第九十一章 身心的摧残
虽然累，老肖还沉醉在众星捧月的梦境里，不愿醒来。
“老爸，明天你煮饭吗？”
听到肖凡说明天人更多，煤球来火慢，炒菜要很久才能出个菜，人多客人吃得快，炒菜还要加量，香桃真怕了。
“我养你们，还要我煮饭？”
老肖最喜欢两个闺女，只是嘴硬，最怕两个闺女生气。
“老刘，给你商量个事！”
老肖乐不思蜀，肖凡妈却不行了，身体本来不好，今天迎客陪笑，休息了很久，才缓过一点力气。
“嫂子，你说！”刘开义马上接上话。
“明天我们买菜，这点不能变，但是去你那里煮，这里真坐不下。”
今天晚上忽然来那么多客，刚才肖凡提醒，肖凡妈也醒悟过来，不好意思说客多，只能说地方小。
“嫂子，谁买菜不一样。明天开始，厨房换地方，翠英早点起来。”
“那不行，如果这样，我们就继续在这里挤挤。”
听到刘开义不同意肖家买菜，肖凡妈立马收回搬厨房的事。
“两个爸妈，买菜的事，你们都别争，肖凡是你们儿子，他买。”
“话事人”应小霞开口解围。
“好吧，那就听丫头的！”
“还是我儿媳妇会想办法，香桃、香草，明天你们还是早点起来，过你刘爸那里去，煮饭的任务还是你们，不能把你们翠英阿姨累倒了。”
老肖作为公公，平时也不怎么和应小霞开玩笑，有机会就给儿媳妇戴高帽子，表示自己对儿媳妇特别满意。
“霞霞，你累了，过妈这里来。”
肖凡妈把倒在床上休息的老肖掀起来，留出很宽的位置给应小霞。
应小霞来了，肖凡真成了爹不疼妈不爱的“弃儿”，自知自明在家里的地位，规规矩矩一个人把小屋的桌椅板凳收起来，把床安好，他还要等爸妈、姐姐睡了，才敢带应小霞和谭伟君出去。
接近深夜两点，家里完全安静下来。肖凡带着两个女孩偷偷溜出家。
走到距离家门百米开外，肖凡叹了口气，“哎，终于可以松口气，大声说话了。”
“你在家那么怕你妈老汉？”
想到近段时间江湖的传奇，可是在饭桌上一眼就能分辨家庭地位，谭伟君有太大的疑惑。
“不是妈老汉，而是两家十几口人，我都怕，现在还来了个小“祖宗”，我的日子更难了。”
肖凡用手电照了照应小霞，意思就是把自己在家没有地位的原因，归咎到应小霞身上。
“三姐说得没错，你就是个二流子，活该收拾，明早我还要回去告诉爸妈，深更半夜你还带我们出来的事。”
小两口又开始斗嘴，应小霞学香桃说四川话，真还有点模样。
“看你好像很嫌弃二流子，可是每天还陪二流子睡，口是心非。”
肖凡嘴不饶人，手还贱，怼着应小霞，趁着夜晚手电光的局限，贱手还在应小霞身体各个敏感部位丈量尺寸。。
到了码头，肖凡让两个女孩站在码头边。
就近的保安已经回家了，山鸡、彪娃和“包打听”三人坐在岸边。
“今天家里事多，你们吃饭了吗？”肖凡给三人一人丢了一包中华。
“老大，吃过了，亮哥给我们买完饭才走的。”
山鸡回答道，亮哥是李豪战友，家就在城乡交界处。
“凡哥，你说怎么处理他们。”
铁牛看到肖凡今天安排自己做了事，自我认为肖凡接受了自己做小弟，抢功表现道。
“先把李松涛拉出来，我想和他吹吹牛。”
听肖凡说完，铁牛和彪娃抢先跳上船，要去拉李松涛。
“彪娃，你别去，到岸上去陪着我老婆，我怕等会吓着他。”
彪娃必定跟了李松涛六年，人之常情，他想表现，但是肖凡认为应用尊重彪娃六年交往的感情，安排他陪两个女孩，必定到处黑灯瞎火，码头方圆几百米没人，两个女孩子也怕。
彪娃感激的向肖凡微微鞠躬，向岸上走去。
李松涛被山鸡拖着走出船舱，人下船需要跳下来，船头到地面一米的高度，山鸡跳下船后，拉着李松涛身上捆绑的绳子，拖下船，身体直接摔落到地面。
手脚被捆绑，嘴上塞着船布，李松涛疼得咬牙切齿，又不能发出声分散疼痛，满脸痛苦，思维承受力已接近绝望。
铁牛看到山鸡拉走了李松涛，不愿空手下船，选中了李松涛的侄子，也是下午想抱应小青的爆炸头。
二月的川北气温十度左右，嘉陵江边吹起的风，更加刺骨。
叔侄江全身光溜溜，在寒风中冻得全身发抖，加上身体的伤，这样的知味，对于平时养尊处优，在江湖嚣张跋扈的两人来说，不单单是肉体的折磨，还有精神的摧残。
岸上应小霞从手电光下，看到两个光溜溜的男人，赶紧背过身。
谭伟君无视李松涛有没有穿衣服的事，看到两天前，伙同陈克建一起折磨自己，还凌辱的让自己变换不同花样，仇恨的眼神怒视着几十米的李松涛父子。
仇恨能激发人的潜能，也能让人疯狂，看到李松涛手脚被捆绑，全身是伤，谭伟君向他们走去。
“你别去！”彪娃赶紧拉住谭伟君。
“你就是他们的狗腿子，你也是帮凶。”
谭伟君看着彪娃怒吼。
“让她过去吧，发泄发泄对她好，一直压在心里也难受。”
谭伟君距离肖凡还有几十米，江水流动声，只听到她的怒吼，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应小霞却理解她，让彪娃放开，让她过去。
走到李松涛面前，李松涛才看清是谭伟君，“君君，帮我求求他们，别打我了。”
李松涛以为谭伟君，还是几天前那个历来顺受的女孩，没有注意她眼神中的怒火。
谭伟君举起拳头打到李松涛身上，怒道“畜牲，曾经都没把我当人。”
“别打了，这不是在打人，而是给他挠痒，浪费力气。铁牛，去折几根柳树条给她。”
肖凡看到谭伟君拳头打在李松涛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铁牛折回来一大把柳条，递给谭伟君“给你，慢慢打。”
第九十二章 女人的仇恨
女人狠起来，真的可怕。
谭伟君先是用一根柳条打在李松涛身体，可能发泄中，想起过往受辱的情景，最后四五根柳条合在一起，专打李松涛的脸，李松涛脸上面部全非，比肖凡打陈孟飞的那款面目全非，更瘆人，满脸全是一条条血痕。
肖凡没让人捂住李松涛的嘴，想应小霞听听惨叫出出气。
李松涛的惨叫如同濒临死亡呐喊般凄惨。
看到谭伟君打得有点累了，肖凡起身，“可以了，现在你和我老婆回去睡觉，山鸡你去送送她们，送到就回来。”
先前谭伟君的怒吼，肖凡想到了谭伟君也恨李松涛身边的人，现在安排山鸡去送她们。
看到应小霞走后，肖凡用手电照着李松涛的眼睛，“现在想到处理办法了吗？”
“我家在成都刚买了两套商品房，两个个铺面，商品房我和我哥哥一人一套，我那套就是我的名字，买房买铺面后，家里真没什么钱了。”
李松涛折磨惨叫以后，说话都没力气，一直断断续续。
“铺面不是你的吗？”
对李松涛，肖凡根本没有想过要钱，毕定贪污的钱，拿到自己手上不安全，还可能受连累，他要的是收拾李松涛后，安全脱身，必定这里是家，生根的故乡，他不想再做逃犯。
“铺面是我老婆和我嫂子的名字。”
“房子那玩意过户太麻烦，我这个人最怕麻烦，说点实际的，要么你拿点有价值的消息也可以。”
确定了李松涛家有与收入不匹配的财产信息以后，肖凡现在想拿到最后一个恶霸的证据。
