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往事 - 城市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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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成功失业

　　唐芳没呆在旅馆，和肖凡一起去了发廊，因为无聊和以前的姐妹聊聊天，她已算正式离开了风尘。

　　当天晚上，肖凡还是陪唐芳一起住的旅馆，相同的情景，同样的结果，夜晚肖凡醒了几次，想顺了唐芳的意思，初恋爱情占据了上风，又是胀死眼睛，饿死.....的一晚。

　　第二天，帮唐芳找工作的事情告诉阿坤，请他也帮帮忙。

　　下午群哥就过来，带唐芳进了溪头星河电子厂，没有介绍费，来厂门口迎接的主管态度极好。离开前，肖凡给了她三百，薪水要压一个月，她还需要购买生活用品。离别时，特别叮嘱有事找他。

　　那天，肖凡才知道阿坤不属于峰哥的马仔，只是群哥下面的马仔，和纹身男，黄毛一样都跟群哥。按道上的说法，就是马仔下面的马仔。

　　舞厅打斗后，肖凡不上班的时间多了，老板没说什么，态度更谦和了，应酬也多了，除群哥少数几人叫他阿凡外，发廊女孩、马仔、赌场的人看见他，都尊敬的叫声凡哥，见到应小霞也叫凡嫂。连小伍见到他也叫凡哥。

　　肖凡有了人生的第一张银行卡，卡里有赔医药费的七千，他不敢寄回家，忽然出现这么多钱，家里肯定会担心。

　　周六，应小霞下班就过来，餐厅忙，还会帮肖凡做些事情。

　　餐厅关档后，就近在溪头开房，赌场给的2000茶水钱，除了花销的几百，肖凡说是赔的医药费，把剩下的都给了应小霞。

　　周日，肖凡上班，应小霞失踪了半天，晚上收档，肖凡准备去开房，应小霞拉住他走进溪头老村一个房间，她忙了半天，租好了房间，添置了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还买了一把高档电风扇。

　　看到这个女人，总是默默的关心着自己，肖凡紧紧的搂住她，倒在床上，直到女人“投降”的声音响起，房间才安静下来。

　　虽然桥头距离溪头不远，但工厂除了周日休息一天，大部分时间都要加班，应小霞周末肯定过溪头，平时只是偶尔很晚回一次租房。

　　半个月后，一天下午，老板和老蔡嘀咕了很久，最后老板有些胆怯的走到肖凡面前，“小肖，你也不缺这点钱，你上班2个月零3天，算你三个月，我把薪水给你结了，以前的不愉快，是我对不起，请你原谅，好吗？”说完拿出三百放在肖凡面前。

　　卡里七千，可能是许多打工人两年的薪水，肖凡早已经不在乎这份工作了，一直留下，只是暂时没有想好下一步怎么走，既然老板提出，肖凡没有勉强，从面前拿起两百，再从自己口袋掏出10元，“我只上了两个月，不会要你三个月工资，这10元是以前预支的，还你。”说完转身离开了餐厅。

　　东莞第一份工作，肖凡成功被老板炒了鱿鱼，走出餐厅，直接回到租房睡觉，晚上8点醒来，肖凡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想了许久，还是去赌场逛逛。

　　走进赌场，峰哥看到他，拉着他来到一楼，进到一间专用喝茶的房间。

　　打开烧水的茶壶，手动加着水，问道：“没在餐厅做了？”

　　“嗯”

　　“过来帮我吧，薪不薪水这些不说，你来就好。”

　　“峰哥，我再想想，但是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你一句话，我绝对到位。”肖凡拒绝了峰哥的邀约，同时也表达了立场。

　　“好的，有你这话足够了。”

　　聊了一会，肖凡没去二楼，直接告辞，走时群哥还是给的两千，还从自己口袋掏出一包没有拆封的中华递到他手里。

　　失业后，除了吃吃喝喝的应酬，肖凡也没地方可去，拿了赌场三次茶水费，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没事睡觉，闲逛，偶尔也去小伍的档口坐坐，和发廊女孩开开玩笑，过过嘴瘾，只是发廊女孩们除了动嘴，再也不和他动手动脚了。

　　肖凡心里，怀念和女孩们开荤素的玩笑，聊家长里短，被这群姑奶奶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日子。

　　一天，刚到小伍档口，阿坤从发廊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个传呼，“凡哥，峰哥给你的，说邀你吃饭都找不到人。”

　　摩托罗拉中文机，最贵的传呼机，这玩意儿一台最少三四千。

　　晚上去场子找峰哥，表示感谢，顺便拿了五百，丢了一把，输了。

　　给峰哥告辞，他送了两条三五。

　　出赌场，群哥却给了三千，肖凡知道是峰哥补贴他输的500。丢了一条三五给群哥，走出来赌场。

　　手拿传呼机（也叫BB机），知道这玩意儿贵，自己从没有摸过，肖凡兴奋了很久，马上想到要和应小霞分享一下，打摩托车来到到桥头。

　　应小霞还在加班，拆开从赌场拿到的烟，给了一包给守门的保安大哥，两个人又霍霍了半包，应小霞才下班。

　　看到肖凡，满眼惊喜，这是他们恋爱，他第一次接自己下班，应小霞跑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你怎么过来了？”

　　“接你下班啊，你是冲凉还是直接过去？”肖凡摸了摸应小霞的脸。

　　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保安大哥笑了笑，走进了保安室。

　　“我不想冲凉，现在就回去吧！”应小霞撒娇道。

　　回到租房，翻云覆雨后，肖凡才从口袋里拿出传呼递给应小霞，“峰哥送我的传呼。”

　　知道传呼贵，中文显示更贵，应小霞爱不释手，看着肖凡翘着小嘴说：“以后随时就可以找到你了，我呼，你必须马上回啊！”

　　肖凡拍拍应小霞光溜溜的屁股，“老婆大人传呼，我敢不回吗？不回我还能上床吗？”

　　“这才差不多。号码多少？”听到满意的回答，应小霞娇羞的倒在肖凡怀里，手里一直在摆弄着传呼。

　　听说号码？肖凡才发现阿坤给他，没有告诉号码，他也不知道。

　　最后还是应小霞摆弄拆开传呼的外壳，才发现号码用纸写好，贴在机身背后，两个人都傻笑起来。

　　有了传呼，肖凡想装逼，让世界人都知道，可在广东，除了应小霞，就是谢燕是朋友，其他人算起，只是认识，连朋友都算不上。

　　“后天周末，我们去燕姐哪里看看她，好久没有见她了。”

　　“要得”手里继续摆弄着呼机，应小霞的眼里，暂时只有传呼这新鲜玩意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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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老年夫妻档

　　第二天肖凡醒来，应小霞早已经上班走了，走出租屋，看到门口晾晒着他昨天换下的衣物，衣物还在滴水，心道“这丫头晚上睡了几个小时啊？”心里一份满足的幸福。

　　看到腰间别着的传呼，想起应小霞昨夜摆弄那玩意儿爱不释手的样子，肖凡举步向国道乘车的地方走去。

　　坐车到厚街，来到东路风，这里是厚街最繁华的商业街，走进一家通讯商店，看到各式的传呼和昂贵的大哥大，看了一眼大哥大售价48888元，肖凡吐了吐舌头，“就这么一坨玩意儿，接近五万，在家乡县城里可是买十来间房子了。”

　　来到传呼机柜台，了解才知道，传呼机的价格，是传呼机品牌和传呼台两项挂钩，相同的品牌全国传呼，全省传呼，本地传呼价格有很大区别，选了一款摩托罗拉数字传呼上了全国寻呼台，花了1680元，走出通讯商店，一路寻找，肖凡想给谢燕买份礼物，最后走进一家售卖录音机、影碟机的商店，选了一款小型便于携带的录音机，售卖商店搭送了一盒空白录音带，花了218元，选好礼物，满意的离开厚街，回到溪头。

　　下车已经中午了，走进一家一对老年夫妻经营的快餐档口，老夫妻都已年近花甲，老头可能年近70了。

　　点了一份生菜肉片饭，一份金针菇鸡蛋汤。老头善意的提醒，“一个人，点一个菜就够吃了，我这里有免费的例汤，例汤是我一早去市场买的新鲜猪头骨，味道不比蛋汤差，出来都不容易，能节约一点是一点吧！”

