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小钢炮背后的金主
肖凡没理会堂仔卖惨，而且威胁道：“账已经算清，我没闲心给你废话，不赶紧拿钱，就只能让我兄弟招呼你哦！”
堂仔听到这话，唯唯诺诺道：“大爷，少1万行吗？”
肖凡想了1下，感觉6万也合适，装出豪爽的口吻道：“今天看你表现不错，少你1万就少1万吧，赶紧让人送钱。”
和堂仔算完账，肖凡走到被龙娃打跪在地上的小钢炮面前道：“先让你滚，是抬举你，现在想滚，就要给兄弟们照顾你的服务费，如果不给，就只能提高服务。”
漂泊过程里，肖凡已经由1个腼腆的少年，变成1个好斗之人，身边这帮能打的兄弟，执行力还强。
小钢炮平时真有些胆识，他习惯江湖那套，没有大的仇恨，1般纠纷先是打嘴仗谈条件，条件是银子，谈不拢才用武力解决。
他没想到嘴刚硬1下，肖凡还没吩咐，李豪就会动手，紧接着又被龙娃暴揍，现在看到比龙娃更为暴烈的山鸡也赶到，真是吓破胆了，他开始后悔刚才说那两句硬气话。
听到肖凡说要提高‘服务’，小钢炮语无伦次道：“大爷，钱的事情好说，别让你兄弟动手就行。”
肖凡用脚抬起小钢炮的下巴，让他的目光对着自己，侮辱性的问道：“怎么好说法？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因为吃喝嫖赌5毒俱全，加之收入不稳定，1个月前，小钢炮还属于有些名气，没有什么银子的江湖大哥，但现在的小钢炮身上真有些银子。
他先伸出1根指头，犹豫片刻又多伸了1根，对肖凡道：“行吗？”
肖凡轻视回道：“你看我像是值两万的人吗？”
小钢炮再次加多了1根指头，没敢再发声，而是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肖凡，以示询问。
看到1个江湖大哥，刚被揍了几下，就这样胆怯，肖凡更看不起他道：“懒得给你废话，你不是想替堂仔出头吗？他都给了6万，你不能比他少。”
肖凡认为小钢炮可以花55万，高价盘下3屯舞厅，应该不差几万人民币，可他高估了小钢炮，因为接手3屯舞厅，他只是出面跑腿给钱的人，真正的金主不方便露面。
虽然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但67万这个数字，对于刚发了点小财的小钢炮来说，真不算小数，他忌惮的回道：“堂仔是手下惹事赔了6万，我只是友情帮忙，比他少1万行吗？”
“友情帮忙？不知道你们这对狗杂种搅合在1起做什么没屁股的事情，没得商量，你不但不能比他少，而且必须比他多。”
在肖凡的威迫下，小钢炮只得答应给7万。
小钢炮的人把钱送来，赎走他后，堂仔送钱的人还没有到。
肖凡回到他身边道：“是不是没有挨打，送钱就不利索？”
堂仔赶紧解释：“大爷，我老婆挺个大肚子，还要到银行取钱送来，所以需要点时间。”
不久后，1个怀胎45个月，面容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女人把钱送了过来。
肖凡疑惑的问道：“这是你老婆？”
两年前，第1次见到堂仔，给他送钱的是1个年龄成熟、长相还不错的女人，肖凡还有些印象。
堂仔点头道：“是的，她叫小曼，我们下个月准备回她家乡举办酒席。”
肖凡侮辱道：“两年前，你还有点人性，找的还是1个成熟的女人，现在钱挣多了，人性却没了，这么小的女人你也忍心下手。”
堂仔拿过小曼手里装钱的塑料袋，递到肖凡面前，尴尬回道：“以前那个女人，太喜欢吃醋，这个老婆也快满十8岁了。”
小曼的眼睛1直盯着堂仔手里的塑料袋，眼神里充满着不舍。
肖凡没有接钱，而是忽然问小曼：“你满十7岁了吗？”
“还有两个月就满了。”正盯着钱的小曼脱口而出。
肖凡这时才接过堂仔手里的塑料袋，打开以后，拿出3万递给眼神已追随到他手里的小曼，有些同情的说道：“这么小就被堂仔这只猪拱了，以后让你男人吩咐手下人做事的时候，分下人，不要是人的钱都偷，有的人温饱都不能解决，偷了她们的钱，你们用起来心不痛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多积点德，这些钱给你。”
看到肖凡递过来3万，小曼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在那里1时忘记伸手拿钱。
身旁的堂仔生怕肖凡反悔，赶紧伸手，肖凡重重1巴掌打在他手背上，怒道：“我是看你老婆不到十7岁就挺个大肚子，给她的。你这样无人性的杂种，给再多老子都拿得心安理得。”
小曼这时才回过神来，眼眶里已有些泪花的接过钱，对肖凡深深鞠了1躬道：“谢谢大爷。”
“不要谢我，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只是比你男人多点人性，所以想做点人事罢了。”
肖凡轻声对小曼说完，然后看着堂仔道：“记住，这附近都是老子的地盘，下次把招子擦亮点，别让你的贼子贼孙跑到这里来瞎搞，滚吧。”
堂仔走后，肖凡把3万递给山鸡道：“把这些钱分给兄弟，钱不多，所有人都平均分配，你就别拿了。”
山鸡左手接过肖凡递过来的钱，右手举起小钢炮先送来的钱道：“这些钱怎么处理？”
“给古总，让她安排吧。”
围观的人群还没有散尽，古丽娟听到让她处理，高兴接过山鸡手里的钱，看着肖凡调侃道：“你就不留点，回家哄哄小霞？”
“我婆娘才不像你这么财迷，先哄好你这位姑奶奶就行。”肖凡故作鄙视的看了古丽娟1眼，带着山鸡他们走了。
古丽娟好似害怕谁抢走手里的钱，赶紧牵着被偷小女孩的手，赶紧回到迪厅训练的舞池边，看了1下时间，已经接近6点，她摇摇头对重新站好队的人员道：“白白浪费了1个下午，晚上只能加班培训，大家愿意吗？”
“愿意。”知道迪厅是择优录取，所有人都积极的大声回道。
古丽娟拿出3万递给谭伟君道：“这是混蛋给大家的辛苦费，每个5百，你去发给大家。”
还没上班，就能领到5百，对于许多窘迫的人来说，真是雪中送炭，所有人都围上谭伟君，包括嘉年华派过来负责培训的两位部长。
古丽娟身边只剩下被偷小女孩，她从剩下的3万中，数出1千递给小女孩道：“这钱给你。”
看到古丽娟没提工作的事情，小女孩失望的摆摆手，怯声问道：“姐姐，你不说可以给我1份工作吗？只被偷了6元，你给6元就够了。”
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姿色就达不到迪厅的要求，古丽娟仔细打量起她，看她5官清秀，只是营养不良，身体还没有长开，没能突出青春的美貌。
第四百八十二章 范家翠到东莞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想当服务员吗？”
听到古丽娟说到工作，小女孩脸上有了笑容道：“我叫唐西，唐朝的唐，东南西北的西，姐姐可以叫我西西。刚满十8岁1个月，我很想到这里来工作，先前在外面看你们培训，就羡慕有这样的工作。”
为了不耽误工作，古丽娟已经搬到迪厅楼上的宿舍。小女孩纯真的笑容，勾起她回忆起往事，她也是这样的年龄就开始漂泊，进厂不久就认识了阿辉，现在初恋不在，纯真也在经历中磨灭。
她溺爱的摸了摸西西的头，再次把1千递给她道：“这些钱是刚才那位哥哥奖励给你的，等会吃完晚饭，你带上行李，到这里来找我，这里的工作要求很高，培训也很辛苦，但是即便培训不合格，我们也会给你安排工厂上班。”
古丽娟的温情给了西西另外的想法，她还是没有接钱，而是有些害羞的问道：“姐姐：奶奶教育我们，无功不受禄，这钱我真不能要。我想问1下，这里的工作能不能让给我妹妹，她比我小1岁，比我漂亮。”
“为什么要让给妹妹，你怎么办？”
“这里工作环境好，当姐姐的应该照顾妹妹，妹妹这个人比较活泼，喜欢交朋友，外人坏人多，我姐最不放心她，能安排好她的工作，可以让姐姐放心。我什么苦都能吃，工作可以慢慢找。”
