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决定谈判
邻桌的谭队长是背对士多店大门，听到大头杨叫凡弟，他也赶紧起身，走到肖凡身边打圆场道：“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点宵夜？”
即便迎宾楼的‘金丝雀’虽然对江湖了解不多，可是也有许多‘金丝雀’，认识大头杨这位鼎鼎大名的江湖人物。
群哥和梅子，看到大头杨在这里等了十多小时，就知道他们是为转肖凡而来。因为大头杨与肖凡有过节，群哥和梅子也把他当成了敌手，所以他们看到大头杨焦急的等待，也没有通知肖凡。
大头杨看到梅子和群哥一路，还想利用一下周边关系，晚上刻意邀请梅子同桌打麻将，梅子怕肖凡误会，没有给大头杨面子，而且和谭队长坐在了一桌。
其他‘金丝雀’看到大头杨对肖凡极为热情，才知道同住一栋楼，平时说话极为谦和的‘输记’，却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虽然决定了谈判，但是肖凡不愿意把谈判设立在宵夜档上，也不想提前和大头杨过于亲近，所以直接拒绝道：“现在我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打电话再说。”
肖凡没顾及尴尬的大头杨和谭队长，直接离开了士多店回到租屋。
大头杨虽然尴尬，但是听到肖凡说明天打电话，他也看到了可能坐上谈判桌的曙光，临走前，佯装随意的把麻将桌面上的三干多元，放到梅子面前道：“兄弟妹，这点零钱给你当红钱，也好让你多赢一点。”
迎宾楼下麻将打得不大，平时输赢就是几百一干，大头杨故意拿出这么多钱，目的就是给梅子，想拉近肖凡熟悉的人，便于这些人有时能帮自己说说话。
梅子最早动员群哥另择新主，可是群哥坚持不愿背叛，她也只好和自己男人站在肖凡这边。
现在风暴虽然没有完全平息，可胜负已分，梅子肯定不会为了三两干元，做容易让肖凡产生误会的事情，她推开面前的钱，没好气的拒绝道：“都十二点多了，麻将已经快结束，我要你红钱做什么？”说完也离开了士多店。
肖凡成功保住了站点，无形中也让峰哥的产业没有受任何影响。
和肖凡风雨同舟的群哥，获利也不小，峰哥把阿忠和阿光两人发廊的红利，分了一半给她，还让他负责所有发廊的事情，虽然没了赌档见天的收入，但是他的月收入比以前更高。
梅子回到租屋，主动承担起带小孩的任务，对群哥道：“大头杨刚才被大爷怂了一顿，我们要不要去大爷家里，庆祝一下。”
群哥知道肖凡和大头杨迟早会面对面较量，也知道这样的较量自己占不了边，可是作为肖凡的铁杆盟友，他对两人的对决，好奇心不比梅子少，听到肖凡怂了大头杨，他也兴奋道：“走，我们去问问情况。”
两人到肖凡家敲门，肖凡正在冲凉，听到是群哥，他凉都没冲完，只能套上衣服，迎接两口子进了房间。
群哥从包里掏了一包没有拆封的中华，丢给肖凡，亲热的说道：“现在不需要你贼眉鼠眼的跑到我家去顺，我自己送上门行了吧。”
在峰哥和群哥身上顺东西，已经成为肖凡的习惯，峰哥长期不在，肖凡还真不太适应，看到群哥主动送货上门，肖凡拆开烟包，丢了一支给群哥，还有些不满足道：“既然送上门，怎么也得给一条，给一包就太小气了吧。”
梅子表功道：“刚才大头杨给我一叠钱，想和我套近乎，我没有甩他。”（四川方言，甩他和理他同一个意思。）
梅子手里抱有小孩，肖凡刻意远离她坐着，点了一支烟道：“他给就要，这样的钱不要白不要。许多事情，明天应该会有些结果，但是完全和解，还需要等些时间。”
峰哥不在，群哥已经把肖凡当成自己的依靠，他接茬回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两口子绝对支持你。”
两人聊天，提到峰哥另外两大金刚，群哥告诉肖凡，大头杨吃瘪以后，害怕峰哥的人跟在身边，引起肖凡的不满，所以遣散了两大金刚和背叛肖凡的兄弟，而且遣散中没给他们一点好处。
阿忠和阿光也怕肖凡报复，离开了厚街，铁牛去了深圳投靠同乡，群哥只关注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人，其他人的近况，群哥就没有再仔细打通。
肖凡不由得感叹道：“如果这次是我倒下，连累的人可能更多，丛林法则的定律，在东莞这个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体现得更为淋漓尽致。”
肖凡在厚街闯出了一片土地，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太喜欢东莞这个现实、缺少温情的城市了。
房子里三个人都属于夜猫子，习惯了熬夜，可是群哥小孩醒来，一直在啼哭，本想和肖凡多聊聊的两口子，只得离开了肖凡租屋。
想到明天会和大头杨第一次谈判，肖凡还是有些心神不宁，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入睡，他起床去到阿芬租屋。
因为近段时间过于忙碌，他一直没有来这里，现在房间里又有了厚厚的灰尘。
遵从阿芬的习惯，从不让其他外人走进这个房间，所以房间卫生，都是肖凡亲力亲为，他清理完房间，躺在床上看阿芬留下的一堆书，这也是他烦躁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
看这些世界名著，肖凡心里真能获得一些平静，他看着《三个火枪手》，进入了梦乡。
次日晌午，肖凡被电话吵醒，大头杨打来电话，先是一大堆片汤话套近乎，然后才说出目的，让肖凡找个地方坐坐。
肖凡刻意选择梦巴黎西餐厅作为谈判地，还刻意提了一句，让大头杨带上阿涛，因为他和小翠第一次单独相处，就是这家餐厅。
近段时间，他一直回想晓凤的话，总感觉去到小翠墓地的男人，就是大头杨身边的阿涛。
肖凡的感觉来自他的分析，一般烂仔带小姐，即便不喜欢，为了利益都不会轻易分手，只有旁上大头杨这类大佬的人，才不会在乎小姐那点‘睡’钱，这就是肖凡对阿涛产生怀疑的地方。
第四百一十二章 轻视的小人物
想到王璐提过，谈判的时候可以叫上她，肖凡打了四五份包，去到会所和王璐一起吃饭。
已经电话约好，住在东莞的王璐正往厚街赶，肖凡到了会所，留下两份，把另外三份饭食给了上班的服务员。
等王璐的过程中，肖凡随意问起服务员，近段时间会所是谁在放水。
以前大头杨是安排阿涛，但是风暴开始，阿涛再也没有来过会所，大头杨也没好意思安排另外的人过来，现在放水的业务给了谁，肖凡也不知道。
个子最高的一个服务员回道：“近段时间是尹哥过来，只是他资金不多，许多时候顾客想要钱，他都没有。”
服务员说的尹哥叫尹东，是肖凡早期就认识的一个混子，关系仅限于认识。尹东身边带有几个同乡，出来混的时间还比较早，可是没什么胆识，喜欢左右逢源，嘴巴特会说话，平时还做些帮人拉皮条的事情，属于认识的江湖人不少，但是口袋没几个银子的下三流混子。
东莞开车到厚街很近，没一会儿王璐就到了，两人吃饭过程中，肖凡说道：“今天准备和大头杨谈，地址选在梦巴黎。”
王璐开心的揭开肖凡送来的饭食道：“约时间了吗？”
肖凡摇头道：“我只说了梦巴黎，没说时间。”
王璐坏笑道：“既然没有说时间，就慢慢吃，吃完下午打完麻将再去。”
肖凡捏了捏王璐的脸，玩笑道：“你这娘们真不是好人。”
剑哥知道两人有些暧昧以后，王璐和肖凡的暧昧行为大胆了许多，偶尔王璐还会不分场合，主动和肖凡亲近，随着王璐离开的时间越来越来近，这样的暧昧更纵容了。
王璐嘴巴刚包着饭，肖凡捏她的脸，差点让她把饭喷出来，她娇气的打了肖凡一下道：“如果他前段时间计划得逞，得意地他做事肯定比我过分，现在既然是求着找你，那么求人就应该有个求人的态度，不是吗？”
