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往事 - 城市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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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暗中较量的苗头

肖凡看似感性，却真假掺半的言语，让大头杨有些5味杂陈，他思考了很久道：“我相信你是1个信用承诺的人，阿涛进去这么久，现在也不能与外界联系，这段时间你没来找波仔麻烦，现在忽然给他翻旧账，应该不是阿涛的意思吧。”

肖凡以为大头杨还是想替波仔开脱，嘲笑般的看着他，强势回道：“现在谁也见不到阿涛，找波仔算账，我说是阿涛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说不是就不是，嘴巴在我身上，这件事情你也别给我较真，波仔欠账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大头杨摆手解释：“你误会了，即便我身边的银子再不凑手，也不缺这十万8万，先前你说阿涛托付你，别为难下面的兄弟，我想知道你忽然找波仔麻烦的缘由。”

肖凡有些感性的摇摇头，自嘲道：“因为这次纠纷，我和阿涛站在对立面。曾经和他有些交情，还敬重他是个男人，他有托付，我不想与你的人发生什么摩擦？但是1个小偷给我上了1课，所以我1定会找他麻烦。”

“方便告诉我原因吗？”

肖凡犹豫片刻道：“特别想知道？”

大头杨点点头道：“想，阿涛进去这么久，我也找人去问过，想打探1下消息，可根本见不到人。我是人不是动物，刚才你那些话，真触动到我，所以我想知道原因。”

小母鸡给小凤送奶粉的事情，与江湖利益没有关系，肖凡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

大头杨听后道：“你说的这个小母鸡，是不是头特别小，与身材极不对称的1个小个子。”

肖凡点点头道：“虽然他是小偷，但比你我都懂得什么叫：人性。”

看到肖凡感性的样子，大头杨脑海像放电影似得，闪现出他与肖凡的过往：

第1次赌档纠纷，肖凡搏命的场景，那1次纠纷，大头杨与峰哥的后台都不愿意事态扩大，调停过程中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

因为后台出面，纷争没再继续，但按住江湖规矩，胜利1方的峰哥，多获得几十栋厂房的租赁权，而大头杨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事情以后，他没有记恨肖凡，反倒对他搏命胆识产生了好感。

作为厚街江湖两位顶级大佬，大头杨和峰哥的实力属于势均力敌，可是赌档1战，肖凡的名声崛起，峰哥也有了逐渐超越大头杨的趋势，大头杨明白，这样的趋势，是因为峰哥身边有了肖凡这位有胆识的后生，所以他也希望拉拢肖凡。

纠纷过后，因为阿炳的事情，大头杨和肖凡再次见面，他豪气地替惹事的堂弟阿炳给了5万，拒绝肖凡讲人情地降价，就是想给肖凡留下1个好印象。

大头杨与峰哥的关系和解，两人还有些合作，利益驱使，两位大佬的关系慢慢走近，大头杨与肖凡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大头杨1直想不明白，无论他对肖凡发出多么友善的信号，肖凡都对他心怀芥蒂，很难和他真正亲近起来。

峰哥这位大佬算是倒下，大头杨认为他会成为厚街江湖独1无2的标杆人物，得知峰哥患病，就开始对心怀芥蒂，不愿与他亲近的肖凡进行打压。

没想到失去峰哥支撑的肖凡，非但没有倒下，反倒真正站了起来，不单单是有了和他抗衡的能力，而是已经超越了他，还让他吃了大亏，这让大头杨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

看着眼前感性的肖凡，为了1个小偷，真有再起纷争的架势，虽然大头杨心里记恨肖凡，但是不可否认还有欣赏，他看肖凡道：“小母鸡以前经常跟在阿涛身边，我见过几次，以后我会替阿涛照顾他。”

肖拒绝道：“不需要，现在他已是我的兄弟，我的兄弟我有能力照顾。”

聊了会题外话，还是必须进入正题处理事情。

大头杨道：“无论你是否相信，小钢炮与豁嘴真不是我的人，既然你1定要把这件事情扯到我身上，给我几天时间，我给你1个交代，行吗？”

大头杨说出这句话时，想到他这位叱咤江湖的大佬，现在却要给1个江湖后辈交代纠纷的事情，心里就像吃了苍蝇1般难受。

肖凡想马上解决问题，可大头杨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在拒绝道：“行吧，给你7天时间，但是你答应接手这事，就必须负责到底，只要你能给交代，我就不再找你马仔的麻烦。但波仔欠账的事情没处理好，他还是不能离开。”

刚知道波仔在赤岭老村的贫民窟里，搞起小赌档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大头杨很想舍弃他，可阿涛进去以后，跟随阿涛的1些马仔也离开了大头杨，现在身边信任敢用的人根本不多，再次选择1个头马，需要很长时间考验，权衡利弊后，大头杨打开手包看了1眼，不够十万，他道：“这钱我给，包里的钱不够，你稍1下，我去车里拿钱。”

肖凡佯装大气的拉住大头杨道：“杨哥，你点头就行，等7天后，我们再次见面你再给都行。”说完，当着大头杨的面，打电话给山鸡，让他把波仔放了。

肖凡没有急于要钱，也是耍有小心思，而且重点提了7天后，就是为了提醒大头杨，别忘记承诺7天给交代的事。

心怀鬼胎的两个男人，看似和谐地结束了这次见面。

虽然有大头杨承诺，但肖凡却不愿意干等，晚饭后，他带上山鸡和1群兄弟来到3屯舞厅。

到了舞厅已经8点多了，这个时间点，各村的舞厅都是生意爆棚，3屯舞厅却只有35十人在场内，其中还包括服务员和看场的烂仔，舞池中央有几个男女，正紧紧搂在1起在跳舞，超大的舞厅显得有些空旷。

舞厅所有设备，都是胡丹妮去深圳和广州采购、监工安装，包括布置，都是她亲力亲为，肖凡本意是打砸这里，逼小钢炮现身，现在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舍不得动手，亲自毁坏胡丹妮的心血。

他走到舞池边坐下，想起他与胡丹妮、龙萍萍都在这里有过亲密接触。而且与龙萍萍第1次接吻，就是从这个舞厅开始。

望着舞池中的几个男女，他对山鸡道：“你去问问这里有几个烂仔看场，让他们都过来，我要问话。”

让人崩溃的是，曾经厚街人气最旺的3屯舞厅，现在却是门庭萧条，场内几十个人，有2十几个还是小钢炮安排来看场的烂仔，先前跳舞的那几对，都是看场的马仔抱着前不久泡到的厂妹，在舞池里加深感情。

这些马仔管理很松散，2十几人，谁是领队也没有具体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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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不甘放弃的珠珠

听到山鸡威胁说要砸舞厅，看场马仔没有1个人敢站出来说话，还是舞厅服务员给小钢炮打了传呼，可是呼了78次，小钢炮也没有回呼，不忍心破坏这些设施的肖凡，对打传呼的服务员道：“给你老板带句话，7天之内，他不主动出来见我，这家舞厅就需要全面装修才能营业，你把原话带给他就行，谢谢。”说完还奖励了勇敢的服务员1百元，然后带人离开。

舞厅烂仔看到肖凡等人已经远去，终于松了口气，其中1个烂仔庆幸道：“还好，这位大爷没有动手，如果动手，我估计不用等明天，舞厅就不能营业了。”

先前打传呼的服务员，手里拿着1百元疑惑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我钱？你们怎么这么怕他？”

“厚街大爷，你想知道他的事情，称2两棉花去社会上访访，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烂仔在肖凡等人面前，屁都不敢放，对不明就里的服务员却凶巴巴道。

离开舞厅，山鸡道：“老大，来都来了这里，要不顺道去赤岭舞厅看看，龙娃不是说，王笑和2哥两个杂种躲在那里吗？”

肖凡摇摇头道：“等龙娃来了，安排生面孔过来专门找这些杂种，近段时间，我们都别来大头杨的地盘晃悠，以免引起他们警觉。”

回到迎宾楼，看到应小霞和梅子坐在士多店外两条长凳上聊天。

肖凡走到应小霞身边坐下，调侃梅子道：“你家老群在家带娃，你就抄起两只手，不是打麻将就是闲聊，我给你介绍的这个男人可以吧。”

梅子回怼道：“不是给了2百5十元谢媒钱吗？1天到晚，见面就说做媒的事情。”

应小霞和梅子是分别坐在两条长凳上，肖凡坐下凳子还很宽敞，应小霞却起身坐到肖凡腿上道：“你们两个见面都拌嘴，明天我去给你们买两个喇叭，正式比赛，决出输赢才准吃饭，行吗？”

怼完肖凡，听到应小霞加入调侃，梅子又把枪口对着她，瘪嘴道：“你的屁股真大，这么宽的地方，还不够你坐，非要坐到你男人身上，生怕哪个把你男人抢走似得。”

