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替天行道
街道上没有路灯，夜晚路过的行人极少，陈孟强看看手腕上的上海牌夜光手表，八点十七分。
“走，直接到他家，把他抓出来收拾。”陈孟强打着手电，率先向肖凡家走去。
走到距离肖凡家不足百米，陈孟强发现不对，原本路上稀少的行人，多了一些，三三两两壮士的男人慢慢跟在他们身后，手电照向前方，同样的现象。
“我们中埋伏了，大家分散跑。”
江湖混混的敏感，陈孟强马上判断兄弟两邀人，有人出卖了他们，现在中了埋伏。
陈孟强同行二十多人，听说中了埋伏，四处逃窜。
前后夹击，街道就这一条路，黑幕下逃窜的人刚跑出几米，四处传来“哦呦，哎呀”的惨叫。
“你不是要收拾我吗？现在我在这里，看谁收拾谁？今天我会给你留下终生难忘的记忆。”
肖凡出现在惊慌失措的陈家兄弟面前，身边的山鸡和李豪手里都握有一根钢管。
“我、我、我是陈孟强，在川北有一百多兄弟，今天你放我走，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今天你敢动我，以后大家见面就是不死不休。”
看到肖凡，明白现在的处境，陈孟强从身后抽出砍刀，狐假虎威要求和解，他身边的陈孟飞看到肖凡，吓得尿裤子了。
“你算什么玩意儿？有资格跟我说不死不休，看来你真不了解我。”
肖凡说完，稍稍后退半步，山鸡马上挥动钢管一下砸到陈孟强拿砍刀的右手臂上。
“咔”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陈孟强的砍刀掉在地上。
“哎呦、哎呦”惨叫声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真瘆人。
陈孟飞看到哥哥手断了，“扑通”一声跪在肖凡面前，“爷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们。”
肖凡抠了抠耳朵。
李豪马上从兜里掏出收集来的臭袜子，直接塞进兄弟两嘴里。
“我们别在这里骚扰到我邻居，带到江边慢慢处理。”肖凡说完率先向嘉陵江边走去。
嘉陵江边，一排二十三人一个不少，嘴里塞着袜子，跪成一排。
肖凡周围十来米远的地方，分散着五十个当兵的游子，上午邀约，下午一个不少全部到位。
“先把两兄弟的脚废了，我再去找他爹要点辛苦费。”
肖凡吩咐，山鸡和李豪抢着动手，电筒光晃得厉害，结果陈孟飞的腿多断了一次。
废了两兄弟的腿后，安静的氛围，可以清晰听到沉闷的倒地声。
“把江湖大哥陈孟强的嘴张开吧。”肖凡吩咐。
这次李豪抢先，取下陈孟强嘴里的袜子，“噼里啪啦”几拳，陈孟强的嘴马上肿成猪屁股一样肥胖。
“哎呦.........肖爷，我错了，你要什么条件，可以放过我们？”
看到肖凡眼神阴冷中带着王者霸气，身边强悍的山鸡和李豪对他唯命是从，陈孟强知道这次真栽到头了。
“你说说你有什么资本，够和我谈条件，如果不够，等会你的手也会和你的腿一样，得到“按摩。””
听到肖凡说断了腿不够，还会断手，陈孟强吓得赶紧说：“我爸爸有钱，我们家在地区工商银行，用我的名字存了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就想跟我谈条件？你看看我手里这个”转头“值多少钱，看你头脑还够不清醒。”
“啪啪”两声，肖凡用大哥大尾部砸在陈孟强头上，“别鬼哭狼叫，我这个人喜欢安静。”
砸完以后，肖凡威胁陈孟强忍着，别出声。
“我家还有三十万，是用我姨妈的身份证，存在地区农行和建行，分两个存折存的，这些够吗？”
陈孟强已经吓得语无伦次。
“这还差不多，打电话叫你局长老爹过来，先别告诉他们，你身体出了点故障。”
目的达到，肖凡把电话递给陈孟强。
“爸，我和肖凡在嘉陵江边轮渡码头这里谈判，你过来一下。”
“你们没事吧。”
听儿子说话语气不对，陈建忠马上追问道。
“我们现在没事，你不赶紧过来，我们兄弟可就真出大事了。”
见识了肖凡的凶残，陈孟强怕自己爹晚一会儿过来，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断了，那真叫四肢不全。
听到两个儿子危险，陈建忠叫上自己当过武警的司机，十来分钟就赶到轮渡码头。
陈建忠刚走到码头，身边围上来四个男子，把陈建忠和司机分开。司机被“礼貌”的请到距离现场百米开外的地方，专人陪同。
“陈局长，你儿子把我家都抄了，我现在带你过去看看。”
肖凡好似亲切的一拳打在陈建忠胸口，然后搭在陈建忠肩上，让他跟自己去看看。
肖凡的一拳，陈建忠感觉自己骨头都快断了，知道自己也被肖凡挟持，无奈跟着肖凡去到他家？
走进肖凡家，陈建忠看到一片狼藉，家里的家具东倒西歪，到处是家具的碎渣，灶台下的蜂窝煤全被人为踩碎，散落四处。
肖凡看着陈建忠，“陈局长，这就是你儿子的杰作，我妈老汉已经吓得不敢回家了，特别是我妈，有严重心脏病，已经被你小儿子气到去过医院一次，你说怎么办？”
肖凡的言语很温和，完全没有先前的阴冷。
“你说怎么办吧？”
“听你大儿子说，他有一个二十万的存折，你老婆存到她妹妹名下有三十万，我估计这点钱赔偿，还不够陪，但你是局长，我必须给你面子，给五十万这事就算了。”
“别听那小王八蛋瞎说，我一个月就那点工资，哪有那么多钱啊？”
“陈局长，我这个人做事有原则，但是不代表好说话，别当我是傻子，现在是给你好生商量，没有耐心以后，想商量我可能也没时间哦。”
肖凡换回威胁的口味，眼神犀利的看着陈建忠。
“孟强存折上的钱可以给你，我小姨子存折上的钱，不是我们一家的，真不能给你。”
大白天敢当街把小儿子牙齿打掉一大半，脸打得不成人样。先前在码头，模糊看到一群里，没有看到两个儿子，陈建忠就知道，两个儿子都不安全，现在听到肖凡的威胁，陈建忠作出一些让步，想着事情了结后，找关系，把这些钱让肖凡吐出来。
“不行，我也作些让步，最少还要多给十万，这是最底线，不行我们就别谈了。”
肖凡目的已经达到，能拿到存折更好，所以没多啰嗦，直接要求。
陈建忠犹豫了很久，“孟强的存折现在可以先给你，另外十万，我找人借，明天中午之前给你，请你今天晚上别折磨他们。”
第八十二章 陈建忠被调查
知道儿子危险，先前疏通的关系，现在还不敢用上，陈建忠妥协了。
“可以，但是现在我要拿到存折，让你老婆送到我家来，我们在这里等她。”
肖凡把电话递给陈建忠，肖凡找出一张瘸了两条腿的凳子坐下。
陈建忠刚想步出房间，去外面打电话，山鸡拦在门口不说话，陈建忠看到山鸡凶神恶煞的样子，缩回脚步，在肖凡身边给老婆打了电话，详细告诉了这里的地址。
因为天黑，陈建忠老婆由一个妇女陪同来到肖凡家。
拿到存折，肖凡让山鸡亲自把他们送到粮食局。
刚走进粮食局大门，进入自己是皇帝的地盘，陈建忠重重松了一口气。
刚松口气，迎面走来两个穿检察官制服的男子，“陈建忠，我们是检察院反贪局的，有些事情找你，需要你配合调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我深夜配合调查？”
陈建忠明白，自己上当了，现在只是人性本能垂死挣扎罢了。
