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一对野鸳鸯心里的小算盘
许多事情真不经念叨，肖凡惹了钟英，害怕与马俊成为假连襟逃离办公室，有些人已经开始再打这样的主意。
同1时间段，厚街方树泉医院妇产科门外的长廊上，马俊接完电话，对肚子已经隆起的钟燕玩笑道：“大爷这人真有点神道，昨天晚上我在你这里留宿，他都能猜到。”
东莞容纳着几百上千万外来人口，医院也是门庭若市，妇产科就是医院最紧俏的部门，漂泊相识怀上，躲避计划生育，趁在外出打工偷生2胎、3胎，给各个镇医院带来不菲的收入，其中还不包括许多黑心小诊所，因为价钱便宜，分流了1大部分人。
上午9点，马俊陪着钟燕来做产检，现在已是十1点多，还需等两个人检查完，才轮到她。
钟燕好奇的问道：“他怎么会问你留宿哪里的事？”
“去办公室找我，你妹妹说我没去上班，他是闲得没事，开玩笑追问我，是不是在你这里留宿。”
虽然还不知道钟燕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但是又在和刘淼努力造人，马俊摸着钟燕的肚子，想到有两个女人愿意给他生育，怎么也能完成传宗接代的大事，心情也格外开心。
“你说大爷和我妹妹，有没有点可能？”看到麻将高兴，钟燕把早已存在心里的期望说出来。
“什么？大爷和钟英？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马俊惊讶的问道，但是心里真有了1些想法。
看到马俊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钟燕道：“反正他身边女人多，也不在乎多1个。”
马俊追问道：“说说你的想法？”
“他虽然人花点，但是有责任心，你看他身边那些女人，应小霞成为芬芳制衣厂的大股东，龙萍萍做着燕有工厂股份，古丽娟成为迪厅总经理，那个不是安排得妥妥当当，我妹如果能跟他，绝对不是1件坏事。”
肖凡在厚街有些实力的事，是马俊床上闲聊告诉钟燕，她没有与肖凡有过直接接触，了解并不多，还以为肖凡给了谢燕新厂股份，古丽娟做迪厅总经理，都是因为与肖凡有些暧昧关系。
“现在除了应小霞这位正牌外，大爷身边只有龙萍萍是他的女人，谢燕是他认的姐姐，古丽娟做总经理，是因为和大爷关系也好，还是应小霞的闺蜜，自身也有能力，她们俩与大爷关系清白。
你妹妹的姿色虽然无法与应小霞、龙萍萍媲美，但是也属上乘，真能跟大爷，我与他就成为连襟，那就是真正的亲戚，好事、好事。”马俊赞同的点点头，连续说了两次好事，心里开始打起小算盘来。
心里打着算盘，但马俊也没有冲昏头脑，清醒的没有说出王璐，虽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背景，但是关于王璐的1切，无论是知道还是猜测到的事情，他都不敢对任何人多嘴。
已经与肖凡关系匪浅，可是马俊总感觉肖凡对他防有1手，还没有到无话不谈的交情，真能成为亲戚，就能加深彼此的牵涉，这对野鸳鸯心里打着不同的算盘，但是目标1致。
“你也觉得是好事，那就找些机会，让她们接触1下，晚点我也找我妹妹聊聊，让她再主动点。”钟燕已经教过钟英主动接近肖凡，看到马俊响应，她更积极起来。
做完产检，马俊送钟燕回到涌口红星楼，这栋楼不但配有电梯，还有1对中年夫妻，负责楼内的安全和清洁卫生，是涌口最奢侈的出租屋，为了尽量避免刘淼知道钟燕的事情，马俊把房子租在这里。
涌口位于厚沙路边，与厚街和桥头形成3角形，正龙鞋厂到这里与到厚街刘淼住的泰安楼，差不多路程，马俊上下班到这两个地方都很方便。
离开钟燕，回到桥头第2区，招聘还在继续，肖凡站在操场出口的车前，闲的没事，用手指头在引擎盖上写字玩。
马俊悄悄走到他身后，看到有些灰尘的引擎上，写有‘假姐夫’3个字，疑惑的问道：“谁是假姐夫？”
马俊忽然说话，惊了肖凡1下，转身看着他，笑着真诚‘调侃’道：“你不是假姐夫是什么？刚才去你办公室，刻意提醒你那位假小姨子加秘书，别上你这老色狼的当。”
“别上我这老色狼的当，干脆上你的当得了，要不我帮你俩撮合1下。”听到肖凡提钟英，马俊把心里的想法当玩笑，表露了出来。
肖凡嫌弃的白了马俊1眼道：“老色狼，1天不想想怎么弥补招聘可能存在的漏洞，净想坏事。联系1下何总，我去叫停招聘，有些事情想给你们两位大老板商量1下。”
因为谢燕是总负责人，走进操场，肖凡对她玩笑道：“谢老板：已经到中午饭点，是不是该让你的手下，先吃完饭再来。”
早晨，肖凡小两口来到工业区，看到黑压压的1片人，赶紧催促其她招聘人员赶来现场，大家都没顾上吃早饭，忙碌1个上午都饿了。
谢燕留下两个保安值守，其她人都来到东海渔港餐厅。
虽然不是商量机密的事情，但是没有征得另外两位大股东同意之前，还是不宜让外人知道，所以几个股东和工厂高层坐的包间，其他人坐在餐厅大厅，但点的菜品是1样。
大家刚坐下，应小霞就对肖凡道：“是不是心里不舒服，想作1次深刻检讨。”
应小霞了解肖凡的性格，做人做事都比较感性，看不得底层打工人受难，上午他郁闷离开操场，应小霞就知道他是因为淘汰人的事情揪心。
当时现场那么多人，应小霞也不好当面说什么，现在没等肖凡说出想法，应小霞先调侃起他来。
肖凡双手握着应小霞的手，感叹道：“还是婆娘了解我，是该检讨，这两年多来，没有受什么磨难，已经快把初心、人性都忘了，所以刻意把两位大股东请来，想给你们商量点事情。”
坐下肖凡另1侧的谢燕，拉着他的胳膊道：“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赶紧说。”
这两天，精神头最好的就是谢燕，招聘启动，代表新厂启航，她不但升职，还是新厂的老板之1，做什么都干劲十足，忙碌了1个上午都不感觉累。
肖凡看着马俊和何东龙，把上午盲目淘汰1百多人，遇上痛哭流涕的表姐妹说出后，接茬道：“现在外面的盲流太多，我们新厂虽然不是慈善机构，但是可以顺便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做这些事情，虽然对新厂的经营不会有多大影响，但是多少都有点，另外还会多些开支，所以找你们来商量。”
马俊算是比较了解肖凡，知道他不是1个愿意随便欠人情的人，现在用了力所能及、影响不大这两句话，肯定就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事情。
已经开始设想和他做假连襟，马俊就积极问道：“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如果花点小钱，能做点善事，也不是不可以。”
看到马俊积极表态，何东龙更为豪气道：“既然对新厂不会有什么影响，不外乎就是银子那点事情，不用商量，我相信你。”
新厂的事情，何东龙与肖凡接触多了些，对他的行事风格也了解了不少。
已经知道肖凡这张名片的重要性，何东龙开始1次次用行动表达着对肖凡的支持，锦煌出了阿倩的事情，肖凡让放假，他不但配合，而且在处理过程中，也拿出了态度。
第五百八十二章 顺便提供的方便
自己的想法，所有股东1起买单，多少算是人情，虽然在场的人都比较熟悉，但是肖凡还是极为严谨、客套道：“规范来说，我不应该插手工厂的事情，可是我这大老粗，做了莽撞的事情，只能连累大家1起受过，为了弥补，想做点能帮到这些漂泊客的事情，合作是合作，人情是人情，什么话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
我们看似需要3万多个岗位，但大部分都是技术岗位，漂泊在外，有门技术找工作肯定容易许多，可是现在街面上居无定所的人，饭都吃不上，哪来银子去学什么技术，今天招聘两3个小时，两千个不需要技术的岗位就已经招满。
新厂刚开工，无论是管理，还是员工都需要1个适应过程，产量不会很高，我们就不可能马上签很多订单，趁这个适应过程，我想给这些没有技术的人多1些机会，所以有几个想法：
