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厚街的变化
王璐看着麻将技术丝毫不见长进的肖凡，笑着调侃道：“本来我打得好好的，还赢了一干多元，你这个‘输记’一来就坏事。”
肖凡理直气壮的回道：“不输钱，能叫‘输记’吗？傻瓜。我晚饭都没吃，你打麻将可能也打饿了，我们先去吃宵夜吧。”
两人走出会所，肖凡准备开车，王璐拉着他道：“走着去吧，今天我想走走。”
为了照顾王璐的生活习惯，肖凡带她去东风路上的港式餐厅吃宵夜。
路过康乐南路时，王璐指着路边一个烧烤摊道：“今天就在这里吃吧。”
王璐从来不吃路边摊，今天忽然主动提出，肖凡有些好奇，但是也没有多问。
两年的变化，厚街的商业中心，由曾经只有东风大道一条商业街，延伸到康乐南路也成为了繁华的商业地带。
东风路和康乐南路的交叉路口，刚耸立起一栋华润商业大厦，成为了厚街商业地标。
王璐选择的烧烤摊就位于华润大厦的大门外，这里白天是商业中心，晚上商场关门以后，就成为了小商贩的营业宝地，汇集了上百家宵夜摊。
点完烧烤，肖凡找出纸巾帮王璐擦干净一张塑胶小凳子，两人坐下，王璐问道：“资金解决了？”
肖凡点头道：“你怎么知道？”
“你的表情就写得脸上，还用我猜吗？”
肖凡如实回答道：“我哥出全资，我打借条从他手里借资一半，准备共同买下那栋房子，现在就是怎么想法让大头杨那个杂种，同意变卖房产的事情了。”
王璐没有急于回复肖凡的问题，而是靠在他肩上，望着川流不息的行人道：“平时都是白天开车路过这里，没想到凌晨的厚街也这么热闹。”
肖凡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道：“你从不吃路边摊，肯定难以看到这样的街景。你羡慕这里的喧哗，但是这里行走的人群，绝大部分人羡慕你的生活环境，这就是不同的生活，不同的感想。”
王璐曾经一直嫌弃路边摊灰尘大，饮食不卫生，今天也是突发奇想坐在了这里。
烧烤摊的老板用一个大的铁盘，把两人点的烤串端了上来，肖凡拿着一串羊肉串放在王璐嘴边喂她。
王璐推开羊肉串道：“我就是想在这坐坐，不想吃东西。”
王璐不是不想吃，而是不放心这里的饮食卫生，这是她优越的生活环境，从小养成的生活习惯。
肖凡娇责道：“这么多好吃的，你不吃，正好我吃双份。”
肖凡在广州没有吃晚饭，是因为饭点的时候，峰嫂又端出她熬了一整天的大骨汤，邀请肖凡一起吃饭。他知道这些汤是有助峰哥的病情，相当费时费力，所以借故有事，提前离开了峰哥病房，赶回厚街，现在他已是饥肠辘辘，所以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肖凡大口大口的吃得很香，王璐有些心动道：“真的这么好吃吗？”
看到王璐动心，肖凡从铁盘里拿出一串牛肉递到她嘴边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王璐用手指了指肖凡吃了半串道：“我要吃你吃过的那串。”
肖凡把自己吃过的那串喂到她嘴里，王璐咬了一小口试了一下，感觉味道还行，才用手接过剩下的小半串，斯文的慢慢吃了起来。
烧烤摊是一对年近五旬的夫妻在经营，男人粗黑的面额就可以看出，这是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形成的肤色。
剩下的小半串，一直在王璐手里没有吃完，她纯粹就是肖凡的陪吃。
肖凡已经把整盘吃得快见底时，五个赤着上身的男子走进了宵夜摊，挨个摊位伸手，不说话，宵夜摊主主动把十元钱递到他们手里。
王璐好气的说道：“这就是江湖所说的收保护吧！”
肖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五个男人，有些怒意道：“他们只管收钱，收完钱就走，能保护什么？不信你找下摊主的茬，他们理都不会理。”
