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往事 - 城市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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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入职”KTV

　　会所见到梁哥后的第二天，晚上八点多，肖凡就去了意难忘。

　　刚走到大门口，迎宾咨客齐声喊道:“凡大爷，晚上好！”

　　听到比自己大的一群美女叫自己大爷，肖凡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大门上，赶紧摆手制止，“求求各位姐姐，下次看到我叫我阿凡或小凡都可以，我没那么老啊！”

　　说完，按峰哥指点的，摸出一叠专门换好的50元，每个迎宾咨客发一张。

　　接过人民币，所有咨询道，“谢谢凡哥！”

　　“好好好，只要不叫大爷，你们爱叫什么叫什么！”肖凡双手合十，对大门两边咨询站队，求饶的叩拜道。

　　“嘻嘻嘻，到那里都不会忘记扣妹，你也有认怂的时候？”

　　肖凡刚叩拜完咨客还没转身，身后传来阿芬已经笑弯腰的声音。

　　看到阿芬嘲笑，肖凡不顾大众场所，在阿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就这点爱好，就被你揭穿了，有意思吗？”

　　“你当我是空气啊？”阿芬笑着用小拳头在肖凡胸前轻轻的打了一拳。

　　肖凡从手里再次抽出一张递给阿芬调侃道，“姑奶奶，要不要也来一张！”

　　“去你的！”阿芬打开肖凡的手，撒娇的挽住了他手臂。

　　听到肖凡说要去找阿义谈事，阿芬放开他的手臂，“谈完事来找我，我不忙会在大厅等你！”

　　有峰哥指点，和阿义谈就几句话，先给5万算是入场费，以后每个月2万，什么时候不合作了，口头交代就行。

　　阿义当场支付了了5万，还从KTV吧台拿来两条中华，肖凡算是正式上岗了。

　　合作第一天上岗，肖凡象征性的要在KTV待一个晚上，也算是压场。听到还有这样的形式，肖凡叫来峰哥的三大金刚，在大厅开了一个卡座。

　　阿芬叫来三个女孩作陪。

　　看到只有三个，肖凡嘴又犯贱，“我的呢！”

　　坐在身边的阿芬，狠狠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还要吗？”

　　肖凡厚颜无耻的在阿芬嘴上亲了一口，用行动表示认怂。

　　“讨厌！”众多人观望，阿芬还是有些害羞。

　　“凡大爷，你这张脸可以和长城比厚度了！”阿忠调侃道，三大金刚笑得人仰马翻！

　　原本只是应过点，坐一晚上，阿芬送来一打喜力，几个人坐在一起调侃的聊些新闻段子。

　　没坐一会，看到肖凡坐在大厅，陆续有本人过了、或通过服务员送来的人情酒水，人头马、轩尼诗、蓝带马爹利，正龙鞋厂的总经理马俊，还送来一瓶路易十三，肖凡正式认识了应小霞的老板，只是考虑阿芬在，肖凡没提应小霞。

　　原本只是想喝点闲酒，结果不到11点，肖凡已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凌晨五点多，肖凡醒来，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阿芬租屋。

　　口干舌燥，头炸裂的痛，自言自语道，“谁TMD说洋酒喝了不打脑壳，都他妈的是骗子！”肖凡不知道他喝的是杂酒。

　　阿芬躺在身边还在熟睡，肖凡起身想找点水喝，发现屋里没有自己的衣服，连裤衩都没见了。

　　到处翻找，真没有，阿芬被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

　　“找什么啊！”阿芬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裤衩呢？”

　　“昨天回来，你吐到满床、满地都是，自己一身也是污垢，我帮你脱下，扔楼下垃圾桶了，外面店铺开门后，我去给你买两套，放家里你随时换洗！。”

　　交谈中阿芬稍稍清醒了一些，在她心里认知，这里也是肖凡的家。

　　听到扔了，肖凡有些着急，阿芬不知道，应小霞很在意他裤衩的缘由。已经扔了，也无计可施。

　　喝了水缓解了口干舌燥，头还是痛得厉害，阿芬看到，让他躺下，给他按摩起头部。

　　按摩时，两人聊天，与江湖人秘不可开的黄赌毒，都与酒店KTV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这也使得酒店KTV等欢场，成为江湖动态最先知的渠道之一。

　　肖凡从阿芬口中，才了解到自己已被厚街江湖神话了，阿芬特意提醒他，小心人心，杀人诛心还有一种方式叫，“捧杀！”

　　大头杨这个厚街顶级大哥，丢了面子，没有报复，不是害怕。能成为江湖大佬，没有一些“狠活”的经历，做不了大佬，更别说顶级。

　　大头杨闹场子的原因？肖凡无意中牵涉进去，道上很常见的一次“战斗”，却被江湖神话。大头杨没有报复，所有事情按常理都很难推敲。

　　肖凡开始意识到，原本轻狂的自己，或许并不如表象那么强大，唯一的出路就是让自己真正变得强大，才能主宰自己，他开始用脑去分析、思考问题了……。

　　不知不觉，彭亮入院已经近两个月，明天就要出院，计划回家乡修养。

　　谢燕把消息告诉肖凡，他的态度很冷漠，但他还是把消息告诉了古丽娟。

　　“他出院管我什么事？我们早就结束了！”

　　彭父两次驱赶，古丽娟自我认定，这份感情早就画上了句号。

　　出院那天，彭父一再邀请，谢燕从中凑合，肖凡中午还是去了约定的虎门台山宾馆中餐厅。

　　谢燕的面子，只是礼节性的小聚，心里有疙瘩，为减少彼此相处的时间，肖凡故意晚到，走进餐厅已经12点多了。

　　刚走进餐厅，肖凡觉察不对，原本说好只是几个人吃餐饭，算是给彭父和彭亮姐弟辞行，没想到到场的却有8桌人。

　　肖凡常理的认知，欠自己几万，还在这里摆谱，原本伪装的笑容瞬间消失，脸青面黑的走到谢燕身边坐下。

　　彭父和彭亮姐姐看到肖凡，赶紧起身致谢，彭亮拖拖拉拉的起身，没有表情的打了一个招呼。

　　谢燕发现问题不对，悄悄解释，“我舅怎么说也是一个乡镇干部，筹借亮亮医药费的四千多元，大部分是东莞打工老乡借的。临走之前，礼节性的告别，大家听到消息，就自发组织给我舅和亮亮践行，到场的人全是川北县的老乡，这餐不是我舅给钱，是老乡凑钱买单！”

　　听谢燕解释，肖凡心情好多了。

　　他不知道谢燕还隐瞒了一件事，彭父告知老乡们，彭亮出院了，父子三人要回家，今天会邀请肖凡表示感谢。正是提到肖凡要来，促成了这次老乡自发组织为彭父践行的由头，这8桌人里，至少有7桌都从厚街赶来。

　　给彭父、彭亮的践行宴，完全成了同乡和肖凡攀亲道故的宴会，彭父和彭亮姐弟三人好似完全都忽略，看到这样的场面，彭父尴尬中有些不悦，彭亮的眼神里充满仇恨。

　　同为老乡，相聚东莞，肖凡热情的回应着乡亲，留下自己联系方式，便于乡亲之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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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同乡自杀

　　彭父必定是刘叔表兄弟，饯行宴结束前，肖凡还是去把餐费结了，包了三个红包，彭父1000，彭亮姐弟各500，请谢燕在自己离开后转交给彭家父子。当年两千真可以称为“巨款”了。

　　彭亮住院两个月，古丽娟也在肖凡的租屋住了两个月了，给她找了无数份工作，许多工作薪资待遇比她在正龙厂好多了，她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

　　彭亮走后不久，应小霞工厂赶货，需要持续加班很晚，这几天都不回租屋。

　　晚上肖凡从楼下打完麻将，已凌晨一点了。

　　走进屋内，古丽娟穿着睡衣还在看电视，看肖凡回来，放下手里的遥控板，“要不要给你煮点宵夜。”

　　“晚上吃太多，不想吃了。”肖凡径直走进自己房间，拿上睡衣准备去洗手间冲凉，刚走出房间。

　　“你看我今晚的睡衣好看吗？”古丽娟已站在肖凡身前，暧昧的问道。

　　肖凡才看清古丽娟的睡衣，赶紧捂住眼睛，嘴里还调侃道,“你还是换件睡衣，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你就地“处决”了！”

