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人心比人行重要
龙萍萍知道迪厅对于肖凡来说，不仅仅是钱的事情，更多还是他在厚街的面子，看到肖凡安排事情条例清晰，龙萍萍调侃道：“迪厅招聘要求那么严格，面试官都还没有，先把住宿安排得这么好，准备安排你哪个婆娘去住嘛？”
“屁股痒，想挨打了是吧。”肖凡暧昧的说了龙萍萍一句，然后看着古丽娟道：“经理级别这类干部，你心里有合适的人选吗？”
古丽娟想到了一下道：“我心里的合适人选，你们未必同意。”肖凡疑惑的问道：“谁啊？”
“小溪。”
古丽娟刚说完，还没等肖凡考虑，龙萍萍态度果断回道：“不行，小溪在站点另有重用，这事没得商量。”
龙萍萍做出的决定，肖凡不会去更改，但是古丽娟想用小溪，却给了肖凡启发，他马上站起身，兴奋的对龙萍萍道：“你们等着，我有一个肯定合适的人员，但这事需要马俊同意，我去找找他。”
龙萍萍正准备问合适的人选是谁，肖凡已经急切的走出办公室了。
到了正龙马俊办公室外，看到他的秘书不在办公室外的工作台边，两次偶尔艳事，这次肖凡学乖了，他先是敲了两声门。
办公室里传出马俊的声音：“请进。”
肖凡推开半扇门，先是伸个脑袋进去，确认一下办公室有没有不想见到的人。
肖凡像淘气小孩般鬼鬼祟祟的样子，引得马俊笑道：“大爷，我不是说过，你可以随便出入我办公室，哪用得着敲门嘛！”
肖凡佯装玩笑道：“两次打搅到你的好事，再不敲门，就是我无知了？”看似玩笑，其实真有提醒马俊的意思。
肖凡一直把刘淼当朋友，加之刘淼和龙萍萍的关系，他刚才的话，让马俊真有些尴尬，所以马俊没有接茬这话，而是热情招呼他坐下后，反问道：“难得你有闲情，想到来我办公室来，应该有事吧。”
看到马俊没有接茬这事，毕竟是别人的私事，虽然是朋友也不能过多干预。别人两个已有孩子，提醒一句都算是多管闲事，肖凡没在纠缠这事，而且用玩笑切入正题道：“想挖正龙的人，怕你有意见，所以先找你商量一下。”
马俊大方的回道：“除了你家小霞外，其他人都没有问题。你想挖谁呢？”肖凡笑嘻嘻道：“正龙针车大将：樊朗彤，马总还记得她吧！”
正龙七万多人，马俊记得的人不多，即便樊朗彤曾经在厂内针车比赛中拿过冠军，马俊亲自嘉奖她后都没能记住她，但是一次员工与干部之间的纠纷，正龙正义的处罚，让工厂声名显赫，也让马俊深刻记住了事件主导者：樊朗彤。
听到肖凡要挖樊朗彤，马俊好奇问道：“你挖她去站点吗？”
肖凡摇头道：“你家小宝贝生病，刘淼不能上班，现在招聘在即，迪厅干部稀缺，我想请她去迪厅做经理，她去不去另说，但是我必须先给你说声。”
马俊疑惑道：“她没有任何管理经验，只是针车技术好，你就让她去做经理？”“经验可以慢慢积累，人心比人行重要，我相信她能胜任这个职位。”
樊朗彤为了同乡不计个人得失，大公无私的为人方式，肖凡欣赏她，也相信她这样服众的人，就是最好的管理人员。
听到肖凡要挖樊朗彤，马俊虽然深刻记得她的人，但是从未想过要重视她，这一刻忽然有些不舍道：“或许我真错失了这位人才。
得到马俊首肯，肖凡走出办公室，准备去找樊朗彤，看到应小霞埋头看着一份资料。确定闺蜜无事后，已经离岗几个月的应小霞，昨天就回厂上班了。
肖凡见她看得这么认真，悄悄走到她身后，一下搂住她的腰转了一圈。
忽如其来被搂住，应小霞吓傻了，看到是肖凡后，她才回过神来，狠狠拧着肖凡的手臂扭了一圈，愤愤道：“你要死啊！”
肖凡揉了揉已经被拧得有些发紫的手臂，埋怨道：“哈婆娘，谋杀亲夫你最在行，看什么呢？看得这么认真。”
应小霞赶紧把资料藏到身后，喜悦道：“你猜。”
看到应小霞的高兴，肖凡随口道：“不会是升官发财了吧。”应小霞把资料拿到肖凡眼前晃了晃道：“你怎么知道？”
“真是啊？刚才我从马总办公室出来？怎么没有听他提呢？”“台湾的庄副总调回总部了，马总想让我接任，不过.
应小霞说到不过，就停了下来，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
肖凡拿过应小霞手里的资料，翻阅的同时道：“不过什么嘛？”
应小霞挽住肖凡道：“我不是答应你，要把家里传宗接代了吗？如果刚升任就怀上，就要离职，这样对工厂不负责不说，还抢了别人可能晋升的机会，我看还是算了，把机会留给其她努力的人吧。”
大陆打工者想在外资工厂做到副总这个职位，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虽然这样的晋升有马俊看肖凡面子的成分，但是也离不开应小霞自身的努力，毕竟工厂不会为了人情，把闲人放到这么重要的工厂岗位。
肖凡虽然很想当爹，但他也知道应小霞的梦想是做打工＇女皇”，看到应小霞遗憾的表情，他揽住应小霞的腰道：“我不能自私地只为自己考虑，而忽视你的梦想，我们都年轻，让你过一两年高管的瘾，行了吧。”
听到肖凡这样说，应小霞兴奋道：“你真没意见？”
肖凡佯装生气的嘟嘴说：“有意见，除非你学两声小狗叫，我就没意见了。”“汪汪＇应小霞轻声学了两声狗叫后道：“这总可以了吧。”
肖凡捏了捏应小霞的小脸道：“有你这只乖巧的小狗要求，我现在没意见了。”“刚才你去马总办公室有事吗？”
梦想的事情得到支持，应小霞想到肖凡刚才说去过马俊办公室，她知道肖凡一般不会去打扰马俊，所以顺口问了一句。
“迪厅现在缺管理人员，我想请樊朗彤去做经理，先去给马俊打声招呼。”
听到肖凡说请樊朗彤去做经理，应小霞也支持道：“我觉得她行，要不要我陪你去呢？”
第四百五十二章 舞厅转让
曾经管理樊朗彤所在针车线的唐经理，因为纠纷的事情，降职了，现在的经理是刚提升不久的李经理，肖凡和应小霞刚走到车间门口，她就迎了上来，先是给肖凡打了声招呼，然后对应小霞笑道：“应副总，你是不是应该请客啊！”
应小霞笑着调侃道：“别乱喊，应该是应请客，不是应副总。”
副总这个职位，对于大部分底层员工来说，谁当都差不多，最为关心这个职位的、就是经理级别这类中层干部，因为副总就是她们顶头上司。
庄副总刚离职不久，厂内就传出应小霞将接任副总的消息，当时应小霞还在休假，大家都认为大陆员工接任副总的可能不大，所以没有相信这样的传言，管生产这个副总岗位空缺两个月，迟迟不见动静，大家才相信传闻。
应小霞先前都不知道传闻的事情，现在厂部还没有正式发文，她已接到马俊亲自送达的通知，这也使得她兴奋了一天。
“应该请客的副总，也叫应请客，你们两口子到这里来视察，还是有什么事呢？需要我帮忙吗？”
还没有正式上任，这里不是应小霞管辖的地盘，李经理讨好般问道。
应小霞瞄了一眼身旁的肖凡道：“我男人找樊朗彤有点事情，可能会耽误她一会时间，先找你请个假。”
针车线的员工请假，应该找拉长或主管，应小霞这样说，只是遇到李经理，给个面子才这样说。
李经理主动请缨道：“这好说，你们到我办公室坐坐，我现在去叫她。”李经理把樊朗彤带到经理办公室，主动关上门离开了。
应小霞给樊朗彤说，肖凡想请她去做经理的事情让一个从没有管理经验的人，跨行做经理，樊朗彤看着肖凡，怀疑的问道：“大爷？你让我去做经理？不会是开国际玩笑吧。”
肖凡很严肃的回道：“这是真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为什么选我呢？”
“树人先树己，你是我心里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你不熟悉迪厅的工作流程，所以只能给你副经理这个的岗位，你上面还有位经理，只是目前还没有合适的人员，现在经理职位还空缺。”