1：质检这些需要精细眼力的活，要求熟手这点不变。针车留出1万个岗位，压烫工留出1千个岗位，不要求熟手，依熟带生，生手学习期间，工厂负责吃住，没有薪水，2十天内，还不能单独操作，那就只能淘汰。1边生产1边培养，耽误不了多少事情，但是能给许多人1个机会。
2：正式员工，如果有什么亲朋好友，没有吃住，可以开暂住条，主管签字，谢副总亲自审批，1张暂住条可以收留1个亲友住7天，1个员工1次只能开1张，1季度最多开4张，可以1次性使用完1季度的福利。
3：这些借住的人，暂时解决了住宿，可是没有工作，生活也是1个大问题，食堂是靠饭卡打菜，亲友愿意分些下饭菜给她们，工厂就是多煮点米饭，供给借住的人，大米这1项的开支肯定会增大，这就是花点银子的事。
这样的事情，我单独去做，真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放在工厂去做，简单许多，照顾面也比较大。
我知道，看似1碗米饭不值多少钱，可是成千上万碗饭，还是需要花些银子，所以特意找你们两个大股东商量这事，听听你们什么意见？”
肖凡说完，注意起马俊和何东龙的神态。
“我说了，你做主就行，我没有任何意见。”何东龙抢先开口表达支持。
马俊犹豫了1下，笑着对肖凡道：“这样做肯定没有问题，但是你把我架在火炉上烧烤，是不是应该给点补偿？”
“何老板都答应得这么爽快，到了你这里，怎么就成为把你烤了？看你这么壮实，烤熟也是油腻腻的，好像谁稀罕似的，你这老狐狸又不差这点银子，说说我为什么要给你补偿？”
肖凡知道马俊不会因为花点钱的事情，说把他烤了这些话，应该真有什么为难的事，所以还是想了解具体情况，股东合作，不能把自己的思维强加在别人身上，这是起码的尊重。
“大爷的想法，对于新厂来说，肯定只是小事，我们几个股东几句话就能解决。
何蒙子的锦煌在珊美工业区，距离我们桥头工业区还有1段距离，花点小钱的事情，他肯定没有意见。
可是正龙挨着新厂，明知两家属于兄弟工厂，芬芳制衣厂这样实施，正龙不做，就会显得没有人情味，只能跟随效仿，对于我来说，真比签许多订单都难。
签订单、花银子，我都能自己做主，但是厂规不同，这是集团决定到大6投资前，所有董事在1起商量后，定下来的规章制度。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牵涉到集团制定的方案，就要报请总部审批，况且我们在大6有几家工厂，只有正龙单独这样执行，还需要我老叔那位总裁签字特批，通过不难，肯定要费些口舌。你说是不是该补偿我1点。”
马俊解释完，对何东龙翻了个白眼，将他的军道：“何蒙子，你的锦煌要不要试试。”
正龙是家族企业，马俊只需说服他叔叔，花钱不多的事情，他叔叔也不会为难他。
锦煌如果要实施肖凡的设想，情况就不同，而且难度很大，虽然何东龙是大股东，但是需要长期额外支出款项，修改工厂制度，就必须征得其她董事和在何东龙身上投资这些人同意。
锦煌是港台合资的工厂，从港台各地召集这些人，商量没有利益的事情，别人愿不愿意另说，为这样的事情召集人还不好开口。
更难的是，芬芳制衣厂和正龙鞋厂执行这样的方案，同样作为兄弟工厂的锦煌，不执行真会让许多人误会锦煌冷血无情。虽然不在1个工业区，但是都在厚街镇，而且相距不远，对锦煌的影响也不容小视。
明知其中道理的马俊，就是故意拿何东龙开涮。
肖凡没想到，自认为简单的事情，已经牵涉到正龙的利益，还给锦煌造成了1定地影响，了解到实情，他向何东龙投去歉意的眼神道：“何总，马老板：你们能支持新厂这样执行，真是万分感谢，没想到真把你们2位架在火炉上，外人误解锦煌，只能委屈何总，正龙既然逃不掉，马老板就辛苦点，费些口舌。
晚上我请客，你们选地方，但是先说好，何总的委屈大些，他想找个小姐出台，我可以给钱，马总‘精力’好，费些口舌等于锻炼口才，想找小姐，就要自己掏腰包。”
正龙作为兄弟厂挨在1起，不照做也不行，肖凡用调侃表达着谢意，因为潘舒婷在，故意说可以帮何东龙支付找小姐的钱，只是为了活跃气氛，间接表达亲近的1种方式。
马俊假装不满，心里已经有了些计划道：“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要自费？自费可以，地方应该让我选吧。”
“你不就是想选嘉年华嘛，没问题，今天满足你。但是先说好，我婆娘去不去，是她的自由，张庆水没有获得我两个姐姐和萍姐的原谅，重新驻场的事情，你也别提。”肖凡爽快的答应，同时不忘提醒马俊别说张庆水的事，还是因为对张庆水有太多不满。
“行行行，我们只管喝酒，不提那事行了吧。”
马俊刚说完，应小霞插嘴道：“哈男人，你不是答应贺生，晚上打麻将吗？现在又在约酒局，你能分身？还是没有喝酒就已经醉了？”
应小霞并不是真想肖凡去打麻将，只是想到马俊昨夜提醒，接触贺生对制衣厂有好处，她才特别上心。
肖凡还没有开口，马俊已经拍了1下脑袋接话：“哦，我怎么也忘记这茬，大爷晚上要上岗工作，打应酬麻将，酒局的事情，明。何蒙子，你也应该去观战，对你真有好处哦！”
何东龙疑惑的调侃道：“看打麻将，能有什么好处，难得大爷这位‘输记’还能赢点，我去可以分点。”
肖凡‘输记’这个称号，不但响彻迎宾楼，连他供职的工厂，因为那些保安队长闲聊，两个老板都知道这事。
“邀他去打麻将的人是贺生，去不去随便你。”举手之劳能帮到朋友的事情，马俊还是乐意做。
何东龙难以置信道：“什么？东都集体的贺生邀请大爷打麻将？”
锦煌年会，何东龙也想攀上东都这家电子行列的龙头工厂，邀请过贺生，但是贺生没有给面子。
肖凡大言不惭道：“邀请我怎么了？不是老狐狸逼迫我去卖身应酬，我才懒得陪那个病恹恹的老男人打麻将。”
第五百八十三章 贺生在何东龙眼里的地位
何东龙指了指肖凡，哭笑不得道：“不愧是大爷，贺生这样横跨电子、制衣厂行列的领军人物，邀请你还不愿意去。”
马俊接茬把贺生所从事的行列，11说了出来。
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马俊是精明的商人，当和肖凡达成初步意向，马上就开始做功课，对厚街各家制衣厂的状况，都有些了解。
昨夜马俊提醒肖凡，贺生这样的行列精英，多接触对制衣厂有好处，肖凡还认为贺生只是开制衣厂的老板，没想到电子领域才是贺生的大本营，制衣厂只是副业。
肖凡明显看到自身不足的地方太多。
在座的，只有樊朗彤的职位最低，她的性格比较率直，不然也不会带头打干部。看到肖凡提出有利打工人的方案，心里十分佩服，就想把这些事情做得完美些。
看到另外两个股东都同意了肖凡的方案，已经再开玩笑，趁此机会插嘴道：“各位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打搅1下，针对大爷先前的方案，我有些补充的想法，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指正：
外面许多收学费教针车的店铺，就那么几台针车，收的人多时，这些学徒看的时间多，实际操作时间少，而且都是学几天或十天，就让这些人出师，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安装3万台针车，也需要些时间，我们可不可以先安装1个车间，没有正式开工前这段空闲时间，让那些没能进到我们厂的人来学习1下，她们去其他地方找工作也容易许多，我愿意免费领头，再找几个人加班教教这些人。”
樊朗彤刚说完，肖凡自作主张表示道“给银子的大事，两位大老板都答应得这么爽快，只需要点电费，又不需要额外掏银子的事情，更不用说了，只要不损坏工厂利益，顺便做些事情，应总就能决定。”
自作主张简单几句话，却有多重意思，隐约表示，只要能给方便的事情，找应小霞方便许多，今天提出的方案，已经让两位老板头疼，再提其他要求，有些不合适。所以先给马俊和何东龙戴起高帽子，同时还打着小算盘，1些小事，不用直接讨论商量，可以少欠人情多办事。
应小霞看到肖凡又在耍小聪明，配合的调侃道：“两位大老板倒是工作自由，可我们这些劳苦人吃饭完，还要赶紧做事，中午这点时间，全部耽搁在你们男人讨论找小姐的事上，饭菜都冷了，大家赶紧吃，饭后你们3个大老爷们想聊什么，半边去聊，我们这些女人听不见、心不烦。”
