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约见唐芳
肖凡一脚踢到波仔脸上道："我、我、我，我个锤子,话都说不清楚，杨哥瞎了眼，选了你做头马。"心里恨不得把大头杨活剥，但是谨遵剑哥叮嘱，他还是谦虚的称呼大头杨一声杨哥。
'哎呦'波仔捂住被踢的脸，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只、是听、兄弟说，我们的人吃亏了，所以就匆忙赶来。"
虽然吴靶子已经暴露，但是他出手肯定与唐芳有关，当着外人肖凡不方便问他，只得盯着先前给治安仔废话的挂彩男人，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挂彩男人瞄了一眼人群，没有看到唐芳，开始瞎咧咧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上前就扇我一耳光，还说我挑衅女人。那个女的是我朋友，管他什么闲事嘛。"
川北兄弟刚到东莞第一天，肖凡就叮嘱过，他们就是凭借江湖人不认识的优势，打探消息，一般情况不要暴露，当挂彩男人说'调戏女人'，他就猜到挂彩男人应该是想对唐芳做什么，吴靶子才会出手。
"你们这群杂种是什么鸟，老子还不知道吗？你说你没有挑衅女人，就把你朋友叫出来作证，老子就信你。"
"我朋友走了。"挂彩男人侥幸回道。
"刚出的事情，你就给老子说朋友走了，真当老子是傻瓜？鸡娃，招呼他说说实话。"说完，肖凡放开脚下的波仔，等着看好戏。
山鸡抓住挂彩男人的领口，'啪啪'就是几耳光。有了一些地位以后，肖凡亲自动手的时间少了许多，许多事情，都是山鸡出面，许多小混混看到山鸡，比看到肖凡更为害怕。山鸡出手，挂彩男人才说了实话：
他因为长得帅气，身边的女人不少，身边的人羡慕他夜夜做新郎，所以给他取了一个绰号：种猪，是波仔刚安排进舞厅的领头，与独眼龙是同乡。
现在躺在病床上无法亲近女色的独眼龙，就想把'好事'留给兄弟种猪，给他说了什么方法可以亲近到唐芳，身边已经有不少女人，种猪还不满足，听完独眼龙的怂恿，就想打唐芳的主意。
知道唐芳是姚炳坤身边的女人，想要近亲也不敢明目张胆，只有先谈好条件才行。
近两天，波仔在舞厅镇场，他没有机会与唐芳勾对，所以想找白天的机会，和唐芳达成协议，今天带着四个马仔闲逛，遇到唐芳买菜，使用独眼龙用过的手段，威胁唐芳。
威胁完，还没等唐芳做出任何反应，就急于上手，霸道的揽住唐芳的肩，准备陪她买完菜，一起回租屋'快乐‘，没想到唐芳会反抗，挣脱了他的拥揽。
自认为已经抓住唐芳的把柄，种猪再次上前亲近，小松鼠在给肖凡回传呼，吴靶子上前就给了种猪一耳光。
种猪身边四个小马仔看到领头被打，马上抽出随时背在身后的钢管，想袭击吴靶子。
不拿东西，可能还好点，小马仔刚抽出钢管，就被吴靶子抢到一根，为了安全，肯定是先收拾手里有东西的人，结果几个小马仔受伤最严重，主要'肇事者'种猪，因为治安仔及时赶到救驾，受伤最轻。
这就出现肖凡和山鸡看到地那一幕，治安仔到，给了小马仔带伤去通风报信的机会。
吴靶子已经成为熟脸，不方便在做打探情况的事情，肖凡想到让他在大头杨这些马仔身上，建立一些威慑性，还不用暴露唐芳，故作埋怨对吴靶子道："喊你帮我请个老乡吃饭，你却跑到这里来见义勇为，现在受伤了吗？"
山鸡听到肖凡这样说，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向吴靶子眨了眨眼睛。
吴靶子摸着衣服遮住的胸口，瞎说道："这里挨了一钢管。"
肖凡横了他一眼道："你挨打，不是丢我的脸吗？挨了一钢管还不知道报仇？"
趁在吴靶子再次动手时，肖凡把地上的波仔抓起身道："我的兄弟受伤，应该怎么处理？"
波仔像鸡公啄米似得，频繁点头道："我给医药费。"
身上只有三干多元全部掏了出来，看到肖凡还不满意，赶紧把身边几个马仔的钱全部掏空，多凑了几百，也不够四千。
暂时不和大头杨发生冲突，肖凡就不能做得太过分，也就没在过多生事。
山鸡已经对两个治安仔放了狠话，不可能没点行动，但又不能把他们当街头烂仔，可以随便揉捏，只得借口他们假公济私，扇了两个耳光了事。
处理完纠纷，想到唐芳持续被这些烂仔骚扰也不是个事，肖凡再次有了让她离开舞厅的想法，经小松鼠通知，半个小时后，唐芳来电约肖凡在南城一家咖啡店见面。
为了尽早见到肖凡，唐芳坐了一辆摩托车赶到南城，肖凡和山鸡到的时候，她已经点了一杯奶茶喝上了。
山鸡看到唐芳大吃一惊道："你们认识？”
两人在唐芳对面的椅子坐下，肖凡对山鸡调侃道：
“现在面对面，你问问吧台美女，是不是看上你，所以没收你饮料钱。"
没有外人，唐芳起身，礼貌的伸手对山鸡调侃道：
"鸡爷，你好！我是唐芳，与凡哥是多年的朋友，曾经他还抱着我睡了两晚，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没看上我。"
听到唐芳调侃曾经的往事，肖凡赶紧岔开话题，玩笑道："来到咖啡厅喝奶茶，是想帮我节约吗？"
刚被肖凡调侃，山鸡看到他神情有些尴尬，报复性的紧追不舍道：“唐美女，说说怎么回事。”
受肖凡影响，身边这些兄弟眼里，发廊妹和普通打工妹一样，都属于弱势群体，没有人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到发廊妹。
许多江湖人也把欢场职业这些事情，看得很淡然，只有工厂打工人，因为生活枯燥，对外面的世界了解不多，所以会把这样的事情，当新闻。
男女之事，肖凡没有刻意隐瞒过山鸡，山鸡偶尔偷腥，明知肖凡会说他，还是会在他面前炫耀，这也是极度信赖所致。
看到山鸡追问，肖凡佯装生气对唐芳埋怨道："都是你管不住嘴，翻起陈年旧账，他想听就说给他听吧，不然他晚上瞌睡都睡不着。"
肖凡同意，唐芳也想炫耀她与肖凡的交织，拿着吸管吸了一口杯里的奶茶，对山鸡讲起她与肖凡的过往。
山鸡听完，笑着对肖凡道："老大，原来你还深藏着这段艳遇，我怎么没能遇上这样的好事？是不是要买包中华堵我的嘴？”
听到山鸡'威胁'，肖凡也开玩笑道：“我给你买两包中华，同时也给王舒宁送点新闻，行吧。"
山鸡赶紧摆手道："算了，算了，如果被她知道，真可能把我阉了。"
上次在医院，肖凡整蛊山鸡两口子差点决裂，误会解除后，邱建芳调侃，让王舒宁把山鸡阉了，这事经肖凡在站点宣称，大家就把王舒宁要阉割山鸡的事情，当着玩笑，随时都拿这事调侃山鸡两口子。
兄弟俩调侃完，唐芳兴奋的对肖凡道："你兄弟真厉害，种猪刚搭在我肩上时，我还想着忍一下，没想到他就动手了，你没看到他威武的样子，四个小马仔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种猪吓得动都不敢动。如果不是两个'土匪'及时赶到，他今天肯定会和独眼龙一样地下场。”
唐芳说'种猪'两个字，真像喊人名一样随便，肖凡提醒道："怎么种猪、种猪的，女孩子这么叫难听死了，你可以叫他垃圾，也别叫这个名字。我到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你呢？"
第五百七十二章主动的女孩
"你和鸡爷刚躲到二楼，我就看见你们，怕自己在场会坏事，所以先溜了。"
唐芳刚显摆完与肖凡的陈年往事，还陶醉在过去的记忆里，说话时，还花痴般盯着他。
肖凡开始切入正事道："现在出了点状况，我急于找到王笑，有人联系过他，那个杂种没有回呼，现在你传呼他一下，如果联系上，我肯定要收拾他，你就不方便在舞厅继续待下去。"
唐芳却不赞同道："我可以马上联系王笑，你们抓到他后，别让他与身边人联系，我待在舞厅也很安全，现在还不能离开。"
为了感情，也为报恩，重回'狼窝'，唐芳就没想过半途而废，小松鼠和吴靶子及时帮她处理了两次麻烦，在她心里建立起安全感，她更希望帮肖凡完成这件事情，所以当肖凡说出让她离开舞厅，她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拗不过唐芳，肖凡决定先找到王笑，看事态发展在做决定。