樊朗彤犹豫了很久道：“我可以考虑两天吗？”
肖凡摇头道：“我们急需开张，明天就要开始招聘员工，你是我心里合适的人选，愿不愿意是你的自由，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没法给你考虑的时间。”
樊朗彤思考一会，终于下定决定道：“我干，如果真不胜任，我会有自知之明。”
肖凡要的就是果断，听到她应允，肖凡放下严肃，亲和的看着樊朗彤道：“我不能给你考虑的时间，但是会给你积累经验的时间，别担心，凭本心做事，我相信你。”
樊朗彤道：“谢谢大爷看得起我，明天我就自离，一定准时到迪厅报到。”
肖凡用李经理办公桌上的纸笔，写下站点的地址交给樊朗彤道：“你不用自离，我已经给马总打好招呼，明天你直接找谢经理，正常办理离职，就可以即刻离厂。”
应小霞要上班，肖凡独自离开正龙，回到站点，把樊朗彤的事情告知了等待中的龙萍萍和古丽娟。
两人女人都不认识樊朗彤，听肖凡介绍樊朗彤只是一个针车车位，龙萍萍疑惑的问道：“像小溪这样，工作在底层、却有能力的人毕竟不多，迪厅经理这个岗位很重要，你选她的原因是什么呢？”
肖凡解释：“樊朗彤可能没有小溪这么有能力，但是她的做人方式，很适合这个岗位，相信我。”
古丽娟笑道：“两个工厂妹，忽然做了厚街第一家迪厅的管理，有意思。”
许多生活，一旦经历，就已经给自己心里留下一道标签，古丽娟把自己也划分到工厂妹里，这是她心里最愿意承认的身份，但是她也明白，女人羞耻的衣裳，脱下容易穿上难。刘淼的身份特殊，古丽娟没有把她划分到里面。
龙萍萍却担心道：“即便招聘来樊朗彤，可是有过这类工作经验的只有丽娟，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现在我们也没能解决根本问题啊！”
古丽娟想了一下道：“你们觉得谭伟君合适吗？”
舞厅与迪厅属于同类，古丽娟的建议得到龙萍萍的支持，她看着肖凡道：“现在许多地方都缺管理，要不我们把三屯舞厅转让出去，让伟君去迪厅做经理，怎么样？”
肖凡立刻反对道：“不行，舞厅是丹尼一手筹建的，那是她的心血，不能转让给外人。”
三屯舞厅的收入对于肖凡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他之所以反对不是因为舞厅能创造出什么价值，而且因为舞厅的筹建，还是里面的设备，都是胡丹妮亲力亲为一手完成，他想给自己的心里留下一些念想。
龙萍萍继续劝道：“迪厅招聘来人员，马上就要进入培训，急需熟悉业务的人！”肖凡继续坚持道：“需要人可以物色，反正舞厅不能转让。”
好言好语劝不动肖凡，龙萍萍就没好气道：“丹妮的租屋可以留下，我们平时也可以去坐坐，也是念想。但做事不能一味的感情用事，伟君的忠诚度没有问题，而且还熟悉业务，最适合迪厅的工作。三屯舞厅对于我们的发展来说，起不了多少作用，但是迪厅的重要性，不需要我说，你也明白。”
看到龙萍萍动气，肖凡也知道为了迪厅的事情，她操了不少心，肖凡思虑了一会道：“你决定吧。”
看到肖凡松口，龙萍萍道：“目前迪厅的岗位就这样：古丽娟任总经理，刘淼任副总，谭伟君任经理，樊朗彤任副经理，部长和领班，就在培训的员工里择优选择，暂缺一个副总，这段时间交给你去物色。”
龙萍萍怂怼了肖凡，马上给颗糖给他。
肖凡指着自己，佯装生气道：“我去物色？关键时候我的意见屁用没有，还是算了吧。”
看到肖凡又耍小孩脾气，龙萍萍摸了一下他的脸安抚道：“乖，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们不能混为一谈！”
第四百五十三章 涌口恶霸小钢炮
研究完经理的岗位，现在轮到安保了，曾经确定龙娃负责安保，现在需要重新选人，龙萍萍问肖凡：“迪厅安保你准备安排谁去负责？”
听到安保，肖凡想起了龙娃，他一直很反感做人做事不忠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龙娃的恨意不多，就几天时间，他反而有些想龙娃了。
他思虑了很久道：“安排李豪去吧，正龙的安保很稳定，到时候提升一位新的队长就行。”鱼龙混杂的迪厅，安保队长这个岗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肖凡却选择了有过背叛历史的李豪，潜意识里，他是想给不知去向的龙娃发出一个信号，背叛的人也可能得到重用，他想龙娃回来。
安排完迪厅的事情，就必须尽快处理三屯舞厅，因为只有处理了三屯舞厅，谭伟君才能上抠舞厅的利润对肖凡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其她人来说，绝对是香饽饽。肖凡想到风暴中，群哥坚定与他站在一起，就准备让群哥接手。
肖凡特意回迎宾楼找到群哥，没有给他谈转让费，而且让他先做，挣到钱后把迪厅设备这些钱给他就行了。
群哥知道肖凡是好意，他犹豫了很久道：“大爷，刚才我想了一下，舞厅那样的地方，不是谁都有能力经营，它在你手里一直风平浪静，但是到我手里，那就未必。现在已经有老婆、儿子，就必须为她们母子考虑。我知道舞厅转让很容易，你给我做，与送没有区别，这份好意我领，但是接手就算了。”
群哥拒绝了这个便宜，肖凡让谭伟君晚上就在舞厅门口贴出转让启事。
作为厚街最大村落的舞厅，想接手的人很多，启事贴出不久，谭伟君的传呼都快打爆不说，还有人提着现金直接找到舞厅，要谭伟君开价，马上就想接手。
带现金去到舞厅想要接手的多为江湖人，谭伟君一时不敢自作决定，只得求助肖凡。肖凡赶到舞厅，见到四位带现金在舞厅等候的人，这些人他都认识。
舞厅总投入十多万，还是源于阿城与阿龙他们仓促撤离，舞厅内的装修没有破坏，峰哥又是从房东手里直接租下来，所以投入不大。
肖凡喊出三十万的转让费，这个价格略高于市场行情。四个人都没有还价，而且还争抢起来。
这些人不还价，都是自己的小算盘，有想与肖凡拉近关系的，有想借助舞厅招揽马仔或扩大自己影响力的，其中还有带着不为人知的目的而来，各种原因都有，却没有一个是想把舞厅当着正轨生意来经营的人。
因为争抢，大家开始哄抬起价来，你加两万、我加三万，抬价中，以新屋的江湖老大小海，和涌口的江湖老大小钢炮最为积极。
对于江湖人的银子，肖凡从不客气，最终小钢炮以55万的价格，接手了舞厅。
舞会结束，肖凡对小钢炮道：“等会舞厅就是你的了，至于里面的工作人员，他们愿意留下，那是他们的自由，如果他们不愿意留下，你不能勉强，现在请你出去一会，我和他们聊完，你再进来，我不会带走里面任何东西。”
小钢炮在涌口就是一个恶霸，除了从事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外，从未经营过正当生意。
听到肖凡说不能勉强工作人员留下，小钢炮道：“大爷，能不能帮忙动员两个人留下来，不然我什么都不会，一时也不知找谁来帮忙管理。”
正是因为知道小钢炮的德行，肖凡才让他出舞厅，想和这里工作人员聊清楚，让他们选择，毕竟这些服务员都是胡丹妮带出来的，他不想这些人被小钢炮欺辱。
小钢炮虽然给了银子，但是肖凡也没有准备给他面子，而是果断摇头道：“我不会帮你动员，而且还会劝说她们离开。”
小钢炮从未得罪肖凡，他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肖凡直白道：“你德行不够，我怕这些工作的女人被你欺凌。”
