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隐藏着的工厂风气
马俊把应小霞交给他的清单，递到庄副总眼前，带有讽刺的说道：“这应该不是你签的字吧，作为台大高材生应该不会写出这么难看的字。”
庄副总的签名很漂亮，马俊故意这么说，不但讽刺庄副总，还有迎合应小霞现场指责他枉为台大高材生这话。
肖凡看到应小霞愤怒的样子，心里也极度恼怒，但现在是正龙内部的工作纠纷，他也不好插嘴，但是看庄副总的眼神，真有恨不得把他活吞的意思。
证据面前，庄副总再也不敢狡辩，只得承认道：“前两天产品完成质检，进入包装阶段，是我疏忽大意，下达任务时，把两张订单搞混了。”
马俊1根指头怒点着交接清单，把清单纸张都戳出洞来，怒斥道：“难得只是给车间下错任务单的事？申请报关单上注明发往德国，这件事情又怎么解释？难得是让韩国的顾客去德国买我们生产出的鞋？正龙也需要去德国收韩国商家的钱？”
十万双鞋的订单不算小单，庄副总搞混这1下，重新报关需要时间，已经安排好的货运也无法按时上船。
海运都是万吨巨轮装载货物，每趟货运都有详细安排，你不能按时上船，轮船公司临时无法安排到这么合适的货运航线，为这批货留出的装载空间，这段路程等于是返空浪费。所以每1次报关后，需要提前预支运费，违约还需要另付违约金。
最严重的就是订单无法如期交付，商家有权拒收这批货，收回预付金，还需按照合同签署的违约金额进行赔付。
如果商家拒收这十万双鞋，正龙就必须自己消化，没有销售渠道，想把十万双鞋及时卖出去，那就不是1般人能做到的事情。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按合同赔偿违约金，取得韩国商家的谅解，大度的收下这批货。正龙就损失输运、订单这两笔违约金，还有就是预付的百分之3十运费，这也是上百万的损失，除了损失银子还有信用受损的问题。
庄副总作为台湾干部，在大6人眼里，每月两3万的薪水，是天文数字，可1次差错给工厂造成的损失，他需要不吃不喝，免费帮正龙打45年工，才够赔偿。
作为副总级别的高管，心里早已经估算出，即便依最好的方式解决问题，需要付出的代价，不是他这个靠拿薪水的人，能承受得起的巨款，庄副总胆怯的低着头，看到马俊手里已经戳出洞的交接单，没敢说话。
看着庄副总不接话，马俊怒道：“嘴巴被封住？吱不了声是吧。”
这时，钟英回到办公室，对马俊耳语了两句，赶紧走了出去。
马俊瞄了1眼肖凡，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就把已经破损的交接单揉成1团，扔到庄副总脸上道：“上班时间跑到针车线上去泡妞，别人在针车上坐几个小时，你就陪几个小时，我花钱把你从台湾请过来，是让你陪女人说话地吗？现在滚回办公室去，好好想想怎么给这次损失1个交代。”
庄副总走后，马俊愤怒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1些，对肖凡道：“大爷，刚才有些失态，希望别介意。”
肖凡摆手追问道：“这是你的办公室，在这里处理工作的事情，是你的权利，我倒是想知道，这位副总是不是去骚扰了我熟悉的朋友？否则你不会瞄我那1眼。”
马俊点头承认道：“刚才钟英给我说，他这两天随时都守在你安排来学针车的戈怡冬身边，戈怡冬是应总交给主管照顾的人，而庄副总去骚扰，主管是两头都不敢得罪，所以把这事汇报给了钟秘书。
钟秘书也怕得罪台湾来的干部，先前没敢给我说，刚才看到我发怒，不得不如实汇报。”
虽然戈怡冬没有说自己受骗遭遇了什么，但是肖凡已经猜出了大概，看到还未成年的女孩，遭受了那么多磨难，已经引起肖凡很深的同情，如果在他的照顾下，还被欺负，不但是打肖凡的脸，还会让他心怀愧疚。
他看着应小霞道：“你去问问怡冬，这两天庄副总有没有侵犯她，如果没有，这事就不用追究，把她送去3姐饭馆帮几天忙，我另外给她安排工作。如果真做了什么恶戳的事情，他也别想好脚好手的离开正龙。”
马俊知道肖凡的脾气，他也不清楚庄副总到底有没有对戈怡冬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得干坐着，等应小霞询问地消息。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两张单人沙发上，谁都没有说话，虽然彼此没有成见，但是氛围却显得有些紧张。
没过1会儿，应小霞领着戈怡冬进来了，应小霞让她坐在3人沙发上，搂着她的肩膀陪伴在身边，没有让她自己讲述，而是亲自回复肖凡道：“这两天，庄副总上班就到怡冬针车边坐着，昨天让她去宵夜，她没有去，给她5百港币，她也没要。两人见面都是在公众场所，庄副总除了偶尔借故摸下手，拍拍肩，没有做其他过分的事。”
毕竟是总部派到大6的干部，如果真出点事情，马俊也给不了总部交代。他真怕庄副总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肖凡肯定不会对他客气，自己又无法阻拦，那就真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
听应小霞讲完，马俊终于松了口气，对肖凡道：“既然没事，还是让这位小妹继续在厂里学吧，有门技术安身立命方便1些，别让她半途而废。”
已经对庄副总充满了反感，应小霞不客气道：“没有做过分的事情，是因为怡冬懂事，没有被他几个臭钱腐蚀，也没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台湾来的这些干部，多数都是副总，最低级别都是经理，据我所知，他们没少祸害厂里的女孩，而我去找那些女孩询问情况，她们为了这份工作，都是忍气吞声不敢声张。
怡冬放到主管身边，主管都提心吊胆，这件事连我都不敢告诉，就可以想象，正龙的风气，真不是外表看起来这么平静，继续把怡冬放在这里，我家男人不放心，我也不会放心，所以这事就不劳马总操心了。”
看到应小霞在工厂老板面前这么强势，戈怡冬放下心来，拉住她的衣角道：“姐姐，我听针车线上的1个姐姐说，前两个月那个男人把她肚子搞大，给了5百元港币就没再管她，她还是自己去做完人流，1天都没休息就继续上班，昨天她还好心提醒我，让我小心。”
女人天生带有柔情，任何变坏的女人，都离不开被男人伤害或怂恿的影子，那个时期，这样的情况更为普遍。戈怡冬刚漂泊不久，还未成年，就能脱口而出搞大肚子、人流这些带有隐私，女人不好意思描述的事情，就可以想象当年的环境。
应小霞心疼的搂紧戈怡冬道：“别担心，有凡哥、姐姐保护你，今天先带你去饭馆住两天，工作的事情，凡哥会替你安排好，这点你别担心。”
本身还想与马俊聊聊扩建的细节，出了这1茬事情，大家都没有心情再聊，应小霞让肖凡带戈怡冬去饭馆，她还有事需要处理。
应小霞没有告诉肖凡，需要处理的事情，是给峰哥打电话，无论顺不顺利，都希望有结果才告诉他。
戈怡冬没有正式入职，穿的还是小李陪同买的廉价衣服，虽然不合身，但也掩盖不住她俏丽的容貌，肖凡领着她来到饭馆，还不到十点，服务员没有上班，只有两位老板买完当天的食材，刘琴在厨房准备中午需要用到的高档海鲜，香桃坐在店门口摘菜。
第五百四十二章 饭馆的吸引力
肖凡单独领回店里暂住或吃饭的漂泊客，多数都是居无定所环境窘迫之人，凭借外貌穿着就能很好区分。今天领来1位穿着整洁，外型还极为漂亮的女孩，香桃疑惑的问道：“什么情况？”
“这是我3姐，你也可以叫姐姐。”肖凡把戈怡冬的情况简单作了介绍，但是没有提她受骗，这些可能牵涉到隐私的事情。
香桃亲热的挽住戈怡冬道：“没事，先休息几天，我家2流子会帮你安排好工作。”
“姐姐，我帮你摘菜。”香桃的温情，让戈怡冬很快适应了这个陌生的环境。
“先坐到喝杯水休息1下，过1会还有几个丫头来上班，她们与你的年龄相差不大，最小的彩玲比你还小两岁，你在这里玩两天，不会寂寞。”香桃把戈怡冬拉进饭馆，帮她倒了1杯茶，怕她无聊，还体贴的打开电视让她看。
漂泊至今，1直在惶恐和饥饿中度过，遇上肖凡后，本以为可以在正龙好好学技术，没想到遇上庄副总，想到他也是工厂副总，而且还有台湾人这个身份加持，虽然心里极度厌恶，但是害怕给肖凡和应小霞找麻烦，她1直忍气吞声。学了几天针车，因为静不下心，根本没有学到什么东西。