山鸡看到陈建忠被带走，急匆匆的跑到肖凡家，家里只有刘家两姊妹在帮忙收拾屋子，肖凡已经不知去向，赶往码头，躺的人还是躺着，跪着的还是跪着，肖凡单独坐在一边打电话。
“我真不想这样轻松就放过他。”
“乖乖，听话，现在有执法部门介入，作过分了真不好收场，陪家人过个快乐的新年，比仇恨重要。”
“好吧，你在家乡一定要多待一段时间，我这里忙完马上过来。”
“好的，我等你.........！”
挂断电话，肖凡走到跪着的人身边，用电筒照了一遍，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全部带到我家门口。”肖凡说完，拨通了报警电话。
第二天，川北新闻播报：
一：粮食局局长陈建忠，因涉嫌受贿，教唆他人犯罪，已被检察院留置调查。
二：川北县以陈孟强、陈孟飞二人纠结社会闲杂人员，私闯下江街一居民家，两名带头肇事者被居民打伤，派出所勘察现场，判定正常防卫，两名受伤者系肇事主犯，已送往医院医治，后续将继续追究其法律责任。其余肇事处于刑事拘留或罚款。
通报当天下午，东莞大爷回乡收拾了川北大哥陈孟强的传闻，在社会闲杂人员之间流传。
讨好弟媳的桃子姐妹从乡下回到家，发现家里空空如也，弟媳妇买的宝贝家电，家具不翼而飞，马上打电话给肖凡“报案”，结果看到肖凡汗流浃背正往家搬昨日买的那些宝贝。
香桃一巴掌打在弟弟肩上，“你把家里的东西搬去哪里了？现在又搬回来？”
“昨天有剧组拍电视剧，需要道具，租一晚上两百元，用完刚还回来。”
和肖凡一前一后搭配，帮忙搬衣柜的刘开义，放下手中的衣柜，指了指肖凡，“你小子嘴巴和一般人长得都不一样。”
“刘叔，开个玩笑，不开玩笑，我家“铁扇公主”要收拾我。嘻嘻......。”
“还有三五吗？那烟好抽，给我整一包。”
“三五就带了两条，全给你了，柜里好像还有两条中华，你拿去抽吧，过年过节，藏着唐姨抽，我不说。”
“那东西太贵了，算了。你小子现在敢开我玩笑了，想找抽了吧。”
刘开义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一巴掌拍在肖凡脸上。
“我是为你考虑，哪敢开你老人家玩笑啊。”
肖凡的手第一次搭在刘开义肩上。（这个画面，是肖凡一生惦怀的深刻记忆）
腊月二十九，晚上七点多，肖刘两家，在刘开义家炸开了锅，吵闹激烈的程度，差点到了修自行车的老肖要和人民警察刘开义比划几招的地步。
“今年必须在我家吃过十五，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老肖气鼓气涨的看着刘开义说道。
刘开义自个从身边肖凡的外套兜里，掏出一支中华，点上后说道。“还是按往年的来，今天怎么就要改变，又不是多大的事。”
“往年是往年，小王八羔子在家，我家儿媳也回来了，人手足够，不能每年都让翠英忙活，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
看到刘开义拿烟，没有给自己，老肖一把抢过刘开义燃着的中华，自己抽上一口后“怒视”着刘开义。
“今年还是原样，明年再变。”
肖凡家地方小，肖妈多病家庭困难，除夕和大年初一，刘开义都会叫上老肖一家，到家里吃两天，一是大家一起热闹喜庆，二是能力内帮衬一下，因为贫瘠，老肖家常年没吃什么肉腥味。
“不行，今年必须听我的。”
憨厚的老肖，起身单手叉腰，看着两家十多人，伪装的强势有些可爱，大家看到老肖的模样都笑了。
“我们抓阄决定吧，也让孩子们发表一下他们的意见。”
刘开义拿出纸笔准备写。
“什么抓阄，我抓你差不多。”
老肖想抢刘开义手中的笔，腿脚不灵活，差点摔倒。
"老刘，就听他的吧，他难道大方一次。”抠搜的肖凡妈，现在反而说自己老公抠搜。
"刘叔，这次就依我爸的，不然我怕你老哥俩掰扯，长辈打架，让我们小辈遭殃。”
肖凡也希望今年好好款待款待刘开义一家。
“小子这次收拾恶霸，干得漂亮有功，这次听你的吧。”
肖凡第一次在两个家庭会议上，有了一点点说话的权利。
老肖第一次强势，成功战胜派出所所长。
现实问题也来了，肖凡家两间卧室，中间小卧室，除了一张床，肯定摆不了一张餐桌了，里屋摆了两张床，只能勉强摆下一张餐桌，还显得特别拥挤。
两家人大大小小，加上刘开义父母、岳父母，必须摆两张桌子，大家才够坐。
“吵架”完胜的老肖，回到家，看到这个情况，脑袋又大了，“小王八羔子，你想想办法，反正明天必须摆两桌。”
老肖看着肖凡，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
肖凡双手搭在老爸肩上，把他推进里屋，“你争赢了，就该你想办法，我要睡觉了。”
老肖摆脱肖凡的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我不管，明天一早想出办法，过年过节不准去外面吃。”
老肖想不出办法，虽然贫瘠，但是两个丫头在家庭里，属于娇惯长大，没多少主见，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儿子身上了。
第八十三章 迎接新年
“爸，你先睡吧，明天我们保证按你的吩咐办好。”
看到父子俩为了摆桌子的事情，一直争论，应小霞赶紧解围。
“小霞，你真有办法？给爸说说什么办法？”
听儿媳妇口气，好像把握十足，老肖没有文化，以前也不说普通话，现在憋着变了一点音量的假普通话，向全家人捧在手心的宝贝儿媳讨教。
“明天我和肖凡早点起来，把床拆开，搬到外面，晚上睡觉再搬回来，过年就几天，也不费什么事。”
应小霞耐心的给未来公公解释。
老肖听完，又一巴掌打在肖凡头上，“你个小王八羔子，长个脑壳不想事，看看你媳妇多聪明。”
老肖溺爱的责怪着肖凡，同时也给自己儿媳妇戴戴高帽子。
“我的脑壳都快成为你们的沙包了，还能聪明吗？。”
肖凡摸着自己头，抗议道。
“打你两下，你有什么不愿意。”
老肖看了肖凡一眼，走进里屋，顺手把门关上。
大年三十，凌晨五点，应小霞就把肖凡吵醒，小两口起床，拿出活动扳手，开始拆床，六点多家里就要煮饺子，炸油糕，炒菜，提前准备迎接刘开义一家，吃完早餐，又要忙活，准备中午的团年大餐。
六点，香桃、香草姐俩也起床，准备早饭，刚拆完床，还没有来得及洗手的应小霞，又开始帮两个姐姐忙活起来，肖凡跑去两个姐姐的热被窝睡回笼觉。
刚躺下，也被“铁扇公主”拎起来，摆桌子，洗碗筷，准备迎客。
七点刚过，刘开义一家就到了，走进房间，看到中间屋的床拆了，已经摆上了从他家借来的餐桌，碗筷，刘开义调整了一下桌子的位置，让出一条通道，脸上有些许无奈，更有亲切的喜悦感。
刘小君和应小青这对小闺蜜叽叽喳喳缠着香桃，要求传授厨艺。
小君妈到里屋坐在床上，又开始和肖凡妈说到两家儿女亲事，老姐俩都希望刘兵毕业，就把婚事办了。
刘兵一到，就被女友香草拉去干苦力，搬蜂窝煤。
刘家老大刘琴到了肖凡家，搜索到肖凡，走到他身边，有些犹豫，终于鼓起勇气道，“凡弟，听说你在东莞兼任两家公司的管理，是真的吗？”
“是啊！琴姐，本身我不想做，两家老板一直强求，没有办法。”
肖凡骄傲的说了实话，但是旁边人怎么听，都感觉是吹牛.