应小霞搂紧肖凡的脖颈道：“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时间飞逝，两年多的时间，东莞在飞速的发展，打工人的薪水也在增长，漂泊人的人际交往的方式、待人接物的标尺，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迎宾楼居住了两年多，曾经害羞的应小霞，和这里的‘金丝雀’成为了朋友，受这些‘金丝雀’和肖凡的影响，她言语也大胆了不少，在熟悉的朋友面前，也没了曾经那么多避讳。

“你男人都不敢管你，我肯定管不着哦。”梅子笑着调侃道。

这时，从迎宾楼里走出1对男女，上了等在国道边的1辆私家车。

外貌看上去，男的已年近6十，挽住他手臂的女孩，可能还不满2十岁。

肖凡望着这对男女，问梅子：“这个女孩怎么这么面生？”

梅子笑道：“前天刚搬进来，女的叫珠珠，听说这男人要在溪头开家制衣厂，刚建厂房，就把小蜜安排上了。”

迎宾楼里的女孩，傍上的男人多少都有些银子，但除了每月固定拿到手几千，其他银子与她们的关系不大，只有梅子，群哥不菲的收入都被她管着，许多‘金丝雀’手头紧的时候，还会找她借点，曾经同为‘金丝雀’的她，现在已成为迎宾楼里这些女孩的大姐大。

梅子除了带小孩，就是打麻将，空闲时间很多，对迎宾楼每1家租户都极为熟悉，还成为迎宾楼名副其实的万事通。

肖凡搂住应小霞，调侃道：“你也将成为制衣厂的老板，要不要给你安排1个男小蜜？”

应小霞轻轻捏了1下肖凡的脸蛋道：“有你这位小蜜就够了。”

梅子惊讶问道：“你们要开厂啊？”

应小霞不想办厂的事过于张扬，谦虚的解释：“正龙的老板要开1家新厂，我们只有很少1点股份，方便我帮到管理工厂。”

“很少1点股份也是老板啊，还是你们两口子有出息。”梅子羡慕的回道。

应小霞和梅子闲聊，肖凡走进士多店看人打麻将。

刚离开迎宾楼几分钟的珠珠，捂住脸沿着国道跑了回来。

梅子赶紧拉着珠珠道：“怎么哭了，刚走就回来，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

珠珠哭泣中倾述道：“刚才在车上，我只是好心劝他去染下头发，说白头发太多显得有些苍老，他就发脾气赶我下车。”

应小霞试探性的说道：“这点小事，就不顾及你的面子，这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现在离开未必是坏事。”

珠珠心有不甘的摇摇头道：“我1个黄花大闺女跟了他，钱还没有怎么挣到，现在怎么离开嘛。”

4天前，还是chu女的珠珠，是南5樱花制衣厂的跟单文员，老男人谢东刚从香港到大6投资，已经和樱花制衣厂的老板签订合约，联合开家新厂，现在新厂已经开建，谢东到樱花厂参观车间时，看上了珠珠。

樱花厂的老板为了迎合谢东，当天晚上就安排珠珠作陪，宴请谢东，饭后还去了虎门白沙村的新世纪酒店喝酒。

无论是吃饭还是喝酒，谢东1直显得彬彬有礼，对没有见过世面的珠珠，还极为体贴，不但教她吃饭的各种礼仪，还贴心帮她夹菜剥虾。

看到老板对年老的谢东极为尊敬，而谢东也没有1点老板架子，珠珠心里对他充满好感。

喝酒途中，樱花厂老板给珠珠敬酒，这让她受宠若惊，可是她不会喝酒，谢东佯装贴心帮他挡酒，豪爽接过樱花厂老板递过来的酒，1口干后，手也顺势搭在珠珠肩上道：“别紧张，有人敬酒我帮你喝。”

珠珠没谈过男朋友，也没有与任何陌生男人有过亲密接触，谢东搭在肩上的手，让珠珠心里很紧张，身体还有些僵硬的拿开他的手。

谢东瞄了1眼珠珠，没在说话。

忐忑不安的珠珠刚松了口气，欲擒故纵的谢东耍起花招，言行也产生了变化，他离开珠珠，坐在樱花制衣厂老板身边，和陪侍的酒店小姐唠起嗑来，不再理会珠珠，前后不够几分钟，谢东的巨大反差，让珠珠心里忽然有些不适应起来。

得到谢东暗示的樱花老板，再次给珠珠敬酒，举措无助的珠珠，轻轻拉了1下谢东的衣角，谢东伪装和善的面孔，再次出现在她眼前，不但1只手搭在她肩上，而且另1只手还握住她的小手抚摸起来。

珠珠心里虽然有些反感，但是没敢再拒绝，酒局中，谢东给珠珠承诺，让她做他的秘书，薪水是她现在工作岗位的两倍，承诺完塞了1张1千元的港币在她手里，让她去买几件漂亮的衣服，还大方道：“以后少不了你的0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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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银子开路买青春

当年1千港币可以兑换1千1百多人民币，比珠珠两个月薪水还多，她明知这样的钱会付出什么代价，心里想拒绝，可脑子却不听使唤。

看到珠珠没有拒绝钱，谢谢在珠珠脸上亲了1下，开始用银子和她做起感情交易道：“如果你愿意做我的情人，除了秘书的薪水，每月我还给你3千元0花钱，如果不想上班，加多1千0花，帮你租间房子，但是我回租屋的时候，你必须在家。”

虽然谢东开出的条件比较诱人，但是没有经历过性事的珠珠还是有些犹豫。

谢东凭借采花的经验，猜出珠珠还是chu女，厚颜无耻的直接问道：“你是chu女吗？”

珠珠犹豫了很久，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珠珠点头，褪去伪装的谢东，再也没了彬彬有礼的绅士行为，直接摸了1下珠珠的胸部，色眯眯道：“今天晚上，我们就住这家酒店，陪我睡后，确定你真是chu女，我会多奖励你3千。”

手里握有1千，如果再拿3千，差不多是1年的薪水，情场老手的谢东，用银子轻易撕下珠珠羞耻的面纱。

酒局还没有散场，酒店妈咪已经把楼上1间客房的钥匙，交到了谢东手里。

谢东当着妈咪的面，顺势把钥匙交给珠珠，暧昧道：“这是我们‘洞房’的钥匙，你拿着。”

相见不够短短几个小时，两个毫无感情可言，年龄还存在巨大悬殊的男女，滚到新世界酒店的床上。

谢东很有钱，因为经商去过世界许多国家，享受过不同肤色的美女，玩的花样真不1样，不但没有顾及珠珠还是第1次，要求她帮到宽衣解带，而且还要求珠珠做了很多高难度的性事动作。

次日醒来，珠珠的大腿内侧还有淤青，验证珠珠的确是第1次，谢东兑现承诺，给了3千港币，还让珠珠去退房，把3百住房押金，当着奖励给了她。

离开酒店，带着珠珠租下迎宾楼的房间，谢东打算长时间住在这里，还给房间添置了不少家具。

看到珠珠心有不甘，舍不得离开谢东，应小霞接茬问道：“现在他把你赶下车，如果不再回这里，你能承担这么贵的房租吗？”

珠珠想了1下道：“他也只是1时之气，等他气消了，给他打电话说几句好话，他应该会回来。”

看到刚结束少女时代的珠珠，为了银子，受了委屈，还需要主动去讨好那位老男人，应小霞怜惜的摇摇头，没在多言。

两天前已经认识珠珠的梅子，看到应小霞的神情，对珠珠道：“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这位姐姐和我，她叫应小霞。”

珠珠回房间后，应小霞走进士多店，挽住肖凡道：“这么晚了，你是准备看通宵，还是准备等会坐上去摸几把。”

“今天不打，等段时间你忙后，回来住的时间肯定很少，我要抓紧时间心疼你。”

“说得这么好听，走吧回家。”

应小霞知道肖凡口里说的想心疼，就是想亲热。

回到房间，两人亲密的运动了1次，应小霞枕着肖凡的胸膛，把珠珠的事情告诉他后，道：“1个老男人，找个情人可能比他孙女还小，都不知道心疼1点。”

肖凡在应小霞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1下道：“这些有钱的杂种，真不是什么玩意儿，他最好别在迎宾楼显摆，如果被老子遇上，看我怎么收拾这个老王8。”

看到肖凡又想多管闲事，应小霞提醒道：“别去动他，珠珠已经选择了这条路，还指望从他身上挣点银子，如果你把他赶跑，断了珠珠的财路，等于帮了倒忙。”

“听婆娘话的男人是好男人，我听你的。”肖凡厚颜无耻的说完，翻身压在应小霞身上，深深吻上，又开始了下轮的运动．．．．．．。

第2天1早，应小霞正准备起床去上班，肖凡搂住她不愿松手道：“反正都要辞职了，今天别去上班，陪我好好睡睡懒觉。”