应小霞在马俊面前强势的言语，小两口果断带她离开正龙，来到饭馆香桃的温情，身心过于疲惫的戈怡冬，看着姐弟俩，对她像对待亲人1样亲和，心里感觉这里好似心灵的港湾，很希望在这里停留下来。
安排好戈怡冬，香桃再次走出饭馆，亲热的挽着肖凡手臂道：“2流子，还真别说，昨天那酒不但好喝，真还有些美容的效果，今天我和琴姐都认为自己的脸色红晕了些。”
“心理作用。睡觉前适当喝点红酒，的确有助睡眠，也能促进血液循环，但是需要长期保持，不是喝1顿就有效果，如果你们喜欢，我可以买1些进口红酒回来，你和琴姐睡觉前喝小半杯也好，但肯定不是几万元的拉菲。”
“算了，即便不是拉菲，进口的东西也不便宜，如果我们想喝，可以自己去买长城干红，都是红葡萄酒，效果肯定也差不了多少。”饭馆每月不少分红，每月除了孝敬2老的钱，香桃已有接近十万的存款，但是节俭习惯的她，援助人的事做了不少，但从不追求奢侈，也舍不得乱花钱，这样的习惯现在也没有改变。
肖凡道：“进口不1定都贵，如果你心疼我口袋的银子，我就厚着脸皮去找何东龙和马俊那两位大老板要点，只要我姐喜欢，出卖脸皮这事就不算事。”想到香桃这么喜欢红酒，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只得说去要，心里已经开始想，找谁能能买到好点的酒。
香桃捏了1下肖凡的脸，喜悦的说道：“你这脸皮是够厚了，捏着就像捏猪皮。”
戈怡冬看到姐弟俩在门外嬉闹，心里十分羡慕，根本无心看电视，想留在饭馆的她，走出门外勇敢的对香桃道：“姐：你们这里还要服务员吗？我想在这里上班。”
“服务员学不到什么东西，没有1技之长傍身，漂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你的确想留下，肯定没问题，但是上班的同时，也要想1下，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不能1直做服务员，浪费青春。”
从正龙辞职开了这家饭馆，香桃、刘琴学到不少社会知识，对于漂泊也有了更深的理解，她们对店里几位服务小妹也有些规划：小凤和红樱已经在学厨，还准备安排春芳、春兰孪生姐妹学习餐饮管理，李彩玲还小，她们就准备带在身边，等她稍微大点再做安排。
香桃和刘琴把饭馆几位服务员，真当亲人般对待，服务员也懂事，工作上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两位老板操心，她们也把饭馆当成了家。
听到香桃答应，戈怡冬高兴的挽着她的手臂道：“谢谢姐姐。”漂泊中，这是戈怡冬第1次主动接近还算陌生的人。
“你靠劳动挣钱，不用谢我，只要努力，生活1定会给你回报，厨房的那位姐姐叫：刘琴，也是饭馆的老板，你去给她打声招呼。”自己还是女孩的香桃，像是1位长者，心疼地摸了摸戈怡冬的头道。
“啊？我不敢。”戈怡冬还是有些怯懦。
“大方点，她不单是老板，还是我们姐弟的姐姐，人可温柔了，比我还好说话。”为了培养戈怡冬适应环境的能力，香桃没有带她进厨房，而是鼓励她自己去适应。
肖凡嘴贱的鼓励道：“去吧，这位姐姐是‘铁扇公主’，面善手毒，里面那位才是‘王母娘娘’，可亲和了。”
香桃横了肖凡1眼道：“是不是两天不收拾，1身都不自在？”
刘琴早已听到厨房外的说话声，只是手里有活在忙，1时没时间出来，听到戈怡冬怕进厨房见她，她清洗了1下手，主动走到3人身边，对戈怡冬道：“欢迎加入我们饭馆，以后可以叫我琴姐。”
刘琴的笑容，让有些怯意的戈怡冬放下心来，轻声喊道：“琴姐好。”
刚从饭馆旁边巷子走出来上班的李彩玲，听到几人对话，顽皮的说道：“不是叫琴姐，叫大姐大，她是我们饭馆所有人的姐姐，所以叫大姐大。”
紧跟其后的几位服务员，也热情主动和戈怡冬打了招呼。
有些人生阅历的小凤看到戈怡冬，忍不住用已经分开的‘夫家’方言，调侃道：“这妮子真俊。”
看到大家高兴，肖凡对香桃道：“姐：招揽到怡冬这么俊俏的服务员，下午我也要商谈大事，你就不安排几个硬菜庆祝1下？”
“小霞回来吗？”
肖凡噘嘴道：“到底我们是不是亲姊妹，她不回来，就不庆祝吗？”
香桃故作嫌弃的回道：“懒得给你这个2流子废话，走吧，我买你拧，想吃就必须出力。”
肖凡埋怨道：“每次吃东西，我都给了银子，还要让我下苦力，哪有这么会剥削人的老板嘛。”
肖凡小两口在饭馆吃饭，两个姐姐肯定不会收她们的钱，但是只要不是和饭馆工作人员1道吃饭，她俩都会强行把钱丢进收银柜的抽屉，先前两位姐姐还极力阻止，时间久了，也就懒得说了。
临近中午，应小霞回来了，喜悦的对肖凡道：“你哥已经答应借钱，嫂子这两天会回国准备钱。”
肖凡亲密的在应小霞屁股上拍了1下道：“哈婆娘，你已经打电话了？”
“4处都是人，注意1下影响。”应小霞点了点头，嘴里埋怨，脸上却乐开了花。
应小霞给峰哥电话，把现有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他。
峰哥知道肖凡身后站有那些人，加之马俊和何东龙这些成功商人，都极力争取更多的股份，工厂前景不用怀疑。
最令峰哥欣慰的是，自己在职场已经帮不了肖凡什么，而有任何好事，肖凡还是1如既往，想与他绑在1条船上，还因顾虑他的感受，不好意思打电话，以此衡量出他在肖凡心里的份量。
患难见真情，峰哥已经想到，即便自己有什么不测，他也深信肖凡会照顾好他的家庭，况且许多见不得光的银子，放到正当产业上，也是洗白银子最好的途径。
所以应小霞打电话说明情况，他就立刻同意追加投资，而且让峰嫂马上回国，解决资金的问题。
肖凡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龙萍萍，应小霞道：“等你打电话，黄花菜都凉了，我已经给萍姐打过电话，她在虎门正往饭馆赶。”
“正龙订单出了问题，不知马俊还有没有心情聊这事。”肖凡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正龙背靠台湾总部，那么大体量的财团，根本不在乎这点亏损，我离开工厂前，马总还找过我，问下午能不能继续商谈细节的事，看他脸色已经恢复如初。他与何总应该比我们更心急。”应小霞笑眯眯的回道。
肖凡把脸伸到应小霞嘴边，无耻的要求道：“应大老板：解决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不奖励男人1下？”
应小霞看着周边，到处是人，但她还是快速在肖凡脸上亲了1下，娇羞的埋怨道：“2皮脸，真拿你没办法。小青马上要到广州参加世界大学生辩论竞赛，长期不关心她们，两个妹妹对你都有意见，到时候看她怎么折磨你。”
第五百四十三章 小海威胁张庆水
肖凡惊讶的问道：“啊？小魔头要来广州？”
亲情面前，肖凡是很大度的人，香桃打他，当时疼1下，过1会他就把挨收拾的事，当着1碗宽面吃了，根本不当1回事，许多时候连点记忆都不会留下。
但应小青、刘小君两位妹妹收拾他的方式不同。
古灵精怪的应小青，在大学都属于风云人物，不但人长得漂亮、成绩也冒尖，思维还特别活跃。虽然两人只见过两次，但是电话没少联系，已经把肖凡当姐夫的她，和肖凡极为亲近，但也常给他出难题，有时怼得肖凡无地自容，每次联系，都是他投降告终。
青少年时代的小尾巴刘小君，虽然学习方面与应小青有点差距，但能考上北京那所高等学府，已经证明了她的实力，两个同样优秀妹妹，对于肖凡来说，都是难缠的角色，他给两个妹妹取了同样的外号：小魔头，而两位妹妹还乐呵呵的收下了。
知道肖凡是心疼妹妹，才会这么畏惧她，应小霞高兴的说道：“你就等着，她已经说了，到时候你必须去照顾她的衣食住行，还要当免费司机，带她游览广州。”
肖凡还惦记着另外1个妹妹道：“小君怎么没来？”
“参加竞赛的人员，要经过学校选拔，只有3人有资格参加，小君排列第5，落选了，为了这事，小丫头1直在闹情绪，小青安慰了好久，也没多大效果，晚点忙完你给她联系1下。”知道刘小君很亲近肖凡，应小霞每次联系应小青的时候，都是联系刘小君，她对两个妹妹的关心，胜过不拘小节的肖凡。
肖凡欣慰的埋怨道：“全校第5，已经够优秀了，还生气，让我这个文盲哥哥情何以堪。”
他不知道，两位妹妹对他的1生，会产生多大的影响，两个妹妹又因为他，不但改变了生活航标，还为人生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虽是庆祝，还是需要等饭馆忙完午饭正餐，大家猜有时间吃饭，吃饭中途，马俊已经来电话，说何东龙和潘舒婷已经到了，问她们什么时候能到。
