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应小霞的欢乐
“小老弟，我们两口子从台湾过来，开支也大，老庞一个月就一万薪水，也没有什么结余，我们真没多少钱。”
款婆梦醒了，嚣张的气焰也没有了，她拉着同样颤颤巍巍的庞胖子，走到肖凡面前，卑微的说道。
“你家死胖子用钱到处发骚，还会没钱？”
台湾高管到大陆的薪水，肖凡比较清楚，知道肥婆说了假话，他没有点破，只是抓住庞胖子说事。
“就是因为他不正经，钱都不知他花去哪里了，我才追查到这里，我们实在没钱。”
肥婆继续卖惨，希望少花钱，赶紧离开这里。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老公一月两三万，你给我说一万，还在这里卖穷叫惨，我看我是要少了，要不再加点。”
知道火候到了，肖凡直接揭穿肥婆的谎言，说要加大赔偿，以退为进，让肥婆自己开出价码。
“别别别，有理说理，这骚狐狸也有错，我们给一万，赔偿她医药费和精神损失够了吧！”
听到肖凡要加价，肥婆赶紧摆手，知道卖惨不奏效，蛮横的她先讲起了道理。
“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吗？”
距离肖凡的预期有些距离，他用强悍的口吻，威胁性的拒绝。
“加一万，这是我们能力的极限，我错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肖凡的威胁起到一定作用，肥婆继续卖惨，同时放下先前高傲的头，给肖凡鞠躬道歉。
“早这样讲道理，会出这样的事吗？被你打了一巴掌的是我姐，看你可怜，一巴掌给一千算了，赶紧拿钱滚吧。”
看到事情也差不多了，古丽娟的决绝，也让肖凡心里有些记恨，他也就没再多纠缠，顺带损损庞胖子两口子可怜，也帮好心的阿眉也拿点。
肖凡的冷漠眼神，肥婆心里真的怕了，身上也没带什么现金，转身“哐”的”一巴掌打到庞胖子头上，“赶紧回去拿钱，老娘回去再收拾你。”
龙丰距迎宾楼不远，二十多分钟后，庞胖子坐个摩的把钱送来，双手礼貌的把钱递给肖凡。
“以后管好你这个两寸长的矮胖子。”肖凡接过钱，还不忘再次损了一次庞胖子。
事情处理，人群散了，酒醉的群哥，坐在凳子上，靠在马仔胸上已经打起了呼噜。
应小霞想陪古丽娟住她那里，肖凡说什么也不同意。
应小霞知道肖凡的心结，把古丽娟送进庞胖子的租屋，留下赔偿的钱，很快也回来了。
“以后少和她接触，这次帮她是看你面子，肯定没有下次了。”
想起古丽娟离开这间租屋的那些事，虽然帮了她，好男不和女斗，自己却打了女人，肖凡心情极度不爽，发完牢骚，自个回房间睡觉了。
看着肖凡幼稚的行为，应小霞对着他离去回房的背影，吐着舌头、扮了扮鬼脸，帮了闺蜜，羞辱了庞胖子夫妇，还有明天自己亲自组织的旅游，她的心情倍爽。
第二天一早，郁闷的肖凡还在睡梦中，应小霞已经起身，赶到国道边，等待和大家汇合。
一千多人同游虎门，马俊知道是应小霞出资组织后，以工厂名义，出资租了二十辆大巴，提供一千人来回的交通。
林则徐的爱国硝烟，使得虎门这个东莞乡镇享誉全国，应小霞带领新线一千余名同事参观了威远炮台，林则徐纪念馆，游览了虎门服装城，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快乐的消费完一万元，成就了应小霞一生最美的一段记忆。
阿芬没有按肖凡的叮嘱，买礼品送顾客，她在肖凡喜欢的几本打工杂志求助页面，筛选出10位因疾病困难求助的人家，依匿名的方式捐赠了。
1990年结尾，迎来崭新的1991，也将迎来中国人最重视的春节。
应小霞年前赶货更忙，除了周末，平时她已经很少回迎宾楼。
年前阿芬的服装店生意也红红火火，只有肖凡是外甥打灯笼—切照旧，闲人一个。
还是一张嬉皮笑脸，只是年味的逐渐浓厚，他的心更烦躁了。
两个女人，家里知道应小霞的存在，他想带她回家乡，又怕阿芬难受，心里一直纠结难受。
郁闷的坐在正龙厂门边的士多店里外，脑海里一直思考最佳解决方案。
“肖经理，现在上班时间，也没有美女供你打望，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啊。”
刚从外面回厂的刘淼看到肖凡在这里发呆，调侃的问道。
“三朵金花之一在这里，还不算美女吗？只是你是马总的专用品，我想打望，但是没有那个胆。”
听到刘淼调侃自己，嘴不吃亏的肖凡，有些过分的厂门口直接回侃刘淼。
敢当面调侃老板和老板情人，正龙也只有混世魔王肖凡了。
“我是人，不是用品，我这样出卖青春换银子的女人，还能谈什么品哦。”
肖凡的调侃，还是有些伤到刘淼，她用肖凡调侃中的品字，自嘲了自己。
“不好意思，我就是一张贱嘴，乱开玩笑，你别介意。”
听出刘淼言语中的自卑，肖凡赶紧道歉。
“不管你事，是我自己卑贱些罢了。”
“真是我嘴贱，请你喝最贵的饮料赔罪，好吧。”
肖凡急匆匆的走进店内，买了一支一元一瓶的快乐，送到刘淼眼前。
“这就是你说的最贵的饮料，也真够抠门了。”
肖凡的搞笑，舒缓了刘淼刚产生的感伤，接过快乐，损了损肖凡，算是报仇了。
“真不是我抠门，我家那口子管得太紧，一天就给我两元零花钱。”
看到刘淼心情舒缓，肖凡也开启他的胡扯文化，连带应小霞也侃。
“你说的那口子，是家内的口子，还是家外那位啊？”
玩笑中，刘淼无意说出马俊给她讲的秘密。
“你也知道啊？”
听到刘淼也知道，肖凡扣了扣头，脸皮够厚，脸上也没显示有尴尬。
“不好意思，说漏嘴了，你别给马总说啊，不然他真会发火。”
刘淼忽然醒悟，马俊在床上欢快以后，无聊说起肖凡两个女人的事情，还专门叮嘱过她保密。
“没事，我不是多嘴的人。”
肖凡也知道刘淼是无心说出，至少没有恶意。
肖凡意难忘的豪爽，这一刻一元一瓶可乐的抠搜，刘淼也愿意对这个不太熟悉的男人,说起了自己和马俊的故事。
第七十二章 刘淼的建议
刘淼，云南宁蒗人，24岁，中大中文系毕业，和阿芬同系，比阿芬小一届。正龙到中大招聘，进入正龙两年。
父母都是乡镇教师，家境一般，刘淼是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在东莞常平打工，妹妹读高中。
在工作中，被马俊成熟男人的魅力，睿智的做事风格吸引，一次陪马俊应酬的酒局，酒精驱使下，彼此眉目传情，当天晚上就睡在了一张床上。
马俊是刘淼生命里第一个男人，她知道马俊在台湾有家庭，情窦初开的她，还是飞蛾扑火般的爱着，他们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为了不给马俊带来麻烦，她给正龙熟悉的朋友都说，男朋友是东莞一家外贸公司销售，这也是正龙人传说三朵金花都被厂外人采摘的缘由。
除了生活零花，马俊每个月给她存八千，说是为她以后的生活留条后路。现在她是痛苦而眷恋的爱着。
“感情就是这样，谁也做不到绝对理性对待。”
刘淼的诉说，也感染到肖凡，自我安慰也是安慰刘淼的说道。