王璐想晾大头杨一下，肖凡也极为赞同，他问王璐：“你怎么找尹东来这里放水？听服务员说，他的银子根本支撑不了场子的需求。”
“我又不认识多少江湖人，以前他跟阿涛来玩过几次，看他为人处世还行，所以就找他来了。”
王璐也是被尹东的甜嘴蒙骗，让他来了会所。
肖凡疑惑的问道：“以前阿涛不是说看不起他吗？怎么就搅合在一起了呢？”
“他们怎么搅合在一起，我可不知道，但是他来会所玩，是阿涛带来的。”
“既然是阿涛带来的，你怎么安排他来会所挣钱？我现在看到大头杨的人就烦。”
只要与大头杨有关的人，肖凡心里都不舒服，他忍不住埋怨道。
王璐横了肖凡一眼道：“当时没人，你自己又忙其他事情，难得要我拿钱来放水吗？”
两人说话时，尹东背着一个背包进来了。
肖凡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尹老板，包里背了多少银子来挣利息啊！”
虽然两人平时没有什么交往，但是见面也会招呼一声，听到肖凡说话忽然阴阳怪气起来，尹东走到肖凡身边，客气问道：“大爷，今天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请说出来，我改。”
肖凡无理取闹道：“得没得罪我，现在还不确定，只是听说你也是大头杨的狗腿子了，所以想问一下。”
肖凡与大头杨的纠纷，江湖已是路人皆知，尹东肯定也不例外，他没想到两人的纠纷，早已牵涉到阿涛，思维还停留在、曾经肖凡和阿涛在会所勾肩搭背的亲密时刻，想到王璐愿意让他到会所挣水钱，可能也是肖凡给阿涛面子。
尹东赶紧解释道：“大爷，即便我想成为杨哥的马仔，别人也不带我玩啊！我只是涛哥占点亲戚关系？”
听到尹东叫大头杨和阿涛为哥，肖凡已经很不满意了，更为惊讶的是，尹东说他和阿涛是亲戚，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贵州人吗？怎么又和阿涛成为了亲戚？”
“他是和表妹在一起，所以算沾点亲戚！”
肖凡把手里的饭盒放在吃饭的麻将桌上，直视着尹东讽刺道：“你表妹跟阿涛，你还叫他哥？那你现在称呼你表妹、是不是叫嫂子？”
尹东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没有说话。
江湖人交际都极为繁杂，很难分清谁是谁的人。
王璐听到尹东和阿涛有这么深的渊源，不由自主就注视起尹东的神情。还佯装帮尹东说话，白了肖凡一眼道：“你是不是闲得慌，打听别人这些隐私做什么，没事帮我倒杯茶。”
肖凡不明王璐的意思，继续追问尹东道：“你表妹跟阿涛多久了。”
“不到一年。”
肖凡这才起身去吧台帮王璐倒茶，心里却在想：‘如果阿涛是带小翠出厂的保安，他们已经分手三年。这就说明至少尹东表妹和这些事情没多大关系。’
帮王璐倒了一杯菊花茶，回到吃饭的麻将桌边，他对尹东道：“这里的顾客说，你带的银子不够这里的需求，今天就不用来了。”
肖凡和尹东没有矛盾，虽然对大头杨不满，但是他也没有能力把大头杨有关的人，都得罪一遍，所以借他没有什么银子的事情，想断了他在会所挣钱的财路。
尹东的表妹跟了阿涛是真，而且还是他亲自把表妹介绍给阿涛，但是他与阿涛关系真不算亲近，因为他表妹只是阿涛众多女友之一，而且表妹跟了阿涛以后，为了不让权势的男朋友不高兴，表妹在阿涛面前说话都小心翼翼。
尹东愿意把自己表妹介绍给阿涛，不是因为利益巴结，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近两年来，阿涛看到他都会给他找些麻烦，两人认识时间不短，以前也没有任何过节，不明原因的尹东，已经被阿涛欺负得根本无法在厚街行走，所以才牵线把工厂上班的漂亮表妹，介绍给了阿涛，换取了和平。
表妹刚跟阿涛的时候，阿涛偶尔还会把尹东带在身边，接触下来，看到尹东不但胆小，而且还喜欢耍些小聪明，阿涛就不再带他玩了。
尹东认为江湖关系各处各，看到阿涛以前和肖凡极为亲近，阿涛自身在厚街也有很强的人际关系，所以经常借阿涛是表妹夫的名头，做些方便自己的事情。今天和肖凡套近乎，也用了这样的名头，没想到弄巧成拙。
尹东凭借东拼西凑的两万元，到会所二十几天，本金已经翻倍，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听到肖凡让他离场，尹东拉住肖凡道：“大爷，能别这样吗？
肖凡果断的拒绝道：“不能。”
王璐也感觉到被尹东嘴巴骗了，但她产生了新的想法，赶紧拉住肖凡，对尹东道：“今天就让你再做一天，明天想要继续做，就必须把银子准备足点。”
第四百一十三章 阿涛是小翠的初恋情…
肖凡不明王璐的意思，但也没有反驳她的决定。
下午肖凡在会所打麻将，大头杨等到四点多，实在不耐烦了，还是打了一个电话问肖凡什么时候到。
肖凡只是简单回了句：“打完麻将来。”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六点麻将散场，肖凡才和王璐一道慢悠悠的去到梦巴黎。
大头杨知道今天的谈判会丢面，所以没有邀请任何江湖人出面陪同。
肖凡走近，只看到大头杨一人，也猜到他的意思，可是没有看到阿涛，他就不乐意道：“阿涛呢？”
大头杨看到肖凡和王璐一起，已经有些惊慌了，他给肖凡解释：“今天和你预约以后，我就给他打了传呼，他说同乡有事，现在在广州赶不回来。”
“我和阿涛有些账需要处理，既然他没到，今天也就没有谈判的必要！”
肖凡认为大头杨怕丢面子，根本没叫阿涛，所以话刚说完，就拉住王璐离开了餐厅。
大头杨一再挽留，肖凡认为大头杨又在偷奸耍滑，根本没再理他。
气急败坏的大头杨，马上传呼阿涛，问他在哪里，让他赶紧回厚街。
本身就在厚街同乡租住的阿涛却说在广州，事情还没有办完，要明天才能回来。
大头杨虽然生气，但是他很器重阿涛这个人，多事之秋的时候，他也不想和自己身边贴近的人，产生嫌隙，只得吩咐阿涛明天回到厚街，马上联系他。
肖凡离开梦巴黎，对王璐道：“璐宝，尹东是阿涛那个杂种身边的人，为什么一定要留在会所呢？”
王璐解释道：“刚才你和他说话，我就感觉他和阿涛并不算亲近，可能只是想借用阿涛的名片，和你套近乎，但是他曾经去会所，的确是阿涛带去的，所以留下来，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新闻，许多事情都是在我们不起眼的地方隐藏着，比如你去洪梅找人，根本不会想到抓住了阿兵，还有额外收获，我也只是怀疑他可能知道一些事情，等空闲时，我问问他，让他多待两天，也损失不了什么。”
心里有事，肖凡打麻将也不怎么上心，下午打麻将，多数时间是王璐在牌桌上，晚上他就没再去会所，而是回了站点，主要目的是找小溪，再了解一下小翠曾经在厂里的事情。
小溪也只是知道小翠进厂不久就看上了保安，而且还是主动追求保安，两人在一起同居后，租房都是小翠给钱。
近几天时间里，肖凡被太多疑惑困扰，洪涛到底是帮谁做事？走私物品是阿城的存货，还是幕后另有其人？阿涛到底是不是带小翠出厂的保安？这些事情都困扰着他。
小溪这里也获取不了太多线索，肖凡就问起小溪在站点还习惯吗？
小溪高兴回道：“萍姐没有当官的架子，我师傅对我也极为照顾，同事的关系也很好相处，大家像一家人，我很喜欢这里。”
两人聊天，山鸡从宿舍走过来，对小溪玩笑道：“我婆娘是你师傅，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小溪抿嘴笑了一下道：“肯定叫你师娘哦！”
看到小溪敢跟凶神恶煞的山鸡开玩笑，肖凡也很高兴，忍不住就调侃山鸡道：“小溪都叫你师娘了，你是不是应该去泰国，把零件换了。”
山鸡故作下流的捂住下身，对小溪道：“有你这样调侃长辈的吗？以后看到我婆娘叫师娘，看到我应该叫师傅，懂了吗？”
小溪看到山鸡下作的行为，红着脸埋怨道：“当着女孩子面，做这么下流的动作，羞不羞人嘛，以后不理你了。”