舞厅除了守门的两个是肖凡的兄弟外，售票员、服务员、吧台售货员都是女性，这些人都是胡丹妮招聘中，百里挑一选出的有些姿色的女性，毕竟从事服务行列，养眼也是必备条件之一。
听到肖凡说话夹枪带棒，小钢炮不敢正面硬刚，而且迂回道：“大爷，我加价接手，如果一个人都不留下，我也不能经营？要不我再考虑一下，是否接手行吗？”
肖凡嘲笑般看着小钢炮道：“行啊，你去舞厅外面慢慢考虑，我和这里的工作人员聊事，影响不到你。”
“如果我不想接手了呢？”
小钢炮说完，注视着肖凡，生怕这位大爷一不高兴，直接动手。毕竟这样的事情，肖凡在江湖经常做，不然也不会被部分江湖人冠上＇疯子＇这个外号，所以小钢炮还是有些担心。
“不接手？你去找人来接手就行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先说行，现在又让小钢炮自己去找人来接手，肖凡纯粹就是调戏他。
听到肖凡这样说，小钢炮知道迂回战术，没能起到效果，蔫蔫离开了舞厅。
刚走到门口，他还转身瞄了肖凡一眼，心道：“你能动员，老子就能背后让她们乖乖回来。”
小钢炮接手舞厅，不但目的不纯，而且还是受人指使。
谭伟君召集所有工作人员围坐在吧台边，肖凡道：“你们都是前任胡经理招聘的员工，因为谭经理要去迪厅上班，我们缺人手，所以现在已经把舞厅转让了，等会谭经理会给你们发完截止今天的薪水，另外多发一百元，当着你们重新找工作的费用。感谢你们对舞厅的贡献。”
肖凡说完，还礼貌的对所有员工鞠了一躬。
服务员都知道舞厅要转让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舞厅现在已经转让出去，大家惊讶的望着肖凡，舞厅领班率先问道：“我们明天就不能来上班了吗？”
肖凡回道：“等会新的老板就要来接手舞厅，我让他暂时回避，就是想借这个时间告诉你们，新老板是江湖人，这人德行不怎么好，你们都是这么漂亮的女孩，我怕你们吃亏，所以劝大家另谋出路，尽量别在这里上班。”
谭伟君舍不得这批服务员，她看着肖凡道：“迪厅不是也需要服务员吗？她们可以去那边上班啊！”
第四百五十四章蜕变的打工妹
肖凡想了一下，对谭伟君道：“迪厅的招聘具体事项，需要听古丽娟的安排，到时候你们商量一下，看她什么意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肖凡偶尔塞一个人情到哪里上班，不影响大局，但是长期涉足到她人的工作范畴，可能架空职责人的威信，还会打消职责人的积极性。
谭伟君明白肖凡的意思，她没在过多询问，而是对舞厅全体员工道：“宿舍的房租还有半个月才到期，大家可以住在里面，我先去和古总商量后给你们回话，迪厅招聘虽然比舞厅严格，但是你们也很优秀，相信自己，才能更好的展现自己，我相信你们进到迪厅工作的可能性大。
但是有一点，你们千万不能大意，无论你们选择去那里工作，尽量别留在现在的舞厅，刚才凡哥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他不会害你们，我也不想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谭伟君管理舞厅不久，但她已经与这里七名服务人员建立了感情。
领班再次问道：“谭经理，我们需要等多久呢？我怕等久了，工友们都散了。
谭伟君听到领班的声音有点哽咽，她明白领班和这批服务员从舞厅开业到现在，朝夕相处一年多，彼此肯定处出了感情。
领班虽然是胡丹妮管理舞厅时提拔的，但是和谭伟君的配合也很好，谭伟君看着领班道：“小鱼儿，等会离开舞厅我就去找古总商量，但是今天晚上，你要把所有同事带回宿舍，尽量别让她们乱跑。明天我一定给你们一个准信。”
小鱼儿是胡丹妮给领班取的外号，因为个人不高而得名，人很聪明勤奋，而且还极为活泼，她也喜欢大家这样称呼她。
谭伟君有过多次受骗的经历，当听到肖凡说新老板的德行不好，她就担心起这批服务员的安全，所以特别叮嘱小鱼儿看护好同事。
肖凡感觉到了谭伟君担心服务员，他也害怕小钢炮背后使坏，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女生，他对所有服务员道：“无论你们以后能不能在迪厅工作，我们都有这次同事的缘分，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宵夜，宵夜完后，我送大家回宿舍，好吗？”
所有工作人员都知道肖凡是厚街大爷的事情，但他对所有服务员都极为谦和，听到他说要请客，这些服务员也想在宵夜中挣些表现，以便顺利去到迪厅工作，大家都以热烈的掌声，回应肖凡的邀请。
谭伟君没有心情陪同去宵夜，而是急迫去找古丽娟商量，虽然已是深夜，但谭伟君没有顾忌可能打扰到古丽娟休息，而是急呼了她。谭伟君太想留下这七名服务员了。
谭伟君十分钟内传呼两次，古丽娟没有回复，她没有放弃，而是让寻呼台连呼十次，真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没过多久，古丽娟回呼了。
两年多时间，从一个工厂打工妹，经历欢场的洗礼，最后坐上总经理的位子，古丽娟也兴奋得睡不着觉，刚才没有回呼，不是睡着了，而且在冲凉。
听到谭伟君要汇报招聘的事情，古丽娟赶紧脱下睡衣，穿上正装，和谭伟君约在租屋不远的华润大厦宵夜摊见面。
一次穿着睡衣出门，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古丽娟已经吸取了教训，而且龙萍萍也一再强调，所有管理人员出现在公众视线，必须穿正装，这是龙萍萍对所有管理干部的要求。
古丽娟到的时候，看到谭伟君坐在一家炒米粉的夜宵摊上发呆。
她在谭伟君身后“嘿”了一声，然后坐到古丽娟身边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谭伟君没有说出自己发呆的缘由，而且急切的把舞厅转让，她想安置所有服务员去迪厅的事情告诉了古丽娟。
古丽娟想了一下道：“培训工作由我们两个熟悉业务的人负责，樊朗彤负责后勤保障和工作衔接的杂事。你想留下她们我没意见，但必须给她们说明，虽然她们已经熟悉了一些服务流程，但是她们现在的工作能力，远远达不到迪厅的要求，需要从头再来，迪厅的培训可比舞厅严格多了，她们要做好心里准备，别在培训的时候，认为自己已是老服务员，不需要再培训或者消极对待培训，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哦！”
迪厅毕竟还会招手新员工，看到谭伟君很在乎这批服务员，古丽娟怕她在工作中一碗水端不平，所以提前敲了警钟。
虽然同是服务工作，舞厅的服务相对简单，龙萍萍希望迪厅的服务胜过许多酒店，向服务最好的嘉年华看齐。
迪厅面对的服务对象复杂不说，大部分工作内容都是在喧闹的舞池周边，服务不像酒店KTV包房那么简单，所以对服务素质和服务意识要求更高。
谭伟君听到古丽娟答应了，她马上保证道：“谢谢古总，我一定会严格要求她们，也会严格要求自己，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古丽娟亲切的拍了拍谭伟君的肩，望着夜宵摊位周边的人群，感慨道：“现在不是上班，就别叫古总了，我们都是漂泊在外的打工妹，工作以外你叫我丽娟或阿娟都行。”