马俊听到应小霞这样说，想到给钟英创造机会，佯装玩笑道：“好好好，吃完饭，我和大爷去办公室慢慢聊找小姐的事情，应总不准生气哦。”
何东龙不知趣的回道：“老马：什么意思，是不是茶柜里的茶叶快没了，害怕我去喝两口？为什么只请大爷去你办公室，我就不能去吗？”他现在急于想知道，贺生为什么会邀请肖凡打麻将，只是碍于这里人多，暂时没好意思表露。
马俊笑眯眯调侃道：“锦煌没事？1天就想到我办公室那几罐茶叶。晚上去溪头，我帮你带两罐，下午规规矩矩去上班。”有外人在，不能给钟英创造单独的机会，知道何东龙心里的想法，又不好拒绝，只有开着玩笑表示1下不满。
饭后，潘舒婷反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道：“毕业进锦煌的时候，工厂已经走入正轨，现在从招聘开始组建新厂，真有些累人。”
谢燕帮潘舒婷揉了两下肩膀道：“你们都说累，我怎么感觉1点都不累呢？”
整个上午，招聘最忙的人就是谢燕，不但要安排工作，跑前跑后，各方协调也是她的事情，还要配合现场的人事，完成人员入职登记，因为心情所致，她感觉不到疲惫。
肖凡随同何东龙来到马俊办公室，钟英瞄了他1眼，想起中午姐姐给她打的电话，脸上露出有些羞涩的喜悦。
跟随3个男人身后，走进办公室，钟英对马俊道：“马总，你们要喝什么茶？我帮你们泡。”
“高山吧，另外拿两罐出来找个袋子装上，等会何总带走。”虽然开玩笑表示了不满，但是说出的话必须履行，这就是马俊为人处世老道的地方。
何东龙根本不稀罕马俊的茶叶，屁股刚坐下，就急切的问道：“大爷，你和贺生怎么认识的，他怎么想到邀你打麻将呢。”
马俊接茬道：“你都在叫大爷，贺生认识他有什么奇怪，如果你看见他昨晚醋坛子打翻，当着贺生的面，怒怼下卞工业区的邱生，贺生话都不敢说的场景，肯定更为惊讶。”
看到两位老板都比较重视贺生，肖凡虽然已经上心，但却口是心非显摆道：“怼1下邱生那个老流氓算什么，前两天我连贺生也怼过。”
“什么情况？”马俊也疑惑问道。
肖凡把贺生请大家喝饮料的事情，说了出来。
知道肖凡的性格过于直率，马俊还是准备劝劝他，处理问题不能太莽撞：“他又没有得罪过你，请喝饮料你不喝就行了，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得罪人就没啥必要。”
“谁叫他是谢东那个老东西的朋友，小霞不准我去招惹谢东，所以只得拿他撒气。”
肖凡把谢东诱惑珠珠，上床以后没有尊重她，心里为珠珠抱不平，应小霞又不准他去惹谢东，只得借饮料的事情，把气洒在贺生身上说出来。
对于马俊与何东龙这样的人来说，花点银子包个女人，如同换件衣服1样随便，但是想到肖凡为与他无关的女人事，愿意和谢东、贺生这些可能给他带来利于的人较上劲，心里十分佩服他的行事作风。
3个人只顾聊贺生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坐在茶台边泡茶的钟英，因为听得聚精会神，忘记开水已经溢出来，不但倒在茶台上，还把手烫了1下，当她喊了1声‘哎呦’，几个男人才停下聊天注视着她。
钟英赶紧用擦布清理干净台面道：“不好意思，倒水不小心烫到手了。”帮几个男人冲好茶，她退出办公室，坐到秘书专用位上，心里已是波澜起伏。
钟英的孪生姐姐钟燕，是1个野心不小的女人，知道马俊有钱，根本不用他诱惑，就主动献身，被肖凡撞见她与马俊在办公室‘快乐’那次，是她们的第1次。
当时钟燕借用汇报工作的机会，主动靠在马俊身上，马俊经受不住诱惑，就在办公室做起那事。只是钟燕没想到马俊那么容易上钩，没考虑到反锁办公室门，结果被肖凡撞见。
发生关系当天，马俊就向她提出生育的事情，她也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知道马俊身边有刘淼，为了套牢这位金主，钟燕真想过两姐妹共侍1个男人的想法，所以离职前，把孪生妹妹介绍到马俊身边。
后来与马俊闲聊中得知，肖凡这个人能量不小，开始转换思想，想到两姊妹各傍上1个有钱人，如果谁出点什么差池，姐妹俩还能相互帮衬1下，所以就怂恿钟英接近肖凡。
先前有这样的想法，能不能成，只能看天意，所以只是怂恿妹妹接触肖凡。
上午，看到马俊支持自己的想法，滋生起钟燕很大的勇气，刚与马俊分开，钟燕就急不可待给钟英电话，再次叮嘱她更主动1些接近肖凡。
钟英没有这样的野心，只是从厂里许多人的口中知道这位闲大爷的事，有了好奇心后，进出工厂大门，看到肖凡身边的几个副队长，也会顿足闲聊几句，主要打听些肖凡的生活趣事，经过这个渠道，了解肖凡比钟燕多。
第五百八十四章 聪明的钟英
钟英到东莞第1天，钟燕就向她灌输跟着有钱男人的好处，只差没有明说，希望她也做马俊的床上‘小秘’。
3个月前，钟英做马俊秘书半个月，钟燕的风向忽然转变，直白告诉钟英，希望她主动接近肖凡。
那时，钟英对肖凡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听工厂人说，他是混薪水的闲大爷，还埋怨过钟燕道：“你给我推荐的什么男人，厂里都说他无所事事，只是来工厂混薪水。”
钟燕用手指头重重点了钟英的额头几下，没好气的‘教育’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见过哪个混薪水的人，老板会主动近亲示好？而且还是挂职两家工厂，两家工厂老板都去迎合，马俊与何东龙两个那么聪明的人，他们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钟燕长时间灌输这样的理念，无形中影响到钟英，开始旁敲侧击了解肖凡这个人，经正龙3位副队长吹捧，肖凡就成为正义的化身，听到他做了许多善事，钟英心里开始慢慢发生变化。
她喜欢看武侠小说，是1个崇尚英雄情结的女孩，知道肖凡还是厚街许多江湖人畏惧的角色，她的好奇心更重。
第1次单独相处，领悟到肖凡隐性的提醒，联想起几位队长对他那么高的评价，钟英真动起跟他的心思。
中午钟燕打电话，希望钟英更主动1些，下午见到肖凡，钟英想靠近的心就更迫切了些，因为有肖凡在，她才格外注意起3人男人谈话的内容。
听到肖凡为了1个毫不相干的女孩，怒怼贺生这样的人物，感觉他就是自己男人似得，心情特别愉悦，由于聆听过度投入，才会把手烫到。
走出办公室，回到秘书台，钟英再也静不下心工作，心里泛起花痴，脸色也特别娇艳，开始设想怎么才能与肖凡接触多1些。
马俊出办公室上洗手间，看到钟英1脸喜色，疑惑问道：“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心里作祟，看到喜悦的心情暴露，钟英拿钟燕做挡箭牌道：“姐姐让我晚上去她那里，给我做好吃的，所以心情高兴。”
马俊指着钟英道：“不老实，你姐姐是不是让你．．．．．．。”他还是没好意思给假小姨子明说这些事情，但是指了指关着的办公室门。
已经知道马俊会支持这事，钟英害羞的点了点头。
马俊轻声道：“现在安心工作，要下班时，多进去泡几泡茶，我找个理由，吃饭时带上你，多接触1下他身边的人，才能了解他的喜好。”
肖凡已经明示过马俊，他提醒过钟英，让钟英防备他，马俊就不好无缘无故带她外出，钟英要参加晚上的饭局，就需要1个理由。
钟英虽然没有野心，但是有了接近肖凡的心思，听到马俊想带她参加有肖凡的饭局，有些作难，钟英发挥起她的聪明道：“马总：我去帮应总她们招聘跑跑腿吧。”
马俊马上领悟到钟英的意思，欣赏的竖起大拇指，朝身侧的办公室努努嘴道：“去之前进办公室和何总他们打声招呼。”
作为马俊的秘书，要去哪里，肯定不需要给何东龙打招呼，马俊只是提醒钟英，去帮忙要肖凡知道。
正龙其他人，工作时间内参与新厂的招聘工作，属于正常上班，但是钟英不同，作为正龙总经理秘书，身份不同，她去帮忙，应小霞就应该请客，这就是钟英聪明的地方。
到了下午6点半，何东龙明确表示，为了方便晚上观战，他就跟着肖凡混晚饭。