肖凡和王璐坐在距离大厦靠里的位置，五个男人是从外向里挨家挨家的收。
快收到肖凡吃宵夜的摊位时，五个人才发现厚街这位大爷在这里。
领头的男人赶紧走到肖凡身边，热情招呼道：“大爷，你怎么也来这里吃宵夜呢？”
肖凡没有回应领头的亲热，而是讽刺道：“你老大不在，大头杨那个杂种就不管你们吃喝了吗？”
所谓的保护费，不是谁想去哪里收，就能去收，这些都是经过江湖纷争确定地盘，谁占领的地盘，谁才有权利在占领的地盘内，从商户手中收获银子。
五个男人都是曾经跟随阿涛的马仔，肖凡知道他们在这里收保护费，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故意这样说，只是为了大众下羞辱大头杨而已。
领头尴尬回道：“大爷，这里是我们管辖的地方，不是近两天才来的。”
肖凡本想甩领头一耳光，吓吓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手，他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去给你们现任老大说，以后这个地盘由我接管了，如果你们再敢来这里收钱，我不会找你们老大，但是会直接找大头杨那个杂种的麻烦。”
肖凡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跟这些小喽啰说，没有什么效果，只能直接找大头杨的麻烦，就能震慑到他下面这些闲散的人。
这群在小贩面前耀武扬威的烂仔，听到肖凡说接管了这个地盘，没敢多嘴，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王璐好奇的问道：“你不是很喜欢管这些闲事吗？今天怎么不见你动手？我还想趁机过过手瘾哦。”
肖凡解释道：“我答应过阿涛，不为难他的兄弟，不能言而无信，可惜我不是救世主，虽然今天能把他们赶走，但是长期没人在这里盯着，他们以后还是会来这里收黑钱。”说完，还深深叹了口气，这样的普遍现象，就凭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杜绝。
王璐看出肖凡的无奈，转换话题道：“阿涛走后，大头杨会让谁做他的头马呢？”
肖凡摇摇头道：“不知道。如果真是以前直接跟阿涛的人，因为有承诺，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解决完铁盘里的所有烤串，肖凡对王璐道：“今天就我一个人吃，你还没有宵夜，我陪你去港式餐厅喝点汤吧。”
王璐摇摇头道：“没胃口，今天就不吃了。”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不速之客
两人的车都停在会所，肖凡准备步行回去取车，王璐拉着他道：“这里回去还有好远的路程，我腿都走疼了，我们就在附近酒店开间房休息吧。”
王璐今天刻意没有开车，就是想和肖凡独处一个晚上。
距离华润大厦一百米的距离，就是厚街酒店。
肖凡开了一间情侣房，刚走进房间，肖凡就急切抱着王璐，倒在床上无耻道：“我们在一起也快一年了，一直还没有过夫妻生活，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完成这样的大事呢？”
和王璐交往，肖凡从开始的胆怯，到现在说话做事都极为随便，他心里已经把王璐划分为爱的女人。
王璐很享受的躺在肖凡怀里道：“随便你怎么亲热都可以，至于夫妻生活的美事，你就别想了。”
“别想就别想，我伺候你洗漱，总可以吧。”