“除了惹事打架？我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信息啊！”
“呜…呜…呜…”李松涛已经哭泣起来。
“看来你还不够清醒。”
“铁牛，帮涛哥洗洗澡。”
本身一身冰凉，都冻僵了，铁牛又把李松涛丢到江水里浸泡了五分钟，再拉上岸，李松涛嘴唇一直哆嗦，说不出话了。
看到天已经快亮了，肖凡让刚回来的山鸡把下午拿火药枪的男子拉下船，“雷子是谁给你的？”
一夜寒风，虽然船上有围棚，但是船两头都没遮挡，拿雷子的男人也冻僵了，只是比李松涛好点，还能断断续续说出话，“雷子是李松涛给我的，龙娃手里也有一把。”
“谁是龙娃？”听到另外人手里还有雷子，肖凡马上重视起来，毕竟这玩意不是刀，不容易躲避。
“凡哥，你不用问瘟狗，她说话都不利索了，我知道龙娃，他住望江街，距沈兰住的很近，不到一百米。”
彪娃看拿雷子的男人说话都困难，接口说道。
“你和他很熟吗？”
听彪娃有点帮雷子男人的意思，肖凡问道。
“他跟李松涛也三年了，属于李松涛的御用打手，我们很熟，也算朋友，下午那种情况，我必须出手，也算对不起朋友，如果可以，恳请凡哥别折磨他。”
彪娃对一天前还是朋友的人，出了手，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好吧，我给彪娃面子，等会你去到派出所，如实说雷子的来源就可以了，彪娃，这是你朋友，只能牺牲自己的外套，给他取取暖吧。”
肖凡给彪娃面子，也让彪娃在朋友面前还个人情。
“铁牛，天都麻麻亮了，准备收工，你敢动手吗？”
肖凡看着手扶住船头，抽着烟的铁牛问道。
“凡哥你吩咐就好。”
“山鸡，你收拾李松涛，老规矩，四肢不全，铁牛收拾涛“老大”的侄子，你学着山鸡做就可以了，还是把嘴塞上，听了一晚上狗叫，耳朵有点痛。”
肖凡还是没让彪娃动手，吩咐了山鸡和铁牛。
两个人，两根钢管，两分钟就让把八肢的骨头成功分离。
完事以后，肖凡拨打了郑元姨夫上次留给肖凡的公安电话。
报警说明:肖凡女朋友和妹妹大年初一上街，在公众场所被李松涛侄子和小弟骚扰，发生了摩擦，李松涛得知消息，带人拿枪报复肖凡，因为对方带有枪支，正当防卫中伤了对方。
天还没大亮，两警车，一辆救护车在川北轮渡码头，带走七名光溜溜的男子。
过年期间，对本次事件，新闻没有报道。
处理完事情，肖凡跑到刘开义家，香桃、香草、应小霞姐妹、谭伟君还有刘家子女都起床在忙活了。
应小霞知道谭伟君流产不久，家乡风俗都不准别家月母子进屋，所以隐瞒了谭伟君流产的事，专门安排她摘菜，不让她碰冷水。
肖凡回到刘家，直接钻进刘兵还有些温热的被窝。
香桃看到弟弟回来又要睡觉，准备动身去收拾他，应小霞拦住，“姐姐，这两天他头一直有点疼，今天让他多休息一下。”
听到弟弟头痛，“铁扇公主”心也不铁了，“你怎么不早说啊？他头痛就要去拿药，需要多休息。”
香桃说完，赶紧走进房间，看到肖凡已经睡着了，轻轻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体温还正常，替他把被子整理盖好后，回到厨房，“可能是被我打的，下次不能打头了，换个地方。”
香桃对着应小霞说道，心里有些愧疚经常打弟弟的头。
中午十一点多，肖凡醒来有些饿，走进厨房。
正在炒菜的香桃，看到肖凡进来，赶紧走向他，想问问他头痛舒服些了吗？
肖凡进到厨房，准备伸手偷点吃的，看到香桃拿着锅铲向自己匆匆走来，赶紧放下偷吃的东西，慌忙逃出厨房。
他以为上午睡觉，没做事，“铁扇公主”又要揍他。
“哈…哈…哈…！”
应小霞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肖凡的怂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不打你，就是问问你头痛好些了吗？”
“我头没有痛啊！就是想多睡会。”
肖凡老老实实给香桃解释，香桃马上明白是弟媳宠溺弟娃，骗了自己，微笑的手指点了点应小霞额头一下，“你就一直这样惯着她吧！”
“三姐，我真没有。”应小霞笑着搂住香桃，撒娇的辩解道。
第九十三章 过年赶下桌
刘开义家的房子比较大，是父辈留下的祖屋，两排一通，四个房间，一间堂屋，一个厨房，堂屋摆放两张餐桌还比较宽松。
十二点大家都围上了餐桌。
“这老头子，回家去拿什么东西，还不过来。”肖凡妈责怪道。
刘开义家距肖凡家很近，就两百来米，饭前，肖凡回家去，想拿两包肖凡的中华烟，过年过节也充充面子。
远远就看见家门口，围了一群多年不见的亲戚，知道这些亲戚目的，但昨天众星捧月的感觉，还让他留念，看到今天比昨天的人更多，虚荣心更为膨胀，满面笑容走回家门。
两桶油换回一个老婆的老肖，贫瘠的家庭，一辈子都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忽然来到这么多亲戚，大半生自卑，老肖也想扬眉吐气一番。
“老表，你怎么才回来啊？”
“老舅，多年不见，你身体还是这么硬朗啊！”
“姨爹，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你就是有福之人。”
亲戚的恭维，老肖打开门，把大家迎进屋内，从肖凡睡觉的床头柜里，拿出两包中华，散给大家。
“二弟，你家没煮饭啊？”
拐了八道弯的本姓兄弟肖开福问道。
“家里地方小，来的客多，坐不下，我家肖凡和她媳妇买的菜，在刘所长家煮饭。”
老肖把客多，肖凡和媳妇买的菜，这两个意思吐词特别清楚。
“这么多亲戚都带了礼品来看你，你不会让我们饿肚子吧。”
川北的风俗，过年过节走亲访友，都会带上一斤白糖或冰糖，要么就是半斤水果糖，新年大吉的，谁也不可能空手拜年。
虚荣心是满足了，但是提到吃饭，老肖就不淡定了，大过年的，不说请客花钱多少，大的馆子都没开门，只有卖花生瓜子，油糕麻花这样走街串巷的商贩，不可能当正餐请客。
“我们家都在刘所长家吃，家里没煮饭啊！”
老肖再也没有两分钟前那份激越昂扬，声音低沉了许多。
“我们大老远跑来给你拜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哦！”
老肖贫瘠的家，有的亲戚最长可能二三十年不联系，现在反过来说老肖看不起穷亲戚，其实就是目的没有达到，不甘愿就这样走。
其目的不过是听说肖凡发财了，在东莞有很好的社会关系，还兼职两家公司高管，希望他帮家人也在东莞找份高薪工作，或借口拜年能不能借点，个别子女与川北或东莞江湖有染的，听到传闻，自身心里已把肖凡神话，大家带着不同的目的，都有攀结的心。
肖凡妈常告诉他，客走旺家门的道理，肖凡会对记忆里有恩的人，特别在乎，他知道这样的人少，但是都可以换心，这就是昨夜他吃完饭就躲起来的原因。
