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小双赊烟
马俊就想借红酒的事情，缓解一下肖凡与张庆水的关系，看到一提到张庆水，肖凡拒绝得这么果断，为了避免尴尬，岔开话题道：“行行行，不欠他人情，下次我回台湾，回来时路过香港，专门帮你带一箱拉菲，这总行了吧。”
香港老牌酒行，很注重名声，出售名贵的酒，不但会出具酒的来源，还会标有保真标记。
马俊的话提醒了何东龙，贺生现在就在香港，明天过来就可以顺带，但是他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而是想把这事当作人情送给贺生。
“等你到时候回台湾，再回大陆，我二姐造就回家乡了，这不是等于白说。”没有完成这个心愿，肖凡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看到肖凡耍起小孩脾气，应小霞接茬调侃的道：“二流子，先前你不是说，自己是廉政公署，好意思这样要东西的吗？马总一番好意，晚点就晚点，二姐不能再广东喝，到时候我们可以带回四川，为什么一定要现在要呢？”
看到肖凡一直想为她找瓶红酒，虽然没有找到，但是香草心感受到了这份亲情，开心的玩笑道：“还廉政公署，当年如果不是刘爸，现在说不定还在吃牢饭哦！”
肖凡翘嘴抗议道：“那不是一时失手嘛，二姐：不准翻我的老账。”
钟英看到肖凡在应小霞和香草面前，像绵羊一样温顺，自个感叹，‘没想到别人口子那么好强一个男人，还有这么俏皮的一面。’
招聘这段几天，几个女人都累得够呛，饭后都各回各家。
找洪生麻烦是明天的事情，时间太早，肖凡这个夜猫子也睡不着，回到迎宾楼就钻进士多店，准备翘位置打麻将。
看到谢东在，珠珠不在，心里疑惑道：‘这个老男人是不是发善心，不要珠珠在身边伺候了啊！’
肖凡不知道，珠珠是因为身上有伤，躲在房间不好意思出门见人，谢东也不想外人知道他‘家暴’女人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再邀请珠珠下来伺候。
谢东与几天前隔桌调情的阿馨，还有梅子坐在一张麻将桌上，牌桌下一男一女两条腿，已经缠绕在了一起，有些谢东还会把手伸在牌桌下的阿馨腿上摸两下，一面打麻将，同时还满足着色好。
看到肖凡进到士多店，谢东害怕他发现，当众让他下不了台，所以收敛了色心。
梅子害怕肖凡抢她的钱，赶紧把桌面上的钱收起来。
如果是平时，肖凡最喜欢翘梅子的麻将位，现在有谢东在，他走到另外一桌，对牌桌上的四位女性道：“谁让我打一下，我赢了钱多给她分点。”
“不是别人放水？你这个‘输记’能赢钱，鬼都不信。”一位‘金丝雀’调侃的回道。
另外一个接茬道：“别来虚的，给五十元，我把位子让给你。”
肖凡掏出五十放在愿意让座女孩的桌面上，玩笑道：“以前让位，你们给我搞特殊，也就多十元，现在怎么又涨价了？”
女孩拿过钱起身，还不忘调侃道：“以前不知道你是大爷，现在知道了，所以要多收点，你就当扶贫不行吗？”
这几天，因为给香草做保镖，肖凡没有来打麻将，也没到士多店闲逛。
肖凡没到的这几天，那一夜的牌局，还是从持续发酵，士多店里一直围绕着他的话题，知道梅子和他们小两口关系比较亲近，都缠着梅子打听新闻。
梅子作为迎宾楼的一姐，不透露点事情，显示不出大姐大的身份，所以把肖凡不算秘密的事情，说了一些，现在士多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大爷的事。
梅子看到肖凡坐上桌位，认为钱已经安全，又把钱放回台面。
肖凡听到让座女孩这样说，就知道是梅子宣称了这些事情，起身从她身后抢到两张刚放回台面上的钱，一张一百，一张十元。
肖凡得意洋洋道：“就你嘴巴多，收缴两张人民币，是对你出卖机密的惩罚。”
看到被抢走一张一百，梅子心疼道：“把一百还给我，我给你一张十元。”
“不行，谁叫你嘴巴多，这是惩罚。”肖凡笑眯眯的拒绝道。
梅子咬牙切齿道：“赖皮大爷。”
长期观战，很少打麻将的小双，在牌局中看出肖凡有一定背景，很想开口找他帮忙，又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梅子宣传肖凡一些‘丰功伟绩’，提到几件他帮人的事情，给了小双不少信心，这两天，即便不观战，她早中晚都会到士多店里晃一圈，就是想看肖凡在不在。
看到肖凡，心里开始设想，等牌局结束，应该怎么开口提这事。
平时，小双也经常与肖凡开玩笑，但现在有所求，小双想到拉近一下关系，走到店老板身边，轻松道：“老板：我拿包中华，等几天给钱行吗？”
虽然小双尽量放低了声音，但是肖凡坐的这一桌距离士多店收银台很近，听到小双赊烟的话，肖凡心里产生两个疑惑，作为‘金丝雀’的小双，为什么二三十元还在赊账？她又不抽烟，赊烟干什么？
小双在这里也住了一年多，第一次开口赊账。
店老板也知道开口赊账是难堪的事，还是照顾到小双面子，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从烟架上拿了一包中华给她。
小双拿到烟后，坐到肖凡身后的位置继续观战，手都快把烟拽出汗了，还没想好找什么借口，合乎情理把烟送出去拉近关系。
小双沉默的思考时，肖凡也想问她为什么赊烟，但是身边有人，为了顾及小双的面子，他没有问。
已经打了十几把牌，小双也没有想到借口，干脆不再找借口，直接把烟递给肖凡道：“大爷，请你抽包烟。”
如果没有听到小双的话，肖凡当着人情交往就把烟收了，但是她是赊账请烟，肖凡猜到应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能不能帮上忙另说，肖凡不想小双为了一包烟丢了面子，接过烟，把从梅子那里抢来的一百一递给她道：“你请我抽烟，我也不能小气，这钱是捡到的，给你做小费。”九九小说
身后的梅子埋怨道：“分明是抢，还说得这么体面，有本事你再去捡几张来我看看。”
小双把钱推回肖凡身边道：“别别别，那天晚上小霞姐都给了两百小费，今天不好意思再要小费。”
肖凡拉住小双的手，把钱塞进她手里道：“拿着吧，你请我抽烟，我请你多喝几瓶水，礼尚往来的事情，这么客气干什么。”
梅子不知道小双赊账的事情，但是看到肖凡强给的意思，也帮腔道：“小双，拿着，这位大爷不差钱，给你总比给他强。”
只有肖凡身边不远处的士多店老板，看出肖凡给钱的意思，心想，这大爷为人处世真还不错，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牌局散了，不等小双开口，肖凡手指店里所有女性道：“和这些女将打牌，从来没有赢过，小双，要不我们一起‘冲过喜’，我看能不能转运。”
梅子又赢了钱，把钱闪开，在肖凡面前晃了晃道：“现在还想不想抢？你敢去冲喜，不怕你婆娘把你阉了啊？”
肖凡揽住梅子的肩，手里有了一些示意，嘴里调戏道：“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不我们一起去，把群哥摔了，你做我小老婆也行。”
梅子接收到肖凡手上的动作，知道他是想自己走，作为群哥的老婆，她知道肖凡不会为小双这样的‘金丝雀’动心，应该是有事，也就配合的佯装嫌弃说道：“滚开，懒得给你这个厚脸皮说。”
第五百九十一章 包养欠账的男人
梅子走后，肖凡不想迎宾楼的人误会，他真和小双冲喜去了，两人走出士多店十米开外，确定说话声不会传到士多店内，就停了下来。
肖凡直接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
小双手里紧紧拽着肖凡刚才强塞给她的110元，生怕丢了，看着肖凡温和的目光，眼眶已经湿润道：“知道你有些能耐，想找你帮个忙，可我现在请你吃餐饭的能力都没有，如果拿到钱，分你1半行吗？”