西西不但想到妹妹，还考虑了姐姐，唯独没有考虑自己。
本身是因为同情，勉强收下西西看培训的结果，可短暂的交往，她的言行感动到古丽娟，也坚定了把她留在迪厅的想法。
古丽娟深信西西这样的女孩，1定能通过培训，她也希望拥有这样的员工。
为了解除西西的后顾之忧，古丽娟亲和道：“招工的地方都要求年满十8岁，晚上过来的时候随便带上妹妹，让她借1张身份证，姐姐帮你把她安排进厂，但是迪厅真要不了那么多人，行吗？”
西西还没有放弃的回道：“工厂上班很辛苦，能不能让妹妹在这里上班，我去进厂。”
古丽娟耐心给西西讲起道理：“西西，疼爱妹妹没有错，但是不能1味的忍让，你也是刚成年的女孩，也需要痛爱，只有爱惜好自己，才能更好的关心到家人。
我们这些漂泊客，最先要有1份工作1个落脚点，才能追逐自己的梦想，迪厅招聘有1定的要求，如果你想安排妹妹，我只能帮她进厂，不能招聘到这里。况且迪厅这5十几个培训人员，最终只能留下2十几个，你能不能留在迪厅，也需要通过辛苦的培训看结果。
妹妹需要去适应这个社会，而不是让社会来适应她。如果有能力，工厂也可以给她1个很好的未来，这个道理你懂吗？”
古丽娟的解释，打消了西西的顾虑，她心悦回道：“姐姐，谢谢你给我讲这些人生哲理，更谢谢你能帮我们姐妹安排工作，晚上我就带妹妹过来，安排好她，我1定好好培训，努力不让你失望。”
西西行事很有礼貌，说话还很得体，古丽娟随口问道：“你什么文化。”
“我小学毕业，但自学了初中和1些高中课程。我妹妹读了1年高中。”
“自学？”
看到古丽娟疑惑的眼神，西西解释道：“我们家距镇上只有3公里路，农闲的时候，我就喜欢去镇上的学校偷听老师讲课，晏老师发现以后，送了我1些书本，还让我不懂的地方去问她，所以学到1些知识。
妹妹读了高1就不想读时，晏老师就鼓励我去读书，父母和奶奶也很支持，可是家里太穷，我不想给家里增添负担，就和妹妹1起来东莞投奔姐姐了。”
“这小丫头比我懂事”古丽娟心里感叹，再次拿出那1千递给西西解释道：“你已算是迪厅的员工，刚才那位哥哥是这里的老板，这是老板奖励员工的钱，其他培训的服务员也有，所以必须拿着，你舍不得花，可以寄回家或许给你姐姐还账，你说对吗？”
西西还是摇头道：“我和妹妹能同时找到工作，姐姐晚上肯定会送我们过来，到时候你给她，如果她也认为可以拿，我就要。”
领到钱的服务员，已是欢呼声1片，谭伟君发放完银子，走到古丽娟身边，把剩下的5百递给她道：“古总，加你60人，这是你的5百。”
西西看到古丽娟和谭伟君说话，礼貌的告辞。
古丽娟没有接钱，而是把手里剩下的两万9递给谭伟君道：“这些钱留着，淘汰的服务员离开迪厅时，除了应得的薪水外，从这笔钱里多给两百，剩下的作为员工福利，具体怎么安排，到时候再商量。我手里这1千是给西西的，她没要，我准备晚上再给。”
谭伟君疑惑的问道：“因为小姑娘那6元钱，我们才拿到这些外水，怎么就给她1千元呢？”
古丽娟给谭伟君解释：“授人鱼不如授人渔，偶尔得到点外水，能愉人心情，不能改变生活轨迹，如是意外的横财，就容易激发人的贪欲，还可能让人产生走捷径的幻想。这样善良的小姑娘，应该让她脚踏实地的前行，别误导了她。”
谭伟君见识过肖凡收拾前男友狗子的暴烈，但是第1次看到肖凡敲诈江湖人，虽然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但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咂了咂舌道：“6元拿到9万的赔偿，的确有些不可思议。如果都能轻松赚到这么多钱，是人都会疯狂。”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事那个混蛋做起来，得心应手，可是换着另外的人，不知道又会引起多大的纠纷。小霞那个傻妞，怎么能把这样1个叛逆男人养成猫1样听话呢？”
想到肖凡对应小霞，真像姑奶奶1样供着，古丽娟心里又泛起了涟漪。
谭伟君道：“小霞不但有美貌，还是1个贤惠的女人，去到肖凡家，她的地位比肖凡高多了，而且她也宠肖凡，你没看到就是香桃这位亲姐姐收拾肖凡，应小霞都会心疼，这可能就是爱情的样子吧。”
古丽娟笑道：“看来真正的大姐大不是傻妞，应该是桃子吧。”
两人正在聊肖凡，门外走进两个女人，其中1个上身穿白色蝙蝠衫，下身穿弹力踩脚裤，戴着1条用于装饰的金属挂坠，打扮很文静的女孩，看着古丽娟和谭伟君礼貌的问道：“这问这里招工吗？”
蝙蝠衫女孩穿的只是普通地摊货，但是很会搭配，像古丽娟这种经历过风尘洗礼的女人，都喜欢女孩穿衣的风格，让人看到都感觉赏心悦目。
古丽娟礼貌回道：“不好意思，我们迪厅早已招满。”
蝙蝠衫女孩接茬问道：“听说你们这里招聘副经理是吗？”
第四百八十三章 无意中发现的人才
古丽娟不知道，蝙蝠衫女孩就是肖凡想邀请来做副经理的范家翠。
今天凌晨，肖凡发出邀请以后，半信半疑的范家翠上完深夜班，回到宿舍怎么也睡不着，毕竟做1位普通服务员和从事管理，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分，她把这个消息告知远在东莞虎门花中花酒店ktv做领班的表姐，让她帮到拿个主意。
听完范家翠的讲述，表姐认为她应该试1次，因为这样的机会不会随时就有，即便肖凡是骗子，她最多也是损失点实地考察的路费。
得到表姐支持，范家翠向经理申请了1天公休，坐在车上休息了3个小时，到了厚街和表姐汇合以后找到这里。
古丽娟望着范家翠道：“迪厅的确还缺1个副经理，但是中层岗位我们不外招。”
古丽娟的回答和肖凡说出的话吻合，看到迪厅规模不小，服务培训用的托盘和砖头，规整放在舞池中间的示范台上，范家翠这才完全打消了顾虑。
她再次礼貌问道：“请问2位贵姓。”
古丽娟把她和谭伟君的姓名和职位告诉了范家翠。
范家翠热情的伸手主动介绍道：“古总、谭经理：您们好。我叫范家翠，这是我表姐杨冬花，是肖先生邀请我过来，因为不熟悉环境，想实地看看，所以没有惊扰他。来到这里没有说明情况，还请谅解。”
“老板邀请你过来的？”肖凡没有告诉古丽娟这事，在外人面前，她1直称呼肖凡为老板，以示尊敬。但是背后和熟悉的人面前，她经常叫肖凡混蛋。
范家翠点点头，把肖凡留给她的纸条交给了古丽娟。
“老板的决定，我们不敢擅自做主，请稍坐1下。”古丽娟马上打电话给肖凡，说明情况。
正在耀收拾堂仔和小钢炮的事情，听到范家翠真的到了，肖凡让古丽娟先找家餐厅，他马上就到。
听到肖凡从广州请来1位副经理，刚忙完手里工作的龙萍萍，玩笑道：“请来的副经理，是不是你在广州找的老5。”
肖凡把龙萍萍从椅子上拉起来，按在办公桌上，重重1巴掌拍在她屁股上道：“你这娘们是不是真想我再去找个情人，1天都是老5、老5的提醒。”
龙萍萍摸着打疼的屁股，装出凶巴巴的样子道：“只要你去我租屋留宿，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凡色眯眯的回道：“和你在1起这么久，是该到了采摘的季节，你想怎么收拾，我绝对配合，别到时候拉着裤腰带说不要，那可不行。
走吧，别人从广州过来，愿不愿意入职另说，我们也必须尽地主之谊，请她们先添饱肚子。忙完才有时间在床上喂你。”
听到肖凡色昧的话，龙萍萍喜悦的回道：“谁怕谁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到时候我不把你榨得两天下不了床，我就不叫龙萍萍。”
“哈婆娘，你学坏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跟你之前我是淑女，自从跟了你这个坏男人，我都感觉自己学坏了。”
两人斗嘴来中，来到古丽娟已经定好的餐厅。
古丽娟已经领着范家翠、杨冬花，带着迪厅两位经理已经到了。
肖凡先是热情和范家翠姐妹握手后，把龙萍萍介绍给她俩。