“好吧，大家跟我来。”
老肖知道，现在虚荣心是满足，等会一定会被婆娘唠叨，但是看到二三十个一大帮人等着，还要继续叙述亲情，增强感情，他也抹不下脸开口赶人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刘开义家，所有堂屋都设在进出家门的第一间，看到老肖带回这么多人，肖凡妈脸色当场就变了。
看到这些人，两家人都醒悟是什么情况，刘开义率先吩咐，“除了丫头姊妹，伟君三人，其他小辈全部下桌，晚点在煮了吃。”
肖凡看到这么多人，冷笑了一下，起身走出屋外，应小霞拉着谭伟君紧跟其后，应小青看到小闺蜜已经起身，自己也站了起来，所有人站到门外。
安排人挤在一起坐下，多数人是两个人坐一张凳子，吊半边屁股。
老肖看桌上的菜肯定不够，大声喊道，“仙桃、香草，你们再炒几个菜来。”
“菜炒完了，要炒你先去买菜。”
香桃翻着白眼，撅着小嘴怼了老爸。
过年菜是应小霞和香草香桃三姐妹去买的，在婆家这丫头为人办事都大方，一次准备的好几天的菜。
大年初一被爆炸头骚扰，大年初二被长辈赶下桌子，看到大家都不高兴，肖凡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两个老爸，两个老妈，我们去买菜，大过年的，买不买得到真不知道，你们等我们哦！”
肖凡对着堂屋所有人大声说完，向大伙招招手，意思大家跟他走。
九人一起来到郑元家。
郑元两兄弟，家条件好，八十年代家里就安电话了，父亲是党校副校长，母亲是人民教师，郑元自己还是石油公司员工，只是停薪留职，没有上班，开了一个球房，还有一家茶馆请婶子照看。
父母去乡下了，哥哥在广安电视台上班，过年没回来，媳妇坐月子不能走亲戚，家里就两口子和刚出生的小丁丁。
郑元正收拾媳妇刚喝完的鸡汤碗，一个人就准备随便煮点吃。
“元哥，你家过年菜多吗？”肖凡老远就喊道。
看到肖凡领来一大帮年轻男女，郑元认识肖家姊妹，还有肖凡归乡就带来介绍过的应小霞。
“东西很多，昨天说的那条五斤多的大鲢鱼也喂在缸里，就是没有煮，要吃自己弄，刚好我还没吃。”
肖凡在郑元这里说话做事都比较顺便，郑元对他也不客套。
“几位女同胞，麻烦你们动手，这里就是我们中午免费吃饭的地方了。”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香桃、香草、刘琴都炒得一手好菜，应小霞、谭伟君打下手，二十多分钟，一桌菜就出来了。
“怎么被赶出来了。”
菜刚上齐，郑元招呼大家坐下问道。
“我刘爸喝多了，把我们全部赶出来，没地方吃饭，所以到元哥这里混饭吃。”
太多人在，肖凡不想说中午的事，扫大家兴，胡乱扯道。
“出去没多长时间，你这张嘴怎么长变了？”
郑元听出肖凡在胡扯，拧了一下他嘴角。
“刘爸也说他的嘴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看到郑元调侃肖凡，身边的应小霞赶紧补刀。
“这小子变化太大了，我刚认识时，他屁股上还背着两片画布，现在出息了，真好。”
郑源调侃肖凡曾经补丁裤子，布料不一样。
第九十四章 三元贴上了自己
“元哥，你不知道，他刚到广东第一天，藏在裤衩里的钱被小偷偷了，裤裆前面还被人划破，提着裤管害怕露出裤衩，想求人赶车的样子更滑稽，还是我给了他三元钱，他才到的东莞，没想到我的三元钱，还把自己都搭上了。”
听到郑元说肖凡补丁裤子，应小霞马上想到第一次见到肖凡的样子，想到他们的过往，现在感觉都是美好的记忆，作为笑话说了出来。
“哈…哈……哈…。”
听到肖凡的囧事，大家笑声一片。
“就是你的三元，我都把自己廉价卖给你了，白天做你奴隶，晚上还要陪你辛苦“工作”，你还想怎样？”
看到大家欢乐，肖凡童心大发，一时忘记一对小闺女还没成年，顺口讲出情人亲密的事情。
“你个二流子。”
香桃看到肖凡说话离谱，一巴掌打到肖凡头上。
“三姐，上午你不说不打头，换地方吗？”
看到香桃一巴掌真打响了，应小霞还是有些心痛。
“一时忘了，下次你记得提醒我换地方。”
一群年轻人，没有束缚，开开心心混到一顿豪华大餐。
郑元在肖凡心里的位置，应小霞很清楚，临走前，她给小丁丁包了五百压岁钱。
所有人都没结婚，结果郑元给所有人一人发了两百压岁钱，肖凡除外，快乐的贴菜还贴钱。（那时川北县发两百压岁钱的人，可以说凤毛麟角）
原本肖凡预约和郑元晚上喝酒，中午聚了，喝酒的时间又往后移了。
“今天我们全部罢工，好好玩玩，晚上六点再回来，没煮饭我们就自己煮，煮了我们吃现成。”
在郑元家开心过头，肖凡动员大家集体抗议中午被赶下桌子的事。
香桃听到肖凡动员罢工，又一巴掌打到肖凡头上，“妈那身体能煮饭吗？老爸和刘爸会煮饭吗？你想累死唐姨吗？”
香桃一个巴掌，几个吗？问得肖凡哑口无言，赶紧规规矩矩不再嚣张。
应小霞看到香桃又打肖凡头，这次没再说话，她知道说了也没用，香桃习惯了，一时也改不过来，也知道肖凡就喜欢也习惯被三姐虐，许多亲情就是在打闹中，显得格外亲密。
刘兵想和香草单独行动，“人多显眼，要么我们分散，下午五点准时回家。”
“人多在那个眼里显眼了？你不就是想和香草去那里亲热吗？”
刘“领导”怂自己弟弟，嘴也不留情。
“大姐！”
香草看到刘琴怂刘兵，还提到他们亲热的话，有些害羞，拉住刘琴撒娇。
“好，单独行动，三姐不能带我老婆走。”
听到单独行动，肖凡的脑袋有活泛起昨天下午的画面。
“你再敢说一遍？”
香桃举起手掌，对着肖凡的头威胁道？
“我也没说什么啊！”
肖凡缩了缩头，没再敢抗议。
“下午给你自由，我和琴姐，三姐和伟君一路。”
应小霞也喜欢和香桃一起，况且自己也待不了几天，不想只为肖凡，冷落了香桃的热情。
肖凡成功的“被”自由了。
单独一个人，肖凡就想到最后一个恶霸的事，昨天山鸡，彪娃他们都熬了夜，还是过年，不想过多打扰他们，肖凡一个人来到川北最热闹的文化宫茶园。
喊了一杯茶，屁股还没坐下，就接到彪娃的电话，知道肖凡在文化宫，马上赶了过来。
彪娃还带来一个20出头，身高接近180，身材比较匀称的男子。
“凡哥，这就是龙娃，下午我给他说，让他把火药枪交出来，他说想见你，我就把带来了。”
“我没说要找他啊！”
只要不找麻烦，肖凡对付李松涛，根本没想过要对他下面的小弟做什么。
“凡哥不是在问，还有一把火药枪在那里吗？”
彪娃误解了肖凡，以为肖凡要火药枪，在现场才那么重视的问瘟狗。
“哎，你想见我什么事？”
肖凡有些无奈彪娃的误解。
“听彪娃说你够意思，对兄弟很好。我想把火药枪交给你，跟你混。”
“你这把火药枪没犯过什么事吧？”
“凡哥，绝对没有，我发誓。”