小双是迎宾楼里会打麻将的人群中，唯11个长期观战，很少上桌的‘金丝雀’，到迎宾楼1年多，肖凡只见她打过1次麻将。
为人比较热心，观战时，看到打麻将的‘金丝雀’抽烟，还会示好的帮忙点1下。处事小心翼翼，害怕得罪了谁，有人需要帮忙找到她，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没有拒绝过。
但是与她交往，不能涉及到钱，她帮了忙，别人请她吃点喝点，她会接受，如果没有帮忙，连瓶水的人情都不愿意欠，自己也从不会请客。
从深圳过来，东莞根本就没有朋友，‘金丝雀’们需要找人做事，都会想到她，但是对她的吝啬，还是有些意见，她在迎宾楼也没有深交的人。
没有什么朋友，1个人也无聊，为了排解寂寞，所以做看客的时间比较多。
“大家同住1栋楼，谈钱不亲热，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办到，1定帮你。”小双虽然吝啬，但是乐于助人，肖凡与她交往不多，对她印象还算不错。
小双是湘妹子，不属于那种特别漂亮，1眼看上去就会让男人魂牵梦绕的女孩。1张娃娃脸，给人邻家小妹的感觉，可爱而且耐看。
刚满十8岁1个月，家中5姊妹，她是老大，初中未毕业就辍学漂泊，最早是在深圳布吉1家玩具厂上班。
弟弟妹妹都未成年，还在读书，家庭环境，这也是她不能大方的原因。
迎宾楼的女孩多次是在工厂上班，被包养的男人看上，用银子收买，最后成为‘金丝雀’，小双与这些‘金丝雀’不1样，她与包养她的庞胜，在午夜的街头相识。
那时，小双刚被玩具厂辞退，偷摸跑到唯1认识的同乡厂里借住，又被宿舍管理员发现，深夜就萎缩在布吉百鸽笼工业区，1家酒店停车场边，被刚应酬完准备开车回东莞厚街的庞胜看见。
看到小双1张娃娃脸极为可爱，163的身高，也不算矮，庞胜1翻伪装的温情，打动了小双。
随同庞胜来到厚街，当天晚上就发生了关系，庞胜发现她还是黄花闺女，就提出每个月两千元包养她，生米煮成熟饭，目前也无处可去，小双接受了这个提议。
庞胜年近4十，台湾人，为人也比较吝啬，是厚街新塘村宝赞鞋材厂的1名副总经理，每月薪水两万，作为台湾干部，这样的薪水不高，只算中等收入。
迎宾楼这群女孩里，小双的姿色可以算中等，但是包养费却是最低，庞胜平时也不会额外给她0花钱，。
刚开始前半年，庞胜还能按月兑现给小双的钱，后大半年，庞胜说台湾的老婆得了病，要紧张几个月，除了房租，每月就给小双1千，小双让庞胜给她找份工作，自己上班，庞胜又舍不得她离开。
5个月前，庞胜说要回台湾处理家事，1次性给了半年房租，给小双留了1千5百元钱，直接现在。
小双打电话，庞胜还接，但是1直推诿说家里的事情没有处理完，要等段时间才回大6，小双找他要生活费，他就1天推1推。
虽然相识当天，庞胜就带有强迫性的夺走了小双的初夜，但是她想到自己是在最落魄的时候，遇上庞胜，还把他当作恩人，况且他还是小双生命里第1个男人，相处1年多，小双已经对他产生了感情。
庞胜给多给少，小双也没有吵闹，拿到1千5，给家里寄了6百，剩下9百，除了生活，还要交租房的水电、电梯、卫生等费用，每月接近1百元，她已经5个月没往家里寄1分钱。
半个月前，小双与庞通电话，庞胜绝情的提出分手，让她自己去找工作，还说半年房租到期，就不再续租。
看到自己1味的忍让，换来这样的结果，小双气不过，就去宝赞鞋材厂门口守庞胜，发现他给自己说回台湾是借口，早在5个月前，庞胜已经重新包养了1个女人，房子就租在宝赞厂的旁边。
小双找他要这半年的包养费，庞胜无耻地说，已经5个月没有在1起睡，为什么还需要给银子。
“什么玩意儿，包养女人，还有欠账的事，老子第1次听说，你确定他每个月薪水有两万是吧！”听到小双讲述，肖凡除了同情，还有对庞胜的鄙视。
小双点点头道：“先前两个月，关系最亲密的时候，每次他领到薪水，都会拿回家显摆1下，说是让我摸1下大钱。”
“别想太多，安心回家睡觉，明天上午我亲自陪你去要账，到时候，别说两千，就说每月4千包养费，除非他马上滚回台湾，否则1分钱就别想少。”
原计划次日1早去找洪生麻烦，肖凡想到找洪生早1天晚1天，影响不大，但是小双连2十几元1包的烟，都要欠账，决定先帮她解决事情。
看到肖凡答应得这么爽快，小双想到他先前开得冲喜的玩笑，鼓足勇气道：“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肖凡拍了拍小双的肩膀，安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不需要你付任何报酬，我也会全心全意帮你，如果真和你冲洗，就和包养你的杂种成1类人了。
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安心回家睡觉，不出意外，明天你就可以拿到钱。。”
第五百九十二章 包养欠账的男人（二）
“大爷：他还有老婆孩子，需要照顾，还是按两千1个月算了，只要他愿意给，1时没有那么多，可以分两3次给也行。”自己已经山穷水尽，小双还在替庞胜考虑。
对于这样的人，肖凡可是铁石心肠，怕小双到时候心软，吓唬道：“别人把你强暴以后，分手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欠着‘睡’钱，你还好心替他考虑，值得吗？
如果只要两千，就自己找他要，我出面最少4千，态度好，5个多月就按半年算，不再另外找他麻烦。如果态度不好，不单单是你那点事情，还需赔偿我的时间损失。”
虽然涉世不深，但是小双也看出肖凡替她作想，深深向肖凡鞠了1躬道：“谢谢大爷，收到钱，我请你吃饭。”
肖凡赶紧扶住她，害怕她再继续鞠躬道：“我不是说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举手之劳的事情，你再这么客气，就不帮你了哦！”
为了避嫌，肖凡等小双进到电梯，还去士多店买了包烟，也是间接告诉打深夜场的‘金丝雀’，他没有与小双去冲喜。
香桃和刘琴还没有收档，肖凡回到房间，应小霞和小草两人还勾肩搭背，靠在3人沙发上看电视。
平时这个点，应小霞早就睡了，肖凡问道：“应老板：现在还不睡觉，明天不去招聘了吗？”
漂泊人家的经营理念是保证食材新鲜，下午客人定了1只石斑鱼，因为用事，晚上没能如期前来，香桃就把石斑鱼当着加餐，给内部人员作宵夜，还特意给应小霞打了电话，让小两口和香草1起。
应小霞和香草就在家里等肖凡打完麻将，1起去过饭，看到肖凡回家还调侃称呼她为应老板，应小霞也翻着白眼嫌弃道：“专门等你，看你这个2流子能流到什么时候回来，今天又输了多少？”
“3百多元，抢了110元，算下来，只输了两百多。”抢来的钱，已经花了，肖凡还减到输的钱上，不是为了应小霞开心，而且觉得输少点，有面子。
香草接茬问道：“明天你还去给我当保镖吗？”
肖凡挤到香草身边坐下，头靠在她肩上道：“2姐：明天上午有点事情，要耽搁1下，处理完后，直接去招聘现场找你。”
香草看到肖凡又在撒娇，推开他的头道：“别把你的猪头压在我肩上，到底什么事情，比你2姐还重要。”
“下。”
迎宾楼的女孩，大部分都是‘金丝雀’，这事虽然不是秘密，但是香草只是来玩几天，肖凡不想她知道太多阴暗的东西，也就没有把小双的事情说出来。
吃完宵夜，小两口回到房间，肖凡才把小双的事情告诉她。
应小霞听完抱不平道：“好聚好散，说1声有那么难吗？耽误别人几个月，1分钱不给，还做得这么绝情，这样的人就该多要1点，明天1定要帮小双把钱要到，2姐这边不用你担心，我会照顾好她。”
“我已经让锦煌那边安排2十个保安，明天1早过去招聘现场，配合正龙的保安，加强场内的安全。”
肖凡想道，正龙抽调了2十几个保安，可是面对几千上万人的招聘现场，安保人员还是严重不足，才会出现洪生掀翻招聘桌，应小霞和潘舒婷的身边没人保护，还是他最先赶到3个女人身边，明天上午要去处理小双的事情，不能亲自去现场，他还是不放心，所以提前安排王阳从锦煌调人。