知道龙萍萍是统管迪厅和平时在白云酒店，范家翠长期接触到地就是前台经理，而在座的除了樊朗彤是副经理，其他都是经理级以上人物，她还是有些局促。
龙萍萍看出她的不自在，率先道：“小翠，放开点，这里没有职务区分，都是朋友。”
菜刚上齐，古丽娟就让服务员先给她添碗米饭。
肖凡调侃道：“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生怕菜不够吃，想用米饭凑合？”
古丽娟白了肖凡1眼回怼道：“谁像你，去到外面有人请山珍海味，回到家又有两个做厨司的姐姐照顾，浪费那么多好东西，都没把你养肥，真是糟蹋粮食。”
谭伟君赶紧帮古丽娟解释：“古总晚上约了1个服务员见面，时间快到了，所以她吃点东西要先走。”
肖凡疑惑问道：“什么服务员这么重要？需要我们古大虾亲自出马接待？”
“你才是大虾，做人太清瘦，可是做虾个头又太大，否则真把你沾点芥末，生吞了。下午你只顾耍威风，不管被偷的小女孩，不是我拉着，她早就偷溜了。我发现她还是不错的苗子，不信等培训结束以后，让龙总亲自面试，看看我的眼力。”
肖凡真没想起这茬，赶紧问道：“你把她招进迪厅了？”
古丽娟点点头道：“反正迪厅要不了的人，有锦煌那么大的厂接盘，也不多她1个，我还承诺帮她妹妹介绍去锦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因为最早认识肖凡，古丽娟已经习惯在他面前随便，虽然现在成为雇佣关系，但有应小霞闺蜜的身份，加之两人关系也挺好，古丽娟根本不怕肖凡，偶尔还会怼他几句，但知道分场合。倒是对待下属极为温和的龙萍萍，古丽娟反而有些怕她。
被古丽娟怼，肖凡指着龙萍萍，埋怨道：“这就你带出来的下属，真把我当免费劳力，随便使唤。”
龙萍萍笑着回道：“活该，谁让你嘴贱。”
范家翠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道：‘这哪是老板和员工啊？分明就是奴隶和姑奶奶同台。’
大家调侃的氛围，让范家翠和杨冬花都放松下来。
通过聊天，肖凡惊喜的发现，虽然范家翠只是前台服务员，但她却是受过高级培训的服务人员。
白云宾馆作为白云区第1家星级酒店，还没建成，就被白云区政府指定为固定接待外宾的酒店，所以服务员要求很严格。
范家翠是白云酒店第1批服务员，这批服务员是酒店花了大价钱，专门送去白天鹅宾馆培训出来的人员，当年白天鹅宾馆是广州唯11家国际5星级酒店。
虽然没有从事ktv这类娱乐场所的经历，但是端盘子、近距离服务、礼仪接待，她比嘉年华的两位部长更专业。最重要的是，因为是接待外宾的酒店，她还能讲1口流利的英语。
听完范家翠介绍，龙萍萍夸赞肖凡道：“平时吊儿郎当，现在总算做了件正事。”
“有你这样夸人的吗？分明是骂人。”肖凡故作抓狂揉乱他的37分发型，嘟起嘴抗议道。
龙萍萍宠溺的用5指帮肖凡整理好头型，调侃道：“绝对是夸赞，你是厚街大爷，我这柔软小女子巴结都来不及，哪还敢骂你。”
第四百八十四章 诗小雨感动到龙萍萍
肖凡两只眼睛睁得圆鼓鼓的道：“你还是弱女子？我看你不是孙2娘的师姐，也绝对是她师妹，还敢说自己是弱女子？你再这样弱，我怕真是下不了床哦！”
“流氓，家翠和冬花她们还在。”龙萍萍敲了肖凡1下道。
肖凡夸张的行为，所有人都以为他与龙萍萍早已发生了关系。其实肖凡所谓的下不了床，只是两人打闹，龙萍萍打不过就喜欢用嘴咬，肖凡就调侃称她母夜叉，但是这样的称呼，只限于两人在床上调侃，在外人面前，他不会这样喊。
古丽娟与谭伟君对肖凡任何无耻行为，都是司空见惯，龙萍萍没有提樊朗彤，还是因为成为同事，她已经把樊朗彤划归为特别亲近的人。
范家翠和杨冬花两人都从事酒店行列，任何暧昧她们也习以为常。
看到肖凡身边人对他说话，真没多少顾忌，范家翠已经决定入职迪厅，为了尽快与大家融入，她赶紧摆手，带着玩笑的询问：“龙总，我是应该叫你嫂子，还是职务称呼合适呢？”
谭伟君善意提醒：“最好叫龙总，如果叫嫂子，需要加代号。”
龙萍淡然回道：“叫什么都行，但是注意分场合就行。”
肖凡横了谭伟君1眼道：“你到底是被古大虾带坏？还是被王阳的口水带坏的？老实交代。”
谭伟君赶紧辩解：“我和他还没有在1起？哪来什么口水？你们别乱想哈。”
肖凡瘪嘴道：“是没在1起？每天送的牛鞭汤，即便没有做那事，至少也‘波’过，还敢说没有吃王阳的口水。”
谭伟君脸已经涨红道：“真没有，他连我的手都没有牵过。”
肖凡继续调侃道：“跳舞不算牵手吗？骗子。”
龙萍萍看到谭伟君羞涩的样子，赶紧招呼停肖凡，然后对谭伟君道：“伟君，丽娟是没有男朋友，所以住到迪厅宿舍，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搬回起热闹不说，许多事情相互也可以有个照应。”
龙萍萍没有提铁牛，只是鼓励谭伟君打开心结，她知道谭伟君很介意这段往事。
肖凡意有所指道：“如果是以前，随便她们住哪里，但现在情况不同，外面的风浪没有平息之前，如果和队长这1级别的人在1起，都要搬回出节外生枝的事情。”
龙萍萍疑惑道：“为什么？”
肖凡咬牙切齿道：“我也是找到龙娃才得知地消息，外面还有不少人不安分，变着花样想生事，看我怎么收拾这群杂种。”
想到王笑找红姐要王舒宁和邱建芳的联系方式，就知道这些人准备从女人身上下手。预防万1，肖凡重点加强兄弟身边这些女人的安全措施。
古丽娟吃完饭，就要先行告辞，龙萍萍叮嘱道：“晚上加班培训以后，记得让厨房师傅煮点夜宵。”
古丽娟道：“什么厨房师傅，炒点菜难吃死了。如果龙总真心疼我们，就安排桃子姐或琴姐帮我们煮点适合口味的吧。”
龙萍萍摇摇头道：“请两位大神的事，我可安排不了，迪厅没有正式营业，你们只能将就1下，等开业后，大神去了迪厅，你们的伙食才可能改变。”
香桃和刘琴虽然只是饭馆的老板，但在肖凡身边人心里，这两位姐姐就是大神，谁见到都极为尊敬
因为是急招，迪厅食堂请了1个山东人做员工餐，大家都不习惯他煮的饭菜，但是师傅为人很好，龙萍萍准备等香桃她们轮换去迪厅上班时，教1下师傅做员工菜。
“怼我1套1套的，嘴巴那么硬，有本事自己去请啊！去找喜欢抱着你睡觉的女人，只有那位姑奶奶在我两个姐姐面前说话最管用。”1句好话，从肖凡嘴里说出来完全变味了。
只要古丽娟和应小霞在1起，肖凡就是空气，如果古丽娟留宿迎宾楼，肖凡就只能睡沙发，所以他经常向应小霞抗议，说她性取向有问题。
“我嘴巴硬又怎么？有本事你来咬我。”古丽娟再次怼了肖凡1句，离开了餐厅。
范家翠也承诺，明天回广州就自离，争取明天晚上就能到迪厅报到。
范家翠确定来迪厅，肖凡感叹道：“广州不愧为南方大都市，那里的漂泊客比东莞多多了。去两次广州，发现1个人才，1个闲云野鹤之人，还有1个感动我的女孩。”
龙萍萍疑惑问道：“谁是闲云野鹤之人？谁又是感动你的女孩？怎么没听你给我说呢？”
肖凡佯装十分劳累的样子道：“今天刚回来，下午遇上在迪厅盗窃的人，现在又要接待家翠和冬花，你认为我有几个脑袋，同时能办许多事吗？已经累成这样，你还怂恿你的下属把我当奴隶使唤，哪还有时间汇报嘛。”
龙萍萍嫌弃道：“下午你在办公室，吹你的丰功伟绩就吹了两个小时，还说没时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肖凡把请晏鹏帮忙，贴启事遇到诗小雨的事情，沙和尚等人找到龙娃，诗小雨的果敢行为，151十说了出来。
龙萍萍听到诗小雨的行径，眼泪都快感动出来，她看着肖凡道：“你确定那个诗小雨在工厂是做会计？”