龙娃想用火药枪换取跟肖凡。
“哎，你不想惹麻烦，就把火药枪送去公安局投案，没用火药枪犯事，就说替李松涛保管，可能十天半个就出来了，等你把屁股洗干净，再说跟我混的事。”
肖凡不想在川北收任何小弟，也不想参与川北江湖的事，彪娃是吃百家饭，还有报恩的义气感动了肖凡。
“凡哥，我进去出来，你可能就回东莞了呢？”
龙娃也不肯定，自己进去要待多久。
“你打山鸡传呼吧，彪娃知道山鸡传呼，到时候彪娃过去也有自己传呼，联系就方便。记住，进去说是替李松涛保管，如果知道李松涛其他事情，也可以举报，重大表现，你可以不用吃大白菜就出来了。”
肖凡不想太多人联系，龙娃投靠又不能无视，所以让他联系山鸡，到时候用不用他另说。
“我知道他的事多，包括他怎么威胁谭伟君、沈兰、邱建芳、王舒宁，还让王舒宁去陪镇领导的事，我比彪娃清楚，他还强暴我表姐。”
“看来这个杂碎还有太多的秘密，送进去太早真便宜他了，强暴了你表姐，你还跟他？”
肖凡最讨厌软骨头男人。
“我龙娃不是软骨头，彪娃比较清楚我是什么人，被三个人追着砍，我都没皱下眉头。是我表姐看我瞎混，才让我跟李松涛至少温饱没问题，他强暴了我表姐，我表姐明面上就成为了他女朋友，表姐知道李松涛被抓了，今天中午才告诉我真像，不然我也不会改换门庭。”
“你表姐不是愿意做他女朋友了吗？他刚进去你就改换门庭？”
龙娃的解释，还是有些解不开肖凡的疑问。
“我表姐有把柄在李松涛手里，还设计陷害我表姐打了五千元借条，我表姐是教师，不敢得罪李松涛，怕他闹得满城风雨，不得不委屈与他，并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还有……，今天我去局子，会把这些事情说清楚，保证屁股干净。”
龙娃说着有些激动，拳头握得“咕咕”响，有些话不知道现在该不该给肖凡说，跳过话题，说道今天进局子。
“你去吧，洗干净了在说。”肖凡想尽快支走了龙娃。
第九十五章 龙娃一跪
看出肖凡不怎么愿意和自己交往，想到表姐，龙娃“扑通”一声，跪在了肖凡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娃忽然跪在肖凡面前，搞的他莫名其妙。
“凡哥，能不能跟你，我不勉强，求你救救我表姐。”
先前激动得拳头握的“咕咕”响的龙娃，现在已泪流满面。
“起来慢慢说，茶馆这么多人，你是想这样出名？还是想所有川北人都认识我？”
男子膝下有黄金，肖凡也想知道什么事会让龙娃甘愿大众下跪。毕竟刚收拾了了两大恶霸，起码防范，自己不想抛头露面，赶紧拉住龙娃站起来。
重新坐下，龙娃还是没有开口，肖凡醒悟支走了彪娃，最大限度尊重龙娃的隐私。
龙娃比彪娃的命运凄惨数倍:
龙娃父亲曾经是川北做苦力的临时搬运工，母亲是乡镇企业局下属服装厂工人，三姊妹，一个哥哥，一个妹妹。
龙娃十一岁那年，母亲找了情人要与父亲离婚，父亲不愿意离婚，母亲教唆十六岁的哥哥，杀害了自己亲生父亲，案件很快侦破，哥哥因不到18岁，判了20年，母亲教唆罪判了无期。
家里的变故，左邻右舍的好奇、指责让十一岁的龙娃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母亲和哥哥判刑的第三天，七岁的妹妹失踪了。
龙娃沿着川北周边县市乞讨为生，寻找妹妹，一直也没下落，他不知道妹妹是被人拐卖，还是家庭的变故，承受不了压力离家出走。
寻找妹妹途中，有次一天没饭吃，饿晕在街头，被小偷团伙发现，龙娃开始走上盗窃之路。
十四岁那年，因为盗窃罪，少管一年。
出狱半年后，又是同样的罪名，劳动教养一年半。
再次出狱，姑姑的女儿，大专刚毕业分配到学校教书的胡丹妮找到他，供他吃住，还让他去学补鞋的手艺，川北认识他的人鄙视的眼光，街头流浪形成好斗的性格，一次次被收容，赔款，都是表姐从微薄的收入替他擦屁股，也温暖着他受伤的心。
十八岁的一天，因打群架，左手被打成骨折，胸口挨了一刀，生命危机时刻，胡丹妮想尽办法，也没筹够急需的手术费，李松涛设计，让她借到两千六，一个月后翻了一倍，胡丹妮凑不到钱打了五千的欠条。
李松涛依借条做文章，威逼强奸了胡丹妮。强暴后还拍下裸照，到处宣扬川北一枝花是自己女朋友。裸照和欠条迫使胡丹妮随时必须满足他兽性，还不敢反驳他四处宣扬是女朋友的事。
胡丹妮看到龙娃一天不务正业，饱一顿饿一顿，没有归属，想到李松涛家里有权有势，求李松涛帮帮龙娃，这样龙娃成了李松涛小弟。
李松涛满足自己的兽性还到处炫耀和胡丹妮的床事艳照，一次李松涛喝醉，唐克建偷走了他口袋里，李松涛和胡丹妮的床上艳照，背着李松涛威胁胡丹妮，也占用了他。
川北多数见过胡丹妮的人，都评价她长得特别漂亮，所以有了川北一枝花的名号。红颜薄命，善良的一枝花，成为了两个恶霸禽兽的玩物。
现在李松涛被抓，胡丹妮怕裸照被公安内部泄露，更怕没有李松涛，唐克建变本加厉威胁折磨自己，今天中午才告诉龙娃真相。
彪娃不去找龙娃，龙娃也准备打听肖凡找他，跟肖凡是次要，主要想到收拾了陈家兄弟，还收拾了李松涛，龙娃相信肖凡有能力帮表姐，又不想表姐的事太多人知道，所以刚才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看到肖凡不愿意收容自己，为了表姐，促使他当众跪下。
“留下你的联系，晚上抽出空联系你，见见你表姐了解情况，晚上没空，明天一定联系。”
没有胡丹妮的事情，肖凡也不会放过最后一个恶霸，善良的胡丹妮所受遭遇，加剧了肖凡收拾的决心。
“凡哥，你联系我之前，我就跟彪娃一起，他有传呼，我没联系方式。”
“不用了，这里有个传呼，你临时用用，记住这个传呼，只能回复我手机的呼叫，其他任何号码，都别理。”
肖凡把谭伟君的传呼借给龙娃临时联系。
想一个人喝杯茶，也能遇到麻烦事情，聊完事情，肖凡一看五点过了，赶紧起身回家做事。
走过一道三叉路口，转弯就到刘开义家，刚到路口，看到刘开义站在路口。
“刘爸，你在等我啊？”
看到肖凡，刘开义欲言又止，肖凡确定刘开义在等他，掏出烟先给刘开义点上。
“昨天深夜是你做的？”
“父子”两人在路口的石板上就地坐了下来，刘开义没点什么事情。
“是。”
事情做了，派出所想知道很容易，肖凡也没想隐瞒刘爸，不想他过早知道，以免连累到他。
“就因为丫头妹妹那点事情？”
“不是，小青的事刚好让我找到了借口，处理起来少了许多麻烦。”
“哎，川北县人民口中的三大恶霸，我们不是不知道，只是每次调察，受害人都临时翻供。”
刘开义重重的吸了一口，脸上严肃中带着些许无奈。
“刘爸，我上次逃跑，自认为没错。原本这次还想找那两个混蛋继续聊聊，想到是你放我走的，不想你太为难，事情过了就算了，但是这次真不一样。”