应小霞睡着以后，肖凡起身走到阳台上，点燃1支烟，开始思考眼前急需处理的事情。
迪厅培训已经结束，已经在布置开业现场，7天后正式开张，他算了1下时间，安排去白马的人，已经5天，还没有1点消息。迪厅开业，人员必须回来，肖凡心情不免有些焦虑起来。
抽完1支烟，看了1下时间，已经凌晨3点，回到房间，看到睡着的应小霞，可能做了什么美梦，脸上还有笑容。
肖凡溺爱的抚摸了1下她的脸，然后把她搂进怀里，进入了梦乡。
第五百九十三章 包养欠账的男人（三）
小两口正在梦乡，‘咚咚咚’房间传来轻声敲门声，应小霞醒来1看才6点多，先替光溜溜的肖凡盖上空调被后，打开房门看到香草坐在客厅沙发上。
“2姐：昨天吃完宵夜回来那么晚，今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还没睡醒，应小霞打着哈欠问道。
香草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应小霞坐过来，解释道：“昨天闹那么1场，今天还可以继续招聘，想到你们这么有出息，兴奋得睡不着，已经醒来1个多小时，本想看看电视打发时间，又害怕打扰你们休息。”
房门打开，肖凡光着上身，穿着1条家居短裤走出房间，笑道：“你这还叫害怕打扰？敲门敲得那么重，现在把我们两口子都整醒，心里舒服了吧。”
心里有事，肖凡整夜睡得不踏实，香草敲门他就醒了，只是想多眯1会，没有睁眼。
香草眼睛横着他道：“看来我还是应该像桃子1样，随时收拾到你，你才不敢张嘴就惹事。”
肖凡这张贱嘴，只有在香桃面前会稍微收敛1点，香草不打他，所以没啥震慑力。
他准备先陪应小霞和香草吃点早餐，把她俩送到招聘现场，再回来找小双。
3人走到楼下，看到小双手里又拿着1包中华，已经坐在士多店门口等他了。
以前肖凡也和迎宾楼的女孩1样，认为小双有些吝啬，昨天了解到她的处境，知道她吝啬的原因，想到她虽然不请客，但是也做到连1瓶水的人情都不欠，根本就不是1个吝啬之人，心里的好感已经倍增。
现在看到她刚有了110元，又给他买烟，肖凡感动道：“不是给你说过，不用这么客气吗？走吧，1起吃点早餐。”说完向身后的香草瘪瘪嘴，示意小双别让香草知道这事。
小双已经等在这里，肖凡就不好把她撇在1边，先送应小霞和香草去招聘现场。
应小霞吃完早餐，善解人意的带着香草先走。
肖凡打电话叫山鸡过来，3人1起来到新塘。
新塘村没在靠近国道，与桥头、南5、溪头几个村接壤，村不大但工厂特别多，尤其是台资工厂，占了百分之78十的份额。
宝赞鞋材厂位于新塘市场边上，在职员工不到1千人，属于微型工厂，主要生产成型鞋底，供给台资的鞋厂。在大6投资的台资企业中，属于不起眼的工厂，主要依附中小型鞋厂生存。
肖凡把车停在宝赞厂门边，山鸡下车走到门卫室，敲了1下关着的玻璃窗。
山鸡不认识保安，保安对厚街这位崛起的鸡爷可是如雷贯耳，赶紧打开窗户伸出头，谨小慎微地问道：“鸡爷，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把你们厂的庞胜叫出来，我找他有事。”看到保安礼貌，山鸡言语还算客气。
保安看了1下挂在门卫室墙上的壁钟道：“庞副总住在外面，8点左右才会回厂，最少还有半个小时，你要久等1会。”
车里的小双听到还有半个小时，指着马路对面不远处，1栋镶白色瓷砖的5层小楼，对肖凡道：“他和新包养的女人，就住那栋楼里，上次我跟踪他，看见过那个女人，年龄比我大点，听口音好像你们4川人。
当时那个女人1直维护庞胜，我们还吵了1架。”
肖凡直接把车开到那栋楼下，和山鸡下车准备抽支烟。
手中的烟还没有点燃，看到庞胜和1个女人打开楼道门走出来。
看到庞胜身边的女人，肖凡惊讶道：“沈兰：怎么是你？”
沈兰没有肖凡那般惊讶，摇摇头有些无奈道：“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你，堂堂厚街大爷，这么早到这里来做什么？”
沈兰：川北人，肖凡初中同学，谭伟君曾经的闺蜜，两个女生刚毕业就被恶霸凌辱，结果为了恶霸还反目成仇。
早期漂泊在佛山，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最后经1个喜欢她的同乡介绍，来到新塘村进了龙宝鞋厂做质检，已经来厚街1年多。
半年前到宝赞厂验收鞋材，认识庞胜，有了被恶霸欺凌的经历，沈兰把男女之事看得很淡，相识第2天晚上，庞胜花了8百元，两人就到酒店滚了床单。
曾经伺候恶霸，沈兰的床上功夫不错，懂得怎么迎合男人，这是小双无法比较的优势，让庞胜有了不同的感受，当她把那批产品验收完，离开龙宝鞋厂，被庞胜3千1个月包养。
庞胜正式包养沈兰那天，就借故给小双说，要回台湾处理家事，那时的庞胜，还有些舍不得廉价包养的小双，所以给了半年房租，还给小双留了1千5百元生活费。
与沈兰相处几个月，庞胜完全被她伪装出的床上风骚征服，所以才决定让小双离开。
沈兰还没有到厚街，就知道肖凡已经混到风生水起，到了厚街，知道更多，还了解到曾经的闺蜜谭伟君，随同肖凡漂泊到厚街，在正龙鞋厂工作。
沈兰知道联系肖凡，可以获得更为舒适的工作，可是被恶霸欺凌的经历，面子问题，还是不好意思见到熟人，她有肖凡的电话，却1次都没有联系过这位老同学。
“两年前，我让人去家找过你，听说你到了广东，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看到老同学，肖凡还是很开心。
沈兰瞟了1眼身旁的庞胜，害怕他知道曾经的往事，岔开话题道“我知道，家人也把你电话给我了，以后有机会慢慢聊，现在我要送老公去上班。”
小双看到庞胜新包养的女人，和肖凡很熟悉，害怕他为照顾朋友的面子，不好意思帮她，心情有些沮丧起来。
肖凡用中指指着庞胜，侮辱道：“老同学：这里距离宝赞厂就几百米，还需要送这个老王8去上班，还说他是你老公？别的鲜花插在牛粪上至少臭味不大，可你怎么把自己插在他这个臭气熏天的茅坑里呢？”
初中毕业以后，沈兰再也没有见过肖凡，但是肖凡惩罚恶霸间接帮了她，还安排人去找她，沈兰心里还是极为感激。
听到肖凡侮辱庞胜，她才注意到车里坐着的小爽，沈兰就知道怎么回事。
关系到收入问题，况且庞胜也欠她的包养费，沈兰把已经有些恼怒的庞胜拉到身后道：“老同学，能不能给个面子，别为难我老公，改天我请客谢你。”
第五百九十四章 他乡遇故里
肖凡摇摇头拒绝道：“如果你请客吃饭，是为了替他求情，这饭我吃不下去，你也是女人，还是同样被人欺负的女人。
你的假‘老公’管不住自己下身那玩意儿，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包养这点银子，对于女人来说，可是说是带有血泪，这样的钱，这个老王8还忍心赖账，还是人吗？将心比心，你认为我应该给你这个面子吗？”
看到沈兰1味地的维护庞胜，肖凡心里已经有些恼怒，但又不愿意得罪几年未见的老同学，只得隐忍着怒气，拿出耐心给她解释。
这些话多少对沈兰有些影响，但是人都有自私的1面，为了自己的银子，她还在想怎么说服肖凡。
沈兰正在思考时，庞胜已经受不了1再被侮辱，挽起短袖袖管推开沈兰，指着肖凡怒道：“你是哪来的烂仔，在这里指手画脚还骂人，告诉你，我是受特权保护的台湾商人，信不信我马上让工厂的保安收拾你，还让条子来抓你。”
肖凡有闲心给沈兰解释，却不愿意给庞胜1句废话。
庞胜的怒骂声还没有落音，‘砰’的1声，肖凡直接1脚把他踹到身后的墙上。
山鸡紧跟上前，抓住他的领口，对着他的左脸就是两拳，然后指着宝赞厂道：“现在给你机会，我看你能叫出几个保安来收拾我们，叫不出来，老子把你那条狗都不吃的玩意儿废了。”
沈兰以前供职的龙宝鞋厂，位于下卞与白濠交接处，属于白濠工业区，距离溪头很近。