肖凡点头道：“我本想撮合她与龙娃，请她到东莞来上班，可是许多事情，并不是我俩分析的那样，红姐也有自己的苦衷，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龙萍萍还不了解红姐离开龙娃的原因，只是从肖凡话里猜出大概道：“缘分这东西，谁能说得清楚？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只能让她们自己处理，但我们可以请诗小雨过来上班，招两个财务，但是1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听你介绍诗小雨的行径，凭她的善心，就是我们需要的人。你认为呢？”
“你决定的事情，我认为有用吗？什么事情你拿主意，我负责听喝就行。”肖凡装着毫不在意，其实心里也希望能把诗小雨请来东莞，只是目的不同，他更多还是替龙娃考虑，胡丹妮出走，龙娃能联系上的亲人，1个都没有。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没有地位，好似我们都在剥削你1样，刚好家翠明天要回广州办手续，我送她过去，见见感动你的人，然后和家翠1起回来。”
龙萍萍准备亲自去趟广州，见见感动肖凡，也感动了她的诗小雨。
“明天去的时候，别忘记帮我鹏哥买两条烟，我送他不要，你送效果可能不同，别买太贵，不然他舍不得抽。如果能把他1起请来，最好。”说完肖凡让龙萍萍记1下东达厂的地址，还有诗小雨留下的厂部电话。
“除了知道你喜欢抽什么烟，我又不知道其他人的爱好，买什么烟合适？”
“特美声吧，4元51包那种。”
饭局散了以后，听说迪厅在加班培训，范家翠想去观摩1下，杨冬花要留下来陪表妹，龙萍萍也想看看培训的效果，所有人回到迪厅。
回到迪厅的谭伟君和樊朗彤，自觉加入到培训队5，5十多人整齐的排成3排，培训的科目还是端砖头和顶砖头，主要还是为了培训服务员上半身的平衡感，这是端盘子最重要的环节。
龙萍萍看着范家翠道：“你会端盘子吗？”
范家翠点头客气道：“我们以前也有这样的培训，而且培训的重量比这还大，虽然我主要工作是负责接待和办理入住手续，没有经常端盘子，但是客人在酒店大厅休息，我们也会端茶送水，所以这些技能还算娴熟。”
第四百八十五章 努力的舒欢
“要不，你给这些服务员示范1下。”为了迪厅服务的事情，龙萍萍到嘉年华观摩以后，认为嘉年华的服务质量很高，听到范家翠受过更专业的培训，她就想见识1下她的服务能力。
范家翠知道龙萍萍有考验她的意思，马上应允没有推却。
龙萍萍走进场内叫停培训，对所有服务人员介绍道：“这是肖总从广州请来迪厅任职的范经理，她是经过高规格培训出来的人才，大家热烈欢迎。”
龙萍萍率先鼓掌，其他人员跟随，掌声很是热烈。
唯独只有嘉年华请来的两位部长没有任何动作，两人心里有1个共同的认知，嘉年华是整个厚街服务最好的酒店，她们是张庆水从樟木头新月酒店挖来的部长，到了嘉年华又经过重新培训，作为嘉年华服务的标榜，两人不相信范家翠的服务水平能超越她们。
范家翠走到培训台前，左手掌心紧贴腹部，避免衣服靠近桌子边缘，右手取出台上的托盘，远离培训台十公分的距离后，左手才端起托盘，东西娴熟的往托盘里放了3快砖头，右手放在身后，围着场子转了1圈，再次回到培训台前半蹲下，慢慢把托盘里的砖头放回台面。
放砖头的动作很优雅，砖头与大理石的台面接触，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整个演示过程，范家翠1直保持相当专业的微笑。先前还不服气的两位部长，被范家翠的专业知识折服，1位部长积极走到范家翠身边问道：“范经理，我想请教1下，整个过程，你1直保持相当平和的微笑，这是怎么做到的。”
范家翠解释：“人都会有喜怒哀乐，想要随时保持微笑，也需要培训，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培训端盘子的时候，嘴里还要含着1根筷子，嘴唇必须紧闭，长期训练，形成肌肉记忆，就能随时保持微笑。”
她还给所有培训人员讲解：服务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演示了请、坐、行，引路、接待等，不同服务不同的手势，包括倒啤酒这样简单的服务，都有严格的要求，她现场倒了满满1大杯啤酒，除了星星点点的气泡，杯子里没有1点酒泡沫。还讲解了给客人斟酒以后，杯子放到客人面前，不能发出任何声响的方法。
两位部长看完范家翠的演示，都深感自愧不如。1旁的杨冬花，看到范家翠花活般的服务，心道：‘我这ktv的领班，纯属和门外汉没啥区别。’
范家翠演示完后，龙萍萍道：“看清范经理示范的人请举手。”
3排队列5十几人，只有第1排最后两位人员举手。
高矮站队，队列最后就是最矮的人员。
举手的是舞厅曾经的领班小鱼儿，还有1位，就是还没有经过培训的西西。
范家翠让两人按她的流程，重新演示1遍。
两人重复了范家翠讲解的要领，但是动作不够娴熟，略显生硬，小鱼儿的示范接近标准，刚学端托盘的西西，只是勉强完成所有流程。
晚上刚到迪厅的西西，知道晚上会加班培训，连床铺都来不及整理，就上岗了，她的姐姐和妹妹就在旁边观望。
听说西西还没有经过任何培训，就能记住这些要领，范家翠对龙萍萍轻声道：“不用几天，她就能在这批培训人员中脱颖而出。”
站在龙萍萍身边的古丽娟，听到范家翠夸赞西西，接茬道：“这小丫头不但好学，而且做人也很有责任心。”
古丽娟把西西下午的言行告诉了龙萍萍。
龙萍萍想到张庆水说，迪厅的服务过程中，耳听的作用不大，主要靠聪明和眼力。
她对围站在培训台边的所有人员道：“迪厅不讲关系，只看能力。5十几个人参加培训，只有两人能初步领悟到要领，你们可以反省1下是否有能力留在这里。
努力就应该得到奖励，小鱼儿能规范完成范经理讲解的东西，代表她是带着心参与培训，现在我宣布，她已经被迪厅正式录用，而且还将担任服务部长1职。
西西刚来培训不到1个小时，虽然动作生疏，但能记住过程，完成演示，她也被迪厅正式录用，而且还将作为储备干部培养，说不定还没等到培训结束，她已正式升任干部。
迪厅需要3位部长，3个领班，小鱼儿已经占了1个管理岗位，剩下的5个岗位，就靠大家努力来争取。
迪厅只需要2十6名服务人员，正式录用的人员确定会留下。
重新培训已经两3天了，有的人员还参加了上1次的培训，培训期就接近十天，可还没有领略到迪厅的服务要求，3天以后，我会再次考核，如果不合格，迪厅就不耽误你们时间，只能送你们去工厂上班。”
龙萍萍说完，站在场外1道怯弱的声音响起：“龙总，我能试1下吗？”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声音的方向，古丽娟赶紧给龙萍萍介绍：“这就是我给你打申请，增补1个岗位的舒欢，刚满十5岁，用她姐姐的身份证入地职。”
听完介绍，龙萍萍走到舒欢身边，看她不但消瘦，个子还很矮。龙萍萍弯下身与舒欢保持1个高度，温和的问道：“你想当服务员？”
舒欢点点头道：“听培训的这些姐姐说，服务员的工作服很漂亮，我也想穿。可是．．．．．．。”
“欢欢，人可能有缺陷，但是自信和努力都可以弥补这些缺陷，勇敢点，你试试吧。”
听到龙萍萍答应舒欢，古丽娟向她投去鼓励的眼神，同时还向她伸出大拇指。
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没有参加1天培训的舒欢，不但完成了演示，而且动作比小鱼儿都规范，包括端托盘的姿势，根本看不出她还是生手。
龙萍萍疑惑的问道：“欢欢，你以前做过服务员吗？”
舒欢摇头道：“每天姐姐们培训，我就在旁边看，等她们走后，我打扫完洗手间，就会偷摸练1会。”
龙萍萍看到舒欢那双稚嫩的手臂，端起放有3块砖头的托盘，手1点都不颤抖，就可以知道她不是偷摸练1会，而是没间断的训练，才能短期达到这样的效果。
想到经过千挑万选来的1批服务员，还不如舒欢这位编外人员，龙萍萍贴住舒欢耳边轻声道：“如果你想参加培训，以后你不能告诉别人你叫舒欢，要适应别人叫你舒畅，知道吗？只要你能通过培训，我就破格录用你做服务员。”