3个男人到达招聘现场，来应聘的人比上午更多，除了操场内，场外的大道上，还拥挤着两3千人，有些工厂的老板开车出工业区，还需要多次按喇叭，才能让出1条道来。
肖凡知道招聘是很累人的事情，看到6续还有人到，即便通宵加班来应聘的人都不会少，他给应小霞电话道：“招聘还有许多天，不能1天就把人拖垮，让燕姐通知大家下班，明天早晨提前到7点开工。我在操场门口等你们。”
场内的人听说暂停招聘，开始6续走出操场，凭借这些人脸上的神情，就能知道她们面试的结果。
大概半个小时后，场内外的人都已经离开，招聘队5才开始撤离，肖凡邀请大家去漂泊人家吃饭。
谢燕道：“马总体己我们，饭堂已经备好餐食，等会吃完饭，还要忙些正龙的事情，我们就不去了。”上午还精神十足的她，也有些疲惫，但是脸上还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应小霞挽住钟英道：“即将离开正龙，我还没有与你1起吃过饭，燕姐她们还有其他事忙，但你必须得去。”
肖凡小两口，何东龙带着潘舒婷，马俊带着假小姨子，1行6人来到饭馆。
早已经过了饭点，饭馆的客人已经走得所剩无几，香草打下手帮忙，香桃正准备做员工餐。
听到肖凡的声音，香桃走出厨房埋怨道：“要过来吃饭，也不知道提前打声招呼，油刚下锅，正准备做我们的晚饭，你就来了，存心不让我们吃饭是吧。”
肖凡揽住香桃的肩，胡扯着巴结道：“我刻意选择这个时间来，才有机会跟你们1起吃饭嘛。”
应小霞走进厨房，对香草玩笑道：“2姐：怎么说你也是芬芳制衣厂的老板之1，明天去招聘现场视察1下工作。”
香草用切肉沾上油的手指头，扒拉了1下应小霞的小脸，笑道：“小妮子，敢笑话2姐，我这乡卡卡里出来的人，去了也帮不上忙，还是算了。”
应小霞抱着香桃撒娇道：“去嘛，到时候你坐在我身边，帮我打打下手也行。”
漂泊初期，应小霞比较幸运，有个8十年代末就到厚街宝塘打工的表哥，交到1个湖南女朋友，是正龙针车线上的主管，凭借表哥女朋友的关系，给了1百元介绍费，进到正龙做了文员。
遗憾的是，应小霞的打工‘恩人’家人不同意，表哥与她两年前已经分手，现在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恩人’没能成为表嫂，1直是应小霞心里的遗憾。
打工旅途，应小霞见过招聘两个岗位，35百人参与面试的场面，今天的招聘场景，她也是第1次见到，看到香草在外人面前，还是很腼腆，应小霞就想带她多见见世面，招聘现场就是最能震撼人的地方。
第五百八十五章 一场牌局滋生的故事（一）
肖凡巴结完香桃，走进厨房看到应小霞亲热的抱着香草，拉开她后，抱着香草争宠道：“这是我2姐，你抱那么紧干嘛，让我抱过瘾再说。”
要求香桃留在东莞多玩段时间，但是身边的杂事太多，肖凡很少有时间陪她，在1起的时候，他都会和香草亲近1会，弥补没有专程陪伴的亏欠。
“小霞让我明天去招聘现场看看，担心我这样的土妞，去给你们丢人，你说我应该去吗？”听到应小霞说，现场应聘成千上万人，香草也想去看看，可是又有些胆怯。
“去吧，明天我给你做保镖。”听到香草说自己是土妞，想到她现有的见识，比3姐香桃差得太远，不能平衡照顾到家人，肖凡愧疚的心更强烈了些，所以承诺为她‘保驾护航’。
饭桌上，肖凡提议喝几杯，庆祝新厂正式启动，酒蒙子何东龙难得拒酒道：“晚上你不是要打麻将吗，还是别喝酒，吃点饭就行，不然你喝得蒙叉叉的，输了钱又怪我们。”
马俊插嘴调侃道：“他这位‘输记’，清醒的时候就没赢过钱，喝点酒打打醉麻将，可能还好点。”
肖凡抗议道：“睁着眼睛说瞎话，昨天我没有喝酒，赢了十1万多，你又不是没看到。”
应小霞另1侧的钟英，听到肖凡说赢了十1万多，好奇的问道：“应总：大爷打的什么麻将，能赢这么多钱？”
“他不是打赢，是蒙赢的。”知道是贺生他们放水，肖凡才赢到那么多钱，应小霞也玩笑道。
“没见识，今天看我怎么去收拾几个老男人，只要赢了钱，见者有份。等会，2姐继续坐我旁边，给我助威，只要赢了，给你分两份。”因为心里的歉意，肖凡刻意把香草拉到身边坐着。
“琴姐：晚上辛苦你1下，我也去看看2流子赢钱。”看到肖凡昨夜赢了那么多钱，也勾起香桃的兴趣。
饭后已经接近8点，肖凡1行人才回到迎宾楼，看到楼下已经站有23十个人，而士多店内4张麻将桌，却没有1张开台。
肖凡对站在店外的梅子玩笑道：“赌棍婆娘，难道你改邪归正，晚上不打麻将了。”
梅子白了肖凡1眼，埋怨道：“因为有钱人约了你这位大爷，晚上已经包场，害得我都没有麻将打，等会赢了钱，必须给我分两百。”
肖凡不知道，贺生约到他，再次想到从他生活周边突破关系，早早来到士多店，给在场每位‘金丝雀’发了1百元小费。没到的人都留有1份在店老板那里，换取这些‘金丝雀’的好感。
听说又打这么大，在场的人都希望再次观战，没了打麻将的心情，贺生看到这种情形，补偿了士多店老板1百元，他大方的行为，真赢得许多女孩们的好感。
昨天晚上的牌搭子，邱生没好意思再来，换上樱花制衣厂的唐政军，为了加深关系，贺生没再征求肖凡的意见，而是主动提出打1千两千，奖1个马，就想多送点钱，让肖凡很高兴，达到亲近的目的。
上桌前，肖凡留意到珠珠眼睛肿泡泡的，应该是刚哭过不久。
知道贺生的重要性，肖凡也想迎合示好，可是看到珠珠落寞的神情，刚动起的心思就没了。
明知贺生提加码的意思，也没做任何表面功夫示好，而是直白答应道：“你们想多送，我也不会拒绝，打多大都行。”
贺生想到，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已经1次次主动示好，肖凡还是这样直白不给些面子，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没有表露在脸上，继续示好道：“大爷：如果觉得打太小，可以加注，只要你高兴就行。”
贺生隐忍着怒气，这1次示好收到1定的效果。
肖凡想到做人不能太过分，见好就收道：“算了，玩牌又不是赌命，还是依贺总的意思来吧。”
昨夜打了整晚麻将，肖凡都没有正式称呼过贺生，1直用‘喂’代替，这是他第1次礼貌的称呼了1声贺总。
贺生也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不舒服的心里得到些安慰。
示好有了回应，贺生表现得更为明显，直接1把牌不胡，只有谢东和唐政军偶尔胡1把，增添1点玩牌的乐趣。
肖凡每胡1把，就给身边的香草1张、两张大钞，当然肯定不敢忘记站在身后的香桃。
偶尔还会把手搭在香草肩上，显示她的重要性，没想到这样的亲近，真让另外的男人动起了心思。
肖凡身后站着应小霞、香桃，左边坐着香草，何东龙抢占了右边的位置，无话找话和肖凡开着近亲的玩笑。
肖凡知道他的意思，为了弥补自己的设想，给锦煌带来1些负面影响，也极力配合着他。
贺生和谢东都不认识何东龙，但是同在珊美工业区开厂的唐政军，对何东龙还是有些了解，看到他和肖凡感情这么亲近，主动给贺生介绍道：“贺总：这是锦煌电子厂的老板何生。”
贺生知道锦煌是1家不小的工厂，但是真忘了，两年前锦煌年会邀请过他的事情，听完唐政军介绍，赶紧掏出名片对何东龙道：“何生：久仰你这位成功的企业家，1直无缘相识，这是的名片，明天有没有时间，我们1起坐坐。”反正不想胡牌，贺生隔着麻将桌和何东龙套起近乎。
何东龙来此的目的，就是想结交上贺生。
目的达到，知道贺生这样的人物，对肖凡示好过于明显，还是有些丢面的事情，何东龙开始吹捧贺生，突显他显赫的身份，尽量帮他挽回些面子。
简单的1场牌局，1群人打着不同的小算盘，牌桌上4人带着不同的目的，观战的人也带有不同的心思。
迎宾楼的‘金丝雀’算是初步了解到肖凡的影响力。
何东龙和贺生交换了名片，再经过言语勾对，已经称兄道弟。
肖凡牌桌上改了贺生的称呼，但是对谢东、唐政军1直爱搭不理，两个人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贺生。
香草手里已有几大千，这是她人生里，第1次拽有这么多钱，心里的喜悦无以言表。