唐芳传呼，王笑还是没有回呼，她还疑惑道：“怎么回事？前几天他还让我去陪侍男人，我借故来了'亲戚'，不方便，难得她发现了什么？”
肖凡摇头解释道："与你无关，因为另外的事情惊动了他，这个杂种太狡猾，这段时间，你就别在联系他，等他联系你，一有情况，马上通知小松鼠，他知道怎么处理。”
红姐回到厚街，会引起许多人恐慌，肖凡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除了身边少数几个人，两个蹲守找到红姐的兄弟，肖凡都着千叮嘱万嘱咐，绝对不能外传，这事也不方便告诉唐芳。
肖凡在，唐芳这个花痴就挪不动身，一定在咖啡厅待到接近七点，大家才不得不分开。
南城到三屯沿途，都是大头杨的地盘，唐芳心细的想到这点，拒绝肖凡送她，自己坐了中巴回去。
肖凡和山鸡回程途中，接到秀秀电话。
电话里，秀秀一直没有说什么原因，只是让肖凡去下珊美工业区。
以为又出了什么状况，匆忙赶到才知道，秀秀再次要求肖凡送她去一下樟木头。
上一次放了秀秀鸽子，这次肖凡没有拒绝，而且好奇的问道："今天又不是周末，怎么想到去樟木头？"
秀秀以为肖凡有事，才会这么问，心里有些失望道：“我请了明天的假，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
"没有不方便，你等我打电话，有些事情安排一下。"肖凡本想直接说明，要给应小霞请假，可是出口却是有事安排一下，这也是男人那点不想拒绝暖昧的心作祟。
等肖凡打完电话，和秀秀上车后，山鸡玩笑道："老大，你倒是享艳福去了，我怎么办？你就忍心让我去挤中巴回去？”
"堂堂鸡爷，连个的士都舍不得打？"
肖凡嫌弃的白了山鸡一眼，载着秀秀来到樟木头才知道，秀秀有两个堂妹在这里，有什么喜庆的日子，大家都会在这里聚聚，上次是秀秀过生，肖凡放了她鸽子，今天是她小堂妹过生。
以前依靠阿纲的关系来到东莞，现在阿纲跑了，秀秀在东莞只有这两个亲戚。因为两个堂妹所在的手袋厂，很难请到假，需要等她们加完班，才能简单过下生日，现在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两人坐在车里等。
知道秀秀生日，自己放了她鸽子，肖凡有些不好意思，决定晚上这顿饭他请。
秀秀没有拒绝，把头靠在肖凡身上，温柔埋怨道："上次回到租屋也不告诉我一声。"
两个人在狭小的车内，氛围自带些暧昧，肖凡真没有管住自己的贱嘴，惹事道："我是喝了点酒，想去休息 一下，那时正是上班时间，告诉你，你也不能回来陪
我。
“谁说不能，只要你说，我不上班都会回来陪你。如 果你现在去租屋，还会有新的发现。"
"什么新的发现？现在能透露点秘密吗？
“你自己去看就知道。”秀秀说完这句话，已经满脸 通红。
肖凡还在继续追问，秀秀捂住脸，害羞道：“你自己 去看嘛，我都不好意思说。"
“晚上回去，我就去看哦。"秀秀的害羞真引起肖凡 很大的好奇。
秀秀头离开了肖凡的肩膀，挽住了他的手臂，带有 央求的口吻道："晚上能不回去吗？我请了明天的假，就 想你带我到处兜兜风。"
看到秀秀直视的眼神，肖凡不忍心拒绝，点了点头。
看到肖凡点头，秀秀以为他明白自己的想法，高兴 打开车门，下车后道：“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没一会儿，秀秀回来，手里拿了两盒纸包装的王老 吉，还有一张酒店房卡。
“只开了一间？ ”看到秀秀只开了一间房，肖凡才猜 到她的意思，没顾及上秀秀给房钱的事情，惊讶的问道。
听到肖凡这么问，秀秀才知道她误解了肖凡的意思， 答应晚上不回去，并不是同意和她发生点什么故事。
沉默了很久，虽然害羞，但是秀秀还是鼓起勇气， 从裤兜里掏出刚买的杜蕾斯，递给肖凡直白道："我想把 自己给你。租屋里也有一盒，就是给你准备的。"
女孩子买这玩意儿，真需要不少勇气，平时难得见 到肖凡，已经勇敢迈出第一步，秀秀接着搂紧他的脖颈， 主动亲吻上去。
秀秀不是一个主动的女孩，肖凡一次次善举感动到 她，直到现在，她都认为，肖凡入驻锦煌是因为她。
肖凡去租屋休息半个下午，再次在枕头下留下五百， 明知肖凡身边有女人，两人不会有结果，秀秀还是沦陷， 想把身子交给他，有过一次意外怀孕，她在租屋准备了 杜蕾斯，还帮肖凡准备了换洗的裤衩，只是先前羞于开 口，所以让肖凡自己去发现。
秀秀提前准备这些暖昧的东西，就是想暗示肖凡， 结果他再也没有去过租屋，长久的等待，秀秀就想到借 用堂妹的生日，约肖凡单独相处。
作为锦煌的并蒂双莲，秀秀的姿色不用怀疑，她主 动献吻，肖凡真抗拒不了，当他一回应，秀秀全身心的 投入这个吻上，久久不愿松开。
第五百七十三章 被宠的工厂男人
女人有爱滋生出的感性，1旦开启，真很难收敛，况且秀秀还是经历过性事的女人，现在与爱着的人第1次拥吻，带来的激情，更让她难以自拔。
亲吻过程中，她恨不得现在就和肖凡成就鱼水之欢，不但主动把肖凡的手牵引到自己身上，嘴里不时发出1些暧昧声，外人听到，1定会认为就是‘快乐’现场。
这样的诱惑，肖凡的荷尔蒙很快沦陷，两人正1门心思的投入在亲热中，秀秀的衣衫即将离身时，‘咚咚咚’有人敲车窗玻璃。
外界打扰，使得两人激情的心思冷静下来，好在肖凡的车窗有车膜，没让敲玻璃的人看到车内的春色，秀秀整理好衣衫，肖凡才摇下车窗，看到是1位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打搅了两人的‘好事’。
他让肖凡别把车停在厂门口，马上有大卡车进厂拉货。
肖凡把车驶离厂门百米开外停下，嘴里还埋怨道：“拉个货也会选时候，就不知道晚点。”
虽然先前是秀秀主动，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有了这次暧昧，她害羞的心情得到释放，听到肖凡的埋怨，暧昧的安慰道：“没事，等会回到酒店，有的是时间，你想怎么都行，反正我的你的，不会跑。”
刚才匆忙中，秀秀没有整理好内衣，这时又解开上衣，重新整理了1下，肖凡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骚动起来，忍不住又．．．．．．。
刚才保安敲车窗，让秀秀心惊肉跳，肖凡主动亲近，她也想回应，可是瞄了几眼4周，停车周边到处都是过路人，虽然关着车窗，但她还是不敢像先前那么大胆道：“等1会，现在4处是人，真被发现，那就丢死人了。”
秀秀两个堂妹下班，过生日的堂妹叫樱子，今天刚满十7岁，随同还有秀秀也不认识的3女1男，6人都在1家工厂上班。
樱子所在的工厂位于樟木头银洋工业区，几百家工厂集中在这里，舞厅、溜冰场、录像厅等，当年打工者喜欢的休闲娱乐，工业区内应有尽有。
1个月薪水就那么多，每个月还要固定给家里寄那么多，樱子想在夜市摊上随便吃点，肖凡道：“漂泊在外，1年1次的生日就别太亏待自己，选家好点的餐厅吧。”
樱子摸了1下口袋，嘴上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真怕走进餐厅买不起单。
秀秀看到这样的情况，揽住樱子的肩膀道：“别担心，今天不用你买单，你姐夫说今天他结账。”
虽然没有结果，但秀秀还是想满足自己内心的期望，把肖凡以男朋友的身份，介绍给亲人。
听到秀秀这么说，肖凡也不好反对，到了餐厅，他才认真打量起同来的男女。
樱子是5个女孩中长得最漂亮的1个，真可以和秀秀比美，其他4个相对逊色1点，总体来说，都长得比较标致，同来的男人阿奎，嘴唇很厚，还习惯性的频繁眨眼睛，肖凡心里认为，小脑袋的山鸡都比他长得帅气。
奇怪的是，1道来的5个女孩，都喜欢坐在他身边，秀秀的两个堂妹没能如愿，阿奎左右两个位置被陌生女孩占领。