　　这哪是睡衣啊！好似皇帝的新衣，穿了跟没穿一样，全透明的衣服，而且还没穿内衣，当时肖凡荷尔蒙烧脑，也有了反应。

　　“买来就是穿给你看的，你想“处决”我，我马上躺下，心甘情愿的配合你“处决”。”看到肖凡身体起了反应，古丽娟直白的诱惑道。

　　想到是应小霞闺蜜，肖凡还是理性的退回房间，反锁上门后，心想，“小霞这么在乎这个闺蜜，你却来勾搭我，在你心里真把她当闺蜜吗？”

　　肖凡开始防备古丽娟，理性的回道，“开玩笑，别当真，除了应小霞，我对其他女人没兴趣。”

　　“她能喜欢你，我就不能喜欢吗？我真心喜欢你！”古丽娟看到门反锁，敲了几下门。

　　“小霞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希望你别让她失望。”

　　想到古丽娟脚踏两只船，造成彭亮住院，阿辉进局子，现在又对自己最好闺蜜男友下手，肖凡的头脑慢慢清醒，声音也慢慢冰冷。

　　“我们不说，她也不知道。”古丽娟还不知道肖凡这一刻的反感，站在房间门口，继续诱惑道。

　　这个女人真可怕，是肖凡这一刻的认知，直接忽视古丽娟的存在，也没再去冲凉，带着满身的汗味躺下睡觉了。

　　那天以后，古丽娟穿着特别大胆，有时穿透明的吊带睡裙，也不穿内衣裤。

　　肖凡在客厅看电视，她会选择坐到肖凡视线最容易目睹的位置，穿着睡裙，翘起大腿，故意露出大腿根部。

　　应小霞回来，肖凡都习惯裸睡，有两次应小霞起来上班后，肖凡还在睡梦中，古丽娟穿着睡裙借口找东西，直接摸到肖凡床上。

　　更过分的一次，肖凡在洗手间冲凉，没反锁洗手间门，古丽娟推开门，直接问他，要不要帮忙搓背，吓得肖凡差点阳痿。

　　一夜深夜，肖凡和应小霞正在快乐的“耕耘”，情到深处，应小霞没能控住，发出了亲密暧昧的声音，客厅又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肖凡直接怒了，从应小霞身上翻下身来，背靠在床头生闷气。

　　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两口亲热，只要发出了声音，客厅或厨房就会响起叮铃哐啷的声响，哪怕是是深夜，只要房内有动静，外面多数时间会有声响回应。

　　应小霞也发现回响不正常，只是不知道古丽娟引诱肖凡的事情，想到古丽娟刚经历了彭亮住院，阿辉还在看守所里，有些心痛这个闺蜜。

　　因为应小霞的关系，肖凡给足了古丽娟面子，勾引他的事情，他也不想应小霞伤心，隐瞒了，但她不知道收敛，一次次已经触碰到友情的红线，今天彻底惹怒了肖凡。

　　看到应小霞还是善意的一再容忍，肖凡起身，重重的拉开房门，怒视着还在客厅看电视的古丽娟问道：“你到底要不要睡？如果你不睡，我们出去，把全部房间留给你一个人，行吗？”

　　古丽娟看到肖凡真的发怒，蔫蔫的关上电视回到自己房间。

　　感觉这样深深地伤害了闺蜜的自尊，应小霞拧着肖凡的耳朵，拉进房间关上门，“娟娟就看看电视，你那么大的火气啊？”

　　气愤下，肖凡把近段时间，古丽娟在这个租屋所做的事，全都告诉了她，听到这些消息，应小霞惊呆了，她很难接受，心里最在乎的闺蜜会这样对她。

　　看肖凡生着闷气，应小霞主动爬到肖凡身上，用柔情磨灭他的愤怒。

　　经过一夜的讨论，应小霞同意尽快劝古丽娟去上班，小两口都不愿意把事做绝，毕竟他们感激应小霞最难的时候，是古丽娟无私的陪伴。

　　肖凡发怒以后，古丽娟收敛了所有暧昧的诱惑，肖凡持续又给她找了两三份工作，她还是以工作不满意再等等。想到她已经不做过分的事情，应小霞加班再晚，也赶回租屋，小两口也没在多催促古丽娟工作和搬离的事情。

　　一天下午，峰哥找肖凡商量，想让他经营发廊，肖凡不愿意经营发廊的事情，峰哥正给肖凡做思想工作。

　　传呼响了，显示赵先生呼的，肖凡朋友里没有姓赵的，当时也没理会，传呼一次次持续响起，都是姓赵的传呼。

　　回电话，是见过两次的同乡赵二狗呼的，焦急的赵二狗在电话里已经语无伦次，一个劲的说要出人命了，肖凡问清地址，给峰哥打了声招呼，赶到了下卞长运鞋厂。

　　赶到长运厂门口，看到长运厂围墙外的简易铁皮房顶上，站着一个瘦小的男人，左手拿着一把小刀抵住自己喉咙，右手拿着一瓶农药放在嘴边，口里不停的说着，“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想误伤到你们，如果谁过来，我就先喝农药，后割断自己喉咙。”

　　铁皮房周边已经围了好大一圈人，赵二狗也在其中，不定的劝道，“耗子，别这样，如果你寻了短见，你母亲和妹妹怎么办？”

　　“这样活着也累，我真扛不住了，如果我死了，政府就会管他们。”说着就要把农药往嘴里倒。

　　“住手，你还是男人吗？”肖凡冲击人群，对房顶上的耗子喊道。

　　肖凡见过耗子，而且印象还比较深刻，耗子身高不足160，身体发育不良般消瘦，肖凡参加几次同乡聚会，见过他两次，每次聚会，看他吃相很斯文，吃得也不多，人特别勤快，只要同乡开口有什么事情，他都是满脸笑容去做，这也是聚会同乡都愿意带上他的原因。聚会以后，他会收集剩下的食物带走，这也是肖凡注意到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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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敲诈吸血鬼

　　看到肖凡，耗子喊了一声，“凡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经过肖凡劝导，耗子从屋顶下来了，刚下来，听到动静的治安队也赶到了，看到肖凡扶住了当事人，事态已经平复，也没多问就走了。

　　肖凡寻问才得知，为了进厂，耗子被长运鞋厂内能掌控介绍费的人，联合厂外专门介绍人进厂的黄牛，套路了耗子八百元钱，耗子有些绝望，才想到在长运厂门口自杀，这八百元对于耗子的家庭，说是血命钱一点不为过。

　　耗子原名黄大壮，瘦小的身材，真对不起他爹妈给他取这个名字的初衷，和肖凡同龄，比肖凡小一个月，已经出来打工两年了。

　　耗子十四岁那年，父亲患病去世，母亲一个人养育他兄妹俩，父亲去世第二年，母亲承受不了家庭的变故，生活的压力，疯了。他是老大，妹妹9岁。家乡几亩薄田根本无法维持一家的生机，他就带着妹妹、患病的母亲到东莞打工，工厂上班时间长，根本无暇顾及母亲和妹妹的生活，年近60岁的外婆看他可怜，主动到广东帮他分担。

　　耗子以前在厚街下卞，启东鞋厂库房做搬运，一个月前，母亲发病失踪了，为了找母亲，一周没上班，母亲找到了，工作丢了。

　　十天前，听说有人可以介绍包进长运厂，介绍费800元，耗子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借到800元，满怀希望的进了长运，做针车线的材料运输，穷人家的孩子憨厚实在，得知工作的不易，耗子上班很勤劳，做车位的同事都很喜欢他。

　　可就是这样任劳任怨，昨天，还是被针车线拉长以材料送错车位为借口，开除了他。

　　耗子先还以为真是自己送错材料，才被开除。离厂前，做针车的阿珍告诉他，他已经是这个岗位第九个以相同理由，开除的人了，原因是厂里能掌控介绍费的白领，联合外面的黄牛，依靠这个岗位收取介绍费赚钱。

　　阿珍19岁，身高只有150，因为身高问题，长期被人歧视，同命相怜，看耗子可怜，告诉了他实情，这就是耗子自杀的原因。

　　肖凡亲自问了阿珍，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想到自己刚到东莞的遭遇，同是天涯沦落人，介绍费已经是压榨苦命人了，还对同类下黑手，肖凡久久不能平静。

　　让赵伟送耗子先回去，等他消息，安抚好耗子，想到群哥对溪头附近的工厂很熟悉，肖凡叫上群哥，再次来到长运厂,同时也让东哥安排林子带人寻找黄牛踪迹。

　　到了长运厂，群哥叫出长运厂保安队长狗头强，狗头强的外号来自喜欢巴结厂长，给厂里的制度出些有利老板，压榨同类的馊主意，半年时间由一个保安升任保安队长，厂里人背后都叫他老板的走狗，又是保安头子，所以也叫狗头强。