"芬姐2是个好女孩，她还是中文系的才女，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休学了。在学校她是诗社的主席，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一次去意难忘看到她，当时我真的很震撼，自己仰慕的师姐也堕入了风尘。”
刘淼说起阿芬，脸上都是惋惜。
“谁都有自己的苦衷吧。”
肖凡没有给刘淼说阿芬休学的原因，这是她的隐私，也是她一生的痛，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揭她心里的伤疤。
"刚才看你发呆，你也应该有心事吧。“
看到肖凡不愿意聊阿芬的过往，刘淼转换了话题。
肖凡把目前的烦恼告诉了她。
“芬姐愿意与你在一起，代表她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如实告知才是最好的尊重，毕竟她是爱情迟到者，相信她会理解。”
“你们文化人考虑问题，都让我们这些文盲难以理解，但却真正好用。”
阿芬、刘淼的文化，真正让肖凡仰慕。
“你文化不高，但你可不是文盲，我接触的人中，与你一样聪明的人真不多。在正龙隐藏锋芒，做个有名无实的混世魔王，你只是给自己心灵，寻找一个远离江湖的安静地而已。”
刘淼直接点出肖凡瞎逛的真实缘由。
“也不算，只是刚出来，想进厂，没有机会，现在算是弥补遗憾，也喜欢工厂里的氛围。”
“这就是你心灵的安静地，只是说法不同而已。”
“正龙不是三朵金花吗？我瞄了几天，怎么没有瞄到最后一朵啊？”
不太熟悉，肖凡不愿过多暴露心事，转换话题问道。
“家外家，两个绝色美女，还不够你看？男人都喜欢用小头思考问题，不知道这么经典的话，出自哪个高人之口哦！”刘淼喝了一口可乐，看着肖凡，眼里有欣赏，也有丝丝暧昧的调侃道。
“只是瞄瞄，过过眼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她在质检车间，几万人的大厂，上下班大家都穿同样的着装，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看出哦。”
“明天我去质检车间瞄瞄。”
肖凡真动了赏阅第三朵金花的好奇心。
“还是别去了，红颜薄命，厂里所谓的三朵金花，只有你家小霞找的是爱情，但是你这个人太花心了些。”
“红颜薄命？什么意思？难道第三朵金花也有故事？”
“以后你就知道了，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阿芬不愿意说第三朵金花的事情，伸出了手准备结束话题。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手真嫩滑，摸着舒服……。”
松开握手，少了聊天时的严肃，肖凡痞子般色相又出现在脸上。
“假色鬼，有胆你来摸男人都喜欢摸的地方，我绝不阻挡..........！”
“约个时间，找个地方我们练练。”
嘴不认输，肖凡过完嘴瘾，赶紧跳上车逃离了。
来到阿芬的服装店接近七点，夜幕下的厚街灯火辉煌，川流不息的人群，一年的付出，游子归家，许多外来工都在为即将返乡过新年提前做准备。
阿芬三十来平方的服装店里，已是人满为患，忙碌的阿芬看到肖凡，也无暇给心心念念的男人抛个媚眼、打个招呼。
有亲热的欲望，没有发挥的机会，肖凡走到柜台里坐下，无聊的翻阅阿芬放在柜台上的一本《呼啸山庄》，看了一行，这世界名著真不是他的文化水平能驾驭，放下书，回想刘淼的建议，思索着怎么给阿芬开口。
“我的钱包？”
“啊？我的钱包也不在了？”
“我的裤兜怎么被划了。”
接连慌张的惊呼声，打断了肖凡的思绪。
“你们进店有多久了。”
阿芬把准备拿给顾客试穿的衣服挂回挂衣杆上，向惊呼的顾客询问。
“我进来也就几分钟，选好衣服准备给钱，才发现身上的钱包没了，里面是两个月的薪水800多元，下午刚从银行取出来，准备给家乡的亲人买过年礼物的。”
一个不满20岁的女孩诉说中，已经蹲在店里的地板上哭泣起来。
“我的更多，有1100多元，放在屁股兜里，裤兜都被划开了。”
一个20出头来岁的男生，焦急的说道，几乎也快哭了。
“大家站在原地，暂时都别动。”肖凡走在店门口，封住大门说道。
“凭什么让我们不动啊？”
“他们被偷管我们什么事,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没有被偷的男女喧嚣起来。
“他妈滴，我说别动就别动，哪有那么多废话。”
肖凡对着喧嚣的人群，满嘴脏话怒斥道。
肖凡的怒吼，店里安静下来，肖凡清点了一下人数，共有23人，女孩16人，男生7人。
“婆娘，你好好回忆一下，看看这些人，那些选了衣服，那些买了东西。”
肖凡看桌阿芬，顺手把店面的玻璃门关上，像门神一样堵住门口。
“店里这么多人，我一个人哪能记住那么多啊。”
阿芬努力回想，只记得刚给钱的一个女顾客。
“谁偷了，现在把钱还回来，既往不咎，如果不还，后果真可能很严重。”
感觉偷钱包的已经跑了，肖凡还是对着所有人威胁道，抱着小偷还在店里的幻想。
第七十三章 钱少了三倍
所有人都沉默，店里只有两个被偷女孩低沉的哭泣声。
一一询问，三个女孩，一个男孩被偷，最多是男孩被偷1128元。
肖凡想一一搜身，阿芬马上制止，“搜身有损人格，还是另想办法吧。”
转身对店里所有人说：“不好意思，因为被盗金额巨大，我们要想办法找出小偷，所以大家暂时不能离开店里，等事情处理以后，与偷盗无关的人，可以在店里免费任选一件20元以下的服装，算是给大家赔罪。”
说完，阿芬从柜台抽屉里拿出钥匙，走到肖凡身边，把店门锁上，“你想办法，今天一定要把小偷找出来，打工一年到头也存不了几个钱，这钱对他们很重要。”
“我又不是警察，能想出什么办法，最多我把被偷的钱补上，可以了吧？”
阿芬要求自己找小偷，肖凡感觉小偷已经跑了，想自己给钱，简单了事。
“这不是补不补上的问题，年关将至，我一个店十几分钟，就有四个人被偷，你想想，就厚街会有多少人已经被偷，找出一个小偷，以后至少几个或数十个打工人少受损失。我不要你赔给他们，你自己想办法，至少要找出今天在我店里偷东西的人，否则这周你就别想上我的床。“
看似阿芬不讲道理逼迫肖凡，酒店历练，对江湖熟悉，她已经想到可以找出小偷的办法，而这个办法，也只有肖凡可以轻松做到。
“哈婆娘，你真当我是福尔摩斯吗？”肖凡不明白阿芬的意思。
“每个地方的小偷都是团伙作案，江湖许多人都认识或熟悉小偷，你找人马上查小偷团伙的老大，让他必须把今天到我店里偷窃的人交出来，小偷团伙相互都比较熟悉，只要查到一个团伙老大，就算不是他们团伙做案，也能找到真凶。”
阿芬贴住肖凡耳朵，轻声耳语道，说完，嘴唇故意轻轻碰了一下肖凡脸颊，是打气也是激励。
“好吧，我电话在柜台上，你帮我把电话拿过来。”柜台距离大门就几步，肖凡嘟着嘴，撒娇的要求道。
“阿涛，你过东风路113号来一下，找你有点事。”
肖凡第一个想到大头杨的马仔阿涛，两个人两次较量后，阿涛邀请，两个人吃过几餐饭，一起喝过几次茶，阿涛对肖凡几乎像大爷一样供着。
挂断阿涛电话，肖凡分别给群哥和山鸡也打了电话，让他们各带几个人过厚街。