肖凡明白，他和王璐只能成为情人，永远做不了夫妻，嘴里虽然说想过夫妻生活，如果真让他付诸行动，他还是不敢。
两人除了没有实际发生关系，其他暧昧都成为了习惯，但从未同住一个房间，更没有洗过鸳鸯浴。
王璐明白肖凡所谓的洗漱，就是一起冲凉，毕竟是第一次要在私密的浴室‘坦诚相待’，她还是有些害羞道：“你伺候我洗漱是假，想耍流氓才是真吧。”
肖凡手里帮王璐宽衣解带，嘴里还厚颜无耻道：“这是爱的呵护，怎么叫耍流氓呢。”
全方位地伺候完王璐的洗漱后，两人回到床上时，王璐已是满脸羞红，她躺在肖凡的怀里道：“如果能一生一世就这样躺在你怀里就好了。”
王璐的幻想影响到肖凡的心情，他紧紧搂住王璐道：“我们主宰不了明天，只能好好珍惜当下。”说完向王璐深深吻去.......。
难得两人有同床共枕的时间，看到肖凡过于动情，王璐害怕他真正擦枪走火，亲吻中途歇息时段，她关心问起肖凡的事：“如果买下大头杨的房产，你是一个人经营迪厅吗？”
“迪厅股份还是我们两兄弟一人一半，其实大部分投资是我哥给的钱，我拿一半股份，已是贪心了。”
王璐提醒道：“虽然是共同经营，但是峰叔长期不在，也当是你一个人在经营，迪厅这类场所随时可能不会太平，用人上必须要注意，忠诚度不高的人，再好的关系也不能用。”
“现在房子都没有拿下，谈经营迪厅的事情还早了点。”
王璐向肖凡怀里蹭了蹭，让头部靠得更舒适一些后道：“只要资金没有问题，买下房子不难。”
肖凡不能确定王璐离开东莞的时间，但是他知道离别将近，看到怀里的王璐，他有太多的不舍道：“从广州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即便离别，我也想和你有些牵扯，如果能买下大头杨的房子，我的那一半房产中，想有你的名字，虽然今生不能在一起生活，但是我们俩的名字能并列在一起，也能当着念想，行吗？”
肖凡不舍的牵扯，让王璐瞬间泪崩，她娇气的拍打着肖凡的胸部道：“你能别惹得我哭，行吗？”
肖凡的眼眶也有了些泪水，大声吼道：“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可我不想和你的相逢，如同宴席般短暂。”
两人眼泪汪汪的紧紧拥在一起，好似明天就将离别般不舍。
感伤的氛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两人的心情才平复了许多，肖凡继续着想和王璐名字排在一起的事情。
王璐回道：“我们的感情不能圆满，那我就占0.99，距离完整的数字差一点，这是对我们感情最好的诠释，也是最好的纪念。”
肖凡再次搂紧王璐道：“只要能有你的名字就行，璐宝我舍不得你走......。”
次日清晨，肖凡睡意朦胧中伸手，感觉身旁空空如也，他的思维还沉浸在昨夜的感伤里，以为王璐真的走了，赶紧起身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就焦急问道：“璐宝，你去哪里了？”
王璐笑着回道：“我在我叔家啊，怎么了？”
肖凡松了口气道：“刚才睡意朦胧中，想抱一下你，才知道人不见了，我还真以为你回了广州，把我瞌睡都吓醒了。”
王璐感觉到了肖凡的焦急，安慰道：“放心吧，现在我还没走，吃完午饭，我就回会所。”
昨夜谈到了离别，肖凡心里的感伤更浓了，他撒娇道：“不行，我要你现在就回厚街，中午和我一起吃饭。”
王璐回剑哥家，是想等剑哥中午回来吃饭时，给他说肖凡想买下大头杨房产的事情，事情没有落实前，就不想肖凡知道，所以只得安抚肖凡道：“乖乖听话，我要帮我婶子做饭，吃完午饭就回来。”
确定王璐没有走，肖凡心情才落实下来，没了睡意，他起床后直接去到会所，好像生怕王璐不会再回来。
肖凡在会所等候王璐的时候，峰哥的病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惊到了峰哥。