"麻烦你个事，千万别让我爸知道哦。”
“琴姐，看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麻烦，我是弟弟你是姐，有事你吩咐。”
肖刘两家关系好，晚辈之间关系自然就好，听到刘琴说有事帮忙，肖凡赶紧表决心，刘琴这个姐就是自己亲姐。
“我在成都实习，经常被主管骚扰，想换个地方，听说东莞工资高，我想去那边，你看我行吗？”
刘家子女外貌遗传了妈妈，都比较出众。
肖家四姊妹，大儿子经常不回家，两个女儿姿色出众，遗传了肖凡妈，两个儿子相对差些，肖凡经常当着爹妈的面抱怨，说他们制造自己的时候，没有专心，所以造出他这个伪劣产品，没有两个姐姐长得好看，为了这个抗议，肖凡没少挨揍。
“东莞工资肯定比四川高，琴姐又是川大高材生，你想过去，随时找我，短时间没有你喜欢的工作，我那里住也方便。”
“真的吗？千万别告诉老刘，他知道我找你麻烦，会揍我。”
听说广东找工作需要介绍费，好的职位介绍费更高，没有工作吃住也是最大问题，听到肖凡爽快的答应，刘琴满心欢喜。
“这是我们姐弟的秘密，绝对不能让老刘那个黑包公知道，如果你方便，可以和小霞一起走，到时候我订机票。去到哪里先别忙找工作，多玩几天，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大概要晚几天回东莞，回去我就给你想办法。”
两姐弟开始以老刘为代号，调侃刘开义了。
“坐飞机啊？我自己坐火车过去，到了再联系就可以了。”
听到坐飞机，刘琴赶紧拒绝，昂贵的机票，现在她想都不敢想，坐飞机的事情。
“琴姐，没事，你是我姐，分什么你我，晚上我和小霞确认一下，她是先送妹妹回浙江，还是两姊妹分头走，确认了我告诉你。如果她先回浙江，你就随我先去西安，然后一起去广东。”
“你去西安有什么事吗？”
“秘密。”
现在肖凡可不敢在家里，暴露两个老婆的事情。
早餐比较简单，中午和晚上才是新年大餐。
早饭以后，长辈逛街，晚辈做事。
刘小君、应小霞看似在帮忙，其实就是瞎捣乱，刘琴，刘兵加入煮饭团队，肖凡不会煮饭，想偷跑出去溜达，被香桃看贼似的监视着，威胁他不准跑，最后他当了煮饭团队的看客。
午餐，长辈坐里屋的正桌，晚辈坐中屋，肖家除了老大在禹州没有回家，三个子女都未婚，刘家子女也未婚，长辈象征性的发了一元压岁钱。
看到人到齐了，应小霞率先起身，从挎包里拿出两个盒子，分别递给刘开义和老肖，“爸爸，刘叔，这是我在广东为你们准备的礼物，你们一点要收下哦！”
老肖打开盒子，看是一块手表，感觉好看，马上戴到手上，因为表带大了一些，戴不稳，只好取下，放在桌子上。
应小霞看到老肖的动作，知道公公不会戴，走到老肖身边，耐心的讲解，表带可以调节，并帮老肖调节到合适的位置戴上。
刘开义打开盒子，看到和老肖同款的手里，眼神一愣，老肖是文盲大老粗，他可是派出所副所长，看到表的牌子就估出了价值。
“小凡媳妇，你这礼物太贵重了，我真不能收。”
“刘叔，说起你是肖凡的叔，其实你在他心里就是另一个父亲，儿子媳妇孝敬的东西，当父亲的有什么不能收？是看不起我们晚辈吗？”
为了送出礼物，肖凡和应小霞商量了好久，最后想到这个计策。
“这表最少五千往上说，你们挣钱也不容易，我那好心安理得，收这个贵重的礼物啊！”
“啊？这么小小一块手表就要五千多，一台半张桌子大的彩色电视剧才一千多？”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刚戴在手里得意洋洋的老肖，听说表五千多，赶紧取下来左看右看，感觉外观比上海牌手表漂亮点，也没有其他特别啊！
预想的情况出现，肖凡赶紧走到刘开义身边，“你是不是我刘爸，是就收下，这是你儿媳妇买的，长辈拒绝晚辈的礼物，也不礼貌。”
刘小君的小闺蜜看到姐姐有些尴尬的站在哪里，帮腔道，“刘叔，他们也送了我爸爸一块同样的，你也是爸，怎么就不能收啊！”
第八十四章 新年礼物
应小青说完，扯了扯身边刘小君的衣角，希望她也帮腔说说，刘小君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吐了吐舌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敢说话。
“老刘，你就收下吧，这也是孩子们的一份心意。”
一直认为肖凡妈抠搜，贫瘠哪有什么拿得出来大方的东西，现在看到肖凡能挣钱了，自己也感激刘开义长期对这个家庭的照拂，真诚的劝道。
“刘爸，收下吧。”香桃跟着肖凡喊起了刘爸。
“刘叔，收下吧。”香草还没有过门，现在不好意思喊爸。
刘开义小心翼翼的取出手表，戴上，眼眶已经湿润了，“小子，帮你是看你懂事，孝顺，你刘爸没有看错人。”
看到刘开义戴上，两家人使劲鼓掌。
刘开义收了礼品，其他的都好办了。
小君妈收到一枚戒指，肖凡给老妈准备的是刘开义，老肖同款的女士帝陀表。
刘琴、刘兵、香草、香桃都是价值八百元的仿真表。
两个小丫头未成年，应小霞给两人各包了一个八百元的大红包。
应小霞成了两个家庭的宠儿，肖凡想和自己大老婆坐在一起，没人给他机会。
两家人在肖家，剥着花生、瓜子，吃过东莞带回的奶糖，看着新买的彩色电视机，幸福快乐的迎接了农历1991的到来。
大年初一，长辈们都走亲访友，刘琴在两个家庭孩子中年龄最大，成为领导，应小霞这个外乡人成了话事人，她说什么大家都响应。
年轻人一起上街看政府组织举办的游街活动。
初一的游街活动，人海人海，一行八人上街就走散了，不负责任的刘领导刚上任就成了光杆司令，一对小闺蜜被游街节目吸引，早已不知去向，剩下的人都围着应小霞身边，她成了家庭明星。
肖凡对每年都有的游街没什么兴趣，独自一人到嘉陵江边来吹寒风。
刚坐到码头的石梯上，身后走来一个穿着炫亮，满脸愁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女孩，“肖凡！”
肖凡回头，“谭伟君，你怎么在这里？”
谭伟君没顾及人踏的石梯上，都是秽物，靠肖凡半米的距离坐下，“我早晨六点就在你家路口等你了！”
“等我？”
肖凡有些不信，初中的梦中情人，读书时班上的班花，补丁的衣服想和她说句话，自己都自卑，所以初中三年，两个就是陌生的同学。
“我想请你帮帮我！”
谭伟君眼泪夺眶而出。
“你别哭啊！有话好好说，我能帮你什么？”
少年记忆的纯真，对于中学的梦中情人，肖凡也希望有机会表现表现，弥补初中自卑的遗憾。
“也只有…你.…能帮到我。”
谭伟君哽咽哭泣道。
“你这样哭，我也帮不了你啊！”
肖凡最怕女孩哭，只要女孩在身边哭，他都感觉是自己犯措。
“我是被陈孟强逼的，我是被他们强暴的，啊……啊……！”
谭伟君放声大哭起来。
半小时后，谭伟君哭累了，心情稳定了不少，开始说出求肖凡的缘由。
谭伟君，川北朱家镇人，和谢燕同镇，父亲是镇粮食局职工，母亲是家属。
初中毕业，靓丽的外表，高挑的身材，被服装店老板请去做模特卖服装，服装店关档早，谭伟君喜欢上跳舞，舞厅男人的恭维声，让她很是享受，每天晚上都会约上同学沈兰去县城龙园舞厅，一天都不落下。
慢四步舞曲，舞厅都会善解人意的把灯光调暗，供青年男女耍点小动作，亲亲小嘴，跳跳贴面舞。
半个月后一个晚上，她在舞厅正和舞厅相识，朦胧中有点感觉的方勇跳着贴面舞，突然有人一掌掀开方勇，强行把她拉进怀里，要和她跳舞。方勇刚争吵，就被几个男人拳打脚踢一顿胖揍。