　　先前耗子在厂门口自杀，狗头强看到肖凡带走了耗子，当时他也害怕，没有出面。现在听说群哥找他，一起来的还有“凡大爷”，知道这事简单不了，又不敢不见面。

　　狗头强走出厂门，虚伪热情的伸手给肖凡和群哥打招呼，两人把手揣兜里没有理会他的“热情”，肖凡直接厉声问道：“黄大壮的介绍费怎么回事？你拿了多少？”

　　肖凡知道，所有进厂收取的介绍费，保安队长多少都有点份。

　　听到肖凡直入主题，狗头强先前想好一些应对方式，在肖凡冷漠的态度面前，已经毫无用处，狗头强尴尬的摸了摸头，没有说话。

　　“我给这次收取介绍费的所有人两点建议：

　　一：明天中午12点之前，黄大壮的介绍费十倍退还，到时候我会亲自到厂门口收钱。

　　二：明天晚上，我请所有这次与介绍费有关的人到海南餐厅吃饭，晚到一分钟，我的等待费是一千。”

　　说完，没等狗头强开口，和群哥转身就离开了。

　　第二天，肖凡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开峰哥的皇冠，还带上了他的三大金刚，12点到了长运鞋厂门外。

　　所有外资厂都会聘用一个本地人挂名厂长，说是厂长，就是维护厂里在当地的关系，处理一些纠纷的人。

　　工厂是合法经营，不是江湖，用峰哥的车，也是峰哥出的主意，目的就是震慑厂里那个本地“厂长”。

　　刚到厂门口，果然见到长运厂本地“厂长”卢仔，这是本地人对他的称呼，具体什么名字，肖凡也不知道。

　　卢仔认识峰哥的三大金刚，也听说过肖凡这个人，他出面的目的是自己本地人的身份，替狗头强他们退还介绍费，不想多给，自我认为肖凡会给他这个本地人面子。

　　看到肖凡开的是峰哥的车，卢仔有些尴尬了，走到车前，很是热情低调的伸手和三大金刚握了握手，最后还自来熟般伸手握住肖凡手，恭维道，“凡大爷，你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久仰了！”

　　肖凡甩开他的手，丝毫没给他面子，“我找狗头强那个杂种，你是想替他抗雷吗？”

　　看到肖凡不给面，本地人高傲优越的心态驱使，卢仔没想后果，语气也有些怒气道，“就是，介绍费原本退费，多的没有！”

　　“既然你这样说，那介绍费已经不是退八千的事了，今天暂时翻三倍吧，晚上我过来拿不到钱，卢仔，我会找你单独聊聊！”说完，肖凡叫上三大金刚开车走了。

　　离开下卞，把车还给峰哥，看肖凡脸色不对，峰哥手搭在他肩上，“怎么？是不是卢仔不知天高地厚，惹你生气了？这点小事，用得着生气吗？下午我们几兄弟安心喝喝茶，等会卢仔回了家，找人摆事，会有人教他怎么做了。”

　　说完，峰哥坐了下来，吩咐阿忠去龙泉宾馆叫些饭菜，在峰哥“家外家”里，解决了午餐，峰哥“老婆”回江西了。

　　吃完午餐，峰哥安排阿忠和光哥去大朗收点钱。

　　肖凡和群哥，刚到茶室坐下，峰哥电话响了，看了一下来电，他没有接，几个人在茶室喝茶，再次说起肖凡接收发廊的事情。这也是先前他支走阿忠和光哥去大朗的原因。

　　发廊以前是峰哥拿百分之七十，群哥拿百分之三十作为生活费，发廊什么事情，一般也是群哥安排。现在峰哥要把自己的百分之七十给肖凡，他就挂个名，不要利润了。

　　了解发廊的结构，肖凡看着峰哥，“我接受发廊分红做生活费，但不要百分之七十，我和群哥对半吧，发廊还是群哥照拂，我真不是经营发廊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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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狭义红颜

　　和群哥两次摩擦，感觉群哥对兄弟实在，只要自己开口，他从未拒绝过，肖凡想用自己的方式，积攒自身的社交圈。

　　群哥听到肖凡提出给他百分之二十，赶紧摆手，“有百分之三十，已经够了，太多了，我怕撑死。”

　　发廊每月百分之三十，一月就有两万多，还有每天晚上在赌档几百上千的收入，群哥怕峰哥认为他贪心。

　　峰哥有些意外肖凡的做法，眼里满是欣赏，笑道，“阿凡这样提出，就按他的方式，以后发廊还是阿群管理，肖凡一天没有正形，他就适合去当“侠客”，爱好是管闲事，既然他不愿意参与经营就算了。”

　　峰哥十多个发廊，就这个发廊生意最好，给群哥百分之三十，他已经认为很多了，现在肖凡提出多给他百分之二十，峰哥还一口就答应了。群哥有些意外，因为阿忠和光哥只有溪头公园边发廊百分之二十的分红，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看到事情定下来，群哥赶紧掏出烟给峰哥先点上，再给肖凡点上，肖凡调侃的拒绝，“群哥给我点烟，我怕抽了辣喉咙。”

　　肖凡微笑的说着，手也不落空，顺走了群哥刚放在台面的中华。

　　“怎么？没烟抽了啊？”峰哥看肖凡顺走烟的样子，有些搞笑。

　　“有，但是没有群哥的烟好抽。”肖凡在用调侃的方式，再次拉近和群哥的距离。

　　商量完发廊的事情，三人很随意的闲聊。群哥也开始调侃肖凡两个“老婆”的事情。

　　峰哥的电话再次响起，看到来电号码，他还是没接。

　　聊到五点四十，肖凡和群哥要去长运，临走前，峰哥说：“到了多的话已经不用说了，心里不舒服，可以再多要点。”

　　肖凡有些疑惑，峰哥一下午和自己在一起，没有离开，他怎么好像很有把握马上就能拿到钱？

　　肖凡做好了打架的准备，开了自己的车，怕把峰哥的车报废了。还安排了三大金刚下面的三十几个马仔到下卞待命，

　　刚到长运，卢仔已经提前在大门外等会了，狗头强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再次见面，卢仔已经没了中午的傲气，客气的替肖凡拉开车门道，“凡大爷，不好意思，中午得罪了。”

　　肖凡没搭理卢仔，和群哥下车，站在车边看着他们。

　　狗头强从从保安制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到肖凡眼前。

　　肖凡瞄了一眼，就几千元，“八千是中午的价钱，现在我说的是三倍，既然你们还想玩，两万四，带四字不好听，那就三万吧！”

　　说完肖凡拿出下午顺群哥的中华，两人点上闲聊起来，无视身边两个人的存在。

　　下午好不容易筹够了两万四，先给八千是试探，希望能少一点是一点，现在听到又涨了，平时在厂里底层工友面前耀武扬威的狗头强，此刻已被再次加价吓傻了。

　　卢仔下午回家找二哥帮忙，二哥是峰哥同学，但是打了几个电话，峰哥没接，他才知道自己本地人这张名片，不是在任何地方都好使。

　　看到肖凡的态度，卢仔想抽身退出，不理这事也不可能了，“凡大爷，下午他们真的尽力筹了，现在再加六千，一时间他们也拿不出来啊！”

　　没有办法，卢仔说出了已经筹到两万四的真相，语气几乎是哀求。

　　“三万，一个小时，钱还不到，可能再涨点，站在这里需要耽误时间，我的时间很贵。”

　　肖凡无视卢仔的哀求，他这次要好好收拾这帮压榨打工人的吸血鬼。

　　正说着，肖凡电话响起，阿芬今天休息，问问阿凡有没有时间，想一起吃饭，听说肖凡在下卞处理点事情，处理完就能一起，撒娇要过来陪他。

　　阿芬到的时候，距离肖凡给卢仔限定的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卢仔和狗头强去筹钱了。

　　看到肖凡和群哥嘻嘻哈哈在那里闲聊，“你不说有事吗？害得我跑过来，等会又要坐回去。”阿芬挽住肖凡的手臂，笑着埋怨道。

　　“你家老公本身没事，现在是无事找事。”群哥调侃道。

　　肖凡移开阿芬挽住的手，反手搂住她的腰，“真有事，等下你就知道了。”