看到肖凡痛快的执行了自己的“命令”，阿芬把店里唯一的一把椅子端到大门边，宠溺的伺候肖凡坐下。
肖凡刚坐下不过两分钟，阿涛带着一个马仔，骑着一辆治安摩托，闪着警灯过来了。
“凡大爷，我经常打电话骚扰你，今天你可是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哦。”阿涛停下摩托，走到店门边，看着肖凡埋怨的说道。
“给你打电话，你又不给我送钱，浪费电话费。”肖凡打开店门，热情玩笑的回道。
“堂堂厚街大爷，怎么看得上我们挣的几个散水银子啊，有什么事情，请吩咐。”阿涛玩笑的做着弯腰听令的姿势。
肖凡把阿芬的意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阿涛，同时还要求阿涛抓紧时间。
“这点小事，也能惊动大爷你啊？半个小时给你搞定，搞定以后是不是也该请我一顿了？”
阿涛有些意外，为这点钱，肖凡主动给自己打传呼？自信满满的借用肖凡电话，打了三个传呼。
阿涛外表和身上的纹身，就知道他是江湖人，还骑着治安摩托，看他对肖凡熟悉中带着尊敬的态度，两个被偷的女孩不哭了，强留在店里顾客脸上都是惊讶。
传呼不过几分钟，三个传呼都回电了，阿涛让他们赶紧都到阿芬店里来，语气是命令的口吻。
等待过程中，群哥和山鸡各带了三个马仔赶到了，四人刚好坐一个的士。
群哥他们刚到，阿涛传呼的三人也匆匆忙忙坐摩的赶到。
“今天我大爷这个店里丢了四个钱包，无论是不是你们偷的，半个小时内，把人交出来，交出的人，我会按江湖办事，不会报警，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时间不多，你们赶紧去办。”
阿涛双手叉腰，像极了领导训话。
不过二十来分钟，三个刚离去的其中一男子，带来了两个小男孩，其中一个看样子还未成年，最多不超过16岁，另一个不够20岁，头发像鸡尾巴似的立着。
“涛哥，这是刚从这里顺走的四个钱包，用了10元已经补上了。”领头男人拿出四个钱包，毕恭毕敬的递到阿涛眼前。
阿涛接过钱包，递给肖凡。
“我怎么感觉钱包里的钱，少了一半啊？”肖凡没有接钱包，更看不到钱包里的钱。
“啪啪啪....。”连续的几声耳光声。
阿涛几耳光招呼到领头男子脸上，“大爷说钱少了一半，怎么回事。”
“涛哥，钱包里真只有这么多啊。”领头男子捂住脸。
“刚才我看错了，不是少了一半，而是少了三倍。”看到领头男子辩解，肖凡接茬说道。
阿芬一听，马上明白肖凡的意思，满脸喜悦的走到肖凡身边，挽住他的手腕，不顾众人在眼前，蜻蜓点水般在肖凡脸上亲了一下，耳语道，“又到了你最擅长的环节，我是不是应该借台录像机，录下你的丰功伟绩。”
肖凡的话，提醒了阿涛，也提醒到领头的男子，江湖人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
阿涛装模作样看着领头男子，“是不是少了三倍？”
领头男子胆怯的瞄了肖凡一眼，懦弱的回道，“我刚才记错了，是少了三倍，我马上让人送过来。”
成年小孩离开十来分钟，领着一个模样还很俊俏的年轻少妇过来，年轻少妇拿出一个女士手包递给领头男子。
被偷人钱包里多了三倍的钱，一扫先前的沮丧，高高兴兴的离开。停留在店里的人，各自选了一件服装，有些遗憾的离开了。
店里剩下肖凡叫来的人和领头那边的四个人，所有人都往着肖凡。
第七十四章 买票返乡
肖凡目光扫视着，未成年的小男孩，俊俏的少妇，领头男子身高也不过170左右，头发立成鸡尾的男人身高更不够165，四人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先前认为要血洗他们的欲望消退了许多。
想了不够一分钟，“看你们可怜，但是影响了我老婆一天的营业，算三千吧，这个小孩以后别待在厚街了，不要做些生娃儿没屁儿的事情，误了别人一生。另外你们也通知一下其他团伙，年前所有人别在我店周围作案了，下次真不会这么轻松哦。”
江湖也有江湖的道行，小偷也要吃饭，也不是罪大恶极的事，加之还有妇女儿童，肖凡权衡以后，还是轻松的放过了他们。
阿芬、阿涛、群哥、山鸡都惊讶的望着肖凡，心里都有同样的疑问，“这样的事情，没有血洗，不算敲着，凡大爷怎么忽然发起善心了？”
疑问归疑问，肖凡说出，事情就就这样了。
领头男子领着人走后，肖凡确定了到场的刚好十位，“这业务没有做好，大家别嫌少，每人就三百抽烟。”肖凡给每人数了三百，群哥和阿涛也一样，没有老大马仔之分。
分钱以后，肖凡看着阿涛，调侃的说道，“明天晚上请你吃大餐，三元一份的米粉随便涨，我家芬老二就给我这点零花钱，全给你造了得了。”
“堂堂凡大爷，真够抠搜了。”阿涛骑着他的治安摩托走了，山鸡拦了一辆的士也带人走了。
肖凡刚才调侃阿芬，现在被阿芬拧着了耳朵，“大爷一样伺候你，你还敢说我小气？”
肖凡搂住阿芬，隐藏的手穿过她腰间，在靠近峰顶的部位捏了一把，“老婆，玩笑，玩笑……！”
“讨厌……！”阿芬脸红了。
群哥支走带来的马仔，走到肖凡身边，“大爷，今天晚上我请客，不醉不归。”
“晚上我和我老婆要交功课，没有时间。”
想给阿芬说带应小霞回乡的事情，也想和她温习功课，肖凡诚实直白的拒绝。
“就今天，求求你了。”群哥没有像平时一样拒绝后就不纠缠。
“到底怎么回事？”群哥的举动，肖凡也感到有些意外。
“喝醉了回家就睡觉，不然我家梅子又不放过我，真抗不住了。”
群哥挂着一张苦瓜脸，脸色真有些苍白。
“你家梅子又暴力你了。”
肖凡还以为群哥每天在家，梅子都要家爆他。
“嘻嘻嘻……。”阿芬在旁边已笑弯了腰。
“怎么回事？”看到阿芬笑，肖凡知道误判了，好奇的问阿芬。
“我不好意思开口，你自己问群哥。”阿芬笑得抽筋，捂住了肚子。
“啊？”肖凡忽然醒悟过来，“群哥，你真对不起你这副健壮的身材，也没多久啊？就被梅子榨干了？你看我，把两个老婆伺候得，只有她们求饶的份。”
肖凡没有阿芬的收敛，炫耀着自己的枪炮功夫，狂笑起来。
“死鬼，也不知道害臊。”阿芬敲了肖凡脑袋一下。
“休息两天，养精蓄锐，过年要去你们四川，不能还没去到她家，就被她榨干了。”群哥害怕了梅子每晚的索要。
“去四川？你去梅子家过年啊？”听到这个消息，肖凡心情豁然开朗。
“她要求的，我也喜欢她，准备回她家看看。”
“你赶紧另外找人去喝花酒，回去就说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今晚真不能陪你，明晚补上。”肖凡兴奋的把群哥推出服装店。
关了店门，两人回道阿芬的租屋。
“老婆，我想和小霞回家乡过年，过完年我从四川，直接去你家乡看你，好吗？”
群哥去四川，肖凡想到去阿芬家乡接她回广东，也算是弥补。
“真的？”这两天，阿芬也在想过年的事情，自己只是隐形情人，根本不敢奢望去肖凡家乡，两人都刻意回避回乡的事情，现在听到肖凡说去家乡接自己，这几天纠结心情，也有了些释放的喜悦。
“保证去接你，现在我小弟弟饿了........。”
看到阿芬高兴，肖凡这几天的纠结也解脱，厚颜无耻的习惯又开始了。