肖凡还得知，除了秀秀另1个堂妹，另外3个女孩，都不是樱子邀请，而是樱子邀请阿奎时，他提出让这3位女孩1道，意思就是樱子不同意，他还不会参加，真有种胁迫的味道。
肖凡点菜时，阿奎1直偷瞄秀秀，不是想到今天是樱子的生日，肖凡真有揍他的想法。
樱子过生日，好似给其她3个陌生女孩，提供献殷勤的机会，阿奎碗里堆满了这些女孩夹的菜，樱子只得拿酒撒气，还没等大家吃好，樱子先喝醉了。
樱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其她女孩却没有顾忌太多，继续和阿奎调笑打闹。
阿奎真把自己当白马王子，笑纳着女孩们的亲近，还想引起秀秀的注意，不时发出极为夸张的笑声，肖凡看不下去，干脆结账背上樱子，与秀秀和另外1个堂妹先走。
到了工厂大门，肖凡背樱子下车，想把她送到厂门，让另外1个堂妹背她进去。
值班的保安大哥好心提醒道：“工厂规定不准酗酒，轻者罚款还要全厂通报批评，重者辞退。我放她进厂，最多背个处分都是小事，她醉成这样进去，没抓住还好，1旦抓住，肯定开除。”
“他妈的，真没把打工人当人看，每天除了加班，就是加班，拉粪时间长点就要罚款，喝点酒放松1下，还来这样破规矩。”肖凡埋怨工厂的同时，亲和地给保安大哥发了1支烟。
重新把樱子背上车，樱子就吐了，秀秀歉意道：“不好意思，把车搞成这样。”
肖凡故作生气横着秀秀道：“这么客气，是不是把我当外人？”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听到肖凡这样说，秀秀亲热的揽住他的腰，欣喜的‘认错’。
来到提前开好的酒店，秀秀帮樱子清洗了沾在身上的污垢，替她盖上被子，挽住肖凡道：“堂妹醉成这个样子，等会肯定还会吐，必须要人照顾才行，今天晚上不能陪你．．．．．．。”
秀秀言语带有遗憾，后面的话也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肖凡捏了1下她红扑扑的脸蛋，挑逗道：“反正你是我的，长期在1个镇里，不急这1时。我先去前台再开间房，顺便把车洗1下，不然明天车里没法坐人。”
正想出门，何东龙打来电话。
已经深夜十1点多，何东龙从不会这么晚给他电话，接通后，听到何东龙焦急的声音：“大爷，你在哪里？”
“我和朋友来樟木头了，怎么啊？”
“厂里出大事了，方便赶回来吗？”
1般事情，都难不倒几为队长，肖凡惊讶的问道：“什么大事？”
“1个叫阿倩的员工，大出血死在宿舍，还是同宿舍的人下班才大学，法医现场检查，才知道死于流产后大出血，警察已经介入调查，还不确定是在哪里做的手术，但是整栋楼的女生都不敢回去睡觉，你还是赶紧回来1下吧。”
听何东龙说了1个大概，肖凡赶紧回复道：“我马上回来。”
听到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秀秀要留下照顾堂妹，让肖凡先回去，次日她自己坐中巴车回去。
肖凡赶回厚街，已经深夜1点多，警察了解完情况已经撤走，阿倩已经送去医院停放。宿舍楼下操场上，坐有几百人，都是不敢回宿舍睡觉的女生。
第五百七十四章 戈怡冬敞开心扉
何东龙也在，他正苦布皱脸与烧鸡公站在1起，看到肖凡，赶紧走上前道：“大爷，这么多人坐在这里，明天肯定没有精神上班，你能不能出面劝劝她们？”
肖凡想了1下道：“这些女孩年龄都不大，遇上这样的事情害怕很正常，她们愿意坐就等她们坐会，坐累了，可以去食堂餐桌上趴着休息，另外安排食堂厨房加班做点宵夜。
谁都不愿意出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厂里能做到温情些，员工的归属感就强烈1些，个人建议给这些女孩带薪放假半天，十万人的大厂，几百人休息半天，耽误不了多少工作，只要员工心情好，上班积极点，这点耽误根本不算是个事，你觉得呢？”
“行吧，我让人通知伙食团加班做点宵夜，另外安排人去买点0食，担惊受怕的坐着也无聊，她们可以吃点东西分散点精力。”
曾经的何东龙，和许多台湾老板1样的认知，觉得给了大6人工作的机会，就是恩赐，平时都不用正眼看人，也根本没有把员工当回事，自从正龙因为樊朗彤重罚了几位高管，赢得许多人的掌声，与肖凡接触后，看到他对兄弟随时都是嘻嘻哈哈开玩笑，没个正行，但是兄弟却对他服服帖帖，这些交心的处事方式，也影响到何东龙，现在他看到认识的员工，还会主动打声招呼。
何东龙没有犹豫就作出这样的决定，让肖凡起敬，不睡觉的女孩去到饭堂，他也陪着何东龙安抚起这些女孩。
安抚中，难免会提到阿倩的事情，肖凡才知道去世的阿倩，是现在已经从良的阿娣闺蜜，曾经为找阿娣，他专程来锦煌找过这位阿倩，从而结识。
肖凡印象里，阿倩是1位乐观开朗而且爱开玩笑的女孩，看见熟人，都是1张笑脸，年龄还不到20岁。
平时看到肖凡，戏称他为闲副总，还经常敲诈他买瓶汽水、可乐，或许1元5的口香糖，离开时都不忘礼貌说声‘谢谢’，想到这些，肖凡电话把被窝里的山鸡吵醒，让他马上带阿娣来锦煌。
阿娣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泪人，她与阿倩不但是闺蜜，而且还沾亲。
许多工厂妹看到从事欢场的女人，眼里满是嫌弃，可是阿倩从没轻看从事‘陪睡’的阿娣，而是耐心劝解她离开会所，现在阿娣离开了欢场，阿倩却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次日1早，警察通知锦煌，阿倩是1个人去桥头村，1家没有行医资格证的小诊所做的人流，现在医生已经被控制起来。
听到阿倩没人陪伴去的诊所，引起阿娣很大的怀疑，她难以启齿的‘陪睡’工作，没有隐瞒过阿倩，阿倩有什么心事，也愿意告诉阿娣，两人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闺蜜，做流产这样的事情，阿倩为什么宁愿单独去，也没有告诉她。
还有1个疑点，阿倩从没向阿娣说过，身边有男人的事情，3天前，两人还见过，阿娣还开玩笑问过阿倩，要不要给她介绍1个朋友，当时阿倩说自己还小，现在只想努力挣钱，贴补家用，不想考虑男朋友的事。
阿娣把她心里的疑惑告知了肖凡，希望他帮忙查1下。
工厂妹除了上班、吃饭、睡觉，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不多，肖凡马上吩咐王阳，调查阿倩的交往情况，1个追求阿倩的机修工小9，提供了1条很有价值的信息，他怀疑阿倩肚子里的孩子是前任保安队长阿纲的。
听到这个消息，肖凡马上找机修工询问他怀疑的缘由得知：
阿倩长得比较漂亮的，身高也有165，在籍贯广西人中，算是比较高挑的女孩，而小9人倒是长得比较端正，就是身高有缺陷，不足160。
已经追求阿倩有几个月，阿倩没拒绝也没答应，这让小9欲罢不能，下班就想缠着阿倩。
小9约阿倩多次没能如愿，就怀疑她有男朋友，想跟踪看看1探究竟，1个月前的周末晚上，他看到阿倩上了去东莞的中巴，已经被爱意冲晕头的小9，打了1辆的士跟踪她来到南城白马村，看到阿倩下车，阿纲就在下车点等她，两个人手牵手进了白马村口的1家士多店，阿纲性格暴烈的事，锦煌厂里许多员工都知道，所以小9没敢继续跟着。
小9作为机修，负责两条针车线的针车维修，他追求阿倩的事情，在两条线上不是秘密，昨天警察也找他询问过，没有确切证据，小9也怕警察1味找他，工厂有意见，所以没敢把这件事情说出。
阿纲为什么离开锦煌，厂里这些员工根本不知道情况，肖凡没想到，1直寻找的阿纲，就躲在距离厚街镇十多公里的白马，而赤岭村到白马村只有两公里路程。
龙萍萍给阿娣放了1段时间假，让她陪同阿倩的亲人处理后事。
阿倩的事情与厂里没多大关系，但是何东龙看到肖凡对这事已经上心，也拿出了1个很人情的态度，给了阿倩家人6万元慰问金，还负责阿倩的后事开销。