不速之客是离开东莞八个月的阿芬，怀里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婴儿。
病恹恹的峰哥忽然来了精神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阿芬笑道：“我家男人知道你住院那天，我就知道了，可是因为胎位不正，不敢长途跋涉，所以现在才来看你，希望你别见怪。”
躺着的峰哥想起身，抱一下阿芬怀里的小孩，可是入院两个月来，他的病情持续在恶化，现在起身都困难了。
峰嫂赶紧搀扶起峰哥，让他身体靠在床头，然后给阿芬礼貌打完招呼就走出了病房。
阿芬先是对怀里的婴儿道：“儿子，这是你爸爸的哥哥，也就是你的伯伯，现在让伯伯抱抱。”
看到峰哥没有力气抱婴儿，阿芬体己的把孩子放在峰哥腿上道：“因为早生了二十几天，生下来只有五斤二两，昨天刚出月子，现在脸上还皱巴巴的，特别丑，和他爹的丑样又得一拼。”
峰哥单手托住婴儿的头道：“取名字了吗？”
阿芬慈爱的看着峰哥腿上的孩子道：“还没有出生就取了，叫肖语何，名字有些女性化，本想生个女孩，没想到生了个淘气包。”
峰哥看着孩子，调侃起远在东莞的肖凡道：“语何，他爹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出这么有诗意的名字，时间过得真快，晃眼见，我弟弟也当爹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阿芬新的人生规划
峰哥逗着孩子，问起阿芬的近况。
阿芬给峰哥讲述起离开后的经历：
离开东莞以后，阿芬在家乡过完元宵，就去了四川一个偏远小城：黑水县。
选择漂泊到黑水，是因为肖凡曾经给阿芬提过，他出生在黑水林业局的林场，最后是随肖凡妈病退，回到家乡川北，阿芬就想让肖凡的孩子随父亲出生在同一个地方。
黑水位于青藏高原东部、岷江上游，是汉藏两种民族杂居的县城，因为高原地理环境，交通十分落后，与外界接壤完全靠一条狭小的山间公路，属于四川最为落后的贫困县。
县城常驻人口一万多人，阿芬到了那里，租了一套三间房的临街面民居，在外面一间房子的墙壁上戳开一个窗口，开了一家小卖部，卖些日杂用品，里面两间，一间做厨房，一间做卧室。
阿芬的邻居是一个藏族家庭，四个小孩，最大的十三岁，最少的四岁，因为家庭环境，几个小孩都没有上过学。
开小卖部，阿芬只是为了打发时间，等待孩子出生，空闲时候，阿芬就教邻居最大的两个小孩读书识字，让这些贫瘠的孩子不至于成为睁眼瞎。
慢慢影响到周围没钱读书的小孩，两个月后，小卖部就成为了免费的课堂，为了让更多的孩子可以听到她讲课，阿芬在小卖部的外墙上钉了一块黑板，当起了老师，广阔的街面上，就成为这些贫瘠孩子的教室。
阿芬说起自己的经历，脸上洋溢着赠人玫瑰手留余香的喜悦。
听到阿芬当起免费老师，峰哥好奇的问道：“听课的学生多吗？”
阿芬调侃的回道：“不算多，每天也就一两百多人，讲课时间，小卖部外的马路上，都站着听课的孩子，偶尔有汽车路过，我还需要充当临时交管，疏通道路。”
看着阿芬充满自豪的眼神，峰哥羡慕的回道：“你这样的人才，走到哪里都能发出光芒，有善心才能有善缘，我做了太多的坏事，所以上帝惩罚我卧榻在床。”
阿芬赶紧安慰感伤的峰哥后，道：“哥，这一次来广州，只是为了探望你，干万别告诉那个坏蛋，我来广东的事情。”
峰哥关切的问道：“孩子已经出生，你还要回那个贫瘠的地方吗？”
阿芬点点头道：“虽然贫瘠，但是我喜欢那里淳朴的人，等语何稍微大点，我想另外做点事情，看能不能带动部分居民增加一点收入，毕竟那座小城是他们父子俩的故乡。”
离开繁华的东莞，从免费帮人识字中，阿芬有了新的人生规划。