舞厅经常出现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的事情，方涛被打，舞厅打开所有灯光，谭伟君看到强行拉自己跳舞的是川北大哥陈孟强，舞厅人员看到这个恶霸也不敢吱声。
别说舞厅的人，川北县城，会出门上街的社会青年，没有人不认识川北这个恶霸。
出生社会半个月的谭伟君，对陈孟强的种种恶霸传说也是如雷贯耳，看到是他，谭伟君没敢反抗，晚上一直陪他跳。
跳完舞，陈孟强要求她陪睡，她借口上厕所溜了。
第二天，谭伟君刚上班，陈孟强就来了，一直坐在店门口，有这尊瘟神坐守店门，平时生意兴隆的服装店整天零收入，老板没有办法，只好多给了谭伟君半个月薪水，辞退了她。
在陈孟强的甜言蜜语，威逼利诱下，吃了晚饭，她就被陈孟强带到跃进旅社，强暴了她。
谭伟君和肖凡同龄，那时还不到17岁，强暴以后，谭伟君以为自己算是陈孟强正牌女朋友了，没有想到，半个月新鲜感后，陈孟强用同样的手段，强暴了平时和自己一起跳舞的同学沈兰。（沈兰也是肖凡同班同学）
谭伟君知道后，找陈孟强吵，吵的目的不是替同学抱不平，而是认为自己是正牌女友，陈孟强出轨。
雄赳赳气昂昂去陈孟强，结果被打得鼻泡脸肿，陈孟强给他租了一间房子养伤，还威胁她不准找其他男人。
伤好以后，自信自己的外貌，她认为自己听陈孟强的话，他找其他女人，自己不吵不闹，陈孟强会对自己好。
谭伟君伤好后一天傍晚，刚和陈孟强做完运动，陈孟强就带她去参加聚会，聚会中陈孟飞让她陪他社会兄弟唐克建，唐克建的父亲是乡镇企业局局长，聚会结束，陈孟飞还要求谭伟君陪唐克建睡，她不同意，结果被陈孟强抓住头发，拖回租屋，当着唐克建的面强暴她，完事以后，还邀请唐克建，也现场表演了一次。
这还不是最终的恶梦，两个男人玩了她一个月后，陈孟强又把她推荐给金龙镇书记的二儿子李松涛，她就成为三个男人的玩物。
三个男人就是川北县江湖人戏称的三大恶霸。
谁需要，谁就叫她，稍又不从，三个男人就是拳打脚踢，一周前，她刚流产五天，还被李松涛强行要求发生过关系。
第八十五章 初中班花
这次陈家兄弟被彻底拔掉，听说是初中同学肖凡干的，看到了摆脱恶霸的希望，所以找了过来。
“看来，我收拾得轻了一些。”
肖凡起身望着碧绿的嘉陵江，这是他的故乡，身边是他的同学，毕业一年多时间，她还是生命最美的青春时刻。
“前天深夜，李松涛和唐克建还说要请你喝酒，想和你拉近关系，昨天我打听到你家的地址，看你家客多，今天特意很早就到你家路口等你，怕你也被他们拉下水。”
“喝酒？如果不是过年忙，我现在就想找他们喝酒。你现在住哪里？”
肖凡真想现在就要收拾这两个恶霸，可是大家都在过年，大老婆也远道而来，抽不出多余时间。
“我现在还住在陈孟强给我租的房子里，刚流产，不敢回家过年。”
“过年他们还来骚扰你吗？”肖凡有些担心，谭伟君过年还被两个禽兽欺负。
“过年他们玩得更嗨，前天晚上，两人喝完酒还一起欺负了我。”
说到这里，谭伟君再次低声哭泣。
“现在我陪你回去收拾东西，安排你去乡下朋友那里住几天，今天你就不住那里了。”
“他们要传呼我，我不回他们又会打我。”
谭伟君想到两个恶霸就心惊胆战。
“你的传呼给我，我有用，你暂时别理。现在身上有钱用吗？”
谭伟君犹豫了很久，低下头没有出声。
“走吧，现在我陪你去收东西，中午就在我家吃饭，人多热闹，下午我让朋友来接你。”
谭伟君领着肖凡到了租所。
老式职工居住楼，一房一厅，房内没有什么家具，但是床上用品却舍得花钱，高低床，高档席梦思，纯棉床套。
谭伟君衣物不多，一个背包都没装满，收拾完谭伟君准备出门。
“这里有刀吗？另外你帮我找个硬点的东西，钢管最好。”
肖凡看到床上的东西，感觉很扎眼。
“这里不煮饭，没有刀，阳台上有几节废弃的水管，我给你拿过来。”
谭伟君说话声音嘶哑，完全不是肖凡记忆中那份欢乐明朗的声音。
拿上水管，肖凡扯下床套，对着高低床一通乱砸。
砸床的声响惊动了邻居，肖凡道歉的说道,“床被野狗啃了，需要修，很快就好。”
“我们县城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野狗啊！”邻居离开时，还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砸到没有修复的可能后，肖凡卷起被套，走出屋外，看到一个四十来岁挑担子卖橘子的妇女。
“阿姨，要不要床套，还比较新，我要搬家不用了，送给你。”
妇女看到床套还比较新，质地也好，连声说着“谢谢。”
“阿姨，床套好久没用了，很多细菌，要用开水多烫几次哦！”
想到两个恶霸的行为，肖凡就恶心。
领着谭伟君回到家，家人都没有回来，肖凡也没钥匙。
传呼完谢燕，两个人坐在肖凡家门口。
肖凡拿出五百元递给谭伟君，忽然想到谭伟君说到过沈兰，当时只想谭伟君的事，忽略了她，“你有沈兰联系方式吗？”
“陈孟强强暴她以后，她就没在去上班，半个月前看见过一次，感觉也很消瘦，因为陈孟强的事，我们早就没有说话了。”
这时，谢燕回电话了，她去南部舅舅家，要初五才回来。
领回一个人，家根本没地方住，怎么说也是班花，脸上没血色，姿色还在，肖凡不放心交给其他男性照顾，只能等吃完午饭在做打算。
十一点多，肖家重量级的“话事人”应小霞和“铁扇公主”勾肩搭背欢快的回来。
应小霞看到谭伟君，脸色有些变了。
肖凡看到大老婆的表情，赶紧解释，“这是我初中同学，遇到点事情找我，中午就在家里吃饭。”
同时也把应小霞和香桃介绍给谭伟君认识。
香桃看到肖凡身边的女孩，外貌和应小霞就不是一个档次，没有丝毫担心，反而惦记着肖凡没有做跟班的事，“上午跑到哪去了？中午你就别吃饭了。”
“你们把我老婆当玩具捧在手里，我也没机会靠近你们，干脆自己单耍，这也不是我的责任。”
肖凡抗议香桃扣饭的决定。
“赶紧从外面搬些煤球回来，勤快点就放过你。”
只要肖凡在身边，香桃三分钟不虐待一次弟弟，浑身不自在。
香桃主厨，应小霞打下手学艺，谭伟君有些讨好性加入，肖凡搬煤球。
两家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小闺蜜一路，香草和刘兵两情侣一起，刘琴做了不够十分钟领导，最后成光杆司令回来。
肖凡把谭伟君介绍给家人
贫瘠的家庭没那么多讲究，善良质朴的本质，谭伟君很快被两家人和蔼的对待感动，眼睛又有了些泪水，偷偷跑到一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后，加入到两家人中。
饭后，肖凡单独叫出应小霞，给她说了谭伟君的事情。
必定谭伟君也是美貌女孩，没有应小霞同意，带在身边，应小霞不收拾他，两家长辈和几个姐姐也不会放过自己。
听到谭伟君的遭遇，先前还有些不快的应小霞态度马上变道，“你怎么不早说，晚上就住家里，你去找你的兄弟伙睡，记得早点回来拆床哦！”
应小霞对肖凡，就是最亲的爱人，最负责的保姆。
“家里这么多人，怎么早说啊。晚上我把床安好再走，早晨早点回家，保证不误事。”
得到应小霞的首肯，安顿了谭伟君，肖凡也松了一口气。
下午，应小霞给肖凡打了掩护，他脱离了家庭组织的监督，可以自由活动了。