几天时间，工厂慢慢平复下来，阿倩住过的宿舍，还是没有女孩敢去住，只得锁上，成为空屋。
阿纲已经跑了有段时间，而且与肖凡也没有直接冲突，时间1久，肖凡已经把这件事情淡忘，但是阿倩的事情1出，阿纲就像1根刺插在肖凡喉咙，不拔不快，他决定无论如何，这次1定要把阿纲揪出来，新账老账1起算。
从锦煌人事部拿到存档的照片，暂停在大头杨地盘上打探消息，肖凡把能调用的兄弟，全部派到白马周边去找阿纲，还安排山鸡亲自带队。
寻找几天，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肖凡因为这事茶不思饭不想。
1天中午，肖凡本身已经很饿，可是端到饭，却没有胃口，香桃看到他近几天1直闷闷不乐，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肖凡就把阿倩去世，怀疑是阿纲作孽的事情说了出来，香桃听到这种情况，忍不住骂道：“这个世界怎么还有这样的人渣。”
同桌吃饭的戈怡冬，听到肖凡提到白马村，眼神愣了1下，准备开口，看到饭馆所有人在，暂时忍住了。
吃饭完，收拾完碗筷，就是服务员午间休息几个小时的时间，戈怡冬找到肖凡道：“哥：你要找的阿纲，是不是小平头，人特别壮实，皮肤有点黑，不是东莞本地人，但是带有广东口语。”
“怎么？你认识他？”肖凡疑惑的问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是骗我的人，别人叫他刚哥，出事的地方也在白马。”
肖凡给与戈怡冬的不单单是1点银子，1份工作，而是1份温情，她到饭馆，两位姐姐也把她当妹妹1样对待，她就把饭馆当成心灵疗伤的家园。
她的话，引起肖凡重视，可阿纲的照片又在山鸡身上，肖凡想先了解过程。
已经把肖凡当亲人的戈怡冬，终于向他敞开心扉，说起难启齿的事情：
她与早期的肖凡1样，都是没有什么银子，带着妹妹沿国道步行找工作，从厚街走到白马，遇到别人口中称呼刚哥的人，看到漂亮的戈怡冬，刚哥先是套近乎，得知姐妹俩不但没有工作，还没有住处。
他就假装同情，说有关系可以帮忙给姐妹俩同时安排工作，涉世不深的戈怡冬两姐妹，看到刚哥这么热情，不但相信了他，还把他认为干哥哥。
刚哥把她们带到赤岭，交给1个叫2哥的人，说2哥在赤岭周边很有地位，随便安排两个岗位，轻而易举。
2哥说当天招工的人已经下班，第2天就让她们直接去上班，当天晚上，2哥安排两姐妹住在赤岭老村1间破房子里。
睡到半夜，朦胧中感觉有人用钥匙开门，打开灯，看到2哥和1个陌生男人走进来。
他们直接要求姐妹俩陪侍，换工作，戈怡冬坚决不同意，想拉住妹妹逃跑，被两个男人按回床上，2哥想非礼戈怡冬，陌生男人抱着戈怡楠。
知道已经逃不出狼窝，戈怡冬就给2哥讲条件，放过妹妹，她愿意陪侍，否则就1头撞死。
戈怡楠不愿意走，还是被戈怡冬骂走的。
两个男人凌辱了戈怡冬，还没满足兽性，还想再次发泄兽性，戈怡冬借口尿急要上厕所，2哥不放心，还吩咐陌生男人跟着。
来到老村公共场所，戈怡冬走进女厕就大声呼喊救命，陌生男人冲进厕所想控制她，还想把她嘴堵住。
没想到被戈怡冬赶出房间的戈怡楠，因为不放心姐姐根本没有走远，就躲在旁边的巷子里，戈怡冬和马上男人走出房间，她1路尾随在两人身后，看到男人控制在姐姐，顺手拿起厕所边上的扫把，猛击了男人头部几下，趁他松手，赶紧拉着戈怡冬向村外跑。（当年许多地方，都是用竹叶枝条绑在1起，穿上1根竹竿或木棒，当作扫帚）
陌生男人缓过神来，紧追不舍，没经历性事的戈怡冬，被两个男人同时凌辱，身体有很多不适，跑着跑着就跑不动了，但是她们边走边呼喊救命，还是惊动到老村的租客，许多房门打开，陌生男人没敢继续再追，两姐妹才脱离的魔抓。
第五百七十五章 强哥还人情
背包没能拿出来，同乡好心借贷的1百多元，也在包里，实在走投无路，戈怡冬才想到主动被治安队抓住，以遣送的方式，逃离东莞这个不相信眼泪的城市。
有过1次分开逃脱的经验，这就是肖凡刚遇上戈家姐妹，姐妹俩默契分开走的原因。
“这个狗杂种，绝对是他。你还记得赤岭见到2哥那个地方吗？”
如果只凭刚哥这个名字，肖凡还无法准确的判定他就是阿刚，但是戈怡冬说到刚哥把她们带到赤岭，交给2哥，肖凡就肯定是他。因为阿刚在锦煌做保安队长时，就是阿胜和2哥手下的马仔。
戈怡冬想了很久，点头道：“他带我们去到赤岭，在1家饭馆见到2哥，那家饭馆我还有点印象，但是吃完饭已经天黑，2哥把我们带进老村那间租屋，租屋的位置我没多大印象，只记得要穿过好几条巷子才能到公厕。”
回忆到这段，戈怡冬眼神有些落寞，神色也有些忧伤。
肖凡揽住她的肩，轻轻拍了拍道：“事情都过去了，别担心，只要有哥在，不会再有人可以伤害到你。”
肖凡搭肩的手，真给了戈怡冬不少力量，她转头看着肖凡道：“我们要去赤岭找那个地方吗？”
不想戈怡冬重回伤心地，又想多1些线索，肖凡犹豫了1下问道：“再去那里，你怕吗？”
“有哥在，我就不怕。”
为了让戈怡冬从回忆里放松下来，肖凡玩笑道：“你不怕，我怕，怕你嫂子知道，说我带你瞎逛，收拾我。”
听到应小霞，戈怡冬脸上有了笑容道：“嫂子才舍不得收拾你，她可好了，昨天到饭馆吃饭，还说新厂的针车到了，找1个特别厉害的师傅专门教我，要我1定好好学。只要努力，以后也能走上管理岗位。”
到饭馆不久，戈怡冬有了1些变化，言语多了许多，人也开朗了不少，肖凡摸着她的头道：“你嫂子是不是找的1位姓樊的师傅教你。”
戈怡冬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肖凡，天真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嫂子说她是1等1的针车高手，我不想离开饭馆，桃子姐和琴姐都鼓励我，学门手艺傍身。”
“我是你嫂子肚子里的蛔虫，她想拉粪我都知道。走吧，我带你去报仇。”戈怡冬心情已经轻松下来，肖凡决定带她先去白马看看。
两人到了白马，戈怡冬看到阿刚的照片，再次确认道：“就是他，当时他身边还跟有3个男人，3个男人称呼他为：刚哥。”
白马村位于东莞南城边缘，地方不算大，但是工厂真不少，安排了2十多个兄弟，1点消息都没有，肖凡看着山鸡道：“附近都找过吗？”
山鸡1屁股直接坐在地上，诉苦道：“老大，这几天我差不多把白马翻了个遍，累了就睡在面包车里，人都瘦了1圈，我怀疑这个杂种是不是发现我们，又躲起来了？”
“只要他还在东莞，老子就要把他找出来。”已经决定无论花多大代价，都要找出阿刚，现在又多了戈怡冬的仇恨，肖凡找阿刚的决心更坚定道。
肖凡开车在白马转了半个小时，看到下午这个时段，找工作的人比较多，街面上的烂仔寥寥无几，想到烂仔都是夜猫子，喜欢晚上出门，准备找个地方歇下脚，晚点花点银子，找街面上的烂仔打探1下消息。
正当他把车拐进白马与新基交界的1家咖啡厅，前面忽然被1辆皇冠拦住，强哥和夏东从车里走出。
自认为上次药材市场的事情，他做得并不过分，但肖凡还是警惕地对身边的戈怡冬道：“你在车上坐着别动，我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走到强哥的皇冠车前道：“怎么？是不是准备找后账？”
强哥笑着伸手道：“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找什么后账？上次算我欠你1份人情，以后有机会1定还上。”
看到强哥这么亲热，肖凡也礼节性握了握手，调侃道：“我还以为到了南城地界没有交保护费，今天走不了干路。”
“大爷，别开这样的玩笑，你都需要交保护费，可能好多人都不敢来东莞，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安排来这么多兄弟在白马附近转悠，连身边最能打的鸡爷都派来了。”
通讯闭塞的年代，有时打探点事或许找个人，江湖渠道比许多官方渠道来得更快，肖凡安排人到白马第1天，南城大佬强哥就知道，不明原因容易好心办坏事，所以强哥和夏东都没有出面。