不能雇佣童工，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规定，龙萍萍不想辜负舒欢的努力，舒欢就不能暴露她还未成年的事情，龙萍萍特别提醒了她。
听到龙萍萍答应她参加培训，舒欢高兴道：“谢谢龙总。”
龙萍萍心疼的摸了摸舒欢青涩的小脸道：“工作之外，你就叫我萍姐吧。”
第四百八十六章 龙萍萍与丰韵的过往
看到龙萍萍感动的神情，肖凡走到古丽娟身边夸赞道：“大虾，现在看来，意难忘真教会你不少东西，特别是看人这方面，你比我强。”
古丽娟重重1巴掌打到肖凡肩上，抗议道：“我叫古丽娟，不叫大虾。”
先前大家都在注视舒欢，‘啪’的响声，大家才注意到恼怒的古丽娟打肖凡。
古丽娟还准备多打两下，肖凡赶紧躲开道：“好赖不分，我夸奖你，你还打我。”他躲闪时的怂样，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肖凡准备逃出迪厅，却被古丽娟招呼道：“趁锦煌现在还没有下班，你把西西妹妹送去厂里1下。”
西西妹妹叫唐灿，姿色比现有培训的许多服务员更胜1筹，面色红润的她，与营养不良的西西比较，就可以看出两个姐姐真没少照顾她。
想起下午与龙萍萍斗嘴的情景，肖凡真动了今夜就要采摘龙萍萍的想法。匆忙把唐灿送去锦煌办完入职手续，还叮嘱王阳在厂里多照顾她。
安排好唐灿，肖凡给龙萍萍电话道：“哈婆娘，下午你不是说要把我榨得几天下不了床吗？现在你在哪里？今天晚上我要和你1决高下。”
听到肖凡真要‘实战’，龙萍萍隐忍的生理欲望也泛起了涟漪，但她感觉还不是水到渠成的时候，犹豫片刻后道：“家翠加盟，晚上我要和古丽娟重新制定培训计划，1决高下的事情，等迪厅开业，我空下来再说。”
“骗子婆娘，哄死人不偿命，你们商量事情，要商量1整晚吗？”
“商量完事情，还要安排明天1早还要去广州，你选这么忙的时候和我较量，真不想让我做事吗？”
“安排以拿回租屋做嘛。就是不较量，我也想抱着你睡，好不好嘛。”肖凡使用起撒娇伎俩。
已经对肖凡极为了解的龙萍萍，知道肖凡如果放开了心里的束缚，凭着脸厚无耻的本事，真睡在1张床上就是洪水猛兽，任何事情都会发生。
龙萍萍警惕的回道：“脸厚的家伙，上了床你能安分才怪，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培训马上就要结束，我还要去给家翠姐俩开房，安排她们休息，现在不给你胡扯。”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肖凡看着大哥大自言自语道：“难得鼓起勇气宠幸你，你还不知道抓住机会。”
看时间，还不到十点，肖凡去到正龙找应小霞，只要没事，他就想待在应小霞身边，享受她的宠溺。
副总级别，正常上班外，其他时间都是自行安排，工作相对自由，可是应小霞做了副总，事事都想亲自监督到位，她比任何副总都忙。
肖凡到应小霞办公室，没有找到她，打电话得知，厂里正在赶制欧洲1张十万双鞋的订单，她在成品车间抽查质量。
到成品车间，看到应小霞带着十几个质检干部，正在抽箱检查，看到肖凡，应小霞安排质检干部自行抽查1会，然后来到肖凡身边，宠溺的帮他整理了1下衣领道：“现在胆肥了，从广州回来，也不来我这里报个到。”
肖避开上班人群的视线，暧昧的在应小霞屁股上拍了1下道：“这不是报到来了？晚上回家吗？”
应小霞摇头道：“这批订单量大，不敢马虎，这两天质检1直是两班倒，加紧在抽查。”
看到应小霞工作过于拼命，肖凡忍不住埋怨道：“干脆你嫁给工作得了，反正我已经成为了摆设。”
应小霞像哄小孩似得，捏了捏肖凡的脸道：“忙完这张订单，我专心陪你两天，得了吧。”
“忙完这张订单，还有下1张订单，正龙从来就不缺赶货，明天我就帮你找马俊辞职。”
应小霞宠溺，肖凡就更娇气，只是为了应小霞能持续的哄他。
应小霞装着生气的横了肖凡1眼道：“不准干涉我的工作。哦，忘了给你说件事情，燕姐是不是恋爱了。”
应小霞忽然记起，1周前，她下班去谢燕宿舍找她1起宵夜，宿舍门关着，关厂门后，她再次去到谢燕宿舍，门还是锁着。
第2天，她问谢燕昨晚去哪里了，谢燕说去白沙看老同事，但是神色有些不自然。
应小霞知道谢燕是肖凡心里最为感谢的人，所以对她的事情比较上心。
只要在厂里留宿，应小霞就特别关注起谢燕的事情，发现谢燕近几天都没有住在宿舍，她把知道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了肖凡。
“燕姐已经2十2岁，是该谈恋爱了，外面居心叵测的人太多，她恋爱的人，我们1定要知根知底，避免她上当。这两天我会重点关注这事。”
谢燕的事情，肖凡不敢马虎，在他心里，1直铭记漂泊初期，谢燕仗义的相助。
次日1早，唐冬花告辞回了虎门。
龙萍萍开车把范家翠送回白云酒店，让她办理好离职手续以后，再来接她。
离开白云酒店，龙萍萍顺利找到东达制衣厂，询问保安得知晏鹏上深夜班，现在还在休息。
看了1下时间，还不到十1点，想到深夜班，上午8点才下班，龙萍萍暂时没有打扰晏鹏，而是先打电话给诗小雨。
听龙萍萍自我介绍，是肖凡的朋友，诗小雨答应中午下班就出厂见她。
办完事情，龙萍萍准备到新市墟，买点见面礼物送给诗小雨。
东达厂步行到新市墟商业街很近，只需穿过新市街就到了，如果开车，就需要绕到3元里大道上，经过棠涌村才能到达，等于绕了1圈。
龙萍萍从棠安路驶上3元里大道，看到丰韵制衣厂5个大字，眼睛愣住了，心道：‘原来丰韵总厂在这里，1直不想提及这家工厂，没想到无意间又遇见。’
看见丰韵这块招牌，已经不再是柔软女子的龙萍萍，心里有了新的斗志。
她在丰韵厂门外停留了几分钟，苦笑了1下，开车离开，买了礼物，为了不再次路过丰韵，她把车停在新市墟的路边，步行到东达。
龙萍萍身心的所有伤痛，都来自丰韵厂的1个男人，这个男人不但让她失去做律师的信心，而且还让她失去做母亲的权利，这是龙萍萍1生都无法抹去的惨痛经历。
第四百八十七章 神情淡漠的漂泊客
龙萍萍从新市墟步行到东达，因沉浸在曾经的记忆分了心，看到棠安路上拥挤的人群，她才想已经过了约诗小雨见面的时间，匆忙赶到东达，工厂已经下班半个小时了。
东达厂门口聚集着很多人，她又不认识诗小雨。正当龙萍萍东张西望的时候，身后传来甜美的声音：“请问你是龙小姐吗？”
龙萍萍转身看到一位穿着东达厂服，外表文静，脸色有些憔悴的女孩，她赶紧伸手热情招呼道：“你就是诗小雨吧，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耽搁。”
诗小雨专注着龙萍萍道：“你好！我就是诗小雨，上午你电话里说找我有事？是不是龙娃的事情。”
诗小雨专注的眼神，龙萍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答案，想到肖凡对她的评价，龙萍萍心里矛盾重重，违心说是，怕诗小雨在情感的泥潭里越陷越深，说不是，又怕诗小雨失望。
思虑片刻，龙萍萍迂回道：“龙娃知道我要来广州，让我帮忙带句问候，他不知道我是刻意过来找你。”
“他还好吗？”听到只是一句问候，诗小雨期盼的神情暗淡下来，但她还是想知道龙娃过得好不好。
看到诗小雨失望的眼神，想到这样的时候，她最先关心的是龙娃过得好不好，龙萍萍有些心疼道：“小雨，他现在很好，你别担心他，反而应该多关心一下自己。许多事情，需要真实经历才知道答案，生活如此，感情更是这样。
我们彼此还陌生，也无权过问你感情的事情，可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真有些心痛，保持一颗善心的同时，也必须爱惜自己。
每个人都希望拥有一份纯粹的爱情，可生活很现实，广东对于我们来说，都属于异乡客，漂泊他乡，温饱是最基本的需要，我们先必须让自己安定下来，才能去考虑感情的事情，漂泊爱情更是这样，居无定所的生活，谁也无力经营好一段感情。