“我也饿了几天了........。”还没等肖凡厚颜无耻发挥，阿芬已把他扑倒在床上了。
解决了阿芬这边，肖凡兴奋的找应小霞商量一起回四川的事情，结果应小霞的妹妹应小青，年后就要高考了，她早已经答应妹妹，今年一定回家乡陪她过年。
“自作多情，空欢喜。”
爸妈都知道女朋友是应小霞，目前真没胆带阿芬回家过年，听到她不能陪自己回乡，肖凡的心情瞬间失落。
“过完年，我请一次假，一定陪你回家乡看爸妈和姐姐，好吗？”
书信来往，肖凡的父母都称应小霞儿媳妇，应小霞也乖巧的称呼爸妈，看到肖凡失落，应小霞赶紧抱住他安慰道。
“好吧！”自己想父母亲人，应小霞也有亲人，虽然失落，但也能理解她。
身份证的借的，肖凡还没有拿假身份证坐飞机的胆量，想自己开车回去，担心他开长途不安全，应小霞强烈制止，最后只能提前准备回乡的火车票。
火车票必须去广州火车站买，知道肖凡已经在准备回乡车票，谢燕、山鸡、李豪等一大群川北老乡都想和他同路。
最后统计，想同路了一百多人，没有谁像肖凡闲人一个，各厂年前放假时间不同，最后确定47人和肖凡同路，过年回家的人太多，有时排两三天都未必买到车票。
肖凡安排山鸡带两个兄弟去广州买票，还特别叮嘱，如果车站窗口买不到，可以从黄牛手里购买，必定现在对肖凡来说，钱和归家相比，票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统计的47人，都同意多给钱，从黄牛手里买票，只是希望能和肖凡同路。
一年时间，广州至渠江的车票，由36元涨到42元了。
山鸡排队两天，没能从车站售票窗口买到票，最后以每张多15元的价钱，购买了48张黄牛票。
肖凡归家的时间到了，应小霞、阿芬已提前一天，由肖凡送到广州机场，直飞杭州和西安两地。
肖凡带领47人，兴高采烈地来到广州火车站，提前验票准备进入候车厅，结果48张票，验出20张假票。
山鸡听说20张假票，冷汗都冒出来了。
事情出了，肖凡安排，女孩、身体虚弱的优先进站上车，壮年男子就地另想办法，假票的钱他补贴。
听到肖凡的安排，谢燕走到肖凡身边，“我的票让给刘娃子吧，他已经两年没回家了。”
谢燕有帮衬刘娃子的心，更有想和肖凡同路的少女心。
第七十五章 儿行千里母担忧
离开车就两个多小时，黄牛手里已没有当日的车票，大家失望下，准备继续购买第二天的高价车票。
“要不要带你们进站，一人十元。”肖凡身边出现一个中年妇女。
“你们真是火眼金睛，什么人有票，什么人需要什么服务，你比我们肚子里的蛔虫还清楚。”
买了假票，肖凡心里有气，对中年妇女发着牢骚。
“五元，我们二十个人，多一分我们都不进了。”谢燕推开肖凡，对中年妇女说道。
中年妇女看到二十人，分了下来，自己也挣几十了，“跟我来吧。”
妇女引领，肖凡一行二十人从验票员眼皮下，光明正大进到候车厅，经过候车厅，走到一个站有男检票员，还未开放的进站口，妇女给检票员微微点了一下头，二十人比团队其他人早一个小时，畅通无阻的进到站台。
大家汇合以后，相互帮助，肖凡一行48人，顺利登上了广州开往渠江的列车，车厢内一如既往的拥挤。。
下午4点10分，列车准点发车，经过五十五个小时的旅途，火车进入达州境内，还有一个多小时，将抵达距离川北最近的渠江火车站。（川北县没有通火车）
即将到家，一行人脸上都洋溢着返乡的兴奋。
二十人没有位置，二十八个位子，四十八人轮换休息，谢燕刚和肖凡轮换坐下。
身边就走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无视站在谢燕身边的肖凡，手里玩着一把匕首，看着谢燕，“把钱拿出来。”
早听老乡说过，每次外出或归家，川内至湖北一段，深夜有抢劫现象，现在看到青年男子，虽然没有用匕首对着谢燕，但是手里玩着匕首，威胁意味不用言表。
肖凡在拥挤的人群里逐个观察，这节车厢里最少有7.8人在抢劫作案，肖凡用脚踢醒坐着，已经睡觉的山鸡和李豪，瞄着抢劫谢燕的人向他俩使了使眼色，山鸡和李豪马上醒悟肖凡的意思。
确定他们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肖凡闪身抓住抢劫谢燕青年的手，夺过他手里的匕首，手腕卡住他脖子，匕首抵住他喉咙，“老实点，别说话。”
李豪和山鸡两人身手都不错，肖凡动手，他俩也快速奔向就近的两个歹徒，用同样的方式制服了两人。车厢里的旅客，肖凡一起返乡的同乡，看到肖凡三人制服了歹徒，大家也齐心抓住其余正作案的歹徒，共计八人。
列车员看到歹徒被控制，叫来乘警，说了几句见义勇为等表彰的面子话后，从肖凡等人手接管了歹徒。（列车员、乘警先前有没有发现车上有歹徒抢劫，大家可以脑补想象那个年代的情景）
深夜12点，一行人到渠江下车，川北客运公司已有五辆班车，专门停在渠江火车站，等待本次列车到达接客，凌晨2点，近60个小时的旅途，一行人终于回到自己的家乡-川北县城。（地名虚构）
家在县城的七人先行告别，其他的同乡居住在乡镇或农村。
肖凡在车站边的跃进旅社，包下旅社仅剩的5间空房，供同乡短暂休息，第二天一早就有发往各乡镇的班车。
四十个同乡，五个房间，十架单人床，大家只能和衣，人靠人的躺下休息一会。
安顿好大家，归心似箭的肖凡走出旅社。
“肖凡！”谢燕追出旅社。
“燕姐，有事吗？”
肖凡看谢燕追出，以为她有什么事找自己。
“没事了，早点回家吧！”谢燕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勇气把沉淀的心思表达出来。
望着肖凡元去的背影，眼里一片模糊，两行泪水划过脸颊……！
肖凡家位于川北县城边缘，深夜街道没有路灯，四周一片漆黑，走近阔别一年的家门。
肖凡轻轻敲响家门。
“谁啊？”
肖凡妈常年多病，睡眠很浅。
“妈，是我。”一年没见到老妈了，听到她的声音，肖凡的心情五味杂陈，有些想哭。
“老肖，老肖，赶紧起来开门，幺儿回来了。”
听到肖凡的声音，肖凡妈激动的喊道。
听到肖凡到家，老肖赶紧起身，因为太激动，和肖凡妈来了一个头碰头。二老顾不及碰头的疼痛，双双来给肖凡开门。
“爸、妈！”肖凡激动的抱住父母。
“吃饭了吗？我让你姐给你煮，知道你要回家，今年家里做了香肠和腊肉。”
肖妈推开正拥抱肖凡的老肖，把他拉进怀里，好似自己喜欢的物品不愿意与老公分享。
“这么晚还要给你煮饭，自己不会煮啊！”香桃兴奋众中，重重一巴掌拍到肖凡头上，调侃的说道。
父母的欢乐声，早已惊醒了睡梦中的香桃和香草，只是女孩子穿衣需要点时间。
“三姐，见面就知道打我。”
香桃一巴掌打得肖凡有些疼痛，看着激动的二姐、三姐，肖凡也和姐俩亲切的拥抱的同时，责怪香桃打他。
“你弟娃刚回来，你就打他。”肖妈轻轻敲了香桃一下，给肖凡报仇。
肖凡四姊妹，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因为年龄接近，肖凡和三姐香桃感情最亲，但是两姊妹见面，不是吵就是打，可以说肖凡是被香桃揍大的。
肖凡妈经常给姐弟说，生肖凡的时候，幼小的香桃一定要看着妈妈生弟弟，所以造成了姐弟俩不见面又想，见面就打。
无能小时候，还是肖凡习武以后，他都是被香桃揍得不敢还手的对象。