肖凡最先联系到川北“包打听”铁牛，铁牛也是社会闲杂人员，没有固定跟那个老大，属于哪个团伙都认识几个人的万事通，因为好奇心重，所以知道江湖事也多，有了“包打听”的外号。
肖凡第一次收拾陈孟飞以后，铁牛主动投靠，大家也算点头之交的朋友。
肖凡请铁牛到一家茶馆，五毛钱一碗的茶，喝了两泡，肖凡就大致清楚了唐克建和李松涛两人的背景，社会关系，行动规律，做事风格，喜好等，但是没有打听到沈兰的消息。
“凡哥，你想对付他们啊？”
铁牛已快三十了，还光棍一个，现在却叫十八岁的肖凡哥，还叫得特别顺溜。
“只是问问，预防万一，听说三大恶霸穿一条裤子，刚收拾了陈孟强，怕他们报复。”
肖凡不可能对一个点头之交的人说太多实话。
第八十六章 收罗人心
“如果你需要什么情报，我马上去收集。”
铁牛真把自己当谍报人员了。
“你帮我打听一下沈兰住哪里，如果能要到联系方式最好。”
肖凡掏出一百元放到茶桌上，起身离开。
谭伟君的经历，肖凡有些担心沈兰这个同学，说关系，初中三年，肖凡和谭伟君都没有怎么说话，但是和沈兰，算同学之间正常交往，关系还近一些。
“凡哥，等等，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去问问李松涛的贴身小弟，说不定马上就能知道下落。”
看肖凡大方，铁牛也想更近接触，现在尽力在表现。
“好吧，尽量快点，我还有其他事情。”
原本想联系山鸡和李豪，跟踪两大恶霸，必定年后就要动身去西安，肖凡也想尽快处理。
二十多分钟后，铁牛带回来一个和他同龄，身高不足170，身体特别健硕的男子，“凡哥，这是彪娃，李松涛的贴身小弟，也是我开裆裤的兄弟。”
不知道哪里抽风，还是想尽力表现，脑袋被驴踢了，铁牛直接把李松涛的小弟带来，搞的肖凡都不知道问什么好。
看出肖凡的不快，铁牛赶紧解释，“彪娃现在是跟李松涛，但是除了跟着李松涛吃吃喝喝，平时李松涛很少给他钱，有时还找我借钱急用，他心里早就有意见了，听说你在东莞混得很好，这次回来又收拾了陈家兄弟，他想拜你的码头，跟你混。”
“跟我混，除了过年过节，我回家，平时我就不在川北，跟我和不跟我有区别吗？”
“凡哥，你不知道，彪娃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还是特种兵，身手很好，退伍回来一直跟着李松涛，是报答李松涛老汉，当时还是副镇长的李白明，帮他解决了埋葬父亲的丧葬费，跟了五六年，李松涛许多行为他也看不惯，只是作为小弟，不好说什么。”
铁牛怕肖凡不高兴，解释得明明白白。
肖凡仔细观察起彪娃，冬天厚重的外套，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强壮，手背上厚厚结疤，知道长期没有停止习武锻炼。
“你真愿意跟我？”
外形上，肖凡看上了彪娃。
“凡哥，我听过你很多事情，佩服敬重你，所以真心愿意跟你。”
彪娃话不多，言语比较直接，可能害怕失去机会，所以直接表决心。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心？”
毕竟是李松涛贴身小弟，肖凡看得起也未必敢用。
“我给你把你找的人带出来，算吗？”
“这点不够，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找到她。”
现在的肖凡，要在川北找个女孩子，他自信很容易。
“你叫我做什么，我不打折扣的完成。”
“真的？我要你打李松涛，你会动手吗？”
听彪娃一次次表决心，肖凡试探道。
“今天不行，如果你答应我跟你，我去和他做了了断，就可以。”
彪娃直接拒绝了肖凡，同时说明了原因。
“怎么了断？断根指头？还是插自己两刀？我不用自残的人。”
肖凡知道江湖所谓的了断，不就是断根指头，放点自己的血，算是回报曾经的恩情，从此大家成为陌路。
看到肖凡点明，还说了不用自残的人，彪娃就不知道怎么做了，沉默很久，他起身向肖凡微微点了点头，向茶馆外走去。
他的决定，让肖凡多了些决心，“等等，你回来坐下，当年你父亲安葬费多少？他是私人给还是公家给的？
“公家给的，李叔说是他找人说了好多好话，才批到。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那时我不到十岁。不管多少，他必定帮过我。”
彪娃回到座位坐下低下头，音量小了很多。
“报恩是人性必须，这点没错，但是助纣为虐那就失去了本质，李松涛做的那些事情，你比我清楚，别忘记，曾经你还是军人，军人有军人的血性，我要找的女孩是我同学，没有你，明天之前我一定找到她，信吗？”
阿芬的言传身教，肖凡口才有了飞跃的提升。
“你不收我，我也可以告诉你沈兰的地址，她就住模范街3号2楼，上楼左手边第一间，今天她回老家了，李松涛让他初三回来。”
看到自己说服有点效果，“自残报恩对那样的人不值得，他爹帮了你，你可以加倍还钱，必定你不欠李松涛人情，如果你觉得钱可以解决，我给你五千，你去把人情还了，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他蹦跶不了几天，他的结果不会比陈家兄弟好。”
肖凡亮出底牌，也是对彪娃没求回报，主动告诉沈兰地址的信任。
“你真要对付他？他也没得罪你啊？”
得知肖凡真要收拾李松涛，彪娃有些为难。
“不是他，是他们，他们没得罪我，我就是不喜欢看到他们嚣张，川北三大恶霸，收拾了一个，我还想领教另外两个到底有好恶，我这个人专啃硬骨头，牙好。”
肖凡收拾陈家两兄弟，川北新闻没提名字，还只说私闯民宅，被屋主打了，但是江湖许多人都传说是肖凡二次收拾了陈家兄弟，这次直接让陈家兄弟已经没有翻身的可能。现在肖凡亲口承认，铁牛和彪娃还是相当震惊。
“凡哥，不用五千，给一千，心里过得去就好了，钱我肯定会还你。”
“我说五千就五千，多的钱给曾经帮过你的人，买点过年礼物，这样报恩比助纣为虐有意义多了。处理好以后给我电话，这两天没事，留意一下沈兰，回来马上告诉我。”
肖凡想到了大头杨，自己只要两万，大头杨说五万就给了五万，这件事后，口上不说，心里反而有些后悔赌场打了大头杨。人心换心，他用到了彪娃身上。
大老婆来后，肖凡只需要动嘴，应小霞给钱，给了谭伟君点钱，现在身上就几百现金，马上给应小霞留言，告诉了位置，说急需要五千。
只是想应小霞一个人送钱过来，但是不熟悉街道，二十多分钟，除了香草和刘兵不在，几个女孩一起过来了，看到一群靓丽的女孩过来，彪娃和铁牛看傻眼了。
肖凡有些吃醋，“嘿，看什么，这都是我家人。”
铁牛和彪娃这才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
应小霞看到两个男子都不是正经角色，大概猜到肖凡要钱做什么，给肖凡递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姐姐、妹妹在不方便在这里给钱。”
肖凡随应小霞出门，刚路过香桃身边，“下午没事到处瞎晃，都不陪我们，晚上记得早点回来做事，饭后碗你包了。”
茶馆人很多，“铁扇公主”发了慈悲，没有虐待肖凡。
第八十七章 川北恶霸
给钱以后，一群女人走了。
肖凡拿出去钱，数也没数，放到彪娃桌前，“跟不跟我随你本心，不勉强，离开恶霸是回归人性，你自己考虑。这钱送你，算是对你曾经是一个军人的……。”
