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兄弟的管理漏洞
肖凡想安排人马上找郑凯，被阿芬拦住道：“你赶他走时，他就应该知道你去锦煌打听，事情很快会败露，所以才会走得那么匆忙，厚街那么大你去哪里找？还是等等，他在对方眼里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认识你，既然被你赶出去，就失去价值了，不用你找，他要么联系你身边人，重新获得对方感兴趣的东西，或联系同乡帮忙找工作、借钱这些，你只需要让同乡注意，很快就会有消息。现在还是找碟片的事情要紧。”
录像厅周末是全天，平时都是晚上七点营业到清晨，肖凡想离开站在去锦煌打听一点消息，阿芬看他急躁的样子，也没让他离开，而且是让他在站点待着，好好冷静一下。
上午十一点多，各类小贩陆续出摊抢占最有利的位置，肖凡想吃家乡小食锅盔灌凉粉，大部位摊位都摆上了，平时出摊勤快的同乡锅盔摊夫妇，却是中午饭点以后才到。
刘淼怀孕为了卫生，两个女人都不让她吹路边摊的食物，肖凡买了三套锅盔灌凉粉，自己吃一套，另外两套巴结二老婆和龙萍萍。
锅盔属于烤饼类食物，需要时间烤制，等到过程中，肖凡问起锅盔摊夫妇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女人张嘴准备说话，被身边的丈夫横了一眼，没敢发声，男人给肖凡解释说每天收得太晚，白天需要睡觉，现在就不卖中午这餐了。
买了锅盔回到办公室，肖凡先拿出一套递给龙萍萍，另外两套坐在阿芬身边分享后道：“我看其他摊位中午的人还不算少，我们老乡的锅盔摊为什么不卖中午啊？”
阿芬接过肖凡递过来的锅盔，“不可能吧，站点许多兄弟都拿这小食当午饭，就凭这些兄弟的生意都够他们忙活整个中午了，怎么会不做中午这个时段呢？”
阿芬的话，还有锅盔老板横他老婆的眼神，肖凡感觉有些不对，吃着锅盔站在办公室的后窗户边，注意着站点外的锅盔摊，办公室前面窗户看站点内，后面窗户就能看到许多小贩摊位。
两个兄弟走到锅盔摊让老板给他们烤两套，老板看到两人眼神停留了一下，没有说话，埋头开始帮他们做，脸色却极度难看。
没一会儿，锅盔做好，两个兄弟拿着锅盔咬了一口，话都没有一句直接就走了。
肖凡大概猜出锅盔摊为什么不做中午的缘由，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为了更全面的掌握情况，他干脆拿出一根凳子坐在后窗边，注视着那对中年夫妇。
肖凡的兄弟和他一样都是夜猫子，午后开始陆续起床，两个小时，三十几个兄弟用锅盔当顿，五个没有给钱，阿芬看到肖凡脸青面黑的注意起锅盔摊，也猜出了缘由，加之上午郑凯的事情，她也感觉到站点宿舍兄弟不断出现问题，这是她考虑不够全面所致。
工业区到站点这条路，是峰哥请人从荒废的农田上修出的路，阿芬不想在商贩摆摊这些微利经营者身上赚钱，没有收取任何费用，卫生还是站点工作人员打扫。
已经猜出什么原因，阿芬暂时没有理会肖凡，拉着龙萍萍去到站点外，挨个摊位询问起到站点摆摊遇到什么问题，龙萍萍把搜集的信息做了登记。
中午四点，知道今天没有安排任何事情，本身就在站点，肖凡却给山鸡打了传呼：“所有兄弟十分钟内，马上到站点上客区外的空地集合，迟到十分钟以上者，全部滚蛋，包括你。”
山鸡接到肖凡的传呼，第一反应还以为他又在整蛊人，想起肖凡开玩笑一般都是当面逗乐子，不会拿传呼开玩笑，毕竟许多事情，都是传呼通知。