珠珠受了委屈，听说肖凡晚上会来打麻将，心里还想在他那里得到些安慰，可是这么多人观望，连眼神安慰的机会都没有，心里的感伤更浓了些。
马俊招呼钟英走出士多店，直白问道“有什么感想。”
钟英轻而易举参加了晚上的饭局，她的聪明也让马俊刮目相看。
曾经，何东龙这样有钱的老板，在钟英眼里就是仰望般存在，亲眼见到他1次次向贺生示好，而贺生没有顾及自己的面子，过于明显的向肖凡示好。
下午从3个男人的谈话中已经知道，昨夜发生过这类事情，但是耳闻不如1见，亲眼见到，还是震撼到钟英，她思考了好1会道：“不愧为大爷这个名号。可是我．．．．．．。”
面对这个假姐夫加老板，主动去接近男人这些事情，钟英还是难以启齿。
“别急，慢慢来，大爷嘴花，但是心真不算花，1味的用美色，对他未必有用。他这个人1直爱打抱不平，对打工阶层抱有1份同情感，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获得他的好感，但是1定要注意，他性格比较直率，还有．．．．．。”
马俊把对肖凡的了解，11告知钟英，为了能和肖凡成为假连襟，他也是费尽心思。
牌局结束，何东龙接受贺生的邀请，带着潘舒婷和3个香港老板宵夜去了
古话说得好，银子会认路，1个人有钱以后，挣钱真不是难事，肖凡赢了2十多万，顺手交给应小霞。
见者有份，应小霞拿到钱给楼上的‘金丝雀’1人发了1百，士多店老板两百，梅子与小两口关系不同，应小霞给了5百，她不满足，还顺走1百，这些习惯真是跟肖凡学的。
马俊带着钟英随同肖凡再次去饭馆宵夜。
当知道看麻将的香草拿到8千多，香桃拿到5千多，应小霞给店里的服务员每人发了两百，刘琴两千。
看到应小霞大方的发钱，马俊伸手调侃道：“应老板，我的呢？”
应小霞抽出1百，玩笑道：“马老板，你好意思要吗？”
马俊笑着摆手嫌弃道：“小气。”
肖凡瘪嘴抗议：“哈婆娘，我辛辛苦苦赢来的钱，你真当是擦屁股的草纸，就这么给我乱霍霍。”
许多打工人还挣扎在温饱线下，应小霞大方1次，发出许多人1两年都可能挣不到的钱。
4个人的牌局，让1群人彻夜难眠。
第五百八十六章 一场牌局滋生的故事（二）
迎宾楼下，‘假老公’不在家的‘金丝雀’，晚上没能打上麻将，早早组合起深夜场，店里四张麻将台已经满员，旁边还坐有几个看麻将的‘金丝雀’。
肖凡在迎宾楼两年多，除了因为古丽娟的事情，揍过台湾胖子夫妇，前段时间旁敲侧击找过谢东茬外，他从不去招惹其他人。
大家都知道，如果在士多店遇上这位‘输记’，开句玩笑，拿包烟、喝瓶水、拿点小金额的日用品，都可以不用给钱，所有邻居的关系也处得不错。
楼上所有‘金丝雀’的工作，就是陪好睡在一张床上的‘假老公’，每月拿到私下协商好的‘薪水’，如果讨得‘假老公’欢心，还能多拿两个。
所以除了麻将，大家坐在一起，就是聊哪个的‘假老公’有钱，怎么讨男人欢心的事情。不像酒店小姐，为了找个‘工作’靠山，十分关注江湖上的事情。
一场牌局，这些‘金丝雀’有了新的聊天内容，好奇议论着一个话题，为什么开奔驰６００的贺生要讨好开桑塔纳的肖凡。
整栋楼只有梅子和珠珠知道一些缘由，可是珠珠刚陪谢东宵夜完，已经回楼上，梅子只能打晚场，深夜要带小孩，现在都不在现场，所以大家怎么议论，也议论不出一个结果。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平时在迎宾楼见谁都开玩笑，输了钱从不在自己牌技上找原因，一味地怪手气的‘输记’，不是她们曾经认为有点小钱，什么人都可以开玩笑招惹的人物。
吃完宵夜，马俊别有用意借口说，有事要去下虎门，让应小霞开车送一下钟英回正龙，其实就是间接告诉肖凡，他与秘书之间，关系清白。
人是应小霞请来的，她没有推诿。
不明原因的肖凡却埋怨道：“当个老板，送完钟英回厂，再去虎门不行吗？非要麻烦我婆娘，她都已经快离开正龙，你还不忘剥削一下。”
已经夜深，等应小霞送完钟英回来，饭点就开始打烊。
小两口与三位姐姐回到迎宾楼，本想直接上楼睡觉。
平时对肖凡极为热情的士多店老板，此时几乎是讨好的走出店外道：“‘输记’，几位美女，要不要坐坐，我这里有家乡带来的顶级单从，要不要给你们泡两杯。”
应小霞摆手拒绝道：“谢谢，明天一早我们都还有事，喝了茶睡不着觉。”
店内正在议论肖凡与贺生的‘金丝雀’，听到老板招呼‘输记’，放下手里的麻将，走出店外想招呼一声，加深一下感情。
看到这么多人同时走出来，肖凡对着人群，嘴贱的调侃道：“我是回家睡觉路过这里，就有这么多美女迎接？难得都想侍寝吗？”
“你要谁侍寝？”应小霞拧住肖凡的耳朵问道。
香桃这个三姑子，和应小霞的关系处得比亲姐妹还亲，任何事情都站在应小霞这条战线上，上前帮忙拧住肖凡另一只耳朵道：“二流子，这段时间不收拾你，是不是皮子又在肇痒？”
不同的人，不同的命，香桃收拾肖凡，香草看到都会帮他，但是应小霞出手，香草非但没有帮他，还与刘琴在旁边吆喝着：“活该。”
人群里，一位长期观战，但是很少上桌打麻将的‘金丝雀’小双，自从看到贺生讨好肖凡，就开始设想，怎么开口找肖凡帮这个忙。
现在看到小两口打闹，旁边的人也多，嘴巴动了两下，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因为牌局，楼下士多店外，一片祥和的欢笑声，楼上谢东为珠珠租的房间里，也因为牌局，氛围却截然不同。
在谢东和唐政军的配合下，贺生虽然没有直接邀约上肖凡，但是约到何东龙。
几个人宵夜中，谢东一次次开口，想让何东龙帮忙问问，肖凡对他爱答不理的原因，都被贺生一次次岔开话题。
第五百八十七章 招聘出现意外
虽然洪生只是1家两万多人的工厂老板，但是在台湾到大6的投资商圈里，却有显赫的名气，他认识的台商不多，但是许多台商知道他，包括同工业区的马俊。
洪生的名气不是来自商场，而是因为职业道德。
他年龄不大，刚过3十5岁，初中文化，2十6那年，认识台湾高雄莲花手袋厂的1位女工，婚后进到莲花厂，做针车维修学徒。
不得不承认，洪生有很强的工作能力，还有1颗追逐名利不顾1切的野心，靠着1张巧舌如簧、阿谀奉承的嘴，4年爬上副总这个位置。
8十年代中后期，也就是洪生刚过而立之年，命运眷顾了他，莲花厂老板到大6投资建厂，他被委以重任，外派到虎门莲花手袋厂做总经理，全权管理厂里所有事务。
洪生依靠莲花厂的资源，接触到许多欧美订单商家，利用工作之便挪用公款，占用莲花的人力资源，私自接订单中饱私囊，加上薪水，每月不少银子进项。
两年时间，当他羽翼丰满，在桥头第2工业区内，投资成立光亚手袋厂，等厂房建好，设备调试完成，他才离开虎门莲花厂。
刚建厂时，因为资金不足，又不想与人分羹，所以光亚手袋厂的规模不大。
建厂以后，洪生1次次向老东家下手，釜底抽薪，不但撬走莲花制衣厂许多管理骨干和1批技术过硬的针车手，还压低工价，抢走莲花厂不少加工订单。
有了订单，又有莲花厂的技术骨干为底子，洪生建厂不过短短3年，已经混得风生水起。
虽然洪生靠挖莲花厂的墙角，挣到第1桶金，但是背信弃义，出卖东家这样的事情，少不了背负骂名。这就是他在台商眼里，名声显赫所在。
虽然光亚手袋厂不大，但是接得都是精品订单，厂里的针车手技术都比较过硬。技术储备在桥头第2工业区内，也是首屈1指。
洪生挣到不少银子就想到扩张，在道滘镇又投资了1家新厂，厂房刚建好，已经开始安装和调试设备。
问题就出在这家新厂，本身资金不雄厚的洪生，为了新厂的投资，1直拖欠员工薪水，现在已经3个月没有发薪水。
工厂拖欠薪水的现象，每个工业区都有，只是时间长短不同而已，1般都是拖欠半个月1个月，员工心里怨声载道，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遇上这种情况的打工人，只求老板什么时候发善心，及时发薪水。
芬芳制衣厂和光亚的矛盾就出在针车人身上，皮尔卡丹提前预约的订单，马俊想到组建1个精品车间，专门接名牌服饰的订单。
精品车间需要技术过硬的针车人员，芬芳制衣厂计划招聘5千名针车高手，动了光亚的蛋糕。
谢燕张贴出的第1张招聘启示，承诺只押1个月薪水，已经让光亚手袋厂的针车人有了投奔的念头，只是舍不得厂里拖欠着3个月，还有押的1个半月，等于4个半月的薪水，不敢得罪工厂。