肖凡放下电话对龙萍萍道：“大总管，下午要商讨细节，你还有什么需要交代。”有应小霞在，他知道注意分寸，但还是管不住贱嘴的毛病，言语也带有调侃。
龙萍萍想了1下，极为严肃的回道：“你哥的钱只够用于投资，他们先前承诺垫资3个月薪水，这点不能改变，扩建以后人员也会增加两倍，垫资3个月就是很大1笔巨款，虽然关系很熟，但这件事情必须写进合同，不能只凭口说，以防不测。不能及时兑现薪水，受苦的是打工人，这点不能马虎。”
来到正龙，肖凡去到人事部叫上谢燕，1行4人来到马俊办公室。
知道会增加到会人员，马俊办公室多了几把椅子，为了方便谢燕记录，马俊让她坐在自己的老板桌上记录。
肖凡等人没到之前，马俊已与何东龙沟通好，潘舒婷占股百分之1，多出的1个百分点由何东龙持有，对于龙萍萍提出的薪水垫资问题，马俊与何东龙都马上应允，承诺开工就把钱打到工厂账上。
事情很快确定，新增的股东香草没有到场，其他股东的意见，已经做了现场笔录，只等香草到后审阅签字，所有协议就能生效。
商讨事情中，马俊的大哥大持续在响，但他没有接。
商量完事情，龙萍萍要回要继续上班，相继离开了办公室。
肖凡也准备离开时，马俊招呼道：“大爷，能不能多坐1会，还有点其它事情想找你商量1下。”
何东龙起身道：“你们有事商量，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准备领着潘舒婷离开。
马俊招手道：“不是什么秘密，你们不忙，可以坐下1起听听。”说完继续对肖凡道：“大爷，中午有人给庆水打电话，说要5十万帮他处理嘉年华的事情，而且要求以后驻场也由他负责。电话中口气十分强硬，还说不让他出面，嘉年华的事情，就不能善了。”
伤者还有人没有苏醒，肖凡不确定会不会出面帮张庆水，但是现在来了威胁电话，冲着马俊的面子，他就不得不管道：“谁啊？在厚街还有这么狂的人？”
“1个叫小海的人，他说是豹子的老大。”
“新屋老大小海？他知不知道我会掺和这事？”
马俊摇摇头道：“害怕伤员苏醒不过来，连累到你，我叮嘱庆水暂时不能把这个风声散布出去。”
“别理他，事情还不明了，随时我不方便出面，但是可以安排人跟着张庆水，也是间接放出风声，如果再来威胁电话，我的人会处理。
为了震慑1些不安分的人，我让山鸡出面，人情是人情，我的兄弟也要吃饭，况且是刀口上混饭的业务，每天两千，直到伤者醒来为止，如果想增加人保护他，其他人每天1千，他同意，我就安排。如果不同意，等伤者醒来，答应你的事情，我也会兑现承诺。”
肖凡很少参与自己无关的江湖事，如果帮忙，肯定不会收钱，但对张庆水这类没啥交情，心里还有些反感的人，又碍于马俊面子，不得不出面，但开出的价钱，没有丝毫人情的意思。
马俊自作主张的回道：“安排，安排，1个人随时跟着太累，最好多加两个，大家可以轮换休息，兄弟们压力也小点。”知道肖凡不是1个把钱看得很重的人，现在开出这么高的价钱，还是因为心里有怨气所致。
“行吧，山鸡去常平了，晚上才能回来，等他回来，给你电话。”
说完离开正龙，次日就是与大头杨约好给交代的时间。
两人见面，看似轻松，但随处可能是陷阱，肖凡想放松1下，以便应对大头杨那只老狐狸。
第五百四十四章 下卞工业区的管事
肖凡放松心情的方式，就是麻将，技术不行，瘾还特别大，接触他都认为特聪明的人，对于自己的爱好却没有一点天分，学麻将开始到至今，除了有王璐在身边，看两方牌给他指点，赢了两次大钱外，一直保持‘输记’这个称号。
回到迎宾楼，已经接近五点，士多店的牌局已经接近尾声，这个时候翘位子，容易引起输家心里不舒服，肖凡明白这个道理，就想当帮手也能摸几把，适应一下晚上再来。
士多店打麻将的女孩，都认识肖凡，谁也不敢让鼎鼎大名的‘输记’帮到摸牌，最为熟悉的梅子，又不在牌桌上，他就只能坐在一位叫季梅、一位叫冬梅的两个女孩座位边，看麻将。
人生最难过的娱乐莫过于陪嫖看赌，况且肖凡还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看了一两把，嘴就开始犯贱，不说这个打错牌，就说那个打得慢，他比牌桌的人还激动。
两个女孩本身还小赢一点，经他一搅合，牌局结束时，两个女孩都成了输家，他给两位女孩输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就是她们的名字带‘梅’字，所以该输。
知道他好说话，还特别大方，两个女孩就要求他赔偿嘴贱带来的损失。
季梅扯着肖凡的裤腰带，不给钱就要脱他裤子。
冬梅也开着玩笑损他道：“你这个‘输记’比任何输记都特别，别人是霉自己，你是走到哪里霉哪里，坐到旁边都能霉两家。”
两位‘梅’女孩一个输了几十，一个输了一百七，问题是肖凡没有坐在她们身边前，她俩是赢家，肖凡给每人补偿了三百，算是安抚好两位‘梅’女孩的心。
信奉和气生财的士多店老板都忍不住调侃道：“这个‘输记’比较特别，坐到旁边，麻将都没摸一下，都能输钱。”
店老板的调侃赢得大家一片哄笑。
下班回到迎宾楼的应小霞，听到这件事情，都忍不住笑侃道：“技术又差，贱嘴还能输钱，晚上我们一个坐一桌，输得多的负责一个月房间卫生。”
就在这时，谢东的座驾开到迎宾楼下，他从车上下来，看到十几位站在士多店外谈论输赢的女孩，想到美色围绕，主动对士多店老板道：“晚上给我留个座位，好久没有打麻将，我也过过瘾。”
士多店的麻将打得不大，对于有钱包女人的男人来说，输赢太小不过瘾，所以一般都是女孩打麻将，肖凡属于个例。
租住迎宾楼的这些男人中，谢东属于最有钱的几人之一，不但拥有奔驰私家车，还有专职司机接送上下班。虽然住进迎宾楼的时间不长，但是在士多店消费相当阔绰。
士多店老板心里，他就是财神爷，所以马上迎合道：“没问题，晚上有人了，我第一时间去楼上叫你。”
知道珠珠的经历后，肖凡心里对珠珠有多深的同情，对谢东就有多深的成见，不是应小霞提醒，他可能早就找茬，不会让谢东这么平安的住迎宾楼了。
得到店老板回复后，谢东看着肖凡，像是极为熟悉的朋友，招呼道：“大爷，晚上要不要同桌。”
肖凡第一次见谢东，是他把珠珠赶下车那天，两人都没有直接碰面，这是第二次见到谢东，两人根本不算相识，肖凡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绰号？”
谢东示好的伸出手解释道：“整个厚街，谁不知道你这位大爷，况且这里是溪头，还是你的大本营，我要在这里建厂，少不了关心一下市面上的事情。”
伸手不打笑脸人，心里厌恶，但肖凡还是伸手牵强地和他握了一下，心里还在想，麻将打不过楼上这些女孩，收拾你这个老头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也就回复道：“没问题，随时恭候。”
小两口去饭馆吃饭，正是晚餐最忙的时候，应小霞帮着服务员招呼顾客，肖凡准备坐在店门口抽烟等吃饭。
下卞工业区的管事从新店走到肖凡身边道：“大爷，每天晚餐都来吃饭，终于遇上你了，今天与几个厂家在你姐这里吃饭，给个面子进来坐下。”说着拉着他进到包间。
下卞工业区位于溪头与白濠两个村的中间，距离饭馆很近，管事和肖凡极为熟悉，但是交情不深，原因在于这位管事邱生，熟悉的人背地里还给他取有一个绰号：老流氓。
邱生刚过五十年，比较注重外表，比实际年龄显年轻许多，好色的习性远近闻名，仗着手里有点权势，工业区工作的便利，换女人比换衣服都随便，这就是肖凡与他不太亲近的缘故。
邱生定的是漂泊人家新店最大的包间，点的菜也是什么贵点什么，肖凡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有七八位外表看似阔绰的男人，这些男人中，有两个面孔有些熟悉，但从未正式打个交道，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包房上座空有一个位子，看来是邱生先前坐在那里，空位旁边的男人，看到肖凡进来，主动把屁股下的正位让出来，坐到陪客座上。
邱少要求肖凡坐他先前的位子，肖凡客气的拒绝道：“谢谢你们光临我姐的饭馆，我敬大家一杯，等会有朋友过来谈事，真不能久陪，希望大家谅解。”
邱生极力挽留道：“大爷：打你电话，你总是很忙，现在好不容易遇上，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我一个面子，怎么也得喝几杯才准走。”