得知肖凡来白马晃悠，猜到事情不小，不然不会亲自出马，强哥就想打听1下，看能不能帮上忙，还个人情，彼此没有利益冲突下，和肖凡友好的结交，绝对不是坏事。
“找个杂种，听说前段时间躲在白马，所以过来看看。”交情不深，肖凡不愿意透露阿刚的事情，只是应付性的回道。
强哥亲热揽住肖凡的肩道：“走吧，进咖啡厅坐坐。”
“坐也要把车停好，况且我妹妹还在车里。”除了感情交织的女人外，肖凡带身边这些女孩出门，1直宣称是妹妹，也是间接给她们撑腰。
“带上你妹妹，车钥匙给夏东，他会帮你停好。”
肖凡招呼戈怡冬下车，随着强哥来到位于2楼的咖啡厅。
3人刚跨进大门，咖啡厅的女经理看到强哥，赶紧迎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扭扭腰身，娇滴滴道：“强哥，这么久不来，是不是把我忘了。”
强哥把手包递给经理道：“这不是来了吗？安排间环境好点的房间，我和大爷坐1会。”
听强哥口气比较重视1道来的男人，经理瞄了肖凡1眼，玩笑道：“别人这么年轻，你叫大爷，不是把人叫老了。”说完领着3人来到可以俯瞰周边环境的包间。
“他不但是大爷，还是真大爷，英雄出少年嘛，这有什么奇怪。”强哥调侃的回道，来到1张长方形桌前，指着对面的沙发，示意肖凡和戈怡冬坐。
肖凡要了1杯咖啡，帮戈怡冬点了1杯奶茶，经理登记完对强哥道：“你还是喝南山？”
强哥点了点头，经理走后，夏东停好车走进来坐到强哥身边。
第五百七十六章 人情往来
看到经理对强哥撒娇抛媚眼，风情万种的神情，强哥这样的人物，手包里随时可能放有大量现金，他交给经理，像回家交给自己老婆1样随便，肖凡判定经理有过欢场经历，而且和强哥关系匪浅。
男人之间的交往，多以玩笑为开场白，肖凡调侃问道：“强哥，等会经理进来，我是应该称呼嫂子？还是称呼经理好呢？”
强哥摆手道：“什么嫂子，她以前在银星上班，被人欺负，帮了她1下，把她安排来这里上班，所以有点缘分而已。”
经理姿色上乘，1双会放电的眼睛，加之擅长妩媚撒娇，更显得娇艳。
咖啡厅经理的薪水最高不过1千多，欢场挣到的银子，肯定不是1个普通经理可以比较。经理身上用的上千元1瓶的兰蔻香水，也不是1般人可以消费的奢侈品，以此判定，经理真和强哥有1腿。
强哥与峰哥差不多大，个子比峰哥高大强壮，外型看上去特别有男人味。
肖凡指着强哥，继续玩笑道：“哥不老实，大众场所都快和你粘上了，还只是1点缘分？”
看到肖凡1直拿经理说事，强哥‘哈哈哈’笑道：“你说是就是吧，不开玩笑。到白马找什么人方便说吗？如果方便，或许可以帮到点忙。”
曾经的肖凡，1直算是峰哥羽翼下的人，只是在厚街江湖有些名气，没有引起强哥这样人物的重视，自从峰哥患病退隐江湖，他与大头杨正面交锋，带着23十人就敢出面阻碍迪厅开张，已经让许多江湖大佬佩服，剑哥亲自出手，他在东莞江湖的名气可以说1飞冲天。
后来发生啤酒肚查迪厅，肖凡认为是小事，可是隐藏在背后的文章就大了。
明面上，啤酒肚看似不算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是官面的人，肖凡先出手打人，刘哥出来撑了场面，就不得不让人重视起来。
肖凡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他在其他镇的江湖人心里，份量早已超出他的‘伯乐’峰哥。
找到红姐，再次确认大头杨和姚炳坤勾结很深，虽然强哥主动示好，还直白愿意帮忙，但是南城就在大头杨的地盘边上，肖凡不知道两人的关系如何，继续摆手拒绝道：“就是1个小杂皮，我自己能行。”
强哥看出他不信任，挑明道：“你都出面会是小事？是不是不信任，怕我走漏风声？”
肖凡没有说话，但是点头承认。
“只要告诉我，无论我能不能帮上忙，这件事情，不会从我和东仔口中泄露1个字。”1个江湖大佬，当面承诺的事情，可信度还是有1定保证，不然也做不了大佬。
如果强哥这个地头蛇出面找人，肯定比他方便。
犹豫了很久，肖凡支走戈怡冬去买烟，才对强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人物，以前也没把他当回事，只因1个厂妹丧命，我才翻了他的旧账，没想到他逃出厚街，还做了不少恶戳的事情，所以这次1定要把他揪出来．．．．．．。”
肖凡把急于找出阿刚的原油，包括戈怡冬的事情，都以隐姓的方式说了出来。
听肖凡讲完，强哥马上吩咐夏东道：“东仔，现在安排几个可靠的人，特别叮嘱注意保密，只需要打探人在不在南城，千万别惊动到目标，有消息交给大爷自己处理。”
夏东走后，强哥更直白道：“知道你和大头杨有恩怨，我还有几个兄弟，熟悉赤岭街面上的情况，可以顺便帮你打探1下那边的消息。个人建议你和山鸡两人先撤，留下1些兄弟就行，有你们两个出现，很容易惊动目标。”
随着肖凡水涨船高，山鸡也成为相当耀眼的人物。江湖经验，强哥考虑问题也是面面俱到。
“那就拜托了。”强哥直接说出他与大头杨的恩怨，等于亮明，不会站在大头杨1边，肖凡马上让山鸡来咖啡厅，把阿刚的照片交给了强哥。
3人刚到厚街，还没有到溪头，看到山鸡这两天辛苦，肖凡邀他去饭馆戳1顿，山鸡摆手拒绝道：“今天就算了，好几天没有看到婆娘，和你坐在1起就是喝，肯定会耽搁我们两口子的青春事。”没有正事，山鸡也习惯和肖凡开玩笑。
听到山鸡拒绝，肖凡就想捉弄他，“你下车看看后轮胎是不是没气，开起怎么这么颠簸。”
山鸡刚走下车，车门还没关，肖凡就1脚油门就开走，走前还调侃了1句：“锻炼1下，腿着回去，你婆娘才会心疼你。”
领着戈怡冬回到饭馆，香桃横着肖凡道：“你到处瞎晃，带着怡冬做什么？她上班时间那么长，下午不休息，人受得了吗？”
听到香桃怪罪，肖凡赶紧解释：“我带她去厚街喝了1杯咖啡，没有瞎晃。”
戈怡冬拉住香桃，帮腔道：“桃子姐，是我想咖啡，要求哥带我去，你别怪她。”
近几天，因为阿刚的事情，肖凡没有怎么陪香草，是应小霞每天把她带在身边，抽出时间就陪她逛街，虎门都去了两次，给香草买了1大堆衣服。
今天因为台湾来了新的副总，接替应小霞的工作，两人需要交接，香草没跟她1道，这时正坐在吧台边帮饭馆摘菜，肖凡走到她身边，准备和2姐吹吹牛。
香桃却不让他闲着，递上1本点菜单道：“马总晚上请客，你帮到点几个菜，现在我好准备。”
“我怎么知道他请什么人，喜欢什么口味，让老马自己点。”想陪香草说说话，肖凡拒绝道。
香桃横着肖凡问道：“他请2姐，喊你做点事情，还喊不听是吧。”说完举起手，准备收拾他。
香草起身护住他，轻轻推开香桃道：“你就知道欺负他，说两句可以，但是别动手嘛。”
姊妹之间，还是年龄大的说话管用，香桃指着躲在香草身后的肖凡道：“有本事就1直躲在2姐‘沟子’后面，别出来。”
肖凡只得接过点菜单，专挑最贵的写了十几道菜。
第五百七十七章 示好的等候
“真当是自己请客？写字不心疼是吧。”香桃接过点菜单，看到写了这么多菜，忍不住唠叨道。
还没到饭点，马俊手里拿着1个文件夹，和刘淼、何东龙1起到了。
肖凡先招呼了何东龙，然后开玩笑地把马俊推出饭馆道：“请客都没有诚实，为了帮你点菜，我挨了1顿骂，银子留下，饭你就别吃了。”
马俊侧身走进店内道：“还是桃子厉害，能治住你这位闲大爷。”
大家坐下，马俊道：“明天新厂开始建2楼，半个月之内肯定可以完工，先前与应总沟通了1下，准备明天开始招工，你有什么想法。”
“宿舍都没有建好，招来的人住哪里？”说到宿舍，肖凡忽然想起应小青要个单人房间的事，不由抿笑了1下。
“下午和应总商量了1下，整理出1份名单，1共需要3万45千人，先面试，通过的人员可以先办理入职，没有宿舍前，吃住需要自行解决，宿舍盖好直接搬进去，这样可以节约许多时间。
她在和新到的副总交接，要晚点到。这是她整理好的明细，留在我办公室忘记拿走，你要不要过目1下。”马俊把文件夹递到肖凡眼前。