　　看到和蔼可亲的老头，肖凡听从了他的建议，点了点头，亲热的喊道：“好的，大爷。”

　　“老板？你看这是什么？你是卖饭，还是卖苍蝇的？”

　　声音从肖凡隔壁桌上传来，好奇的转头，看到两个20来岁，一个身高170以上、身材微胖，一个身高不足165。贼眉鼠眼的男子。

　　说话的是贼眉鼠眼的男子，微胖的男人配合的说道：“老板，饭菜有苍蝇这么吃啊？”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饭菜翻找。

　　肖凡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是要做这两夫妻的“业务”啊！

　　坐在旁边，肖凡没有说话，他想看看这两个人会怎么表演。

　　听说饭菜有苍蝇，老头急乎乎的走到两个男子身边，“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们两个夫妻都这个年龄了，家里实在太困难，才过广东来做点小买卖糊口，请你高抬贵手，今天这饭不收钱，好吗？”

　　老板点头哈腰的说着，额头也冒出虚汗，眼睛盯着贼眉鼠眼的男子，完全忽视他面前的苍蝇。

　　“老板，我给钱吃饭，吃到苍蝇了啊！这是多恶心的事情，我起码三天都没胃口在吃饭，现在直想吐，你说这个损失怎么算？”贼眉鼠眼站起身，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微胖男起身，搭在老头身上，“好意的劝导”，“老板，他真吃了苍蝇了，你说人吃到苍蝇多恶心啊，他一直这样闹，你这生意以后也没法做，赔点钱算了。”

　　说完还假惺惺的对贼眉鼠眼说：“老板挣点钱也不容易，随便给点事情就过了，你也别要太多了。”

　　老头听到，无奈的摇摇头，“你们说赔多少吧！”

　　贼眉鼠眼看了老板一眼，“看你这么大年龄了，你给两百元，这事就过了。”

　　微胖男“仗义”的替老板说话，“两百太多了，给一百算了，必定别人这么大年龄也不容易。”

　　贼眉鼠眼“思考”了片刻，“看你也不容易，我给我兄弟面子，就给一百吧！”

　　看到老头急得冒汗，大娘从档门口走进来，赶紧扶着老伴坐下，对两个男子卑微的说：“你看我家老头子都急成这样了，你们就发发善心，少要点吧！”

　　“啪”的一声，贼眉鼠眼再次重重拍了，“愤怒的”说：“一百已经很少了，不然今天我把你档口掀了。”

　　听到拍桌子的声音，大娘惊了一跳，可怜巴巴胆怯的看着贼眉鼠眼，脚有些发抖，没有说话，两行老泪划过沧桑的脸。

　　肖凡起身，走到大娘身边，扶住大娘在凳子上坐下，“这一百我给了。”说完从兜里掏出所有的钱，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丢在桌子上。

　　贼眉鼠眼看了一眼肖凡，拿起桌上的钱，“下次记得搞好卫生，不然这餐厅谁敢来啊！”说完两个人向档口外走去。

　　“账还没有算，这么就走了，想吃霸王餐吗？”肖凡站在老板娘身边没动。

　　两人男子转身，走到肖凡面前，微胖男子看着肖凡，眼冒凶光，“你想做什么？奉劝你识相点，不然后果你真担不起！”

　　肖凡瞄了一眼微胖说，轻视的转头，手扶住大娘的肩，“这是我叔，我姨，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吃到苍蝇赔了一百，没有吃到苍蝇的应该给钱吧！”

　　“你想要多少饭钱？”贼眉鼠眼看了一眼肖凡。

　　“一千。”肖凡声音有些冷。

　　微胖男看着肖凡，忽然出手，一拳向肖凡脸上“招呼”过来。

　　肖凡伸手抓住对方拳头，向右一扭，微胖男吼天喊地的惨叫，“痛...痛...痛”。

　　听到惨叫，肖凡没有理会，继续加重扭转的角度，微胖男直接跪在地上，蹲在地上惨叫声连连。

　　听到一直惨叫，肖凡感觉有些刺耳，蹲下身一拳打在微胖男脸上，“猪叫声真难听。”

　　“啊”微胖男痛苦的捂住脸睡在了地上。

　　贼眉鼠眼惊恐的看了一眼肖凡，悄悄向档口移动，肖凡已经发现，他装作没看见，他还想看看后面的剧情。

　　移到门口，快闪的向外跑去，跑开的时候，嘴里喊着：“你给老子等着，不收拾你爷就不是人。”

　　肖凡坐了下来，一脚踩在地上的微胖男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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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敲诈敲诈人

　　老板和大娘看事情失控，双双走到肖凡身边，担忧的说：“年轻人，你赶紧走，他们在溪头专做敲诈的，很大一帮。”

　　肖凡招呼两个老人坐下，“大叔，大娘，你们别担心，我在这里等他们，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担着，不会连累你们。”

　　“年轻人，你是帮我们，怎么说连累我们，你快走，等他们来了你就走不了了，这里不会有什么事，除了给点钱，他们也不能把我老年人怎么样。”

　　肖凡向老头摆摆手，拿出烟递给老板一支，自己也点上

　　十来分钟后，贼眉鼠眼带着6个男子走进了档口，其中两个男子手里还拿着钢管，站到肖凡身后。

　　最后走近的粗壮男子看到坐在凳子上的肖凡，脸色马上变了，想偷偷退后溜走，肖凡早就发现了他，“你今天敢走，明天你就不要在溪头出现了！”

　　听到肖凡说话，粗壮男子唯唯诺诺走到肖凡身前，张开缺了三颗门牙的嘴，“凡哥，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是你。”

　　肖凡扫视了一眼周围的8个男人，“够威风，一来就是一帮。”

　　听到粗壮男人叫凡哥，8个男人中有几位一愣，脸色有些改变，慢慢向门边挪到。

　　“今天来了，大家就坐下好好聊聊天天，谁敢先走，以后也别在溪头待了。”

　　两个男子坐了下来。

　　“我说的坐是地上，别弄脏了我叔我姨的凳子。”

　　坐下的男子赶紧起身，全部傻呆呆的站着。”

　　最后走进档口的男子向肖凡鞠躬道，“凡哥，我是唐虎，大家都叫我虎子，舞厅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今天这事你说怎么处理？”

　　“那天的事情早过了，你打我一棍我也不会计较，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开出条件了。你们看着办？”肖凡看了一眼唐虎说道。

　　“凡哥，什么条件啊？”

　　肖凡看着地上的微胖男，没有说话。

　　“他说一份快餐饭，要一千。”地上的微胖男哆嗦的说道。

　　老板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有些害怕，走到肖凡身边，“年轻人，只要他们不再找我麻烦，今天就算了。”

　　“叔，这事和你没多大关系，是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肖凡安慰老板，说完再次扶住老板坐下。

　　听说一千，几个人傻了，唐虎看肖凡一直不开口，知道不给钱这事不会善了。赶紧催促所有人筹钱，结果八个男人全身凑出310元钱。

　　唐虎拿到凑出的钱，双手递在肖凡面前，“凡哥，兄弟们全部搜完，只有310元，给个面子，好吗？”

　　“你在我面前谈面子？”

　　肖凡轻视的瞄了唐虎一眼，掏出烟，自个点上。

　　“凡哥，我去打个传呼凑钱可以吗？”看肖凡漠视的表情，唐虎卑微的问道。

　　“可以。”

　　唐虎走了出去。

　　一群男人站着，一个男人躺着，快餐档口一片寂静，老板和老板娘老两口坐在档门口，一脸犹豫。

　　半个小时后，唐虎和群哥来了，看到群哥来到，肖凡起身散了一支烟，“群哥，怎么又是你啊！”

　　“我也不想来啊，可是兄弟传呼我，我当大哥的有事也不能不来啊！”群哥笑得有些尴尬。

　　看到群哥，老板和老板娘赶紧走进来，看着肖凡。

　　群哥坐下，从口袋掏出一千，笑着放到肖凡面前，“我们兄弟是不是天生相克啊！”