肖凡想一下，邱生的确给他打过无数次电话，即便闲得蛋疼，他也对邱生说忙，而且每次还客气的回复说，有机会一定坐坐，这样应付的承诺在他心里从没想过要兑现，但是现在遇上，加之邱生一再挽留，他不好过分驳面，所以在邱生身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关系不到位，肖凡也就没打算每人敬一杯，而是举杯打批发道：“这两天胃不舒服，我就不单独敬各位，现在我先干为敬，你们随便。”说完直接把邱生刚给他斟上的酒干了。
桌面上用的是装五钱酒的酒杯，喝地是五十二度的五粮液。
邱生看到肖凡一次次拒绝他的亲近，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直接抛出诱惑的橄榄枝道：“大爷，听说你要在桥头工业区开一家制衣厂是吗？”
所有工业区，每周都会到镇里集中开一次会，哪家工业区这一周发生了什么事情，会增添几家工厂，这些消息，工业区之间是互通的，建厂还没有向外界透露，但是何东龙刚向桥头工业区申请建厂房时，每个工业区的管事，都知道这家工厂，肖凡女朋友是大股东。
这些管事虽然希望接触到肖凡，但是他没有把厂建在自己工业区内。所以先前这些工业区的管事，还不怎么上心这事，但是发生啤酒肚查迪厅消防，吃了大亏，这些管事心里就开始打起小九九了。
事情瞒不住，况且已经与马俊商量好，为了订单，开业时宴请宾客，把他挂名董事长这个身份，散布出去，肖凡点头承认道：“现在正在建厂房，应该还有一个多月才能投产。”
第五百四十五章 肖凡招惹珠珠
邱生起身，把在座几个男人全部介绍了一遍，这些外表阔绰的男人，有的是制衣厂老的老板，有的是服装品牌商家，还有世界名牌服饰中国区代理，所有人都与制衣行列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这些人都可能给新厂带来订单效益，但因为是邱生推介，肖凡没有与这些阔绰老板套近乎，而像木偶似得，邱生介绍一个，他就看似热情的伸手打招呼，连这些人的姓氏都没有进入他的记忆，但彼此都留有名片和联系方式。
毕竟是同行，虽然没有深交的意向，但是这些男人单独回敬的酒，肖凡还是礼节性的全喝酒，两轮下来，接近一斤酒下肚，这已是他酒量的上线，邱生看到他满脸通红，感觉今天示好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没在多劝。
肖凡走出包间，春芳赶紧帮他泡了一杯浓茶。
顾客的酒菜差不多上桌，免费服务员应小霞也空闲下来，看到自己忙碌一会，肖凡就喝成这样，有些心疼道：“下次吃饭，我们等饭馆忙完再来，不然遇上熟人就喝，你的肠胃哪受得了这么糟践哦。”
听到应小霞关心的话语，肖凡就在新店大门口，趁着酒劲搂住应小霞亲了一口道：“还没喝醉，晚上不会打醉麻将。”
邱生包间的门没有关上，先前给肖凡让出主位的男人唐盛，看到这样的情景，眼露色光的问邱生：“这个女人就是他们新厂的大股东？”
邱生点头道：“她叫应小霞，现在还是正龙鞋厂的副总，人的确漂亮，但是别去招惹，不然在厚街这个地盘上，真没有人能帮得了你。”
本是色鬼的邱生，看到唐盛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所以刻意提醒。
“不会，不会。”
唐盛嘴里回应着不会，心里却泛起色望，能在几万人的大厂里评为金花，应小霞的姿势还是引起唐盛极大的兴趣，看到肖凡亲她那一嘴，他的心里好似肖凡亲了他的女人一般难受。
因为喝了酒，肖凡只喝了一碗汤，没有吃什么东西，就赶往迎宾楼，害怕麻将没位了。
香桃都忍不住心疼道：“这两天都没有怎么吃饭，走到这里就是陪酒，喝得像猴子屁股似得，你不来陪酒，饭馆最少少一桌客人，我们不稀罕这些钱，以后饭点时间，不准到店里来瞎晃。”
刚学了一夜麻将的应小霞，也想加深麻将学问，小两口来到士多店，分别坐上两张麻将桌。
晚上群哥在家，梅子听士多店的老板说肖‘输记’已经到了，赶紧下楼，想和‘输记’坐一张桌子。
想在麻将桌上收拾老男人谢东，肖凡就提出打大点，迎宾楼除了梅子不在乎大小，其他女孩都不敢打这么大，谢东叫来珠珠曾经的老板，樱花制衣厂的唐政军作陪。
大家商定打一百两百，奖一匹马，为了彰显自己的阔绰，谢东把珠珠叫来陪在身边，帮他端菜倒水。
谢东坐肖凡上手，唐政军坐对面，梅子坐下手，本来可以坐谢东与唐政军两人身边的珠珠，却刻意选择坐在肖凡与谢东两人的旁边。
肖凡心里很反感，谢东像是帝王一样指挥珠珠做这做那，但是怕影响到她‘财路’，只得忍气吞声没有表露。
九十年代都是手搓麻将，肖凡洗麻将时，一颗麻将子掉在地上，珠珠和肖凡两人同时弯腰去捡，珠珠最先捡到，后伸手的肖凡抓住了她的手，明显感觉到珠珠的手颤抖了一下。
捡起麻将子以后，牌局继续，他发现珠珠的脸色红晕了许多。
肖凡没想到，他想收拾的谢东，不但是老麻将，而且手气还特别顺，高兴时就喜欢指挥珠珠做事，连抽支烟都要珠珠点燃喂到他嘴里。
有了刚才那次肢体接触，看到谢东胡牌后得意洋洋的样子，出于报复的心理，肖凡就拿脚去招惹珠珠放在麻将桌下的腿。
第一次珠珠愣了一下赶紧移开，肖凡没在好意思再继续。
没想到，不一会儿，珠珠主动把腿靠在肖凡腿上，凭借麻将桌的遮挡，两人的腿靠在一起打了两铺牌，还是因为珠珠担心被谢东发现，才恋恋不舍的移开，但是中途偶尔靠在一起的频率不断在增长，珠珠的脸色也更艳丽，可以明显感觉，这是激动所致。
牌局结束，谢东大杀三方，一人赢了两万多，想收拾他的肖凡一个人贡献了两万，梅子和唐政军输点不多。
赢了钱的谢东给了珠珠两百作为奖励，却数出一干给应小霞，借故是应小霞输了九百多，赢了钱的他给点红钱作为补偿。
应小霞肯定不会要他的钱，但是又不想便宜他，说了声“谢谢”，就把谢东给的钱，分给了同桌的三家，输得多的多分了一百。
离开士多店时，肖凡发现珠珠偷瞄了他一眼，由衷的喜悦表露在她脸上。
回到租屋，应小霞躺在床上，揉了几下腰道：“哈男人，坐了几个小时，累得我腰酸腿疼，今天晚上你服务我，抱我去冲凉。”
肖凡因为招惹珠珠所致，心里的荷尔蒙已经失控，扑到应小霞身上，色暧道：“我们先深入探讨一下，怎么才能服务好你。”说完深深吻了上去。
“快乐”一次后，肖凡心里的欲．望得到舒缓，他才老实抱着应小霞进到洗手间。
小两口冲完凉回到床上，招惹了珠珠的肖凡，却提醒应小霞道：“你打麻将，不准和谢东那个老色鬼坐一桌哦！”
知道肖凡心里讨厌谢东，应小霞躺在他怀里，捏了一下他的脸，暧昧的回道：“知道了，醋坛子。”
次日早晨九点多，大头杨就给肖凡来电，说他已经到了迎宾楼下。
肖凡和大头杨都属于夜猫子，平时谈事都是选择下午，他心里疑惑，大头杨怎么会这么早就约自己，而且还把给交代的地方，选择在自己住的楼下？
来到楼下才知道，大头杨把波仔的十万‘欠账’递给他后，解释，“前两天，我查到豁嘴和小钢炮躲在中堂，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第二天安排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逃跑，能否多给几天时间，答应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办到。”
因为洋洋说过，三个男人的确是在中堂镇，分前后离开，肖凡就认为大头杨没有撒谎，他是凭借洋洋倾诉，分析是瘦男人泄密，豁嘴和小钢炮才能逃脱，不然瘦男人走后，他们不会出现那么焦躁的心情。
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心里认为大头杨没有说谎，加之剑哥的叮嘱，现在也不适宜与大头杨闹僵，肖凡佯装大度的回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给面子，再给七天，到时候，要么给消息我自己出手，要么就直接交给，如果再交代不到，我就只能再次为难你的头马，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肖凡不知道的是，大头杨特意这么早来找他，不是没有抓住人，而是不想把人交给他，拖延时间，如果肖凡一定要今天必须给交代，他还有时间周旋，因为现在的豁嘴和小钢炮虽然不在他手里，但是在他监视的视线里，随时可以拿人。