说完就准备离开，山鸡一把拽着她手臂道：“我找你有事。”
小溪挣脱山鸡的手道：“有事说事，你把我拽痛了。”
山鸡的手劲很大，他赶紧放开小溪道：“你觉得牛贩子这个人怎么样？”
牛贩子是跟山鸡的兄弟，身高有175以上，虽然能打，但是人比较憨厚，小溪到站点不久，赢得了周围人的好感，牛贩子还对她产生了爱慕，自己不敢对小溪说，所以肯请山鸡来当红娘。
“我刚来不久，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山鸡赶紧解释：“他喜欢你，让我做媒，所以想征询你的意思，我这个兄弟人可好了......。”
山鸡把牛贩子狠狠夸赞了一番。
身材矮小的小溪，第一次听到有人喜欢她，极为害羞道：“我对这些事情还不懂，要询问一下我师傅和萍姐的意见。”
山鸡的红娘还没做成，肖凡接到一个特别意外的电话，阿涛主动找他，约在虎门龙泉宾馆见面。
现在彼此已经成为对手，肖凡没有贸然行事，而是带上山鸡、王阳和龙娃，后面还跟了一辆面包车，一起到了阿涛约定的龙泉宾馆。
肖凡让兄弟留在宾馆楼下等待，他一人去到阿涛约的305房。
阿涛看着走进房间的肖凡道：“你肯定想不到，我会主动联系你吧！现在你不用防备我，我是带着诚意找你的。”
“诚意？”肖凡不明阿涛的意思，还以为他想投靠自己。
阿涛看出肖凡的疑虑，解释道：“我的诚意不是想投靠你，而是感谢你。”
肖凡靠在客房的梳妆台上，没有坐，他看着阿涛道：“现在你我是对手,我也不会做让你感谢的事情，你能感谢我什么？”
阿涛瞄了肖凡一眼，沉默了很久道：“今天你和我老大谈判，一定要我参加，是因为猜到我与小翠的事情了吧！”
虽然一直怀疑阿涛就是带小翠出厂的保安，但是听他亲口承认，还是惊到了肖凡，他怒视着阿涛道：“真是你这个杂种带她出厂的？”
阿涛没有否认，点点头道：“是我带她出厂的，但是出厂之前，我已经给她说明要做的事情，她还是义无反顾跟我离厂了。”
阿涛虽然长得牛高马大特别壮实，而且还比较能打，不然也不会受到大头杨的器重，可是第一次与肖凡在峰哥赌场较量以后，他心里对肖凡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畏惧。
看着神情极为严肃的阿涛，肖凡挑衅道：“她义无反顾跟你出厂，结果你这个杂种三个月就抛弃了她，你还是人吗？”
阿涛没有回应肖凡的挑衅，而是低下头道：“当时是我自私，离开了她，原本以为早已忘了她，但是她出事以后，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今天我刚收拾了竹联公子，才给你电话。就是想感谢你为她料理了后事。”
第四百一十四章 江湖恩怨江湖了
“你收拾了那只肥猪？”
小翠去世以后，肖凡也想过找竹联公子的麻烦，因为身边太多事情牵绊，他清楚得罪这样一位人物，必须要有精心策划，所以暂时没有动手。
“我把他手废了，断手丢在来虎门的路上，现在他应该躺在厚街医院里。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可惜已经无法挽回她的生命.......。”
面对职场对手肖凡，阿涛说起自己的往事：
阿涛家里五姊妹，他是老大，母亲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父亲在大队开荒时，被雷管炸断一条腿。
依靠二妹换亲，他有过一段婚姻，还有一个小孩，因为家穷，前妻跟来村卖麻糖的人跑了，他一气之下来了东莞。
阿涛比小翠大9岁，小翠进厂，看到魁梧的阿涛就喜欢上他，不但主动追求，而且两人的第一次，还是小翠装醉，要求阿涛去开临时房，开始了两人的同居生活。
在一起后，小翠知道阿涛家穷，还有小孩，每月的薪水自己都舍不得用，而是分成两份，一份寄给家里，一份给阿涛让他寄回家。
当时阿涛的薪水还不到四百元，加上小翠的薪水，也就五百元，两人还有简单的开销和租房，阿涛每月寄四百回家，面对债务重重的家庭，还有年幼的弟妹，这些钱很难改变家庭的状况。
经过同乡也是习武师弟介绍，他带着小翠来到厚街，小翠进了意难忘做小姐，他跟师弟四处乱混，先是认识阿炳，阿炳看他能打，就把他介绍给了堂哥大头杨。
跟随大头杨后，阿涛凭借狠劲，很快获得大头杨的信任，成为了他的头马。他没想到的是，小翠在意难忘上班，也认识了大头杨。
有一次大头杨带小翠出台，吃宵夜时还叫上阿涛，阿涛和小翠在这样特别场合见面，都极为尴尬，可是为了银子两人都没敢表露。
但是这次见面，阿涛心里产生了想法，看到老大睡了自己马子，面子过不去不说，还怕得罪了大头杨这位财主老大，所以从那以后，阿涛心里对小翠产生了嫌隙。
可是对阿涛用情至深的小翠，工作之外，都喜欢黏着阿涛，阿涛为了不让大头杨知道小翠是自己马子的事情，就果断提出了分手，这就是他们分手的原因。
外人看到现实的小翠，就是因为阿涛绝情离开，小翠狠劲下形成的习惯。虽然分手，心存愧疚的阿涛，最开始还让人给小翠送些银子，小翠都果断拒绝，两人慢慢就生疏了。
直到小翠去世，阿涛才良心发现，围绕身边这么多女人，都是冲着他江湖面子跟了他，只有小翠不但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初夜给了他，而且和他在一起，只有付出，从未想过回报。
阿涛也找了关系，想料理小翠的事情，才知道肖凡接手了小翠的后事。
大头杨和肖凡已经破裂，他虽然没能参加葬礼，但是那天他全程都在葬礼周边。葬礼以后，他还经常单独去墓地忏悔祭拜，结果遇到了晓凤。
知道肖凡身边女人众多，阿涛认为小翠可能是肖凡的一夜情人，想到一夜情人的男人，都愿意承担这么多费用，处理小翠的后事，愧疚的阿涛更想帮小翠做些什么，所以就想到找竹联公子的麻烦。
阿涛也知道找竹联公子的麻烦，不是小事，他先也是准备做些策划以后再动手，下午大头杨要求他参加谈判，而且提到是肖凡要求。
他就猜到，小溪暴露了他与小翠的事情，所以借故去广州，没有参与谈判。可是大头杨再次电话，说了谈判取消，要求他第二天必须回厚街，参与谈判。
知道已经绕不过肖凡这关，为了给肖凡一个交代，所以阿涛选择提前对竹联公子动手，完事以后，直接联系了肖凡。
听完阿涛的诉说，肖凡看着他，轻视道：“你认为废了竹联公子，就有资格站在我面前吗？”
阿涛伤感的摇摇头道：“有没有资格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给她证明一下，我阿涛还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为你付出太多的女人身在风尘，你又在做什么呢？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和小翠纯粹就是朋友，我帮她是因为她曾经帮过我，没有发生你想的那些恶戳事。”
阿涛惊讶的肖凡道：“你们真没有发生关系。”
肖凡怒道：“没有。”
阿涛无视肖凡的怒光，而是直视着肖凡很久，道：“你是个男人，我自愧不如，因为竹联公子的事情，我肯定在厚街待不下去了，麻将平在洪梅，具体住址我不知道，他那里应该有你许多感兴趣的东西，洪涛可能躲在常平东信酒店，但他只是跑腿人，知道的情况应该不多。”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秘密？是准备背叛大头杨了？”
肖凡不知道阿涛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消息，所以想确定原因。
阿涛拿出烟包，抽出两支递了一支给肖凡道：“我没想过背叛老大，可是我没有太多让你感兴趣的东西，只能做个叛徒，只为感谢你帮小翠操持了后事。没有其他目的。”