应小霞拉开肖凡搂腰的手道：“建厂房还需要点时间，做事有始有终，今天我要找马总，让他安排人接替我的工作，辞职前还可以带带新人，让她尽快熟悉我现在的工作。如果就这样甩手不干，接替的人两眼1抹黑，会耽误工厂的事。”

这是应小霞做人的方式，工作也是如此。

肖凡睡到中午，接到王阳的电话，珊美治安队昨夜在老村查暂住证，抓了4名锦煌员工，要肖凡出面把人捞出来。

肖凡疑惑的问道：“锦煌员工不是有厂牌吗？查暂住证怎么会抓她们呢？”

“被抓员工的同乡，把情况反应到我这里，说治安队让拿钱赎人，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现在我就在治安队门口，他们不让我进去。”王阳解释道。

“这群吸血鬼，变着花样搞钱。”肖凡愤愤不平骂了1句，赶紧起床赶到珊美治安队。

治安队门口围满了人，至少有上百人，这些人都是来赎亲友，其中也有没钱赎人，可又担心亲友被送去樟木头，只能无助站在这里，希望治安队能发善心，把亲友放出来。

治安队大门两边有两个治安仔站岗，喊到被关押人的名字，外面的亲友才能走进治安队，拿钱赎人。

肖凡走到大门口，言语极不友善对看门治安仔道：“把门打开。”

治安仔看到肖凡，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勇气多言，只得打开门放他和王阳进去，但是锦煌被抓人的同乡被挡在门外。

进到大门，看到赎人的同乡没能进来，肖凡转身回到大门口，对看门的治安仔道：“他们不进去，我怎么知道谁是我要赎的人？赶紧把门打开。”

治安仔为难道：“大爷，治安队刚换了新队长，就是他下令，不准随便放人进去，放你和阳哥进去，我已是冒有很大风险，还请谅解。”

听到治安队换了新队长，肖凡好奇问道：“你们季队长下课了？”

治安仔点头道：“季队长昨天没来上班，中午时，村长带着新来的姚队长，在队里宣布了任命。”

“到底是黑钱捞多了，懂得收手，还是被人抢了肥差？”肖凡调侃的问道。

治安仔哭丧着脸道：“大爷，我们哪知道这些事啊，你就别为难我行吗？”

新换了队长，这些治安仔为了保住这份肥差的工作，根本不敢谈换队长的事情。王阳在厚街已有很大名气，治安仔也不敢放他进去，就是因为新换了队长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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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新上任的治安队长

平时耀武扬威的治安仔像死了娘似的，哭丧着脸希望换取肖凡的理解。

看到外面等候赎人的几百人，肖凡已经肯定昨夜治安队抓的人不少，想到这么多等候赎亲友的异乡客，都不能把被抓的人全部赎出来，因为还有许多被抓的人，没有通知到亲友，或亲友没钱赎人，这些人只能到樟木头收容所吃免费的大菜场。同情漂泊客产生的愤慨心理，肖凡对珊美治安队的所有人都记恨起来。

被抓的人太多，排队等候赎人也是很麻烦的事，可能排上几个小时才能进到治安队，去到专门收钱的地方，交完钱拿上收据，然后找看管的治安仔放人。

已经有些怒意的肖凡，根本没有排队的心思，想起这些治安仔也没少收黑钱，就和两个哭丧着脸的治安仔较真道。“不为难你们可以，让我几个朋友进来，不让她们进来，我不认识要赎的人，已经给你们说了这么多废话，如果还不放行，我就只能为难你们。”

看到肖凡不依不饶，两个治安仔走到1起，悄声商量了几句，把肖凡要求的4个同乡放了进去。

珊美治安队里很宽敞，以前是1个村小学，学校废弃后，村里推倒破旧的教室，新建成2层楼房，学校许多能用的设施还保留着。

肖凡经常帮人到这里赎人，他和王阳领着4个赎人的同乡，轻车路熟来到楼房后面的操场，看到56百人，有的站着望着墙外，有的坐在操场的地上，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伤感或焦虑的神情。

其中还有几个男人被手铐铐在操场的围栏上，这样铐住的男人，1般是犯罪被抓，等着局子来带人，用钱暂时也赎不出去。

看到1夜抓了这么多人，同为漂泊客的肖凡，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心痛。

赎人的同乡很快在几百多人中，找到被抓的两男两女，这是两对情侣，4人中年龄最大是1位名叫：阿行的男孩，也就2十刚出头。

询问得知：治安队抓她们的理由是非法同居，要她们1人交1百元赎金放人。

肖凡问阿行：“他们查房的时候，你们没出示厂牌吗？”

阿行点点头道：“出示了，以前也遇到这样查房，只要我们亮出锦煌的厂牌，治安队就不会为难，但是昨夜我们亮了厂牌，他们还要求我们出示结婚证，我们是在锦煌认识后住在1起，哪有结婚证嘛。”

改革开放，已经让东莞各个村的村民先富起来了，大部分人家都盖有新居，位于老村的老屋就用来出租，这样的房子虽然破旧，但是对于许多漂泊客来说，却是极为奢侈的住处。愿意掏上35几十，租这类房子的多为漂泊旅途相识、成为情侣的青年男女，根本没有结婚证。

真有结婚证的，都是家有老小，舍不得掏这几十元房租，这类夫妻，许多时候都是在野外匆忙解决生理问题，当然贫瘠的情侣也多，租不起房，就和这些有结婚证的夫妻1样，打‘野战’。

同样是工厂的厂牌，却有不同的作用，实力雄厚和当地干部关系处得好的工厂，这样的厂牌，治安队查暂住证时，不但可以当暂住证使用，还有同居的特权，即便没有结婚证，治安仔也不会追究。

和当地干部关系1般、或许交往不深的工厂，这类工厂的厂牌，即便随时戴在胸前，也只是在大街上不能被查，只要进到租屋，哪怕只有单身1个，也会视同没有暂住证，需要给钱赎人，同居的处罚会翻倍。

锦煌作为珊美工业区的明星工厂，何东龙和当地关系很好，戴有厂牌被抓进治安队，这是肖凡入住锦煌，第1次遇上。

现在正是午饭时间，治安队除了值班人员，说话管用和收黑钱的会计，都回家吃饭了。

听完解释，肖凡让王阳去外面买点面包和矿泉水，让被抓的4人先填饱肚子。

下午两点多，治安队上班，肖凡来到队长办公室，看到1个小平头、4方脸的男人，腿翘在办公室桌上抽烟。

肖凡虽然不认识抽烟的男人，但是想到他坐在队长办公室，应该就是新来的队长，目的是赎人，虽然对治安队没好感，但肖凡言语还算客气的问道：“你是新来的姚队长吗？”

刚上任队长，对厚街江湖人脉还不熟悉的姚队长，虽然听说过肖凡，但是不认识本人，听到肖凡的言语中没有带请字，已经在队长岗位上飘飘欲仙的他，瞄了1眼肖凡，言语极为高傲地回道：“什么事？”

听到姚队长的语气极为逆耳，对治安队的怒气隐忍在心的肖凡，开始爆发，他轻视的看着姚队长道：“你耳朵聋了吗？我问你是不是新来的姚队长，是与不是也不知道叫唤1声。1来就问什么事，没求点礼貌。”

听到肖凡嚣张的说他不会叫唤，也就间接骂他是狗，姚队长噌的1下站起来，指着肖凡道：“你是哪来的杂皮，跑到治安队来撒野。”

如果是以前，肖凡肯定会顾忌在治安队这样的地方惹事，不但会得罪村委，还会得罪队长背后这些权势人物。但是现在的肖凡，连许多村长都怕和他产生矛盾，更别说1个治安队长。

肖凡上前抓着姚队长指他的手指，向后1扳道：“给你脸不要脸，还敢对老子指指点点。”

“痛、痛、痛，赶紧放松，不然就别想离开这里。”姚队长手指被扳疼，还不忘威胁道。

听到威胁，肖凡1脚踹到姚队长的腹部道：“以前查暂住证，还知道分个轻重，你这个杂种刚上任就想1锅端，还敢来威胁老子，我看你老妈没有教会你怎么做人。”

虽然治安队不是什么好鸟待的地方，但是各个村查暂住证，都会分个轻重，1般是今天查了这片，明天查那片，不会1个晚上把所有区域查完。

珊美村查1次房，1般都是抓1百多人，顶天两百人，可是昨夜查到6百多人，锦煌这样的明星厂牌也失去了作用，可以从查房的力度，想象到刚上任的姚队长，想捞黑钱的心有多么急迫。