　　看到阿凡说真有事，阿芬到士多店买来三瓶可乐，三个有说有笑的等待着。

　　规定时间五十分钟，卢仔和狗头强回来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装着三万。狗头强和黄牛他们，已经筹不到钱了，最后装逼的卢仔贴上六千，补足了三万。

　　拿到钱，肖凡拿出一万给群哥，“这是血命钱，与其他钱不一样，要给我同乡解决生存问题，只能拿一万，别嫌少，看看和光哥，阿忠还有等待外面的兄弟怎么分。”

　　群哥数出五千，退回五千，“我知道这钱的来历，怎么还敢用这钱，阿光和阿忠我去说，这五千分给下面兄弟就可以了。”

　　看到肖凡手里提着钱，和群哥说分钱的事情，阿芬开玩笑说，“怎么？又搞敲诈了？”

　　“是敲诈，只是敲诈得还不够多。”肖凡对阿芬说起事情的原委。

　　“钱收了，事情应该还有个妥善的结尾。”听肖凡说完，阿芬气愤的补充道。

　　“钱都收了，这不是结尾了吗？”肖凡不明白阿芬说的妥善结尾指的是什么。

　　“这些本身就是其他漂泊客的血汗钱，退是理所当然，事情的根源还是这群吸血鬼，不能让他们退了本就不属于他们的钱就算了，应该让他们尝尝给介绍费，才能进厂的滋味。”

　　文化水平不同，理解不同。善良的阿芬，对吸血鬼的处理方式，完全没有丝毫善待的意思。

　　听阿芬说完，群哥主动去叫已经进入厂内的卢仔。

　　听到肖凡的要求，卢仔痛快的答应明天就办。这件事情搞得自己很没面子，还倒贴六千，他也想拿狗头强他们出气。

　　看到肖凡听从了自己的建议，也达到了目的，阿芬像似中了彩票般兴奋，“群哥，晚上我请客，你想吃什么？”

　　“我是你“老公”，你不问我想吃什么，却问群哥？是不是想找备胎。”肖凡调侃道。

　　“你们两口子打情骂俏，别牵涉到我！”群哥赶紧撇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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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古丽娟的选择

　　“正是因为你是老公，才不需要遵从你的胃口，懂吗？猪都比你聪明！”看到肖凡调侃自己，阿芬撒娇的回怼。

　　阿忠和光哥中午也到了现场，不分钱，吃餐饭表示一下还是要有，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大家一起去了阿芬选的餐厅。

　　饭后，一起去了意难忘唱歌，阿芬还是叫了三个女孩陪酒，她付的小费。

　　因为应小霞下班要回溪头，晚上11点，聚会就散了。

　　接到应小霞，送完三大金刚，回到迎宾楼，刚下车，看到打过几次麻将的“金丝雀”梅子坐在士多店外的桌子边，身前放着一个装行李的密码箱。

　　“要回家乡吗？”看到梅子身前的密码箱，肖凡还以为梅子要回老家。

　　“这么晚能回老家吗？托住你们家那位八婆的福，被赶出来了。”梅子气愤的说道。

　　“我们家就我两口子啊？”喝了点酒，肖凡一时没有回过神，忘记了古丽娟的存在。

　　“到底怎么回事？”应小霞听出了事情不对。

　　“住你们家那个狐狸精，勾引走了我那个早就阳痿的矮子假老公，现在把我赶出来，他们滚到一张床上去了，”梅子在骂声中说出了原因。

　　听到这个惊天的消息，肖凡和应小霞都惊讶得难以置信。

　　应小霞赶紧回到房间查看，古丽娟所有衣物和生活用品真不见了。房门钥匙丢在茶几上，没有留下只字片言。

　　她是真在乎这个闺蜜，谁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住了几个月，打个招呼再离开，大家还是朋友。

　　没有想到闺蜜选择这样决绝的方式。看到这样的结果，应小霞感伤的坐在沙发上默默流泪。

　　必定是古丽娟住在自己租屋，才出现了这样奇葩的事情，肖凡歉疚的在楼下陪着梅子，从她口中，肖凡了解到事情缘由。

　　梅子假老公，姓庞，台湾人，54岁，又矮又胖还阳痿，特别好色，龙丰鞋厂的副总经理，在迎宾楼租了一个单间包养梅子，除了生活，一个月给她四千元“工资”。一周大概来迎宾楼两三次。

　　厐矮子来迎宾楼，偶尔一次在电梯里遇到古丽娟，看古丽娟长得很有姿色，动了色心主动搭讪。

　　古丽娟看到厐矮子虽然长得矮丑，看他穿着，感觉应该也是大款，谄媚迎合着，一来二去，两个人搞到一起两个月了。

　　当时古丽娟主要目标是肖凡，她也只是偶尔偷偷和厐矮子去酒店开房，厐矮子一次给她几百一千零花。

　　上次肖凡发火以后，古丽娟的那点心思慢慢就淡了，一门心思要厐矮子赶走梅子，梅子的姿色也不输古丽娟，厐矮子两个都舍不得，今天古丽娟直接上门，当着梅子的面，要厐矮子选一个，最后矮子给梅子发了最后一次“工资”，选择了还有些新鲜感的古丽娟。

　　听完梅子的诉说，肖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看到梅子流落街头，关心的问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不就一个上床不到三十秒都下课的死矮子，离开他说不定老娘还能找一个年轻的。”梅子自我安慰道，她属于比较豁达的性格。

　　“今晚就在我那里对峙一宿吧！”看到已是深夜，肖凡邀请了梅子。

　　两人一起来到房间，看到应小霞在流落，肖凡走到她身边，把她拥进怀里道：“一再容忍，也捂不热她的心，我们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肖凡的安慰，想到古丽娟近段时间做的那些事，应小霞的心情也缓过些神来，看到坐在旁边的梅子，有些歉疚的打了招呼，自个去洗手间冲凉了。

　　第二天，梅子没有离开，自己付费在迎宾楼租下一个单间，继续做古丽娟、应小霞和肖凡的邻居。

　　肖凡准备把钱给耗子，经赵伟引领，找到耗子在下卞一家鸭肠边，用竹子和废弃铁皮搭建的家，大概30来平米就是耗子一家四口居住的地方，房间内两架破旧的木床，还有一些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具，再无其他，因为靠近鸭肠的池塘，房内相当潮湿。

　　肖凡到的时候，正是下午，一根麻绳，一头拴着耗子母亲的腰，一头拴在木床架上。

　　因为是周末，九岁的妹妹没有上课，一双稚嫩的小手，正在洗自己的衣服，外婆还忙着给耗子母亲换下带有粪便的裤子。

　　看到肖凡，耗子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惊喜，“凡哥，你来了！”

　　肖凡握住耗子的手，“你怎么不租间干燥的房子，这样潮湿的环境，外婆年龄大了，你母亲还有病，妹妹也这么小，抵抗力比较弱，很容易得病。”说完，肖凡眼睛有些湿润。

　　“凡哥，现在没有能力，暂时不用，目前最要紧的是给母亲治病，前两天找了一个老中医，吃了几服药，看似好了许多。”说到母亲病况好点的时候，耗子眼里有光芒。

　　肖凡转身走到屋外，他已经控制不住，流泪了。

　　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回屋把两万五给了耗子，叮嘱道，“这些钱，你带上外婆、母亲和妹妹回老家去，家里消费不高，找家正规的医院，给你母亲好好治病，等你母亲病情稳定了，可以让外婆照顾他们，你一个人出来安心打工，那样才能改善你的家庭，如果钱不够给我电话。”

　　“凡哥，怎么给我这么多钱？”看到肖凡给自己两万五，耗子从未见过这么多钱，呆住了。

　　“这是退给你的介绍费，多的是利息，你拿着就好，但是别乱花，这钱可能还给你一个健康的母亲哦！”肖凡再次叮嘱。

　　耗子犹豫了一下，有些胆怯的对肖凡说，“凡哥，现在我还不想离开东莞，今天阿珍过来看我了！”

　　听出了耗子的意思，为了解耗子介绍费的真相，肖凡见过一次瘦小阿珍，得知阿珍能在耗子窘迫下，义无反顾的来到他身边，阿珍在肖凡心里形象高尚起来。

　　“舍不得就带回去，目前治好你母亲的病最重要，有需要给我电话。”肖凡也希望耗子能和阿珍走到一起。

　　听到肖凡支持，耗子激动的说道，“凡哥，你等一下，阿珍给我母亲买裤子去了，马上就回来，回来以后，我和她商量一下。”