如果阿涛不说出麻将平和洪涛的事情，肖凡肯定不会接他递来的烟，接下烟也代表化解了恩怨。
肖凡自个点上烟道：“厚街待不下去，准备去哪里？”
阿涛摇摇头，继续提醒道：“不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除了这两个人外，你还要特别注意一个叫炳哥的香港人，这个人我见过一次，看来有些来头。我说的炳哥不是我老大的堂弟阿炳，这个人面相狰狞，一看就不是善茬。”
阿涛还特别提醒炳哥不是阿炳，他没想到，肖凡早已经知道炳哥这个人，只是没有想到他与大头杨也有染。
看到阿涛没任何要求，就透露了一些信息，为了确定大头杨与炳哥交情的深浅，肖凡追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炳哥？你老大和他很熟吗？”
阿涛想了一下道：“应该有两三个月，他从香港过来，我陪老大去虎门港口接他，他们应该不熟，当时去接的时候，还是电话确认，才接到他的人。”
作为大头杨身边的头号马仔，阿涛认为自己能给予肖凡的信息不多，但是肖凡却认为他应该知道许多秘密，就动起阿涛的心思道：“要不你就留在厚街，我安排地方，你先躲一段时间再说。”
阿涛摇摇头道：“已经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又做了叛徒，还有什么脸待在这里啊！”
第四百一十五章 对忏悔人的尊重
肖凡从梳妆台边走到阿涛身边坐下道：“近段时间，我持续找大头杨那个杂种的麻烦，你也牵涉其中，恨我吗？”
阿涛摇了一下头道：“经历太多江湖恩怨，我早已经麻木。到厚街三年多了，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开心吗？”
肖凡想了一下道：“不知道。”
龙泉宾馆位于虎门镇主干道繁华地带的三叉路口，步行三五分钟就到达最热闹的虎门夜市和富民服装城。
夜幕下，龙泉宾馆外的主干道上，熙熙攘攘的打工人群，充实着虎门的繁华，阿涛起身走到客房窗台边，瞭望着楼下的街景，回忆道：“这段时间，我满脑子都是曾经和小翠刚到厚街的场景。那时我每天晚上都去酒店接她下班，如果遇上她和嫖客出台，她会提前在酒店外的花坛边放一只干纸鹤，提醒我别等。
虽然是我让她踏入风尘，心里却十分讨厌她出台，可是当她出台回来，把白花花的‘睡’钱交到我手里的时候，那点羞耻产生的厌恶完全被收获的银子晃瞎了眼睛。当我们存够两干元，小翠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老公，这些钱寄回家，你弟弟妹妹读书和生活这些费就不用愁了，还能还一些账，我们距离幸福的日子，又进了一步。’
那段时间我们最快乐的事情，是她每月月事来的时候不用上班，就经常去附近工业区走访一下同乡，会会朋友，在路边摊吃份炒米粉，她这个人花钱很节约，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撒娇让我背着她。
离开她以后，身边太多女人，我以为这些往事不值一提，早忘了，当她走后我才知道，这些记忆生命的痕迹，已经深深刻进自己脑海，因为身边有了其他莺莺红缨的女人，加上自私的面子思想，只是把这些往事埋葬在心底，现在回想起来，我才知道，那是我广东经历中，最快乐的记忆，可惜.......。”
讲述到这段经历，阿涛再也说不下去，眼眶包含的泪水，顺着脸颊直线落了下来。
肖凡从客房床头柜上抽出两张纸巾递给阿涛，亲近的拍拍他的肩道：“你接触到的小翠，才是本性的她。我接触到的她，是外人眼里一个特别现实、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的风尘女人，那时她的性情已经大变，只有走进她内心世界，才知道她还是一个纯纯的小女人，只是她用伪装的面具，隐藏了内心的脆弱。”
肖凡没有有廉耻这些词汇，他很想把小翠的日记本，交给忏悔中的阿涛，可是小翠的日记里，没有片言碎语提到阿涛，即便描述曾经在工厂的生活时段，也没有提到感情的事，权衡以后，他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阿涛沉静了许多后,从裤兜里掏出没有拆封条的一万元整，递给肖凡道：“帮我把这钱给小翠姐姐，别告诉她有我这个人存在。”
小翠的死，阿涛近段时间一直受到良心煎熬，他从小翠那些现实的老乡口中，知道晓凤依靠乞讨，干里奔赴帮妹妹处理后事的过程。
知道收拾竹联公子后患无穷，做事之前，他把银行的钱都寄回了家乡，特意留下一万，就是想给晓凤，以表心里的愧疚和对她的尊敬。
肖凡知道这钱的意义，他接过钱道：“放心，这钱我一定亲自交到她手里。”
阿涛苦笑了一下道：“花几万买个墓地，安排小翠的发小和姐姐到你站点上班，就凭你这些行为，我就没有资格怀疑你，哪还存在放不放心哦！”
肖凡从怀疑阿涛就是带小翠离厂的保安，就在设想，如果真是他，应该用什么方式帮小翠报仇。
这一刻事情已经确定，看到泪流满面的阿涛，肖凡心里没有一点恨意，面对一个真心忏悔的人，心里还多了一份莫名的敬重，毕竟直面羞愧的过失，不但需要勇气，更需要良知。
肖凡从自己背着的挎包里掏出所有钱，大概有一万多，塞给阿涛手里道：“既然你一定要离开，我就不留你了，离开熟悉的环境，新的开始不是那么容易。一码归一码，晓凤的钱我一定带到，这些钱你也一定要留下，多些生活保障，如果相信我这个朋友，遇到困难可以给我电话。”
阿涛把钱塞回肖凡手里道：“以前跟我老大风光过，也丢过不少脸，连起码的廉耻和良知也快没了，今天刻意找你，只是代替小翠感谢你，如果收了你的钱，意义就变了，给我留点最后的尊严吧！”
听到阿涛这样说，肖凡就不好意思强求，他收回钱，再次关心的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涛强装淡定，带有深意的回道：“以后你肯定会知道。我很佩服你的为人，离别前，也想对你说几句心里话，你不适合做一个社会人，有条件的时候，能尽早离开最好。”
“为什么？”
“因为人性的贪欲，已经让东莞这个改革开放的前沿城市，现实已经成为了固态。而现实与感性原本就是水火不容的两种生活方式。你这个人过于感性，不适合走这条路，这是我的建议，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肖凡开始琢磨这段话的含义。
阿涛伸出手道：“今天就在这里别过，有时间请替我多去看看她，不要让她的墓地过于清冷。”
肖凡紧紧握住阿涛的手道：“放心，我在东莞一天，她的墓地绝对不会清冷。”
阿涛走到房门边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着肖凡道：“另外我还想拜托一件事情，你和我老大的纷争，下面兄弟也是各为其主没有办法，你取胜以后，别过于为难这些人，他们毕竟是跟我的兄弟，我想替这些兄弟要个人情。”
阿涛离开前，还能想到跟随自己的马仔，这比许多江湖人的做法温情了许多，肖凡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慎重的点了点头。
得到肖凡的承诺，阿涛没在停留，转身离开了龙泉宾馆。
等候在楼下的肖凡兄弟，看到阿涛疾步走出宾馆，还以为肖凡出了意外，正准备上前拦住阿涛，才看到神情感伤的肖凡。也出来了。
回到站点，龙萍萍已经下班，肖凡把晓凤单独叫到办公室，掏出阿涛留下的钱，放到她面前道：“墓地上的男人找到了，他是你妹妹曾经的男朋友。”
肖凡没有遵从阿涛的意思，还是把他的身份告诉了晓凤，他认为应该给忏悔人一次赎罪的机会。
第四百一十六章 绝望下的选择
晓凤没有拿钱，而是看着肖凡道：“这是他给的？”