肖凡把谭伟君为什么住家里，沈兰、胡丹妮的遭遇，还有龙娃口述的邱建芳、王舒宁情况还不明，估计受害也不浅，所知道的情况毫不保留的告诉了刘开义。
“真该把这些人通通抓起来毙了。”
军人出生，派出所工作，刘开义一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警察，正是因为过于正直不喜奉承，他在派出所副所长这个位置，任劳任怨做了十年却没再升迁。
当时送走肖凡，不是两家邻里关系，更多的是对方耍了流氓，肖凡出于正义，只是下手重了点，在刘开义的人生哲理里，这就是狭义，因自身职业原因，不能光明正去做，只能偷偷送走肖凡完全出于本心。
“刘爸，晚上你帮我收拾一下我家“铁扇公主”，她在我真不敢随便跑，想尽快了解情况，必定过完大年我就要走，如果没处理，走了心里也不落忍，对不起谭伟君和龙娃的一跪。”
“做一定要注意分寸，别把自己搭进去了，需要刘爸做什么别客气。今晚我给你打掩护，你吃完饭就去吧！”
刘开义好似战场作战，和干儿子成为了战友。
“我让长途汽车带了十条三五，在路上，这两天会到，你敢拿回家吗？”
第九十六章 客多家旺
聊完正事，肖凡又不正经了，调侃起刘开义，也记住他刘爸喜好三五，昨天让东莞朋友找车带十条回来给他。
“放你家吧，我和你老汉一起抽，拿回家你干妈见到值钱的玩意儿，都想到换钱贴补家用，家庭就这点收入，她也够难。”
看时间也到吃饭时间了，刘开义搭在肖凡肩上，“你琴姐找你的事，为难就别管，年轻受点波折或许是好事。”
“老刘，你怎么知道的？”
想到和刘琴一起调侃刘爸叫老刘，一时没收住口。
刘开义举起手，想了一下放了下来，“你们背后叫我老刘，刘黑炭，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他给刘兵说悄悄话，你干妈听到了。”
“刘爸，不是我，是我老婆叫的，帮琴姐的事真不难，燕姐初中文化都能做个经理，琴姐川大名校毕业，做个管理轻轻松松。你不能骂琴姐哦！不然她还以为我是叛徒。”
刘开义知道了，肖凡也不想他阻止刘琴，还把叫老刘的责任推给应小霞，他知道刘开义不会相信，也喜欢应小霞，只能临时借用，躲避责任。
刘开义轻松拍了一下肖凡脑袋，“你就是个小叛徒，还到处栽赃，如果真不难，就让他和你一起走，和你一路我也放心。”
“我还有事去西安，已经和小霞说好了，琴姐和她先送小青回浙江，然后她们从浙江去东莞，我随后就到。”
“你去西安有什么事？”
“秘密，刘爸，该吃饭了，我肚子饿得慌。”
无意又提到西安，肖凡赶紧岔开话题，他心里真想阿芬了。
“我借了三张桌子，晚上吃饭别赌气，你还是要给亲戚点面子，也是给你父母面子。”
刘开义最后才说肖凡家亲戚都没走，就怕肖凡知道不回家。
“啊？”
“啊什么？赶紧回去吃饭了！”
刘开义拉住他的手腕，怕他赌气真跑了。
“你个二流子，又跑到哪去了，现在才回来。”
刚到堂屋上菜的香桃看到肖凡，距离有点远，打不到，只能用嘴了。
“刘爸让我去做事了，不信你问刘爸。”
看到拉住自己手的刘开义，肖凡马上用做挡箭牌。
“哦！刘爸吩咐的事必须去做。”
听说刘开义吩咐做事，“铁扇公主”可不敢在刘开义面前造次，顺口拍拍刘开义马屁。
原本堂屋摆两桌，没有地方，出门街沿边又加了三桌，看到来的人吃了中午饭，完全没有走的意思，老肖没敢再回家拿烟撑门面，怕再遇到拜年的人，那真要被肖凡妈活剥了。
尽量安排拜年的亲戚坐堂屋，亲戚中的晚辈，和肖刘两家人全部坐在街沿边的餐桌，肖刘两家小辈做菜、服务，不安排位置，继续没上桌的份。
下午，肖凡妈和老肖都未出刘家大门，所以拜年的也就吃了午饭没走的亲戚，五桌人，只是显得有些拥挤，但是大家都不用吊半边屁股。
街沿边吃饭，其实就和露天坝吃饭一样，只是头顶上有点屋檐，肖刘两家女孩子加应小霞姐妹、谭伟君负责切菜煮饭，肖凡和刘兵负责上菜。
应小霞买足了年菜，香桃、香草、刘琴三位“大厨”还是舍不得多炒，只是每桌扣着一小盘的量。
刘兵上菜实在，厨房分配多少，上桌就什么样子，肖凡上菜，没有汤汤水水好吃的菜，经过他手，全部都会少掉不小的一部分，原本没多少分量，经他糟蹋，上桌就更少了。
一道菜上桌不久就空盘了，大家都还没吃半饱，安排的菜都上完了。
看到桌上没菜了，亲戚们饭没吃饱，想的事情肯定要做，刚服务完，肖凡已被亲戚包围。
无能长辈，平辈，还是晚辈，全部都是老肖和肖凡妈介绍，肖凡一个也没记住，在一片片恭维声中，听从了刘开义的叮嘱，两个高三高材生登记，留下亲戚的联系方式，肖凡也留下自己的传呼，接近十点，所有亲戚终于都走完了。
“你个老怪物，吃个饭还回家拿烟，面子挣够了吧！”
亲戚一走，肖凡妈气不过率先向老肖发难。
“我回来拿我儿的烟抽，也没错啊，谁知道家门口那么多人。”
看肖凡妈真有些累，老肖也不敢顶嘴，只能温和的辩解道。
“爸妈，别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我们家人快快乐乐过年最重要，客多家旺，明天麻烦姐姐们和伟君辛苦煮饭，我和小青、小君陪爸爸去家门口等亲戚，所有来的亲戚，我们都解释，初六有馆子上班了，多少亲戚，我们算好，包几桌，请来拜年的所有亲戚团年，肖凡暂时不露脸，解释清楚亲戚就不会久留。也让我们肖家真正在所有亲戚面前，堂堂正正争一回面子。”
应小霞看出老肖和肖凡妈都有争一次面子的欲望，只是家庭条件，家住的环境不容许，作为肖家媳妇，她想了一下午，想到这个办法，怕肖凡心里的疙瘩一时解不开，没经他同意直接说了出来。
应小霞说完，刘开义带头鼓掌，马上传来一片热烈的掌声，肖凡也给大老婆竖立了大拇指。
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家庭被忽视，应小霞的话更感染了香桃、香草姐妹俩掌声最积极。
有了解决办法，长辈还没吃饱，小辈还没吃饭，三大“厨师”再次下厨，大年初二晚餐年饭，上菜两次，所有人心情愉悦，再次围上了餐桌。
饭后已接近十二点，肖凡放弃了当晚外出，大老婆又借给谭伟君了，吃完饭就猫进刘兵的床上睡大觉了。
第二天一早，应小霞就到刘兵门口催促肖凡起床，小两口去街上买回糖、烟、瓜子、花生等小吃，吃完早饭在家门口摆上桌椅板凳。
老肖满面红光的最在迎客桌中央，应小霞坐右，两小闺蜜坐左边，四人正式迎客。
香桃吃完早餐和姐妹们准备午饭，才想起好一会没见着弟娃了，正准备出门打他电话。
“走哪去？”刘开义坐在堂屋门口问道。
第九十七章 禽兽唐克建
“刘爸，我去打个电话，问问我家那个二流子，又跑到哪里瞎晃去了。”
看到刘开义坐在门口，翘起二郎腿挡住了大门，香桃赶紧解释。
“我人老了，不想动，让他给我战友送年礼去了。”