　　“男人，你要学会面对生活，解决困难，别动不动就自杀，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有什么需要给我电话，你母亲病情好些了也告诉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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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江湖收账

　　肖凡不忍看耗子恶劣的生活环境，进屋抱了抱耗子妹妹，给耗子外婆打了声招呼，留下两个200元的红包离开了。

　　周一下午，肖凡和群哥再次来到长运鞋厂，大门值班的保安告诉他俩，狗头强，一个人事副理，开除耗子的拉长三人，上午已经办完离职手续走了。

　　转眼到了十月，国庆后的一天，峰哥邀约肖凡谈事，来到峰哥真正家里的茶室，三大金刚都在。

　　“峰哥，什么事这么严肃。”看到几个人脸上严肃的表情，肖凡轻声问道。

　　“也不是严肃，只是没有想好要不要做，找你们几个过来商量一下。”峰哥倒上一杯茶，放到肖凡面前。

　　原来，江门圣丰外贸公司欠溪头大东鞋厂260万加工款，已经过去两年了，对方仗着自己有江湖背景，准备赖掉这笔加工费。大东鞋厂找到峰哥，承诺能收回多少算多少，收回的钱大东只要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六十就是去收账的酬劳。

　　需要江湖收账的都是烂账，酬劳占比越高，难度也会成倍增长。

　　谁都不嫌钱多，峰哥考虑想接下这单，只是还没有最后决定。

　　听说有钱挣，肖凡第一个响应，干......！

　　三大金刚全部出动，肖凡开峰哥安排的一台套牌车，四人去了江门。

　　三大金刚以前常干这些事情，肖凡是生瓜蛋子，第一次接触江湖收账。

　　四人到了江门走进圣丰公司，找到老板说明来意。

　　圣丰老板，江浩，江门本地人，35岁左右，身高和肖凡差不多，但特别夯实。

　　“你们应该都是道上的人，要账的规矩我懂，也不能让你们白跑，这样，你们每日拿一万辛苦费，就当你们没有来过。”江浩没有起身，像弥罗佛似的坐在办公桌前。

　　“江总，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吗？”阿忠率先开口。

　　“就一万，爱要不要。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江浩傲气的下了逐客令。

　　“如果我们不走呢？”群哥有些看不惯江浩傲气的样子。

　　“不走，我就只能叫人“请”你们出去了。”江浩的声音带有明显的威胁。

　　“我们一人拿一万走吧！”肖凡擅作主张，招呼三大金刚。

　　三大金刚同时看向肖凡，肖凡稍稍使了眼色。

　　江浩从抽屉里拿出四万，丢在办公室上，轻视中夹带侮辱的说道：“来，一个拿一万，马上离开，以后别再来了，江门可不是什么牛鬼蛇神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古言，你们老师没教过吗？”

　　四人拿上钱离开了圣丰，肖凡心里的怒火已达到极限。

　　把车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来，道，“光哥、群哥、阿忠，你们身边那些人精灵，安排四个马上过江门。”

　　“如果我们四个都搞不定，喊多几个，效果也不大。”光哥说道。

　　“看那王八吊逼的样子，这账老子一定要收到，现在我们都是熟脸，不方便盯梢，你们安排精灵点的人过来，看住那王八蛋。”被人轻视，几个月的漂泊生活，肖凡的傲气也膨胀着。

　　“盯梢？阿凡，你想做什么？”阿忠有些担心阿凡莽撞。

　　“他不是混的吗？老子先绑了他，拉回东莞。让他自己找人给老子乖乖把钱送过去。”肖凡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听到肖凡要直接绑人，三大金刚有些犹豫，必定江浩是本地人，还有江湖背景，绑他需要冒很大的风险。

　　“你们先回去，安排几个会盯梢的人帮我就可以了。”看到三大金刚犹豫，肖凡又不愿意退缩。

　　“我来安排。”看肖凡决绝的要一意孤行，群哥也决定参与。

　　有了群哥的参与，光哥和阿忠也积极的响应了。

　　群哥安排了自己身边相对精灵，还有些胆量的四人赶来江门。

　　为了不引起江浩的怀疑，肖凡把车开到佛山顺德，四个人找到酒店住下。

　　刚走进酒店，肖凡的电话响了，应小霞急性肠胃炎，工厂已经把她送到医院了。

　　听到应小霞住院，肖凡心里焦急也难受，现在又是紧要关头，自己不能赶回去，古丽娟已经决裂，谢燕上班没有回传呼，其余认识都是带把的，男人自尊驱使，他也不愿意带把的去照顾自己女朋友。

　　最后想到了阿芬，让自己精神恋人去照顾自己女朋友，还是有些尴尬，紧急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

　　传呼阿芬，很快就回电了，知道应小霞住院，阿芬心中有些苦涩的调侃道：“放心吧，我这个隐形女友，一定会把你见得光的女友照顾得好好的。”

　　安排完应小霞的事情，肖凡让自己安静下来，专心思考收账的事情。

　　先前开的车已经暴露，当天晚上，群哥马仔开来另一辆峰哥重新安排的套牌车，赶到了顺德。

　　第二天，群哥带队，四个马仔跟随，专门摸排江浩一天的活动轨迹。

　　第三天晚上7点，肖凡开车，群哥和阿忠坐后座，等在了江门万豪酒店的大门外，光哥带领群哥的四个马仔在江门城边接应。

　　深夜一点多，江门的街上已没有几个行人了，江浩由一个壮汉扶着，醉醺醺的走出万豪。

　　走到距离肖凡10米的地方，壮汉一手扶住江浩，一手准备开车门，肖凡快速打开车门，走上前，抬手一拳打到壮汉脸上，群哥和阿忠赶到，马上拉住江浩，拖进车里。

　　“老实回家待着，等你老板通知。”肖凡对捂住鼻子的壮汉说完，转身上车，开车离去。

　　壮汉还没有搞清怎么回事，老板扶丢了，自己还挨了一拳，赶紧开车赶去江浩家，通知江浩的大哥，江湖人士江涛。

　　肖凡和群哥、阿忠，蒙住江浩的眼睛带回东莞，安排群哥马仔先回溪头，光哥赶到东莞大朗汇合。

　　来到大朗镇外，峰哥提前准备好的一处僻静果园内，走进一间为守果园专门搭建的简易棚内，五花大绑的捆住江浩，绑在简易棚承重作用的钢管上。

　　肖凡脱下自己两天没换的臭袜子，塞进他嘴里。如果不是想到应小霞在意裤衩的事，他真想把裤衩塞进他嘴里。

　　四人走出棚外，商量接下来怎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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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人狠话不多

　　绑了江浩，臭袜子塞进了他嘴里，肖凡心情好起来，谦虚的问道，“三位老哥，接下来需要注意那些，用什么方式收钱，你们经验丰富，给点意见。”

　　“你不是要把裤衩塞进他嘴里吗？我们等你满足了裤衩癖好再说。”

　　阿忠拿出烟发给大家点上后，调侃道。

　　平安离开了江门，大家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过来，有了开玩笑了心情。

　　“裤衩家里那位编了号的，在这里浪费了，回家真上不了床。”肖凡说的实话，他知道没人相信，全当一个笑话。

　　“还编号？是不是两个老婆商量了，谁是一三五，谁是二四六吗？编不编号我们不知道，但可能即将给老婆们排号才是真的。”群哥接茬调侃，绑江浩这件事上，他很佩服肖凡的胆识。

　　“群哥，你牛高马大这么大一坨，裤衩也够大，借来用用，明天我给你五毛，自己去买一条。”看到群哥接茬，肖凡“矛头”转向了他。

　　光哥一直没有说话，绑人的时候，没去现场，知道是肖凡看他过分紧张，给了面子，让他留守接应，事情办成了，看到三人心情大好，歉疚的心也放开了些，“你们三个慢慢吹，我去给你们整点饭菜，吃饱了慢慢商量。”

　　“别忘记给群哥买条裤衩，算我账上。”肖凡真想用群哥的裤衩，江浩在江门的嚣张，小孩子气，他心里一直记着。

　　饭后，四人开始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这里看守一个人就够了，一个人去现场放风，两个人去收钱。”群哥给出了建议。