　　看群哥给钱，肖凡没接，说道“让他们把那310元拿来吧，不能一直让你群哥一个人破费啊！”

　　唐虎赶紧从兜里掏出先前的310元，肖凡把钱放在桌上，搭在群哥肩上说：“群哥，我们兄弟去喝茶。”

　　走出空口，肖凡对身后的一群人喊道：“以后别来这家店吃饭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和群哥来到一家糖水店，两人一人一碗2元的糖水，肖凡对还不算朋友的群哥说起了自己的家庭，自己60岁还在修补单车的父亲。老板、老板娘那张沧桑的脸像极了肖凡的父母，触动了了他。

　　群哥也有些感动，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兄弟们要吃饭，许多事情我也不能阻拦，大家都为钱离家漂泊，我不能阻碍他们挣钱。”

　　“别让他们找那些老弱病残，妇孺的钱就好。”肖凡也理解江湖规矩。

　　群哥笑了笑，点了点头。

　　肖凡主动示好，他不想还没入江湖，却已经树敌太多。

　　第二天是周日，应小霞下班就回道溪头，坐车就十来分钟，下车三分钟就到租屋。上车前还打个传呼让肖凡到牌坊大门等她。

　　看到应小霞撒娇的传呼，肖凡脸上挂满笑容，她已经习惯了应小霞不同的撒娇方式，早早的等在路边。

　　看到等在路边的肖凡，应小霞下车飞奔过来，双脚一跃，双手搂住肖凡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唧唧咋咋的说着今天工厂的趣事。

　　“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大众场所，你快骑到你男人头上了。”古丽娟的声音从应小霞刚下的中巴车上大声传来。

　　应小霞放开挂在肖凡脖子上的手，站了起来，尴尬的伸了伸舌头，娇羞的向中巴车上的古丽娟挥挥手，“忘了你的存在，不好意思。”

　　回道租屋，肖凡拿出刚买的数字传呼放在应小霞手里，看到是传呼，应小霞的脸上马上乐开了花，惊喜的问道：“给我的吗？”

　　肖凡从身后抱住应小霞的腰，"不是给你，还能给谁？”

　　拿着传呼，应小霞忽然想到什么，“你哪来这么多钱啊？传呼多少钱？”

　　“峰哥给的，传呼1680元。”

　　听到价格，应小霞喜悦的心有了些心痛，转身搂住肖凡的腰，有些矫情的埋怨道：“你不该买，我们两个有一个传呼就够了，平时我都在厂里，厂里有电话，只要随时能找到你就够了。你应该把这些钱寄回家给叔叔，阿姨，当你说起他们在家乡的生活，我都心痛。”

　　溺爱的拧拧应小霞的脸，“婆娘，放心吧，家里的事情，我会放在心理，只是还没有想好现在自己想什么事情！你男人只要想做，就一定能挣到钱。”

　　应小霞翘起小嘴说：“不准叫婆娘，叫老婆，老婆好听些。”

　　“老婆”嘴已经贴上了应小霞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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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怂样

　　第二天清晨7点，应小霞已经醒来，看着自己枕着的肖凡还在熟睡，起身收拾起租屋的卫生，房间不大，昨夜交完“公粮”用过的纸巾遍地都是，看到床上熟睡的男人，想起这坏蛋一次次索取，好似喂不饱的狼，脸微微有些发烫。

　　收拾完房间，洗完肖凡的衣物晾晒以后，已经快8点了，唤醒肖凡这头沉睡的“猪”。

　　被应小霞唤醒，肖凡缠住应小霞腻歪了一会，起床，出门已经走了一段，肖凡才记得昨天买给谢燕的礼物忘记带，返回租屋拿上昨天买的录音机，两人坐车来到白沙。

　　昨天已经让古丽娟带话给谢燕，到了东泰，谢燕已经在大门外等待了，应小霞高兴的走到谢燕身边，拿出肖凡买的礼物递到谢燕身前，“燕姐，这是肖凡给你的礼物，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接过礼物，拆开，看到是录音机，谢燕很是惊喜，自己早想拥有一台，平时能听到港台的流行歌曲，可是这东西差的一百多，好点的要两三百。虽然自己有能力购买，但是想到昂贵的价格，还是有些下不了手。

　　左手拿着录音机，右手一巴掌拍在肖凡的肩膀，微笑的责怪道：“挣点钱都不知道节约一点，这东西要两三百吧！”

　　看到谢燕喜欢，肖凡也高兴，搂住应小霞的腰客气的说：“只要燕姐喜欢就好。”

　　“这么快就搂上了？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当姨了。”

　　看着肖凡搂着应小霞，谢燕调侃道。

　　“哪有啊，我这么老实的人，现在只是牵手，拥抱时期，还没有进入真枪真炮实际阶段。”

　　肖凡还在不知羞耻的调侃。

　　没等谢燕开口，应小霞挣脱肖凡搂腰的手，转身拧住他的手臂，“认识第一晚就脱人家衣服，还敢说自己老实，你当燕姐那么好骗哦！”说完，拧着肖凡的手臂咬牙切齿的狠狠转了一圈才放手。

　　“痛痛痛，你丫的，真的下死手谋害亲夫啊！”肖凡惨叫道，看着手臂，真的紫了一块。

　　“你们别闹了，我们去亮亮那边看看吧，他刚租了房子。”看着这对情侣打情骂俏，谢燕笑道。

　　“娟娟也在那里吗？”

　　谢燕看了应小霞一眼，有点怀疑她的智商，“她过来就是两口子团聚，不在那里，还能去哪里？”说完，忽然叹了口气。

　　“亮亮和肖凡差不多大，出来也一年多了，租个房子还要家里寄点钱支援，我姨妈还写信来问我怎么回事，真不知道他的工资去哪了。”谢燕继续唠叨道。

　　“年轻人，大手大脚，有婆娘就不一样了。”

　　“听你口气，你好像很老了一样，你比亮亮还小两个月，才出来多久，已经寄了1800元回家了，我舅写信来，一直在夸你。还让你多存点钱，早点把家里的事情了了，你爸说你寄回家的钱他们不用，存起来帮你处理事情。”

　　“燕姐，肖凡家里什么事情，还需要钱处理啊？”听到谢燕说起，应小霞心里有些疑惑，更想知道原因。

　　谢燕看着肖凡，没有说话。

　　“小姑娘家家，哪有那么多好奇，走走，去彭亮那里看看。”肖凡岔开话题，故作轻松说道。

　　“我是你老婆，早就不是小姑娘了！”应小霞跑到谢燕身边，挽住谢燕的手，看着肖凡说道。

　　“不认识你的人，肯定认为你还没有断奶，还老婆。”

　　应小霞翘起小嘴，看着谢燕，“燕姐，你看嘛，他每天就是这样欺负我！”

　　“你们两口子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可不是家长哦！”谢燕赶紧摆手。

　　三人来到白沙一村，彭亮的租房，谢燕敲了敲门，“亮亮，肖凡他们来了，开开门。”

　　过了几分钟，彭亮光着上身打开了门，房间里古丽娟还忙着整理刚穿上的衣服，地上几团纸巾还没来得及收拾。

　　“燕姐，小霞，过来了啊！”古丽娟手里忙着，看着应小霞，眼神有些尴尬的慌乱。

　　彭亮没有说话，眼睛看到肖凡腰间的传呼机，有些吃惊。

　　房间太小，几个人站了几分钟走出了房间，谢燕提议去外面士多店坐坐。

　　来到士多店，应小霞去买了几瓶三瓶汽水，两瓶豆奶，一包瓜子，一包花生，在士多店外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这时谢燕也发现了肖凡腰间的传呼机，惊讶的走到他身边，摸着他的传呼机，“肖凡，什么时候买BB机了，而且还是中文机？”

　　应小霞赶紧起身，亲热的挽着谢燕，“燕姐，不是他买的，是溪头一个老板前天送的，昨天他给我买了一个数字的，我不想用，放租屋了，你想用，我借你用段时间。”