大头杨已经知道，炳哥安排啤酒肚出手吃了亏，但是他与炳哥只知道啤酒肚是因为没有合理利用手里的权利，违规操作，被旁观一个女人搅了局，而不知道搅局的是王璐。
虽然豁嘴和小钢炮不是他的人，但是两人多少知道他一点江湖隐私，确定炳哥会再次出手，他心里就幻想着，‘再过七天，你可能已经被炳哥安排的人，搞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再过问豁嘴与小钢炮的事情，所以想把两人保护下来。’
大头杨心里已是洋洋得意，但嘴里还是佯装为难，勉强的回道：“行，七天就七天，我把手下能用的人全部派出去，一定帮你找到人。”
第五百四十六章大头杨骗过肖凡
曾经，两人交情不算很深，但是起码会照顾彼此的面子，而且还会经常聚在一起坐坐。
短短几个月时间，自从麻将平怂恿大头杨做走私开始，两人就已经注定会成为对手，聊完事情，大头杨只是应付的打了声招呼，就上车离开。
驶离迎宾楼时，看到肖凡站在士多店外，虚伪的向他挥手告别，大头杨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心里有些后悔参与走私，和炳哥绑在一条船上，才遭受到那么大的损失，这时的他才想到铁窗内的阿城，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丝害怕。
心里开始假设，如果不参与走私，峰哥患病以后，他还会不会向肖凡下手，大头杨开始怀念曾经与峰哥双雄问鼎厚街江湖，肖凡随时见到他，都会尊称他一声杨哥的日子。
开弓没有回头箭，大头杨有些感伤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埋怨道：“这个疯子当年落难时，怎么没被我遇上呢？”这时的他，还自信辨识人才的能力，认为肖凡漂泊初期窘迫的时候遇上他，绝对可以用银子，轻而易举拿下肖凡成为他的马仔。
大头杨的座驾驶离视线，肖凡再也没有睡觉的心情，坐在士多店外，想起剑哥的提醒，心里也开始设想，隐藏在背后的炳哥还会耍出那些花招。
迪厅一次次不安静，需要李豪亲自驻守，正龙暂时没有队长，他还是希望晏鹏能过来，接替一个副队长的职务，所以暂时没有提升队长，一直由王阳兼顾，统一安排两家工厂的安保工作。
山鸡安排去了张庆水身边，最为信任的机动人员，只有腿伤没完全康复的彪娃，和今天下午到广东龙娃，他要在广州停留一晚，明天回厚街。
已经分析出，小钢炮、豁嘴、瘦男人都是炳哥的人，心里除了急于找出这三个人，还有就是找出二哥和王笑，这两人给他使了不少绊子，而且还是找到红姐的关键线索。
不能一味地被动挨打，应该从哪里入手，主动出击，就是他现在急需考虑的问题。
迎宾楼的女孩只需要出售青春，不需要工作，也和肖凡一样都是夜猫子一族，他坐了快一个小时，还是没有想出一个从哪入手，楼上的‘金丝雀’已经陆续起床。
珠珠穿着睡衣下楼，准备去附近的肠粉店吃早餐，看到肖凡一个人坐在士多店外，招呼道：“这么早就起来了？”
肖凡看了一下大哥大上显示的时间道：“十点多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说早，你要去哪里？。”
昨夜腿挨腿的暧昧，已经让珠珠泛起涟漪，肖凡只是随口一句玩笑，珠珠不由自主真摸了一下自己臀部，靠近肖凡轻声问道：“去吃点东西。今天你还打麻将吗？”
肖凡看到珠珠期待的眼神，想了一下道：“下午肯定没有时间，晚上可能会。怎么？又想．．．．．．。”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而是直勾勾的看着珠珠。
上午没有牌局，也没有顾客，士多店老板正在聚精会神看电视，珠珠瞄了一下店内，轻轻点头承认道：“昨天晚上回去，很久都睡不着，如果你打麻将，我就来观战。”
珠珠穿着一件绣有米老鼠的睡衣，应小霞也有两件这类卡通的睡衣，只是因为肖凡的爱好，她很少有机会穿。
肖凡心里又想到谢东昨天赢钱，得意的样子，心里不由再次升起报复的欲望道：“这件睡衣穿在你身上，容易让男人产生联想，出门的时候，最好别穿。”
珠珠双手揣兜，摆动着兜里的双手道：“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但是我认为不穿可能更好看。”肖凡直白的回道，心里真幻想着她不穿衣服的样子。
珠珠虽然没有应小霞与龙萍萍那么绝艳，但是在迎宾楼这群‘金丝雀’里，姿色绝对算出类拔萃一类，丰满的同时，还不失前凸后翘极为谐调的身材。
听到肖凡直白的挑逗，珠珠除了害羞，还有些喜悦的回道：“流氓，想看吗？”勇敢说出这句话，脸色已经一片绯红。
珠珠的回应，真让肖凡想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在租住的地方，他还是有太多的顾忌：“想我带你出去兜风吗？”
“等我回去换件衣服，但是不能走远，老男人中午要回来，下午要带我去帮他应酬。”珠珠说完快速回到楼上换衣服。
肖凡把车开到曾经峰哥让他学车的乡间小道上，这些晚上是漂泊情侣亲密的地方，白天人烟稀少。
停下车后，肖凡霸道的搂过珠珠亲了一口，摸着她的胸部色暧道：“还这么挺拔，老男人肯定没有能力开发。”
对于珠珠，肖凡只有同情，真算不上喜欢她的姿色，现在和珠珠暧昧，更多还是出于对谢东的不满。
“想做就快点，等会就没时间了。”珠珠说着就准备自己宽衣解带。
看到珠珠真想动真格，肖凡赶紧拉住她的手道：“给你开玩笑，我只是看不惯老男人那么对你，想帮他戴顶绿帽子而已，可是真正发生，那就不是报复她，而是真正在糟践你。不发生那事，我们还能做朋友，做了那事，我和老男人那个畜生还有什么两样？”
听到肖凡这么说，珠珠喜悦的脸色马上变得颓伤道：“你是不是看不起被人包养的女人。”
肖凡摇摇头道：“都是异乡客，谁都不愿贱卖自己的身体，你选择这条路，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我只是比你幸运些，挣到一点不算光明正大的银子，哪有什么资格嫌弃你呢？”
珠珠不像其她寂寞的‘金丝雀’那样好交往，喜欢享受，她很节约，在迎宾楼，只与梅子亲近点。虽然两人相识不久，但是肖凡观察到，珠珠平时很少有笑容，眼神里随时透露着忧伤。
梅子告诉过他，只要谢东不回租屋，珠珠一个人在家，炒份素菜就能过两顿。
肖凡停止了暧昧，珠珠却主动把头靠在他肩上，温柔的说道：“谢谢你的理解。如果不是生在那样的家庭，我何尝．．．．．．．。”
珠珠提到家庭，有些哽咽，眼神中的忧伤更浓，没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肖凡有些心疼的问道：“愿意说说你的家庭吗？”
“今天没有时间，以后吧，等会老男人要回家，他这个人心眼特别小，一点不顺心就容易发脾气，还给我规定，每天他下班时，我必须在家，十一点半，我一定要回去。”
停车的四周无人，珠珠靠在肖凡肩上，享受这份片刻的宁静，一直舍不得离开。
肖凡没在勉强道：“以后遇上什么困难，一定要说声。”
第五百四十七章 预约的订单
不想给珠珠惹麻烦，刚到十一点，肖凡就把车驶离了乡间小道。
离开安静的环境，珠珠心情平复下来，看着开车的肖凡，还有了点闲心玩笑道：“如果不是亲自见过，根本不会想到，你还是许多社会人闻风丧胆的角色。”
肖凡恬不知耻的回道：“我这么温柔的男人，怎么可能有人怕我？除非他们心里有鬼，所以自己吓自己而已。做人再难，也不能失去本性，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
把珠珠回到迎宾楼，肖凡想去正龙，和应小霞一起吃午饭。
还没有到下班时间，肖凡把车停在正龙厂内，步行来到新厂的建设现场，厂房已经开始建第一层，马俊拿着一个公文包，亲自在现场监工。
看到肖凡，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４a纸递给肖凡，高兴说道：“你看这是什么？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上午刚办下来，今天就有人送喜来了。”
肖凡接过一看，全是英文，调侃说道：“这是不是卖我的文书，欺负我没有文化，所以用这鸟英文，故意不想我看懂。”