　　阿忠和光哥也赞同群哥的建议，最重要的人员安排，看守、放风最简单，收钱两人风险最大。

　　“绑人我没去，收钱再不去，以后也没法混了。”光哥第一个响应。

　　“大家都是兄弟，我们抓阄吧，这样大家都没话说。”阿忠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去吧，这事我熟，到时候多分点钱，你们不能有意见哦！”群哥调侃中，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大家都不用争了，群哥和阿忠两个人放风，光哥还是留守，我一个人去收钱，遇到什么事情，两个放风的还能接应，如果情况不对就先走，出了意外，少一个倒霉的是一个。”

　　知道收钱的风险，肖凡决定单独行动，这一刻他真是抱着出了事情，不连累大家，必定提出绑人的是自己。

　　三大金刚看向他，这一刻提出单刀赴会，他们真被肖凡的胆识折服。

　　“还是我和阿凡去吧！”

　　知道收钱的风险，自己还欠着肖凡发廊分成的人情，群哥不愿意肖凡一个人承担风险。

　　“大家都别吵了，就按我说的办。”面对三位比自己大的老哥，肖凡却用了几乎不容反驳的口吻。

　　“好吧，到时候，我会距离你不远，有事情我阿群绝不是孬种。”看到肖凡几乎命令的口吻，群哥知道他是为大家好。

　　大家都明白肖凡的意思，阿忠也响应了，最尴尬的是光哥，绑人没去，现在又给他最轻松的活，有些惭愧的低头，算是默认。

　　三大金刚无形中，心里默认了肖凡“领导”地位。

　　商量完，三大金刚主动请缨承担前期，“审讯”江浩，联络对方准备钱的事宜。

　　肖凡一个人在棚外抽烟，他知道现在最需要冷静，想清楚各种可能的意外，以便做出相应的对策。

　　三人进去半个小时，还没有出来，肖凡有些烦躁了，走进屋内。

　　看到光哥打了江浩一耳光，说道：“我们只收钱，不要命，要说少受罪。”

　　“TMA有种你就弄死我。”江浩看着光哥，怒斥道。

　　“群哥，你去外面把裤衩脱下来给我。”看到他们进度缓慢，江浩还嘴硬，肖凡已经没有耐心了。

　　“这不好吧。”群哥有些尴尬。

　　“用我的吧，现在我去外面脱了拿进来，记得给钱哦！”

　　看到群哥尴尬，肖凡一直惦记裤衩的事情，光哥好似献身般悲壮，用裤衩给肖凡壮行般豪迈。

　　拿到光哥的裤衩，肖凡走到江浩面前，左手大拇指和中指按住江浩的两边脸，江浩的嘴自然就张开，选择裤衩裆门位置直接塞进江浩嘴里。

　　两手拳头朝着江浩的两边脸，直接“招呼”了四五次。

　　嘴里塞着裤衩，叫也叫不出来，江浩有些惊恐的看着在江门，自己感觉最和善的小青年，这一刻眼神却是凶残的怒光。

　　招呼完几圈，肖凡取下江浩嘴里的裤衩，直视着他，没有说话。

　　大概一分钟，肖凡拿起裤衩又准备塞进江浩嘴里的时候，江浩赶紧摇头怂了。

　　他知道肖凡先不说话是等他说话，他不说话，又会把裤衩塞进嘴里，准备继续折磨到他认怂才会结束，不说话是代表不愿意多废话，他对这个小青年有了重新的认知，人狠话不多，在四个人里说话最有分量。

　　“901xxxxxx，是我哥江涛的电话，你们给他电话，他会准备钱，你们过江门去拿就好了。”江浩报出自己哥哥的电话，希望哥能扣住过江门收钱的人，换自己自由，他还在做赖账的白日梦。

　　“还去江门？你当老子闲得没事，开车玩啊？孙子，是你的人乖乖把钱给老子送到东莞来。”肖凡一脚踢到江浩肚子上。

　　拿到电话号码，肖凡走出简易棚，群哥跟了出来。

　　开车来到樟木头围路，找到一家相对繁华的电话亭。

　　“你是江涛吗？你弟弟欠我们厂260万，今天准备好，明天上午10点前送到东莞清溪镇，你是江湖人，知道规矩，到时候给你电话，过时不候。”

　　简单几句话，没等对方说话，肖凡直接挂断了电话。

　　当天晚上，群哥和肖凡开酒店休息，光哥和阿忠看守。

　　第二上午九点五十，肖凡在塘厦镇一家公用电话亭拨通了江涛的电话。“你到哪里了？”

　　“我到清溪了，你在那里？”江湖油子，知道收账的人，没有仇恨，都是要钱不要命，江涛沉稳的回道。

　　“你开的什么车？车牌是多少？”

　　“粤J78xxx,黑色皇冠。”

　　“现在你从清溪出发，35分钟内赶到樟木头标志转盘，这是你开车需要的时间，到了车停在标志转盘那里，别下车，等我电话。”

　　说完，肖凡带上群哥和阿忠，来到清溪到樟木头岔路口，把车停到一家工厂大门边，这是最好观察来往车辆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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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初战告捷

　　停好车，肖凡看着后排的阿忠道，“阿忠，你现在坐辆的士，赶去樟木头标志，到了注意观察周边情况，盯住江涛。”

　　肖凡和群哥坐在车里等待江涛的车路过。

　　十多分钟后，江涛的皇冠路过肖凡观察的路口，车里坐有五个大汉。

　　“阿凡，我们两个一起吧！”看到五个大汉，群哥有些替肖凡担心。

　　“不用，江涛如果动手，你就过来，如果有条子就赶紧走，不走也无济于事，少折一个是一个。千万记住。”知道群哥担心自己，肖凡有自己的考量，这一次收账，也可能收复三大金刚的心。

　　江涛车过去十多分钟后，肖凡才慢慢开车向樟木头驶去。

　　到达樟木头镇边，肖凡停下车，“群哥，你打辆的士，先去标志转盘，记住，我拿到钱离开，你还别忙走，观察江涛车的动向，确定我安全走远，你再离开。”

　　群哥下车后，肖凡点上一支烟，让自己心沉淀了一会，确定平静了许多，启动了车。

　　到达樟木头标志转盘，看到江涛的车停在路边，肖凡稍稍减了减速，对着江浩车的车尾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

　　江涛车里马上下来两个大汉，走到肖凡身边道：“眼瞎啊？这么宽的路你都能撞上？”

　　肖凡左手握紧准备好的钢管，贴住驾驶门上隐藏好，右手拿着烟，“别TMD给老子叽叽喳喳的，听到烦人，赶紧叫江涛一个人过来！”

　　听到肖凡让江涛过来，两个大汉清楚了肖凡的身份，赶紧回到车上。

　　一分钟后，江涛下车走到肖凡车边，“兄弟，钱带来了，我们还是按江湖规矩，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你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吗，是你们欠我们的钱，我正常收账，不是要饭，懂吗？”肖凡抽了一口烟，烟雾朝着江涛脸上吐去，嚣张至极。

　　“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你想这么交易？”

　　“别多废话，我的话就是规矩，车尾箱开着，赶紧让人把钱放到我车尾箱里，我确定钱没有问题，会通知你怎么去接你弟弟。”肖凡微笑的看着江涛。

　　看着肖凡眼神中玩世不恭，有些稚嫩的脸上这份淡定，而且还是单刀赴会，江涛知道遇上真正的狠人了。

　　“下车，把麻袋搬到他车上。”江涛对自己车里的大汉，吩咐道。

　　看似淡定的肖凡，隐藏在车门边的左手，一直紧紧握紧钢管，观察着车外的动静，确定装钱的麻袋已经放进尾箱后，启动汽车，看着江涛，“半个小时候后离开这里，别跟着，你弟弟就安全，跟着，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

　　说完把烟头弹到江涛身上，一脚油门，汽车从江涛身边擦身而过，险些撞到江涛。

　　“疯子！”江涛吓出一身冷汗，这不是混混，纯粹一个不要命的狠角色，这是江涛对肖凡认知。

　　绕了几大圈，确定没车跟踪，肖凡驾着装有巨款的车向厚街驶去。

　　四十分钟分钟后，群哥和阿忠相继打来电话，确定江涛刚离开。

　　肖凡让两人去果园，他把钱送回溪头后，回来和他们汇合。

　　快到溪头，拨通峰哥的电话，“峰哥，事情已经搞定，我马上到溪头了。”

　　“你直接到我家来。”