喜欢沈兰的同乡，是龙宝鞋厂的保安，不知道沈兰与肖凡是同学关系，两人在1起时，保安同乡经常把听来的传奇，转述给沈兰，提到肖凡眼里满是羡慕。
所以沈兰知道肖凡是厚街大爷，还知道他现有的实力。
看到山鸡动手，沈兰刚想上前找肖凡求情。
没想到挨了打庞胜，把气撒在她身上，怪罪道：“臭婊子，看到你同学打我，也不帮忙，你们是不是串通1气，想来讹诈我的人民币。”
曾经被陈孟强和另外两个恶霸凌辱的时候，这些恶霸经常在床上称呼沈兰为婊子，所以‘婊子’两个字，对于沈兰来说就是噩梦。
现在听到庞胜也这样骂她，还厚颜无耻说想讹诈他的钱，沈兰就想到肖凡刚才那句，‘你也是被人欺负过的女人，将心比心’，心里瞬间起了变化。
有了决裂的准备，肯定就放弃了帮庞胜的想法，沈兰指着他鼻子怒道：“我是婊子，现在你把婊子的嫖资给了，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道，永不相识。”
肖凡惊讶问道：“他也欠你的包．．．，他也欠你的钱？”想到直接对老同学说包养费，会让她难堪，赶紧止住，改口说欠钱。
沈兰到厚街，最怕遇上肖凡，万万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相逢。
尊严的遮羞布已经扯碎，沈兰也没再有太多顾虑，她把与庞胜的交往全盘托出：
两人还没有住在1起时，为了让她离厂，专职做‘金丝雀’，庞胜给她承诺每月给4千，真正住在1起后，说每月薪水不多，家庭开支大，就降到3千。
先期两个月还能按时兑现，最后3个月只给了1半，还说帮沈兰存着，年底1起给她，又准备故伎重演，把用在小双身上那套把戏，用在她身上。
沈兰也想过他可能会这样，但是想想，每月1千5总比打工强，但是婊子这两个字，彻底激怒了她。
倾诉中，沈兰又想起庞胜刚才骂她婊子的事情，忍不住再次指着庞胜道：“我成为婊子，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造就的吗？既然我是婊子，你怎么．．．．．．。”
说着说着，她再也说不下去，忍不住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肖凡走到庞胜面前，抓住他已经有些稀松的头发，几记重重的耳光扇到他脸上道：“特权保护的是台湾商人，不是你这样的垃圾。”
打完非但没有松手，而且还紧紧拽住他的头发，恨不得把他头皮都薅下来。
庞胜痛得哎呦连天道：“别打了，别打了，小双的钱我给、我给、我给。”
来的目的是要钱，听到庞胜愿意给钱，肖凡松开手道：“不是小双1个人的钱，还是我老同学的钱，现在你给老子好好算算，该给多少，算好以后，马上给钱。”
“小双那里5个月才过几天，算5个月，每月两千，共计1万，兰兰这里3个月，每月只差1千5，1共4千5，今天我凑1下，明天下午，你们到宝赞厂门口等我，到时候我1定给你们。”
庞胜嘴里还亲切的称呼兰兰，账也算得特别清楚，心里却继续打着赖账的小99，想拖延时间，找厂里的好友商量1下，实在不行就报条子。
那那，到大6来投资或工作的台湾人，结了婚的百分之9十9都包养‘金丝雀’，或许找有情妇，没有结婚的年轻人，大部分都以感情为诱饵，花费1点房租，很容易就哄骗到女孩同居。
这些台湾男人，花言巧语或许用银子，挥霍着这些女人的青春，心里却瞧不起睡在身边的女人。
因为都是1丘之貉，所以庞胜找好友聊包养的事情，在正常不过。
听到庞胜这样算账，肖凡再次1记耳光扇到他脸上，讽刺道：“你这么老的老王8，连数学都不会吗？
现在老子给你算，包养1个女人，最低4千，小双是黄花闺女被你糟蹋，再怎么弥补，那层膜也补救不回来，只能让你这老王8出点血，初夜两万，前面8个月你拖欠1半，就是1万6，最近半年，两万4，共计6万。
老子的同学，怎么也得6千1个月，半年3万6，4舍5入算4万，其他时候给的钱，那是0花，不能计算在内，共计十万，老子可没有闲心等你明天，限你1个小时之内，把钱给老子送到厂门口来，超过1分钟，加1万，否则你就别在厚街待了。”
肖凡先前来的目的，只想找庞胜翻倍要到小双的钱，但是看到他包养的女人，还是自己同学，心里的怒气更盛，故意抬高这么多钱。
他已经想到，如果庞胜拿不出这些钱，多少都会给1些，剩下的钱就当他扶持邻居和同学，但是庞胜不能全部兑现，只得滚回台湾。
花点钱能替大6人出气，也能替两个女人出气，虽然背负巨债，但他也不差这几万块钱，所以抬高价钱时，他已经想过这些结果。
肖凡是算得明明白白，急于脱身的庞胜却根本没有细听，他的话音刚落，庞胜赶紧点头道：“我马上回厂去想办法。”
“记住1个小时，超出1个小时，加1万，滚吧。”肖凡相信在厚街，1般人也不敢赖他的账。
宝赞鞋材厂只有并排两栋楼，1栋用着生产车间，另外1栋除了办公室、还有食堂、库房和员工宿舍。
已经把价格抬高到庞胜5个月的薪水，为了预防他跑路，肖凡让彪娃带1个过来。
山鸡和兄弟守住后面围墙，肖凡和彪娃守住大门。
庞胜进到宝赞厂内，认为已经安全，才深深松了口气，双手摸着被肖凡和山鸡打肿脸，走进比他高1级别的袁副总办公室。
宝赞厂小，除了老板兼总经理，就两个副总，袁副总是跑业务，拉订单，属于厂里的脊梁，职务上加有常务两字，比庞胜高出1级，薪水却高出1倍。
看到庞胜狼狈的样子，袁副总问他怎么回事。
同事加好友面前，庞胜没有隐瞒，真实说了经过。
袁副总也包养有女人，只是认为庞胜过于小气，并没有什么大错，准备替好友出面解决这事。
袁副总刚走出办公室，看到肖凡的车停在厂门口，赶紧退了回来，看到庞胜问道：“刚才打你的男人，是不是外面那辆车上的男人。”
庞胜点点头道：“怎么？你认识他。”
袁副总指着门外，没好气道：“那位大爷，你都不认识？这事你自己想办法，如果还想继续留在大6，保住这份工作，唯1的办法就是找钱，给钱了事，如果闹大，我怕你工作保不住，钱还必须给。”
看到袁副总惊恐的样子，庞胜疑惑的问道：“他是谁啊？我们是台湾商人，大6政策不是说，保护我们台商投资吗？”
袁副总重重1屁股坐回自己的工作椅上道：“政策是保护投资环境，你去睡了小姑娘，别人也要保护吗？他就是厚街大爷，张庆水、阿义这些酒店老板，都急于巴结的对象。
正龙的马俊、锦煌的何东龙，这些大老板都和他称兄道弟，我们这些无名小卒，你认为能和他对抗？我提醒你，最好赶紧私下解决，如果被老板知道，你即便给了钱，也只能走人。”
袁副总也经常逛夜场、泡酒店，只是银子不多，没有马俊、何东龙那些消费这么大方没，享受的待遇肯定就不同，但是也算酒店熟客，虽然与肖凡没有交往，但却对他十分熟悉。
第五百九十五章 拖欠包养费的代价
“那个瘦不拉几的男人，就是厂里保安平时经常提到的厚街疯子？”听到袁副总的话，庞胜惊讶问道。
保安闲谈议论肖凡时，口中1般还是不敢称呼疯子这个绰号，庞胜不认识肖凡，但是知道他两个绰号，现在叫疯子，还是因为心里的怨恨。
“祸从口出，疯子？有本事你走出工厂，当着他的面这样喊，厚街医院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现在想想应该从哪里找银子，他提的条件是多少？”袁副总看似怂怼的话，却是真心提醒这位好友。
先前庞胜是被打怕了，只想到怎么急于脱身，根本没有细听肖凡给他算的总账。
现在袁副总问起，他的脑海才在搜索肖凡的话，根本没有过脑子，也记不起肖凡提出要多少，只记得他给肖凡算的账是1万4千5百元。
‘哎’袁副总埋怨般叹了口气道：“赶紧出去问问，到底多少，到时候我也帮你想点办法，不然他闯进厂来，谁也拦不住，老板知道这事，你就只能回台湾这条路哦。”
庞胜这样的外派管理，在大6的薪水，对比同行虽然不高，但是比他在台湾工作时的薪水，还是高出接近1倍。
如果真被赶回台湾，不但薪水打折，他也舍不得离开东莞这繁花似锦的花花世界，权衡利弊，还是决定破财消灾，买平安保工作。