谭伟君和古丽娟接触机会不多，古丽娟的感慨，也触及到谭伟君的心里道：“虽然我们漂泊的第一站都是正龙，你是师姐，不同的是你们进厂费尽周折，而我比你幸运，到了厚街直接进了正龙。你漂泊受的苦比我多多了。”
古丽娟摇摇头道：“其实那点苦真不算什么，而且我最怀念的就是正龙工作那段时间，虽然工作很疲惫，但是心里很轻松，可惜时光一去不回头。”
谭伟君道：“工作以外，我还是叫你娟姐吧，你在东莞很早就认识肖凡了，可以说说他怎么这么快就能拥有今天的成就吗？”
古丽娟回想起肖凡过往，不由地笑了，道：“他啊？到广东第一天，钱和背包被偷不说，裤裆还被划破，他是靠乞讨来到东莞总站，然后提着遮羞的裤管步行到白沙。应小霞与他重逢，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那时他与乞丐真没多大区别，没想到被小霞那个善良的傻妞看上，这就是好人有好报。
说实话，见到他第一眼，看他狼狈的样子，即便做朋友我都有点瞧不上她，小霞却和他滚了一个被窝。
他这个人太重感情，无论生活多大风浪，应小霞在他心里都是第一重要。曾经看不起别人的狼狈，现在却在他手下混饭吃，人啊，莫欺少年穷欺，更别自以为是的把自己当成高贵的玩意儿、
说到肖凡，古丽娟眼里除了欣赏，还有曾经那份没有磨灭的情愫，不同的是，现在她更多的了解到肖凡，也认清了自己，除了隐藏的情愫，再也没了曾经那份奢望，这也是付出了代价才得到的醒悟。
第四百五十五章 青春遗憾的过往
听古丽娟讲起肖凡的囧事，谭伟君也说起她知道的肖凡往事道：“初中的时候，他属于比较腼腆的男孩，随时跟在冉雄飞的屁股后面，不怎么爱说话。全身上下全是补丁，就没见他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学习也属于垫底的学生，班级最后一排座位永远有他，我读书成绩还可能，一般都是坐前排，学习累了，偶尔会回头张望，经常见到他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我，初中三年，我对他的印象，除了鄙视以外，已经没有多少记忆了。
91年他返乡过年，同学说他发达了，当时我还不相信他那样的人能发达，最后确认时，我第一时间想到却是利用同窗那点情分，帮我摆脱困境，他也不计前嫌的帮了我，那时见他风光的样子，还有些奢望和他发生点什么，经历一次次上当受骗以后，才明白那只是我个人的奢望，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穿着花布补丁的男孩了。”
两个女人的经历都充满坎坷，古丽娟对生活的理解更为深刻，她看着谭伟君眼里还有淡淡的遗憾道：“什么是人品：看他对弱者是亲和还是鄙视，就可以略知一二。
如何看待一个人的实力：就看他对强者的态度，是恭维还是淡定。如何看一个人的格局：需要见他看同行的态度，是学习还是诋毁。如何看一个人境界：就看他帮助了谁，又相信了谁。
高度不够，看到的都是问题，格局不够，纠结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虽然没有多少文化，可是对人品、实力、格局、境界的修为，早已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更别提感情了，你我都需要重新回炉修炼自己。今生他不是我俩的菜，连起码的暖昧都不可能，现在我们还是本分的做好自己，就够了。”
一个是初中同窗，肖凡身边最早认识他的人，一个是肖凡漂泊初期认识的朋友。一个阅读了肖凡贫瘠的青少年时光，一个目睹了他漂泊初期的窘迫。
两个女人，在深夜的厚街街头路边摊上，聊起她们曾经忽视的男人，影响到她们生活以后，满眼除了欣赏和羡慕，还有对自我的审视。
宵夜以后，谭伟君为了不让服务员们担心工作的问题，急匆匆赶去舞厅宿舍，把都可以入职迪厅的事情，告诉了所有人，看到那些先前还担心工作的女孩们，听到工作已经落实，脸上洋溢出的喜悦，谭伟君深深感悟到古丽娟先前那些话的含义，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她在古丽娟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光芒。”
招聘第一天，当招聘启事贴到迪厅大门外的墙上不过短短十来分钟，一张一米多长的招聘桌前，围了两三百人，拥挤的现象超乎古丽娟和谭伟君的想象，还好有李豪带着三人兄弟维持秩序，拥挤的人群开始拿号排队。
原计划招聘26人，因为舞厅七人全部入职，所以几百人的应聘者，只有19名幸运儿。
为了择优录取，谭伟君负责初选，古丽娟负责复试，最后还需要两人商量，第二天才公布应聘上的人员名单，来到的人都有面试的机会。
两排长长的队列圆形站位，把迪厅用于停车的场地围了两个大圈，面试中途，谭伟君面前出现一个唯唯诺诺、个子不够155、身材还特别消瘦的小女孩。
小女孩拿来的身份证：舒畅，1974年3月生，湖南怀化人，年龄刚好18岁。
招聘第一项是要求外型漂亮，这这一项，小女孩已经不符合迪厅的要求。为了不打击小女孩的自信，谭伟君还是初试了她。
谭伟君把身份证上的照片和小女孩比对了两次，感觉相貌有些相似，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她望着小女孩道：“这张身份证是你的吗？”
看到谭伟君怀疑的眼神，小女孩胆怯的轻声道：“是我的身份证，照片是一年前照的，所以有点差别。”说完，脸已经涨得绯红。
小女孩的神情引起谭伟君的同情，可她又不敢定夺，只得把女孩的身份证递给复试的古丽娟道：“古总，这位小女孩，你复试一下。”
欢场练就一双毒辣的眼睛，古丽娟看了身份证，瞟了一眼小女孩，就知道这张身份证不是她本人，应该是她姐姐的证件，古丽娟的判断来自身份证上的照片与小女孩的相貌有些相同，所以判定为姐妹。
谭伟君把身份证递给古丽娟时，古丽娟已经猜到谭伟君的意思，看着满脸绯红的小女孩，最多不过十五岁，古丽娟把她招呼到远离招聘现场的一处僻静地，举着身份证温和问道：“小妹妹，别紧张，这应该是你姐姐的身份证吧。”
看到古丽娟已经识破，小女孩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她低吟道：“姐姐，求求你，我需要这份工作，可以帮帮我吗？”
古丽娟从小女孩口中了解道：小女孩叫：舒欢，15岁，身份证上的舒畅，是舒欢的姐姐，一名得了小儿麻痹症双腿残疾的女孩。舒欢拿上姐姐的身份证，带着贫瘠家庭的希望，随同乡来到厚街白濠，因为身体骨瘦如柴、个子还矮小，身份证与舒欢的外形差别也比较明显，她已经到厚街三个月，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全靠同乡接济艰难度日。
两天前，一个同乡为了帮她端饭出厂，被工厂后勤经理抓个现场，被开除。有了一个同乡受连累，其他同乡再也不敢端饭出厂接济她，几个同乡凑了二十元给她，让她去其他地方试试。
没有外出经验的舒欢，从白濠坐车到厚街，快下车时才发现钱丢了，还算小偷有点良心，偷了她的钱，把偷到她姐姐那张身份证丢在舒欢脚边的地上，没有拿走，截止现在舒欢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当年，无论男女的身份证，都能卖上十元二十元，有人专门从事买卖身份证这项黑心业务。这里所以说小偷还算有点良心。）