“你四老婆的文化那么高，这几张纸带回去给她看，就知道是什么喜事，现在厂房没有建好，为了以防万一，这合同暂时还不能签署。”马俊没有说纸张上写的什么。
肖凡急切想知道这些英文写的什么意思，无奈文化有限，只得把纸张递回给他，不满的回道：“站点要抽出部分资金用于建厂，她这段时间忙着收款回笼资金，每天都忙得很晚，我不能给他增加工作量。你就不能帮我翻译一下，这是英文到底写的什么玩意儿？”
“这是法国皮尔卡丹想让我们加工的订单，这类世界名牌的服饰，加工费不低，但是要求质量也很高，到时候可以选一批优秀的针车手，成立一个精品车间，专门做这类高档加工。”
“法国到中国，有多远？”肖凡疑惑的问道，不是真想知道法国到中国的距离，而是上午刚办好执照，法国那么远的厂家，怎么可能这么快能下订单。
马俊听出肖凡话里的意思，给他普及了一下代加工的知识。
皮尔卡丹在全球许多国家，都设有分部，这些分部除了负责营销，有些还要负责生产，但不是一味地自己建厂生产，绝大多数都是就地寻找制衣厂代加工，然后贴上皮尔卡丹的标签，就成了名牌服装，这就是品牌效应。
这类名牌服饰，为了维护自己品牌的价值，挑选代加工的制衣厂相当严格，不但要有良好的口碑，对针车技术工也有很高的要求，加工出来的服饰，品牌商家会派出相当专业的人员严格验收，衣服上出现一根线头，都属于不合格产品。
逐渐强大起来的中国，因为社会安定，廉价的人力成本，是最好的投资环境，皮尔卡丹就把东南亚这一片区域的市场需求，放在中国加工，然后运往这些国家，珠江三角洲许多城市，都有她们固定的合作厂家。
听完马俊的解释，肖凡疑惑的问道：“你说他们挑选厂家那么严格，我们厂都还没有，更不存在口碑可言，她们怎么想到找上我们？”
“她们在国内生产好的服饰，需要运往东南亚这些国家。一年四季，所有名牌服饰都会设计出不同的新品，而每个季节只有两三个月，过季的服饰很难销售出去，这里不但涉及到生产中的工期，及时运往到目的地，也是重中之重的问题。
出口商品报关审批、验收，包括港口上的货运安排，这些人为操控的事情可快可慢，里面的文章就多了。而帮皮尔卡丹加工的厂家，不但要负责生产，报关也是厂家的事情，货物能不能及时出关上船，就是最能彰显明面关系实力的时候。
以前，有些商家知道你具备这样的实力，但这类消息灵通的商家毕竟有限。啤酒肚阴差阳错给了一次契机，让你在公众场所展示了实力，扩大了影响面，让更多商家心里都泛起结交的私心。
商家已深信，报关、货运这些人为操控的事情，你能清除人为设置地障碍，这样的人脉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皮尔卡丹分部以前应该是遇上过这类麻烦吃过亏，所以才会这么快就主动找上门来，这就是要你挂名董事长的关键所在。
上午她们送来合同范本的时候，我说过，等开工后才能签约，她们也同意这个要求。”
“老狐狸，偷摸着榨干我的油水，还准备做哪些陷害我的事情。”马俊的解释，让肖凡对外贸有了进一步地了解，想到还没有建好的工厂，就有可以长期加工的订单找上门，心里喜悦，嘴上也就调侃上了。
马俊白了肖凡一眼，故作嫌弃道：“跑腿的事情，我都在做，你反正闲得没事，只是挂名应酬一下，还不满足。中午在厂里吃饭吗？”
听到肖凡调侃称呼他是老狐狸，马俊知道这是关系亲近所致，心里非但没有计较，还多了一些欣喜。
近段时间，许多工业区管事和商家去饭馆，遇上又要喝酒，虽然嘴馋两个姐姐的饭菜，但他讨厌与不亲近的人一同喝酒。
“不吃白不吃，最好能安排两瓶拉菲最好。”想混饭吃的同时，又想起香桃喝完拉菲欣喜的样子，关系不同，不愿意欠何东龙太多人情，却想让马俊想办法搞点红酒。
马俊摇摇头道：“许多酒店卖的拉菲都是假的，我可不敢保证能搞到正宗的玩意儿，但是其它进口红酒，餐厅后面的储藏室倒是有几箱，你想要可以搬走。”
听到马俊说真有红酒，肖凡赶紧问道：“什么牌子。”
“拉图，也是法国产的红酒，档次不比拉菲低，但是无法与８２年的拉菲相比。”
“还有这等好事，那我就不客气了，吃完饭我就拉走。”害怕马俊一礼多送，肖凡恨不得马上把酒拉走。
这时工厂下班，一窝蜂的人群涌出工厂大门。
马俊道：“我堂哥喜欢红酒，上次他来大陆考察，在香港中转时随便带的几箱，我又不喜欢喝红酒，也没有何蒙子藏酒的爱好，你随时都可以拉走。”说完揽住肖凡的肩膀，回正龙吃饭。
第五百四十八章 狂妄的豹子
刚走到马俊的专用餐厅，山鸡来电话说，今天小海的马仔豹子打电话威胁张庆水，当时他不在场，是沙和尚帮张庆水回复的电话。
“电话里说了什么？”小海高价竞争舞厅，已经引起肖凡警惕，现在多次威胁张庆水，他就感觉小海背后也有人支撑，已经确定小钢炮是炳哥的人，参与了竞争，以此推断出小海背后的人不是炳哥。
小海暂时没有影响到肖凡的利益，但是被一些忽视的人物，在眼皮子底下，搅和了不少事，经验教训，肖凡对江湖一些异常的人物，不由得警惕起来，这也是他先前让人查小海的原因所在。
“沙和尚报了他的名字，让小海别再来骚扰，小海可能不认识沙和尚，嚣张的约了下午两点，在梦巴黎见面，而且语气十分强硬。”
“小心点，外围安排点人，预防万一。”
肖凡刚吩咐完，应小霞走了老板包间，对他埋怨道：“小青后天到，一定要你去机场接她，我说我去接，她还不乐意。看来你这个姐夫在她心里，比我这个亲姐姐还重要。”
“哎”肖凡摊开双手，无奈道：“你去接不是一样吗？为什么一定要折磨我呢？”想到那个疼爱的小姨子，随时可能给他出难题，肖凡就头疼。
看到肖凡无奈的神情，马俊以为他是与应小霞在开玩笑，一时忘了忌嘴，随心调侃道：“姐夫这么害怕小姨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做贼心虚哦！”
应小霞听到马俊这样说，有些不满道：“马总，小青是我妹妹，不能开这样的玩笑。”
“口误、口误，应总别介意。”看到应小霞很介意这事，马俊赶紧双手合十抱歉道。
这点小事，肖凡不想马俊尴尬，岔开话题对应小霞道：“要不你陪着一起，我真有点怕那小丫头片子。”
“她都不让我去，我还去做什么？现在马总把庄副总雪藏起来，我的工作暂时又没人接手，不能长时间离岗。她在广州要待几天，而且要求你这几天都要陪她，我只能陪你去接上她，一起吃顿饭就要回来，剩下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想到妹妹近亲肖凡，还是因为肖凡痛她，应小霞嘴里埋怨，心里却十分高兴。
庄副总的错误给正龙造成的损失不算小，虽然工厂的财力可以忽略不计损失，但是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肯定要追究，加之应小霞反映正龙许多台湾干部，都存在人品问题，马俊就没有自作主张开除庄副总，而是让台湾总部做决定，也是间接向总部人力资源部抗议，派来的干部，多少都给正龙带来一些负面影响。
肖凡对应小霞赌气道：“前两天，你还说你要穿铠甲，现在看来真正需要铠甲的是我，不然真会被那小魔头活剥了。”
饭后，肖凡和何东龙在办公室里喝了一会茶，又想起山鸡刚才的电话，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他心里不踏实原因，不是小海这个人，而是小海手下的豹子引起了肖凡的重视。
派人打探小海的底细，肖凡却打听到豹子这个人一些信息，虽然刚出来混不到两年，还没有什么名气，但是接触他的人，都认为他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先前敢对沙和尚说出那些强硬的话，肖凡不肯定对方到底是真不认识沙和尚，还是故意为之。
虽然不想直接出面，但是为了预防不测，而且也关乎江湖脸面的事情，他还是准备亲自去一趟。
肖凡到的时候，差一刻钟就到约定的两点，蒋瘟鸡、小宝气两位工厂的副队长带着几个兄弟，隐藏在梦巴黎门外的面包车里。
走进餐厅，看到山鸡、彪娃和沙和尚三人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等候。
肖凡没有与兄弟打招呼，而是选了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坐了下来。
差几分钟到两点，小海领着豹子还有三个彪形大汉走进餐厅，看到山鸡在场，小海停下来愣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豹子问道：“老大，怎么了？”