肖凡不敢和三姐对垒，只能偷偷在背后称三姐“铁扇公主”，嘴上报报仇。
四姊妹中香桃外貌最佳，对所有人也温温柔柔，唯独揍自己喜欢的弟弟，从不忍手，有时真能看到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所以每次两姊妹对垒，香桃揍肖凡，肖妈打香桃。
年初，肖凡逃亡以后，香桃独自躲在被窝哭过无数次……！
寒冷的深夜，肖凡一家热闹起来。
肖妈把肖凡拉进温暖的被窝，搂在怀里，老肖坐在床边想凑个热闹，肖妈都嫌弃老公占用了母子的空间。
香桃、香草姐妹俩忙着洗香肠、腊肉给肖凡准备餐饭。
节约的肖妈今年难得同意做了香肠和腊肉，做好以后却不准家人吃，就是专门留给肖凡的。
第七十六章 家乡的亲情
饭菜很快做好，一家人围坐在瘸腿的餐桌上。
“凡娃，把你的大砖头给我看看。”看着肖凡衣兜里的“砖头”，香草好奇要看。
香桃翻完肖凡的行李箱，除了他换洗的衣物，没有一样礼品，瞪着肖凡，“你这个没良心的，听说你在外面工资那么高，回来就没给我们带点礼物？”
香桃略有失望，如果不是坐在肖凡对面，小拳头估计就“招呼”上了。
“回来就好，要什么礼物，你弟媳每次寄钱回来，都给了你们，现在还要，哪有那么多。”
肖妈还是一如既往的袒护幺儿。
看到两个姐姐都略显失望，肖凡从藏在外套里的挎包里，拿出礼物分给亲人。
“不带礼物，我回家，我家”铁扇公主”不活剥了我啊？”远行一次，肖凡终于敢当面报仇，光明正大的叫三姐“铁扇公主”.了。
每个亲人都是准备的两份礼物，老肖是一块手表和一枚戒指，母亲和姐姐都是一条项链和一个玉手镯，只是款式不同。
礼物是阿芬和应小霞准备的，各备了一份。
贵重的礼物，让肖妈欣喜中，心疼了好久。
人生多难的经历，老肖相对淡定。
最兴奋莫过于香桃和香草了，手镯戴到手上，不容易取出来，项链，姐妹俩互换欣赏，取取戴戴七八次，还不嫌累。
小凡深夜两点到家，天亮了，一家人还持续欢喜的聊着。
不是节日，老肖第一次没有出摊。香草的临时工作也旷工了，多病的肖妈戴着手镯，项链，精神焕发的走访了所有左邻右舍。
上午八点，疲惫的肖凡的确扛不住了，在亲人的兴奋声中进入了梦乡。
正梦着周公，耳朵被人拧住扯起了身，“凡娃，赶紧起床，陪我去买菜。”
睁开眼睛看一下床边的传呼，刚睡两个小时，又被“铁扇公主”虐上，做奴隶。
“你就不能不打我吗？”被三姐拧住耳朵，肖凡亲切中带有埋怨，委屈的说道。
“赶紧，老爸让我去江边渔船上买条鱼，给你补补，我不敢抓，你去。”香桃在肖凡面前，就是女王。
眼睛半睁半眯，打着哈欠跟在香桃身后。
“凡哥？你也回来了啊？”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转身看到郑凯挑着两个水桶，珊珊跟在身后。
“你们回来多久了，你伤好了吗？怎么挑这么重的东西啊！”
郑凯受伤骨折，不过两个月，看他现在挑两个大水桶，肖凡有些担心道。
“有你帮忙，我们拿到薪水，工厂赔偿了三千元医药费，我就回来养伤，现在好多了，年前要和珊珊结婚，年后还是要出去打工，父母年龄大了，能多做点还是想多做点。”
看到肖凡，郑凯兴奋的说道。
“恭喜了哦！桶里挑的什么，刚受伤，尽量别做重活，有困难说声。”
了解郑凯受伤的过程，更理解打工人的辛酸，肖凡想看看郑凯挑的什么，如果家里能用，准备买了，郑凯就不用在挑这么重。
“老爸在嘉陵江打的鱼，我和珊珊挑来县城买，县城价钱高点。”
““铁扇公主”，你的鱼在这里。”肖凡对站在不远的三姐喊道。
“什么我的鱼，皮又肇痒了，我满足你。”香桃听不惯弟弟给自己取外号。
“凡哥，你也买鱼啊？你选几条拿去吃，正中嘉陵江鲢鱼。”
听说肖凡要去买鱼，郑凯热情的介绍自己的鱼，希望他多选几条，必定自己欠他医药费的同时，还欠他人情。
“这有多重啊？市场现在卖多少钱一斤。”看到桶大，也就七八条鱼，肖凡准备全部买了，减轻郑凯的负担。
“你要做鱼贩子吗？”听肖凡的意思，要把鱼全部买了，家庭环境，香桃节约也成为了习惯。
“姐，这是我朋友，手受过伤，还没恢复，这是正中的大江鲢鱼，我们买回去养着慢慢吃。”
肖凡赶紧给香桃解释的同时，还想接过郑凯的担子，帮他挑。
“凡哥，担子不重，你家住那里，我帮你挑去。”
到了肖凡家，帮肖凡把鱼放进平时蓄水用的水缸，趁肖凡和邻居说话，香桃生火煮饭的空隙，郑凯领着珊珊偷偷溜了。
香桃从厨房生火出来，才发现卖鱼的郑凯跑了。
郑凯和谢燕同村，知道他困难，肖凡肯定不会接受他的馈赠。
肖凡杀了鱼后，帮香桃把蜂窝煤从屋外搬进厨房，放到灶台下面，沾了一身煤渣，正埋头洗脸。
眼睛忽然被蒙住，“猜猜我是谁？”百灵鸟般爽朗的声音响起。
“除了我们家小公主，还能有谁。”
刘小君，刘开义最小的女儿，高三学生，还有半年就高考了。标准隔壁家的孩子，活泼，川北县中学校花，学习好，年年全校第一，从小就是肖凡跟屁虫。
“回来都不告诉我，不是我李姨给我说，我都不知道。”刘小君翘起小嘴埋怨。（肖凡妈姓李）
香桃看到刘小君过来，热情招呼，“君君，中午就在我家吃饭，你凡哥买了一大缸鱼，你可有口福了。”
刘开义一直很照顾肖凡一家，两家关系极好，肖凡父母，香草和香桃对小丫头也极为疼爱。
“桃子姐，肖叔让你多煮点，等会我们一家都过来吃，我过来就是通知你的，不然我才不过来。”
心心念念的凡哥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小丫头真生气了。
听到刘叔要来，肖凡心就有点慌了。
肖凡小时候就很喜欢刘叔，也尊重他，可是自从打架刘开义帮他逃亡开始，心里无形中对喜欢的刘叔多了害怕。
这次返乡，除了亲人的礼物，肖凡给刘叔一家，曾经打工的球房老板都准备了礼物，这些人都是在他最落魄的时，伸手帮过他的人。
“你不过来，现在就走，走了别后悔。”
为了赶紧让小丫头开心，肖凡威胁小丫头的同时，也走进屋内拿礼物给她。
对这么邻家妹妹，肖凡如同自家妹妹一样疼爱，为了预祝她高考，特意委托马俊给她和应小霞即将高考的妹妹，从台湾带回两台单价两千多的高档袖珍录音机和两支派克钢笔。
钢笔和袖珍录音机终于把刘小君哄开心了，小丫头在肖凡脸上“吧“了一嘴，偷偷告诉肖凡，香草和她大学将毕业的哥哥刘兵恋爱了。
第七十七章 家乡风波
自己返乡，姐姐和刘家哥哥恋爱，双喜临门，肖凡怕老肖，怂恿香桃罢工，他请大家都外面吃。
人多，煤球温火太慢，正在愁煮饭难，香桃积极相应了肖凡的怂恿，最终两家人带上杀好的鲢鱼，去到川北最知名的合阳酒家。
合阳酒家知名是菜品，酒家不大，一共八张台，没有包房。
两家人12点不到，就来到合阳酒家，为了等乡镇办案赶回的刘开义，肖凡点好菜，要求人到齐才上菜。
12点刚过，酒家都已经饱满，肖凡在酒家外正和应小霞腻腻歪歪，舍不得挂电话。
肖凡妈和小君妈老姐俩满脸笑容的聊着将成亲家的事情，香桃和刘小君正研究高档袖珍录音机有哪些功能。
餐桌边走来四个20来岁，头发都染成杂色的青年，见两家人穿着都十分朴实，轻视的说道，“这里一餐最少消费一两百，看你们穿着就知道是穷鬼，不吃就让开，别在这里站着茅厕不拉粪。”
香桃就只敢欺负弟弟，在外面就是胆小怕事的柔弱女孩，看到对方凶神恶煞，马上吓呆了。