肖凡把文件夹推回马俊手里道：“你看我像是懂这些玩意儿的人吗？给我看纯属白瞎。我婆娘都是要离职的人，还管那么多闲事，你当老板的，是不是应该给点加班费？。”
马俊知道肖凡不会参与这些具体工作，现在说出，只是为了提醒他，为新厂的应酬上点心，也是表达亲近的1种方式。
马俊和何东龙走后，应小霞对肖凡道：“招聘的时候，面试的人肯定很多，以防万1，明天你还是安排两个人去现场，要不从正龙保安里，找几个人维持秩序也行。”
现在能调动的人都在白马，肖凡想了1下道：“就在正龙抽几个人，明天我也去看看。”新厂的事情，他还是不敢马虎。
两口子回到迎宾楼，看到几桌麻将，却有两桌是男人，以前士多店的麻将桌，全是1群‘金丝雀’的天下，肖凡也是偶尔打1次，算是万花丛中1点红，多了这些男人，他心里还有些不自在。
两桌男人，就有下卞工业区的老流氓邱生，他和谢东、贺生、唐政军坐在1张桌上，每个男人身后还坐1个女人，除了珠珠，其他3个女人，肖凡都不认识。
4个男人手里搓着麻将，嘴里套着近乎，好似多年老友1般，其实邱生是近几天才认识这3位香港老板。
邱生看到肖凡在士多店门口晃了1眼，赶紧起身来到他身边道：“听说你很喜欢打麻将，进来摸几圈。”
不想与邱生接触，肖凡拒绝道：“明天还有事，今天晚上没时间。”
邱生把肖凡拉到麻将桌边道：“给个面子，今天晚上就当陪我。”
邱生是受贺生之托，才来到这里，想到打电话，未必能约上肖凡，近3天，这些男人都在这里打麻将，娱乐等人两不误。
另外1桌的4个男人，3人是3位香港老板的司机，另外1个是邱生带来的狗腿子。
不知道会等多少时间，所以让司机和狗腿子自行开了1桌。
樱花厂老板唐政军起身让出位子，这点小事可以看出，财力上，贺生与谢东比唐政军有实力。
邱生已经热情成这样，肖凡也不好过多驳他面子，只得坐上桌。
求人办事需要1个态度，这些男人都不在意打麻将这点银子，但是带有目的性，打大打小，3人都征求肖凡的意见。
想到赢两次大钱，和大头杨他们都是打的5百1千，奖励1个马，加上不愿意在这些老板面前丢面子，肖凡提出同样的注码。
士多店的这些‘金丝雀’，听到几个男人要打这么大，放下手里的麻将，就围上来观战。
面子倒是充了，但是肖凡包里随时只有几千用着0花，应小霞知道他这个习惯，为了迎合他的面子，她就只能帮肖凡‘擦屁股’。
赶紧打电话给龙萍萍，问因为饭馆1天的营业额，可能还不够1把牌，只有存，可能会有大量现金，结果龙萍萍当天收款当天存，本没有多少现金。
应小霞和其他人不太熟，只得打电话给刚走不久的马俊。
马俊刚回到泰安楼，准备和刘淼造人，听到肖凡现在忙于打麻将没钱，调侃的回了句：“应总，你也不知道给大爷多留点银子。”
应小霞埋怨道：“卡在家里，他想用我又没管过，谁知道他今天抽什么风，要打这么大。”
虽然龙萍萍听到应小霞说要十万，还是吓了1跳，也想去凑热闹看看，赶到迎宾楼，看到4个人打麻将，围了2十几个人看，真有点赌档的味道。
这样示好的事情，马俊没有安排工厂财务，而是让财务拿上钱，等在工业区门口，他拿上钱赶到迎宾楼，没想到肖凡面前已经堆起有两3万了。
应小霞说借十万，马俊带来2十万，递给肖凡调侃道：“拿去多输点。”
肖凡却自吹道：“你拿这么多干什么，我打麻将1般都不用带钱。”
1旁观战的梅子插嘴损肖凡的同时，还1语双关道：“你是不用带钱，但是带的支票，因为输得太多，口袋装不下，只有支票方便。但是今天肯定会赢钱。”
围观的‘金丝雀’、梅子观战1会，都知道肖凡今天会赢钱，因为3方有牌不糊，显然是故意放水，刚到的马俊看了1把牌，也看出这点，他准备留下来，想等麻将散场后，和肖凡聊聊这事。
第五百七十八章 一次回本
被肖凡戏称冷美人的龙萍萍，在陌生人面前很少有笑容，现在过来瞧热闹，没有给肖凡打招呼，和应小霞、马俊站在1起嘀咕了几句，就注意到起牌桌上。
3个放水的男人，都认为她是应小霞的朋友，眼睛不敢招惹应小霞，就被龙萍萍的姿色吸引住。
特别是老流氓邱生，看到龙萍萍脱俗的容颜，眼神已经支棱起来。
肖凡本身就是1个爱吃醋的男人，看到邱生色眯眯的眼神，碍于应小霞在，虽然不敢明确表示龙萍萍是他的女人，但是嘴里开始报仇，拿着1颗麻将子在邱少眼前晃了晃，丝毫没客气道：“往哪里看？别把眼睛看瞎了。”
当着这么多人，邱生被怂怼得下不来台，脸色马上就变了，愣了1下，心里很想推牌走人，这样肯定代表决裂，在下卞工业区内可以指手画脚的他，还是没有勇气和肖凡硬刚，只得尴尬的笑笑没出声，也没敢再瞎看。
认识邱生的马俊看到这样的场景，冷笑了1声，对肖凡调侃道：“打个麻将，自己手里十3张牌都看不过来，还有闲心管场外事。”
应小霞看到邱生的眼神也不舒服，接茬帮腔，直接盯着邱生怼道：“麻将输的是钱，看不过来无所谓，但是不能让朋友受欺负，才是大事。”
生活能把1个人改变成什么样子，真没有定数，曾经文静、胆小的应小霞，两年多的时间，性格也变得刚硬了许多。
马俊想到肖凡两个女人，老大替老4出气，如果被外人知道，肯定会成为笑料，也忍不住抿笑了1下。
曾经身边随时出现不怀好意的眼神，龙萍萍都习惯冷眼相待，去到的习惯改变了许多，但也只是针对熟悉的人。
邱生这样的眼神，她早已经习惯，也根本没有当回事，而是对马俊开起玩笑道：“马总，偷笑什么？是不是捡到银子？这么高兴。”
马俊悄声对龙萍萍和应小霞道：“今天大爷会赢大钱。”
应小霞刚学麻将，站在肖凡身后，只顾看他1个人的牌，听到马俊这样说，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秘密？给你3姐说声，让她留几个菜，晚点我们1起宵夜。”
被肖凡怼了邱生，不敢明着发火，就把不满发泄到牌上，连胡了两把。
贺生看到他打乱自己示好的计划，连续横了他几眼，还用牌桌下的脚提示了他1下。
管事这样的岗位，在本工业区主管1切，肯定吃得开，银子也没有少捞，不然无法满足他‘流氓’这个喜好。
这样的优势，仅限本工业区内，邱生虽然是受贺生之托来这里帮忙，但不是贺生本人请他，而是贺生的明面关系要求他出面，能要求做事，肯定也是他得罪不起人物。
请与要求，性质完全不同，而且贺生心里，真没有把1个工业区的管理，还不是村1把手的邱生放在眼里，所以才敢对帮忙的他横眉竖眼。
邱生只撒了两把牌的气，也开始收敛起来。
梅子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把在家带小孩的群哥都喊来。
‘手气正旺’的肖凡，刚到十2点，就借故有事，终止了牌局。
出面帮忙出现这样的插曲，说出去也丢人，邱生不好意思再开口，赶紧灰溜溜的先走，贺生和谢东约肖凡明晚继续。
肖凡在迎宾楼打了两年牌，截止目前，包括输了钱，抢赢的那次也算上，赢钱的次数1只手都能数过来，现在看到桌面上堆得很高的1沓钱，毫不犹豫接受了邀约。
肖凡带着两个女人，叫上群哥两口子，和马俊1到去漂泊人家吃宵夜。
先前还装豪气嫌弃钱，怼了邱生的应小霞，刚走进饭馆，就把肖凡的背包抢过来，把袋里的钱全部倒在餐桌上，拉住龙萍萍帮到清点，梅子也主动帮忙。
饭馆两个老板银行卡里，虽然也接近有这么多积蓄，但那是1点点攒出来的，第1次看到这么多钱，都傻眼了，几个服务员更是兴奋围着应小霞，喊着‘嫂子’，1定要她请客。
应小霞给她们1人奖励了1张，还让两个姐姐做宵夜的时候，多做1点，所有人1起吃。
3个男人坐在另外1张桌上闲聊，群哥调侃道：“迎宾楼输了两年，1次性就搞回来了，你能干哦！”
何东龙不喜欢抽烤烟型的烟，肖凡拿出烟，丢了1支给群哥，然后自个点上，洋洋得意把输赢当作做善事，吹嘘道：“这叫杀富济贫，输点给1栋楼的邻居，找这些有钱人算账，这就是我的本身。”
马俊翻着白眼，嫌弃道：“你是很有本事，4个人打牌，3个人让你胡，不赢钱才是怪事。”
贺生3人放水的事情，肖凡真不知道，听到马俊这样说，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马俊对肖凡讲到见到的过程。
“这些杂种，又想搞什么幺蛾子？”肖凡不明就里的骂道。