话没说完，刘小君和香桃匆匆跑了回来，“弟娃，有人欺负小青。”
“哥，他们摸小青，还……”
刘小君泣不成声，话也说不清楚了。
离开不过两三分钟，赶紧起身跑出茶馆，看到脖子上都纹有蝎子，爆炸头，破洞牛仔裤的三个不够二十岁的小青年，其中一人现在还拉应小青的手，应小霞正努力用身体护住妹妹，刘琴在一边大声喊“流氓。”
肖凡上前，扭住拉着应小霞手的小青年，边腿直接扫到旁边一个观战的小青年脸上，顺势两拳砸到拉应小青手的小青年嘴和鼻子上。
小青年捂住嘴鼻痛苦的蹲了下去，肖凡放开嘴鼻受伤的青年，闪身左手抓住刚挨了一腿的男子头发，扯住靠近另一个男人，右手快速抓到最后一个小青年的头发，直接让两个爆炸头来了三声重重的对对碰。
看到两人头已经开始流血，肖凡放开两个，再次走到拉应小青最早蹲下的青年面前，抓起头发，拉起身，对着脸上又是四五拳，小青年的惨叫真比杀猪声更大。
肖凡把三个倒在地上的青年拉到一堆重叠起，一脚踩在重叠堆上，拿出电话留言给山鸡，让他赶紧赶到茶馆，李豪去乡下拜年走亲戚了。
有过搏命经历后的肖凡，收拾三个小青年不过三五分钟，身后赶来的彪娃和铁牛也被肖凡闪电般的身手折服。
听到肖凡给山鸡留言，彪娃主动上前，“凡哥，这里交给我，他们也是跟李松涛的小弟。”
“彪哥……。”看到彪娃，两个还清醒的爆炸头赶紧求救。
彪娃轻轻推开肖凡，对着三人堆一顿乱踢，原本还希望彪娃救自己，没想到彪娃更狠的折磨自己，三个爆炸头猪叫声，引来许多围观人看稀奇。
山鸡和耍了一天的女朋友就在附近逛街，看到信息赶紧过来，看到三只“猪”叫声，肖凡脸上的怒火，山鸡一手拧一个，对着剩下一个伤势稍轻的爆炸头踢了一脚，“赶紧起来，再不起来我就让你在这里躺一个月。”
“你们三个把他带到江边，我等会过来。”肖凡说完赶紧安慰受惊的几位女“祖宗”！
“你去处理吧，我们这里没事，我和她们还要逛街。”
知道自己男人处理事情的方式，应小霞安抚了肖凡一句，带领几个女士先走了。
叫来四辆人力三轮车，来到江边。
肖凡踢了拉应小青的爆炸头一脚，“把这个刁毛右手几根手指废了，让他长点记性，别乱抓。”
山鸡上前，肖凡制止了，看着彪娃。
看到肖凡看自己，彪娃上前几秒钟就解决了问题，“凡哥，要不要直接把手废了。”
“不用了，把三人嘴堵上，叫着难听。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先把李松涛收拾了，你去外面传呼他，就说我有事请他到江边来一下。”
肖凡要看，自己现在吩咐，李松涛会不会执行。自己和李松涛对决，彪娃会作何选择，所以有电话也故意让彪娃去公用电话打传呼。
彪娃去打电话，肖凡马上联系了九个就近返乡保安，赶来码头。
肖凡联系的保安陆续来了四个以后，李松涛来了，后面跟了三个相对强壮的男人，个子都不高，也就170上下。彪娃没跟他们后面，提前来到肖凡身边。
李松涛三十多岁了，比肖凡稍高一点，鹰钩鼻，眼神特别犀利，有种不发自威的感觉。
看到李松涛，肖凡刚想说话，彪娃抢先，单腿跪在李松涛面前，双手抱拳道，“涛哥，这是我刚找凡哥借的一千元钱，请你带给李叔，感谢他当年的援助，我跟了你六年，也算报恩了，今天一跪，以后你我各走各路。”
彪娃说完起身还给李松涛鞠了三个躬，然后站在肖凡身后。
这时肖凡联系的九个保安也全到了。
“怎么，反骨仔？另投山头了？”
李松涛怒视着彪娃。
彪娃直视着李松涛，没有说话。
“别说他的事，说我们的事。”
肖凡岔开话题，接口道。
“凡大爷，现在川北江湖都称呼你为凡大爷，我也跟潮流，不然显得我不尊重你。我听过你的事，知道你有两把刷子，我没得罪你，我们应该没什么事吧？”
李松涛掏出带过滤嘴的红梅，递了一支到肖凡面前。
看到肖凡接话，陈孟强事件的教训，李松涛也不敢在肖凡面前装大。
肖凡推开李松涛的手，“我抽中华，这烟不对我胃口，我们也没那么熟，说事就行了。”
听肖凡说事，李松涛也有点懵，“我们没矛盾啊？”
“带上来。”
山鸡和铁牛从码头边废弃渔船上，把三个爆炸头带上了码头。
“这是你的人吧？”
肖凡用脚踢了踢三个爆炸头，三人嘴里都塞有船边捡来的废弃船布。
“是，脸上伤最重的还是我侄儿。”
李松涛没有隐瞒，直接承认。
“她们摸了我小姨子，惊吓到我老婆，我姐姐，我妹妹，你说怎么办？”
肖凡故意把我说了几遍，就是提醒李松涛，这是他自己的事，就不是小事。
原本还想找机会收拾另外两个恶霸，今天应小青的事，刚好给肖凡留下把柄，所以他说择日不如撞日。
李松涛看向江边假意思考，向身后一个相对瘦点的男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回头看着肖凡,“你说怎么处理好。”
回头后的李松涛说话稍微大声了些，语气也没有先前那么温和。
李松涛使眼色肖凡没有看到，但是他看江边的假动作，肖凡猜出了他的动机，“你敢拿出来动动试试。”
知道他们可能藏有重武器，肖凡说出来，是提醒山鸡、彪娃和几个保安。
肖凡话音没落，彪娃已经率先冲到李松涛身后，一拳打到李松涛使眼色的男子脸上，夺过他藏在夹克里的火药枪。
第八十八章 收拾李松涛
“你、你，陈国彪，我日你妈。”
肖凡的人没有出手，反而是跟了自己几年的贴身小弟先出手，李松涛气急败坏指着彪娃骂道。
“涛哥，你做那些伤害天娘的事太多了，今天我不会对你动手，过了今天你还敢骂一句，我会让你遗憾终生。”
彪娃最后给了李松涛一次面子，真正做到了为过去告别。
跟了李松涛六年多，彪娃了解李松涛所有江湖事情，更了解他是什么货色，看他转头，彪娃已经准备寻找机会出手，肖凡说话刚好转移了大家注意力，他抓住机会快速抢到最危险的武器。
彪娃话音刚落，山鸡出手，一拳砸在李松涛脸上，顺势抓住他头发，把头拉低，腿膝盖连续几次，直接顶到他脸上。
山鸡动手，九个当过兵的保安收拾李松涛带来的三个人，那就更简单了。
山鸡用膝盖顶完，李松涛倒在地上，山鸡像踢足球一样，踢了李松涛满地打滚。
李松涛应该练过高音，他的惨叫声格外洪亮。
山鸡爽完以后，肖凡蹲下抓住李松涛的头发，“现在想清楚我会怎么处理吗？”
“我不知道。”满嘴鲜血的李松涛呻吟的回答。
“山鸡，他说不知道。”肖凡故意把声音放大。
山鸡再次上演几次重炮射门。
“别打了，再打真被打死了，你说怎么处理，我都同意。”
李松涛不知道肖凡想怎么处理，又不敢再说不知道，只能说什么条件都同意。
“他现在还不清醒，脱光所有人衣裤，用他们自己的裤衩，交叉塞进这些大爷嘴里，我怕他们扰民，影响社会和谐。现在请他到船上去冷静冷静，晚上他们住船上，给点喂狗的东西就可以了。”
说完肖凡就离开了现场，再次去到球房老板郑元家。
肖凡对这个老板有说不清楚的感情，初中刚毕业的毛头小子，什么都不会，是郑元给了他第一份工作。球房收入本身不多，肖凡工资也不高，规定内郑元从未亏过他。
逃亡之前，郑元知道肖凡出事，主动到肖凡家送去三十元，外带两包红梅，肖凡对郑元的感情，似老板，似乎感觉更是自家亲哥的感情成份。
郑元在家，正给坐月的媳妇杀鸡炖汤，“元哥，亲自杀鸡啊，要不要帮你！”
“妈老汉去乡下走亲戚了，今天只能自己动手，你怎么来了？”
郑元看着肖凡，手没停下，快速给刚从滚水里捞出的鸡拔毛。
“刚才我把李松涛收拾了。”肖凡蹲下身帮郑元拔鸡毛。
“他得罪你了？”