庞胜瞄着办公室外，害怕肖凡真闯进厂来，怯声道：“那个疯子和他身边的兄弟，根本不讲道理，1上来就动手，我1个人不敢去。”
“走吧，我陪你去。”看到庞胜这熊样，袁副总只得出面帮帮这位友人。
庞胜再也没了先前的傲气，唯唯诺诺跟在袁副总身后，走出工厂。
袁副总走到肖凡身边，热情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大爷，你好，我是庞胜的朋友，也是宝赞厂的副总经理，以前经常在意难忘看见你，只是你不认识我罢了。”
虽然袁副总十分客气，但是肖凡听他介绍说是庞胜的朋友，丝毫没客气的直白道：“这个狗杂种的朋友？钱呢？”
“他刚才没有听清楚，需要支付多少，所以出来向你确认1下。”袁副总热脸贴了冷屁股，虽然与肖凡不熟，但是经常听说他的行事风格，既然示好不成，就想知道数额，尽快处理了事，如果出点意外，惹怒到这位大爷，他怕庞胜真被宝赞工厂辞退，只得回台湾。
“十万，先前我警告过这个杂种，给他1个小时，超1个小时加1万，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你们再在这里啰嗦，到时候加多少，我可不会讲人情。”
听到十万，袁副总也吓了1跳，但他没有惊呼，而是看着庞胜，征询他的意思。
庞胜卖惨道：“我哪有这么多钱啊？”
肖凡厌恶的看着庞胜惨兮兮的样子，斥责道：“别在老子面前装穷，小双走投无路时，怎么没见你起点好心？反而落井下石用你那狗玩意儿欺凌她，‘快乐’时怎么不想想，可能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还有个办法，我可以1分钱不要，你想听吗？”
听到可以不给钱，庞胜先前沮丧的眼神瞬间有了光芒道：“请说！”
肖凡冷眼看着他，调戏道：“我让你去医院接骨疗伤，超出十万的医疗费，我负担，如果花费不了那么多，你可能还能赚点。”
袁副总赶紧走到肖凡跟前劝阻道：“大爷，别别别，我们马上想办法，但我们也是打工的，凑集这么多钱，需要点时间，多给1小时行吗？”
他害怕肖凡真在这里动手，厂里的打工人知道，庞胜会在工作中会失去威信，如果老板知道，庞胜的工作肯定不保，那就得不偿失。
“懒得给你们废话，超过1分钟也会按1个小时加钱，如果你们想拖延时间做些什么小把戏，我也奉陪。”肖凡说完没再理会袁副总，直接把脸朝向别处。
知道数额，两人回到厂里，袁副总对庞胜道：“我到大6，除了家庭开支和自己花销，身边的钱最多帮你5万，其他差额，还是需要你自己想办法。”
欠账始终要还，还会搭上借贷的人情，庞胜拒绝袁副总的好意道：“谢谢老兄，我有钱，只是想到玩两个大6女人，就花了这么大1笔银子，有些心疼，也感觉不值得而已。”
虽然薪水不高，但是工厂效益好，年底还会有点分红，包养女人都吝啬到欠账的他，到大6几年，已经小有积蓄。
庞胜身上就钱包里1些0花钱，新塘村里没有银行，要取钱，必须去厚街镇。
1张脸已经肿着的庞胜，还不忘拿上代表身份的公文包，对袁副总道：“我真有点怕那个疯子，麻烦老哥陪我走1趟，1起去厚街取钱。”
“现在去取，肯定会超时，我帮你在厂里先借支十万，等他走后，我再陪你去取了补上。”看到肖凡先前根本没有给面子，袁副总也不想见到他。
庞胜主要管生产，平时万儿8千小额预支还可以，但是数额不能超1万。
袁副总不同，外出跑业务拉订单，都免不了应酬，随时需要花销，他只需总经理签字，就可以大额预支，然后拿单据回来报销就行，这样的预支，让袁副总捞到不菲的外水。
后来许多漂泊的打工人逐渐得势，也是依靠这样的渠道，捞到不少外水。
平时小气吧啦的庞胜，接过袁副总帮他预支的钱，看着整整1捆，马上就不属于自己，心如针扎般疼痛。
袁副总不愿意再次陪同，庞胜拿上钱步出办公室，出厂途中想到沈兰刚才决绝的话，才想到小双的好，开始唤起继续包养小双的心思。
第五百九十六章 感觉陌生
庞胜拿着1个牛皮文件袋走出厂门，肖凡看了1下时间，还差5分钟到规定的时间，冷嘲热讽侮辱道：“杂种：做了这些恶戳事，损失5个月的薪水，是不是比自己老婆被别人轮jian，还难受啊！”
知道肖凡身份，庞胜再也不敢嚣张，装着没有听见他的讽刺，放低姿态道：“大爷：这是十万，工厂从银行取回来就没动过，封条还在，要不要清点1下。”
肖凡对等着身旁的两个女人道：“兰子4万，小双6万，你们各自拿上属于自己那份，先数1下，少1张就找这个杂种要十张，过了他这双脏手的钱，会不会少两张，真难说。”
钢筋水泥铸造的迎宾楼，里面居住的‘金丝雀’是换了1批又1批，住上两年的女孩不到1半，楼房刚建好，肖凡就搬了进去，直到现在，见多了这些包养男人的冷漠，即便要到钱，他的心里也不舒服，继续辱骂庞胜。
银行取出来没有拆封的钱，1般都不会少，肖凡这样说，就是想庞胜难受，故意让他多等1会。
两个女人第1次见到这么多钱，根本不管银行没有拆封的钱，不可能少，赶紧躲进肖凡车里，1张1张的数起来。
几万元钱，数也数不了多久，沈兰不想在老同学面前，显得太小家子气，数了1次确定是4万，下车对肖凡点了点头，把钱递给他道：“我1个女人身上放这么多钱，不稳当，你先帮我存着，我需要时找你。”
沈兰这样做，并不是真想放在肖凡那里，而且觉得拿到这么多钱，应该分些给肖凡，可又不知道应该分多少合适，所以干脆全部给他，分多分少由他做决定。
肖凡看出沈兰的意思，推开她的手道：“你的钱给我算怎么回事？等会我陪你们去银行，如果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寄回家。”
“寄这么多钱回家，不把我爸妈吓死才怪。”看到肖凡不要钱，沈兰欢喜的把钱藏进上衣内搂住。
为了迎合庞胜的爱好，她穿着1件露肚脐的高腰体恤，为了保护钱，上身有些部位已经走光，也没能顾上。
小双不1样，数了1次数2次，许多时候还把钱对着光线照1下，害怕是假钱，等她数好已是半小时后。
男人许多糊涂的行径，真是受下半身驱使。
刚付出代价的庞胜，想到小双的好后，就1直想找机会和她说几句话，延续包养的情事，可是看到肖凡瞧他那冷漠眼神，只得暂住放弃这样的奢望，准备晚点直接回迎宾楼，避开肖凡找小双。
他不知道，肖凡也住迎宾楼，只是各忙各的，从未碰过面而已。
彪娃和带来的兄弟1道，赶回把山鸡送到溪头工业区，然后带着两个女人去厚街存钱。
小双紧紧抱着庞胜带来的那个文件袋，害怕文件袋飞了。
肖凡拿了1个塑料袋让沈兰装钱，还调侃说道：“钱沾了你的汗水，银行职员可能要数好久，才能数清你这4万元钱。”
到了银行，小双从文件袋里拿出1万，然后把刚才谨小慎微保护着的文件袋递给肖凡道：“大爷：谢谢你帮忙，以前我和他商量好是两千，多余的我不能要，这些钱应该给你。”
虽然钱是他帮到要到，但是小双的行径，还是让肖凡肃然起敬道：“能做1年多的邻居是缘分，我说过，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这些钱别1次性寄回家，赶紧存上，如果被飞车党看见，银子就飞了哦。”
想到沈兰先前的话，肖凡还贴心提醒小双，别把钱全部寄回家，预防发生乐极生悲的事情。
肖凡带有调侃的话，再次感动到小双，她眼泪汪汪，又准备鞠躬道谢，被肖凡拦住。
小双留下两百，1定要请肖凡吃饭，其余的钱全部存进银行。
存完钱后，肖凡问小双有什么计划。
虽然身有巨款，但小双还想努力挣钱，听肖凡问起这事，她想了1下道：“经过这件事情，我还是想规规矩矩上班，虽然辛苦，但是心情轻松。趁现在还有住的地方，我要赶紧找家厂，给点介绍费也行。”
听到小双愿意进厂，肖凡道：“如果真想进厂，不用去找，等会我带你去见霞姐，她可以帮你安排1份相对轻松的工作。”
接茬关心起老同学道：“兰子，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暂时租间房子休息1下，到时候再想应该做点什么。”沈兰在工厂上班1年多，被庞胜包养以后，已经习惯了安逸的生活，现在手里有点钱，就不想再做事，心里还幻想着另外找个男人包养。