　　“肖凡，你可以哦，来的时间不长，BB机有了，女朋友骗进租屋了，给女朋友买BB机，还给家里寄了钱，你给我们说说，你到底在做什么，这么忽然这么多钱，你不会也在做坏事吧！”看到肖凡忽然阔绰起来，谢燕睁大眼睛，有些怀疑.......！

　　“上次和应小霞去跳舞，被人打了，别人赔了点医药费。”看到谢燕的眼神，肖凡知道她在想什么，赶紧解释。

　　听到肖凡被打了，谢燕又赶紧起身走到肖凡身边，全身打量，“打到那里了，我看看，伤到了吗？”

　　看谢燕有些焦急，应小霞赶紧解围道：“燕姐，你别担心这个坏蛋，在外面他就是不愿吃亏的人。别人只打了他一棍，他把别人几个都打得很严重，还倒找别人赔了一些钱。”

　　听说肖凡又打架了，谢燕有些气愤，重重的一巴掌拍到肖凡肩上，“又打架了？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出来的，我还是最近才知道你在家的事情，你说你能不能省心点，动不动就打架，再打你真就该进去了。”

　　对这个舅舅介绍来的老乡，谢燕原本对肖凡印象比较好，知道他在家的事情，现在听说他又打架，谢燕又更为担心。

　　看到谢燕的愤怒中的关心，肖凡赶紧拉着谢燕坐下，两手高高举过头顶，卑微的保证，“燕姐，保证不再打架了，我向你保证，向刘叔保证……！”

　　谢燕斜眼瞟了肖凡一眼，“我知道你再打架，马上就给我老舅打电话，让他直接过来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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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不同心情的眼神

　　听到刘叔，肖凡赶紧两手从谢燕身后搭在她双肩上，“燕姐，求你，这事真不能做，如果你给我刘叔说了，他那性格，真敢把我往死里揍。”

　　对刘叔由衷的尊敬和畏惧，与他警察职业无关，肖凡心里，刘叔是恩人，不但对他，对他贫瘠的家庭也多有照顾，他是心里最温情的长辈，害怕自己让这个长辈再次失望。

　　正是刘叔的纽带，爱屋及乌，肖凡对只比自己大一岁的谢燕，尊敬也是由衷的。

　　看肖凡态度极好，谢燕小拳头轻轻敲到肖凡胸上，“再敢惹是生非，看我怎么收拾你。”脸上已有了些笑容。

　　看到在自己面前吊儿郎当，从没正经样的肖凡，在谢燕面前点头哈腰，怂得不能再怂的样子，应小霞幸灾乐祸的捂住嘴，没忍住，笑了出来，气愤瞬间有些缓和。

　　刚被谢燕“教育”。看到应小霞还嘲笑自己，肖凡把应小霞从凳子上拉起来，朝她屁股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就你幸灾乐祸，看我晚上回去这么收拾你！”

　　应小霞转身，拧住肖凡的耳朵，“你说清楚，我们谁收拾谁？”

　　看到手臂还没恢复的紫块，知道说错话的后果，肖凡赶紧求饶，“老婆，我错了，你收拾我，你收拾我。”

　　在应小霞和谢燕面前，肖凡就像奴才，没点地位。

　　他们的对话，古丽娟一直没有参言，肖凡腰间的BB机，看着他在谢燕和被应小霞面前认怂的样子，眼神里释放出的那份自信和桀骜不驯，知道肖凡是尊重和喜欢，伪装示弱罢了。

　　脑海里对比着不久前，她初见肖凡的样子，有些难以置信，脑海里多了一些仰慕和靠近的欲望。

　　中午，还是苏杭餐厅，肖凡豪爽的点了七八个菜一汤，谢燕发现后，走到肖凡身边，又是一巴掌，“有点钱就嘚瑟是吗？”

　　谢燕坚持下，减少了三个菜。

　　吃饭时，应小霞对餐桌下肖凡的咸猪手，又是抓又是拧，肖凡夸张的嘶喊，成为用餐间的笑话。

　　彭亮注视着应小霞，她“欺负”肖凡，他们那份亲昵，这张美得多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脸，想到这个女人每天会躺在肖凡身下呻吟，看到肖凡现在阔绰的样子，心里不由自主升起嫉妒和仇恨。

　　饭后，肖凡和应小霞回到溪头，古丽娟直接回了桥头。

　　回到租屋，肖凡枕着手躺在床上，沉思着。

　　肖凡离开白沙，脸色就不对。应小霞感觉到了在白沙聚会中，那些灿烂的笑容都是伪装，只是不敢肯定，回到租屋，肖凡的沉默，她肯定肖凡有心事，心事应该与谢燕口中的家里的事情有关。

　　应小霞静静躺下，头靠在肖凡胸口，看着他的脸，温柔的问道：“想家了？”

　　肖凡没有回应，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看到肖凡落泪，应小霞起身，从放在床边的小桌上，抽出两张纸巾，擦去他的眼泪。安静的躺回枕头上，拉过肖凡，把他的头拥进自己怀里。

　　肖凡想念家里的亲人，想念60岁还辛苦劳作的父母，想起离家前，多病的母亲从微薄的家庭开支里，拿出25元钱，抚摸着他的头，念念不舍的情景，想起三姐好不容易凑到钱开心的样子......！在应小霞怀里，低吟着。

　　眼泪浸湿了应小霞胸前的衣衫，她没有说话，静静的拥住肖凡，用怀抱温暖着这个外表坚强，遇事果敢，内心却感性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凡的心情平静下来，起身到水龙头边洗了洗脸，回到床上，拥着应小霞，给她完整的讲述了他的家庭，他的逃亡，今天让他更伤心的是，寄回家想改善亲人生活的钱，亲人处处为他考虑，不愿意花，他愧对家人.......！

　　第二天清晨6点多，应小霞就醒了，起床洗漱后，在肖凡额头亲吻了一下，离开前，确定肖凡送的BB机和购买收据带在身上后，离开了租屋。

　　回到正龙，已经有人吃完早餐，准备回车间上班了，没有胃口，直接回到办公室。看到办公室的“喜鹊”刘娟也在，应小霞回到自己座位，对刘娟问道：“你不是一直说想买个BB机，现在要吗？”

　　“谁有BB要卖啊？”

　　听说BB机，刘娟就来了兴趣，赶紧跑到应小霞办公桌前，她心心念念就想买个，可是太贵了，舍不得。

　　应小霞从口袋里掏出肖凡刚送的BB机，连同购买收据，放在桌上。

　　刘娟拿起BB机，看了一眼收据上的1680元，有些不舍的放下，“太贵了，舍不得。”

　　“这是我男朋友刚买给我，一次都没有用过，我急用钱，如果你要，少180元。”

　　刘娟思虑了片刻，“我只存了1300元，可不可以发了薪水补200元！”

　　这时，古丽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应小霞桌上的BB机，“这就是混蛋买给你的那台吗？怎么刚买就要卖啊？”

　　“现在我急用钱。”

　　古丽娟拿起BB机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发票，“你准备卖多少钱？”她刚进来，没有听到应小霞刚才的报价。

　　“少180元。”应小霞再次重复。

　　“卖给我，多少钱？”

　　刘娟马上抢过BB机，“你怎么这样啊？我都说好了，现在去借两百，中午下班马上取1300，一次付清，我要了。”

　　应小霞看了一眼古丽娟，有些难为情的对刘娟说：“不好意思啊，古丽娟要，我只能卖给她，中午我请客，请你吃你最喜欢的塘色煲，算是赔罪，好不好！”

　　知道她俩人的关系，刘娟放下BB机，翘着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刘娟走后，古丽娟从应小霞坐着的椅子上挤，出半个座位，掉着半边屁股亲热的拥着她坐下，“卖我多少钱？”

　　应小霞犹豫了一下说：“你也知道是刚买的，一次都没有用过，现在真急需用钱，你看着给吧！”

　　“你家混蛋不是有钱吗？为什么要急着卖啊！”

　　“我老公才不是混蛋，有事不想他知道，所以就想卖了。”应小霞马上维护肖凡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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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成名一战

　　听到应小霞称肖凡老公，古丽娟心里莫名有些不快，很快掩饰了，瘪了瘪嘴，“老公，刚上你几天，男朋友都没做几天，就升级老公了。”