肖凡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晓凤心里恨阿涛，能不能原谅阿涛，是晓凤的自由，他只能劝解不能强迫。
晓凤愤怒抓起桌面上的钱，一把扔得墙角道：“他拿再多的钱，也无法挽回我妹的生命，我不要他的臭钱。”
肖凡知道这个时候提到阿涛，肯定会揭开晓凤心理的伤疤，他还是选择说出，谁都不能磨灭一个人的经历，晓凤干里迢迢来处理妹妹的后事，就应该知道真相，哪怕真相残酷，也必须面对，这就是炼狱人生的意义。
等了很久，晓凤心情平复以后，肖凡才起身捡起晓凤扔到角落里的钱，再次放到她眼前，对她讲述了自己知道的一切，特别提到阿涛为了给小翠报仇，伤害竹联公子肯定会遇到很大麻烦。
晓凤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听完阿涛忏悔的事后，虽然埋怨，但也有些感动，她把钱推到肖凡面前道：“妹妹已经去世，如果我用了这钱，等同于在挥洒妹妹的生命，这钱就交给你处理，我相信你能让这些钱，用到更有意义的地方。”
肖凡摇摇头道：“这钱太沉重，我无权处理，你父母也没有权利，只有你有资格。”
为了给晓凤留下独立思考的空间，肖凡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把安静的氛围留给了晓凤。
次日上午，肖凡主动联系了大头杨，约定下午两点在名典见面。他知道主动可能会失去先手，但是他还是做了，也是想对阿涛的行为表达一种态度。
肖凡中午就叫上王璐到了名典，还是在名典吃的午餐。
饭后肖凡才告诉王璐，他主动约了大头杨，下午在这里见面。
王璐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主动？即便主动，我们也不应该提前到，这样好像我们急迫想要谈判，许多事情就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
肖凡把件阿涛的事情告诉了王璐，解释道：“我是故意主动，只是想看看大头杨对阿涛的态度，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因为我主动，他又想耍什么心机，我就不会再给他机会。”
肖凡接手会所后，一直是阿涛带人在会所帮大头杨放水，王璐和他十分熟悉，听完阿涛的事情，王璐沉思了很久，忽然拿起电话打给剑哥道：“叔，你帮我问问，大头杨身边的阿涛是不是在局子里。”
肖凡疑惑的望着王璐道：“阿涛昨天晚上离开虎门，现在可能已经离开东莞，怎么可能在局子里呢？”
王璐手指了指肖凡道：“有些事情，你太粗心大意。一个心理绝望的人，你认为他会选择逃亡？还是选择一个心灵救赎的地方？”
因为专业素养，王璐凭借交往中对阿涛的了解，和肖凡的阐述，她就猜到，背负良心谴责的阿涛心理已经绝望，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报复竹联公子，约见职场对手肖凡。
没一会儿，剑哥询问到情况，马上给王璐回电，确定阿涛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就到公安局自首了。
“十一点多？”肖凡嘴里念叨，也就是两人分开半个小时左右，这点时间刚够虎门到厚街的时间。
王璐解释道：“其实他早就想好了去向，和你约在虎门见面，只是想到事发地谈话容易出意外，并不是为了方便逃亡。”
肖凡遗憾道：“早知这样，昨天应该好好陪他醉一场，毕竟相识一场，曾经关系还不错。”
王璐看到肖凡为职场对手，也带有这么深的情感，心里不由自主感叹道：‘如果我离开，你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从我的离别中走出来？我又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忘记你呢？’
她没有表露心悸，而且把头轻轻靠在肖凡肩上，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大头杨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名典，看到肖凡和王璐早已经到了，他真认为肖凡主动要求谈判，可能是资金上出现短缺，才会急需谈判，拿到些赔偿，缓解资金压力，否则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从昨天的傲慢转变到今天的主动。
大头杨不知道阿涛已经进了局子，他一直打传呼没有回应，为了谈判不冷场，他刻意叫上谭队长同路，虽然心里认为肖凡是资金紧张才主动谈判，他也没敢耍大，还是谦和的与两人打完招呼才坐下。
肖凡佯装重视的问道：“阿涛呢？”
他希望看到大头杨因为找不到阿涛而担心，如同峰哥对他那般。
肖凡失望了，大头杨看着他，带有怒气的解释道：“昨天去了广州，我吩咐他今天上午必须回来，结果打了一上午传呼，电话都不回，不知道又去哪里浪得找不着北了，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想到身处牢狱的阿涛，大头杨的话，无疑引起肖凡极大的反感，他带着藐视的口吻道：“怎么收拾？我知道你手里有‘雷子’，有种你就拿出‘雷子’把他毙了。”
王璐也看出肖凡的怒意，挑衅般直视着大头杨讽刺道：“杨老板：你这样五指不沾阳春水的贵人，给你一把‘雷子’，你能拿得起吧！”
已经被王璐当众怒怼过一次，大头杨没敢反驳王璐，而且对肖凡道：“今天我们来谈正事，不扯这些闲篇行吗？”
肖凡调戏大头杨道：“我只说和你坐坐，没有说要和你谈正事吧！”
大头杨深信自己的猜测，肖凡是遇到资金压力才主动，虽然不敢得罪王璐，但他还是想把这份猜测当做筹码，虚伪回道：“如果你不想谈正事，那我们坐坐，等会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肖凡没再客气的怒视着他，揭露道：“别耍这点小聪明，你是不是认为我主动找你，是遇到什么事情，急需你援手我才能脱困？你已经对我和我哥耍过无数次手段，现在你继续想，下一次应该对我们使用什么手段，我随时接招，现在就不奉陪了。”
说完揽着王璐的腰道：“璐宝，我们去局子，看能不能见到老朋友。”
看到肖凡真要走，大头杨才惊慌起来，一个劲的道歉。
大头杨还未从惊慌中想出对策，肖凡和王璐已经果断走远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动起大头杨房产的心…
离开会所，肖凡对王璐道：“璐宝，原本遵从你和剑哥的建议，想和他正面较量一下，现在我忽然决定，近段时间都不和他谈了。”
王璐看出肖凡心里很压抑，她挽住肖凡的手臂，安慰道：“不想谈就不谈，等你心情平复以后，再来处理这些事情，也是好事。”
“不是心情原因，阿涛告诉我，大头杨和炳哥有接触，麻将平在洪梅，从这两点上，我分析他与洪梅那些走私货有关系，如果真是他做的，你叔他们先行动手，站点那些损失和迪厅的投资，真可能血本无归，我需要考虑清楚，既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失，也不想放过他。”
王璐想了一下道：“拿到站点的赔偿，很简单，最大问题还是迪厅投资，如果他进去了，你们兄弟投资的钱真会打水漂，这事需要好好规划一下。我们都各自想想，到时候在综合意见，尽量避免贸然行事。”
两人去到局子，没能如愿见到阿涛，因为他是故意伤害，还牵涉其他一些事情，案情没有清楚之前，不适应与外界接触。
王璐回会所，肖凡去到正龙找马俊，因为马俊的商业头脑，有太多值得肖凡学习的地方。