“生什么气嘛，这是好事，贺生作为厚街制衣行列的明星级人物，认识1下，对于我们新厂不是坏事。”马俊不认识谢东和唐政军，但对贺生很熟悉，只是贺生不认识他而已。
肖凡指着马俊玩笑道：“你这老狐狸，给我挂个有名无实的董事长，没有薪水不说，还安排我做些做哪。先是安排我应酬，现在又安排我巴结人，你还憋着什么坏，准备把我卖去哪里？老实交代。”
迪厅装修、房产、新厂的投资，都是借用峰哥的银子，铺子倒是铺得大，但是除了差不多都是欠账，肖凡也背负着很大的压力，所以对迪厅、新厂寄予了很大希望，只要有关这两大笔投资的事情，都特别上心。
虽然和马俊埋怨的调侃，但是有利新厂的事情，他都绝对配合。
“虽然我们不缺订单，但是对于制衣行列，我们毕竟是门外汉，如果要想把企业做大，就需要接触这1行的精英，从他们身上去学习我们不懂的学问。贺生如果找你帮点忙，尽量别去拒绝，结交上他，等于找到免费老师，还能拓宽我们在这个行列的眼界。”
看到肖凡不怎么待见贺生，马俊再次给肖凡讲了许多经商的门道，希望他别意气用事，为人处世更圆滑些。
结交什么样的人，决定了看问题的高度，肖凡再次从马俊身上看到他还缺乏的东西。
已经提前打好招呼，香桃和刘琴很快做好了宵夜，端上餐桌，应小霞把肖凡的背包交还给他。
肖凡摸到包里瘪瘪的，佯装可怜的翘嘴道：“就这样搜刮了？就不给我留点。”
应小霞拍了拍放在膝盖上的挎包道：“这钱我明天去存上，留了1万，还不够吗？”
“明天还要继续打，暂时别存。”马俊的话，肖凡已经上心，对贺生的邀约，也重视起来。
应小霞只是操心的命，不是财迷，虽然不认识贺生，但是听到马俊极为重视这个人物，也配合道：“要打也是明天的事情，你放这么多钱在包里背着不嫌累吗？我先帮你收着。”
“赢了多少？”肖凡开始关心起今天的收获来。
“十1万多。”
肖凡开始做梦道：“还行，明天再赢点，可以在厚街买两3套房子，连带装修都够了。”
应小霞帮肖凡夹了1筷子菜在碗里，提醒道：“吃饭吧，你就别在做梦，大家都在这里听你瞎咧咧，菜都冷了。”
第五百七十九章 招聘现场
所有人都对新厂的工作极为重视，招聘属于谢燕的专长，工作安排就由她负责，大股东应小霞都听她指挥。
决定第2天开始招工，谢燕写好1张招工启事，提前1天贴到了第2工业区的门口，招聘地点选在工业区内的操场内，几个篮球场合为1体的操场，可以容纳56千人，站在这里就能看到建设中的新厂。
准备工作也有明确的分工，应小霞、潘舒婷负责面试，樊朗彤带领从正龙借用的针车高手，负责针车技术考核，正龙的机修主管阿战，带领5名下属负责机修考核，谢燕带着正龙所有人事专员，负责入职登记。
为了招聘的事情，肖凡和应小霞清晨6点就起床，准备到正龙吃点东西，正常上班时间就开工。
不到7点，小两口已经到了第2工业区，开车路过篮球场，看到里面已经挤满了人，球场外的马路上，还站有上千名无法挤进场内的人，幸好选的场地够大，否则真会阻碍工业区内其他工厂的车辆进出。
1小半男女，自觉排起十几列很长的队5，另外的人站在1旁闲聊。
小两口都领略过这样的艰辛，为了减少这些漂泊客等候的时间，两人把车直接停在球场外，分别打电话通知负责招聘的人赶来现场
肖凡抽调了2十几名保安，连同两位不当班的副队长，负责维护次序，先安排保安，赶紧搭建桌椅板凳，还搬出2十多台针车用于考核。
靠近操场门口1列女生队5里，靠前站着两位十分干瘦、个子还比较矮小、看样貌还没有成年的女孩，引起肖凡的注意，他还顺眼打量起其他队列，已经在预防等下招聘时，出现插队的现象。
看到搭建现场，正如肖凡猜测的那样，没有排队的人，开始向队列里拥挤，抢占领先的位子，所有队列已经变形，前面的位置也换了些人，两位干瘦的两位女孩，直接被挤到这1列的百名开外。
肖凡站在1张刚搭好的桌子上，看着人群厉声嘶吼道：“插队的自觉出列排到后面去，如果不听招呼，马上取消竞聘资格，以后也不用再来这里找工作。”说完特别注意起两名干瘦女孩这1列，前面这些人。
等了1会，只看中间队列，1位排在十多位的女孩走出来，她身后的女孩还拉了她1下，想把她拽回队列，她摆了摆身挣脱后，礼貌的排在了最后。
肖凡指着她‘嘿’了1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丽红。”女孩说着，走到肖凡身前，从裤兜里掏出1张已经脱胶的身份证，递给他。
看到女孩这么礼貌，肖凡跳下桌子，以示尊敬的和她面对面站着，接过身份证看了1眼。
黑白照片的身份证，辨人本身就有些难度，女孩递过来的身份证，不但脱胶，照片也磨花，但是肖凡仅凭眉梢区别，确定这不是她的身份证。
身份证上的地址是：4川重庆北碚，肖凡用乡音问女孩：“你会针车吗？”
女孩出列那1刻，肖凡已经决定把她招进新厂。
那个年代，许多未成年就南漂，都是借用身份证，肖凡不拒绝这样的事情，询问只是想确定女孩的口音，杜绝用买的身份证入职。
借和买的身份证，有太多的不同，借的身份证，1般和身份证本人都是亲朋好友，而买的身份证，完全就不知道个人真实信息。
正龙和锦煌两家工厂都出现过，用买的身份证入职，在员工宿舍从事偷盗，有的被抓住，有的已经逃脱，特别是发薪那1天，这样的情况最容易发生，肖凡这样做也是为其她员工考虑。
女孩摇头道：“听说这里还有12十天才开工，我现在已经交了学费，正在教针车的地方学习，就怕等我学会，人都招满，所以先来碰碰运气。”
确定女孩是重庆1带的口音，肖凡把身份证交给谢燕道：“帮她办理入职手续，到时候让她和戈怡冬1起，樊朗彤亲自带带她们，还可以节约点学费。”
肖凡在厚街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但是在这些还没安定下来的漂泊人群里，没有几个人认识他，听到他做主留下了女孩，其她人就骚动起来。
两位干瘦女孩这1列，现在排在第1，外型相对壮实的女孩，对肖凡抗议道：“排队不就是为了讲求个先来后到，我排在第1列的第1个，都没有面试，她怎么就录用了。”
肖凡冷眼看着抗议女孩道：“什么时候强占的位置，你心里没个数吗？还好意思说先来后到。”
说完直接走到百名以后的两个干瘦女孩面前，对谢燕道：“截止这里，先登记前面人的信息。”
肖凡擅自做主，招进先前离队的女孩，其他人就知道他说话管用，听到登记，排在队列前面的人开始激动起来。
应小霞清楚肖凡的性格，也知道他想做什么，看着这1百多名忙着登记的女孩，同情的摇摇头，没有说话。
等谢燕登记完这些人后，肖凡拿着登记信息再次站在桌子上道：“先前我说过，插队的人，自觉到后面排队，否则取消竞聘资格，名单上所有人都是插队的人，所以不好意思，你们与我们芬芳制衣厂无缘，请回吧。”
虽然登记不代表1定可以面试上，但是没有给介绍费，可以直接面见招聘人，至少有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刚登记完的人心里多少有点兴奋，肖凡这几句话，让这些人都沉默下来。
站在第1的女孩，恼怒道：“什么玩意儿？分明就是骗子工厂。”
她刚说出这句带有煽动性的话，跟在后面失去资格的女孩也跟着起哄。
肖凡怒视着煽动人的女孩道：“不要认为自己个子壮点，就欺负弱小，别人早早来到，规规矩矩排队的时候，你在闲聊，抢占位置还这么理直气壮，我看你应该回老家，好好学学什么叫尊重，再出来闯荡。”
怒怼完后，直接吩咐蒋瘟鸡和小宝气：“把这些人全部请出工业区，让门口的保安注意1下，不准这些人再进工业区。”
漂泊都不容易，抗议女孩和其她插队的人，虽然也算弱势群体，但是多少沾点恃强凌弱的味道，这就是肖凡不能容忍的事情。
还没招聘，就淘汰1百多人，也震慑到其他人，当两个副队长带着正龙安保把这些女孩清理出工业区后。
肖凡看着其他队5道：“插队的人，你们是自觉回去排队，还是我们想办法，让插队的人不能得逞呢？”
肖凡不可能认出所有插队的人，目前只招收1百名熟练的机修工，需要男性，在工业区门口贴了1张启事，等候的人群里，至少两千余人是男性，还不算操场外和后面6续赶来的人。