听到阿芬准备扎根偏远小城，峰哥也被她的善举感染，他思虑了很久道：“昨天你老公还来过这里，我给他商量，想让他接管我所有生意，利益对半，他没有同意。既然你想扎根那贫瘠的小城，要不我也出份力，我的那些生意，多少有些掠夺性质，能让不算光彩的钱，用在光彩的地方，也算为自己积点德行。”
峰哥把昨日与肖凡谈话的内容告知阿芬后，道：“你老公只要两成利润，刚才我想了一下，剩下的利润平均分为两份，一份交给你，我相信这些钱，能帮你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黑水贫瘠的程度，阿芬深有体会，许多八九岁的女孩子，还光着腚去放牛羊。
大自然回馈给黑水这个贫瘠的县城，许多原始资源，那里盛产羌活、五加皮、虫草、贝母、天麻、杜仲、党参这些名贵药材，还有各类食用菌。因为信息闭塞，加上交通不便，许多居民采集到这些东西，很廉价就卖给了收购贩子。
阿芬准备扎根黑水，已经想到把黑水的这些农副产品，不经过中间商，直接贩卖到需求地，尽量增加民众的收入，广东就是这些农产品最好的需求地。
虽然心系贫瘠的民众，可是让民众免费把产品交给自己，贩卖后再给钱，阿芬还没有那么高的知名度，所以也是需要大量银子，高于其他贩子的价格收购，才能无形提高民众的收入。
阿芬本想用自己的积蓄，慢慢提高当地的收购价格，听到峰哥愿意注入资金，她也是欣喜若狂。
两人商量起细节，又遇到一个现实的问题，峰哥的各行各业都是亲戚帮到料理，月底结算收钱，现在他已经把收钱的事情，全权交给肖凡。
阿芬不愿让肖凡知道她在哪里，现在就需要一个信赖的中间人，从肖凡手里接过收钱的权利，这样才能不惊动到肖凡，给阿芬汇款，而最合适的中间人，就是龙萍萍。
龙萍萍曾经承诺，阿芬生育的时候，一定会陪在她身边，可是阿芬生育的时候，正在风暴期，龙萍萍没能如约。
现在需要她这个中间人参与商讨细节，接到阿芬的电话，知道她到了广州，龙萍萍是驾车狂奔赶到了峰哥病房，见到阿芬和那一刻，独立管理站点，承受了太多压力的龙萍萍，抱着阿芬淋漓尽致的痛哭了一场。
等龙萍萍哭够以后，阿芬才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道：“一个人管理站点，已经够你忙活了，现在又要给你添加一些工作，没意见吧。”
“啊？还要给我增加工作啊？”龙萍萍张开大嘴惊呼道。
黑水的农副产品分为食用和药材两类，阿芬看到龙萍萍，产生新的想法是，让黑水的食材，归纳到站点农副产品的销售渠道，一起销售，药材就让龙萍萍安排人，打通销售渠道。
而且要求黑水的产品单独核算，站点不能盈利，尽量做到除开运输和损耗外，广东的销售价格与黑水的收购价格差额不大，这样才能达到帮助当地人提高收入的初衷，但是会给龙萍萍增加很大的工作量。
第四百二十四章 举荐胡丹妮
以前站点的农副产品，都是按厂家需求，在站点分配好直接配送，周结或月结就可以，黑水的食材要借用以前的销售渠道，就必须加进以前的配送单，收款后又要从货款里剥离出来，单独核算成本，无形中增加了几道工作程序。
药材销售渠道也是很麻烦的事情，不但涉及到专业知识，还需要打通新的渠道。
寻找药材销售，不像农副产品那么简单，毕竟农副产品每家工厂都可能需要，有些人际关系，就容易打开市场，药材的市场相对狭小，而且还不能让肖凡知道，少了肖凡的人际关系，营销上的难度就更大。
听完阿芬的规划，龙萍萍沉思了很久道：“姐，你都吩咐了，我肯定不能推诿，单独核算，只要我加班加点能完成的事情，都不算问题，但是药材销售，需要招聘专业人员去跑市场，这不是马上就能办到的事情，你要给我一些时间。”
阿芬解释：“黑水属于高原气候，每月只有6-9三个月时间，可以上山挖药和采集蘑菇和菌子，对于当地居民来说，这三个月就是黄金期，错过时间就只有等来年了。”