肖凡思考问题中忘记敲门，又遇到马俊和秘书在办公室亲热，这次两人没有深层的暧昧，只是搂搂抱抱亲吻而已。
肖凡还不知趣的没有离开，而且盯着两人没有说话。
秘书赶紧整理好衣服，走出办公室，马俊尴尬的招呼肖凡坐下道：“看你的神情，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肖凡没有接茬马俊的话题，而是看着他道：“马总，你会要求你的秘书也帮你生小孩吗？”
当刘淼第一胎生育的是女儿后，马俊心里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害怕刘淼像自己老婆一样一直生女儿，就准备广撒种，这样才能保证生出儿子的概率。
两次偶尔这样的艳事，肖凡只是随口问问，马俊还以为肖凡猜到自己的目的，赶紧解释道：“绝对不会，我已经对不起自己老婆，再也不能对不起了淼淼了。”
肖凡根本无心在别人的事情上纠缠，两人在茶台边的沙发上坐下后，他问道：“马总，如果我和大头杨合作开迪厅，他出了意外，或许进局子了，我怎么才能规避损失呢？”
马俊还以为肖凡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道：“你怎么肯定他一定会出事呢？”
大头杨牵涉的事情，不能让马俊知道，肖凡道：“江湖人，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我和他绑在一起做事，心里始终不太踏实，所以想做下预防。”
马俊分析道：“如果他出了问题，事情牵涉到财产，房子就可能充公，你迪厅也就无法开下去，最多搬走一些设备，花费在装修上的银子就报废了。”
迪厅投资峰哥出的大头，肖凡也不想峰哥的财产受到损失，他开始犹豫，要不要针对大头杨了。
马俊看到肖凡沉思不说话，接茬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充公的东西，会进行拍卖，你可以去争取，但是能不能落到你手里，那就是拼银子的事情。”
“房子？”肖凡思考了一会道：“在他没有犯事之前，如果房子过户到我名下，不会受到牵连吧。”
马俊笑道：“牵涉法律的问题，你家萍萍是专家，你应该去问她。”
肖凡真动起迪厅房子的心思，可是身边除了流动资金，根本没有多少余钱，即便大头杨大方的赔偿，最多也就三百多万么，而且这些钱，大部分还是峰哥的资金。
如果想要买下大头杨的房子，他愿不愿意卖是个问题，即便借助这次纷争让他转手，那么大面积处于繁华路段的地皮，最少需要上千万的资金，而且还不算建设的银子。
他想了一下，感觉自己那点银子，在普通打工仔心里，算是巨款，可是真想做点大事，只能算是毛毛银子。
虽然知道买房子肯定困难，但是动了这样的心思，肖凡还是准备了解清楚，如果买下迪厅的房产，大头杨出了意外会不会受到影响。
肖凡回到站点，向龙萍萍咨询起这个问题。
龙萍萍回道：“你是准备买下迪厅的房子？”
肖凡点点头道：“我是想买，可是很难凑集到庞大的资金，现在只是问问，如果凑到钱买下，大头杨如果出事，这房子会不会受影响。”
龙萍萍没有急于回答肖凡的问题，而是从商业角度出发，担心的问道：“你还是想和大头杨较量到底？不打算和解了？”
“不知道，现在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和解就这样放过他，我心里肯定不舒服，如果不放过他，查出他的事情，把他送进去后，我的银子怎么办？”
迪厅虽然没有开业，但是迪厅的利益关系，已经把肖凡、峰哥和大头杨三人紧紧绑在了一起，加之站点的损失还没有清算。
如果只为泄愤，报复了大头杨，就可能损失大笔银子，如果只为银子，和大头杨和解，然后好好合作，肖凡又心有不甘，他一时左右为难。
龙萍萍看到他为难的样子，建议道：“所以事情，必须理出头绪，即便你心里一定要和大头杨决出高低，也必须先和解，拿到我们站点的赔偿后，才能行事。近段时间我算了一下，站点损失接近三百万。工业区的工厂赔了七十几万，最少还有两百万的亏空，还不算那段时间耗费的人力物力。”
“站点的损失在明面上，这钱肯定要找他拿出来。但是我们最大的投资还是迪厅的装修，无论是站点还是迪厅，大部分资金都是我哥的。我个人根本不可能买得起房子，买不了那个杂种的房子，为了投资迪厅的钱不受损失，也必须继续合作。”
说到这些事情，肖凡心情极为沮丧。
龙萍萍分析道：“迪厅的事情，必须在谈判前拿出决定，如果决定继续合作，那就简单，拿到站点的损失，就可以开业。如果不想合作，就可以趁谈判的机会，胁迫他同意转让房子，这就需要提先凑集资金。”
第四百一十八章 秀秀的心思
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肖凡向龙萍萍身边凑了凑道：“要不你把我卖了，看能换多少银子。”
龙萍萍暧昧的推了肖凡一把，佯装嫌弃道：“你倒贴可能都没人要，还想卖钱？先前你提到，如果买了房子，大头杨出事以后，会不会受到牵连，这就牵涉到资金来源问题，如果你的资金来路清楚，可以证明与他出的事情毫无关系，就不会影响房产的归属问题。如果真能买下迪厅那个地方，即便投资，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肖凡摊开双手道：“我人都不值钱，上干万的东西，我能搬得动吗？”
龙萍萍想到了一下道：“要么我们凑凑，马总那里看好的房子，我们可以暂时不买，站点流动资金可以节流一些，可以抽出一两百万。”
肖凡摇摇头道：“买房子那点钱，根本解决不了燃眉之急，既然已经看好，明天就去把钱交了。农副产品和水果已是做得相当成熟的生意，我们不能把发展绑在迪厅一个地方，所以站点资金不能动。你一个人管这么一大摊子事情，已经够忙，钱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这两天我看能不能想到其他办法。”
‘钱、钱、钱。’肖凡嘴里念叨的是钱，心里想的还是钱，他离开站点，去到锦煌，坐在门卫室里，看似在打望，心里一直在设想应该去哪里，凑集这么一大笔钱来？
肖凡却还在发愣，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下班时间，三五成群的人涌出工厂。
身后忽然传来‘嘿’的一声，肩膀忽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肖凡转头看看到秀秀，坐完月子出来的她，脸上有了红晕，人看起来更为妩媚了。
肖凡暂时忘记了烦恼，油腔滑调的毛病又犯了：“嘿什么啊，吓死人不填命吗？我这个人惊吓以后，容易瞎想，你可要小心哦。”
秀秀把长辫从身后拿到手里，轻轻摩擦着自己脸，笑道：“你会怎么瞎想，说出来听听，我看能不能配合你一下。”
肖凡坏笑道：“秘密。”
秀秀嫌弃的‘切’了一声后道：“吃饭了吗？我请你。”
肖凡道：“准备请我吃什么呢？”
“感谢你帮我太多，现在还没有发薪水，炒米粉，或许你们四川的凉面，二者选一，这是我现在最大的能力。”
肖凡摆摆手道：“那就等你发薪水再请，如果我请，倒是可以考虑。”
秀秀道：“好吧。等我发薪水时，请你吃两顿，回报你今天再次请客。”
现在肖凡人手不足，王阳到工厂的时候不多，大部分时间是三个副队长负责厂里的安保事宜，肖凡叫上正在值班的杨幺鸡一道。
三人到了皇朝餐厅，肖凡问起秀秀最近有没有阿纲的消息。
秀秀道：“一周前，一个曾经跟在他身边的人，在厂门口晃悠，我猜想应该是找我，正想去找烧队长说，他就跑了。”
秀秀口中的烧队长，是锦煌保安副队长，因为外号：烧鸡公，王阳调侃他叫烧队长，没想到就这样叫出名了。
肖凡望着秀秀道：“这人是你老乡吗？”
秀秀点头道：“是我们一个镇的，他和阿纲同村。”