“刘爸，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他又去瞎逛了，回来真要揍他。”
听到是帮刘开义做事，香桃咬牙切齿的心情平和了。
早饭以后，肖凡就离家，来到郑元球房隔壁的麻将馆，这里有一张麻将桌放在一个角落里，三面靠墙，相对隐蔽。坐最里面，外面的人不刻意留意，一般不会看到。
叫了三杯茶，付了半天麻将台费后，传呼了龙娃。
半小时后，龙娃带着一个身高170以上，身材苗条胸却不小，容颜绝佳的胡丹妮来到麻将馆。
胡丹妮的容貌真可以和阿芬、应小霞媲美，只是美感不同，应小霞的美是绝佳容颜搭配清纯，阿芬的美是绝佳容颜搭配高冷气质，胡丹妮的美是绝佳容颜搭配男人最喜爱的娇艳。
“凡哥，新年好！”胡丹妮和龙娃都称肖凡凡哥。
“新年好！”
肖凡看到川北一枝花，没有曾经见到美女就喜欢仔细欣赏，过饱眼福的欲望，只是礼貌的打个招呼，让出最里面的位子，请胡丹妮坐下，肖凡坐在胡丹妮对面，最靠外的位子，龙娃坐在两人中间位。
“你的事情，在你心里愿意诉说的范围内，我想了解更详细些。”
三人坐下，肖凡没有任何过多场面话，看着胡丹妮直接问道。
面对一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男孩，胡丹妮喝了口茶，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了:
胡丹妮也是贫困家庭长大的孩子，地区师专毕业，分配到川北县城关小学教书。
工作第二年，李松涛替工商局上班的哥哥接侄子，见到了胡丹妮，从见到胡丹妮第一天开始，李松涛就找各种理由接近她。
李松涛色眯眯的眼神，说话流里流气，言语都是炫耀家庭的优越，胡丹妮对他印象极差，一直不愿意和他正面接触。
恰逢这时，龙娃打架左手骨折，心肺被人戳伤，急需手术需要三千元，胡丹妮每月收入才110元，帮衬龙娃，还给龙娃在监狱的哥哥寄15元，根本没有结余，四处筹借，也不够五百元。
李松涛主动借钱，胡丹妮知道她的意图拒绝了，正束手无策时，学校临时工李文杰找到她，说可以找到人借钱，但是一周之内必须还，不然就要高利。
舅舅去世，表妹失踪，龙娃又在生死线之间，胡丹妮没想太多，也没问利息多少，借了两千六百元，龙娃及时得到了救治。
一周以后，李文杰带着李松涛来要钱，胡丹妮才知道上当，自己没能力短时间内筹集两千六百元，李松涛提出可以延期半个月，但是必须出具一张五千五的借条。
半个月以后，李松涛找到学校，威胁胡丹妮还钱，要么就陪他吃餐饭，宽限一个月还钱，害怕李松涛在学校吵闹，胡丹妮接受了吃顿饭。
吃饭时，李松涛叫来三个魁梧的纹身男人，一直灌胡丹妮酒，胡丹妮不喝，几个纹身男就言语威胁，不久以后，胡丹妮就醉得不省人事。
醒来，胡丹妮发现自己全身裸露，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边躺着同样裸露的李松涛，胡丹妮的初夜，就被李松涛这个禽兽以这样的方式掠夺了。
事发的第三天，李松涛再次来到学校找胡丹妮，在教室办公室里，丢给她几张照片，照片里全是自己裸露的照片，还有两张是两人，裸露抱在一起的照片。
然后当着许多老师的面，叫胡丹妮老婆，好似真正情侣。
手拿裸照，胡丹妮不敢反驳，所以认识她的人都认为，李松涛是她男朋友。胡丹妮想人都这样了，认命吧。
可禽兽那甘愿安分，喝酒以后，根本不顾及胡丹妮白天上课，无论多晚，都要陪她发泄兽性，还要求她从黄色录像中学那些风骚变态的姿势，稍有不顺，就是拳打脚踢，有几次打得胡丹妮满脸是伤，为人师表，她多次请假等脸上的伤好以后，才能去上课，致使她从班主任降为代课老师，最近一次伤太重，请假二十天，现在快一个月，学校都没安排她上课。
发泄兽性不满足，还在狐朋狗友面前，炫耀他们的床上照片，给了唐克建偷盗照片，背着李松涛威胁占有了胡丹妮的机会。
唐克建的变态与李松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已经灭绝了人性，有几次故意邀请李松涛带她一起喝酒，想尽一切办法灌醉李松涛，然后在醉酒的李松涛面前，强暴她。
李松涛的炫耀，唐克建了解到李松涛到学校宿舍只为发泄兽性，许多深夜，派人盯住李松涛，李松涛刚离开宿舍，他就来了，刚被李松涛摧残，又被唐克建折磨，因为李松涛的存在，唐克建只会在她身体有伤的部位加重伤势，不会打她脸。
许多夜深人静的时候，要求胡丹妮走到学校操场上，在校园的露天下强暴她，幸运的是夜深人静，还未被发现过。
第九十八章 邀请胡丹妮
李松涛昨天清晨被抓，学校闹得满城风雨，胡丹妮知道自己在学校已经待不下去了。
昨天晚上，唐克建还光明正大来到学校，折磨了她一夜，龙娃来找她时，唐克建刚走不过半个小时。
胡丹妮说完，露出手臂和小腿，全是人为拧的淤血紫块。
“我去杀了他。”
胡丹妮昨天给龙娃说了她和两个禽兽的事，只是简单概述，没有详说，现在听表姐说完，看到表姐手臂的伤，龙娃崩溃的大声喊叫道。
“有胆量有的是时间表现，现在如果想我帮你表姐，你就必须听我的，不听话现在就滚。”
看到龙娃精神已经崩溃，肖凡怒斥让他安静了下来。
“别骂他，他也够可怜了。”
看到肖凡怒骂龙娃，身心备受折磨的胡丹妮，最先还是想到龙娃。
“不想在学校了，也要等收拾了唐克建再离开，现在你不用担心，等会我安排人保护你，晚上给你另外安排住处。我需要两三天时间，找到另外几个受害的女孩，才能动手，原本以为自己对陈家兄弟和李松涛惩罚够严重了，现在看来太轻松了，这一次，我要最后一个恶霸，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
山鸡刚恋爱，龙娃有狠劲，但是拳脚不行，唐克建认识彪娃，容易引起怀疑。肖凡传呼李豪，让他马上赶回县城，监视唐克建的行踪，这样也直接保护了胡丹妮不再受凌辱。
“中午去我家吃饭吧，大过年一起热闹。”
看到胡丹妮满身是伤，过年都不敢回家，龙娃就是个孤儿，肖凡邀请他们去家里过年。
“过年过节去你家不好，等会我和龙娃去我那里，过年我买了饺子。”
知识分子，虽然受尽凌辱，心里的那份自尊一直都在。
“走吧，都是朋友了，还客气什么，禽兽我会帮你收拾，学校待不下去，可以去广东，那里随便找份工作，薪水比你在学校高几倍。”
肖凡微笑的安慰，再次邀请，他知道自己的笑容，可以感染两姐弟的心情。
“真的？你愿意带我去广东？”
一直听说广东遍地是黄金，有正当工作的胡丹妮以前没想过离开川北，现在被逼无奈，能去广东是最好的选择，胡丹妮激动的问道。
“表姐，你不知道凡哥在广东的势力，一声呼喊，五六百个兄弟到场，江湖人称肖大爷，给你找个工作，还不是轻松加愉快。”