第2张启示中温情的3条，打动光亚有些亲友负担的针车人，个别人请假参与了面试，通过以后，办理入职登记时，问起最关心的薪水问题。
谢燕把正龙和锦煌两家工厂的老板，都是芬芳制衣厂的股东这事说出来，宽裕这些人的心，而正龙是工业区内，为数不多几家不拖欠薪水的工厂，让这些人放下心来。
当年，辞职与自离不同，自离是1分钱薪水没有，辞职虽然不能及时拿到薪水，但是和在职员工1样，可以逐月领完工厂拖欠的钱。
芬芳制衣厂还有1段时间才能开工，刚好给这些竞聘上的人，留有辞职的时间。
招人太容易，而且许多时候招人，干部都能得到1些好处，先前1些针车人辞职，少几个、几十个针车手，对于光亚这种技术实力雄厚的工厂，根本不算什么，主管、经理都爽快批复了辞呈。
经过辞职人口中宣传，还没有开工的芬芳制衣厂，总经理亲自参与招聘，其他招聘人员对应聘者多么尊重，以心换心，辞职的人逐渐多起来，这才引起光亚内部高层的注意。
这么多技术过硬的针车人离岗，很难1时补上空缺，接下的订单，不能如期完成，就会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洪生就开始慌了。
他知道这是薪水原因所致，可是新厂的投资还是东拼西凑，想到开工以后，就能缓解压力，现在哪来这么多钱发放几个月的薪水。
最先想到关闭厂门，不准辞职，也不准员工外出，尽量避免员工受外界影响，没想到这样的行为，致使辞不到职的人，开始煽动讨薪，许多摇摆不定的针车人也加入其中，讨薪的队5强大起来，最后演变成全厂罢工讨薪。
芬芳制衣厂招聘现场，1片喧哗的景象，洪生却是焦头烂额，最先想到能拖1时算1时，多次派出极为亲近的人去说服员工正常上班，下个月1定发薪水，可是近3个月来，1直使用这样的谎言，火苗已经点燃，员工不再相信他这些承诺，强烈要求不发薪，就不返岗。
罢工第2天，洪生开始4处凑钱，想发1个月薪水，暂时安抚好员工。
商人信奉和气生财，虽然许多台商心里鄙视洪生，但在应酬的酒桌上，还是对他彬彬有礼，使得洪生误认为真交到不少朋友，找几个平时交往比较频繁的人借钱。
这些酒桌上彬彬有礼的‘朋友’，听到这位背信弃义的人借钱，连句借口都不愿意找，不是直接拒绝，就是根本不见人。
1次次开口失败，厂内的事情没法处理，洪生就想到从芬芳制衣厂下手，只要搅黄操场上的招聘，光亚的员工就没有这么大的底气。
1个工业区，几百家工厂，不闻江湖事的洪生，根本不认识肖凡和应小霞，只是光亚员工罢工后，初步了解到芬芳制衣厂的大股东，是很年轻的大6美女：应小霞。
洪生猜测1个年轻的大6女人，能成为几万人工厂的大股东，应该是凭借姿色，诱惑到什么顶级富豪，赚到的银子，成为了大股东，1直轻视大6人的他，根本没有把应小霞放在眼里。
况且还是事业生死攸关的大事，洪生根本静不下心细想，带了6个保安，闯进招聘现场找麻烦，说芬芳制衣厂在操场招聘，影响到光亚厂里的车辆人员进出，直接把招聘现场的面试桌子掀翻，还吵着说要找工业区，状告招聘现场占用了公用操场。
洪生掀翻面试桌子，不但惊到负责面试的应小霞、潘舒婷，还吓到近两天都在现场看热闹的香草。
这时的肖凡正在操场另外1个角落，观摩樊朗彤考核针车手，看到面试那边人员躁动起来，就知道出了事情，赶紧跑过去。
看到应小霞正抱着香草，潘舒婷有些受惊的坐在旁边，根本无暇顾及洪生嘴里说着什么，而是直接1拳招呼在他脸上。
如果听清洪生嘴里骂应小霞的话，绝对就不是1拳头的事情。
已经养尊处优几年的洪生，哪经得起肖凡愤怒的1拳，直接倒在地上。
人群骚动，也引起现场蒋瘟鸡和小宝气的注意，他们赶到时，看到肖凡刚动手，两人也同时出手，收拾洪生身边的6个保安。
肖凡暂时没有顾及洪生，而是配合两位副队长，先解决光亚几个保安。
应聘者多为女生，很少见过打架，大家赶紧向操场外跑去，现场1片混乱，当正龙的保安逆流人群赶到时，也就短短两分钟，光亚几个保安和洪生，都躺在地上。
第五百八十八章 打小人未必是坏事
先前热闹的现场，现在已是1片狼藉，没有固定螺丝的12十台针车，横7竖8倒在地上，招聘用的桌椅板凳，被慌乱逃离现场的人群，踩踏成了‘尸骸’散落在4处，只有寥寥数百胆大1点的人，顿足在场内，多数人挤在操场外观望。
肖凡看到这么惨景，忍不住对着地上的洪生又是几脚，谢燕上前拉住他，斥责道：“你就不能改改自己的脾气，4周都是围观的人群，当着这么多参与竞聘的人动武，以后谁还敢到我们工厂上班？”
肖凡想了1下，是这么个道理，没在说话，恼怒的走出场外。
招聘暂时无法进行，应小霞招呼参与招聘的其她女性，回到她办公室，商量接下来应该怎么应对。
两个副队长带着保安，开始清理现场，先把倒在地上的针车抬回正龙，根本没人搭理倒在地上的几个男人。
操场空旷以后，装死的洪生才起身，捂着被打肿的脸，还不忘用另1只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拿着大哥大报警，先是表明自己的台商身份，避重就轻道：“我到大6来投资，自家工厂大门被堵，我出来找人说说理，就被人打了。”
对于当时的环境来说，打架只要不死人，即便瘸脚断手都属于小事，只是牵涉到投资商的问题，局子没有交给村治安队，安排专人出面处理。
打架属于治安事件，还是胖科长带队。
以前的胖科长很不愿意见到肖凡，心里真把他当成‘瘟神’。
经啤酒肚查迪厅的事件以后，虽然当时刘哥没有与肖凡说1句话，但是刘哥的种种行径，外人都已经看明白，何况当着在场的胖科长，他的心态也随着那次事件发生了变化。
到达现场，操场内只有洪生和光亚的6个保安，还有几十个闲得没事，看热闹还没看够的观众。
洪生坐在现场唯11张完好无损的塑料凳子上，6个保安站在他身旁，7个男人身上都有些外伤，样子十分狼狈。
胖科长不知道招聘与肖凡有关，听完洪生胡扯吧啦的诉状，向围观群众打听得知，参与打人的保安和1个清瘦男人，去了正龙。
“打人的保安回了正龙鞋厂？”胖科长嘴里自言自语念叨了1句，不了解工业区这些事情，但是知道肖凡挂职正龙和锦煌的安保，况且肖凡个子就清瘦，他心里已经猜出，这事又与那位大爷有关。
胖科长毕竟是统管1个镇的治安科长，拥有不小的权利，换作平时，找当事人这样的小事，都是吩咐下属去做，猜测到与肖凡有关，他安排人在操场守住洪生等人，带着1个亲信来到正龙。
果然看到肖凡坐在门卫室外抽烟，蒋瘟鸡和小宝气像两个保镖站在左右两边，当值的保安站在厂门外。
胖科长掏出裤兜里的中华，递给肖凡道：“大爷，因为是台商报警，我们不得不出面，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
肖凡荡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问我，我去问鬼啊！”只是看到应小霞和香草受到惊吓，他就直接动手，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到肖凡心情不好，胖科长没在他身边停留，而是去到应小霞办公室询问得知，招聘现场所有人都不知道，洪生忽然掀翻招聘桌的原因。
1个村治安队，就让绝大部分打工人胆战心惊的年代，更别说见到穿制服的条子。
应小霞知道，肖凡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为了躲避治安队查房，藏在床下的男人，但是本人根本没有与条子打过交道。
胖科长知道她是肖凡的女友身份后，对她态度极为随和，当胖科长准备离开前，应小霞还是担心问道：“我老公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那样的大爷，能有什么事情，我只是了解下情况，明天你们的招聘可以继续，遇上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打我电话，实在不放心，我可以帮忙出面维持1下秩序。”
胖科长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应小霞，明确表示愿意帮忙维持秩序，也是间接向肖凡发出示好的信号。