　　“我就是喜欢他上，不上能成老公吗？”

　　看古丽娟笑话自己，闺蜜之间，平时多有带有颜色的玩笑，没有那么多顾虑，应小霞更直接的说道。

　　感觉到应小霞眼里全是肖凡，古丽娟转换回话题，“你说多少钱吧，我只有1000元，不够的发薪水给你。”

　　“我们姊妹之间，你随便给个你觉得合适的价钱就好。”

　　原本还想凑两千，现在看样子不行了，应小霞有些无奈，也没多计较。

　　“你家混蛋会挣钱，不差这点，那就1200吧，剩下的200发薪水给你，BB属于我了哦。”说完，没得应小霞应允，拿起BB机兴奋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一次没用，亏了480元，应小霞心肝都疼，转头对古丽娟说：“中午要把钱给我哦，我真有急用。”

　　“知道了，中午下班立马去取。”

　　上午应小霞一直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写了又撕，撕了又写，一本标有正龙鞋厂的信签被她霍霍了半叠，终于停止了。

　　下班前，应小霞向主管请假半天，赶时间，饭也没顾上，大方的打的去了白沙。

　　到了东泰，还好，谢燕还没有上班。找到谢燕，问到谢燕隔房舅舅刘叔的地址，应小霞赶往了邮局。

　　肖凡起床，已临近中午，来到大爷的档口，大爷亲切的笑容，多少慰藉了些许肖凡念家的心。

　　饭后，买了水果去星河电子厂看望唐芳。

　　离开发廊，唐芳眼神有了光泽，脸也红晕了许多。

　　没事做，肖凡去溪头祠堂，无聊看了一下午村里的老人打广东麻将，临近傍晚就回到了租屋，继续睡觉。

　　晚上十点一刻，传呼声惊醒了肖凡，翻开一看“档口有点事情，过来一下。”显示号码是峰哥。

　　肖凡赶到峰哥赌场，大门没人看守，肖凡有些奇怪。进入一楼，大厅里许多人蹲着，一看全是赌客，大厅四个角落站四个男子手拿马刀守着所有人。

　　靠近大门的人看到肖凡进来，冷声问道：“什么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看到四个拿马刀的人，肖凡还以为是条子查赌，听到询问，“峰哥让我来谈事。”肖凡没过多停留，回答的同时，已向二楼奔去。

　　来到二楼，推开大门，看到峰哥坐在赌台荷手的位置。

　　峰哥对面坐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身材魁梧的男子，魁梧男子身后站有三个身材同样健硕的男人，每人都亮出了背在身后的马刀。

　　峰哥看场的8个马仔面壁蹲在靠右的角落，身后四个拿马刀的男人看守，群哥，东哥，一个餐厅和肖凡握手较劲的男人，还有一个比群哥更壮实，后背纹有一尊关公像的，四人男人，同样面壁抱头蹲在靠左的墙角，身后一个拿马刀男子，一个拿了一把火药雷子的男子看守。

　　看到这情况，肖凡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刚跨进门，魁梧男身后一个身高190以上的男子马上抽马刀，用刀指着肖凡问道：“你来干什么？”

　　肖凡没有理会，看向峰哥，峰哥也看向肖凡，峰哥看肖凡那一瞬间，肖凡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峰哥微微点了点头。

　　肖凡慢慢走向拿刀指着自己的男子，温和的说道：“是峰哥叫来的，我不知道什么事情，就是看看。”

　　除了面壁的，所有人的目光就聚在肖凡身上。

　　“站在那里别动。”

　　拿刀指着肖凡的男子看到肖凡靠近，立马威胁道，说着还向前靠前迈了一步，距离肖凡就30公分左右的距离。

　　看到男子迈步，肖凡闪电般侧身离开男子正面的视线，原地高高跃起一腿直接铲到毫无防备的男子耳根部，落地瞬间右手一拳直击男子颈鳃，耳根和颈鳃两处脆弱部位同时被攻击，男子向后倒下，暂时休克了过去。

　　男人倒地前，肖凡已夺走了他手上的马刀。

　　拿到马刀，肖凡没做片刻停留，直接奔向魁梧男。

　　魁梧男身后的两个男子马上做出反应，抽刀双双向肖凡扑来，肖凡右手马刀挥向右方扑向自己的男子腰部，左脚踢向左方扑来的男子，右方男用刀荡开肖凡挥来的刀，再次举刀朝肖凡头部砍来。左方男腹部被肖凡踢到，距离有些远，左方男只是退了两步。

　　肖凡马上侧身到左方男退后空出的位置，躲过右方男的刀，举刀再次向右方男的肩膀挥去，对方比肖凡高大半个头，肖凡挥刀袭击最佳位就是肩膀了。

　　右方男赶紧举刀，挡住了肖凡马刀的刀锋，肖凡后背一阵剧痛，他知道中刀了，没有回头，凭借背部疼痛的地方，感官位置左脚向后方蹬了一腿，右手刚被右方男挡住刀，肖凡利用蹬腿时，身体弯曲的力，把刀向后倾斜，刀锋划过挡刀，直接顺着右手男的肩下，右胸口上一寸的位置斜线划到左腰下位子。

　　肖凡右手拿刀，左手也向右方男腹部狠狠砸去，一拳重重砸到右方男腹部，中刀又中拳，右方男向后倒下，右方男捂住伤口慢慢倒下，肖凡的背部再次一阵剧痛，两处受伤。

　　没顾忌疼痛，肖凡立即转身，举刀挥向砍自己的左方男，左方男后退两步躲开，趁左方男躲开的瞬间，肖凡快步奔向拿刀和拿火药雷子看守群哥他们的两个马仔。

　　肖凡知道如果恋战，就凭自己在几个人的围攻下，早晚死翘翘。

　　奔赴的同时，右手挥刀向拿雷子的男人左手砍去，左拳也快速向雷子男右脸上“招呼”而上，速度太快，拿雷子的马仔也没有反应过来，左手臂挨了一刀，右脸挨了一拳头。

　　雷子男身边，拿马刀的马仔挥刀砍到肖凡肩膀，肖凡背部再次也被人偷袭了一刀，千军一发之际，肖凡没有顾忌身体的疼痛，丢掉马刀，抢过雷子男手里的雷子。

　　肖凡抢到了雷子，魁梧男所有的马仔都吓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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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身负重伤

　　肖凡转身闪步移动，雷子迅速抵在还坐着的魁梧男头上，“让他们全部放下家伙，否则我一枪崩了你。”说着的同时，身体也作了调整，确定身后没人的位置。

　　看到雷子抵到头上，魁梧男没有认怂，嘴硬的问道：“你敢开枪吗？”

　　话音刚落，肖凡空出的左手重重一拳“招呼”到魁梧男的右脸上。

　　“啊?你敢打我？”魁梧脸右手捂住右脸，有些难以置信，这毛头小子真敢打自己，嘴壳子还继续硬着喊道。

　　肖凡毫无顾忌，再次挥拳继续“招呼”，刚捂住右脸的右手背挨了一拳，放下疼痛的右手，右脸上又被“招呼”到了，连续三拳，看到肖凡举着拳头，还准备继续“招呼”，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魁梧男嘴也不硬了，瞟了一眼抵着自己头上的雷子，惊恐的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说完还对着周围的马仔吩咐，“都把家伙放下。”

　　群哥刚听肖凡说崩了魁梧男那一刻，马上醒悟，看守他们的雷子被肖凡夺走，赶紧起身，刚起身，腰没有伸直，刚撅起的屁股，被身后看守他们的马刀男砍了一刀，群哥忍住疼痛，转身抢过马刀男手里的刀，马刀男赶紧蹲下，双手抱着头，表示投降。

　　手拿马刀，群哥来到肖凡身边，俩人靠在一起，最大限度预防偷袭。

　　听到老板喊放下家伙，魁梧男的马仔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马刀，看到他们放下马刀，群哥大声一吼:“全部抱头，马上蹲下。”