赶紧通知所有人马上去站点，有的吃了锅盔还回去睡回笼觉，兄弟们还以为站点有事，穿着休闲的短裤、拖鞋，甚至有人赤着上身就赶到了站点上客区。
肖凡看到这群兄弟的样子，真和电影里的土匪没有两样，隐忍着怒火挨个问道：“你们每个月拿到薪水了吗？”
兄弟薪水都是肖凡一次性给带队，带队发给跟自己的兄弟，当确定所有人都领到薪水后，肖凡怒问道：“这段时间吃锅盔不给钱的，全部给老子站出来。”
有四个人站了出来，肖凡看到中午吃了锅盔没有给钱，现在还没站出来的王宝林，在人群里悠闲的扣着指甲，根本没把肖凡的话当回事。
肖凡走到王宝林面前问道：“你吃锅盔给钱了吗？”
王宝林放下手，看着肖凡佯装无辜的回道：“锅盔就一元五一套，我至于吃了不给钱吗？”看到王宝林说谎不脸红，还若无其事的样子，肖凡忍无可忍，一脚朝他肚子上踹去。
经过阿芬、何龙萍萍走访了解，兄弟除了在锅盔摊吃了不给钱，还有去其他商贩摊位吃拿的现象。
这样的事情也是郑凯来了这几天才发生，他看到站点没有找商贩收费，想捞点油水，找到商贩说他们占用了站点的地方，吃点拿点当着管理费，许兄弟知道肖凡厌恶欺诈底层人，还是不敢触碰他的底线，所以吃拿的也就这五人。
吃拿时间就几天，其他商贩影响不大，只有锅盔摊最受罪，因为锅盔是川北小食，肖凡兄弟都是川北人，但是锅盔不能当正餐，兄弟中午起床，习惯先用锅盔垫垫肚子，晚上吃锅盔的就不多，锅盔摊摸准这些习性，所以选择下午出摊，今天是肖凡捣乱，耽误了站点兄弟休息，所以大部分人起得比较晚，才有了三十几人下午吃锅盔的情况。
王宝林和彪娃同村，去年退伍，在樟木头一家点子厂做保安，彪娃属于吃百家饭长大，自然也就欠王宝林家一份人情。
彪娃受伤，王宝林过来看他，知道跟肖凡的兄弟薪水比工厂高近一倍，本身拳脚不够条件的王宝林，因为彪娃受伤肖凡心里有些内疚，一时心软才让王宝林加入了团队。
彪娃在医院，王宝林就没人管束，和其他兄弟也不太熟悉，郑凯一来，两人很快就搅在一起，所以他也是除了郑凯以外，吃拿最多的人。
除了王宝林，其他四个也是跟彪娃的兄弟，这四个兄弟除了彪娃长时间不在站点管束的原因外，就是受不了王宝林捣鼓诱惑，吃了几天白食锅盔，没去其他摊位吃拿。
第二百九十二章 会所阿丽
几个带队，彪娃的兄弟最少，想到他现在还在医院，肖凡只是让龙娃把王宝林送去彪娃处理，另外四个自己选择，要么结算薪水走人，要么扣罚一月薪水，交由山鸡代为管教。肖凡处理完郑凯留下的烂摊子，阿芬让龙萍萍尽快整理一份管理兄弟的章程。
肖凡晚饭也没吃，气鼓气涨的离开了站点，先从溪头录像厅开始，追查黄碟的线索。
通过溪头几家录像厅老板，肖凡了解到，以前录像厅是半个月去一次广州拿新片，普通碟片是5元一张，黄碟30元一张。
去年七月开始，有一个自称阿广的人，到各家录像厅联系，只供应黄碟，25元一张，半个月送货上门一次，现在已经供货一年多了。
肖凡从溪头沿国道一路寻问到赤岭，途径了八九个村，每家录像厅都是这个名叫阿广的人垄断供应黄碟，虽然供货，他却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只是固定每月十五号送货。
综合所有老板的信息，肖凡得出的结论：阿广，身高170左右，身材偏瘦，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平时供货带有三个马仔，开的一辆套牌半新旧面包车，广东湛江一代口音。