听完舒欢的哭诉，古丽娟为难了，即便讲情面，舒欢也不能胜任服务员这份工作，给点钱给让她走，舒欢这样的身材的确不容易找到工作，这也解决不了她窘迫的问题。
古丽娟犹豫了很久，还把正在面试的谭伟君叫过来一起商量，两人最终决定，增加一个工作岗位：女洗手间的清洁工。（当年酒店这类场所把清洁工称为PA）
迪厅原本计划招聘四名男PA，因为需要搬运啤酒饮料这些重活，但是工作量又不大，所以准备让男PA兼职搬运工作。
第四百五十六章 懂事得让人心疼的舒欢
让一个小女孩专门从事打扫女洗手间的工作，虽是好心，古丽娟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她把PA工作性质详细告知了舒欢，问她愿不愿意做。
听到能有工作，舒欢兴奋回道：“姐：在家乡，我经常打扫猪圈，还要去捡牛粪，这份工作我一定能做好。”
看到舒欢高兴的样子，古丽娟心里却有些酸楚，她溺爱的摸了摸舒欢的头，从兜里掏了十元钱给舒欢道：“姐姐现在还有工作要做，你拿上钱，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回来，等会我带你去买点床上用品。”
舒欢虽然饥肠辘辘，可她没有接钱，因为她不想过多麻烦古丽娟，也怕古丽娟离开招聘地，等会找不到她，自己的工作泡汤。
她故作不饿的表情，笑着道：“姐姐，找到工作，我就不饿了，等会请你借我三元钱，我买床草席，晚上能睡就行，其他时候我都不用钱。”
15岁的舒欢，懂事得让人心疼，古丽娟知道舒欢的顾虑，她拥住舒欢道：“那你等会就坐在姐姐旁边，姐姐让人去帮你打份饭食，你就不能拒绝，一定要乖乖吃饭哦。”
古丽娟的温情，终于打消了舒欢的顾虑，她灿烂的看着古丽娟，礼貌回道：“谢谢姐姐。”
迪厅由古丽娟全权负责，增加一名工作人员，她可以不用报给站点，但她没有滥用职权，而是写了一份增补人员申请，说明了情况，按工作程序把申请递交给站点总经理。
虽然应聘的人员较多，但是古丽娟和谭伟君也十分卖力，到了中午饭点时候，一共面试了二百六十一人，却只能录用十九人，为了不耽误这些应聘者的时间，原计划第二天公布录取人员名单的通知，下午两点就贴在迪厅大门外了。
被录取的人一直等候在迪厅外，害怕一不留神，岗位被其他人抢占，看到这样的场景，古丽娟马上吩咐谭伟君道：“现在你集合录用的人员，去到宿舍，安排好床铺，如果有困难的，可以预支三十元，让他们买点生活用品，借支不用挂公司账，在我这里拿就可以了。”
古丽娟从事欢场，有一定的积蓄，加之峰哥给的十万，她的荷包肯定比谭伟君银子多，一点小钱能帮到许多人，她也十分乐意。
招聘完后，龙萍萍给古丽娟二十天时间，让她必须完成迪厅的筹备工作和培训人员的任务。
龙萍萍给的时间不多，最耽误时间的就是服务培训，接到命令，古丽娟和谭伟君加班加点开始培训人员，樊朗彤一个人为了做好后勤保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培训第四天，刘淼的小孩完全康复后，她也到岗了，因为不熟悉服务流程，她带着樊朗彤，除了从事后勤保障外，就是策划开业现场，拟定开业嘉宾的名单和书写请柬。
到了第七天清晨，龙萍萍初次视察了筹备工作，肖凡是因为留宿在龙萍萍租屋，作为陪同参与了视察。
她对古丽娟和谭伟君费尽心血，培训出的服务质量，一点都不满意。对刘淼和樊朗彤负责的开业现场策划，也极为不满。
时间太紧，龙萍萍又过于挑剔，她要求迪厅的服务质量，必须达到嘉年华的服务水准，参与迪厅筹划的四个女人，满脸焦虑。
肖凡本想替四个辛苦工作的女人说句好话，但是看到龙萍萍的脸色极为严肃，知道是因为迪厅的筹划工作，没有达到她希望的要求，心情不好，所以肖凡没敢多嘴，自找不痛快。
虽然不敢插嘴，但是他心里开始设想，怎么才能尽快推进迪厅的筹划工作。
古丽娟虽然有意难忘的从业经验，她也只是妈咪，长期看到服务员的工作内容，但是毕竟没有参与过正规培训，谭伟君更是只经过胡丹妮这个半桶水的师傅，传授了一些服务知识，可是迪厅的服务要求比大众舞厅的服务高出可不是一两个档次。要求两人不是专业的人，培训出专业的服务标准，肖凡也觉得有些牵强。
肖凡想到让嘉年华的专业人员来培训迪厅的服务员。直接给张庆水开口，肯定没有问题，但是肖凡不准备自己开口，人情这玩意儿，欠下容易，偿还难，他想到了马俊。
马俊一次次帮过张庆水，两人还是同乡好友，迪厅名义是刘淼的股份，但花的是马俊的钱，肖凡认为他也应该给迪厅做点贡献。
想到这里，肖凡去到马俊办公室，故作为难道：“马总，你也是迪厅老板，因为没有专业的人员培训，现在迪厅服务员都达不到工作的标准，你能想点办法吗？”
听到肖凡这样说，马俊这只＇老狐狸＇马上猜出他的意思，凭借两人的交情，马俊也没有扭咧，直白回道：“你是不是想要我出面，找张庆水安排人帮到培训啊！”
肖凡狡猾的回道：“马总，我可不敢要求你出面，而是你作为迪厅的老板，应该为迪厅的建设出点力吧。”
马俊知道肖凡这个人，不想欠人情，他也没多计较道：“好、好、好，该我出力，对了吧，晚上叫上何东龙，晚上嘉年华约起，怎么样？”
抛开交情不说，马俊的确给了肖凡不少方便，而且在应小霞的工作上，马俊也是一次次示好，给足了肖凡面子，虽然在酒局上，肖凡肯定不是马俊的对手，但是他还是比较喜欢和马俊在一起，参加酒局。
肖凡没有客气玩笑道：“晚上我要带上古丽娟，要她好好观摩一下嘉年华的服务，要不把她喝的酒钱，单独算在我头上，怎么样？”
马俊回侃道：“不单是古丽娟的酒钱，我们的酒钱一起算上不行吗？”
肖凡摇头道：“不行，没钱。”
马俊故作拿起手包道：“要不要预支一两年薪水，喝几顿酒绰绰有余。”
肖凡摆手道：“薪水的事情，是我老婆管理，我只有打工挣钱的义务，没有花钱的权利。”
得到肖凡的应允，马俊打电话约了刚失去秘书的何东龙，听到有肖凡在一起，何东龙马上答应，晚上一定准时到。
虽然监管着嘉年华的安保，因为开业的事情，肖凡很少到嘉年华去玩，即便张庆水邀请了几次，他都推脱有事，没有应约。
第四百五十七章 银子的面子
马俊给何东龙打完电话，继续调侃肖凡道：“既然没有花钱的义务，晚饭要不要在厂里解决？多少也能省两个小钱，够你买包烟了。”
肖凡吃不惯台湾口味，随口问了1句道：“吃什么呢？”
“龙虎斗？喜欢吗？”
肖凡瘪瘪嘴，故作调侃的嫌弃道：“不就是蛇和猫肉混在1起乱炖的玩意儿。还龙虎斗，说得那么好听。吃饭不用单独给钱吧。”
看出肖凡要留在厂里吃饭的意思，马俊笑道：“你在厂里吃饭，要不要叫上你家夫人？”
肖凡手指着马俊道：“马总你学坏了，吃餐饭都要给我挖个坑，不叫上我家小霞，知道我偷偷吃好的，没有叫她，你是想让我回家，跪在床前做深刻检讨吧！”
应小霞升任生产副总以后，主要负责厂里所有订单的进度追踪，她比以前更忙了，就是在厂里吃饭，肖凡和马俊还没吃几口，她已匆匆吃完饭，回办公室工作了。
肖凡看着走出餐厅的应小霞，对马俊道：“你们这些资本家，就知道剥削我们这些贫下中农，你看我家小霞吃饭都像是在打仗，这哪是在打工啊，纯粹就是在搏命。”
随着应小霞的职位升迁，马俊对她的关注度更高，看到应小霞很努力，事事都尽量做到亲力亲为，不像台湾那些高管，能指挥别人做的事情，绝不亲自动手。
听到肖凡说他是资本家，马俊会心笑道：“你家夫人做人做事，在底层员工心里，都树立起了很好的口碑。时间过得真快，当年凭借姿色在厂里出名的她，现在已是许多打工人心里的榜样。”
听到马俊夸赞应小霞，肖凡心里也替自己老婆高兴。
饭后时间还早，肖凡随同马俊去办公室喝了会茶。