肖凡看出沈兰的心思，只是碍于小双在场，没有把事情点破。
小双没有计较，沈兰几天前骂过她的事情，善意接茬道：“兰姐：租房子需要花钱，我现在住的地方还2十几天才到期，你可以暂时住1下。”
新塘村的房子不能住，沈兰接受了小双的建议，肖凡又回了趟新塘，帮沈兰搬到迎宾楼。
庞胜包养的两个女人，住到了1起，却演绎了不同的人生。
做完这1些，已经接近十2点，因为小双1再要求请客，肖凡领着两个女人来到饭馆，让香桃安排几个简单便宜的菜，只是为了让小双心安1些。
吃饭时，肖凡借用谭伟君现有的生活，带有调侃的劝解沈兰道：“兰子，要不你也进厂吧，不但可以学到1门技术，凭你的姿色，还可能找到1位白马王子。”
“身心太累了，我真想休息1段时间在说。”沈兰还是拒绝道。
她没有告诉肖凡，被庞胜包养这半年，她与喜欢她的保安偶尔也有床笫之欢，1面屈辱的用身体挣钱，1面享受着保安关怀备至的温情，心里却嫌弃保安每月挣不了多少钱，所以1直没有确定恋爱关系。
生活需要自己选择，肖凡有些遗憾的摇摇头，没再劝她工作的事情，而且关心起她和谭伟君的友情道：“为了1个流氓，让学生时代的友情决裂，值得吗？1笑泯千仇，等会要不要去迪厅看看，我相信谭伟君也在乎你这个朋友。”
沈兰摇头道：“算了，当时她认为我抢了她男人，骂我那1刻，我们同学的情分已经缘尽。”
沈兰不是1个感性的人，性格还比较好强，这就是明知肖凡可以帮她，却1直要躲着的原因所在。
肖凡有些感伤道：“随便吧，以后有用得着老同学的地方，1定说声。”
老同学几年未见，异乡重逢，本身1件高兴的事情，可是与沈兰相处几个小时，肖凡感觉她变化太大，心里那份陌生的距离，真难以用言语形容。
第五百九十七章 冰释前嫌
漂泊原本就充满艰辛，衣食无忧的幸运儿屈指可数，能进到工厂，从事朝8晚十12点的工作，对于绝大部分漂泊客来说，都是幸福的事情，更别说那些飘无定所的人，处境更为艰难。
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东莞的消费不低，沈兰说想租间房子，休息1段时间，肖凡就知道她还抱有继续被包养的幻想。
虽然心里有距离，但是想到沈兰在家乡被凌辱，到东莞也受了不少苦，明知她还抱有幻想，肖凡还是希望尽力帮这位老同学,回归正常的生活。
当她把行李放进小双房间，肖凡提议3个人1起去招聘现场，借着帮小双安排工作的机会，让沈兰身临其境感受1次，其她漂泊客的窘迫环境,希望对她有所触动。
“你们去吧，我累了，真想先休息1下，中午小双请了客，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她也看出肖凡的心思，可是思维已经产生惰性，真不想再次进厂，口袋有了银子，沈兰底气十足道。
肖凡有些怒意道：“小双：我们走吧，装睡的人难唤醒。”
1次次努力，1次次失败，肖凡倔强的性子有些不耐烦，用1句谚语暗示沈兰，她心里的想法，自己知道，只是不想点破而已。
领着小双来到第2工业区操场外，肖凡惊讶看到，场内再也没有前段时间，招聘现场人挤人的凌乱现象，应聘人规整的排成两排，围绕着操场排了几十圈，中间需要过道的地方，有保安值守，胖科长带着两位条子，站在1张长条的饭桌子，监督着整个会场。
成千上万的应聘者，只有34十个保安维持秩序，没有胖科长在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么有条不絮，肖凡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看到肖凡回应了善意，胖科长本想直接跳下桌子，和肖凡闲侃几句。
可是实在太胖，几十公分高的桌子，胖科长都难以灵活的跳下来，还是坐在桌子上，让脚落到地上，走到肖凡身边，洋洋得意指着队列道：“怎么样？”
虽然有过纠纷，但是肖凡知道，曾经胖科长为难他，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有点权势的人多数都在利用这样的便利，自己也没有能力管这样的事情。
胖科长已经1次次示好，现在又带队亲临到场，他再过于计较，就显得心胸太狭隘。
心里决定冰释前嫌，肖凡掏出烟，递了1支给胖科长，然后拍了拍他的罗汉肚调侃道：“整队倒是整得不错，就是人太胖了点。”
害怕肖凡误会，胖科长客气的接过烟，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提前说明：“第1天我能借用工作之便到场，明天就不行了，但可以安排3个信得过的下属，每天准点到这里报到，直到你们招聘结束，你看这样行吗？”
条子到场，与保安维持秩序的效果，肯定截然不同，今天的现场就是显明的例子。
阿芬曾经教过肖凡，人情交往，拒绝人帮忙点烟，就是对人最好的尊重，肖凡1直遵循这句忠告。
现在接受胖科长点烟，并不是不尊重，只是对他示好作个回应，这样的时候再次拒绝，胖科长心里肯定就会认为，自己还在计较过往。
阿芬离开以后，肖凡真正学会了独立，为人处世上，也成熟得很快。
和胖科长聊了几句，肖凡进到场内，把小双交给应小霞安排。
应小霞看到两人的脸色，知道事情已经办成，但是香草在身边，她没有询问过程，安排小双跟戈怡冬1起，让樊朗彤亲自教授她们，先学会针车技术。
近距离接触中，已经对小双肃然起敬肖凡，听到应小霞这样安排，埋怨道：“就不能安排1份轻松点的工作吗？”
拿到几万，小双感激的心已经无以言表，听到肖凡还想帮她争取更好的工作，赶紧拉住肖凡的衣角，阻止道：“大爷：以前在深圳玩具厂上班，从事喷漆的工作，每天下班都头昏脑涨，听说长期接触油漆，还影响健康，那样的苦，我都觉得快乐，可是因为拉肚子上厕所时间长了点，就被主管辞退。
霞姐让我学针车，还能进工作环境好的制衣厂，我已万分感激，也特别满足，你就别再替我操心了。”
应小霞白了肖凡1眼，解释道：“开工还有段时间，小双先学会针车，掌握1门技术，现在不用，以后也可以傍身，不懂就别瞎埋怨。”
肖凡示弱般重重点了几下头，嘴里却惹事道：“行行行，我什么都不懂，只需懂得怎么征服你这个哈婆娘，让你下不来床，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小两口单独在1起，这样的调侃是亲密，但是有外人的场合，这样亲密，就容易让女人难堪。
1直陪着应小霞的香草，听到肖凡不顾4周这么多人，还有近在咫尺的潘舒婷，他也管不住油腔滑调的嘴，马上横着他道：“刚才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有本事再说1遍。”
应小霞拉住香草道：“2姐：别生气，他这张嘴是什么样的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当他放屁就行。”
香草没有香桃活泼，属于性格比较温和，思想有些保守，比较遵循传统的女人，她不喜欢用暴力，也很少训肖凡，偶尔训1次，肖凡也根本不当1回事。
现在她真的发怒，肖凡就有些畏惧，赶紧认怂的后退了几步，双手合十道，：“口误，口误，下次1定改正。”
潘舒婷拍了拍身边香草起身的位子，调侃道：“大爷：过来我给你说点十万火急的事。”
潘舒婷不调侃还好，她1调侃，肖凡退得更远道：“百万火急都没用，不小心惹怒肖家2小姐，过来不是找死吗？你们慢慢招聘，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说完赶紧转身溜出操场。
肖凡溜掉，香草的气也消了，瞄了1样应小霞，替她鸣不平道：“他都骑在你脖子上拉粪，你还这样惯着他，这样不好。
我长期不在东莞，也说不了他。以后他再犯这样的错误，你就应该告诉桃子，狠狠收拾他1次，不能助长他不分场合嘴贱的毛病。”