阿芬听完肖凡收集的信息，分析道：“时间上和阿城做走私的时间比较吻合，不出意外，他的黄碟应该来自阿城这条渠道，现在会所被端掉，他手里还有没有货很难猜测，下月十五号就接近过年了，许多兄弟要回家乡，我们不能等，你看能不能找到曾经在会所上班的人，打听一下消息，或许可能找出阿广的线索，然后在顺藤摸瓜。”
除了在会所惹事，肖凡也不认识会所什么人，况且会所就走私和收容女孩挣“睡＇钱这两项罪名，好多人都不可能很快出来，肖凡有些气馁时，忽然想到陪自己打过一次麻将的阿丽。
肖凡联系了剑哥，把影碟机的事情向他作了汇报，同时告诉他，想从录像厅寻找线索，需要找到阿丽这个人，问剑哥查一下端掉会所抓的女孩中，有没有阿丽这个人。
广东人不习惯称呼人全名，一般用阿字加本人的姓或名称呼人，两人通话十分钟后，剑哥就给肖凡回电告知，会所抓的女孩中中，有两个叫阿丽的人，给了他一个电话，让肖凡直接去石碣看守所找电话上的人，确定有他要找的阿丽，如果需要还可以把人带走。
到了看守所，一个副所长接待了肖凡，会所抓的两个阿丽，已经提前带到了一间临时关押室，其中一个就是肖凡希望找到的阿丽。
肖凡把阿丽带回站点，和阿芬两人一起询问了她，知道她是从长安工厂被男人骗到会所做了陪＇睡”，在厚街没有朋友，肖凡让她暂时住在自己租屋和香桃睡。
从阿丽口子，肖凡了解到阿广的确是阿城的人，还了解到三屯舞厅曾经看场的烂仔头阿胜就是阿广的老大，肖凡最后闹事那天，阿广还去过会所。
因为阿丽玩得好的广西陪“睡＇女孩阿娣，是阿广从南城工厂骗到会所上班的，阿城和阿耀不准会所上班的女孩和马仔恋爱，被骗到会所上班以后，阿娣还一直相信阿广所说的家里欠了很多钱，让阿娣在会所上班，挣到钱帮他把家里的账还了，就和阿娣结婚，肖凡闹事那天阿广还偷偷去会所看过阿娣，把她辛苦十天赚的＇睡＇钱都拿走了，阿丽经过阿娣认识到阿广这个人。
阿丽是阿胜手下另外一个马仔从长安骗过厚街的，她只是认识阿广，但是对阿广的情况了解不多，肖凡追问：“你被抓那天，阿娣被抓了吗？”
“没有，那天晚上她陪会所的熟客出去吃宵夜还没回来，会所就被条子封锁了，如果她还在厚街，应该住在珊美一带，那里有她一个同村闺蜜阿倩在珊美一家工厂上班，前不久，我还陪她找她闺蜜玩过，只是不记得那家工厂叫什么名字，如果去到珊美工业区，我大概能找到地方。”
阿丽也属于受骗走上陪＇睡”之路，自身也没有犯什么大错，肖凡比较同情她，征得剑哥同意，肖凡给阿丽承诺，让她帮忙找阿广这个人，无论能不能找到，事后她都不用再回看守所。
阿丽先前对肖凡印象就不错，现在还能把她从看守所捞出来，她对肖凡相当崇拜，所以阿丽把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了肖凡，还很乐意配合他查找阿广的事情。
肖凡准备马上带阿丽去珊美，阿芬补充问道：“你认识的烂仔，那天在会所被抓的多吗？”
“会所长期有六个烂仔看场，他们平时都是在后面停车场蹲守，不进会所内，那天没被抓住，但是听说会所的张经理是阿胜的表弟，看场的六个烂仔平时都听他调遣。”
阿芬让肖凡带阿丽去了珊美后，再联系一下剑哥问问张经理这个人，还重点提醒，如果能见到张经理，最好邀请上剑哥一路。
肖凡带阿丽到了珊美，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工厂下班时间，珊美工业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阿丽陪阿娣来珊美的时间不久，她很快就找到阿娣闺蜜阿倩所在的工厂。