看到马俊办公室里的茶柜里，摆着各种包装精美的名贵茶叶，肖凡想起他在峰哥茶柜里顺走高档茶叶的事来。
看到肖凡望着茶柜上的茶叶发愣，马俊从茶柜里取出两盒茶叶，介绍道：“这是冻顶乌龙、这是高山茶，在台湾产茶当地、都属于比较稀少的顶级茶叶，因为量产不多，我堂哥每年会提前预定，才买到的好茶，要不要1样拿两盒，回去品尝1下。”
肖凡摇摇头道：“算了，我对茶叶没啥研究，再名贵的茶叶到我口里都1个味，就别糟践这些好东西了。”
经过峰哥指点，肖凡对茶道已有很深的造诣，拒绝马俊的好意，还是因为他惦记和峰哥品茶论道的时光，即便现在与马俊的关系也处得十分随便，但还是没有与峰哥在1起那么自然和不设防。
8点1刻，马俊和肖凡到了嘉年华，古丽娟已经坐在酒店大厅等了1会了。
迎宾咨客把3人引进马俊定好的房间，没等马俊吩咐，服务员已经把马俊存在酒店的人头马xo，还有酒店赠送的小食果盘端了上来。
马俊对端酒的服务员道：“好久没有与大爷在这里喝酒了，今天不喝人头马，来两瓶路易十3，另外让你们部长去湾仔港式餐厅，帮我们买几份鸭胗，那里的卤水适合下酒。”
酒店1般不容许客人外带酒水和食品，1定要外带，会按酒店内售价，加收百分之3十至5十的服务费，更不容工作人员帮客人去酒店外买任何东西。
肖凡看着马俊玩笑道：“还是马总有面子，来到这里像是到了家1样随便。”
马俊笑道：“不是我有面子，而是银子有面子。”
服务员拿走人头马，端来两瓶路易十3，还没有开瓶，何东龙到了。
看着服务员手里的酒，何东龙开心道：“还是大爷有面子，你1来，马总就喝路易，平时和我们在1起，长期就是人头马。”
马俊道：“偶尔换换口味，也很正常，现在找到合适的秘书了吗？”
人头马xo在任何酒店，都属于高档1类酒水，只是与路易十3没法比较，两位不缺银子的boss，相互调侃起来。
何东龙摇摇头道：“试用了两个，用起来还是不怎么顺手，人事还在帮我继续寻找。”潘舒婷离开锦煌，何东龙用谁都感觉不习惯。
几人正在聊天，房门推开，嘉年华从台湾聘请来不久的王副总走进了房间道：“马总、何总不好意思，张总现在还在珠海，准备马上动身回来，所以让我先陪两位。”
王副总热情的给马俊与何东龙两位财主打着招呼，对没有见过面、看似像打工仔的肖凡熟视无睹。
他以为肖凡是马俊或何东龙厂里的管理，自我认知主动给大6打工仔打招呼，就是掉价。这也是那个年代，许多台湾人到大6自以为是的优越感。
今非昔比的肖凡，看到王副总轻视的神情，心里瞬间有了些怒气。
马俊看到王副总轻视的了肖凡，赶紧给双方引荐道：“这是台湾来的王副总，刚来嘉年华不到1周。这是厚街大爷，负责嘉年华的安保。”
初到大6的王副总，不了解大6改革开放的环境，认为负责安保也只是嘉年华的员工，为了不驳马俊的面子，他才不情不愿的伸手道：“不好意思，刚才疏忽，没看到你。”
1个大活人站在面前，王副总还假惺惺说没看见，这让肖凡更加愤怒，他也轻视的瞄了王副总1眼，没有理会他伸来的手，自个端起酒杯抿了1口，放下酒杯对古丽娟道：“这也是酒店的服务，你来观摩，也别忘记这样的反面教材哦！”
马俊和何东龙看到这样的情景，知道王副总已经把肖凡得罪透了。两人在肖凡与王副总之间，肯定选择与肖凡站在1边。
为了缓解尴尬，马俊对王副总道：“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聊，你忙你的去吧。”
被肖凡轻视，已经让自带优越感的王副总极为不满，又听到马俊要他离开包房的意思，他脸色瞬间就不自然了，不敢得罪马俊这样的财主，他怒视了肖凡1眼，对马俊和何东龙道：“你们慢慢喝，我就不陪了。”
肖凡看到王副总眼里的怒意，心里火气更甚道：“又没人让你陪，死皮赖脸的跑进来，自作多情还认为自己是个玩意儿。”
‘呸’肖凡怒怼完，还佯装吐口水的呸了1声。
被肖凡1次次轻视，王副总看向何东龙和马俊，认为他们会帮腔说1句，没想到两人勾肩搭背在聊天，装着没看见当时的情况。
王副总只得尴尬离开了房间。
受了委屈的他，来到大厅，看到肖凡选派常驻嘉年华的兄弟：烧饼，坐在舞池边的卡座上抽烟。
想到肖凡负责安保，驻场兄弟应该就是他的手下，在肖凡那里吃了憋，想在烧饼这里找回面子，王副总走到烧饼面前，官气十足道：“上班时间，你坐着不说，还在客人消费区抽烟，罚款两百，明天把钱交到财务部去。”
第四百五十八章 ‘高贵’的台湾副总
烧饼虽然只是嘉年华驻场，但是张庆水看到他都极为客气。看到王副总对他态度恶劣，烧饼气不打1处来道：“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罚jb，你有什么资格罚老子的钱。”
烧饼满嘴脏话，彻底激怒了心有憋屈的王副总，他手指着烧饼道：“1个打工仔，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无视领导的管理，我看你是不想在这里上班了吧。”
烧饼不是1个无理取闹的人，先前怒怼王副总，还是因为他态度恶劣所致，现在看到王副总还指指点点，他1手荡开王副总的手道：“把你的脏手拿来，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王副总到嘉年华不久，晚上会到酒店上班的烧饼，知道他是新来的副总，第1次见面还主动招呼过他，但是王副总看到员工都爱搭不理，见到烧饼也1样。
长时间待在嘉年华，即便是来酒店消费的台湾客人，看大6打工仔也是满眼轻视，烧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只要彼此相安无事，烧饼也没多计较。但是惹怒，情况就不同了。
王副总虽然对员工爱搭不理，但是员工为了这份小费不低的工作，不但忍气吞声，许多人还极力迎合着他，无形中让他的优越感爆棚。
烧饼只是顺势荡开王副总的手，王副总就感觉力道不小，荡到的小臂部位还隐隐作痛，这让他更为愤怒，继续指着烧饼道：“没见过你这样嚣张的打工仔，现在我命令你马上滚出酒店，明天也不用来上班了。”
听到‘滚’字，先前还有些刻制的烧饼，直接1拳薅到王副总鼻梁上，鼻血马上流了出来。
王副总捂住鼻子，还不知道收敛他的嚣张气焰，而是对站在酒店门口值班的两个保安怒道：“保安、保安，你们领着薪水是来这里当摆设？没看见我被这个烂仔打了吗？”
嘉年华许多工作人员是意难忘以前的员工，特别是妈咪，大部分都是从意难忘过来，这些人虽然和烧饼不熟，但是知道他是肖凡派过来维持安保的人。
看到王副总被打，这些人都不敢上前劝阻，门口两个保安知道烧饼能打，也知道他背后的肖凡是什么人物。他们听到王副总的叫唤，却装作没听见，而是像躲避瘟神1样远离大门，尽量不让王副总看见。
两人妈咪站在远处，幸灾乐祸的嘀咕道：“王骚骚来了不过几天，女人倒是光顾了不少，还这么嚣张，终于遇到硬茬，活该被打。”
王副总来的时间不长，光顾妈咪不给钱，妈咪为了工作还能忍气吞声，但是光顾小姐不给钱，小姐就会找带她的妈咪要，妈咪为了在小姐面前维护自己仗义的形象，只得自掏腰包帮王副总给嫖资，有些妈咪是搭上了自己的身体，还帮王副总给钱，所以恼怒中在背后给他取了个外号：王骚骚。
王副总看到招呼不到人帮忙，脸青面黑去到洗手间清理了1下鼻血，回到办公室就给张庆水打电话，添油加醋的告状。
张庆水听完王副总的诉状，没说1句话直接挂了电话，他根本无暇顾及王副总被打的事，而是担心起他惹了肖凡这个大爷。本身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他吩咐司机加大油门，尽量快点赶回酒店。