肖凡溜出操场，准备去光亚找洪生算账，胖科长看着他往光亚手袋厂方向走，赶紧拉住他道：“大爷：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我好歹也是镇里管治安的人，现在又在这里，你跑去找他麻烦，我出面尴尬，不出面给不了局里交代，明天我不会来，你想做什么都行，好吗？。”
听胖科长解释，肖凡想想也是这么回事，横了1眼不远处的光亚厂门道：“好吧，这笔账老子迟早要找那个杂种算。”
许多官面人处理个人恩怨，习惯用杀人不见血的方式，胖科长就是这样的人。
看到肖凡给了面子，他给肖凡建议道：“出气的方式有许多种，直接找麻烦，不外乎是打他1顿，或许砸点东西，这些不痛不痒的方式，未必能让他长记性，我想到个办法，供你参考。”
说到这里，胖科长把话停下来，环视了1下4周，贴近肖凡耳边，轻言细语说了好1阵。
肖凡听完后，满脸笑容的指着胖科长道：“你这人真够坏了，行，这次就听你的。”
第五百九十八章 自甘堕落的初中同学
胖科长和肖凡聊完，再次站上桌子，尽心尽责监督招聘现场的秩序。
闲下来的肖凡，坐到1家工厂大门边的阶梯上，点燃1支烟，忽然想起，距离大头杨给交代的时间，已经过去几天，怎么没有1点动静。
近段时间太忙，他已经忘记这事，现在忽然想到，赶紧拿出电话，结果大头杨的电话关机。
“什么玩意儿，还给老子玩失踪。”
肖凡正在想，平时24小时开机的大头杨，现在怎么关机时，接到何东龙的电话，说贺生想约他晚上8点找家会所打麻将，问他什么想法。
肖凡想到现在关系还不到位，去到茶楼就几个和贺生穿1条裤子的人，如果贺生提什么要求，他当面拒绝，又怕对芬芳制衣厂不利。
犹豫了1下，肖凡决定暂时冷处理道：“还是迎宾楼吧，我2姐在东莞待不了几天，她想看麻将，带她去会所那样的场合也不合适。”
继续选择迎宾楼下士多店，并不是香草的原因，肖凡想到那里观战的人多，贺生也不好提什么要求。
招聘结束，肖凡小两口带着香草和小双，回到饭馆，因为沈兰心存幻想，肖凡对她还有怨气，所以没有回迎宾楼喊她1道吃饭。
还没有到饭馆，肖凡接到马俊电话，说要来蹭晚饭。
电话里听到马俊爽朗的声音，肖凡调侃问道：“是不是刘淼已经怀上2胎？你才这么高兴？”
“秘密，到了再说。”钟英在车里，马俊没接茬肖凡的话，先把电话挂了。
香草听到肖凡这样调侃，怂恿道：“其实你们小两口也应该生小孩了，早生娃娃早享福。”
肖凡瘪嘴道：“我倒是想，可小霞有时间吗？现在只能做做梦还行。”
听到肖凡这样说，应小霞接话道：“如果你真想现在要，我就生，到时候可以让潘舒婷暂管1下工厂，萍姐做好监督就行。”
“打住，现在我们背负这么大的债务，萍姐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监督？没有你亲自坐镇，我不放心。”心里很想当爹，可是在现实面前，肖凡不得不低头。
正是饭点时间，饭馆比较忙，李彩玲帮几个人，临时加了1张桌子在饭馆门口。
马俊到了以后，看到提着1个纸袋的钟英，肖凡才知道，马俊为什么匆忙挂电话，毕竟当着钟燕妹妹的面，聊刘淼，肯定有些尴尬。
饭馆门外吃饭，真有路边摊的味道，肖凡玩笑道：“大老板，现在只能委屈你吃路边摊哦！”
马俊拿过钟英手里的纸袋，递给肖凡道：“我们兄弟在1起，哪里吃都1样。看你这么喜欢拉菲，终于在长安镇给你找到1瓶，下午我有事去了大朗，还是辛苦钟英坐大巴去拿回来的。”
其实酒是张庆水给马俊的，他这样解释，不单是因为肖凡不会接受张庆水的示好，同时也解释了，钟英为什么会同路来吃饭的原因，以免肖凡误解，两人成不了假连襟。
肖凡接过纸袋，玩笑道：“你知道我不懂酒，不会拿假酒来蒙我吧。等会何老板要陪同贺生来打麻将，我让他鉴定1下，如果是假酒，就只得退货哦！”
“又不要你花1分银子，退什么货啊，放心吧，这是长安1家酒店的珍藏，包装里有酒庄出品时的编号和签名，假不了。
你要打麻将，钟英也想学学，让她跟你们1起玩，打完麻将给我电话，1起宵夜，吃完饭我有点事情，要先走。”马俊抓住1切可能，给钟英创造接近肖凡的机会。
他所谓的有事，其实是和张庆水约好酒局，豹子他们打伤的人已经苏醒，脱离了生命危险，两人准备商量，张庆水要怎么做，才能获得香桃、刘琴两个女人的谅解，肖凡可以重新驻场。
肖凡把纸袋递给香草道：“姐：你回家乡时，把酒带回去，家里几个老人也能尝尝，这昂贵的玩意儿，千万别像3姐1样，拿到就开了哦！”
饭后来到迎宾楼，贺生、何东龙、还有唐政军与谢东早已经到了，沈兰和梅子勾肩搭背，亲热的坐在士多店外聊天。
肖凡走到两个女人身边，好奇的问道：“梅婆娘，我同学刚到半天，你就认识了，真不愧是迎宾楼的百事通哦！”
梅子与沈兰相识，不是梅子主动，而是沈兰进到小双房间，看到这样奢华的租屋，就想长期居住在这里。
下午，沈兰到士多店买东西，听到打麻将的‘金丝雀’闲聊，得知梅子是迎宾楼的大姐大，群哥是管理发廊的社会大哥，就想主动结交，希望依靠群哥的社会关系，帮她介绍1个有钱男人。
曾经受欺凌，漂泊受了苦，被人包养只需付出身体，不用辛勤劳作，每月就有不菲的收入，手里有1大笔钱作保，沈兰已经决定，就吃青春这碗饭。
沈兰晚上早早下楼，刻意等着梅子，请她喝了1罐王老吉，拉近关系后，主动作了自我介绍，为了在梅子心里有些份量，沈兰不但介绍自己是肖凡的同学，连肖凡帮她搬东西到迎宾楼这样的小事也说了。
坎坷的经历，几个阶段不同的生活，已经让沈兰变成1个有些心机的女人。
听到沈兰是肖凡的同学，关系还这么亲近，梅子为了加强群哥与肖凡的兄弟情，肯定也是亲热迎合，两人都有不同的心思，恨不得马上就能结拜成姊妹。
沈兰的姿色虽然不如班花谭伟君，但也无愧漂亮2字，不然也不会被恶霸看上。
为了找人包养，沈兰也是挖空心思，刚和梅子结识，就表明自己单身，还带着目的地恭维梅子，说群哥有能力，能给梅子幸福，让梅子帮她介绍1个这样有能力的‘老公’。
听到沈兰赞扬自己男人，梅子也十分高兴回道：“大爷认识那么多有能力的人，找他帮你介绍，不是更方便吗？”
第五百九十九章 唐政军盯上沈兰
“他毕竟是我同学，而且还是男的，我哪好意思嘛。”沈兰想到肖凡下午离开时，说的那句话，知道他反感这样的事情，所以借口说同学之间不好意思。
沈兰处心积虑想让梅子帮忙，两人的谈话被不远的唐政军听到。
长期游走在欢场酒色之中的唐政军，从沈兰主动找梅子介绍‘老公’的行径中，看出她的心思，听到她是肖凡同学，忍不住多瞅了几眼，感觉还行，心里就打起主意。
樱花制衣厂，在职员工5万多人，规模不算小，唐政军占股百分之6十以上，实力虽然无法与贺生比较，但是与谢东这类港商旗鼓相当，而且在谢东的新厂还入有股份。
唐政军比贺生和谢东都年轻，戴着眼镜，外型看上去也彬彬有礼，却是1个十足的恶魔。
他无论去什么地方应酬，都喜欢带着司机帮忙拿公文包和大哥大，老板派头十足。
人情世故、商业应酬的交往中，唐政军不避讳包养女人的事，但经常会对有利用价值的人表面：他从不会在自己的工厂，采摘厂里的女孩。
虚伪这样说，并不是闲侃，而且为了避免有利用价值的人，看上与他发生过关系的女孩，失去美色交际得目的。
樱花厂里，十几个姿色出众的女孩，被他糟蹋了不少，玩弄以后，就把这些女人当着花瓶，介绍给其他生意合作伙伴，换取人情。
他在樱花厂里玩弄过的美女，多数已成为其他男人包养起的‘金丝雀’，珠珠就是拜他所赐，成为谢东床上的玩物。
因为贺生到来，迎宾楼的‘金丝雀’知道晚上有大局，都愿意观战，所以现在士多店里，没人开台。
贺生还是依照先期的做法，给‘金丝雀’发了小费，也让士多店的老板挣到平时双倍的台费。
肖凡到了，刚和梅子斗上嘴，贺生就让司机就从车尾箱里抱出1箱82拉菲，来到肖凡身边道：“大爷：听说你喜欢这酒，就从香港带了1箱过来，保证正宗，要不要给你送到家里。”
现在的关系，肖凡肯定不想收贺生的礼物，可是精明的马俊多次提到贺生的重要性，交往在所难免，几个小时前，拒绝贺生去会所，也只是心理作祟，没有做好与贺生过于亲近的准备。