刚上班不久，因为换了新队长，有些应该换班休息的治安仔，想在新队长面前挣表现，主动到队里加班，治安队里有34十名治安仔，听到姚队长惨叫，都围了过来。

看到是肖凡这位大爷在收拾新队长，有些站在后面的治安仔，聪明的偷偷溜了。

正在操场陪同被抓人员的王阳，听到响动，已经猜出又是肖凡在招惹治安队，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讨厌治安仔查房这些行径。

有两个治安仔想上前劝住，被刚赶到的王阳1拳1脚薅到地上，挨了1拳的治安仔鼻血都被打出来了。

姚队长看到其他治安仔都不敢上前，假充正义的怒道：“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两个杂皮都收拾不了，还怎么维护珊美村的治安。”

【作者题外话】：这两天写作时，心里有种难以诉说的感伤，原因来自前两章描述的那位名叫：珠珠的女孩。

大家可以注意书中描写珠珠的情景，后面还有1些章节会提到她，我会把她的经历，作个真实的结尾。

珠珠的经历，取材于同年代1位漂泊女孩真实的经历（名字是化名），真实程度不会低于百分之9十5。她是贫瘠生活的牺牲品，也是改革开放初期，许多南漂女孩坎坷经历的缩影。

前两天1直在犹豫要不要把她的经历，加进书里，犹豫中脑海多次想起这个故事，最后还是决定把她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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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利益纷争的职位

这是姚队长第2次用杂皮这个称呼，肖凡上前抓住他的1只手腕，1脚踢到他腿关节上道：“嘴巴真臭，老子帮你漱漱口，”说完还对准他的嘴唇就是1拳。

腿关节挨了1脚的姚队长，单腿跪在了地上，嘴上又挨上1拳，真是用鲜血在漱口。

有些治安仔心里是想上前帮忙，保住这份肥差，可想到保住这份肥差，出门就可能遇上肖凡的人，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不打工，权衡以后，没有1个人愿意上前劝住。

刚到村委上班的村长，接到收黑钱的会计电话，说治安队里打起来，赶紧驾车赶到治安队，看到是肖凡，脸色瞬间变得黝黑，心里暗自埋怨道：‘好不容易为表弟争取到队长这个岗位，怎么刚上任就遇上这位大爷了嘛。’

开放的东莞，不但是经济建设在开放，当地人的心也开放起来，寸土寸金的每1个村，权势就代表金钱，村委的官位，虽然是民众选举，但是背后的手段花样百出，不但需要金钱拉票，还需要借助明面的1些关系撑场面，才能获取最后的胜利。

季队长任职中途，被姚队长顶替，不单单是心太黑，捞了不少黑钱，还有明面关系因为贪污被抓，他才会被村长摆了1道，中途下课。季队长背后的亲戚老表，在村里还是有不菲的实力，1个村两派势力，为了这个队长岗位，已经闹得水火不容。

作为1个村的村长，无论是官场还是社会关系，都有1定的消息来源，虽然不清楚肖凡和大头杨的纠纷是什么方式解决，但他听到风声，即便廖刚这样的人物都出面调停，肖凡还是拿下大头杨迪厅的房产，已经说明许多问题。

村长这个位置虽然不属于什么大官，但是在厚街镇里绝对算个人物，很清楚明面关系这些门道，得罪肖凡，就等于得罪比廖刚更为可怕的人物，村长不敢拿他的肥差做赌注。

不得罪肖凡，刚上任的表弟，官位摇摇欲坠不说，还会让村委这块牌子丢面子，季队长背后的实力就可以借助这件事情，攻击他没有当村长的魄力。已经到场的村长，已经骑虎难下，必须选择处理办法。

村长很想把肖凡叫到1边，悄然息事宁人后再做打算，可是现场围着这么多队员和1些小队长，难免会有人，把这些事情捅到刚离任的季队长哪里。

村长赶鸭子上架的走到人群中间，没有安抚单腿跪地、嘴里还用鲜血在漱口的表弟，而且看着肖凡道：“凡大爷，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是村里的治安队，能不能给个面子，别闹。”

肖凡与村长认识，但是只有见面点头的交情，他看着村长道：“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你们这些村干部没少得锦煌的好处，以前我同事有厂牌，租房都没事，这个杂种刚上台1天，不但抓了锦煌的人，而且1个晚上查了老村所有地方，站在操场里的56百人，只是舍不得3百多元办暂住证，又没犯什么大错。

我们老祖宗有句俗言：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打工人辛苦1天只能挣12十元，治安队查1次暂住证，抓住1个最少5十，多则1两百，你们拿上这些黑钱，倒是吃得肥头大耳像猪似得，想过这是打工人的血汗钱吗？”

已经愤怒的肖凡对着村长1阵数落，丝毫没有给他面子。

看到愤怒的肖凡，村长没敢接茬他的话，而是对单膝跪在地上的姚队长厉声道：“昨天查夜，抓了锦煌厂多少人，马上放人。”

想起操场上几百号人，肖凡梦想借此机会，把所有人都放走，可他清楚这样的想法很不现实，即便想多放走几十号人都不可能，毕竟这些黑钱的获利者，除了治安队内部，还有村委那些村官和当地村民，虽然最终落在村民身上的银子很少，但是对于村民来说，有总比没有强。

看到村长想放了锦煌的人就了事，已经被姚队长激怒的肖凡，怎甘就此罢手，他直视着村长算账道：“你们治安队的人工作几个小时，就能收取这么多黑心钱，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还被这个杂种侮辱，难得我就没有尊严？我等在这里的时间就不值钱？”

早已知道肖凡敲江湖人的钱，毫不手软的传说，听到他现在打起治安队的主意，村长道：“凡大爷，这样不符合逻辑，你别过分行吗？”

村长是当着众人，为了体现当官为民的形象，说了过分两个字，但是言语极度温和。

肖凡却没有村长心里那么多顾忌，抓住村长的错词道：“什么逻辑，你的逻辑是治安队的人上班挣钱，是天经地义，你们错抓了我们锦煌的人，耽误我的时间，还侮辱我，就是应该对吗？”

看到肖凡咄咄逼人，村长很想和肖凡翻脸，直接扳扳手腕，可又舍不得赌上他的官帽，更怕肖凡这个疯子做出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村长从口袋里掏出中华香烟，递了1支到肖凡面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他想用含糊不清的言语，中断与肖凡探讨刚才的错词。

肖凡已经抓住他这点，荡开他的手道：“你这烟太贵，我这样的贱民抽不起你这么高档的香烟。现在说事情，你刚才说不是这个意思，又是其他什么意思？要说清楚，我这个人愚钝，理解不了你这些弯弯肠子的暗语。”

村长因为说出不符合逻辑这句话，被肖凡抓住这句错词，怼得无言以对，他思考了很久，谨慎道：“这样吧，你等候在这里的时间损失，我私人赔给你，姚队长侮辱了你，你也打了他，现在他再给你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行吗？”

肖凡摇摇头，提出十分过分的要求道：“你私人赔给我，好像我与你们同流合污，收的是黑心钱，这样的罪名我担当不起。赔钱和道歉都要这个狗杂种亲自履行，但不是在这里，内部解决，而是在治安队大门外，我当着众人给他算损失，他也当众赔银子。道歉也必须当着众人，这样才能体现你我都是光明磊落，没有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挨了打的姚队长，从村长和肖凡的对话中，已经知道刚才得罪的人是肖凡，他紧张得话都不敢说。

肖凡的要求让村长惊出1声冷汗道：“大爷，这两个要求等于把整个珊美村民的面子，都踩在脚下，我没法给她们交代啊！”说完后看着肖凡，目光有些躲闪，眼神中透露出示弱和恳求的意味，害怕肖凡强硬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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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救赎同乡的‘金丝雀’

肖凡想了1下，治安队毕竟代表1个村的安保机构，刚才的要求的确有些过分，看着村长的眼神，他退而求其次道：“不当众可以，除了锦煌的人，我在你们抓的人中，点十个人随同我同事1起离开，算是补偿我的损失，姚杂种在这里给我道歉，这算给足了你面子。”

刚上任就急迫捞钱的姚队长，虽然心肝都是黑的，但是治安队队长这个职务，对于1个村落来说属于有证流氓，不能算江湖人，即便赔偿时间损失也不过3两千钱。

肖凡拿这点钱，说出去丢面不说，在许多明面人眼里，还可能产生1些负面影响。

放走几十个不现实，拿钱又不合适，只能带着多帮1个是1个的心态，提出放走十个人，这样的数字不大，治安队内部就会处理，不会造成其他影响。

姚队长终于放下先前的嚣张，嘴里的血迹还未干枯，就走到肖凡面前道：“凡大爷，对不起，先前失礼了。”