刘开义的二儿子刘兵大学即将毕业，相对胆大一些，起身礼貌说道,“我们已经点菜了，在等人，不好意思。”
“啪”四人之中，最瘦小，身高不足165的青年，一耳光扇在刘兵脸上，“点菜这么啊，老子就要坐这里。”
说完看到姿色上佳的香桃，一屁股直接坐到香桃腿上。
香桃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接电话的肖凡听到三姐哭声，马上挂断电话，冲进酒家，看到瘦小男人坐在香桃腿上，正准备用手去摸香桃的脸。
肖凡认识瘦小男子，县粮食局长陈建忠的二儿子，陈孟飞，还有一个哥哥陈孟强，两兄弟在川北县内就是飞扬跋扈的人物，以前经常到肖凡打工的球房打球，一般都不给钱，还故意折断过几根球杆，球房老板郑元为做生意，息事宁人，也未与他计较。
一年的漂泊经历，肖凡早已蜕变了曾经做任何事情，都因贫瘠的家庭有所顾忌，能在改革开放前沿城市，坐上江湖人心中大爷的位置，心气早已不是一般混混可以触及。
现在看到自家的三姐被人欺负，肖凡冲上去，抓住陈孟飞的头发，拖在地上，皮鞋尖一顿猛踢，踢后不解恨，对着已快昏迷的陈孟飞头部，狠狠踩下去，陈孟飞当场昏死过去了。
陈孟飞的三个狗腿子看到肖凡的凶残，直接吓傻了。
收拾了陈孟飞，丝毫没有减退肖凡的怒火，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狗腿子，又是类似的招呼。
儿子出事逃亡，快要了肖凡妈半条命，现在看到儿子刚回家，又弄昏两个，拖着衰弱的身体，赶紧起身拉住准备收拾第三人的肖凡。
了解老妈身体状况，被惊吓到的老妈拉住，肖凡行动都小心翼翼，真怕磕到碰到家里的这位老佛爷，无奈的坐下拿出电话，留言县城的李豪和城郊的山鸡赶往这里。
听说肖凡有事，李豪和山鸡赶紧联络就近的朋友，川北就是四川一个小城，十来分钟二十多人赶到合阳酒家。
中午还没收到一桌饭钱，合阳酒家所有顾客已走完了，只剩下肖刘两家人和躺在地上的陈孟飞和昏倒的狗腿子，另外两个趁肖凡妈拉住肖凡的时候，赶紧溜了。
肖凡让两个姐姐强制扶着老妈，劝着老爸先行离开，刘小君、刘兵、刘琴三姊妹也劝导自己老妈离开了。
看到亲人都离开，肖凡吩咐李豪和山鸡端来两盆冷水，浇醒两个昏死的人。
苏醒的两人脸上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是人脸，脸嘴肿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肖凡检查了两人，只是牙掉了一大半，鼻梁断了，不会致命。知道狗腿子会去报信，所有人坐在合阳酒家，等待陈家来领人。
不过几分钟，一辆标注川北粮食局的吉普车停到合阳酒家。车上走下一位年近五十，梳背头身高不足的170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青年男子。
“我是粮食局陈建忠，是谁打了我家小乖，站出来。”陈建忠还未走到合阳酒家，声音先到。
陈建忠刚到，不用自己嚣张介绍，两爷子尖嘴猴腮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模样，肖凡就知道他是陈孟飞的亲爹。
看到陈建忠耀武扬威的走来，肖凡站在陈孟飞身边，等陈建忠走到距离三四米远，对着陈孟飞的屁股和背部又是一顿猛踢。
陈孟飞嘴脸已经变形，张不开嘴不能呼喊，只是“嗯嗯嗯”发出低沉痛苦的叫唤声。
陈建忠看到肖凡的动作，明白他是故意等自己走进，踢给自己看的。
威胁反而换来儿子更多受罪，大儿子传呼不回，也不知道在那里鬼混去了，陈建忠立马换了口吻，“小兄弟，有事好商量。”
山鸡跟了肖凡几个月了，了解肖凡一些风格，一掌掀开陈建忠，”谁他妈的是你小兄弟。”
肖凡没有开口，示意身边的李豪把陈孟飞扶起，“对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又是几个耳光。”
打完以后，在陈孟飞衣服上擦去血迹，看着陈建忠，“别那么多废话，说处理方法，老子没有闲心陪你聊天，说得不好听，我让我兄弟继续伺候。”
看着肖凡身边围有二十多人，有两个在社会上飞扬跋扈的儿子，陈建忠也看出肖凡愤怒中的嚣张，不是简单的角色。
收敛起先前的嚣张，陈建忠迈前一步，刚准备说话，山鸡一脚踢到陈建忠肚子上，“谁他妈让你向前。”
倒在地上的陈建忠起身，看着肖凡，继续示弱，“小兄弟，有事好商量。”
“我商量你妈个B”
肖凡骂完，正要继续“招呼”陈孟飞，刘开义骑着他的二八大杠气喘吁吁的到了。
“住手。”看到肖凡还要继续打人，刘开义从二十米远的地方喊道。
刘开义刚到家，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警服，就听儿子、女儿愤怒说起酒家发生的事情。
听完经过，知道肖凡还在现场，来不及安慰老婆和被打的儿子，急匆匆的赶来。
第七十八章 警察的责任
陈建忠看到刘开义来到，赶紧上前，“刘所长，你看他们行凶，你一定要秉公办事哦。”
“秉公办事？那就先把你这个流氓儿子抓起来，你知道他做了什么，才被打成这样吗？”
刘开义对这个平时见面还会打声招呼的粮食局长，毫不犹豫回怼道。
陈建忠先前已从报信人口中得知情况，看到刘开义也了解情况，还毫不留情的指出，知道继续追究，儿子虽然挨打，责任却更大。不如等大儿子回来，商量商量用其他方法，让大儿子找肖凡麻烦。
“老刘，这事双方都有责任，我们各退一步，现在互不追究好吗？”陈建忠以退为进，先提出和解。
看到肖凡毫发无损，只是刘兵挨了一巴掌，香桃受了惊吓，对方却是两张血肉模糊的脸，刘开义也怕肖凡再次出事，同意了陈建忠提出和解。
看到刘开义同意和解，肖凡也不敢跟他刘叔讨价还价，向山鸡递了一个眼色，先行离开。
看肖凡走远，山鸡走到正搀扶着儿子准备上车的陈建忠身边，“这件事情还没完，你把沟子洗干净等着，大爷我会让你菊花开裂。”
说完领着所有人离开了，刘开义听到山鸡的威胁，没有说话，骑车回家。
庆祝，饭没吃了，惹得两家人都不开心，肖凡回到家，看到老妈坐在家门口，一直向回来的路张望，他知道老妈是担心他这次被抓了，回不来，所以在家门张望等待。
肖凡妈身后站着香草和刘小君两个保镖，看到肖凡回来，激动的向他迎来。
看到老妈一脸焦急，还未从刚发生的事件惊恐中恢复过来，赶紧上山扶助老妈坐下。
事发过程中，肖凡妈心脏就开始不舒服了，担心儿子悬着的心支撑着她，看到肖凡回来，舒缓的心反而让她昏迷过去。
看到家中的老佛爷晕倒，一家人紧张得要命，肖凡背上老妈，向医院赶去，香草和刘小君紧追其后，回来正重新做饭的香桃看老妈晕倒，顾不及熄火，端起一碗冷水直接泼到燃烧的蜂窝煤上，丢下锅铲赶了上来。
左邻右舍看到肖凡背着肖妈，也担心的问候什么原因，焦急的肖凡没理会邻里的关怀，赶到了医院。
人民币开路，肖凡妈很快做了全面检查，还好，只是过分紧张后舒缓，巨大反差心脏接受不了，身体差抵抗力弱，暂时休克。
听到老妈没事，肖凡才安心下来，节俭的肖凡妈，听说来医院这么一会花了三百多，马上要出院，肖凡强制老妈留院观察两天，拗不过儿子，肖凡妈安心住了下来。