龙娃只是短暂流浪到广州，你所了解的他，也只是帮你追回钱包，一个男人勇敢的形象。人性不能当饭吃，但是生活在这个世界又不能缺失人性，所以做人可能有多面性，你只看到他勇敢的一面而已。
相信你心里也有疑惑，为什么他有肖凡这样的朋友，还会落魄到广州？为什么肖凡到处张贴启事，他还要躲避。
流浪到广州是有原因，还有他坎坷的人生经历，这都是他的隐私，我不方便告诉。
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走近他的生活圈子，你才能了解真实的他。有没有结果，只能看缘分，即便没有结果，至少努力过，生活就会少些遗憾。这是我的建议，你可以好好考虑。”
经历单纯的诗小雨，虽然不能完全理解龙萍萍的肺腑之言，但她看出龙萍萍是真心为她好，脑海里回味着龙萍萍的话，嘴里问道：“龙小姐，刚才你说刻意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去东莞工作。”“为什么会刻意找我呢？”
“我们经营着一个大巴站点，兼顾做些农产品，还有一个迪厅即将开张，现在需要两名会计兼出纳。因为你善良，而且又是会计，所以我想请你过去工作。”
诗小雨疑惑问道：“东莞也是外来人口众多的城市，想招聘两个会计还不容易吗？”
“东莞不缺乏人才，但是我想找的人，必须具备责任心和善良，昨天晚上听肖凡说起你的事后，我认为你就是我想找的人，所以专程过来。另外还有一位白云酒店工作的女孩，将去迪厅任职，等会我们一道回东莞。”
龙萍萍刻意说出范家翠的事情，只是为了打消诗小雨一些顾虑。毕竟还未认识，就主动邀请去另外的城市工作，多少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我考虑一下吧，如果想好，我给凡哥电话，可以吗？”
“可以，你们也快上班了，我还要等鹏哥，等你下班，我想请你吃个便饭，希望不会被拒绝。”
“你找鹏哥有事？”
近两天，看到诗小雨心神不宁，晏鹏对她格外照拂，两人也从陌生变成了朋友。
“肖凡交代，让我一定要带他来看看鹏哥，他上深夜班，我想等他休息好后再找他。”
诗小雨思虑片刻道：“你从东莞过来，应该是我尽地主之谊，能力有限，下班请你吃路边摊，还请别介意。”
已经从肖凡口中得知诗小雨没钱，做事还这么客气，龙萍萍笑道：“我们都是异乡客，哪来什么地主，我不单单是请你，还要请鹏哥，这餐还是我来，下次你再请。工厂下班前，我会在这里等你们，一定不会再迟到。”
诗小雨回工厂上班，龙萍萍才记得买在包里的礼物忘记送出去，她暗自叹息道：＇怎么看到风韵制衣厂几个字，就乱了分寸呢？＇
范家翠因为是自离，上午就办好了离职手续，可是需要同宿舍所有人员签字，才能开到放行条拿走行李，因为宿舍有一个同事留宿在外，等待下午两点多，范家翠才办理好离店手续。
听说龙萍萍的车停在新市墟，人还在棠安路，范家翠准备把行李寄存在酒店前台，等龙萍萍开车后再来拿，没想到刚办完离职，曾经的领班借故说行李存放在前台影响工作走动，没让寄存。
范家翠对领班道：“同为天涯沦落人，相见何必曾相识，遗憾曾经有你这样一位同事，好好保重。”
领班还没领悟到范家翠话里的意思，她已经背一个包、抱一个包，走出工作两年多的酒店。来到棠安路，看到龙萍萍正坐在东达厂对面的士多店外，手里拿着一瓶王老吉发愣。
“龙总：想什么呢？”范家翠关心的问道。
龙萍萍摇摇头，答非所问指着街面上的行人道：“你能分辨出这些人，谁已经有了工作，谁还居无定所吗？”
范家翠看着行人道：“能。”“你凭什么分别？”
“身上有行囊慢悠悠走着，脸上充满忧愁或淡漠，这几类人都还居无定所。”
龙萍萍想了一下道：“背行囊和神情忧愁的人没有工作，我赞同，但你怎么肯定表情淡漠的人也没有工作？”
范家翠解释道：“漂泊到广东，能落下脚的漂泊客，心里都会有期盼，神情要么是期盼中的喜悦，或许是工作的疲惫，但不会出现淡漠的神情。同为居无定所的人，可表情淡漠的人，比背行囊和神情忧愁的人，更悲哀。”
龙萍萍疑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神情忧愁的人，还知道为生活，为工作担忧，行囊客还在努力寻找落脚地，这两类人至少还怀揣希望。而神情淡漠的人，是经常一次次挫折后，已经麻木，也可能被挫折打磨得失去斗志，已经对明天不报希望，脸上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第四百八十八章 欺凌的漂泊经历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丰厚的社会阅历，恋爱过吗？”中午还在劝解诗小雨理性面对生活、面对感情的龙萍萍，这一刻也迷茫起来。
范家翠听到龙萍萍忽然问起感情这样隐私的问题，愣了一下。
龙萍萍发现后道：“我只是有感而发随口一问，你不用回答，更别放在心上。”范家翠思虑了很久道：“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吗？”
龙萍萍苦笑了一下点头道：“我也有难言的往事，你能说代表你寄托了信任，我知道信任的重要。”
范家翠给龙萍萍讲起漂泊经历，让龙萍萍大吃一惊。
范家翠家有六姊妹，她为老三，最大两个是哥哥，一个在对越自卫战中牺牲，一个先天残疾，下面三个妹妹。名义是老三，可读小学的时候，她已经一边读书，一边照顾哥哥和妹妹了。
四年前，她读初三的时候，母亲又因病去世，单靠父亲一个劳动力，家里已经揭不开锅，品学兼优的范家翠就辍学，借了表姐的身份证，来到广州白云区横滘村投奔同村姐妹。
命运第一次给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她刚到那天，同村姐妹因为长时间加班过度劳累，上班时间睡觉，被工厂辞退，需要等下个月工厂发薪时才能拿到工资。
范家翠到广州只剩下五元钱，同乡姐妹身上只剩26元，当天深夜，两个女孩露宿在横滘村外荒郊的铁路桥洞下，被两个男人洗劫一空，姿色尚佳的范家翠还被两个男人同时强暴。当男人强暴她时，同乡姐妹吓得失去了踪影。
次日天明，范家翠四处寻找，没有找到同乡姐妹的下落，无依无靠的她开始就近找工作，身无分文的她给不起介绍费，招聘的人根本不搭理她，到了晚上，已经不敢露宿荒郊的她，只得在横滘村口的士多店边坐着，又被治安队查夜抓住。
四十多岁的治安队副队长，横滘本地人阿善，威胁加许诺帮她找工作，把她带进了一家小旅馆。
从未经历过性事的她，漂泊到广州不到二十四小时，已经被三个男人强暴。第二天，阿善给她五十元钱，帮她介绍进横滘骑龙电子厂。
可是每个周末，阿善就会等在厂门口，一定要求她去小旅馆，否则就要找人把她开除出厂。她隐忍了三个月，领到第一个月薪水230元，果断逃离骑龙电子厂，来到小坪村，给了两百员介绍费进了永鸿制衣厂，剩下的三十元买了床上用品，剩下4元，在地摊上买了两本旧的高中英语书。
初中的时候，范家翠的英语成绩就很好，每月领到薪水，给家里寄钱时，她会留下四十元存着，存了半年买了一台小型录音机，工作之余开始练习英语口语。
工厂经理助理阿行是大学生，很喜欢范家翠，发现她自学以后，主动请缨当她的辅导老师，接触中，范家翠也对他产生了感情，两人高兴的租房同居。
没想到同居第一天，阿行发现她不是chu女，不但骂她婊子，还对身边好友说她不是chu女的事情。
无颜的她再次跳槽，已经是针车高手的她，交了一百元介绍费，进到附近的隆达制衣厂。
从那以后，范家翠再也不相信感情，业余时间全部用在学习外语上，白云酒店招工，她凭借自学来的英语，顺利被录取，一直工作到现在。
范家翠讲述自己的经历，除了诉说广州第一夜发生的往事，神情有些忧伤，其他时段，她一直保持着相对平静的神情。
龙萍萍疑惑的问道：“你恨阿行吗？”