正在东莞市里参加台商聚会的马俊和何东龙，听到招聘会出了乱子，赶回第2工业区时，操场已经清空，场内只有胖科长和洪生，几个条子守在操场进出口，不准观众进去。
胖科长正指着洪生，义正言辞道：“自己跑来捣乱，还强词夺理报假案，真当我们没事干，1天跑着玩吗？别以为你是台湾商人，就可以胆大妄为，再不老实交代，我就只能请你去局子喝杯凉茶。”
条子守着不能进场，两人商量，何东龙在场外打探1下情况，马俊回正龙，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蒋瘟鸡大致向马俊解释了当时的情况，马俊看到肖凡还在生闷气，揽住他肩安慰道：“你把别人打了，自己还生哪门子气嘛。”
“就是因为打了人，我才生气，燕姐说得对，我在大众场所打人，谁还敢到我们工厂上班？”
找峰哥借贷的钱，已经投进制衣厂，现在设备已经订购，身背巨额债务，肖凡的压力很大，冷静后想到谢燕的话，他还是有些担心。
“如果情况真如蒋队长说的那样，我看打1下小人未必是坏事，等会看条子那边怎么说，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们操作1下，说不定坏事变成好事哦。”
虽然不知道洪生为什么闹招聘现场，但是看到胖科长怒怼洪生，马俊知道出不了什么大事，为了挽回制衣厂的名誉，他准备用洪生背信弃义的往事做些文章。
没等马俊想到怎么做文章好，胖科长了解到真相，再次回到正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肖凡，还询问要不要找洪生赔点现场的损失。
现场除了损坏1些桌椅板凳，根本谈不上什么损失，肖凡也没打算轻易放过洪生，只是不想告诉胖科长心里的想法。
但是看到胖科长这么热心，肖凡还是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算是给他示好1份回应。
胖科长走后，肖凡让应小霞通知所有招聘干部到马俊办公室商量事情。
第五百八十九章 马俊故弄玄虚
现场打探消息后到的何东龙，刚走进办公室就率先发言：“大家别惊慌，没有什么大事，那个条子吼了洪生1顿，还说他再闹事，就会对他不客气。”
心情已经轻松下来的马俊调侃道：“我看你不是在现场打探消息，而且跑去哪里看美女忘了办正事，等你现在带来消息，黄花菜都凉了，刚才胖科长已经来到这里，给大爷说了情况，还问我们要不要找对方赔偿。”
今天是马俊第2次见到胖科长，上1次是迪厅纠纷现场，虽然知道肖凡有深厚的背景关系，但看到胖科长这样的人对他态度极为谦和，马俊还是多了些想法。
怒气未了的肖凡，满口脏话怒道：“还掀老子的桌子，我要他陪jb，明天你们继续招聘的事情，老子专门去找那个杂种的麻烦。”
惊吓后还心有余悸的香草，挽着应小霞的手臂，横了肖凡1眼，责备道：“这么多女生，你能不能文明点。”
香草不收拾肖凡，但是她说任何话，肖凡都会听，赶紧摆手解释道：“不好意思，1时忘了场合，下次1定注意。”
应小霞调侃香草道：“2姐：先前吓成那样，现在还有心情训人了哦！”
马俊看到这样1直闲聊，会耽误谈事情，插嘴道：“还是听我说几句话。”
他把对洪生的了解，151十告诉了在座所有人，然后继续道：“精品车间需要的针车手，要求很高，最好要有两3年以上的针车经验。
做服装不比做鞋，布料上的针线活肯定要比在皮革上做难，即便樊经理这样的针车高手，也需要适应1段时间，才可以上车位操作，但是光亚的针车手，做了几年精品手袋，线缝上的功力很适合我们精品车间。
既然洪生想找麻烦，正好给我们1些机会，明天重新写张招聘广告，直接注明，光亚的针车手入职，开工第1天发2十元红包。既然他给我们找难受，花点钱，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应小霞却不赞同道：“马总：我们招聘上承诺，招收1万名不会针车的人，如果不是每天定量放出1千个岗位，1万名生手岗位早已招满，我们控量就是想，每天来应聘的生手都有1些机会。
这几天我们招了4千名生手，加上熟手，已经有1万多名针车手，光亚两万多在职员工，最少有1万78针车手。他们的技术肯定毋庸置疑，但是如果她们全部入职，我们的针车就招满，其他抱有希望的人就失去机会。
光亚针车手技术过硬，找工作相对容易些，我还是倾向承诺的1万个生手岗位，名额不被占用，光亚的人可以去竞争熟手岗位。”
听完应小霞解释，肖凡赞同道：“生气归生气，但是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气，发在落难的漂泊客身上，我赞同哈婆娘的话。”
看到肖凡没有把私人恩怨迁怒到工作上，应小霞心里欢喜，嘴里却佯装生气撒娇道：“哈婆娘，哈婆娘，我哪里哈了嘛，在家喊喊就得了，现在这么多人，也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
肖凡瘪了瘪嘴，配合道：“你不哈，你聪明得很，行了吗？”
应小霞俏皮道：“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到办公室帮到所有人斟茶的钟英，笑着问道：“应总，你就这么惯大爷？”
应小霞嫌弃的指着肖凡道：“你看他那张2皮脸，厚得分辨不出颜色，惯与不惯有区别吗？”
已经决定明天继续招聘，谢燕提议道：“何总，马总：今天出了这么1茬，对我们的招聘多少有些影响，你们两位老板面子大，明天能不能抽点时间，到现场溜达几圈，可能会挽回1些影响。”
“这事不用急，明天招聘时，你们就说，正龙的保安是维护正义，想帮光亚的员工拿到拖欠的薪水，所以打了背信弃义的人。不出两天，今天的事情就会变为好事，还能大大提升制衣厂的知名度。”马俊故弄玄虚，没有说出好处的来源。
害怕自己的冲动行为，真影响到制衣厂，听到马俊想出办法，肖凡急迫问道：“别说半截话，搞得人心里痒痒的，快说，怎么提升知名度。”
马俊把头偏向1边，不看肖凡道：“我就不说。”
看到年过中年的马俊，还做出这么俏皮的样子，肖凡起身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道：“老顽童，你就说说嘛，不然我真睡不着觉。”
马俊玩笑道：“以前是马总、后来是马哥、现在倒好，不是叫老狐狸，就是老顽童，我有那么老吗？”
“你年轻，你貌美如花行了吗？”
看到肖凡胡扯说马俊貌美如花，在场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马俊翻着白眼道：“还貌美如花，我又不是人妖，也不是老妖怪，你这是损人不带脏字。”
潘舒婷插嘴调侃道：“马总：大爷这话形容得比较恰当，明天让淼淼给你扎1对辫子出门。”
看到马俊不愿意说好处是什么，肖凡补刀道：“另外别忘记涂点口红，那样才能更好体现你娇媚的容颜。”
听到涂口红，香草抿了1下嘴，想起3天前，她不会涂口红的尴尬样，还是有些脸红。
何东龙看到肖凡已经有了开玩笑的心情，接茬道：“晚上要不要找个地方喝点。”
马俊想到几天前，贺生邀请何东龙宵夜的事情，道：“何总，你还没有交代，那天晚上贺生和你说了什么哦。”
“没什么，就是给了锦煌1份德国的订单，还说想请大爷1起喝酒。”
锦煌现有的订单量，基本能饱和需求，但是多1些订单，就会延长员工加班时间，廉价的人力成本，工厂赚大头，只要加班能生产出来，老板都不会嫌弃订单多。
“大爷，我觉得可以，要不找个机会，让何总邀约，你出面就行。”马俊又打起肖凡的主意。
何东龙摆手道：“暂时不用，贺生回香港了，明天回来，他还想邀约大爷继续打麻将，明天晚上约在1起，打完麻将顺道吃个宵夜，关系慢慢就搭上线。我们主动，大爷就不能吊他胃口。”
自己不主动，何东龙就能从贺生那里得到更多好处，肖凡明白这个道理：“你们1个把我当3陪，1个用我做诱饵，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你们现在想好了吗？”