“对方是凡大爷的人，手里拿着烟的那个男人叫山鸡，是大爷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他们不是撤出嘉年华了吗？怎么也来搅和这事？”小海眉头紧皱的替豹子介绍道。
豹子出道，一直跟随小海在新屋一代活动，虽然听说过肖凡、山鸡这些人物，但是没有见过面，先前他还顾及肖凡等人的名声，但是嘉年华一个月大几万的看场费，虽然没有挣到，但已勾起他的野心，加之小海怂恿说，只要能震慑住张庆水，不但可以重新拿回看场的权利，而且还能多敲诈几十万，心里那些听说产生的畏惧感，早已经被银子蒙蔽了双眼。
看到小海唯唯诺诺不敢上前，豹子就冲在前面来到山鸡，直白问道：“张庆水呢？”
听到豹子的言语还是这么嚣张，山鸡瞄了一眼，轻视的回道：“他那样的老板，哪是你这样的小虾米想见就能见到的人物，有事给我说就行了！”
踩在一个江湖大哥的肩上，你就是大哥，这是豹子出来混时，一位同乡给他说的话，野心蓬勃的豹子，狂妄到希望踩在山鸡肩上做老大，怒气冲冲指着山鸡道：“你说谁是小虾米？”
坐在山鸡身边的彪娃，早已听不下去豹子嚣张的言语，起身用他还没完全恢复的瘸腿，一脚踹在豹子大腿，紧接着一拳打在他鼻梁上道：“我在厚街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既然你不懂规矩，我现在就来教教你。”
小海身边的三个彪形大汉，是豹子从家乡带出来的人，看到豹子挨打，两人从后背上抽出马刀，另外一个从裤腰上抽出一把雷子，抵住了彪娃的头道：“不准动，如果再动，就弄死你。”
第五百四十九章 想当老大的豹子
社会人动用雷子这样的事情，不说极为平常，但是经常出现，只是肖凡不准身边任何人碰那玩意儿，他知道没有动用雷子的纷争，和动了那玩意儿，性质完全是两回事。
如果对方动了雷子，虽然危险增大，但是可以放开手脚自卫，而且自卫的尺度也可以放大。
拿雷子的彪形大汉身高超过１９０，加上手上的雷子，认为从身后控制身高１８０，身材肥瘦适中的彪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到他的‘弄死你’这话刚说完，彪娃佯装畏惧稍微侧了一下身，手拐重重直击他的腹部，同时快闪转身抓住他拿雷子的手腕，让雷子对着天花板，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拿雷子的男人想挣脱被抓住的手腕，可彪娃的手像铁爪一般有力，牢牢控制控住他的手，腿膝盖还快速顶到他下身，趁他疼痛弯腰去保护下身时，彪娃扭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拿雷子的男人手腕脱臼，雷子已经到了彪娃手里。
下午时分，有点小钱的人谈天说地、泡妞喝个下午茶，就喜欢选择梦巴黎这类中档消费场所。
餐厅大概有七八十名顾客，看到现场亮出雷子和刀具，而且已经打起来了，吓得一窝蜂向餐厅外跑去，小海看到雷子已经到了彪娃手里，趁着顾客涌出餐厅时，也混在人群里，向餐厅外跑去。
肖凡注意到小海往外跑去，准备拦截，可是狡猾的小海预防被偷袭，一直混在人群中间，肖凡害怕误伤顾客，只能放弃，重新关注起山鸡他们那边的情况，尽量保证自己人的安全。
另外两个拿马刀的男人，一个冲向山鸡，一个冲向沙和尚。
冲向山鸡的男人还没靠近，已经被山鸡的扫堂腿撂倒在地上，山鸡抢过他手里的马刀，顺势一脚踩踏在他脸上，冲向沙和尚的男人更悲催，冲到半途，被山鸡踩在地上的男人绊倒，正面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沙和尚上前骑在他身上，拳头像打沙袋似得，短短几十秒，一张脸已是血肉模糊，完全看不出人形。
等候在门外的小宝气、蒋瘟鸡看到顾客向外涌出，知道里面已经打起来，领着兄弟向里冲，和涌出的顾客像和面团一样混在一起，等他们赶上楼时，纷争已经结束，肖凡对小宝气道：“新屋老大小海刚跑出去了，你们去追一下。”
等小宝气他们跑出餐厅，先前涌出的一些顾客，远离了‘战场’，还有闲心顿足在门外，想看看稀奇，而小海已经失去踪迹。
豹子在嘉年华打架的事情，局子那里还没有摆平，现在又出现拿雷子这件恶劣事件，他与肖凡没有直接冲突，为了不牵涉其中，肖凡让山鸡把豹子四人全部带出餐厅，然后给刘哥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刘哥答应马上安排人到现场。
安排好一切，肖凡丢了两干在先前坐的餐桌上，算是赔偿打架给餐厅带来的损失。
走出梦巴黎，看到被山鸡带离餐厅时，只有鼻子在流血的豹子，已经鼻泡脸肿的躺在地上，眼睛都睁不开了，肖凡知道这是山鸡带出来后，又收拾了一次。
想到豹子敢公然挑衅，他对山鸡道：“别让他们躺着太舒服，全部跪着，等会局子会过来人伺候他们。”
肖凡没在梦巴黎逗留，上车回到正龙，马俊看到先前心神不宁的他，现在回来脸上还有些笑容，好奇问道：“处理了？什么事情方便说吗？”
肖凡点头道：“算是帮张庆水省了一些麻烦，豹子那五万不用给他本人了，但也不能便宜张庆水，那钱就当给我兄弟辛苦费，他明天给山鸡就行。”
“什么？这么快就解决了豹子的事情？”马俊惊讶的问道。
“他们中午打电话，威胁张庆水，我兄弟接的电话，豹子嚣张的约了下午见面，现在已经处理。张庆水身边也不用再安排人跟着。”这些与嘉年华有牵连的事情，没必要隐瞒马俊，肖凡把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马俊马上给张庆水打电话，让他把钱给山鸡，同时还告诉他，现在身边不用在跟人。
已经被小海的威胁电话吓破胆的张庆水，答应马上把钱给山鸡，但是小海跑了，他还是要求山鸡等人继续跟在身边。
马俊征求肖凡的意见，情况已经说明，张庆水愿意花冤枉钱，肖凡也乐意让兄弟多挣点外水。
和张庆水通完电话，马俊感叹道：“大陆的改革形势很好，就是治安有点堪忧，还好我这里有你这位大爷看着，但我有些同乡给这样的黑钱，真给不少。”
“你的许多同乡也不是什么好鸟，被他们欺负的打工人还少吗？”想起许多到大陆投资的台湾人，对打工者嚣张的行径，还有许多打工妹沦为他们的玩物，肖凡忍不住怼了马俊一句。
长期与肖凡接触，马俊知道他对许多台湾人的行径，带有很大怨气，岔开话题：“不说这些，虎门一个同乡搞到几只台湾老虎蟹，我已经让司机过去拿了，要不晚上去饭馆，你两个姐姐也可以尝尝鲜。”
正龙请来做老板餐的厨司水平不低，马俊选择把老虎蟹送去肖凡姐姐的饭馆吃，是为套近乎，想帮张庆水打打前站，到时候便于张庆水登门道歉时，可以作个引荐。
虽然以前和香桃、刘琴也熟，但是交往不多，马俊也想加深这样的外围感情。
“行，刚好我可以顺道把酒拉走，你这样喜欢一礼多送的人，我要预防到点。”虽然近段时间不想去饭馆吃饭，但是为了答谢马俊的红酒，肖凡也调侃的答应下来。
马俊传呼司机，让他直接把老虎蟹送去饭馆，顺便定个大包间，可饭馆所有包间都预定出去。
肖凡疑惑问道：“定那么大的包间？还有其他人吗？如果不熟悉的人，你们去吃，我就不去凑热闹。”
“就何蒙子两口子，晚饭我们吃晚点，等你两个姐姐忙完，大家一起吃。”订不到包间，马俊也不想坐在大厅，所以提议晚点吃饭。
肖凡点头赞同道：“如果正餐时去，又会遇上工业区那些人，东西没吃几口就灌一肚子酒，还会被我姐说。”
五点多时，何东龙带着潘舒婷到了，潘舒婷手里提着一个很漂亮的编织袋。
没一会儿，刘淼也赶来，肖凡看到刘淼这段时间真瘦了许多，十天前的水桶腰，现在已经可以分辨出身材轮廓。
何东龙还带来不小的新闻，珊美村的治安队长和村长，同时下课，前任季队长被请进局子喝茶去了。
马俊调侃的说道：“村里换治安队长和村长，关你什么事情，你高兴什么劲？”
何东龙笑着摆摆手道：“肯定不管我的事，但是管大爷的事啊！”
肖凡疑惑的问道：“关我什么吗？我又没有资格去竞选村长。”
“就是你大闹治安队，季队长趁此机会打击姚队长，双方狗咬狗，把对方的黑料都报了出来，姚队长刚上任几天，只是吃了喝了点，还来不及贪，所以还算幸运，只是卸任，但是前任季队长贪污不少，只曝光了大概账目，就引起村民极大的公愤，所以该他倒霉。”只是小道消息，何东龙像是亲临过现场，绘声绘色的说道。
“没想到无意中还能做点好事，看来我这个闲大爷还是有点用处。”肖凡自嘲的调侃道。.