姚队长道歉的声音不算小，问题即将解决，肖凡也没打算轻易放过姚队长，他装着没有听清楚，扣了1下耳朵道：“道歉要有道歉的诚意，你这蚊子声音，谁听得清楚。”

姚队长加大了1些音量，再次道歉后，事情基本算处理。

肖凡领着王阳走回操场，看着几百号都应该得到同情的异乡客，真不知道应该点谁1同离开，犹豫片刻后，对王阳道：“你去点十个面容憔悴，瘦弱些的女性。”

肖凡被王阳的电话吵醒，饭都来不及吃，就到了这里，走出治安队大门已经接近3点。准备找个地方吃饭，忽然看着昨天第1次见过的珠珠，也在等候赎人的人群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治安队大门。

因为应小霞转诉了珠珠的事情，肖凡对她印象深刻，可是珠珠不认识他，昨天珠珠是挽住谢东走出迎宾楼，直接上了等候在国道边的私家车，根本没有注意坐在士多店外肖凡。

肖凡走到珠珠面前道：“你是来赎亲友吗？”

珠珠瞄了肖凡1眼，心里认为这样主动搭话的男人，都是居心不良，她没有理会肖凡，而是向旁边移动了几步，极力避开他。

想起应小霞昨夜倾诉珠珠经历时，说的1句话：本身已经受了屈辱，还要给践踏尊严的人认错，这就是珠珠的悲哀。

肖凡再次主动走到她身边解释：“我不是坏人，我们同住迎宾楼，昨天我和老婆坐在楼下士多店外见过你，当时你正和1个老男人出门。”

心里对谢东有厌恶，肖凡没有顾忌珠珠的感受，直接称呼谢东老男人。

珠珠望着肖凡警惕问道：“我出门几分钟就折转回来，怎么没有见过你？”

“你回来时，我已经进士多店看人打麻将，我婆娘和梅子见过你回来。”肖凡继续耐心解释道。

“你认识梅子姐？霞姐是你老婆？”珠珠认识没事就在家里带娃的群哥，听到肖凡说出老婆，她就猜到是应小霞。

肖凡点头炫耀道：“应小霞是我婆娘，我不但认识梅子，而且她老公群哥还是我介绍给她的。”

听到肖凡说出梅子、群哥和应小霞3个名字，珠珠才放下戒备道：“刚离开厂两天，以前厂里的同乡都认为我现在很有钱，昨天珊美治安队查暂住证，抓走我8个同乡，今天这些同乡的亲戚都来找我，让我先垫钱把她们赎出来，说领了薪水还我。

我身上还有些钱，借给他们赎人没有问题，可是来找我的同乡，生怕担借钱的责任，全部借故要上班不敢请假，上午来找我帮忙的时候，也是上班时间，不请假能出来吗？想到这点我就来气，可又担心同乡真被送去樟木头，只好来了。”

“这些同乡你认识吗？”

珠珠点头道：“都是我们1个村的，全都认识。”

肖凡领着珠珠再次走回大门边，不等他说话，治安仔主动打开门。

肖凡走到队里，刚才已经被肖凡震慑到的治安仔，想躲瘟神似得避开他。

肖凡走到队长办公室门口。

听到室内村长怒吼的声音道：“给你说过，捞外水慢慢来，别急躁，你真当着耳边风，结果上任1天就搞出这样的事来。在治安队里被羞辱，季队长背后那些不安分的家伙，能放过这么好打击你的机会？还敢继续奢望队长这个职务？好在你得罪那个疯子，他没有与你过深计较，已是万幸。”

听到村长骂他是疯子，肖凡1脚踢开办公室的门，指着村长道：“老子刚才给你面子，你却背后骂老子，现在你给我说清楚，谁是疯子？”

看到刚离开的肖凡，愤怒的站在门口，村长尴尬解释：“凡大爷，不好意思，本意是想说大爷这个绰号，结果不小心嘴快了，得罪了你，请原谅。”

肖凡早已经知道，‘疯子’这个绰号，记恨他的江湖人都会这样称呼，现在跟村长计较，除了打打嘴仗出点气，也做不了其他事情。

看到办公室外没人，他还是保持愤怒的表情道：“姚队长这个杂种刚才辱骂了我，看在你面上，只是让他道了个歉，现在你又来了。我也不想给你废话，刚才出门得到的消息，我认的这位干妹妹，也有8个亲戚昨夜被你们抓了，这8人的罚款你来替我支付，骂我的事情，就暂时不与你计较。”

听到只有几百元就能解决的事情，村长爽快的点头道：“大爷，刚才真的是嘴快，希望你别介意，现在你带干妹妹去操场找人，找到后直接带出治安队就行了。”

彼此已经得罪成这样，肖凡连句客套话都懒得对村长说，领着珠珠走出办公室。

来到操场前，肖凡问珠珠：“治安队给你几个同乡定的多少罚款。”

“他们都是非法同居，治安队让每人交1百元。”

“等会见到同乡，别说没交罚款，就说你给每人垫付了1百元。”

珠珠以为肖凡想挣这几百元钱，没加思索道：“等会赎出同乡，我就把8百元给你。”

肖凡看到珠珠误解了他的意思，赶紧摆手解释道：“我让你这样说，不是要你把钱给我，同乡的亲戚都是因为银子的事，不敢亲自来赎人。我相信被抓的同乡也不会太宽裕，这些钱你可以不用她们还，但是要让她们记住你这份人情，以后能在家乡说你1句好话。”

做了‘金丝雀’，在同乡面前名声肯定不好，少1个人说闲话，就可能多1点清静，肖凡想到帮珠珠在同乡面前建立1些人情。

珠珠听懂肖凡话里的意思后，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她很想把难以启齿的家庭背景、苦涩的生活经历，这些埋藏在心里的委屈告诉肖凡，可是面对还算陌生的肖凡，她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已经在这里得罪治安队的头面人物，看到珠珠不停的哭泣，肖凡赶紧安慰道：“伤心的事情总会过去，如果相信，可以当我是朋友，找时间聊聊心事，现在赎你同乡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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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主动让治安队抓走的姐妹

珠珠收拾好眼泪，两人来到操场，她的几个同乡聚在1起，坐在地上用家乡话说着什么，看到珠珠后所有人都住嘴了，其中两个女孩尴尬的起身，佯装亲热的挽住她道：“珠珠，怎么是你来了。”

肖凡虽然听不懂珠珠同乡说的家乡话，但看表情，也猜到几个男女应该是在议论珠珠，不然不会出现尴尬的脸色。

“这是我现在租房的邻居，是他帮你们交了罚款，现在你们可以出去了。”虽然珠珠极力掩饰，但是肖凡还是从她眼神中看到了落寞。

她没有按肖凡的想法，把赎人的人情记在自己头上，认为是村长骂了肖凡，如果同乡还钱，应该给他。

珠珠两个男性同乡看到肖凡，惊讶的睁大眼睛，其中1个帅点的男人刚想对肖凡说话，被身旁另1个干瘦的男人拉了1下衣角。

干瘦男人看着珠珠，热情招呼道：“珠珠：谢谢你和你的邻居，发了薪水，我马上把钱还给你邻居。”

“这钱珠珠给我就行，至于你们什么时候还她，那是你们同乡的情谊。”珠珠没要人情，但是肖凡还是帮她做点什么。

干瘦男人拉帅点男人的动作，虽然很隐蔽，但是长期和大头杨、峰哥这样的老江湖人物打交道，肖凡早已练就1双犀利的眼睛，他确定这两个男人认识自己，毕竟‘厚街大爷’、‘厚街疯子’这两张名片过于显赫，况且曾经在锦煌打阿纲，治安队到场也不敢插手这样的事件，已在珊美工业区各家工厂放大性的流传。

珠珠领着同乡走出操场，肖凡走在最后，路过两位坐在地上的女孩身边，两位女孩都未成年，1个不过十67岁，另外1个看上去年龄更小。

年龄大点的女孩眼神空洞，脸黑乎乎的，头发还十分凌乱，穿着1件灰色老气的补丁上衣，1身上下还特别脏，真和乞丐没啥区别，她正用手指迟缓地帮着年龄更小的女孩梳理头发。

小女孩穿着1件有个小窟窿的锦煌厂工衣，看上去很清秀，脸上带着1种天真无邪的神情。因为身材太小，工衣显得特别肥大，让她显得有些臃肿，衣服在她身上就像穿着袍子，宽大的袖口和长长的下摆，让她看起来有些滑稽。

肖凡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年龄大点的女孩肩部道：“走吧，我带你们出去。”

女孩抬头看到肖凡亲和的笑容，犹豫片刻后道：“谢谢你，我们不出去，听说送到樟木头收容所有饭吃，还可以做事换路费，送我们回家。”

为了消除彼此的陌生距离，肖凡直接坐在女孩身旁的地上道：“是不是没有找到工作，想回家？”