胡丹妮的激动，也感染的龙娃，他在川北社会上，听过不少肖凡在东莞的传闻，也是想跟他的原因。
敲诈胖七，收拾厚街大哥阿龙的弟弟，许多川北同乡参与。
肖凡没叫任何同乡，是山鸡和李豪自发组织，汇集了一百多川北同乡，看到两个在川北人心中印象不错，肖凡在事件后，默认了两人和自己在一起。这也使得肖凡的传奇，这件事是川北社会流传最多的事件之一，经过无数人流传，原本到场就两百多人，传为五六百人了。
“有手有脚，找份工作不难。走吧，开开心心过个年最重要。”
知道胡丹妮遭遇，肖凡决定帮他，一份工作的事很简单，他也就没多说什么。
还没走近刘家，看到刘开义坐在家门口望着回来的路上。
肖凡明白刘开义在等他，赶紧甩开和胡丹妮姐弟的距离。
上次谭伟君的事情，没请示大老婆报备，应小霞就有些吃醋，现在还是绝艳的川北一枝花，不赶紧汇报，不知道家里所有人怎么收拾他。
“刘爸，你帮我招呼一下客人，我先去汇报一下工作。”
刘开义知道肖凡上午去做什么，也见过川北名人胡丹妮，听肖凡说起她的事情，更为同情，“小胡，你们在外面坐坐，现在还没上菜，先休息一下。”
刘开义热情的拿出两张小板凳，放在家门的街沿边，招呼胡丹妮姐弟坐下。
“刘所，你好！”
龙娃不敢坐，他可是派出所常客，看到刘开义还是有些心虚。
“坐吧，大过年的，别拘束。”
刘开义看出龙娃的紧张，也知道他紧张的原因，言语放得更亲切了。
肖凡走进厨房，没看到应小霞，才想起今天她陪老爸去家门口迎客了，转身退出厨房。
“过来，想往那跑？帮我把鱼杀了，洗干净，我用方便。”
一上午没看到肖凡，香桃就想把他留在身边，收不收拾另说，只要眼睛能看着，感觉就开心。
看到香桃横眉竖眼的看着自己，想准备逃跑的肖凡，规规矩矩回到厨房杀鱼。
“杀两条鱼，你就搞得满身是血，还是事做少了，缺少锻炼。”
看到肖凡脸上沾有鱼血和两片鱼鳞，香桃想用指头帮他清理干净。
“我不是在做事吗？你怎么又动手。”
看到香桃伸手，肖凡赶紧蹲下，抱着头说道。
“桃娃，别折磨凡娃了，现在他看到你就发病，恐惧症。”
香草也以为妹妹又要打弟弟，招呼了香桃。
“我没打他，只是想帮他把脸擦干净。”
看到肖凡蹲在地上抱头的样子，香桃也笑了。
“看你做点事，爪脚爪手的，半边去耍，别在这里碍事。”
知道肖凡不会做家务，香草心痛弟弟的方式和香草截然不同。
第九十九章 班花只是陪衬
得到二姐的“尚方宝剑”，肖凡赶紧逃出厨房，心想一直不敢忘记给应小霞汇报，胡丹妮做客的缘由。
害怕家门口人多，肖凡远远偷瞄，老爸满脸笑容，正和四五个陌生人聊天，三个“秘书”尽心尽责的端茶倒水，散烟递糖。
肖凡故意咳了一声，应小霞听到声音，赶紧走了过来。
“老婆，先给你汇报一份工作。”
肖凡把胡丹妮姐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应小霞，同时多次表明，自己赶回来最先向她汇报，怕她误会生气。
看到肖凡又是解释，又是发誓，应小霞知道他是在乎自己，“波”的一声，亲了肖凡一下，“真可狠，老公去收拾这个王八蛋，我支持你。”
应小霞蜻蜓点水的亲了肖凡，看到大老婆心情没受影响，肖凡搂住应小霞疯狂的吻上。
“到处是人，还是你邻居，你脸皮真厚。”
应小霞努力挣脱，轻轻打了肖凡一下。
“老汉嘚瑟了一上午，也累了，去喊吃饭，吃饱了下午才有精神继续嘚瑟。”
肖凡调侃起自己老爸，叫应小霞去喊大家吃饭。
“就叫胡丹妮和我们睡吧，床有那么宽。”
听到胡丹妮的悲惨，应小霞惦记起她的起居问题。
“老婆怎么安排，我就怎么执行。”
看到心地善良，孝顺的应小霞，肖凡忍不住又狠狠亲了一口。
回到刘家，看到刘开义正陪着胡丹妮姐弟聊天，肖凡把所有人做了相互介绍。
“丹妮，走进去，应该要开饭了。”
彼此都陌生，应小霞主动挽住胡丹妮的胳膊，温柔的打了招呼，一起走进刘家。
“班花成了陪衬，你小子艳福不浅。”
很少开玩笑的刘开义，指头指肖凡的鼻梁调侃道。
“刘爸，你是人民警察，国家干部，说话要严谨，只有小霞是老婆，另外二位是朋友，朋友不能用艳福概括。”
肖凡严肃的反驳，惹得还未进屋的一对小闺蜜，鄙视的看着他，不停的翻着白眼。
三大“主厨”一起动手，两大桌中午12点准时开饭。
刚坐上桌子，还未动筷子，不会喝酒的老肖，满脸红润第一次举起白酒杯，“今天高兴，小辈除外，我先敬所有人，大家一起先干一杯。”
高兴的一杯下肚，不过几分钟，老肖就躺在刘开义老两口床上。
老肖醉酒刚离席，肖凡妈瘪着嘴，调侃老肖，“喝瓶藿香正气液都会醉的人，还敢上席敬酒。”
肖家儿女都知道老爸拉肚子，喝藿香正气液醉倒的事，现在听到老妈提起，都还感觉可笑，其他人听到这个真事的笑话，笑得更厉害了。
肖凡刚准备延续老爸的动作，替老肖报仇，香桃看到肖凡准备敬酒的动作,一筷子头敲在刚起身的肖凡手臂上，眼睛一横，“几个爷爷、奶奶，刘爸、唐姨、老妈，还有我们都没有说话，你在这里长辈分了？”
“对不起，三姐，我忘了。”
肖凡赶紧坐下，拉住香桃的手腕，撒娇讨好的摇了摇。
应小霞左手边坐着肖凡妈，这是家中老佛爷喜欢媳妇，没人敢抢的位置，香桃为了和应小霞一起坐，插在应小霞右手边，成功把小两口分离，这个位置是刘琴、香草、香桃每餐博弈争抢的位置，肖凡吃饭中想拉拉媳妇的小手，都不可能，只能乖乖靠边站，这就是家庭地位最好的诠释。
谭伟君在这里吃了几餐饭，知道肖凡在这个家的地位。
刚到的胡丹妮悄悄问谭伟君，“凡哥这么怕他三姐啊？”
胡丹妮的询问，谭伟君自我认为与主人亲近的优越感来了。
“他不是怕三姐，我们三除外，这个屋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那个他不怕，他在这个家就是这个。连香桃姐养的小鸡他都不敢惹。”
谭伟君边说，边伸出小拇指。
班花和川北一枝花话偷偷笑了。
肖家历来穷，没有文化的肖凡妈特别聪明，从邻里朋友的聊天中，总结出一套教育子女的家规，尊老爱幼是第一条，香桃比香草外向强势，但是香草说什么，香桃根本不敢反嘴，只是香草一般不说香桃。
家中老幺在肖凡妈心里是宝，但是在其他人眼里，最小的就没发言权，香桃在两个家庭里，只比刘小君和肖凡大，小君是妹妹，大家都疼爱，肖凡就成了香桃突显家庭地位唯一的亲人，所以香桃揍他，慢慢形成了习惯。
香桃有好吃的，好玩的，只要认为好的东西，最先想到的也是弟弟，除了揍肖凡，香桃也最心痛弟弟，这就是形成香桃揍肖凡，肖凡挺享受。
饭后，老肖醉酒，肖凡妈没有办法，强撑着身体不适，代替老肖迎客，肖凡担心老妈的身体，不敢离家太远，安心的坐在邻居王姨家陪她聊天，应小霞带领两个小秘书更尽心尽责。剥瓜子、花生这点小事，肖凡妈都不用动手，只需动嘴了。
“小凡，我知道你恨我，当时真不是我本意，我也是受人蒙蔽，才造成你师傅那样。”