“不是，只是今天找到了借口，直接找了他麻烦，如果没有今天的借口，我也会想办法找借口。”
在郑元面前，肖凡实话实说，同时也把谭伟君，沈兰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郑元，还把要找唐克建的麻烦，也一并托出。
“你是真准备掀翻川北三大恶霸，自己做大哥吗？！”
郑元调侃的问道。
“我长期不在家乡，做什么大哥，只是觉得这样的畜生，知道了不收拾就是罪过。我做大哥，你做什么啊？”
拔完鸡毛，肖凡手也没洗，直接掏出两支烟，在自己嘴上点燃后，递了一支到斩鸡双手不空的郑元嘴里。
“凡凡，你变了，我也说不出变好还是变坏，但是总感觉怪怪的，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感觉。”
郑元停下手中的斩刀，取下嘴里的香烟说道。
“我也说不清自己是好是坏，自我认为对得起良心。”
“好吧，晚点我打了电话给你回复，要不要在这里吃饭，我买了一条正中的嘉陵江鲢鱼，你要在这里，我现在就杀。”
“元哥，事情还没处理完，今天就不了，抽空我们兄弟真要好好聊聊，大年前后我又要走了。”
肖凡在郑元家待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大年初一，妹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凌辱，应小霞心里很不好受，但是太多亲人在身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到大家，一直隐忍。
回到家，没心没肺的应小青已经和小闺蜜到处乱窜，打闹了。
肖凡做事风格，下午的脸色，当时叫来他身边最强悍的山鸡，应小霞知道这件事情轻松不了。
犹豫了很久，笑着对香桃和刘伟君道，“三姐，伟君，我去找我老公玩玩，他就是小孩子性格，一天多没陪他，我怕他生气。”
“他敢，别去找那个二流子，我们姐妹在一起亲热。”
应小霞为人处事，香桃很喜欢，已经快黏上她，一刻也不愿分开。
“我去去就回，晚上就只能辛苦三姐你们先煮饭，我晚点回来帮忙。”
怕香桃缠着不让走，应小霞率先走出门外说道。
肖凡刚从郑元家出来，接到应小霞电话，“老婆，你没被“铁扇公主”绑在身上，还有时间想起你还有个老公啊！”
肖凡埋怨应小霞每天和姐妹一起，冷落了自己，撒娇道。
“回家过年就几天，多陪陪亲人不好吗？每天晚上都在一起，你还想怎么啊？”
听到肖凡撒娇，应小霞也娇宠自己男人。
“家里墙壁不隔音，晚上都是偷偷摸摸放不开，一点都不爽，今天晚上谭伟君在家睡，偷偷摸摸都没机会，真要憋坏了。”
想到晚上又不能搂自己大老婆，肖凡真不开心。
“我现在过来陪你，好了吧！”
应小霞想知道肖凡怎么处理下午的事，毕竟是妹妹受辱，她恨那三个爆炸头。
“真的啊？正好忙里偷闲，我们两口子乐呵乐呵，现在我去跃进旅社开个房，你赶紧过来，想和你单独在一起，真比春宵一刻更值钱哦！”
听到应小霞说有时间单独陪自己，肖凡马上动起歪心思。
“流氓，在家还去开房，我就陪你一会，还要回去帮姐姐煮饭。”
“老婆，求求你嘛，我想，真的好想、好想、好想……！”
应小霞在家乡，难得有机会身边无人，肖凡不想放过机会。
“真服你了，跃进旅社在哪里？大概怎么走，我现在过来。”
对这个大小孩老公，应小霞真快宠溺上天了。
第八十九章 大年初一开房
肖凡家到跃进旅社，路程需要二十来分钟，等待应小霞的过程里，肖凡还惦记扣押着李松涛的事。
给二老婆联系，也想听听她的想法。阿芬听肖凡说完详细过程，“这样的恶魔，收拾一次，就不能让他站起来，这件事情处理起来比陈家兄弟的事情简单多久，狠狠收拾，对待恶魔不需要丝毫同情心。”
阿芬的人生标尺，把善恶区分得很清楚，恩怨特别分明，要求肖凡狠狠收拾李松涛的同时，也给了建议。
和二老婆聊着不愿挂电话，看到大老婆远远过来了，才不得不挂断电话。
有了收拾李松涛的方案，肖凡的心情完全放松下来，迎向应小霞身边，嬉皮笑脸的说道，“老婆，身上没有安全措施那玩意儿哦！”
“自己想办法，想不出办法就只能看，不能动，你嘴上是去哪里吃的什么东西，残渣都留在嘴上准备当晚饭吗？”
应小霞看到肖凡嘴角还留有一点食物残渣，轻轻的用手帮他清理干净。
“刚才饿了，买了一个油糕补充了一下，上面吃饱了，下面真饿得慌。现在我马上去买“安全帽”。”
只要和应小霞在一起，没有肖凡不敢说的话。
小两口下午三点半进入跃进旅社，六点十分才出来。
“就怪你，错过帮姐姐煮饭，三姐打电话，你还敢不接，晚上你就等着三姐好好收拾你。现在赶紧回去，不能让两个爸妈等我们。”
应小霞脸上红彤彤的，特别娇艳。
“光说我，你还不是一直我要、我要,不努力，怎么对得起你的我要……！”
肖凡的脸真不是脸，纯粹一张二赖皮。
小两口赶回家，桌上的菜都快上齐了，大家没动筷子，等小两口，应该说等应小霞一个人。
看到肖凡拐跑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应小霞，还敢不接自己电话，香桃走到肖凡身后，两手拧住肖凡两只耳朵，“下午把我弟媳拐到哪里去了，看把她累得满脸通红，知道错了吗？”
香桃咬牙切齿真下的狠手。
“哎呦、哎呦、哎呦，占用了你心爱的玩具，我错了，我是罪人，是人民的罪人。”
真被香桃拧痛了，肖凡举起双手，蹲在两间房的中间，完全就是叛徒被抓的怂样。
“哈哈哈……！”
开饭前，香桃姐弟俩免费给大家表演了一次，猫和老鼠的喜剧。
应小霞听到香桃说肖凡把自己累倒，想到刚和肖凡发生的故事，脸更红，模样更俊俏了。
来到饭桌前，应小霞被香桃和刘琴争抢着，都想她坐自己身边，刘“领导”是姐，在刘开义的呵斥下，香桃抢到了她心爱的“玩具”，两姐妹高兴的坐在一张方凳上。
肖凡就悲催了，两个桌子完全没有他的位置，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原本两张桌子刚好两家人宽宽松松的坐着过年，加上谭伟君也只是多双筷子，不影响宽松，可以现在别说坐，肖凡想找个站的地方夹两筷子，都没地方。
肖凡家过年的两张餐桌，已经坐了三十几个人，老肖、肖凡妈介绍都是亲戚，而且都是肖凡视觉完全陌生的亲戚。
所谓亲戚，都是几年十几年，或许更长远从没有走动过的亲戚，还有一位是老肖爸爸亲兄弟的儿子，老肖血亲堂兄弟，川北县工商局的一个科长，同在一座小城，肖凡不知道同在一个小城，还有这样一位当官的堂叔。
刚和应小霞讨论完人体结构，肖凡真饿得心慌，没有办法，让小尾巴回家拿来一只碗，盛了一点米饭，应小霞帮他夹了几片菜，蹲在灶台边，解决了大年初一的豪华晚饭。
饭后，因为肖凡下午占用了香桃的“玩具”，被香桃处罚洗碗，看到一大堆碗，肖凡正头大。
肖凡的亲堂婶，穿金戴银一身珠光宝气的科长夫人，抢着帮他分担这家务，除了科长夫人，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跑来抢着洗碗。
肖家最没地位的肖凡，成为这群亲戚眼里的香饽饽。
修自行车的老肖，多病的肖凡妈也第一次成为众星捧月的对象。
看到有人帮忙，肖凡耿直的成全这群亲戚。
“都是长辈，你怎么让她们洗碗啊！”
应小霞拧住肖凡耳朵，责备他过年偷懒。
“没事，她们愿意洗，吃饭也没收生活费，洗碗天经地义。”