听到肖凡妈住院，刘开义一家也赶到医院看望。
到了医院，知道没多大事，刘开义看到肖凡眼神里隐藏的怒火，拧住他的耳朵牵出病房。
“刘叔，求求你，大众场所给我留点面子。”
两人走到住院部走廊尽头的窗台边，肖凡双手合十，请求道。
虽然愤怒，在刘叔面前，肖凡绝对是乖孩子，如果刘开义现在扇他几个耳光，肖凡也绝对不敢乱动一下，这是心里由衷的尊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将做什么，中午那样的情况，当时和解对你有案底的人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我也清楚那父子三人真不是什么善茬，不愿意吃哑巴亏，回去我就在考虑怎么应对。”
刘开义从兜里掏出他的老翡翠，递了一支给肖凡。
肖凡恭敬的给他点上，“刘叔，我老爹没有把烟给你啊！”
肖凡已经决定用什么方式处理这件事，不愿意跟刘开义说，也是不愿意牵连到他，毕竟刘开义是派出所副所长。
“给了，被你唐姨没收了，说是拿去卖了，给家里人换一身新衣服。别人给的我不敢收，就你小子送什么，我都要。”
刘开义不知道，肖凡真给他准备了贵重礼物，只是怕挨揍，正在考虑用什么方法，合情合理的送出。
“刘叔，过年过节，带回来就是给你抽的，我唐姨也太抠搜了，晚上我去给她讲讲道理。”
肖凡心情很烦躁，不敢在刘开义身边表现，只能故作轻松的调侃。
“别给我东扯西扯，说说你的想法。”
警察职业，刘开义还能看不出肖凡那点小把戏。
“刘叔，你是看着我长大，也是受你教育，我肖凡从不做违背良知的事，他兄弟两人在川北县城的蛮横，你做警察的比我更了解，我不会做超越道德的事，但是这次，我会找到很正当的理由，也算给川北人替天行道。”
看到刘开义大致猜到自己的想法，肖凡也就没在隐瞒。
“他们的事，好多警员都不敢管，如果你不把事情闹大，小小惩罚威慑他们一下还是可以。”
肖凡在东莞替工人讨薪，生日几十桌宴请，刘开义都知道。
生日邀请肖凡给刘开义解释是老板欣赏，给他面子，警察缜密的思维，他从肖凡兼职两家公司安保，生日宴请，替工人讨薪这些事情串联，他知道现在这小子早已经不是当年出点事，就惊慌失措的小子，他已经成熟，也有了自己的天空。只是他没做违法的事，刘开义都乐意继续关心这个善良的小子。
“我向刘叔保证，我还是曾经那个小子，这次事情，我会权衡利弊，不会让你失望，但是过程我不告诉你，你也当不知道。”
情同父子的两人，没在多说，肖凡邀请刘开义一家晚上继续合阳酒家，他中午忘记赔偿酒家桌椅板凳的损失，听到肖凡考虑事情，还是本心善良，刘开义立马同意了。
经过两天留院观察，肖凡妈出院了。
因为老妈的事情，肖凡心情低落，两个老婆也在电话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慨。
漂泊东莞的川北游子也陆续返乡。
肖凡酒家胖揍川北名人陈孟飞的事，在川北小城也闹得沸沸扬扬。
吃了哑巴亏，陈家父子也在想方设法，不但要肖凡赔偿巨额医药费，还要好好收拾他替陈孟飞出气。
第七十九章 应小霞姐妹到来
许多返乡认识或听过肖凡东莞传奇的游子，知道了他和陈孟飞的矛盾以后，打听到肖凡家庭住址，到肖凡家拜访和探望。
拜访人中，有一百七十多位在东莞做保安的同乡，坚定表示有事马上联系，还留下最便捷的联系方式。
川北许多江湖混混，听过肖凡东莞事迹后，也慕名拜访。
几天时间，肖凡在贫瘠的家里，接待了几百熟悉和陌生的人。
香草因为家里忙碌，成功失去了好不容易托人找到的临时工作，香桃帮肖凡接送客气，武装笑容脸已经抽筋。刘小君成了肖凡免费秘书，登记来访人的联系方式。
因为香桃脸抽筋的缘故，肖凡满身布满了青紫的淤块，在收拾肖凡的过程中，香桃手指不小心，戳到了他眼睛，致使肖凡眼珠有些血丝，眼眶也肿了。
在家就有客，为短暂安静一下，肖凡带着小尾巴到江边散心，电话又响了。
看是川北本地区号，肖凡没接，继续和小尾巴讨论她要考哪所高校的问题。
“你考到广东来，我就经常去学校看你。”
“我才不考广东，我要上清华，而且你每年必须至少到学校看我四次，不然真不理你。”
小尾巴给肖凡下了任务。
电话持续响起，同样的号码打来七八次，肖凡有些无奈，摇摇头接起电话。
“回家是不是出轨那个女人了，打了这么多次电话，都不接。现在我在川北车站边的电话亭，拿的东西太多，赶紧过来接我。”
听到电话的声音，肖凡慌忙起身，拉住小尾巴,“赶紧，接你嫂子。”
“嫂子？我嫂子是香草姐啊。”刘小君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我大老婆，你的嫂子。”
着急忙慌，肖凡嘴比脑子快。
“大老婆？你还有几个老婆啊？”
刘小君可是高三高材生，文字能力很敏感。
“就是第一个女朋友，所以简称大老婆。”
知道自己说错话，肖凡擅长的歪理学问脱口而出。
两人赶到车站的电话亭，应小霞面前放着两个密码箱，还有两个专门设计出装大件物质的蛇皮袋。身边还站一个和她身高差不多，外貌有几分神似的漂亮女孩，女孩年龄和小尾巴差不多。
“老婆，小青，你们怎么来了。”
肖凡满心欢喜大老婆能来，应小霞家人的照片上，早也熟悉应小青的俏样。
“都没结婚，现在就叫老婆，也不害羞。”
应小青微笑的翘起小嘴，对肖凡怂道。姐姐归乡的密码箱里，几十张姐姐和肖凡亲密的照片，第一次见面，应小青对肖凡也不陌生。
“这是刘叔家宝贝小君，和小青一样，都是高三高材生。”
肖凡双肩各挎一个蛇皮袋，双手拉着两个密码箱，不知道蛇皮袋装的什么东西，还真沉。
三个女生成了甩手掌柜，应小霞知道是刘叔家宝贝，热情的和刘小君打了招呼。
“你也高三啊？准备考那所大学？”两个即将步入高考的漂亮女孩，自然熟的勾肩搭背走到了一起。
“妈妈没事吧，你眼睛怎么肿了。”
肖凡四肢周围都没有空地，应小霞只能和两个妹妹挽在一起。
三个绝佳美女，一个搬运工，在川北小城还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过往的男女都回头满足一下视觉美感。
“老妈只是当时受了惊吓，现在没事了，眼睛是被“铁扇公主”打的。”
肖凡委屈的向应小霞“告状”。
“谁是“铁扇公主”？怎么打到眼睛上了，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事。”
听说肖凡眼睛被人打了，应小霞心就痛了。
“霞姐，别听凡哥胡说，“铁扇公主”是他给香桃姐取的外号，不小心戳到了眼睛，不是打的。”
看应小霞着急，刘小君赶紧解释。
“还不是打的，你看。”肖凡放下行李，在寒冷冬天的街头，解开厚重的上衣，露出香桃的战果，继续给应小霞告状。
“活该。”
知道是香桃打的，亲人打闹肯定不会伤筋动骨，应小霞站在了香桃一边。
“你们怎么来了，你爸妈会同意你们不在家过节吗？”
看到告状也得不到安慰，肖凡看着应小霞问道。
“姐夫，这可是我的功劳，看姐姐在家也魂不守舍，我就勇敢的向爸妈申请外出放空大脑，迎接高考，我妈就同意我们过来了，你要奖励我哦！”
应小青接茬表功。