喊出带有威胁的话，肖凡刻意注意起男人的队5，没有顾及12十天，必须招聘到几万人，工作本身就比较繁忙，而是暂停着招聘，和插队的人叫上真，只想尽量对每个人做到公平。
现在至少有2十几排男人队列，肖凡大概记得几个先前排在前面的人，所以准备效仿刚才的办法，再清理两批。
队列许多男人自觉从最后排起，1个站在队列前面、蓬头垢面的男人没有动，肖凡肯定他先前不是这个位子，但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真和他当年睡在山丘1个情形，没能忍心把他揪出来，但是注意起他的考核。
男人也是刚出门在外，针车都没有摸过，更别说维修，只是看到找机修工需要男性，就莽撞的来了。
第五百八十章 没有站在对方立场，处理问…
应聘失败，蓬头男人沮丧的离开现场，走到1家手袋厂外，找到1个台阶坐了下来，从背着的行囊里拿出1个大馒头。
馒头已经放有些时日，干巴巴的还有些发硬，他小心翼翼的扳了1块，把剩下的重新放回包里，还用舌头舔了1下残留在手中的面渣，然后慢慢咀嚼着手里的1块馒头。
生硬的馒头没有水，刚吃了两口，面渣卡住了喉咙，他用手捂住嘴，‘吭吭吭’的咳了几声，嘴里咳出1些碎渣馒头，也不舍得浪费，塞回嘴里吞了下来。
肖凡1直注意着他，看到蓬头男人现在的情形，比他当年更为狼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即便同意把蓬头男人招进新厂，依他现有的窘迫境地，未必有经济能力，支撑到工厂宿舍建好。
现场几千上万名急于找到工作的人，没有1个日子富裕，大家都难，开后门的事情，也不能大张旗鼓去做，肖凡吩咐蒋瘟鸡领着他去正龙门卫室等到，谢燕中午下班后，先在正龙给他安排1份工作，1次性解决他的难处。
招聘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肖凡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处理不妥，心里有些郁闷，走出工业区准备散散心。
看到国道边的绿化花坛上，坐有两个相互抱着哭泣的女孩。
询问得知，这两个女孩属于表姊妹，都是被他1次性淘汰那1百多人之2。
南漂两个月，表姐1直没有找到工作，表妹本身找同乡借到3百元，给了介绍费，进到樱花制衣厂，为了帮衬表姐，把自己的厂牌借给她，想让她混进工厂宿舍睡觉，结果被宿舍管理员抓住现行，上班不到半个月就被辞退。
女孩子露宿野外，还是有太多不便，这段时间，两姐妹靠同乡借贷，租了1间3十元1月的房子，4处奔波也没有找到工作，借多了同乡也不愿意，近两天房租又将到期，她们已经山穷水尽，没有关系也没钱，找工作更难。
谢燕贴出的招聘启事，明确表示公平竞争，不需要介绍费，给了姐妹很大的希望。如果找到工作，就有理由厚着脸皮找同乡再借点，可是肖凡破灭了她们那1丝希望，外出欠了1身债，还即将没有住的地方，两姐妹被赶出工业区，就忍不住痛哭起来。
肖凡才认识到，居无定所的人都希望尽快找到工作，避免流浪，插队也是迫不得已，远离窘迫的环境太久，只是凭借自己心里定位的善恶，没有真正站在这些窘迫人的角度处理问题，还是有欠考虑。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肖凡真希望能遇上先前插了队，还找他理论先来后到的女孩，给她1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可是茫茫人海，那个女孩早已不知去向。
制衣厂除了针车、压烫工、车床裁剪、质检这些技术工种，还有包装、清理线头等工种不需要技术，但是这些部门，人员需求相对少了许多。
虽然新厂需求是3万45千人，但是除了3万会针车的岗位，压烫工、裁剪、质检这些需要技能的部门还要占比1部分，这就形成没有技术要求的岗位少，但是竞聘的人最多，两姐妹的竞争压力可想而知。
带有1些亏欠的心里，但是持续开后门，对其她规规矩矩排队的人又不公平，肖凡想了1下，对两姐妹道：“现在你们可以进去再面试1次，全部通过肯定最好，如果1个都没有通过，可以给你们1个岗位，另外1个人，我破例特批吃住在厂里，直到找到工作为止。”
听到肖凡这么说，姐妹俩瞬间破涕为笑，兴奋的起身，想给肖凡鞠躬致谢，他赶紧阻止道：“我也是打工人，都不容易，赶紧进去吧。”
两姐妹兴奋跑进工业区，肖凡还想到，先前嚣张的让两个副队长给工业区的保安打了招呼，被赶出来的人，不准再进工业区这样没人性的话，真想扇自己俩耳光。
自己乱放屁，他没让别人代为受过去处理，而是亲自走进工业区保安室，给3个值班的保安1人发了1支烟，道了几句歉，算是圆回了错误。
做完这1切，肖凡心情放松下来，才知道先前总感觉哪里不妥，是没有站在对方立场换位思考，同时淘汰1百多人，为难了别人，自己还难受，真叫自作自受。
依靠这件事情，肖凡联想到可以延伸，为这些漂泊客暂时解决1些燃眉之急，但是多少都会花点银子，准备找马俊和何东龙共同商量1下，这是对股东起码的尊重。
答应了两姐妹，如果没有面试上，要给她们1个岗位，自己走开，她们找不到人肯定着急。
肖凡站在操场出口，等两姐妹面试出来，然后尽快解决自己的设想，如果两个股东没有意见，就把这些消息在招聘时公布。
后续6续有人到，操场内1直保持人满为患，等到十点，肖凡实在等不住，进场找了1圈没有找到人，接近十1点，两姐妹终于出来。
她们辛辛苦苦排上1上午队，还没等到面试，不需要技术的工种已经招满。
因为承诺另外1个人，可以暂时吃住在工厂，所以不适合安排进正龙，肖凡把两姐妹带到应小霞身边，让她趁中午下班时间解决1个岗位，另外给了两百元钱，供表姐妹没有进厂前吃住，她们只收了1百元，而且还承诺发了薪水1定还。
肖凡明白欠人人情，并不是件开心的事情，没过多推诿，就离开了招聘现场，来到马俊办公室。
马俊不在，秘书钟英告诉他，马俊今天上午就没有回过工厂。
肖凡随口玩笑道：“昨天晚上我们吃完宵夜，1点多就分开，现在已经快晌午，还没有来工作，是不是在你姐姐被窝里，起不来哦。”
“我怎么知道这些私事。”想到姐姐已经是马俊的老3，肖凡开这样的玩笑，钟英还是有些不自然。
已经给钟英开了这样的玩笑，肖凡打电话给马俊，就‘威胁’他老实交代，是不是在钟燕那里过夜，结果真被他随口猜中。
马俊昨天晚上宵夜后，回了钟燕那里，因为住在1起，上午起床，顺便陪钟燕去医院做产检，漂泊的人多，医院的人也多，现在还没有排到号。
听马俊说还要等1会，肖凡就约他和何东龙，中午在桥头的东海渔港海鲜餐厅吃饭，顺便犒劳忙碌了1上午的招聘人员，不是什么商业机密的事情，在饭桌上，就可以把事情聊了。
联系完马俊，肖凡离开办公室前，还对钟英调侃道：“你这个假姐夫真不称职，只顾陪女人，现在都不来上班。”
已经从肖凡通电话的言语中，知道马俊真在姐姐那里，钟英尴尬回道：“我不管这些闲事。”
肖凡笑眯眯的对她道：“感情是人生大事，可不是闲事，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希望别沦陷就好。”他用开玩笑的形式，再次提醒了钟英。
钟英听出肖凡话外的意思，也像似开玩笑般回道：“放心吧，我在你这里沦陷，也不会姐妹共侍1夫，沦陷到假姐夫身上，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在你这沦陷哦！”
钟英的话看似玩笑，但是言语过于直白，肖凡尴尬的‘呵呵’了两声道：“尽量别来招惹我，我可比你那位假姐夫坏多了，好好工作，先挣点银子，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才能活出尊严。”
说完赶紧溜出办公室，害怕真惹火上身，和马俊成为假连襟，那就成为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