范家翠摇摇头道：“曾经那点爱都被他凌辱殆尽，既然无爱，哪还有什么恨？后来他知道我在白云酒店上班，来找过我几次，我连和他说话的心情都没了，真就是一个路人，心里没点涟漪。”
“你比我勇敢，曾经我以为自己的经历凄惨，看来是我思维太局限。现在想想，我真应该感谢一个人。”龙萍萍想起马俊为了挖她去正龙，花了三瓶人头马，说服她曾经的老板，同意她离职到了正龙。
“感谢谁？肖老板吗？”
龙萍萍摇摇头道：“不是他，是我以前的老板马总，他把我从中山带去东莞，最后认识到芬姐和肖凡这些人。肖凡是从他手里把我挖去站点的。”
范家翠看着龙萍萍整个下午心情都不怎么好，开玩笑道：“从工厂挖去做了老板娘，这样不是很好吗？”
龙萍萍苦笑道：“我只是他几个女人其中之一，真正的老板娘在我以前工作的厂里，现在已是工厂副总。”
“女人之一？”范家翠睁大眼睛，惊讶的问道。
龙萍萍点头道：“是的，只是之一，连二奶都算不上，想不到吧。”“龙总：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件事，他身边许多人都知道。我是明知他有几个女人，还无可救药的爱上，心甘情愿为他赴汤蹈火，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傻？”
范家翠点头道：“我不相信你这样聪明的女人，会做这样的傻事。”
“我聪明？比我聪明的女人都栽到那个坏蛋手里，和那个女人比较，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我比她差远了。”
龙萍萍一连串的回答，让范家翠傻眼道：“谁啊？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恨她，反而还有佩服的意思。”
“芬姐，以后你去迪厅工作，会经常听到有人提及她，她是我们这群人心中的传说，站点的奠基人，还是坏男人心里永远不可能忘掉的女人。也是我职场半个师傅，更是很好的姐妹。”
“这些事情在你们身边属于秘密吗？”范家翠谨慎的问道，害怕一不小心，把秘密当做闲谈说了出去。
阿芬摇摇头道：“不算，但是必须瞒住应小霞，她就是老板娘。”
范家翠思虑了很久道：“龙总，谢谢你的信任，我也给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肖凡可能有钱，但并不是那种帅气的男人，以你的能力和外貌，想找个有钱帅气的男人，根本不算难事，为什么一定要给他做见不得光的情人呢？”
“他身边的几个女人，都不是用钱俘虏，除应小霞外，其她女人都是主动接近爱上，他到底属于什么样的男人，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你解释，总之一句话，靠近他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他是一个毒药男人。但我从未想过离开他，或许以后也不会想。”
看到龙萍萍对肖凡用情至深，范家翠心里开始好奇，看似平庸的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龙萍萍这样的美女，甘愿当他的情人。
第四百八十九章 说动诗小雨
“你也听说了诗小雨的事情，等会见到她，把你怎么去东莞的事情告诉她，或许可能对她产生一些影响。”
范家翠正在思考心里的疑惑，龙萍萍却换了一张平和的脸，开始给她交代起工作的事情。看到龙萍萍瞬间就能调整心态，范家翠调侃道：“龙总，你适合去我们四川。＂
不明就里的龙萍萍回道：“忙完这段时间，我本身就要去四川，考察一些项目。”
龙萍萍没有告诉范家翠，她心里十分想念阿芬，还有她的干儿子肖语何，心早已飞去了四川。
她已经计划好迪厅开业以后，就以考察的名义，去四川看望两位思念的人。范家翠笑道：“我说的不是考察地事，而是说你适合去做川剧变脸演员。”龙萍萍亲热的打了范家翠一下道：“小丫头，还学会调侃我了。”
这时，东达下班了，诗小雨知道龙萍萍还要找晏鹏，主动叫上晏鹏，一起来到龙萍萍两人身边。
彼此都不熟悉，诗小雨还当起中间人，给晏鹏和龙萍萍两人相互作了介绍，范家翠主动作了自我介绍。
凑巧的是，龙萍萍选择请客的餐厅，就是肖凡第一次请客的地方。
大家坐下后，龙萍萍先把买好的烟递给晏鹏道：“鹏哥，知道你和我家男人是兄弟，但是见面不知道买什么礼物好，所以买了两条撇烟，请别介意。”
中午给诗小雨自我介绍时，龙萍萍说是肖凡的朋友，现在却主动说肖凡是自家男人，不但让晏鹏不好意思拒绝香烟，还希望尽快拉近彼此的距离，尽可能说服他也去东莞。
想到一天前来到这里的王璐，也是肖凡的女人，晏鹏接过烟，有些不好意思的喊道：“弟妹：让你破费了。”心里在想，除了这两个弟妹，会不会还有其他弟妹啊！
范家翠主动和诗小雨拉起家常，中途话锋一转，对诗小雨道：“小雨，我们十分有缘，要不你也去东莞，以后我们每天都可以见面。”
范家翠把先前不相信肖凡，实地去考察的事情，详细告诉了诗小雨。诗小雨惊讶的问道：“凡哥生意做得那么大？他应该算富豪了吧。”
龙萍萍接茬道：“这些生意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个股东是他认的哥哥，因为得了重病，现在去美国治疗，所有生意都是站点统一管理，他也就是个翘脚老板，平时很少过问生意的事
情。”
范家翠调侃道：“我看肖老板不像翘脚老板，倒有点像被你们使唤的苦力，什么人都能指挥他做事。”
龙萍萍笑道：“中午时给小雨也说过，人都有多面，你看到的也只是他其中一面，他这个人很重感情，对朋友一个样，对另类人又是另外一副面孔。”
晏鹏故作玩笑道：“弟妹，你说的另类应该是指江湖人吧。”
龙萍萍领悟到晏鹏话里的意思，开诚布公道：“看来鹏哥对你认的小弟真上心了，短暂的两次接触，你就能看出一些门道，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你也只是看到其中一面。”
晏鹏客气道：“弟弟，我只是开个玩笑，真没其他意思，你想多了。”
“鹏哥，我男人评价你是闲云野鹤之人，看来他也看走了眼，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拒绝他的邀请。
你是不是看到他身边跟的兄弟，个个外貌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判断出他是江湖人。
其实这样判断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他身边是有不少兄弟，而且在厚街社会还有相当大的名气，依这一面说，理解成江湖人也没错。
但他从不做江湖人昧良心赚钱那些行道，站点和迪厅是我在管理，他兼职两个工厂、一家酒店的安保，从他漂泊到今天，从不欺负任何打工人，家翠也看见过，他还经常被自己的雇员怼得不敢作声，这是为什么？
倒是面对江湖人，他是敲了不少黑钱，就在昨天，一个小偷，偷了一个小女孩六元钱，他敲了两个江湖人九万，但这些钱，他一分没要，全部给了帮他打工的人，还妥善安排了小女孩的工作，依这一面说，他又不是江湖人，但却做着江湖事。”
坐在龙萍萍身边的范家翠都惊讶道：“六元钱，他要了九万？怎么要到的？”
龙萍萍把肖凡昨天的行径，包括退还给堂仔老婆三万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接着对范家翠道：“昨天，那个示范服务生疏的女孩西西，就是被偷的女孩。”
晏鹏有些脸红道：“弟妹，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心胸狭窄，先前没有答应去东莞，的确是因为看出小弟与社会有染，家中有妻儿老小，不想去做那些昧良心的事情，所以没有答应。”