肖凡看着阿丽把他带到的是锦煌厂，锦煌在职员工近十万人，整个珊美工业区都是排得上号的大厂，光靠一个阿倩的广泛名，不知道所在部门和完整姓氏很难找到人，但是肖凡还是叫出了保安队长，主要还是想问郑凯和那些男人交往密切的事情，顺便也打听一下阿倩这个人。
保安队长，通过在意难忘做内保的同乡，认识到肖凡，两人虽然不算太熟，但是江湖强肉弱食的生存法则，阿刚把肖凡真像大爷一样供着。
听到肖凡再次打听郑凯的事情，阿刚眼神愣了一下，很快回复道：“郑凯到锦煌上班不够一个月，因为是你介绍，我是对他热情，毕竟岗位不同，我们见面的时间很少，所以对他在工厂的人缘交往也不太清楚，明天我找人帮你打听一下情况。”
至于找阿倩的事，阿刚没有推脱很爽快就答应帮忙，并且保证第二天就去人事部问问厂里有多少个阿倩，然后筛选出广西人，马上通知肖凡。
第二百九十三章 发现王笑的线索
要在十万工厂的名册里，找出阿倩这个名字需要不小的工作量，加之曾经已经麻烦过他，肖凡感觉欠阿刚很大一个人情，就邀请他一起吃晚饭。
来到珊美工业区最好的皇朝餐厅，三人坐下，肖凡让阿刚点菜，看到李彩玲的同乡姐姐从餐厅门口路过。
救助李彩玲是良知本心，但是十五岁就遭遇王笑的糟蹋，肖凡心里一直记挂着李彩玲，看到她的同乡姐姐，肖凡就想问问李彩玲的情况，走出饭点叫住她，让她顺便一起吃饭。
阿刚看到肖凡把李彩玲的姐姐带进餐厅，还认为她和肖凡有很深的关系，赶紧热情的招呼道：“阿雪，你和凡哥也认识啊？”
阿雪是锦煌工厂调度文员，去年年底，在工厂年会上歌唱比赛中拿了一等奖，长相属小萝莉可爱型的阿雪，加上动听的歌声，在工厂也算个小名人，阿刚不但认识她，还邀请她吃过两次宵夜，最近两个月阿雪不再接受他的邀请，阿刚还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肖凡没有给阿雪说过李彩玲的遭遇，但是李彩玲回到珊美不但告诉了阿雪，王笑糟蹋她的事情，还说了肖凡帮助她的经过。
阿雪心里替李彩玲感激着肖凡，也从李彩玲的话里，知道肖凡应该是混社会的人。
阿雪走进餐厅看到阿刚也在，愣了一下，马上主动挽住肖凡坐在一起，表现得过分亲近了些。
肖凡问起李彩玲的情况，阿雪看着阿刚犹豫了一下，靠近肖凡耳边轻声说道：“现在说话不方便说，吃完饭告诉你。”
肖凡和阿雪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也是短暂一餐饭的时间，看到阿雪看阿刚的神情不对，还有她表露出套近乎的心思，肖凡也迎合着她，给阿刚介绍：“我想阿雪做我马子，已经追了几个月了，现在才有了点进展。”
饭后，阿刚离开，肖凡给阿丽十元，让她去到一家士多店喝水等他，然后随同阿雪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
阿雪告诉肖凡，李彩玲来到珊美，她给了三百元介绍费，让李彩玲也进了锦煌，进厂不久一个周末，李彩玲和阿雪路过她们刚才吃饭的皇朝餐厅，看到了欺辱李彩玲的王笑，当时王笑还是和阿刚在一起喝酒，李彩玲就赶紧躲回厂里，从那天起，李彩玲就不敢再出厂玩了。
肖凡关心的问道：“你们遇到阿刚和王笑那天，他们发现你俩了吗？”
阿雪摇摇头道：“没有，当时他们一起有五六个人，王笑当时搂着锦煌厂里的一个女孩正在喝酒，没有注意窗外，李彩玲看到他马上就闪开了。”
知道跟随王笑的女孩，多半没有好的结局，肖凡重视起这个问题，想到十万人的工厂，他不相信阿雪能认识许多人，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确定王笑搂着的女孩是你们锦煌的人呢？”