肖凡还是有些担心秀秀的安全，对杨幺鸡道：“以后秀秀出厂，你们三个方便的时候，都注意一下。”
然后对秀秀道：“以后你也尽量别单独外出，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叫副队长陪同，这事我会安排给他们。”
秀秀沉思了一下道：“下周六，你能带我去下樟木头吗？”
肖凡想了一下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秀秀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段时间，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不能肯定有空，到时候你给我电话，如果能抽出时间，一定陪你去，行吗？”
肖凡虽然没有肯定回复，但是他承诺抽时间，秀秀就极为高兴了，道：“到时候我给你电话，你别嫌烦哦！”
肖凡故作绅士道：“能接到大美女的电话，是我荣幸，哪敢嫌弃哦！”
听到肖凡夸赞，秀秀瞄了一眼同桌的‘电灯泡’杨幺鸡，脸瞬间红了，她从裤兜里掏出肖凡在珊美租房的钥匙道：“谢谢你帮我，这个给你。”
当时租下房子，只是为了打探阿纲的情况，为了省去麻烦，肖凡一次性交了半年房租，没想到方便了秀秀坐月子，肖凡把钥匙还给她道：“反正没人住，你就继续住着吧！”
听到肖凡让她继续住着，秀秀心里真有被人金屋藏娇的感觉，她娇羞的拿回钥匙道：“行吧，就当我帮你守屋，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行。”
一旁的杨幺鸡不知道秀秀流产的事情，也不知道租瞭望房的事情，还以为两人有些什么隐私，杨幺鸡心里这样认为，还嘴甜的喊道：“嫂子，别光顾着和我老大谈情说爱，桌上这么多好吃的，再不吃就冷了。”
秀秀娇羞的回道：“鸡队长，我和凡哥只是朋友。”
杨幺鸡笑道：“是朋友，只是前面应该加个女字。”
秀秀没好意思继续接茬杨幺鸡的玩笑，而是转眼看着肖凡，希望在他这里得到承认。
只要不是做事时，有些兄弟摸透肖凡的性格，也会和他开玩笑，曾经杨幺鸡属于不敢和肖凡开玩笑的这类人，做了锦煌副队长以后，和肖凡亲近了许多，慢慢也敢和肖凡开玩笑了。
看到秀秀眼神，肖凡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美滋滋的，虽然希望后宫佳丽三干，可他承受过‘戒女人’的痛苦，还是不敢明确招惹，也不想辜负秀秀含情脉脉的目光。
他借助秀秀先前说没有发薪水，掏了五百递给秀秀故作埋怨道：“没钱用也不知道说声，我难得过来，你还想用炒米粉打发我。以后没钱一定要说，知道吗？”
肖凡不是想用钱收买秀秀，而是男人那点私欲的小心思，他以生活开销为借口，隐形回应了秀秀含情脉脉的目光。
秀秀不是一个贪图钱财的女人，如果是她以前也不会主动离开阿纲。
流产时，肖凡曾经在租屋枕头下给秀秀留下一干元，她坐月子那么艰难的时候，都没有动枕头下面的钱，直到现在。
但是肖凡曾经嘴贱的对秀秀说过，可能入驻锦煌，秀秀真认为肖凡是为她才进了锦煌。
肖凡为回应秀秀含情脉脉的目光，当着外人给她钱，秀秀心里就认为这不是给钱，而且给予得呵护，她欣喜的接过钱,像小媳妇一样娇羞的回道：“知道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秀秀娇羞的样子更为妩媚，肖凡抬手想在她脸上捏一下，理性告诉这样不合适，他只得把准备捏秀秀的手，佯装随意的放在自己头上，心想，‘女人说我是毒药，我看这些漂亮女人才是真正的毒药，看到她们，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私欲。’
饭后，杨幺鸡和秀秀回厂上班。
肖凡骚动的心才平静下来，想到迪厅房子的事情，心里又开始烦闷起来。
他在珊美工业区闲逛了很久，实在太无聊，才想起已经好久没有去过舞厅。铁牛离开以后，谭伟君在三屯舞厅附近租了一间房，已经很少回站点了。
因为人员不足，现在舞厅只有两个兄弟驻场，还是从事守门的工作，舞厅的顾客还是人满为患。
肖凡和守门的兄弟聊了几句，走进舞厅，看到谭伟君正在吧台帮到忙碌，骨折没有痊愈，拄着拐杖的胡丹妮也在吧台边坐着。
‘戒女人’的事情，肖凡坚持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风暴中，这些女人不离不弃，他心里又产生了变化，先是和龙萍萍延续了暧昧，后来和王璐也继续亲热上了，胡丹妮是因为一直有人陪护在养伤，除了去探望时，两人眉目传情，两人暂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目前，胡丹妮出院回到租屋，由闲置在家的红姐照顾，肖凡前段时间一直忙于应付风暴，一次也没去探望过她，现在看到胡丹妮，肖凡刚从珊美工业区平息下的骚动，又死灰复燃。
舞厅里除了谭伟君，没有外人，面对承认的三老婆，没有面对秀秀那么多顾虑，肖凡在胡丹妮身边坐下，拦住她的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道：“怎么不在家养伤，杵着拐杖跑到舞厅来做什么？红姐呢？”
胡丹妮撒娇道：“长期待在病房和出租屋，人都快呆傻了，这两天我晚上都来舞厅，尽量帮伟君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当是在锻炼，有利于腿伤恢复。红姐现在去站点看龙娃了，晚点会回租屋照顾我。”
肖凡想起峰哥对胡丹妮的评价：傻妞一个，对他用情至深。
胡丹妮没有阿芬、龙萍萍她们聪明，一直也没有从事重要岗位，少了工作中的接触，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无形也少了许多，想到胡丹妮对他的感情，肖凡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傻妞’肖凡亲昵的埋怨了她了一句，把她紧紧拥在怀里道：“晚上让红姐别过来，今天我照顾你。”
知道肖凡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听到他晚上会留宿，胡丹妮高兴道：“真的？”
肖凡溺爱的摸着她的头，调侃道：“假的。”
两人聊天，谭伟君走过来调侃道：“大众场所注意影响，你们小两口又在说什么悄悄话。”
铁牛走了以后，谭伟君很少回站点不说，人也沉默了许多，肖凡一直认为这是她对铁牛的感情所致，想到很难原谅铁牛，心里又感激谭伟君选择了他这个朋友，放弃了感情，矛盾的肖凡一直逃避和谭伟君聊心事。
肖凡看到谭伟君心情不错，也玩笑道：“看你的表情，好像捡到金元宝似得，有什么喜事吗？”
胡丹妮望着谭伟君取笑道：“情场得意，肯定高兴哦！”
肖凡惊讶的睁大眼睛道：“谁啊？”
谭伟君笑着打了胡丹妮一下,对肖凡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别听她胡说。”
肖凡很希望谭伟君有好的归属，他关心问道：“八字还没一撇，代表可能，到底是谁？”
谭伟君没还意思说，胡丹妮接茬道：“王阳近段时间，有空就往舞厅跑，你说还能有谁？”
谭伟君近段时间沉默，的确与铁牛有些关系，但不是为了感情。
坎坷的生活经历，谭伟君想到曾经被恶霸欺凌，来东莞又被骗怀孕，还差点进了狼窝，本想找个本本分分的男人，好好生活，所以找到看似憨厚的铁牛。
风暴中，铁牛最早反水，这让谭伟君意外也失望，想到作为铁牛曾经的女人，她不好意思住在站点，面对肖凡和那些兄弟，沉默只是多次受到打击后，生活有些消极所致。