王副总离开马俊请客的包房后，房间里先前不快的氛围很快也消散，肖凡让古丽娟重点关注服务员的工作过程，还特别强调让她注意服务员的言谈举止。
曾经在意难忘和马俊与何东龙极为熟悉的妈咪黎美娟，不亲自到走了进来，热情和房间里的3个男人打完招呼，然后在古丽娟身边坐下，手搭在古丽娟肩上，兴高采烈道：“你们在这里喝得热闹，可惜错过了外面精彩地场面。”
看到黎美娟高兴的样子，古丽娟率先问道：“什么精彩事，说来听听。”
曾经同在意难忘供职，黎美娟和古丽娟两人极为熟悉，以前是职场竞争对手，现在少了利益纠纷，再次见面，两人都感觉关系亲近了不少。
黎美娟道：“刚才把舞厅里，烧饼把王骚骚鼻血都打出来了，真解气。”
马俊疑惑问道：“王骚骚是谁啊？”
黎美娟解释道：“酒店新来的王副总，色得要命，这里许多妈咪都讨厌他。”
如果是平时，知道烧饼打酒店人员，肖凡肯定会把他叫来训斥1顿，现在了解到王副总的嚣张气焰，肖凡笑了1下道：“活该。”
何东龙端起酒杯道：“来，干1杯，别让这些小事，影响我们喝酒的兴致。”
肖凡高兴地回道：“这可是开胃菜，正好下酒，哪能影响兴致呢？”
马俊看到肖凡和何东龙都没有因为先前的事情，影响到心情，他端起酒杯调侃何东龙道：“喝路易十3，你兴趣最高。来，我们大家先干1杯。”
几人刚喝完马俊敬的酒，包房门推开，潘舒婷挽住龙萍萍的手臂走了进来。
肖凡看着龙萍萍，玩笑道：“你怎么来了？到这种地方来也不打个申请，准备造反了是吗？”
龙萍萍走到肖凡身边坐下，回侃道：“就是为了突击检查你在这里有没有喝花酒，能提前告诉你吗？”
肖凡轻轻捏了1下龙萍萍的脸道：“本身没有喝花酒，你来了真就喝的是花酒了。”
潘舒婷在何东龙身边坐下，调侃龙萍萍道：“本来我不想来，但是龙总听到大爷在这里喝酒，生怕哪个美女把大爷勾引走，1定要我陪同前来监督现场。”
龙萍萍回怼道：“不知道哪个女人，听到何总说晚上要来嘉年华，上班都心神不宁，刚做完事就缠着我赶来了。”
其实两个女人听到今晚的酒局，都想前来，只是目的不同，龙萍萍前来是想和肖凡待在1起，还有1个目的就是观摩嘉年华的服务。但是潘舒婷前来，真不是想陪同何东龙，除了喜欢上夜场这样的氛围，更多目的还是希望和肖凡在1起喝酒。
改革开放让东莞焕发出新的活力，灯红酒绿充满迷幻的夜生活，荷尔蒙与雌性激素旺盛的青春年龄，很少有人能经得住这样的诱惑。男人如此，女人也是如此。
酒局因为有了龙萍萍和潘舒婷的参与，也热闹起来，这1刻单身的马俊，看到身边空荡荡地，为了面子，她让黎美娟带来1个特别年轻的小姐，坐在身边陪酒。
第四百五十九章 做人方式引起的纠纷
肖凡搂住龙萍萍道：“哈婆娘，监督可以，但不准喝酒哦！”
龙萍萍把头靠在肖凡肩上道：“我知道。”
潘舒婷听到肖凡这样不文明地称呼龙萍萍，嫌弃道：“大爷，说话能文明点吗？哈婆娘，这样叫多难听啊！”
没等肖凡开口，龙萍萍已经帮腔道：“你陪好你家何总就行，我就喜欢他这样叫，没碍到你的事吧。”
曾经斯文的龙萍萍，以前听到肖凡这样称呼应小霞与阿芬，她也感觉不文雅，看到应小霞和阿芬十分乐意听到这样的称呼，她还感觉奇怪。
正所谓爱屋及乌，当她与肖凡的关系暧昧以后，也喜欢上这样带有调侃暧昧的称呼。
潘舒婷佯装生气道：“好、好、好，算我多嘴，好心无好报。”
两个女人斗嘴中，张庆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给几个男人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昨天去澳门见个朋友，今天还在珠海办了点事，听到你们几位贵客都聚在这里，就着急忙慌往回赶，1下车直接到了这里，你们没有提前通知，所以不能怪罪我晚到哦。”
停在包房1直没再出去的黎美娟，赶紧帮张庆水倒上酒。
黎美娟1直留在包房，还是因为马俊和何东龙对妈咪极为豪气，每次给小费都特别大方。
张庆水进到包房，1直没有坐下，他端起酒杯，分别与马俊和何东龙碰了1下杯，然后走到肖凡面前道：“大爷，我请来的副总不懂得，得罪了你，看在我的面子，别生气哦！”
肖凡带有1些深意道：“别人来自美丽的宝岛，自然高贵1些，我们这些大6仔哪配生他的气哦！”
王副总被肖凡怒怼，又被烧饼打了，肖凡心里本身就没有生气，但是张庆水1来，肖凡心里就把王副总划归到他的阵营，也把恩怨划归到他头上，加之两人的交往本来就不深，所以肖凡说话就有些阴阳怪气。
听到肖凡这样说，张庆水还以为他特别介怀这事，喝完杯里的酒。他向马俊询问起事情的缘由，不了解情况，就不好化解矛盾。
张庆水也不太相信王副总单方面的话，因为他从马俊口子得知，肖凡不是1个爱惹是生非的人。
两人嘀咕了1阵，张庆水了解到事情原委后，对肖凡道：“大爷，你稍坐1下，等会我1定给你1个交代，行吗？”
张庆水走后，龙萍萍望着肖凡道：“怎么？又在这里惹事了啊？”
肖凡本身就搂住龙萍萍，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拧了1下道：“又在惹事？你是不是认为你男人是1个特别喜欢惹事的人呢？”
龙萍萍扭了1下上身，撒娇道：“哈男人，拧自己婆娘都不知道心疼1点。是不是喜欢惹事的人，自己心里没有1个数吗？”
肖凡在龙萍萍身上刚拧的部位揉了揉，色暧的回道：“现在还早，晚点回到床上慢慢心疼。”
如果不是包房内播放着歌曲，其他人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就凭两人暧昧的调侃，就可以成为闲人不错的谈资了。
张庆水出了包房没1会儿，就回来了，他身后跟着气焰不再嚣张的王副总。
张庆水想在酒店内给王副总留点面子，招呼黎美娟和陪同马俊的小姐回避1下。
肖凡却阻挡道：“我们给钱消费，为什么要两位美女出去？是我们给的银子不够？还是我们身份过于卑微？”
肖凡夹枪带棒的言语，让张庆水都有些下不了台。
马俊不愿意帮王副总是因为关系不到位，加之是王副总先得罪肖凡。
张庆水就不同了，他与马俊和何东龙的关系摆在那里，马俊招呼张庆水坐下，然后走到肖凡身边道：“都是自己人，你不想让美女出去她们就不出去，也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哦！”
马总从中撮合，肖凡就没在针对张庆水，他用不屑的眼神瞄了1眼王副总，自个端起酒杯喝了1口，没再说话。
张庆水向王副总使了使眼色，王副总才尴尬来到肖凡面前道：“大爷，不好意思，先前真不认识你，多有得罪，还请谅解。”
肖凡装着没听见，也没有看王副总，而是自个埋头对龙萍萍道：“有些不知趣的东西，把他当人时，却不知道怎么做人，把他当狗，他真会摇尾巴，你说这样的玩意儿是不是特别贱啊！”
龙萍萍看到王副总就在面前，肖凡还指桑骂槐故意大声怼他。她带着学习地目的前来，为了息事宁人，她对肖凡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王副总都已经道歉，你就别在矫情，行吗？”
龙萍萍把话说到这里，肖凡不可能不顾及她的面子，所以对古丽娟道：“阿娟，你去把烧饼叫进来1下。”
肖凡叫烧饼，可不是想训斥烧饼，而是想借烧饼的事，再教训1下王副总。
烧饼进到房间，肖凡故作严肃的问道：“听到你刚才打了酒店员工？”
王副总看不起大6人，肖凡也就没有称呼他副总，而且说酒店员工，就是故意贬低他的身份。