“就凭你一声姐夫，要什么奖励，随便提。”
“我的呢？”
听到应小青有了奖励，刘小君不高兴了。
“什么东西，也不敢少了我们小公主啊！”
兴高采烈的聊着，到了肖凡家。
香桃，香草正忙碌替肖凡接送来访的客人，肖凡妈躲清静，去小尾巴家和老姐妹聊天去了。
“二姐，三姐，你们看谁来了。”肖凡把行李放在家门外，对着家喊道。
“小霞！”
“二姐，三姐！”
香桃和香草出门看到是应小霞，满脸激动，上前紧紧拥抱在一起。
肖凡的家书都是应小霞书写，书信中亲人的照片，提前让没见面的彼此，都十分熟悉，应小霞每月寄钱都会重点提到，二姐，三姐的零花钱，所以三姐妹虽没见面，但是感情很好。
“爸妈呢？”拥抱以后，应小霞马上想到先拜见公婆。
“爸还在修车铺，没有收摊，妈去小君家找唐姨吹牛去了。”香桃搂住应小霞不想松手。
“那是我老婆，你搂那么紧干什么。”
大家心情喜悦，肖凡嘴贱的老毛病又犯了。
香桃放开应小霞，走到肖凡身边，拧着他耳朵，“我抱我弟媳妇，你有什么意见？”说完直接来了一个全频道。
“我错了，你们随便抱，白天抱晚上抱，睡觉也抱住别松开，松开就跑了。”
在“铁扇公主”面前，说得多，吃亏更多，肖凡举起双手投降。
看到肖凡的怂样，五个女孩，到肖凡家拜访的还乡游子，调侃声，笑声一片，使得川北小城这个贫瘠的角落，感觉温馨而欢乐。
为了迎接儿媳妇姐妹俩的到来，节俭的肖凡妈，第一次大方邀请了刘开义一家下馆子，肖凡还叫来曾经打工的球房老板。
听到应小霞来了，谢燕从乡下赶到了县城，李豪和山鸡赶紧过来拜访大嫂。
还是合阳酒家，整整两大桌，大家公认这里菜品做得正中。
第八十章 贤惠的儿媳妇
应小青和刘小君相识半天，成为了闺蜜，两人商量后擅自做主，入住刘小君家，和她同卧。
宴席结束，考虑到应小霞长途劳累，肖凡家庭成员亲热的只聊到深夜2点。
老肖两口子主动睡到里屋，隔着帘子，和两个闺女同住一间，把家中最豪华的狭小单间让给小两口。
小别胜新婚，小两口喜悦的上床，准备大战三百回合，无情的现实让小两口激动的心跌入冰窖。
别说大战三百回合，就是轻微翻身，父母睡觉几十年的老爷床就会发出七八次“吱嘎”的抗议声。
“真扫兴。”
激情澎湃的心被老爷床收拾得服服帖帖，肖凡懊恼道。
“没事，明天我们去家具店转转，给家里坏了的家具换一下，让父母姐姐也住得舒服。我们漂泊在外挣钱，还不是想家人过得舒服点。”
应小霞贤惠的安慰道。
“不换了，我已经给我以前的老板说了，让他在街道上班的嫂子帮我留意一下，我想买套宽敞的房子，让父母住。”
返乡之前，肖凡就在考虑给父母买房了。
“买房是买房，这里是你出生的地方，也就是你的祖屋，买了房这里也要留住，我们浙江有个风俗，人饿死之前都不能卖祖屋，也就是给你自己留一个念想，所以这里坏了的家具还是要换。”
应小霞考虑得更多一些。
“好吧，你来了，不换我也难受。”
肖凡的手还真老实不了，积极同意换家具，更多的还是想过夫妻生活。
“流氓，姐姐他们还在里屋。”应小霞动手打了肖凡一下。
“吱嘎、吱嘎……！”应小霞翻身动手一下，老爷床又开始抗议了。
很纯洁的“吱嘎”声，在睡眠浅的肖凡妈耳闻遐想下，显得那么悦耳动听，沧桑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第二天一早，香桃起床准备家人的早饭，里屋到厨房要经过小两口的“婚房”。
应小霞准备起身帮三姐，刚起身才发现因为昨夜肖凡抗议她穿衣服睡觉，现在她身不着寸缕。
钻进被窝穿上衣服，应小霞一定要帮三姐分担家务，姐妹俩亲热的聊着，早饭做好了，就是稀饭加泡菜，应小霞来了，今天早餐千年难遇，有盘木耳肉丝。
吃过早饭，应小霞拉住香草、香桃，悄悄告诉她们要换家具的事情，因为姐妹俩长期在家，应小霞想让她们选自己喜欢的款式。知道老两口节约，准备先斩后奏。
看到三姐妹一起，“铁扇公主”更空闲，肖凡赶紧借口有事不去，三姐妹刚走，肖凡上床继续梦周公。
本来只准备换餐桌和父母的老爷床，看到香草、香桃进店看到刚上市的新式家具，爱不释手的样子，应小霞自作主张，买了三架床，一个餐桌，添了一个衣柜。留下定金，约好上午11点前送到。
离开家具店，香桃香草准备回家，应小霞说还想逛逛，昨天第一次到婆家，她就想好要给这个贫瘠的家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三人来到五金电视店，应小霞不顾香草两姊妹阻拦，洗衣机，彩色电视机，冰箱三大件各安排了一台，花费两千多。
三人回到家，看到“有事”的肖凡正呼呼大睡，香桃扯住他耳朵，罚他清洗老肖泡了一天沾有机油的工衣。
肖凡可怜兮兮的望着应小霞,“老婆！”
应小霞嫌弃的看了肖凡一眼，“我要帮三姐洗菜煮饭，没时间。”
肖凡在这个家庭里，除了肖凡妈把他当宝，在其他人面前都没什么地位，可以随便虐，他也在这些虐待中，享受不一样的真正快乐。
因为家具，家电是儿媳妇换的，肖凡有不在现场证据，逃过老人的唠叨，虽然心痛钱，但是沧桑脸上由衷的笑容，让晚辈们也感觉幸福。
大老婆贤惠治家，二老婆千里之外，也发挥超高智商的作用。
阿芬知道肖凡归乡和陈家父子矛盾以后，详细询问了事情过程，陈家父子社会关系，周边人评价后，和肖凡商量后，共同制定了处理方。
陈孟飞住院期间，阿芬分析和建议，肖凡通过球房老板郑元引荐，见到了郑元在地区职权部门位居高位的姨夫。
姨夫通过渠道了解到陈家父子所作所为后，主动给肖凡电话，两人在地区一家普通却地道的餐馆里，简单吃了一顿晚餐。
陈孟飞满口牙也只剩几颗坚固的座牙，头上、脸上、胸口都有不同程度的外伤，经过十来天治疗，包着纱布，戴着假牙也出院了。
川北飞扬跋扈的名人，被县城平民窟的人打成这样，成为了陈孟飞身边人的笑话，为了一雪前耻，出院当天，陈家父子三人，疏通了一定关系，开始布局准备对肖凡大动干戈。
为了不让肖凡过好年，陈孟飞出院第二天上午，开始邀约联系了身边的狐朋狗友一百多号人，确定当天晚上7点天黑后，实施对肖凡的报复。
陈家兄弟刚邀约，肖凡马上得到情报，除了身边能打的山鸡和李豪，肖凡挑选了五十个身体强壮当过兵，在东莞做保安的返乡游子，当天下午就分散布控在肖凡家周围。
安排完人手，肖凡让大老婆、刘小军、香桃姐三“挟制”老爸老妈，要求去到乡下走亲戚。
应小霞知道肖凡要动手了，把未来公婆哄得那叫一个开心，心甘情愿走亲戚去了。
应小霞刚买的家电、家具搬去了邻居家，几件残脚断腿的家具搬进了肖凡家。
当天晚上七点，陈家兄弟就来到肖凡回家的必经路上，临近八了，邀约一百多号人，只到了二十一人，多次联系，大家都有事，暂时到达不了现场。
“哥，加我们兄弟两，只有二十三人，要不明天我们多邀约一点人再来，安全一点，这狗杂种真的很能打。”
想到肖凡那天快闪的身手，下手的狠毒，身上还包着纱布的陈孟飞，心里真怕再被肖凡抓住。
“怕锤子，他就一个人，能打又卵用，在川北只有老子打人，还没有被人打的时候，今天不让他在医院住上三五个月，老子就不是陈孟强。”
陈孟强，比弟弟更混的川北知名大哥，陈孟飞瘦小的身材，敢在川北耀武扬威，也是拜这位哥哥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