“鹏哥，你多虑了，说句话你别生气，他身边的人个个都能打，你们见过的山鸡、龙娃都是我们站点的安保干部，算是有正当职业，他邀请你去，纯粹就是私人感情，应该不会安排你去做江湖有关的事情，最大可能还是安排你进厂做保安副队长。因为一家工厂的保安队长，刚调去迪厅做队长，一个副队长会提升为队长，你可能去填补副队长这个岗位。”
“龙娃是干部？”诗小雨听到这话，欣喜的问道。
龙萍萍指了一下诗小雨，笑道：“傻丫头，听到龙娃是干部就这么开心。”
诗小雨脸已经羞红，辩解道：“只是想到干部挣得多，生活有保障，这样我也不用为他担心而已。”
＇哎”龙萍萍叹了口气道：“傻丫头，他在广州落难是有缘由，先前我也说过不方便告诉你原因。他跟在坏男人身边，不会少吃喝，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听龙萍萍介绍肖凡的事情，先前根本没有考虑去东莞的诗小雨，已经心动道：“如果我去站点上班，能经常看到他吗？”
看到诗小雨心动，龙萍萍带着调侃的口吻回道：“他就住在站点，每天都能见到，如果惹你不高兴，还可以安排他做事，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站点服务员经常使唤负责安保的兄弟做事，而且从没人拒绝。
不准参与打工群体的纠纷，不能欺负弱者，这是坏男人重点强调的事情。坏男人都经常被女人欺负，所以你欺负龙娃，没人会帮他说话，大家肯定还会向着你。”
“我去，明天就辞职，一个月后我就能到东莞。”诗小雨果断回道。许多话，旁边人说，更有信服力，龙萍萍向范家翠眨了眨眼睛。
范家翠马上醒悟，接茬动员道：“我是昨天去东莞实地考察后，就决定自离马上过去上班，今天龙总在来广州的路上告诉我，只要他们主动邀请的人，没有领到的薪水，她们都会负责。你也可以像我一样自离，这样就可以早点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哦。”
第四百九十章 回到厚街
诗小雨摇摆着上身，娇羞的回道：“姐姐：我没有心心念念的人，只是觉得凡哥和龙小姐都很亲和，去那边工作肯定比枯燥乏味的工厂，自由多了。”
范家翠学着诗小雨害羞的神情，调侃道：“没有想念的人就去迪厅上班，那里距离眼不见心不烦，行吗？”
诗小雨与范家翠差不多大，但是论社会阅历，诗小雨只有单纯的工厂经历，肯定没法与经历过许多波折的范家翠比较。
晏鹏看到诗小雨是近几天来，最开心的1天，心里也泛起去东莞的打算。
诗小雨翘起小嘴道：“龙小姐让我去不能安排。”说着看着龙萍萍，害怕龙萍萍真安排她去迪厅。
龙萍萍笑着解释：“家翠是跟你开玩笑。近，也就78公里，许多兄弟都有摩托车，负责迪厅安保的人都住在方便。”
没有去过然问道：“龙总，我能住br /> “可以，体宿舍，单身的住集体宿舍，情侣会分配单间。”
晏鹏插嘴问道：“工厂上班的保安也住br /> 龙萍萍摇头道：“工厂只有队长和副队长是坏男人身边的兄弟，保安还是工厂招聘的人，兄弟们在厂里也会安排宿舍，工厂队长两边都有宿舍。”
范家翠继续调侃诗小雨，向龙萍萍道：“小雨过去是住情侣宿舍吧。”
看到范家翠俏皮的样子，龙萍萍佩服她经历这么多坎坷，还能保持很好的心态。
龙萍萍也迎合的玩笑道：“她住龙娃宿舍，至于龙娃住哪里，就只能听我们小雨安排。”
两个女人开诗小雨的玩笑，她已羞得语无伦次道：“我、我住、住集体、、宿舍。”
看到快到晚上加班时间，范家翠对诗小雨道：“你确定去东莞了吗？”
诗小雨点点头道：“等下上班，我就去办手续，晚上和你们1起去东莞。”
龙萍萍正视着晏鹏道：“鹏哥，你要不要考虑1下，如果愿意，刚好可以1道过去。”
晏鹏犹豫了1会道：“我还是给队长打声招呼，等他重新排好班，我自己坐车过去。队长是我老乡，最难的时候帮过我，我不能说走就走。”
工厂上班半小时后，诗小雨就办理好离职手续，背着1个很小的旅行包，提着1床棉被和1床草席走出了东达。
换下工衣，诗小雨穿着1件洗得已经透光的橙色长袖衬衫，下身穿着1条老气的蓝色迪卡布裤子。
龙萍萍疑惑道：“你就这么点行李？”
诗小雨道：“平时都穿工装，也不用添置什么，包里就1点内衣。”
虽然不了解诗小雨的家世，范家翠凭借她的行囊，判断出她家庭的窘迫。
范家翠对龙萍萍道：“许多打工的妹子，都舍不得吃穿，领到薪水，除了买点生活必须品，大部分钱都寄回家，有些人还是两3人凑钱买瓶洗发水，分着用。”
看到诗小雨1床已经有些破损的草席都带上，龙萍萍心疼接过她手里的棉被道：“草席就不用带了，睡着比草席舒服，可以免费领取。你过去上班薪水不低，照顾家人的同时也要学会爱惜自己，明天我安排人陪你去买两身漂亮衣服。财务人员也代表班时，你也有专门定制的工装。”
范家翠赶紧摆手道：“龙小姐，困难只是暂时，穿工装也是1样，我不买衣服。我两个妹妹、1个弟弟3人成绩可好了，他们都有上大学的希望，我不想她们像我1样辍学，只要能吃饱穿暖，我已别无他求。”
改革开放在广东如火如荼的展开，但是内地农村贫瘠的现象，暂时还没有得到改善，窘迫的家庭很多。
龙萍萍同情的看着诗小雨，强装微笑道：“你花钱，你不能随时穿着工装，女孩子还是要学会打扮，不然龙娃可能嫌弃你哦！”
作以外的穿着，龙萍萍这样说，代表她自己掏钱，只是为了打消诗小雨的顾虑。
回到厚街已经快到十1点了，正和马俊在嘉年华喝酒的肖凡，听说诗小雨过来，就想赶回等人汇合，请她们宵夜。
龙萍萍听到肖凡和马俊在1起，让他就在嘉年华等着。安排谭伟君接待范家翠和诗小雨，龙萍萍赶到嘉年华。
包房里除了马俊和肖凡，还有古丽娟和张庆水，另外就是两个陪酒的女孩。
酒局是古丽娟请肖凡帮忙组织，她听从肖凡的建议，想让阿碧做上妈咪，肖凡不想欠张庆水的人性，就请马俊出面，让阿碧做上妈咪。
不想阿碧知道自己是她哥哥曾经的女友，古丽娟还让马俊瞒着张庆水，她从中帮忙的事情。
阿碧刚做小姐不久，熟客不多的小姐要提升做妈咪，对于风尘规则来说，不算易事，可是在钱权面前，这些事却不算事，古丽娟辛苦组织的酒局，在张庆水进到这间包房几分钟，就已经搞定，剩下的时间，就是男人在酒瓶中挥洒交情的时刻。
龙萍萍走进房间，看到肖凡身边坐着古丽娟，两个陪侍1左1右坐在马俊身边。
古丽娟看到龙萍萍，调侃道：“萍姐，你家坏蛋不满足我1个人陪在他身边，1定要像马总1样，1左1右都要有美色，被我尽力阻止，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呢？”
龙萍萍佯装生气的横了肖凡1眼道：“现在加上我，1左1右都有美色，现在满意了吧。”
肖凡搂住龙萍萍的腰，色暧道：“古丽娟不算，她坐在身边，不能挨、不敢碰，反而更拘束，要不让她走开，你再帮男人叫个陪侍，那才叫左搂右抱嘛。”
龙萍萍笑着打了肖凡1下道：“想得美，怎么没见何总呢？”
“何总没时间，可以和潘舒婷关在屋里造人吧。”肖凡玩笑的回道。
马俊接茬解释：“今晚的酒局是大爷安排有事，所以没叫他。他那个酒蒙子，如果知道我们在1起喝酒，早就跑来了。”
龙萍萍道：“要不我请客宵夜，把何总和舒婷都叫上。”
肖凡假装亲热，搂紧龙萍萍在她耳边轻松问道：“有事？”
龙萍萍轻轻点了点头。
肖凡拿出电话道：“你1个女人家家请什么客，我问问何总造人造完没有，如果造完让他出来请客，床上做完运动，他也应该饿了。”
电话得知，何东龙在虎门请客户，因为身边暂缺秘书，舒婷，还在锦煌帮何东龙审阅文件。
听说龙萍萍组织宵夜，何东龙答应马上赶回厚街，潘舒婷也从锦煌赶到嘉年华汇合。
张庆水看龙萍萍组局刻意叫上何东龙，猜想应该是生意的事情，他也动起心思道：“龙总，我方便参加吗？”
只是初步构想，龙萍萍也不好驳张庆水的面子，点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