女孩点点头道：“以前借同乡的身份证，也没能找到工作，现在同乡去了深圳，我们姊妹俩都没身份证，找工作的希望也没了，只得回家。听说送去樟木头，可以做事代替路费，遣送回家，昨天晚上我们住在野外，看到查房就主动让他们抓住，想以这样的方式回家。”

听完解释，肖凡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他隐蔽性的转身用袖口擦干泪水道：“相信我吗？”

“不知道。”谈到信任，女孩回答的声音有些胆怯。

肖凡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女孩道：“如果不相信，可以拿着我的身份证，我带你们出去，也会帮你们解决工作，行吗？”

女孩沉思了很久，忽然起身，跪在肖凡面前道：“谢谢你，我知道没有身份证很难找到工作，就不麻烦你了。如果你真愿意帮忙，能不能帮我妹妹买张回乡的大巴票，将来有机会我1定还你。”

‘使不得，千万别这样’肖凡赶紧拉住女孩，让她坐下后道：“妹妹回家，你怎么办？”

“妹妹还小，干不了重活，我能吃苦，可以去樟木头等着慢慢遣送。”

“妹妹身上穿的工衣，是谁给的呢？”肖凡刚擦干的泪水，再次涌出，为了换取女孩的信任，他迂回问道。

“去深圳的同乡给的，她以前在锦煌上班。”

肖凡从背包里拿出1盒何东龙帮他印制的名片，递了1张给女孩道：“我就是锦煌的管理，可以安排你们进厂。”

虽然只是挂职，但是肖凡随时背着的包里名片不少，不但有锦煌、正龙这些工厂职位的名片，已经倒闭的意难忘保安经理，这样的名片，他都保留在包里。

只是他这张脸在厚街就是1张名片，所以纸制的名片他1次也没有用过，今天为了打消女孩的顾虑，他把记有他电话号码名片，给了这位陌生的异乡客。

女孩接过名片看了1眼，空洞的眼神瞬间散发出有神的光芒道：“你真是锦煌的副总。”

肖凡点点头道：“走吧，出去我直接带你们去锦煌，你就相信了。”

没有罚款便条出不去，珠珠和同乡都在操场边的出口等肖凡。

如果只是单次给几百几千，能帮到需要救赎的漂泊客，肖凡肯定愿意帮忙，可是各村治安队每天都会查房，肖凡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帮到更多人。况且他也不愿意拿钱去养治安队这些黑心人，哪怕几十1百，他都不愿给。

领着陌生姐妹来到出口和珠珠她们汇合后，肖凡眼神横着两个负责放人的治安仔道：“把栅栏给老子拿开。”

私自放人，治安仔需要自己贴钱，看到他多带出两人，两个治安仔虽然心疼自己口袋的银子，但是也没敢吱声。

走出治安队，肖凡和珠珠告别，准备领着陌生姐妹去锦煌。

因为有过受骗的经历，虽然看了肖凡的名片，但是陌生姐妹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备心，看到肖凡要让她们坐车，姐妹俩都不愿意上车。

肖凡明白她们的意思后，笑着关上车门道：“这里到锦煌不远，我们走路过去。”

姐姐来到肖凡身边，随他1道，而妹妹却拖后许多，看出姐妹这样的行径，还是为了安全考虑。

肖凡深信，如果他有什么坏心思，姐姐肯定会毫不犹豫抱着他，为妹妹争取逃跑的时间，这就是姐妹分开走的原因。以此情况推断，姐妹俩肯定有过上当的经历，现在才会配合得这么默契。

来到锦煌，除了两个值班的保安，杨幺鸡与他的护士女友小李，站在厂门外聊天，因为肖凡助攻，两人同居后，小李经常到锦煌视察工作，目的还是怕帅气的杨幺鸡，被厂妹勾引走了。

那个年代，因为大部分工厂只需要女工，男女失衡，厂里女追男的情况，属于极为正常的事情。

看到肖凡领来两个脏兮兮的女孩，杨幺鸡就知道他又是善心泛滥。

到了锦煌，肖凡才想起，陌生姐妹身边怎么没有任何行李，询问姐姐。

姐姐沉默了很久，轻声回了句：“丢了。”

妹妹紧紧拉住姐姐的手，眼眶里包含有泪花。

肖凡已经猜出姐姐沉默的原因，同情的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5百，递给正挽住杨幺鸡的手臂，舍不得松开的小李道：“幺鸡媳妇，带这姐妹去买几件衣服。”

陌生姐妹中的姐姐，很想开口拒绝，可是看到自己和妹妹两人身上的衣服，的确脏得不能见人，还没件换洗的衣服。现实环境下，她已没了开口拒绝的勇气，只能向肖凡投去感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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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知青子女（一）

小李接过钱，对杨幺鸡道：“在这里等我，不准离开，我帮她们买完衣服就回来，等会要回医院替同事代半天班。”

肖凡调侃道：“每天都睡在1张床上，又不会跑，大白天还要粘在1起。”

小李还是没有肖凡这么脸厚，有陌生姐妹在，她不好意思开玩笑，领着姐妹去买衣服了。

杨幺鸡瞄了1眼领着陌生姐妹走远的小李，摸着头不好意思道：“老大，能给你申请个事吗？”

看到杨幺鸡害羞的神情，肖凡在他屁股上踢了1脚道：“看你像大姑娘上轿子似得，有屁就放。”

“婆娘怀孕了，我们要这个孩子，医院3班倒，会经常熬夜，我想让她辞职，去班，行吗？”

肖凡兴奋的搭在杨幺鸡肩上道：“真的？”

杨幺鸡点头确认道：“刚才她过来就是告诉我这事。”

“彪娃每天都在努力，席子都磨烂几床，建芳现在都没能怀上，你小子枪法准，住在1起不久，就要当爹了。只要小李没意见，你4嫂那里绝对没有问题。”

彪娃目前的腿还有点跛，但是可以完全恢复。为了感激医生都诊断，他的腿伤很难完全康复的情况下，邱建芳还是不离不弃的照顾。

彪娃能行动自如后，当着建芳求了婚，几个月前两人就开始实施造人计划，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肖凡经常拿这事调侃彪娃两口子。

“我已经问过她，她没有意见。”

护理专业毕业的小李，有文化、家庭条件还不错，因为杨幺鸡半个江湖人的身份，她1直犹豫要不要和杨幺鸡住在1起，但是住在1起后，小李真是把身心都交给了他，不但把他的生活照顾得井井有条，还把两人的事情告诉了远方的家人，家人不同意两人来往，小李就想到先斩后奏，先怀上再说，怀孕的事情，还是小李主动提出。

听完杨幺鸡讲述，肖凡想了很久道：“小李是舍不得你，迫不得已先斩后奏，但是心里肯定难受，她能为你付出，你就不能装傻的熟视无睹，任何感情要有家人的祝福才完美，我给你十天假，你和她回趟她的家乡，去的时候多买点东西，把你老丈人、丈母娘哄高兴，钱不够我给你拿。

如果你能把她爹妈哄好，回来我给你们办个婚礼，让沾你的喜气，大家都热闹1下。”

江湖腥风血雨中眉头都不会皱1下的杨幺鸡，听到肖凡让他去见小李爹妈，怯声道：“给她爸妈通过1次电话，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哪还敢去见真人啊！”

肖凡劝告道：“小李跟你就代表远嫁，她的父母生下她，还把她培养得这么优秀，结果被你小子捡了便宜，帮着你家传宗接代，就凭这1点，即便她家是刀山火海，你都应该去，这是1个男人必须要有的担当。”

经肖凡劝说，杨幺鸡答应近两天就成行，尽量赶在迪厅开业前回来。

小李领着陌生姐妹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回来，距离锦煌下班，只有十来分钟了。

肖凡给了5百，两姐妹1人买了两身衣服，却只花了1百1十元钱。

小李把剩下的钱递到肖凡面前道：“这姐妹俩买衣服时，根本不顾穿在身上是否合身，只图便宜，买的全是打折货，我想选几件质量好点的，她们说什么也不同意。这是剩下的钱。”

“你揣兜吧，可以给你家幺鸡买几根牛鞭，他造人辛苦了，应该补1下。”肖凡嘴里调侃着小李，心里却为这对懂事的陌生姐妹难过，花季女孩，正是臭美的年龄，坚持选择便宜货，只是为了少欠人情。

见面两3个小时，放下1些戒备的陌生姐妹，才主动介绍，她们来自湖南湘西土家族自治州的吉首县，姐姐名叫：戈怡冬，刚满17岁，妹妹戈怡楠，还不满15岁。

母亲是吉首县的农民，父亲是广州下乡到湖南的知青，80年两姊妹还只有几岁的时候，父亲返城回了广州，从此再无音讯，家里还有1个年迈的外婆。

年初，母亲放牛的时候，摔断了腿，没钱医治落下残疾，再也不能干农活，已经考上吉首重点高中的戈怡冬，辍学跟着同乡外出打工，到了吉首汽车站，戈怡楠也跟来了，强烈要求也要跟着去打工，贴补家用。