　　听到声音，峰哥的许多马仔站了起来，8个蹲在一起的马仔，有三个已经吓尿了。看大门的东哥起身，马上向一楼跑去，和肖凡握手试手劲的马仔起身最快，起身跑到峰哥身边，看到试手劲的的男人起身，纹关公的男子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起身时裤裆一片湿润，牛高马大的他，被抵在头上的雷子吓尿了。

　　纹关公的男人起身，看到魁梧男的马仔都抱头蹲在地上，从地上捡起一把马刀，跑到峰哥身边，“老大，你说怎么搞，要不要现在砍翻两个再说。”

　　峰哥用眼角瞟了关公男一眼，没有说话，起身跑到肖凡身边，看到他肩上一刀，背上三刀伤口特别长，而且伤口很深，有两刀还交错在一起，肉已经裂开翻出来，整个背部血肉模糊。

　　马上扶着肖凡，对身边与肖凡握手的男人吩咐道，“阿忠，你看住这里，别再动阿杨，但谁也不能走，我先送阿凡，阿群去医院，等我回来。”说完，扶着肖凡，一个马仔扶着群哥，坐进他的皇冠，极速向厚街方树泉医院驶去。

　　手术以后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后背全身伤口，只能扑着，麻药过后，背部伤口火辣火烧般疼痛，忍痛翻看BB机，几十个传呼都是应小霞打的，身边只有峰哥安排留下招呼自己的阿坤。

　　吩咐阿坤出去传呼应小霞，说自己外出有事了。打了十几个传呼，应小霞也没有回复。

　　中午，峰哥来到医院，东哥，还有和肖凡握手的男人，也一起来了，最后知道他是阿忠。峰哥的四大金刚，来了两个，纹关公的男人（阿强）没到。群哥屁股受伤，伤不重，缝了几针回家去休养去了。

　　高级病房，就肖凡一个人，峰哥带了好多水果，糕点，最后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大哥大，放在病房床头柜上，说道：“你受伤了，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也不方便，这是刚买的电话，你自己用。”

　　“别别别，峰哥，我都这样了，能有什么事啊！”肖凡扑在床上，费力的摇摇手，拒绝道，这玩意儿可不是BB机几千，是几万的东西啊！

　　“买了就是给你用的，哪有那么多废话。留下一些钱，想买什么，吩咐小弟去就可以了。今天我要处理事情，就不多待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峰哥说完留下一沓人民币走了。

　　扑在床上，费劲的望起头，看到床头柜上“站立”的大哥大和巨款，一身是伤，一动牵动全身都痛，肖凡暂时忘了疼痛，脸上有了笑容。

　　赶紧继续传呼应小霞，还是没有回复，不想让混的人去工厂找她，肖凡心里焦急万分.......！

　　从白沙回厂，应小霞的心情很好。

　　知道肖凡的亲人不愿意花他寄回去的钱，肖凡难受，今天以肖凡女朋友的身份，从谢燕那里找到刘叔的地址，寄了1500元给他家人，害怕他父母舍不得用，还写了一封深情洋溢的家信，说明情况。

　　知道肖凡这两天心情不好，晚上十点半下班已经很累了，还是赶回了租屋。

　　肖凡不在，传呼他，没有回复，应小霞心情一下就不淡定了，持续传呼，两个小时过去了，没有消息，这是以前从未有的事情，提心吊胆的回道租屋，怎么也无法入睡，睁眼看到屋顶的瓦片，通宵未眠。

　　第二天，顶着两只熊猫眼，赶回工厂上班，倒在桌上就睡着了，中途经理发现，狠狠批斗了一翻，无精打采的坚持到中午，没有胃口，赶紧回宿舍补点瞌睡。

　　上午时分，古丽娟看到BB机有传呼，查姓氏，知道是肖凡呼的，看着BB机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狠心，直接把机关了。

　　晚上下班，应小霞再次赶到租屋，还是没人，继续寻呼，刚呼叫不到30秒，电话来了。

　　接起电话，听到肖凡的声音，应小霞话也说不出来，放声大哭。

　　知道上午肖凡就开始呼自己，应小霞疑惑古丽娟怎么没有告诉自己？

　　应小霞想等肖凡家人来信再告诉他，只说自己家里有急用，把BB机买了。

　　肖凡听说她家有事卖了BB机，还责怪应小霞，有事需要钱不告诉他，同时告诉她，自己有事去湛江了，要半个月才回来。

　　听说要半个月不见，应小霞心情极度不爽，小嘴又翘起可以挂酱油瓶了。

　　肖凡不在，身边没有可以拧、可以咬的人，应小霞特别乖巧，上班，吃饭，在床上看看书，睡觉，厂门也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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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应小霞的疑惑

　　肖凡离开两天以后，中午下班，走进食堂，十几个打饭的窗口，每个窗口都是上百米排队等着打饭的队伍。

　　应小霞走到队伍最后排队，正龙鞋厂保安队长罗山军笑容满面的走到应小霞跟前。

　　“小霞，打饭啊！想吃什么，我去窗口给你打”

　　应小霞只是厂里的产量统计，虽是干部，就比一线工作稍微轻松一点，无任何职权。

　　罗山军是工厂七万多人的保安队长，下属百多两百号保安，最吃香的就是掌握所有招工人员进出厂区的权利，想找工作，就是有关系，他不放行，人都进不了厂区，在正龙有着打工层中绝对的权利，也是介绍费最大的受益者。

　　听到罗山军帮自己打饭，应小霞有些惊讶。

　　虽是同事，应小霞和罗山军不熟，平时见面，除了罗山军那双色狼般的眼睛虎视自己，彼此连招呼都没打过，今天却主动帮自己打饭。

　　还没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罗山军已夺过应小霞的饭盆，走到厨房里面，打来满满一盆菜，工厂饭随便吃，菜掌握在厨房。

　　罗山军还在拥挤的用餐桌上，给应小霞腾出一个相对宽敞的座位，供她舒服的用餐。

　　看到平时在工厂工友人群中，走路趾高气昂的罗山军，现在主动帮自己打饭，应小霞还以为他认错人了，要么今天脑袋被驴踢了，人不清醒。

　　罗山军中午帮应小霞打饭，晚饭还是照样，第二天持续这样，应小霞就不淡定了。感觉他是想打自己主意，坚决拒绝他再帮忙。

　　平时一起上下班，一起吃饭的古丽娟也认为罗山军在打应小霞打主意。

　　“兄弟媳妇，你别误会，我就是想你什么时候方便，约上你家凡哥，一起坐坐，我想认识他，真的很想和他交个朋友。”

　　感觉到应小霞可能误会自己的意图，赶紧解释。

　　“你怎么知道我男朋友是肖凡？你认识他吗？他比你小了，你怎么叫他凡哥？”

　　应小霞一连串疑问，她知道，肖凡在桥头除了黄耀东，就没有朋友。

　　“我们不论年龄认兄弟，我不认识凡哥，所以想认识。”

　　在正龙看见过肖凡几次，见他采摘了厂里的三朵厂花之一，罗山军对肖凡印象深刻。

　　罗三军有个战友彭勇，是溪头星河电子厂保安队长，战友经常聚会，他们在溪头也看见过肖凡搂着应小霞逛街。

　　前天战友聚会，彭勇告诉罗山军，肖凡干翻了厚街顶级大哥大头杨，不但干翻了大头杨的十几个马仔，还打了大头杨，现在厚街道上都传开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听到这个消息，罗山军也动了心思。

　　“他去湛江了，要半个月以后才回来。”

　　“小霞，麻烦了，等他回来引见一下，厂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说声。”

　　罗山军不但听说肖凡干翻了大头杨，还知道他也受伤住院了，听到应小霞说他去湛江，罗山军知道沉默少祸事的道理，没有多嘴。

　　“可以哦，现在你家滚蛋都混成哥了，连罗山军这样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都想巴结他。”

　　罗山军离开，古丽娟酸溜溜的说道。

　　“他是我老公，不是滚蛋，再说不理你了，哼！”

　　应小霞翘着小嘴，维护着肖凡。心里已经开始疑虑，在溪头许多人叫自己凡嫂，罗山军忽然巴结。肖凡却只说认识峰哥，算是朋友，他也没混啊！

　　“刚把你上了，你满嘴都是老公，重色轻友。”