烧饼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着大家的面，详细说了出来。
肖凡手搭在烧饼肩上，以示兄弟情深，口中却佯装生气的训斥：“做事毛毛躁躁的，都是酒店同事，打人也不能打脸啊，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选择1下部位，别再搞出流血事件，知道了吗？”
房间里所有人听到肖凡的话，都觉得好笑，这哪是什么训斥，分明是给烧饼撑面，讽刺王副总罢了。
最会做好好先生的马俊，马上从口袋里数了5百，塞进烧饼手里道：“兄弟，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
烧饼看着肖凡，没敢收钱，能让兄弟们拿外水的事情，肖凡最为乐意，他笑着对烧饼道：“还不谢谢马总。”
烧饼拿上钱，对马俊说了声：“谢谢。”离开了房间。
肖凡没再为难王副总，但也没有喝他道歉的酒。
风暴平息，王副总离开房间时，偷偷瞄了1眼替他解围的龙萍萍，心里还有些遗憾道：‘嘉年华怎么没有这样姿色的女人啊！’。
古丽娟注意到了王副总色欲的目光，她望着已经关闭的包房门，没好气道：“狗改不了吃屎，到现在还不知道收敛色心。”
第四百六十章 迪厅的服务要求
龙萍萍也注意到这个细节，她避开肖凡的视线，向古丽娟摆了摆手，以示她别多说话，以免惹到肖凡这个醋坛子，刚平息下来的风波又起事端。
看到龙萍萍暗示，古丽娟没再泄愤，她再次打量起马俊身边的女伴，整个晚上，1直没有怎么说话的古丽娟，已经多次打量这位女孩了。
她看着女孩，对黎美娟道：“这是跟你的小姐？”
黎美娟点头道：“来了两个多月，现在是酒店的红牌，本来已经有客人点了留台，可是马总这样的贵客来，所以只得让她推了那边客人，过来陪马总。怎么？你认识？”
古丽娟假装随意道：“不认识，只是看着有点眼熟，有点像我曾经1个朋友而已。”
马俊从古丽娟先前的眼神和言语，加之黎美娟介绍王副总的行为，已经猜出了大概，他对身边的张庆水嘀咕道：“你怎么从台湾请来这样1位惹事的副总啊！”
张庆水苦着脸道：“哎，他还是我从台湾岛内的酒店高薪挖过来地，应酬能力强，擅长高端接待，可能因为长期接触上层人士，心里自然形成骄纵的习性，加之对大6的社会环境不了解，就惹出这些事端。
虽然他来到大6不过几天，但是他的行径我也有所耳闻。有时1晚上找两3个女人，又不愿意自掏腰包，妈咪意见很大，已经投诉到我这里来了。他刚到我就训他，有些不合适，所以想缓几天好好找他聊聊，结果出了今天这1档子事。”
马俊色暧的疑惑道：“他1晚上能找两3个女人？”
张庆水介绍王副总的行为，让陪侍马俊身边的女孩都有些不可思议，忍不住插嘴道：“有那么厉害吗？”
刻意坐到女孩不远处的古丽娟，听到她插嘴男人之间的聊天，善意是拉了1下她的裙子，然后摇了摇头，提醒她这样的场所，尽量别多话。
女孩也感觉到自己多嘴了，她笑着看了1眼古丽娟，以示感谢，心里却疑惑道：‘我不认识她，她怎么想到帮我呢？’
张庆水摇摇头道：“听有些妈咪说，他也不是完全为了做那事，只是喜欢玩些花样的、、、、、、。”
张庆水这样欢场老手，都不好意思把事情阐述完整。
何东龙看到马俊与张庆水聊得热闹，他也坐到张庆水另外1侧的空位上道：“聊什么呢？”
马俊调侃回道：“聊嘉年华头号猛男，你要不要去学习1下。”
何东龙轻轻擂了马俊1拳道：“是你想学经验吧。”
马俊问起张庆水，出了这么1档子事，还能容忍王副总在嘉年华继续干下去吗？
张庆水无奈道：“他在台湾从事酒店业多年，认识许多高端客户，现在改革开放环境这么好，许多台湾高端人士都来大6投资，我也想开辟高端接待，所以才会花重金聘请他，他还没有到大6，我已经预支了1年薪水作为奖励，他到嘉年华除了按月拿薪酬，年底还有分红，花了这么大代价，我1时也不能开了他。”
看到张庆水舍不得王副总的样子，马俊善意提醒道：“如果你1定要留他，就要让他了解大6的人情世故，别到时候惹出更大麻烦收不了场，就不是1点银子就能解决的事了。”
正龙刚从台湾总部派来的副总，借工作机会骚扰胡丹妮，被肖凡收拾以后，马俊也毫不犹豫辞退了他，1次员工与干部之间的纠纷，马俊接受了龙萍萍的建议，找到弊端后，快刀斩乱麻的辞退1个副总，重罚了几个高管，工作作风极为果断。
马俊能广纳谏言，做事还极为圆滑，与张庆水做事瞻前顾后相比，经商能力1目了然。
高薪聘请的人已经让张庆水有些头疼，他不再想聊王副总的事，而是岔开话题问马俊：“我请了大爷几次，他都借故忙没有应约，今天他愿意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马俊跟张庆水说起，肖凡想让嘉年华派人，帮到培训迪厅服务员的事情。
绕开烦恼的琐事，回到张庆水专业的话题，他的心情轻松了许多道：“我派两个管理人员帮忙培训没有问题，但是嘉年华的服务未必适合迪厅的要求，这点你要提醒大爷1下。”
刚才的纠纷，肖凡虽然没有过多针对张庆水，但是怼那两句，还是让张庆水有些介怀，害怕直接与肖凡交流，又下不来台，所以他让马俊提醒。
马俊疑惑道：“嘉年华的服务，可是在意难忘的基础上升了级，怎么可能不适合迪厅那样的地方呢？”
张庆水解释，酒店服务员面对包房和舞厅两类客人。
1间包房即便再多人，最多也就十几2十位客人，服务员相对容易，忙碌的时候，还会有领班、部长协助。
另外1类就是舞厅的客人，这类服务与迪厅有相似点，都是在聚众的区域服务，不同的是舞厅只是酒店的配套服务，不是主要收入来源，所以场地不大，环境也不复杂，还没有迪厅震耳欲聋的音乐，所以服务相对容易。
迪厅主要依靠聚众的氛围吸引客人，场地宽敞，来往的客人层次复杂，营业时间都处于重金属音乐包裹的氛围里，服务过程中，只能眼观6路，耳听的用处不大，想要达到酒店这样高标准的服务，服务员就必须具备很高的智商、灵活性、观察力，还需要凭借外观了解不同客人的习性，才能做到很好的服务，所以迪厅服务员要求的职业素质，肯定比嘉年华的服务员，要求更苛刻。
听完张庆水的介绍，马俊赶紧让服务员关掉音乐，让房间安静下来，张庆水再次介绍了迪厅与酒店服务的差别，问肖凡和龙萍萍什么意见？
肖凡把目光投向迪厅老大古丽娟道：“张总已经把情况说明了，你有什么想法？”
古丽娟想了1下道：“依这样的要求，我们招聘来的人员，未必都能达到这样的标准，需要重新招聘，针对性培训，但也需要张总这边帮忙，毕竟服务意识和服务内容，嘉年华最专业，这些东西值得我们借鉴。还有我们的时间、、、、、、。”
肖凡知道龙萍萍只给了古丽娟2十天时间，现在已经过去7天，所以培训需要重头开始，他怕龙萍萍坚持，古丽娟的时间就会很紧张，所以抢先道：“招聘除外，再给你2十天，服务质量不能马虎。”
肖凡自作主张做了决定，就是怕对待工作极为较真的龙萍萍，不愿意给古丽娟太多准备的时间，如果等龙萍萍开口，他就不好再反驳。
看出肖凡的意思，龙萍萍白了他1眼，心中不由埋怨道：“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用得着你这么猴急的充当好人吗？”
虽然心里有些矫情的埋怨，但是她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而是深深叹了口气道：“按这么高的要求筛选，现有的服务员有些又将面临失业。招聘来几天就让人走，有失公理。毕竟是我们考虑问题欠妥，却要折腾他们，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