姐妹俩到厚街已经1个多月，1直没能找到工作，十天前，同乡为了奔赴爱情，离开厚街去深圳投靠男友，又不能带姐妹俩同去。走之前借了1百5十元给她俩。能借1百5帮助同乡，当年也是特别仗义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行径。

同乡离开，戈怡冬为了急于找工作，在赤岭被骗过1次。至于为什么被骗，骗了什么，戈怡冬闭口不谈，只是脸上充满了悲伤。

虽然戈家姐妹放下戒备心，但是肖凡也没有追问原因，因为他从先前，戈怡冬说行李丢了，戈怡楠眼中就有泪花，以此判定，姐妹俩有难言的隐私。

暂时没有工作，姐妹俩需要有人带领去梳洗，肖凡正在思考找谁帮忙，工厂下班了。

秀秀走出办公楼，看到肖凡，喜悦的来到他身边，避开众人悄声问道：“枕头下5百元是你放的吧。”

明知钱是肖凡放的，还故意这样问，她只是为了满足心里那份萌动的情愫而已。

想到曾经给的钱，让她坐月子用，秀秀却1直舍不得花，肖凡佯装生气道：“给你的钱就花，存在枕头下干什么。”

秀秀瞄了肖凡1眼，脸已经羞得绯红道：“知道了。”

肖凡让秀秀领着戈家姐妹去租屋冲凉，他与杨幺鸡小两口去租屋楼下的皇朝餐厅，先点好菜，等戈家姐妹梳洗后，就可以吃饭。

秀秀领着戈家姐妹上楼以后，小李笑着调侃肖凡道：“凡哥，刚才那个秀秀是你什么人？以后见面，我们是不是可以叫5嫂了？”

肖凡佯装严肃的‘批评’道：“都要当妈的人了，都不知道懂事点，看好你家幺鸡，他人长得帅气、而且枪法又准，小心你刚当上妈妈，他又找个美女，让你顺带当上大妈哦！”

小李亲热的挽住杨幺鸡的手臂道：“我家幺鸡才不会像你这样花心，是不是，老公。”说着用犯了花痴的眼神，看着杨幺鸡。

杨幺鸡伸出3根指头发誓道：“今生我保证只爱老婆1个人。”说完当着肖凡的面，在小李脸上‘啄’了1嘴。

小李高兴的回道：“我就知道老公最好．．．．．．。”

3人走进餐厅，老板看到肖凡，赶紧热情迎了上来。

因为郑凯的事情，为了答谢阿纲，到了珊美这家最高档的餐厅，偶遇了阿雪。

时间流逝，现在郑凯因为盗窃判了两年，阿雪和为恋人，早已住在了1起，肖凡也和阿纲反目成仇，阿纲为躲避他逃得不知去向，物是人非，这家粤菜餐厅的饭菜，并不对肖凡的口味，却成为他到珊美，宴请朋友常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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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知青子女（二）

老板也因为肖凡在锦煌厂门口打人开始，对这位大爷由陌生到了熟悉，现在也算朋友，只要肖凡到这里，老板都会亲自接待。

肖凡点完菜对老板道：“还有3位，等朋友来了再上菜。”

半个小时后，秀秀领着洗漱后的戈家姐妹走进餐厅。

戈怡冬跟在秀秀身后走进餐桌前，肖凡看到她的眼神都支棱了。

梳洗后的戈怡冬，虽然面色憔悴，但掩盖不住她尚佳的面容。

1头乌黑的长发还有些自然微卷，鼻梁比较高挺，轮廓优雅、面容玲珑，带有林黛玉式的憔悴美，皮肤白皙，有了光泽的眼神像两颗星星，灵动中透露出1种神秘感，因为看到肖凡等人还有些害羞，更显得娇艳。

肖凡根本无法想象，先前像似乞丐的戈怡冬，梳洗后会是有这样的巨变，她与锦煌并蒂双莲之1的秀秀站在1起，真有种争奇斗艳的意思。

就是这样巨大的反差，让见过不少美女的肖凡有些发愣。

杨幺鸡看到他有些失态，故作喉咙不舒服咳了1声，肖凡才回过神来。

秀秀挨在肖凡身边坐下，戈怡冬让妹妹挨着秀秀，她坐在妹妹另1侧。

虽然餐厅的顾客很多，但是有肖凡在，老板安排先上了这1桌的菜。

刚上第1道菜，戈怡楠看到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是没好意思动筷子，肖凡看到这样的情景，知道姐妹俩肯定是饿坏了，招呼大家都动筷，秀秀善意的先帮姐妹夹了1些菜，放进她们餐碟里。

饿极了的戈怡楠开始狼吞虎咽般吃着，戈怡冬虽然也很饿，但吃相很斯文，1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却让人感觉就是1位大家闺秀。

吃饭途中，秀秀贴近肖凡耳边，悄声告诉他，戈怡冬的前胸后背很多淤青，像似是被人打的。

肖凡惊讶的偷瞄了戈怡冬1眼，他忍了几次，还是没有开口询问，现在彼此还不熟悉，况且他1个男性也不适合问女性这些问题。

想到戈怡冬这样的美色，还有先前姐妹俩1些行径，肖凡猜测到戈怡冬先前说的找厂被骗，除了骗了钱，应该还骗了色。

他叮嘱秀秀，尽量和姐妹俩搞好关系，等她俩心里完全放下戒备后，问下原因，如果有必要，他会替戈怡冬讨回公道。

饭后，肖凡想安排戈家姐妹先休息，明工作的事情。

戈怡冬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道：“凡哥，能不能今天就帮我安排，流浪太久，我急需1份工作。”

肖凡想了1下，看着稚嫩的戈怡楠，和戈怡冬商量道：“你的工作很简单，怡楠太小了，现在真不适合打工，你不是说，她的成绩也很好吗？虽然现在已经开学，但是回到家乡，托点关系应该能继续上学，如果你同意，我明天就安排1辆你们吉首的大巴，送她回去，路上开车的师傅也会照顾她。”

小李陪同姐妹俩去买衣服时，看到她俩戒备心太重，为了让她们放心，已经告知了她俩，肖凡挂职两家厂的职位，还经营有生意的事情。

听到肖凡不仅是锦煌的副总，还是另外1家工厂的管理，姐妹俩心里都升起了希望。

刚有了希望的戈怡楠，听到肖凡要送她回吉首，赶紧回道：“我不回去，我要陪着姐姐，还要打工挣钱给妈妈治病。”

思想单纯的戈怡楠，亲眼目睹了姐姐被凌辱，她不愿意回家的原因，除了希望有1份工作外，还希望陪在姐姐身边保护她。

“姐姐等会就有工作，她打工能维持你们家庭的开销，你现在还还小，读书才是你跳出农门唯1的出路，回家时，我会借点钱给你，够你母亲治病和维持1段时间的家用，你只需安心读书，等你上了大学，挣到钱后再还我。

你与姐姐都有承担家庭责任的义务，先说好，这些钱不是借给你姐姐，而是借给你，所以你必须努力读书，挣到钱要还我哦！”

为了说服戈怡楠同意回家，肖凡采取迂回战术，把已经决定援助的钱，说成借给戈怡楠。

戈怡冬听到这么说，感激的看着肖凡道：“凡哥，如果你真愿意借钱给我妹读书和母亲看病，我上班后，每个月的薪水都用于还账，保证尽快还你。”

肖凡笑着道：“你挣的钱要寄回家贴补家用，这钱我借给怡楠，等她读完大学挣钱还我，如果考不上大学，就要加利息还账。”说完看着戈怡楠道：“你有信心吗？”

戈怡楠稚嫩的脸上，带着坚定的眼神，翘起小嘴道：“我不读书，我现在就要工作。”

戈怡冬溺爱的摸着妹妹的头道：“我们这个没有父亲的家庭，母亲又是生了两个女儿，左邻右舍歧视我们家庭说，我们家没有1个壮劳力，即便捡狗粪这样简单的事，都没别人家快。

为了家庭的荣誉，为了母亲被邻里践踏的尊严，为了向邻里证明生女儿比许多生儿子的家庭强，我们姐妹应该分两条路走，你好好读书，姐姐努力打工挣钱，这样我们家庭才有希望，懂吗？”

还未成年的戈怡冬不但对妹妹阐明了道理，还像1位慈祥的母亲温柔而懂事。

戈怡楠揽住戈怡冬道：“我听姐姐的，回家1定努力读书，保证考上大学。”