王阳一直单身，追谢燕失败后，一直没遇到心动的人，谭伟君租房离开站点，他作为朋友帮忙搬家，有了一次单独接触后，他对谭伟君产生了好感，只是碍于铁牛刚离开，背叛的热论还没有平息，王阳就不好意思追求谭伟君，现在也只是有空到舞厅坐坐，请谭伟君几曲舞，没提感情的事情。
肖凡望着谭伟君道：“王阳这人比较靠谱，你真可以考虑一下。”
胡丹妮舒服的躺在肖凡怀里，解释道：“两人跳舞都脸贴脸了，还用考虑吗？只是碍于站点人经常提到铁牛的事情，使得她们心里有些障碍而已。”
胡丹妮毕竟属于局外人，肖凡想确定谭伟君的心思道：“我想听听你有什么想法？”
谭伟君道：“曾经都是极为熟悉的人，刚和铁牛分了，又和他搞在一起，站点的人肯定会说我水性杨花，还可能说他捡铁牛用过的女人，我也不知怎么做好。”
肖凡追问道：“你喜欢他吗？”
谭伟君看出肖凡想帮她，点头回道：“以前跟铁牛，只是感觉他憨厚老实，所以主动找了他，要说心动，王阳真是给了我心动的人。”
得到确认，肖凡拍拍胸部道：“有你这话就够了，其他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但是要想这些流言蜚语真正消声，还是需要你们勇敢面对，只有你们坦然了，他们自然会淡忘铁牛的事情，最好的办法还是搬回站点住。”
谭伟君犹豫了一下道：“到时候看他什么想法吧。”
离开舞厅，肖凡没让胡丹妮走路，而是背着她回到租屋。
胡丹很享受这样的亲密，回到租屋还不愿意下来，撒娇道：“我不想下来怎么办？”
胡丹妮撒娇，让肖凡想起，小翠曾经最喜欢阿涛背她，现在小翠去了极乐世界，阿涛赎罪去了牢狱，留下一身的遗憾。
“三婆娘，已经回房间了，我抱你可以吗？”
胡丹妮只是想和肖凡亲密，抱肯定比背更为体现亲密，她高兴的从肖凡背上下来，张开双臂，等到肖凡抱她。
肖凡把胡丹妮放在腿上，宠溺的抱着她玩笑道：“哈婆娘，养伤还把你养成猪了，现在抱着还有些吃力。”
胡丹妮搂住肖凡的腰，头枕在他肩上，回道：“躺了几个月，人都躺废了，能不胖吗？长期不做事，心里空落落的，现在我的伤也快好了，如果迪厅不开，我是回站点，还是继续管理舞厅呢？”
第四百二十章 峰哥的托付
“舞厅就交给谭伟君，现在你只管好好养伤，迪厅肯定会开，只是怎么开，现在我还拿不定主意。”
肖凡把想买下迪厅房子的事情，告诉了胡丹妮。
胡丹妮想了一下道：“如果你想买房子，可以让你哥入股啊！”
肖凡犹豫道：“他现在卧病在床，我不想去打扰他。”
胡丹妮解释道：“你现在是借机迫使大头杨转让，房价上肯定会占些便宜，萍姐都认为大头杨的房子有投资前景，让你哥入股，是帮他赚钱，怎么叫打扰呢？这样的好事，如果你让马俊这类拿得出银子的人投资，他肯定马上都会同意，不信你可以找他去测试一下。”
胡丹妮的话点醒了肖凡，想到自己买不起，峰哥买也一样，这样既能保证两兄弟投资在迪厅上的钱不至于亏损，还能摆脱和大头杨合作，他高兴的搂住胡丹妮狠狠亲了一口道：“哈婆娘，你真聪明。”
以前都是胡丹妮伺候他，现在肖凡认真伺候起她来，不但帮她宽衣解带，连冲凉搓背这些服务都安排上了。
想到胡丹妮对自己的感情，肖凡已经做好和她‘深刻探讨人体结构的好事’，可是胡丹妮有伤在身，两人当夜还是没能完成深层暧昧的好事。
次日醒来，肖凡就直奔广州。
经过峰嫂的努力，峰哥已经联上美国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院方也接受了峰哥的入院申请，现在只等办理好出国手续，就要成行了。
不能确定患病的峰哥，是否愿意投资，肖凡先是把大头杨可能牵涉走私的事情，告诉峰哥后，才说出自己不想和他合作，想买下迪厅房产的事情。
峰哥兴奋回道：“这是好事啊，你还犹豫什么呢？”
肖凡尴尬的回道：“我知道是好事，可是你也知道我那点银子，做不了这么大的生意，所以想动员你买下！”
不能确定是否能治愈，峰哥再也没了曾经的壮志雄心，峰嫂是没有多少文化的家庭妇女，也没有经商的才能。
风暴还未来临前夕，峰哥已经猜到有人会打他财产的主意，为了减少损失，他还想过处理资产，套现为妻儿留下生活保障，可是他的生意，都与江湖有些关联，一般人还没有能力接盘他的生意，加之不甘心辛苦打下的基业，过于廉价转卖，他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风暴就来了。
患上重疾，峰哥心里虽然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是也有治愈的奢望，风暴中，他看到肖凡把他的生意，当自己的事情一样认真对待，就有了托付的想法。
大头杨的房产价值，峰哥很清楚，听到肖凡让他买下房子，而不是借银子独享这样的好事，峰哥更坚信肖凡的人品道：“我们两兄弟早已紧紧绑在了一起，如果能买下，房产的归属还是老规矩，我们各占一半，钱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另外我的病能不能好，已是未知数，有些事情，我想提前托付给你，希望你能答应。”
肖凡赶紧制止峰哥说下去，眼泪已经滚出道：“哥，到了国外安心治疗，家里有我，你肯定会痊愈，我还等着你回来，去你家顺东西啊！”
峰哥溺爱的摸着肖凡的头道：“到了现在，我已是听天由命的人了，能治愈肯定更好，如果的确无法康复，你嫂子和侄子也要生活，而我经营的事情，多次需要江湖势力支持，急于出手和白送人别啥区别。
你嫂子又是一个不会经商的人，预防我的病随时出现意外，我必须提前做好安排，刚才我想到让你掺和我的生意，利益还是一人一半，这样既能保证我打下的基业延续，还能给我的家人多积攒些生活保障。”
峰哥也掌控有几个村的流动人口暂住报备，还涉足厂房租赁、典当、放贷、转包工程，获利最丰的是：厚道至溪头沿途村落的烟酒饮料独家经营权，这是需要很强的江湖关系，才能支撑起的生意。
这些生意都属于暴利，经营不难，最大麻烦还是牵涉的层面多，眼红的人更多。
肖凡思考了很久道：“哥，这样吧，你安心去国外治病。家里的事情我暂时帮你照管，现在我们不谈分成的事情，如果你真出了意外，我只拿两成利，一定协助嫂子经营好你的生意，嫂子和侄子也是我的亲人，如果拿五成，真就是趁人之危，我还怎么做你兄弟。”
肖凡阐述得很明白，拒绝五成利润也很果断。
作为曾经的江湖大佬，躺在病床上就成为了病猫，近段时间，峰哥已经深切领略到人情冷暖，心里也极为消极，现在看到肖凡的果敢行为，峰哥感动得泪流满面道：“分成的事情，我会交代给你嫂子，现在说大头杨的房子，如果你不同意产权对半，这个房子我就不买。”
肖凡为了不和大头杨搅合开迪厅，接受了房产各半的建议，但他也要求给峰嫂出具一张借据，代表两人共同出资购买，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峰哥接受了这样的处理方式。
解决了资金，就需要胁迫大头杨同意转让房产，肖凡虽然握住纷争的主动权，但是想要让不差钱的大头杨，转让黄金地段的房产，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肖凡最先想到，找王璐商量怎么才能迫使大头杨点头。
王璐帮肖凡经营麻将会所，管理能力没怎么提高，但是麻将瘾却提高了不少，平时看她尽心尽责按时到会所，可是多数时间都是坐在麻将桌上。
肖凡在峰哥病房待了一个白天，从广州回到厚街，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来到会所，王璐正在麻将桌上苦战。
解决了资金这个大问题，肖凡心情不错，他把苦战中的王璐从麻将桌上赶下来，自己坐上了桌子。
没有峰哥这类特别熟悉的人在，王璐也不好意思看两方牌，指挥肖凡。
肖凡坐上麻将桌两个个小时，成功输掉三干多元，牌局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