阿雪解释道：“我是厂里的调度文员，遇到王笑的第二天，那个女孩去厂里办离职手续，路过我们办公室，我看见过她。”
“最近你还看见过王笑吗？”
“十多天前，还遇到过一次，也是和阿刚在一起站在厂门口聊天。”
肖凡自嘲道：“看来锦煌和我还是有些缘分，虽然我要找阿刚帮忙做些事情，但是他和王笑勾搭在一起，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注意一下他们的动向，特别是看到王笑，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阿雪从阿刚与王笑有来往，看出些端倪，给肖凡解释：“以前阿刚追过我，我还和他一起吃过几次宵夜，不是李彩玲遇到了王笑，我可能就受骗了。先前走进餐厅，才看到阿刚，不想让他看出我讨厌他，所以勉强坐了下来，不是想到你救过彩玲，知道桃姐和琴姐也是好人，我肯定会认为你和阿刚是一路人。”
阿刚毕竟是队长，阿雪虽然讨厌，但是也不敢得罪他，平时能躲开的时候尽量不碰面。阿刚在锦煌同时搅上有几个女人，阿雪只是长相可爱，并不算惊艳，阿刚心里她是可有可无的人，所以才没有使用手段对她下手。
肖凡看出阿雪真怕阿刚，安慰道：“别担心，我虽不算好人，但是还算有点德行的人。今天配合你演了这一出戏，相信阿刚巴结你都来不及，以后你也不用怕他什么，他敢再请你吃饭，你有我电话，随时可以和我联系。”
阿雪看到阿刚在肖凡面前，真和狗腿子没什么两样，再次挽住肖凡，用玩笑试探道：“要么我就做你女朋友吧！”
肖凡没有推开阿雪的手，却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已经有几个女朋友了，如果你不怕上当，可以飞蛾扑火试试。”
听到肖凡坦白有几个女朋友，阿雪赶紧松开手道：“虽然你和他们不是一路货色，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吃饭花费了许多时间，肖凡刚和阿雪聊了几句，就快到她加班时间了，肖凡把她送到锦煌门口，提醒道：“别忘记明天下午下班把彩玲带出来我看看，我想知道她好不好。”
阿芬已经下班，带着阿丽离开珊美，直接去到和阿芬约好的蜀香火锅店，明知道是商量有些机密的事情，肖凡不知道阿芬何意，还把龙萍萍带在一起。
肖凡把阿雪告诉他的事情转述给了阿芬，阿芬道：“阿城一年能有那么大的变化，就必须招揽许多马仔做事，我总感觉王笑也可能是阿城的马仔，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因为阿城隐藏于暗处更难对付，让我警惕产生的错觉。”
阿芬只是没有线索的猜测，但是她许多猜测都得到了应验，肖凡相信她的猜测不是空穴来风，顺着阿芬的猜测也推测道：“我试过王笑的手劲，可以肯定他不会拳脚，但是有些头脑。
就是跟白濠飞混的时间，王笑也一直住在三屯，代表他在三屯有些关系，明天我找三屯混得好的几个大哥问问，最近几个月收的马仔中，有没有王笑这个人。
还有一条线索，王笑在溪头从我手里逃脱以后，还是没有搬离三屯，并且很快就带有马仔，还能给马仔配传呼，代表他跟的还不是一般江湖人，毕竟一般江湖大哥没有那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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