锦煌是电子厂，1般都是流水线作业，薪水相对固定，但是涨幅不大。

进厂打工，还是技术工薪水高，肖凡想让戈怡冬学针车，因为针车都是计件工资，做得多拿得多，技术好、动作快的针车工，有时薪水能达到普通工的两倍。

征得戈怡冬同意，肖凡安排她去正龙学针车，暂时没有薪水，学得快，十天半月就能独自操作。

第2天上午，肖凡领着戈家姐妹来到邮局，拿出5千交给戈怡楠道：“这钱是借给你的，1个小女孩带钱在路上不安全，现在你寄回家里，下午我带你坐回乡的班车，在家1定要好好读书，不要让漂泊在外的姐姐失望。”

只是初次相识，戈家姐妹认为肖凡可能借个千儿8百，没想到他会借这么多，戈怡冬赶紧拿过妹妹手里的钱，递给肖凡道：“太多了，我很难还得上。”

肖凡接过钱，转手再次递给戈怡楠道：“这是借给怡楠读书和她帮母亲治病的钱，不是给你的。”说完对戈怡楠道：“为了还我的钱，你也必须考上大学哦。”

戈怡楠不敢再接钱，眼睛看着戈怡冬，征求姐姐的意见。

看到肖凡坚持，戈怡冬感动得稀里哗啦，她向妹妹点了点头，然后对肖凡道：“这钱我1定尽快还你。”

下午，戈怡冬去到肖凡的上直达吉首的大巴，肖凡特别叮嘱大巴师傅，路上1定要照顾好年幼的戈怡楠。

大巴师傅看到肖凡对戈怡楠极为关心，主动提出，到了吉首，会亲自送戈怡楠回家，交到她母亲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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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穷困潦倒时被人尊重

离开回正龙途中，看到她1直沉默不语，肖凡知道她是想刚离开的妹妹，开玩笑道：“现在坐我的车，不会再害怕了吧。”

只是为了活跃气氛，让戈怡冬分心不再想妹妹，没想到反而让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肖凡赶紧从放在小车档位杆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递给她后解释：“我只是开玩笑，没有其他意思，你别哭行吗？”

戈怡冬用纸巾捂住双眼，低声哽咽道：“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不够坚强。”她终究还是不愿意把埋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诉内心已充满感激的肖凡。

肖凡不敢再多嘴，到了正龙大门，正等着保安开门，看到旁边那片杂草丛生的空地，已经完全变样。

两天时间，工厂执照还没办下来，空地上茂密的杂种已经清理干净，两台挖掘机正在挖掘地基的沟渠，填地基需要用上的水泥搅拌机也拉到了现场，看情形近两天就可以完成地基建设。

何东龙拿着1张图纸正和工业区的1名干部讨论着什么。

肖凡把车靠边停下，对戈怡冬道：“前面要建新厂，我去看看，你要不要同路。”

听到肖凡要离开，戈怡冬赶紧拉开车门下车道：“我和你同路。”

戈怡冬的神情有些紧张，还是与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关。

肖凡虽然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从她紧张的神情，可以猜测到，经历的事情已经给戈怡冬心理造成了很大伤害，现在她感觉肖凡能给她安全感，所以1步都不愿意离开。

肖凡指着前方的施工现场安慰道：“别紧张，就在前面，我带你去看看。”

何东龙看到肖凡，真把他当领导似得，笑着投诉道：“老马这人真不厚道，施工现场就在他屁股边上，非要让我过来监工，他却躲在厂里不出来。”

马俊是因为下午要见客户，但是对工厂的进度又极为关心，所以才叫何东龙临时盯半天。

肖凡笑道：“何总,去忙你的事情，反正我闲着，可以随时过来盯1下。”

何东龙调侃道：“我们要的是进度，你这位大爷来盯，还不如不盯，我怕你越盯越慢哦。”

“那是什么大爷，闲人1个而已，你们不放心就算了。”肖凡讪讪的自嘲道。

曾经马俊、何东龙这些称呼他为大爷，肖凡还会礼貌解释，希望他们别这样称呼，随着社会关系拓宽，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当面这样称呼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也就懒得再解释。

何东龙瞄了戈怡冬1眼，为了不让肖凡误会，没再多看，而是调侃回道：“你负责喝好你的酒，干活的事情交给应总、老马和我就行了。”

看到何东龙瞄戈怡冬，肖凡对她、何东龙也工业区的干部，3人相互做了介绍，不想何东龙对戈怡冬产生非分之想，肖凡介绍戈怡冬是他刚认的干妹妹。

贫困潦倒时被人尊重，心里那份震撼的感激之情，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理解，听到肖凡介绍她是干妹妹，戈怡冬看肖凡的眼神，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戈怡冬伸手和何东龙握手时，想到这就是曾经梦寐以求想进的锦煌厂老板，手还是有些颤抖。

看到何东龙不要求帮忙，肖凡领着戈怡冬进到正龙，为了让她有更多的选择权，肖凡暂时没有急于给她办理入职手续，只是让应小霞安排1个负责任针车高手教她。

昨夜已经从肖凡口中知道戈怡冬的事情，应小霞热情接待了她，不但帮她找了1位技术过硬的针车师傅，还帮她买来床上被褥，亲自带她去到女生宿舍，和她聊了好1阵子，离开前，知道肖凡忘记给戈怡冬0花钱，应小霞悄悄塞了3百元，在她刚铺好床的枕头下来。

肖凡把戈怡冬交给应小霞后，回到迎宾楼，看到梅子在打麻将，身边坐着珠珠这位免费‘保姆’，不但帮她抱娃，有时还帮她递水。

肖凡走进士多店看到这样的情景，调侃的问道：“梅子，珠珠帮你带娃，你给工钱吗？”

梅子转身亲密的拍了拍珠珠肩膀道：“我们是好姐妹，谈钱不亲热，是吧，珠珠。”

肖凡不依不饶的怼道：“见面3天，就成为了好姐妹，分明就是想剥削珠珠的劳动力，找个借口而已。”

‘2筒’梅子喊完要出的牌，然后转身对肖凡道：“友情不在时间在长短，需要心理去感应，你这样的文盲大老粗，那能理解这些深刻哲理，做好你的‘输记’得了。”

“糊了”梅子下手的女孩把牌倒了下来。

梅子手里给钱，嘴里埋怨道：“你不但是‘输记’，而且还是倒霉蛋，1来我就点炮。”

“本身自己的2筒都不大，都不知道留在身边填充1下自身的不足，非要打出去，怪得了谁？如果我不是媒人，难得你去找玉皇大帝借种，生出这么乖儿子？不懂得感恩。”

嘴贱的肖凡，张嘴就来，不但把梅子点炮的牌当做攻击她的武器，而且又把做媒的事情提到台面上来说。

肖凡不知道的是，珠珠能陪在梅子身边打麻将，还是因为梅子说了肖凡1些往事，让她产生浓厚的兴趣，为了听到肖凡更多往事，她才粘在梅子身边，主动要求帮她带娃，否则下午群哥有事，梅子没时间打麻将。

听到肖凡攻击梅子的话，带有1些色暧的意味，刚经历性事不久的珠珠，还是有些脸红。

肖凡攻击梅子后的笑声过大，抱在珠珠怀里的小孩，受了点惊吓哭了，毕竟没有带过孩子，珠珠越哄孩子哭得越厉害。

梅子恨了肖凡1眼道：“有你这个倒霉蛋在，打牌点炮不说，还打不清净，我不打了，赶紧拿1百元来，我把位子卖给你。”

孩子哭，梅子肯定就不能在打牌，起身时，还不忘敲诈肖凡1下。

平时士多店里的麻将让位，1般都是给5元、十元红钱意思1下，但是肖凡不同，知道他好说话，长期输钱还输得乐呵呵的，所以比较特殊，位子让给他都是2十元，梅子敲肖凡1百是关系到位，大家都不在乎这点钱，只是为了图个乐子。

肖凡掏出1百元大方递给梅子，还不忘损她道：“为了响应国家号召，这钱送给你买几盒套子，别到时候又生1窝，浪费国家粮食。”

迎宾楼的金丝雀对于这样的荤素玩笑，见怪不怪，但是珠珠不同，刚从肖凡先前的话语中，害羞得有些脸红，现在听到肖凡更直接的荤玩笑，不但脸红，心跳还有些加速。

梅子抱着小孩，故意大声数着1．2．3．4．5，最后把所有钱拿到肖凡眼前晃了晃道：“赢了870元，傻瓜买位1百，就是970元，如果全部买套子，累死我家群哥，1年都用不完。

我倒是担心你，和你家小霞在1起两年多，到现在她的肚子都翘不起来，我怀疑你是男人的功能有问题，要不我赞助250，你赶紧去看看男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