　　连钱带车全留在峰哥家里，开上群哥马仔开回的套牌车，肖凡再次回到果园，已是下午7点多了。

　　看到肖凡回来，三大金刚眼里全是激动，一一和他拥抱。

　　群哥抱着肖凡，满脸喜悦的调侃道，“凡大爷，还有什么事情请吩咐、指示。”这是群哥第一次称肖凡“凡大爷”。

　　“蒙上他眼睛，脱光衣服，把衣服烧了，带回车上。”

　　晚上10点，在大朗到樟木头中途一处僻静处，肖凡下车，丢下全身赤裸的江浩，“不会混社会，就别装逼，一点规矩都不懂。好好学学什么叫过江龙。”说完驾车离去。

　　第一次收账，完美收官。260万，大东拿回100万。

　　峰哥家里的茶室，峰哥，肖凡，三大金刚围在茶桌前，160万全部摆在桌上，峰哥看着四人道，“这单干得漂亮，你们几个说说怎么分。”

　　群哥率先开口，“老大，这次凡大爷功劳最大，怎么分你说了算。”

　　“我听峰哥的！”对于分账这事情，肖凡真的不懂，怕说错话。

　　峰哥分出60万，给群哥、阿忠、光哥面前各摆上20万，40万推到肖凡面前。

　　肖凡拿出20万推到峰哥面前，“兄弟都一样出的力，峰哥你需要打点的地方多。”

　　峰哥推迟，在肖凡一再坚持下，分账完成。

　　几天时间，大家身心都疲惫，处理完事情，没有调侃，也没有玩笑，大家都告辞离开。

　　临走前，峰哥把脖子上的金项链取下，戴在肖凡脖子上，他没有拒绝。

　　背着巨款，兴奋的回到租屋。刚走进房间，才想起应小霞急性胃炎，住了一天医院，还是阿芬去照顾的，喜悦的心情直接受到“巨大”影响。

　　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肖凡自言自语道，“老婆多了真不好，怎么去面对呢？”

　　让阿芬去照顾应小霞，那是病急乱投医，事情过后，面对也是一个头大的难题。

　　做事果敢的肖凡，在自己女人面前，真就是怂包。

　　深夜三点，肖凡来到阿芬的租屋，看到房内没有灯光，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睡意朦胧的阿芬轻声问道。

　　“邮递员，有你的包裹。”肖凡卡主自己喉咙回复。

　　“邮递什么？是不是给我邮递一个男人回来啊？”虽然肖凡卡着喉咙变声，阿芬马上就听出是他的声音，起身打开了门。

　　看到阿芬，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老婆，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真的好饿！”

　　说着双手搂住阿芬的腰，头往她怀里揣，肖凡想用撒娇的方式，希望阿芬忘记照顾应小霞的事情。

　　“大嘴饿还是小嘴饿？大嘴饿自己出去找东西吃，小嘴饿了，只能回你另一个家找人解决了。”看到肖凡撒娇的样子，知道他的鬼把戏，就是想蒙混过关，阿芬故意调侃他。

　　其实肖凡真想多了，阿芬没多在意去照顾应小霞的事情，短暂相处，两人相处还比较投缘。

　　“老婆，真饿了。”肖凡两只眼睛睁得溜圆，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阿芬。

　　“真饿了？”知道这个男人也心痛自己，阿芬亲了他一下，问道。

　　“老婆亲了就不饿。”确定阿芬没有生气，肖凡无耻的抱住她，疯狂的亲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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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嚣张男子

　　热吻中，肖凡的手也不老实起来，阿芬配合着肖凡，也让肖凡配合着，最后两人光溜溜的倒在床上。

　　肖凡一直吻着不愿意松开，阿芬感觉到肖凡的荷尔蒙在急速增长。

　　“真想要吗？”阿芬率先终止亲吻，贴着肖凡耳边轻声道。

　　“嗯。”肖凡再次激情的吻上，阿芬的大度真的感动了他。

　　“想就来吧，别憋坏了，以后就不能用了！”亲吻中，阿芬温柔暧昧的呢喃道。

　　大脑终究不能控制人性的欲望，理性终究没能阻挡爱情的疯狂，一对青春男女，紧紧的贴在一起，突破了最后防线。

　　几天收账，身心疲惫，刚才连续两次疯狂的“耕耘”，肖凡疲惫的睡着了。

　　看到睡觉还紧紧搂着自己的男人，想到自己刚才的疯狂，阿芬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第一个男人是初恋，懵懂中是被对方学识吸引力，说爱更不如说是对学识的仰望，时间不长，受伤很深，对于初恋，除了恨，早没爱了。

　　男人有性才有爱，女人有爱才有性，阿芬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小男人，而且是刻骨铭心的爱上。

　　这是生命里第二个男人，年少得还有些稚嫩，却让自己时刻惦念，可是这份感情自己还是迟到了。

　　嗨，既然爱了，别想太多，青春就是挥霍，爱就好好爱吧！阿芬轻声叹了口气，心里也自我安慰道。

　　轻轻掰开肖凡紧紧搂住自己的手，起身冲完凉，拿出一条温热的毛巾，温柔的给肖凡全身擦拭了一遍，再次回到床上，钻进熟睡的肖凡怀里。

　　第二天上午11点，睡意朦胧中，接到群哥邀约午饭的电话，知道肖凡在厚街“第二个家”后，午饭就选择肖凡最喜欢的蜀乡川菜馆。

　　放下电话，一手搂过阿芬，还准备睡会。

　　“小猪猪，别睡了，已经11点半了，赶紧起床洗脸漱口，他们过来就二十来分钟。”阿芬轻轻拧着肖凡耳朵，溺爱的说道。

　　她知道肖凡每次起床前，都喜欢抱着自己，缠绵一会才肯起来，所以故意把时间说提前了半个小时。

　　“老婆，还要抱抱……！”肖凡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真就是个小孩子性格。

　　“好好，抱抱。”阿芬嘴里哄着，已率先起身，去到洗手间拿出浸湿的毛巾，给肖凡洗脸，让他清醒一些。

　　小两口赶到蜀乡，已经是十二点半过了，走进餐馆，看到三大金刚都在。

　　“挣了大钱，这只能算群哥请客，光哥和阿忠想搭顺风车，可过不了关哦！”肖凡宠溺拉开椅子让阿芬先坐下，看着阿忠和光哥，笑着开起玩笑。

　　“请请请，你想吃什么大餐都可以。”光哥抢先开口。

　　“大餐肯定不能少，如果再有点烟更好了。”肖凡真有点想骗几条烟抽。

　　“给给给，离开这里前，烟一定给你。”阿忠也应允道。

　　“凡大爷，看起来你怎么这么疲惫啊？”收账途中，群哥第一次喊凡大爷开始，就没再叫过阿凡了。

　　“刚做完事，回家又被老婆“强奸”了两次，能不累吗？”肖凡搂住阿芬的腰，嬉皮笑脸的说了实话。

　　“你要死啊，大众场所开这些玩笑。”

　　阿芬转身打了肖凡一下，虽然和三大金刚很熟悉了，但是肖凡说出实话，她还是有些害羞。

　　“做个老实人真难啊！”肖凡故意把啊字拖得很长。

　　“你的嘴里就没有一句正经话，还能有实话？”阿芬赶紧捂住肖凡夸张的嘴。

　　“丢你老母，能不能安静点，影响大爷吃饭。”

　　隔壁台三男两女中，一个偏瘦的男人，对着肖凡骂骂咧咧的吼道。

　　本身是自己玩笑声过大，影响到别人吃饭，对方稍微提醒，肖凡肯定会道个歉，收敛自己。

　　对待江湖和普通生活的交往方式，他有绝对的区分，这是阿芬欣赏他的地方，也是峰哥称肖凡“侠客”的原因。

　　“砰”的一声，一个餐盘砸到骂人男子头上。

　　骂人男子不知道，肖凡母亲就是他的逆鳞，父亲偶尔和母亲拌嘴，惧怕父亲的他，也会帮老妈说话。

　　“你敢打我，马上给我杨哥打电话。”骂人男子手捂住头，吩咐身边的小青年。

　　三大金刚坐着没动，像看猴子一样看着骂人的男人。

　　阿芬也看不惯骂人男子的嚣张，三大金刚都在，也清楚现在厚街，知道是肖凡，还去招惹他的人不多，所以没去拉气愤站着的肖凡，安静的坐着看戏。

　　不一会儿，来了三台的士，下来十多个壮汉。

　　领头的是一个身高190以上的男子，冲进餐厅，看到已经坐下的肖凡，赶紧举手制止后面还想往餐厅里冲的马仔。

　　心道“我和这个疯子八字相克吗？怎么又遇上了？”