肖凡正和王姨聊天，肖凡家同排平房，最东头四十来岁的胡先兰走到他身边，说道。
第一百章 肖凡的恩师
听到胡先兰说话，肖凡眼眶马上就红了，大声嘶吼道，“你滚，我不想看到你，永远不想！”
说完向川北红军山跑去。
肖凡家距邻居王姨家就十来米距离，应小霞听到肖凡的嘶吼，怒气冲冲跑走，赶紧向肖凡追去。
“霞霞，别去，回来。”
肖凡的嘶吼，看到胡先兰，肖凡妈知道怎么回事，赶紧招呼应小霞回来，这件事情，肖家任何人都不敢多嘴，包括家里老佛爷，这是肖家的禁忌。
老李头，河北沧州人，据他自己说，祖上是清宫侍卫。李老头一身好武艺，因为妹妹在德国，六十年代后期因为海外关系，打成臭老九，下放到川北轮船公司做纤夫。
老李头有两个孩子，儿子很小的时候跟姑姑去了国外，被打成臭老九以后，妻子离婚带走了女儿。
老李头不但是肖凡习武恩师，更是肖凡心里最亲的亲人。
肖凡七岁那年，一次嘉陵江涨大水，肖凡淘气去江边网鱼，鱼没网到，一个浪头把他网进了江里。
当时洪水很猛，浪头也大，还有嘉陵江涨水上游木材公司“逃逸”的木头，江边轮船公司所有“水鸭子”都不敢下水，这样的情况大家都认为，谁下水都必死无疑。
李老头功夫好，可水性差，年龄也接近60岁了，看到自己刚收不久的徒弟落水，毫不犹豫跳进江里。
江边的孩子都会点水，老李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住肖凡，把自己身上的救生衣穿在肖凡身上，肖凡得救，老李头却耗尽了力气，被洪水冲走了。
一天以后，川北下游的渔民才发现紧紧抱住木头，已经昏迷的老李头。
李老头得救了，可是下半身长时间浸泡在水里，双腿都失去了知觉。
住院期间，肖凡放学后都睡在医院，经过医院长期治疗，老李头恢复到极限，可以靠拐杖勉强走一段路，但是不能长久站立。
可能是自己无法正常行走，弥补遗憾，老李头传授肖凡武艺中，腿比手灵活，杀伤力更强，老李头说是祖传绝技，叫旋风腿。
出院以后，肖凡爸妈除了招呼几个年幼的孩子，花费了大部分精力招呼老李头，老肖也无法正常出摊。
见义勇为负伤，老李头提前退休，看到肖家贫瘠还照顾自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托人从乡下请来离婚，带有一个5岁女儿的胡先兰照顾。
那时老李头60岁，胡先兰35岁，救肖凡不但双腿残废，也彻底失去了男性功能。
老李头有杆祖传下来的火铳和一把腰刀，这是家传也是对祖辈的怀念，一直视为珍宝。
肖凡十四岁那年，胡先兰偷偷找了一个好吃懒做的情人，情人也是老李头同单位的“水耗子”，听胡先兰说老李头家有祖传古董，就怂恿胡先兰报警，说老李头强奸了她，想让老李头坐牢，然后霸占他的祖传宝贝。
八十年代中期，强奸是人们最喜好也最鄙视的话题，老李头“强奸”事件，当时闹得沸沸扬扬，邻里的刘开义参与了办案，用医学检查还了老李头清白。
派出所还了老李头清白，可人们眼里他就是强奸犯，老李头走出派出所的当天晚上，和肖凡来到嘉陵江边，详细给他讲解了所学武术要领，最后还拿出180元钱和一枚清乾隆的铜钱，说是老了记性不好，让他代为保管。
第二天老李头就在红军山上的老槐树上吊自尽了。
他的遗书里，希望自己叶落归根，葬回沧州，还在遗书里留有一百元钱，要求把自己现住的房子和钱，留给孤儿寡母无依靠的胡先兰。
老肖陪同肖凡，把老李头骨灰和他的传家宝送回来沧州，交给了老李头的侄子。
从那以后，只要提到老李头，肖凡就犯病，跑到老李头自尽的槐树下不回家，有人去安慰，傻坐越久，最长一次两天两夜不吃不喝坐在树下，从那以后，谁也不敢在肖凡面前提他师傅，只要他去老槐树，也没人去打扰他。
肖凡逃亡那天夜里，刘开义无意提了一嘴老李头，离开刘开义，肖凡在渠江火车站在的铁轨边坐了一夜，他和老李头的感情，外人很难理解。
知道儿子是去红军山，这个时候谁去劝，都会加重肖凡的“师傅病”，所以赶紧制止了应小霞。
“看你孤儿寡母也难，这么多年，是我一直拦住他才没找你麻烦，你还跑来干什么？给你说了，你家兰子的事，他不可能帮。赶紧回去，你在给我幺儿提这事，我真要和你拼命。”
招呼了应小霞，平时对任何人都轻言细语的肖凡妈，跑到胡先兰面前，第一次炸毛了。
“妈，到底怎么回事，要不我去叫三姐陪我一起去找他。”
知道肖凡性格倔强，刚才的言行，应小霞很是担心，想到许多事肖凡会听自己，也听香桃的话，应小霞想两姐妹一起去安抚。
“谁去都没用，这个时候，去了反而加重他的“师傅病”，他去陪陪他师傅，气顺冷静了就回来了。”
看到肖凡发怒的样子，应小霞和肖凡妈心里也难受。
肖凡妈领着三个丫头，回到家里关上门，从上锁的木箱里，拿出一个用布包裹有些年陈的经济烟盒，递给应小霞。
“烟盒里就是他师傅让他保管的180元钱和一枚铜钱，烟盒是在他师傅走时，上衣口袋里发现的，当时烟盒里有一支烟，长久时间发霉了，征求凡儿同意扔了，这些东西是他交给我帮他保管。”
肖凡妈给应小霞和两个小“秘书”讲了肖凡和他师傅的故事。
老李头走后，肖凡的左邻右舍都不和胡先兰说话，他在这排平房里，就是被孤立的人，确实没有地方容身，老李头也交代了房子给她住，就厚着脸皮一直住这里。
胡先兰没有收入来源，老李头走后，情人也抛弃了她，靠帮人缝缝补补，很难维持家用，女儿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
【作者题外话】：随笔感想:
东莞往事已经到一百章节了，能看到这里的人，应该对那个时代的往事，有点兴趣才会追读到这里，我就大概说说与故事有关的背景话题。
80年代后期至90年代初中期，是外商在广东投资最鼎盛时期，也是用工高峰期。
当时人口普查，中国十亿人口，广东遍地是黄金的传言，吸引了全国各地人员涌向广东，形成用工岗位多，找工作的人更多。
因为当时全国经济条件限制，去广东的路费和先期吃住，都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所以投亲靠友是当时最盛行的方式。
当时，能在广东找到份工作，对许多游子来说，在乡亲面前是很荣耀的一件事。
因为过多人涌来，到广东能顺利找到工作的，大概还不足三成，自然形成了介绍费，只包吃住免费用工等众多黑心现象。
东莞这个地方，当时是仅次于深圳最大的改革前沿城市，随便找个经过个那个年代，漂泊东莞的人，都能说出几件漂泊囧事，所以东莞往事太多素材，我只取用可以相对接近事实，大家想听，媒体也能发声的往事串联，故事只要冠名的配角人物，绝大部分都不是三分钟谢幕的龙套，个别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