第五百五十章 隔桌勾搭
应小霞下班来到马俊办公室，注意到潘舒婷身边的编织袋很漂亮，好奇提了一下问道：“舒婷，这编织袋真漂亮，哪里买的？里面装的什么东西，还有点沉。”
潘舒婷把编织袋递给应小霞，玩笑道：“听说你们几个女人，一晚喝了两瓶红酒，知道你们喜欢，老何就把剩下的一瓶带来，另外拿了两瓶白酒，男人喝白的，我们喝带颜色的，喝完编织袋都送你。”
“拉菲？”听到最后一瓶，知道酒价的应小霞，兴奋问道。
“现在不单是赌神，还准备做酒神是吧。”看到应小霞兴奋的样子，肖凡想到应小霞现在对麻将文化产生浓厚，对红酒也这么上心，忍不住怼了一句。
“管你什么事，女人说话，男人少插嘴。”应小霞从编织袋里拿出拉菲，回怼了一句。
听到男人不准插嘴，马俊接茬调侃道：“何蒙子，大爷，我们三人男人必须保持沉默，三人女士才能尽情聊天，。”
应小霞赶紧摆手解释道：“不、不、不，没有说你们，只是让我家男人闭嘴，他那张嘴开口尽惹事。”
接近七点，肖凡一行人才去到饭馆，没想到饭馆还是宾客满座，有些餐桌已经坐二轮了。
几个服务员拿出凳子，让他们坐在店外等，应小霞害怕肖凡又被人请去喝酒，拉着他回迎宾楼，等饭馆清闲以后再去。
士多店里，晚饭吃得早的‘金丝雀’，已经开台，珠珠坐在士多店外，看到肖凡，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应小霞招呼珠珠道：“吃饭了吗？”
珠珠点点头，礼貌回道：“刚吃过，所以下楼消消食，你们吃了吗？”
“还没有，饭馆有点忙，我们晚点再吃。”
听到应小霞说还没有吃饭，珠珠想到肖凡可能没位打麻将，不由得有些失落。
肖凡发现珠珠的神情不对，已经猜测缘由，对士多店的老板道：“我婆娘刚学麻将瘾大，晚上留两个座位。”
士多店老板为难的回道：“你说留一个位，我还可以帮你摸到，如果留两个，其他打麻将的人也不愿意等啊！”
肖凡要求留位，只是不想珠珠失望，听到老板这样说，肖凡掏了几百交给老板道：“等会请两个人帮我两口子摸到，不够你先垫着，我们吃晚饭就来。”
找人帮忙打麻将这事好办，老板爽快的接过钱，珠珠脸上有些失落的神情也消失。
回到饭馆吃饭，带酒的潘舒婷负责斟酒，台湾蟹配拉菲。
再次喝上这么昂贵的酒，香桃喝了一小口后吧唧了一下嘴，生怕浪费一滴，还在心疼道：“那天不知道这玩意儿这么贵，一次性把两瓶都开了，现在想想都后悔。”
何东龙笑着摇头道：“今天真是最后一瓶，以后能不能遇上，真需要看缘分。”
“你这酒蒙子，最大本事就是品酒，这点我是真佩服你。”
正式场所，马俊一直尊称何东龙为何总，只有极为熟悉的场合，他会叫何蒙子，与肖凡之间的关系慢慢亲近，他就没在肖凡面前忌讳这些称呼，这也是心里自然流露出的交情。
饭后，马俊还要继续组织酒局，肖凡和应小霞都想着留位的麻将，拒绝了马俊的好意。
来到迎宾楼，谢东也在，士多店老板知道这两位都不差钱，刻意安排在一桌，同样是坐上下手，珠珠知道肖凡留位请人打，刻意坐在帮忙女孩与谢东的边上，以便肖凡上桌，两人能挨到一起。
因为打得太小，谢东的心思完全不在牌上，而是观察起邻桌穿着性感的女孩：阿馨。
两人对座，阿馨看到谢东色眯眯的盯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把衣服向下拉多了一些，让一对‘半球’突出得更明显了些。
情场老手的谢东，看到这样的情形，知道阿馨这样的女人很容易上钩，还调戏了努了努嘴，阿馨故作害羞回应了一下。
本身就对谢东心存很大意见，加之听到珠珠上午说，他每天下班时，还规定珠珠必须像奴隶似得等在家里，现在看到他隔桌都能打暧昧麻将，还不避讳就在身边坐着的珠珠。
肖凡隐藏的怒火有些外泄，看着谢东阴阳怪气道：“谢老板：这么小的麻将，你也感兴趣？是不是又想打哪个女孩的主意？如果被我知道，我可不会替你保密哦。”
谢东听出肖凡的言语不对，尴尬的笑了一下道：“工厂还没开工，闲得没事玩一下。”
应小霞知道肖凡又想惹事，赶紧拉住他道：“留的位子打不打？不然就回去睡觉。”
“打？怎么不打。”说完带着怒意坐上桌子。
肖凡上桌，应小霞也坐上另外一桌留有的位子。
珠珠也发现谢东先前的行径，虽然没有感情，但是毕竟睡在一张床上，心里还是有些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
听到肖凡帮她出气，心里真想暗示肖凡当场揍他，可回头一想，如果被肖凡打了，谢东肯定不好意思再住迎宾楼，她就不可能长期见到肖凡，心里也十分矛盾。
肖凡正在麻将桌上撒气，市局一辆jing车已经向厚街驶来，快到厚街地界时，车上一位四十来岁，额高脸大、面相有些威严的男人掏出大哥大，拨打了胖科长的电话道：“听说厚街有两帮烂仔在餐厅这样的公众场所，亮出雷子聚众斗殴，有这回事吗？”
看到来电，胖科长已经惊出一身冷汗，忘记只是在通电话，点头哈腰的回道：“高领导：有这回事，拿雷子这一方的四人，已被我们带回局子，现在已经安排专人在审。”（有些东西比较敏感，不方便说明，所以用领导代替。）
“听说双方有七八人，怎么只带回四人？其他人放走了吗？”高领导装出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
胖科长不敢得罪高领导，也不敢得罪安排他去拿人的刘哥，只得应付道：“我们到的时候，只看到地上躺着的四人，另外的人已经跑了。”
“跑了？我听说是对方把人交给你们后，光明正大的走的，现在你给我说跑了？是不是得了什么好处，不方便处理？现在我就在来厚街的路上，你在局子等着，出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不追查到底，出现这么大的漏洞，我看你是科长的位子坐久了，已经忘记什么叫责任。”
高领导软硬兼施的说完，装着愤怒一下挂断了电话，接茬对身边的两人男人吩咐道：“等会我去厚街局子，拖住想帮他的人，你们直接去溪头迎宾楼，他现在就在楼下的士多店打麻将，那里有两个盯梢的人，你们汇合以后，借故查赌，把他带回市里，其他人交给厚街处理就行。”
收了炳哥不少银子给高领导，为了回报炳哥，也是煞费苦心，专门安排人两班倒地盯着肖凡，今天的事情，高局认为这是上天给的绝佳机会，本来在肇庆出差，也匆匆赶了回来。
胖科长放下电话，想到今天的事情，是刘哥吩咐，赶紧把高领导的电话内容，详细汇报给了刘哥。
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刘哥听完胖科长的汇报，就知道怎么回事，冷笑了一声，心里暗自讽刺高领导道：‘一点都沉不住气，这么心急就跳出来？想不通你这样的蠢货怎么能爬上现在的位置。’
心里轻视着高领导，嘴里吩咐胖科长道：“你只管泡茶接待，他问什么事情，你就说是我安排的，其他情况一概不知。”
刘哥挂完电话，马上把情况告诉了剑哥。剑哥在广州办事还没有回来，电话安排了解决方案，以防万一，还让刘哥待在肖凡身边，等问题解决后，会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