　　看到肖凡一天一个变化，古丽娟心里莫名有些不甘，自己以前怎么没早认识他。

　　“好好好，他是滚蛋，等滚蛋回来，我不叫老公，就叫滚蛋，还让他请你吃大餐赔罪好吧！”

　　听古丽娟说自己重色轻友，应小霞还是很在乎这个闺蜜，在她失落的时候，巴心巴肝的陪护。

　　川北县城东街巷口修车铺的老肖，刚补完一个自行车车胎，补胎5毛，顾客大方的给了一元，高兴的把钱刚装进上衣口袋，还没来得及洗手，派出所刘开义骑作他的二八大杠兴奋的过来了。

　　坐到修车铺的矮瞪上，刘开义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连同刚从邮局取出的1500元钱，眉开眼笑的递到老肖手里。

　　“你家小子有出息，出去几个月寄了三千多回家了吧！看来当初我送他走是对的。”

　　听到肖凡又寄钱了，还有家信，老肖赶紧把手在衣服了擦了擦，喜悦的接过钱和信，埋怨道:

　　“这小王八犊子，前两次只是寄钱，也不来封信，她老妈一天就在盼他信，这下终于来信了。”

　　“你家小子出去，能挣钱了好事，可能工作忙，没时间写作吧，听燕儿说，外面打工都要加班到很晚，只要记得家就好。”

　　“老刘，晚上收摊我去买点卤菜，让孩他娘多抄两个菜，我哥俩喝两杯。”

　　“这几天忙，要协助刑警队查龙旺镇的嫌疑人，今天我是抽空取了钱，赶紧给你送过了，忙完这几天在说。”说完骑车走了。

　　为了让婆娘早点高兴。老肖用一片塑料纸把修车工具箱盖住，兴冲冲的赶回家。

　　三闺女香桃正在煮饭，看到老爸一脸喜色的回来，知道有好事，赶紧迎上去，“老爸，是不是我弟又寄钱回家了。”

　　“赶紧煮饭，我肚子还饿着呢！”

　　肖凡的家在川北县城的边缘，三间连通的平房，靠外一间做厨房，两间卧室，中间十平方左右的小卧室老肖两口子睡，最里间卧室用布帘隔开，是两个闺女和肖凡的卧室，肖凡离家，三姐睡了他的床。

　　“你幺儿来信了。”

　　走进房间，老肖从兜里掏出钱和信交给老伴。

　　“快点拿给我看看。”

　　听说肖凡终于来信了，这两天一直头疼，躺在床上的肖凡妈赶紧起身。

　　“桃儿，别忙煮饭，赶紧过来看看你弟说得撒子。”

　　老两口都是文盲，肖凡妈急迫的喊道。

　　香桃把炒菜锅从蜂窝煤灶台上端到地上，走进房间，拆开信封。

　　尊敬的叔叔、阿姨、二姐、三姐:你们好！

　　我是肖凡的女朋友应小霞……

　　“这不是弟弟来的信啊，你们幺儿能干哦，刚出去就解决了个人问题，你们又快做爷爷奶奶了哦。”刚看到开头，香桃调侃的对爸妈说道。

　　“赶紧念念念，信上说的什么？”

　　听到小儿子有女朋友了，肖凡妈更兴奋，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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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一封家书

　　“这小王八羔子，毛都没长齐，就给老子耍女朋友了。”

　　老肖脸上已笑得看不见眼珠了。

　　“我儿子能干，管他大小，能找到婆娘就是本事。”

　　肖凡妈从小就娇惯肖凡。

　　听完小儿子女朋友来信，老两口心里乐开了花。

　　念完信，桃子伸出手，“妈，我弟媳交代了，这次寄回家的钱，我和二姐每人两百，这是给我两姊妹买衣服的，我也不要两百，给一百就可以了，现在给我，等会你又忘记了！”

　　“这次给，我儿媳妇着重说了，我们一定给。”

　　嘴里说着给钱，肖凡妈手却没有任何动作。

　　“你给不给啊！还想不想我和二姐给你们写回信了。”

　　知道老妈节约，舍不得给钱，香桃“威胁”道。

　　“我说了给，就会给，这不是手有点痛，一时没顾上吗？”

　　知道这次肯定赖不掉，肖凡妈很不情愿的从刚拿到手的1500元里抽一张100，递给了香桃。

　　这时，去果品厂做临时工的二姐回家吃饭，刚走到家门，听到弟弟寄钱回家，自己还有份，赶紧跑到爸妈房间，伸出手。

　　“我的呢？”

　　“给给给，都给！”

　　肖凡妈又抽出一张递给二闺女香草。

　　“桃子，下午去食品站看看，买一斤肉，再买点木耳，晚上改善伙食，你弟最担心的是你妈的营养。另外，晚上你两姊妹，谁给你弟媳回封信。”

　　老肖出门去修车铺前吩咐道。

　　“知道了。”

　　两姐妹拿到钱，脸上乐开了花。

　　“少买点，半斤肉就够了。”

　　多病缠身的肖凡妈，还是舍不得花钱。

　　晚饭后，一家四口围在家里吃饭用的缺了一条腿，用铁丝固定的饭桌上。

　　香草提笔，为了一个称呼，讨论了半天。

　　香桃认为以姐姐的名义称弟妹合适。

　　香草认为以爸妈的名义称儿媳妇比较亲切。

　　老肖认为现在没结婚称儿媳妇有点不合适。

　　肖凡妈同意香草的意见，坚持称儿媳妇感觉亲切，也是作父母承认应小霞这个儿媳，还着重强调落款必须是:爸妈，两字！

　　多病的肖凡妈，一直是家里重点保护的“国宝。”什么事情她做了决定，都尊重她的决定。

　　一封信，香桃太多想念弟弟的话，香草太多担心弟弟在外安全的事，肖凡爸妈对儿子“媳妇”的期盼，混在一起，不断的添加，经过两个小时的书写，一封8页信笺的家书，终于完成。

　　这是肖凡离家后，这个家最热闹，最兴奋的一天……！

　　……

　　身体素质好，也没伤到骨头，肖凡住院的第十天，背上伤口结了厚厚的痂，看起来有点瘆人，但伤口恢复得不错，再过十天左右就可以拆线出院。

　　结痂以后，肖凡已经可以坐，不用一直扑躺，行动也方便了。

　　早晨起床，阿坤已从厚街酒店买回肖凡爱吃的凤爪，牛肚，莲蓉包。

　　一只凤爪刚塞进嘴里，病房传来敲门声。

　　阿坤打开房门，一个肥头大耳，身高不足160，三十来岁的胖子，手握大哥大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小青年，一人手里提了一个果篮，一人手里抱来一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阿凡，我是阿义，台湾人，在厚街开了一家KTV，KTV名叫（意难忘），溪头阿峰给了你的房间号，我就过来看看你，这是我的名片！”

　　阿义把名片和一个厚度可能有五千的大红包，递到肖凡手里，在靠近病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义哥，你来有什么事吗？”

　　肖凡这两天真蒙圈了，太多的陌生人过来探望，送礼的、送烟的、送钱的，就这身体可以活动了的两天里，来了二十几个这样的人，来的全是陌生人，都留下了姓名、传呼、电话号码或名片，搞的肖凡莫名其妙。

　　“没什么事，不是知道你住院了，过来看看你，等你身体恢复了，给我电话，我在意难忘开个房间，大家热闹热闹。”

　　“好的，义哥，出院了我一定给你电话。”