“让你明天赢钱，还不行吗？”马俊怂恿道。
肖凡摇摇头，揭露道：“这哪是赢，纯粹就是嗟来之食而已。”
香草1晚上拿到几大千，听到肖凡又要打麻将，兴奋道：“弟娃：明天打麻将，我还是去给你助威。”
3个男人闲聊，1群女人听得也入神，不知不觉过了饭点，何东龙提议他请客。
何东龙请客，肖凡想起他送的拉菲，被香桃等几个女人糟践，而香草还没尝过味，虽然家里有马俊送的红酒，但是肯定无法与拉菲比较。
肖凡希望尽量对家人做到平衡对待，现在和何东龙成为生意上的伙伴，关系也亲近了不少，主动索要道：“能不能整瓶拉菲，我2姐还没有尝过那玩意儿。”
“现在真没有，这两天我找人打听1下，如果找到，1定送1瓶给你姐姐。晚上去珊美吃饭，我在皇朝寄养了1条十多斤的蟒蛇，大家都去尝尝。”
皇朝老板不知道从哪里买到1条蟒蛇，何东龙知道后当即买下，1直寄养在餐厅里，现在邀请所有人去吃全蛇宴。
到了珊美工业区，正是下班时间，街面上却没有几个人，几个治安队员拉住1条警戒线，在工业区大门处查暂住证。
治安队在街面上查暂住证的事情，极为普遍，但是这样拉着警戒线，堵在工业区进出的大门口查，还是第1次。
肖凡把车开到大门边停下，头伸出车窗，对几个治安仔讽刺道：“是不是没钱吃晚饭，又在这里做没屁儿的事，捞黑心钱。”
其中1个微胖型的治安仔接话道：“大爷，误会了，今天主要目的不是查暂住证，而且飞虹手袋厂昨天深夜丢了1百多卷真皮皮料，上午开始，我们1直在这里协助局子的人，设卡检查，预防这些布料偷运出去。”
每1家工厂都有围墙，个别原料昂贵的工厂，还在围墙上安有铁丝网，并且还有保安巡夜，虽然手袋厂用的皮料都比较薄，但是1百多卷体量也不算小，1个晚上被盗，的确有些蹊跷。
“飞鸿手袋厂的保安是吃干饭的吗？”肖凡疑惑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可以问问我们方队长，他刚回家吃饭，等1会就过来。”
治安仔口中的方队长，是姚队长下课以后，珊美村重新任命的治安队长，绰号：笑面虎。
第五百九十章 爱惹事的大爷
肖凡车后面是应小霞、马俊、何东龙三人的车。
肖凡停下车，应小霞把车开到与他并行，打开车窗玻璃，对他埋怨道：“大家都等着吃饭，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扯闲篇，赶紧走。”
“等一下，我是廉政公署，检查这些治安仔有没有做没屁儿的事。”肖凡调侃般回道。
应小霞车里坐着香草和谢燕，看到肖凡又在惹治安仔，谢燕对香草道：“草儿姐，管管你家这位大爷，天生和治安队的人有仇似得，看到治安仔，不是把别人帽子丢了，就是凶这些人几句，现在好多村的治安仔看到他，都绕道走。”
应小霞刚埋怨完肖凡，听到谢燕告状，反过来就帮腔道：“燕姐：话不能这么说，这些披着治安虎皮的人，做的恶戳事还少吗？你没见我男人去惹其他人，为什么专招惹治安仔，这是有原因。”
听应小霞这么说，谢燕想到郑凯道：“说的也是，以前他弄了两个人进溪头治安队，又亲自把弄进去的人赶出来。”
谢燕和应小霞说的是与治安队有关的往事，香草不知道实情，疑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先前还在怪罪肖凡的谢燕，给香草讲了肖凡与郑凯的过往。
马俊的车停在小两口的车后面，虽然看不到肖凡的人，但因肖凡声音很大，车里的钟英听到他讽刺治安仔没有屁儿，问道：“马总：大爷随时都这么喜欢惹事吗？”
马俊语重心长道：“这就是他可爱的地方，性格虽然有些倔强，但是恩怨分明，以暴制暴中从不认怂，对于弱势群体，一直表现得特别温情。
现在许多人有点钱以后，容易忘记人的本性，喜欢讲求个什么门当户对，希望攀龙附凤成为人上人，以前我也是这样的认知，看不起打工人，结识他以后，受他感染，转变了许多观念，才感觉到自己活出了点人样。”
钟英感叹道：“以前听正龙几个副队长说过大爷一些事情，还以为这些队长是他身边的人，所以对他的评价才会那么高，现在看来是我肤浅。”
“你听到的只是不算秘密的事情，大爷做的这类事可多了，只是因为外部因素，许多事情已经成为秘密。如果他不是爱管别人认为的闲事，我们可能也不会有这样的深交。”
马俊把两年前，肖凡为了策动龙丰鞋厂罢工，找他要十个管理岗位的事情说了出来。
“两年前？也就是说，那时他刚到东莞不久，就有这样的实力？”钟英知道肖凡到东莞还不够三年。
“那时他还没有现在的实力，是认地一个哥哥帮了他不少，身边还有阿芬那么聪明的军师帮到谋划，那次事件已经成为了传奇，可惜那么聪明一个人才，却隐藏在风尘。干里马易得伯乐难求，我和何蒙子都只是凡夫俗子，还是缺乏阅人的眼光。”
马俊想起与阿芬相识之初，阿芬无数次从他手里拿过小费，心里看不起当时还在做妈咪阿芬，不由得感叹道。
“阿芬是谁？”
“你去问问那些副队长，二嫂是谁，他们都会告诉你。大爷身边曾经有四个女人，老二是阿芬，老三是胡丹妮，这两个女人现在都离开他了，龙萍萍是老四，她还是阿芬看重后，去到站点做总经理。
这四个女人除了漂亮，优点也很多，但是最聪明的还是阿芬，她离开后，大爷好几个月萎靡不振，这也是他心里的痛。”
为了让钟英接近肖凡，马俊耐心给她讲起肖凡的往事。
“阿芬离开有多久？”
“已经一年．．．．．。”
两个正在聊天，马俊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车上的何东龙等得不耐烦道：“老马，喊大爷别管闲事，餐厅老板来电话说，蛇已经杀好，等着上桌，蛇胆放一会儿就不新鲜了。”
“知道了，你就惦记那颗蛇胆。”谈话被中断，马俊埋怨道。
大家来到皇朝餐厅包房，餐桌中央已经炖着一锅蛇肉汤。
老板端着一个放有蛇胆的白酒杯，随同众人走进房内，先给肖凡等人打过招呼，然后对何东龙道：“何总，这个蛇胆，现在要不要泡上，等会就不新鲜了。”
蛇胆不用久泡，泡一会就能喝，有些喜欢蛇胆的人，刚取胆就直接囫囵吞下，只因腥味太大，一般都会用酒泡一会。
“拿瓶五粮液泡上，等会喝完酒，蛇胆让大爷喝。”惦记这颗蛇胆的何东龙，把好事留给了肖凡。
锦煌挨着皇朝餐厅不远，何东龙租屋就在餐厅楼上，许多时候宴请也选在这里，因为消费大方，老板真把他当财神爷一样供着，有点什么新鲜玩意儿，最早告诉他。
为了迎合四川人的口味，何东龙还让老板做了一份红烧蛇肉。
几位女性先前听说吃蛇肉，还有些好奇，兴冲冲的来到，当看到已经剥了皮的蛇肉，却不敢下口。
肖凡往香草和应小霞碗里，一人夹了一块，两个女人嘴里‘啧啧’两声，都不敢动筷子。
肖凡怂恿应小霞道：“不就是几块蛇肉吗？把你收拾我的勇气拿出来，这肉可比鸡鸭鱼肉好吃多了。”
肖凡第一次吃蛇肉，还是在沙田那家私房菜馆，梁哥请他和峰哥，当时他也不敢吃，是峰哥用言语怼他，他才吃了第一口，后来喜欢上了，现在他用峰哥的方法，怂恿着应小霞。
应小霞夹起蛇肉，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咀嚼了好一会儿，感觉肉质丝滑，味道真不错，再咬了一大口，美味战胜先前的恐惧，刚吃完一块，肖凡又给她夹了一块。
其她女性看到应小霞开吃，才敢效仿，终于没有辜负何东龙这桌蛇宴。
看到这些女性都敢吃后，肖凡让老板拿两个饭盒，准备给龙萍萍和饭馆那些姐姐妹妹送点，尝个鲜，何东龙知道原委后道：“大爷，今天不用送，我让老板想办法再搞一条，到时候就在你们饭馆去加工，大家也能吃得痛快。”
何东龙大方，肖凡却得寸进尺道：“到时候记得把拉菲带上。”
香草比香桃酒量好些，听说红酒能容颜，到广东这段时间，每天睡觉前都会喝半杯，肖凡心里还惦记，二姐没有喝过那么昂贵的酒。
“那玩意儿真不一定能找到正中的，我尽量。”听到肖凡一次次索要，何东龙无奈道。
马俊看到肖凡对红酒这事真上心，调侃的接茬道：“何蒙子就那么几瓶，都送完了，晚点我们去嘉年华看看，张庆水是开酒店的，应该能想到办法。”
肖凡赶紧摆手拒绝道：“我找你们要是感情，如果要欠张庆水的人情，这事就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