　　看到190男，肖凡也认出来了他，赌场一战，大头杨身边，最先拿刀指自己，也是被自己最早收拾的男子就是他。

　　“看你们怎么像黑社会啊！来这么多人打架吗？现在是文明社会，挣钱最重要。”

　　肖凡故意戏耍着190男子，还把钱字说得很重，看到这群仗势欺人的混混，吊得很的骂人男子，他又动了敲诈的心思。

　　三大金刚和阿芬听到肖凡提到钱字，知道又有人要出血了。

　　190男也听出来了肖凡的意思，心里已经在思考怎么脱身的问题了。

　　“阿涛，就是他打了我，给我狠狠的揍他，出了事情有杨哥罩着，我们不怕。”

　　看到190男到了，骂人男子嚣张的用手指着肖凡说道。

　　又是“砰”的一声，摆在阿芬面前的餐盘，再次从骂人男子头上响起。

　　“啊？你还敢打我，阿涛，你揍他啊！”

　　还不知道惹了大祸，骂人男子摸了一下头，真出血了，再次用手指着肖凡，喊道。

　　“噼里啪啦”，肖凡一脚踢到男人男子肚子上，男子倒下的时候，碰翻了餐厅桌椅，发出的声响。

　　再次被打，阿涛没有动手，更没有阻止，骂人男子坐在地上，醒悟了一些，惊恐的看着肖凡。

　　“来来来，继续指，继续骂。”肖凡冲着骂人男子招招手道。

　　阿涛站在骂人男子身边，没有去拉坐在地上的男人，有些尴尬的看着肖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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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二夫人”的娇宠

　　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到肖凡身边，“凡大爷，真不知道是你，冒犯了，请原谅。”

　　说完双手抱拳，江湖礼节赔罪的意思。

　　“我和我老婆费了很多心思，才请到对面三个老板吃饭，准备谈上百万的生意，被你们这么一搅和，这生意肯定黄了，不给个说法，你说能走吗？”

　　阿涛知道三大金刚是群哥的马仔，肖凡这样的借口，纯属胡搅蛮缠，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直白告诉阿涛，不给钱事情了不了。

　　听到肖凡称呼自己老板，三大金刚忍不住笑了出来。

　　应小霞已经习惯了肖凡说话不带正形，张口就来的胡扯。

　　“凡大爷，我也刚到，没做什么啊？”阿涛已被肖凡消遣得可怜兮兮。

　　“你们这样混社会的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啊？搅黄了我的生意，还说没做什么？”

　　本身自己蛮不讲理就想敲诈，还倒打一耙耙，江湖对峙，肖凡的行为，真可以用心狠手辣来概括。

　　“凡大爷，单说我冒犯，需要赔多少损失吧。”

　　阿涛先把自己和骂人男人区分，他认为这样自己给点小钱就可以脱身。

　　“我损失上百万的生意，你们商量着办。”

　　听出了阿涛想区分，肖凡却再次让他们去商量，摆明就是不满意，谁也别走。

　　特别是嚣张的骂人男子，还骂了自己母亲，肖凡最想给他一次深刻记忆。

　　摆明不能善了，阿涛吩咐马仔给大头杨打电话，他也看出肖凡想狠狠敲诈的意思，自己身上也不可能带那么多钱，重要的是自己只是帮忙，更不愿意自己给钱。

　　看到在自己身边，像个孩子一样，经常还喜欢撒娇卖萌的肖凡，在处理事情上沉着冷静的睿智，阿芬有些骄傲的把头搭到肖凡肩上，“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肖凡贴着阿芬耳语道，“东西不想吃，想吃你。”

　　“处理完事情，随便你。”已经突破最后防线，阿芬坦然纵容着肖凡的不正经。

　　两人耳语着情话，三大金刚好似也在商量什么事情，阿忠走出了餐厅。

　　阿忠刚离开餐厅不过几分钟，大头杨夹着手包，拿着大哥大走了进来，身后没有带马仔。

　　阿涛看到大头杨，赶紧迎上去，跟在他后面。

　　坐在地上的骂人男子，看到大头杨，刚被收拾的嚣张气焰又起来了，指着肖凡，“杨哥，就是这个杂种打了我。”

　　骂了母亲现在还敢骂自己杂种，肖凡闪电般起身，重重一脚踢到骂人男子头上。

　　“砰”重重一声，骂人男子脸重重磕在地板上，鲜血直流，座牙还掉了两颗。

　　“阿凡，算了，他就是个不懂事的愣头青，别和他一般见识。”

　　大头杨搭到肖凡肩上，好似老朋友般，不知道真相的人很难相信不久前，他们还是兵刃相见。

　　虽然打过，看到大头杨没提过去的茬，别人必定是厚街顶级大哥，肖凡也装忘记，还礼节性的叫了声杨哥。

　　“阿凡，你说怎么处理好？”和肖凡同时坐下后，大头杨问道。

　　“杨哥出面了，阿涛的事就过来，但是这杂种不但骂我骂我妈，还一次次用手侮辱我，他的事，不给个满意真算不了。”

　　看似肖凡给大头杨面子，提出不追究阿涛，其实别人到了屁都没放一个，一直还低头道歉。让骂人男子大出血才是他的目的。

　　“这样吧，兄弟间不谈赔偿，说起难听，我给五万兄弟去喝茶，他是我堂弟，给个面子。”

　　大头杨没有小气，给出了超出肖凡预期一倍以上的价格。

　　“两万吧，杨哥出面，多少也要有表示才说得过去。”

　　肖凡只要自己心里的价位，他不想多次得罪大头杨，所以拿出了态度。

　　“我说多少就多少，现在我还有事要去下深圳，明天我约上阿峰，我们一起吃饭。”

　　大头杨放下五万，和肖凡握了握手，带上所有人走了。

　　大头杨出面，十分钟就处理完事情。

　　重新摆上餐具，准备吃饭，已经一点半后了。

　　阿忠从外面提进来15条中华，放到肖凡面前，

　　“凡大爷，昨天你被兄弟媳妇“强奸”受累了，我们三个一人送你五条烟表示慰问，感谢的话我们不说，以后大家绝对是好兄弟！”

　　“怎么不送二十条，我好一个家放十条，你们送个单数，两个家怎么分啊？要不晚点我再去找一个，一个家五条，那里也不偏袒。”

　　肖凡知道三大金刚送烟怎么回事，为了让三大金刚心里坦然，就调侃的收下，只顾到嘴爽，一时真忘记“二夫人”就在旁边。

　　“哎呦”你们两个怎么怎么喜欢拧同一个地方啊。”肖凡的手臂又紫了一块。

　　“你不是晚上要去找吗？怕你睡着了，让你清醒点，才能找到最好的。”

　　阿芬白了一眼肖凡，她真没有生气，早知道应小霞的存在，选择爱上，她已经有思想准备，只是看到肖凡处理事情前后，决然不同的两副模样，想当次侠客，折磨一下他而已。

　　“老婆，我清醒了。”不顾大众场所，三大金刚眼前，又在阿芬嘴上亲了一下，在两个女人面前，这是肖凡最善用的认怂方式。

　　“真拿你没办法。”阿芬夹了一片肖凡最喜欢的毛肚，娇宠的塞进他嘴里。

　　饭后，肖凡没和三大金刚一起回溪头，和阿芬回到租屋。

　　拿出刚敲诈来五万，递给阿芬，“把钱存起来，以后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多存点钱防身。”

　　“我要你钱做什么？”阿芬有些愤怒了。

　　“你是不是我老婆，如果是，就把钱存了，我养自己老婆不应该吗？”

　　看到阿芬生气，这一次肖凡没有迁就她，口气也带有点不容反驳的意思。

　　先还以为是昨晚两人突破了最后防线，肖凡想补偿自己。

　　现在听到他厉声的说是养自己老婆，阿芬的怒火瞬间消失，笑眯眯的接过钱，“你不早说。”

　　昨天回来为了安抚阿芬，就没告诉应小霞，今天必须回去了。

　　必定是巨款，肖凡陪同阿芬一起去了银行后，肖凡拿出七条烟，让阿芬放回租屋，自己过来好抽。

　　阿芬拿了两条，剩余的替肖凡放在塑料袋里，“你在霞妹那里时间多，偶尔过了，也抽不了几包烟。”

　　短暂相处，应小霞的单纯，善良，做任何事都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感染到阿芬，肖凡不知道，就几天时间，他的两个女人真成了闺蜜，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