现在，贺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送酒，肖凡再拒绝，肯定就是得罪人的事情，但是全部收下，人情就欠大了。
肖凡想到1个折中的办法，拿过香草手里的纸袋，递给贺生看了1眼道：“谢谢贺总，我对酒没有爱好，是何总惹事，送了两3瓶，被我婆娘和3姐她们当长城干红糟蹋了，家乡的亲人没能喝上，所以想寻摸1瓶，下午马总已经给我找到1瓶。
你这么大的老板请我喝，我肯定不能辜负你的美意，但是只能拿1瓶，太多我真收受不起。”
“已经买来，我也从不喝红酒，放在那里也是浪费，既然你愿意给我这个面子，那就全部收下。”看到肖凡的态度，与几天前完全是两副面孔，贺生也积极迎合道。
肖凡继续拒绝道：“这玩意儿存放越久，越贵重，不会浪费，人情太大，我要1瓶就行。”
贺生从司机手里接过箱子，塞进肖凡怀里，根本不在乎肖凡松手，23十万的东西掉在地上报废道：“收下吧，如果实在过于不去，以后送我点4川的腊肉、香肠，我喜欢那些东西，这样就不至于欠人情了。”
1点香肠腊肉，肯定无法与这么昂贵的酒比较，可是贺生已经把酒箱塞进怀里，肖凡不得不接住，这种时候再还回去，那就不单是拒绝人情的事了。
肖凡无奈的调侃道：“那就只能谢谢贺老板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拉上几大卡车的香肠、腊肉，都未必能还上这个人情，这份人情只得欠下。”
说完，肖凡让应小霞和香草把酒拿回租屋。
香草抗议道：“我们要看打麻将，等会就没位子坐，晚点再拿回去。”
士多店随时有人进出，放在这里肯定不保险，应小霞接茬道：“2姐：他会把身边的位置留下，你就当陪我，先把酒拿回去再来，况且我还要回去给他拿赌资，不然他口袋空空，怎么打麻。”
梅子不知道拉菲的贵重，帮腔香草道：“不就是几瓶酒，放到士多店里，打完麻将拿回去不行吗？我这里有钱，足够‘输记’1晚上输了。”
肖凡瘪嘴怂怼道：“乌鸦嘴，你怎么知道我会输？就这几瓶酒，够你在家乡买好多套房子，打碎了你赔吗？”
梅子惊讶道：“啊？这东西这么贵？先前我还想着顺1瓶回去喝，现在看来，你就是给，我也不敢要哦。”
“顺顺顺，你男人顺了，你也来，我家里稍微好点的东西，都快被两口子顺完了。”
梅子带些色昧回怼道：“顺东西，你是师傅，每次到我家，如果没值钱玩意儿，安全套都想顺走两个，这些动作都是跟你学的，能怪我们两口子吗？”
梅子这1句调侃，惹得周围等着看麻将的人哄堂大笑。
肖凡还恬不知耻的辩解道：“你们两口子用的安全套不安全，所以制造出小阿群来，我可从来没有顺那玩意儿哦！”
平时，肖凡和梅子斗嘴，可以引来1大群‘金丝雀’看戏，现在要打麻将，两人斗了几句就休战。
第六百章 迎宾楼的笑话
唐政军是贺生邀来的陪客，现在有了勾搭沈兰的想法，他掏出5万丢在台面上，对何东龙道：“何总：晚上我有点头疼，要不你帮我打1会。”
唐政军知道何东龙根本不在乎几万元的输赢，丢钱在桌面上，只是向贺生证明，他不是心痛1点银子，不上桌打应酬麻将。
何东龙知道这样的牌局，只是为了迎合肖凡，但他却想上这样已经决定了输赢的牌桌，输赢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事情，他看重这样的牌局，不但可以加深与肖凡的感情，还能间接向贺生表露示好。
近段时间，虽然与贺生联系频繁，但何东龙清醒的知道，这是因为肖凡的原因，彼此的交往，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他还在急于迎合贺生。
何东龙把台面上的钱递给唐政军道：“好久没有过麻将瘾了，你头痛，我就陪几位老板打1场。”
唐政军不好意思接钱，把钱放在桌面的角落道：“那就当我们两个打，钱在这里，先输我的钱。”
唐政军留下钱不是轻视何东龙，只是交往的客气，但是这样的行为，外人看来却有点轻视的意味。
何东龙也有这样的感觉，有些生气的把钱直接丢给唐政军道：“谭老板：我打点麻将，还需要你的钱吗？”
虽然想迎合贺生，但是在唐政军面前，何东龙还是有1定的底气，况且1家电子厂，1家制衣厂，也没有业务往来。
唐政军客气的行为，已经伤到何东龙的面子，所以他用了丢钱的方式。
何东龙生气，唐政军才意识到，只顾考虑不让贺生误解，没有注意行事的细节，得罪到肖凡这位朋友，的确有些不值得。
他尴尬接过从空中飞来的钱，其中1扎掉在他脚边，爱面子的他没好意思自己捡，而是指使距离3两米的司机帮忙。
牌局开始，何东龙也想到外围外交，不但对贺生阿谀奉承，对谢东态度也极为温和，这就让肖凡不高兴了。
近几天，1直没有看到珠珠，肖凡心里已经在犯嘀咕，心想是不是谢东把珠珠赶走，只是遵循应小霞的吩咐，不掺和她们的事，所以没有上门去求证。
看到何东龙8面玲珑的交际，肖凡横了他几眼，可是何东龙的注意力主要在贺生身上，没有看到肖凡的脸色已经不对。
打了几把，何东龙掏出520香烟，给贺生和谢东1人发了1支，知道肖凡不抽这烟，也不管他口袋有没有，就让士多店的老板帮他拿1包中华。
老板把烟放到肖凡面前，肖凡撒气的把烟薅到1旁，言语生硬地对老板道：“烟钱我给，等会不准收别人的。”
何东龙从这句话里，听出肖凡对他不满，已经在生气，可又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
何东龙不明就里，观战的人也有点蒙圈，想到1叠1叠的钱，送到肖凡面前，他为什么还会生气。
贺生也看出肖凡生气，但不确实是不是针对何东龙，因为他俩关系走得那么近，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生气。
不确定对象，贺生就猜想，是不是他忽略了什么细节，惹到这位大爷，试探性的把肖凡薅到1旁的烟拆开，递给他1支。
肖凡接过烟，掏出打火机还点上后，还对贺生说了声“谢谢”，贺生才确定他不是生自己的气，所以松了口气。
在场只有谢东猜出，肖凡生气的原因，也在绞尽脑汁回想，他们不多的几次见面，自己真没有做过什么得罪这位大爷的事。
肖凡1句自己买单的话，牌桌上再也没了调侃的声音，氛围有些压抑起来。
围观的人群，只有沈兰是第1次看到这样的大局，看到成叠成叠的钱，想纸张1样随意飞舞，眼里除了羡慕，还联想到，先前自认为存在银行的巨款，在老同学面前，已经成为0花这般无足轻重，不由得有些落寞。
心里有落寞，沈兰就没了看麻将的心情，走出士多店，坐在门外的长凳上发愣。
1直寻找机会与她单独接触的唐政军，过了两3分钟后，装出闲逛的样子走到她身边，搭话道：“靓女，那么热闹的场面，怎么不看了。”
沈兰看到是唐政军，想到他先前丢在台上5万，像丢包烟1样随便，瞬间换上笑脸，热情迎合道：“里面人挤人，有点热，出来透透气。”
看到沈兰热情，唐政军就猜到有戏，充楞问道：“刚才听到你说没有男朋友，是真的吗？”
“是啊！可惜像你这样有能力的男人，都成家了。”不好意思直接说想让人包养，沈兰采用奉承唐政军有能力，表露她对这类男人有兴趣。
沈兰虽然有些姿色，但是在唐政军这类比较挑剔的男人眼里，定位在勉强可以上床这个范畴，处心积虑勾搭她，完全是为了和肖凡攀上关系。
听到沈兰这样回应，狡诈的唐政军，故作色眯眯的眼神盯着她，暗示道：“成家也不影响交往，你说对不对？”
唐政军故作的眼神，简单的1句话，既有试探，还带有直白。
如果沈兰不反感他色眯眯的眼神，可以肯定很快就能成事，问出的话，就是直白表露，结了婚也不妨碍成为床友，双管齐下，看沈兰怎么回答。
“说的也是，只是你这样的大老板，哪会看上我们这样的打工妹哦！”
看到唐政军色眯眯的眼神，沈兰真以为他是看上自己是姿色，既然他问得直白，沈兰就想抓住机会，回答得也有些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