　　虽然懵逼，肖凡看到那叠人民币的份上，还是礼貌的答应了。

　　阿义来探望就是混个熟脸，见面不长，阿义就走了。

　　肖凡不知道，他在医院，外面江湖关于这次事件已传得神乎其神。

　　一个叫肖凡，江湖从没听说过的人，现在到处都在打听他的过往。

　　先是传肖凡干翻了大头杨十几个马仔，还打了大头杨，一个传一个，最后传得更邪乎，肖凡一人干翻了大头杨三十几个兄弟，还打得大头杨磕头求饶。

　　和峰哥熟悉的人，打电话求证，峰哥笑笑总是不正面回答，事情更显得扑朔迷离。这也是这么多与江湖有瓜葛的人打听到肖凡住院，探望他的原因。

　　峰哥也因为自己的人干翻了大头杨，成为江湖最大的受益者。

　　应小霞一天几个传呼，追问多久回来。

　　住院的二十一天，肖凡终于出院了。

　　出院收拾，肖凡除了口袋里几十个厚厚的红包外，还有装满了峰哥皇冠车后尾箱和后座的一大堆礼品。

　　送肖凡回到租屋，看到肖凡租的这么破旧的房子，峰哥没多停留，寒暄几句就告辞了。

　　峰哥走后，肖凡清理了一下，一共60多个红包十一万多，最大一个就是阿义的红包五千，最小的一千。留下一点零花，其余的全部存进了银行，出门三个多月，肖凡的存款已达到十万。

　　还选了一些礼品，送到小伍档口，分给了小伍和认识的发廊女孩，这是他落魄时，淳朴的友谊。

　　知道肖凡今天回来，下午下班，应小霞请假就回到租屋，看到满屋的礼品，还以为走错了房间，眼都傻了。

　　晚上睡觉前，肖凡只是简单的告诉应小霞，帮峰哥打架，受了点伤，应小霞看到肖凡一身还未痊愈的伤口，心痛得眼泪直流，把他当大爷一样伺候着，生怕他磕着碰着。

　　二十几天不见，小“两口”有说不完的情话，有心痛的责备，更有思念，因为肖凡伤未痊愈，唯一缺少“小别胜新婚”的剧情。

　　经过肖凡的开发，应小霞在肖凡面前什么话都敢说。

　　晚上12点左右，两个人还腻歪的说着不害羞的情话。不远处又传来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

　　“鬼子”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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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和“土匪”的较量

　　应小霞对查暂住证很是恐惧。

　　“没事，最多就的给点钱的事。”

　　肖凡搂着应小霞还不愿松手，他知道治安查房，只要有钱，事情根本就没有谢燕传说的那么恐怖。

　　不到几分钟，他们的租屋也响起敲门声，肖凡让应小霞盖好身子，自己穿上裤子，裸着上身打开门。

　　“有没有暂住证？有没有结婚证？”

　　门外三个“土匪”看到肖凡和应小霞是男女同住，看肖凡还这么年轻，凭经验也知道肯定没有结婚证，感觉有“油水”，心高气傲的问道。

　　“没有。”肖凡平静的回道。

　　“没有暂住证，还非法同居，一人一百。”

　　肖凡转身，肖凡从裤兜摸出一把钱，抽出两张递给靠近门口的“土匪”。

　　“一人两百。”

　　看到肖凡有钱，一个身材相对强壮，还有点斜眼的“土匪”坐地起价。

　　“如果我说，我一分钱不给，你们是不是要给我剃癞子头？”

　　坐地起价，肖凡有些愤怒。经历赌档事件，他的心气和胆识和当初，已不可同日而论了。

　　“床上那个女的，赶紧起身，两个人马上跟我们走！”三人准备动手。

　　应小霞躺在床上，全身还没有穿衣服，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今天你们动手试试。”

　　坐地起价，还带威胁，看到应小霞已被吓得已不敢言语，肖凡彻底激怒了。

　　“动手！”斜眼“土匪吩咐道。

　　靠近门口的“土匪”伸手想抓肖凡的头发。

　　“砰”的一声，肖凡一脚直接把上前的“土匪”踢到对面房子的墙上。

　　看到肖凡动手，斜眼“土匪”有些急了，拿出对讲机赶紧呼叫：“这里查到没有结婚证还非法同居的，打伤了我们队员，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先就是斜眼坐地起价，肖凡早已经看他不顺眼了，听到他还呼叫，肖凡直接走向他。

　　“你想干什么？”

　　看到肖凡怒视的走来，斜眼有些恐惧。

　　“我想CAO你妈。”说完一脚直接踹到斜眼肚子上。

　　“有人袭“警”了，有人袭“警”了，”

　　就是村里招聘的临时工，这时还称自己的警。斜眼大声呼喊。

　　十几个附近查房的“土匪”赶来，马上围住了肖凡的租屋。有一个“土匪”看到肖凡，眼睛一愣，赶紧喊着所有“土匪”暂时别动，马上拿着对讲机呼叫：“谭队，谭队，这里有点事情，需要你亲自过来处理一下。”

　　“知道了。”对讲机里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听到有人叫停，所有“土匪”望着叫停的队友。

　　大概就几分钟，一个胖子带着两个人模狗样的“土匪”过来了。看到肖凡，马上明白队员为什么呼叫让自己来处理。

　　“谭队，就是他。非法同居，还打伤我和阿兵。”

　　斜眼看着治安队长，赶紧起身“告状。”

　　胖子走来，肖凡也认出了他，治安队谭队，是肖凡第一次去赌档，峰哥搭在他肩上的胖子。

　　“到底怎么回事。”

　　谭队走到肖凡身边，掏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支递给肖凡，给他点上以后问道。

　　“土匪”们看到队长亲自给肖凡发烟，还亲自给这小青年亲自点上，有些疑惑。

　　肖凡把事情前因后果不带水分的说了。

　　谭队想了一下，说道：“凡老弟，给哥一个面子，动手的和惹事的两人，明天我让他们走人，这事就过去了，以后你这间房，肯定没有人再敲门，怎么样！”

　　听到谭队已经这样说了，肖凡自己打了人，也没损失什么，也就没多计较，礼节性的和谭队握了握手，进屋关门搂住瑟瑟发抖的应小霞。

　　“你认识治安队的人？”

　　看到“土匪”走远，应小霞问道。

　　“只是认识队长，不是很熟。”

　　第一天到广东，谢燕的描述，身边太多“土匪”演绎的故事，今天再次领教，“土匪”在肖凡心理已定位成绝对的敌人。

　　再次查房时间后，两人都没了聊天的聊天的心情，应小霞还要上班，小“两口”拥抱在一起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肖凡还在睡梦中，有人敲门。

　　开门看到是阿东，身后还跟了两个肖凡不认识的马仔。

　　“阿凡，峰哥让我们来帮你搬家，叫了一辆小货车，在巷口进不来。”

　　“搬什么家，我没有说要搬家啊！”

　　看到东哥，肖凡丢了一条医院收礼的中华给他。

　　“峰哥说你这里太破了，给你安排了一个舒服点的房子，有好房子住，你还装什么清高，你不住我就搬去住了哦！”

　　接过香烟，平时彼此不太熟悉的阿东搭在肖凡肩上，调侃道。

　　租屋简单，也没什么东西，最多的就是住院收的香烟礼品，两个马仔来回三趟就搬完了。

　　肖凡搬到一栋村民刚建好的12层楼房的五楼，楼房还取了有名字，迎宾楼，楼房很大，一百多套房间，配套有电梯，这样的房子，一般都是工厂外籍高级管理人员和BOSS租住,单房套件一月1200元，不配套家私，肖凡这间三居室一月房租3500元。

　　走进房间，阿东也有些羡慕，新装修的豪华房间，峰哥已给屋内添置了所有家私家电。

　　两个马仔搬完家，一人拿到两包中华走了。

　　肖凡没有整理，和阿东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阿凡，以后有什么事情，关照兄弟一点哦，我们兄弟同心，以后的路宽敞许多。”

　　刚坐下，阿东半真半假的调侃道。

　　“以后有什么，我一点想到东哥。”

　　肖凡也半真半假的迎合，赌场事件后，肖凡对自己的梦想又有了新的高度。

　　肖凡追问那天赌场事情的原由，阿东一直不愿回答。

　　肖凡出生社会不久，两人天南地北的瞎侃，他对这个城市有了一些认知，对厚街的江湖有了初步的了解。

　　午饭时间，肖凡邀请阿东一起，阿东下午有事去常平，推迟了，约到下周一起坐坐。

　　办了新家，应小霞还不知道。晚上，肖凡早早到了正龙大门，等她下班。

　　身上伤害没有好利索，到了正龙，肖凡在厂门外的士多店，找到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刚坐下，身后被人拍了一下，一瓶豆奶递到他的眼前，“凡哥，来接小霞下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