肖凡走出家门，看到刘爸偷偷抽中华。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赶紧回去，我陪你一起洗。”
应小霞追上肖凡说道。
刘开义摸摸应小霞的头，“丫头，没事，这小子不是目无尊长的人，他是心里有气，耍耍小脾气，她们爱洗就让她们洗吧！”
应小霞听刘开义这么说，就知道有内容，也就没坚持，挽住肖凡和刘爸聊天。
“唐妈，唐妈，我刘爸偷偷抽中华了哟！”
肖凡稍微故意放大了一点点音量，但在人多嘈杂声中，很难听清！。
“你小子找抽是吧！”
刘开义一巴掌打到肖凡手臂，使出的力气扣痒都嫌轻了。
“刘爸，抽她，他专门欺负我。”
看到刘开义抽肖凡，应小霞松开肖凡，挽住刘开义撒娇，怂恿刘开义多打几下，替她下午在跃进旅社里求饶认输的“事”报仇。
“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一个老头子不插嘴。小子不听话，应该你自己管教。”刘开义乐呵呵的走去找老肖吹牛去了。
“晚上你要去办事吗？”
下午想问，结果被拉去做运动，没忙过来，现在就小两口在家门外的空地上，应小霞问道。
“差不多吧，等晚上收拾完，我把床安好再去。”
难道两口子单独聊天，肖凡从应小霞背后搂住她，两只手掌就在山峰上。
身旁一片漆黑，周围也看不见，应小霞也纵容了肖凡的色手，两手还溺爱的握住肖凡的手，“晚上我想去看你怎么收拾他们，想到下午小青哭得那么伤心，我就生气。”
“你还是不去了吧，我要狠狠的收拾他们，怕你看了做恶梦。”
要把李松涛做得再也站不起来，场面肯定就血腥，她不想应小霞见到那样的场面。
“我站远点，模糊的看看，不看清楚，能知道个大概就可以了。”
看过肖凡几次打架，知道场面血腥，但是为了解气，应小霞真的想看看过程。
第九十章 曾经的雇员兄弟
“好吧，让谭伟君陪你一起，晚上我估计会忙得很晚，你看一眼，我就安排人先送你们回来。”
“小霞，小霞。”
小两口还没聊几分钟，刚收拾好桌椅板凳的香桃，空闲下来，马上就在找她的宝贝“玩具”了。
“三姐，我在这里。”
应小霞赶紧往家走去，看到“铁扇公主”找玩具，肖凡不想找打，原地蹲下抽烟，思维完善一下设计的事情。
刚理出思路，“砖头”想起，郑元家里座机号码。
“凡凡，我联系了，姨夫说，如果你了解的事情真实、准确，随时可以给他电话”
“元哥，应该用不上，我想到办法了。”
下午找到郑元，晚上就给答复，肖凡现在真想马上去找郑元喝两杯，感情深，一口闷嘛。
“凡凡，好多事情得饶人处且饶人，教训为主，别做过火了。”
“谢谢元哥，我知道了，晚上有事，你提前给嫂子请个假，明天我们兄弟不醉不归。”
“好的，现在你是大忙人，回来这么久也没时间，明天我安排地方，我们兄弟也该喝喝了。”
挂断电话，郑元手里的话筒久久没有放下，心里想事出神了。
眼前浮现起和肖凡第一次相识:
一个瘦高，一身补丁衣服的小男孩，聚精会神满眼羡慕的看别人打台球，不知道什么原因，感觉里就留意上了他。
客人打完台球，台球桌空闲下来，郑元走到补丁男孩身边,“想打球吗？”
补丁男孩害羞的摸着头，“想打，但是不会，也不能学。”
“不会就可以学？为什么是不能学呢？”补丁男孩的话，更引起郑元的好奇心。
“学这个要给台费，有台费这点钱，我就给我妈买肉了。”
补丁男孩说完就跑了。
一周以后再次见到补丁男人，“你还在读书吗？”
“我刚初中毕业，不是读书那块料，现在是待业青年。”
“愿意做事吗？”
听说补丁男孩没读书了，郑元刚好谈了女朋友，想多点时间叽歪，但是来应聘的几个人，自己都没看上。
“肯定想做事啊，能做事就不用在家吃闲饭，还能帮到家里，给我妈妈多买点肉，补补身体多好啊。”
补丁男孩言语稚嫩，眼睛有神还坚定。
“明天你过来帮我守台球，就三张台，也不忙，别人守五张台，一个月15元一包烟，我这里三张台给同样的价钱。”
“谢谢老板，我叫肖凡，住在下江街，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肖凡说完，还特别正式的给郑元鞠了一躬。
第二天早晨六点半，郑元去拿女朋友黄红梅忘记在球房的围巾，然后送她坐早班车去地区。
走到球房，看到肖凡已经等在门外了，看到郑元，很远就微笑的迎上来，“老板:早上好。”
笑容质朴纯真，眼睛明亮，对人特别有礼貌。
郑元告诉肖凡，上午九点以后才有客，以后九点前到球房就可以了，还专门给了他一把钥匙，自己就不经常过来，每天晚上过来收一次钱。
从那可以，郑元到球房的时间很少，有一次打夜麻将，打到早晨七点多，散台以后去球房边吃米粉，看到自己球房门开着，走进去一看，房间已经打扫干净，到处收拾得特别整洁，肖凡一个人坐在球台边发呆。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郑元很好奇，现在街上都没几个人。
“老板，早点过来，有时间也有人打球，我遇到三次早晨很早过来打球的了，所以就早点来。”
肖凡的话，真让郑元感动。
从那以后，他有时间就会留意肖凡，发现他开门特别早，守得特别晚才下班。
肖凡上班，普遍收入比郑元自己守店都高，女朋友黄红梅还担心肖凡会不会私藏营业款，必定三毛钱打一盘，钱没有固定数。无形中的好感产生的信任，郑元从没想过怀疑的事。
从那以后，郑元有机会见个朋友，聚个餐，只要方便，都会给肖凡带点好吃的，偶尔也多给两包烟，不知什么时候，肖凡叫郑元老板，最后叫到元哥。郑元叫小肖，叫到凡凡。雇主和店员处成了兄弟。
听到肖凡打架出事，郑元特别担心，赶忙跑去他家，没见到人，身上只有三十元，两包烟全部留下了。
肖凡到东莞，有点声响以后，肖凡在东莞的状况，郑元比许多川北在东莞的游子都清楚。
郑元妈妈就三姊妹，大姨夫在地区任职，二姨夫是南下干部，在广州政法部门任职，表妹警校毕业留在东莞厚街公安局实习。
替人讨薪，厚街凡大爷，暴打富二代，敲诈道上大哥，知道表哥关心这个人，表妹听到传奇马上都告诉了他。
没有想到，离家一年，肖凡归乡第二天，就到郑元家登门拜访，还是曾经那么礼貌、亲切，礼物贵不贵是其次，心意最重要。
现在他不但在厚街有名，回乡一次收拾陈家父子，他在川北已经是传奇了，现在还要和另外两个恶霸斗。
想想肖凡虽然在两个城市的江湖都有了名气，细数，真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反而维护正义的事还多。
两年前那个补丁男孩，已经是别人眼中富有的红人了，郑元更关心的是，自己曾经的雇员兄弟，飞得那么高，会不会累……！
知道是亲戚吃多了，等着消化，都留在家里吹牛看电视，醉卧之意不在酒，知道这些亲戚的目的，肖凡就在距家百米远的空地上坐着，故意不回家。
饭后就见不到肖凡，亲戚们十二点就走了。
客人走了，肖凡回到家，看到父母应酬累得倒在床上不想动，刘家爸妈帮到应酬也坐在电视机前成了木偶。
几个小辈精神好，还准备煮宵夜，过年长辈不管，晚辈上天。
肖凡在父母睡的床边坐下，看着老肖，“老汉，明天还有更多的亲戚，我看你这次和刘爸争来的团年饭，又要搬家了。”
“什么搬家，今年怎么都必须在这里吃饭大年十五。”老肖说完，瞪着刘开义，生怕他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