阿芬先前是因为自己的资金根本无法大量收购，所以就想等肖语何稍微大点，量力而行做这些事情，但是有了峰哥的资金支持，她有了新的规划，就希望尽快落实这些事情。
这样的规划，不单单是龙萍萍有压力，阿芬也面临许多压力，重要的是肖语何刚满月，需要阿芬照顾，收购和运输就是最大的问题。
收购需要走乡访村，高原地带的村落距离县城都是山间小路，富裕点的乡镇还有一两台拖拉机，许多乡镇主要运输工具还是靠马来托运，量大以后，从各个乡镇，托运到县城也是很大的难题。
从县城运输到东莞，那就更难了，黑水距离交通最便捷的成都，开车需要一天一夜，而且黑水没有直达东莞的大巴，只能靠货车运输，无能是成都中转，还是直达东莞，都需要人押运。
两个高智商的女人，在峰哥病房商量到晚上十点多，还没有拿出一个妥善的办法，为了不耽误峰哥，已经买了次日回川机票的阿芬，决定留下来和龙萍萍规划好以后，才离开。
听到阿芬愿意暂时停留，龙萍萍极为高兴，两人在医院附近开了一家宾馆。
商量了一晚黑水的事情，头昏脑涨的龙萍萍到了客房，抱着干儿子肖语何就舍不得松手，还一个劲的要求刚满月的肖语何，现在就要喊干妈。
阿芬看到童心大发的龙萍萍，调侃道：“要不你把他带去东莞抚养，我刚腾出手来，安心规划收购和运输的事情。”
龙萍萍信以为真，兴奋的回道：“真的吗？”
阿芬笑嘻嘻的回道：“你认为我儿子是玩具，挂到身上就行了，小家伙每天晚上至少会醒两次，这个时候就要及时喂奶，才能哄住他，你有母乳吗？”
龙萍萍佯作奶娘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胸部，淘气的回道：“明天我去买个吸奶器，把自己奶吸出来，只要我宝贝儿子想要什么，干妈都能给他想到办法。”
生育的阿芬也胖了，只是比刘淼会保养。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生肖语何的时候身边没人，她是一个人上的产房，还是在医院住的月子。
因为肖凡的关系，阿芬把峰哥也当成了自己哥哥，害怕耽误探视峰哥，她出院当天，马上赶到成都，然后转机到了广东。没想到一次亲情的探望，收获到峰哥的大力支持。
两人等语何睡觉后，继续商量起黑水的事来。
处理问题上，龙萍萍的能力距离阿芬还是欠缺一些火候。
阿芬让龙萍萍招聘一名副手，龙萍萍一时难以决定选谁合适。
阿芬思虑了很久，给龙萍萍建议了一个人：“胡丹妮！”
阿芬的建议让龙萍萍有些惊道：“丹妮人很努力，但是在商场历练不足，暂时还不适宜担当重任，你怎么想到她呢？。”
看到龙萍萍对胡丹妮的能力产生怀疑，阿芬道：“许多事情你不能只看一面，比如那个坏蛋，平时看着不着调，其实他才是个商业奇才。只是他现在还不够成熟，许多时候做事情全凭性子来，但是他这样遵从本性的行事方法，既是缺点，还是优点。”
龙萍萍却有不同的认知道：“我怎么看不出他是商业奇才，但做事鬼点子特别多才是真的。”
阿芬笑道：“只是鬼点子多？你在紧急情况下，试试能想出多少鬼点子？刚才我不是给你说了，看事情要看多面。”
曾经阿芬在站点做事都极为严谨，对龙萍萍也寄予了很大希望，离开东莞前，更是言传身教，严厉的要求龙萍萍掌握经商技能。
现在还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教龙萍萍怎么识别人才。
两人年龄相差不够一岁，但是阿芬心里把龙萍萍当成妹妹，龙萍萍的心里，阿芬是上司，更像姐姐。即便现在，阿芬已经离开，但是她安排什么，龙萍萍也毫无怨言去执行，这也是信赖中产生的感情。
龙萍萍对胡丹妮的评价与峰哥接近，善良，执着的傻大妞一个，她看着阿芬，诚实说道：“姐，你刚才说坏蛋是商业奇才，还有为什么推荐丹妮做我副手，这两件事情，我都看不明白。”
阿芬给龙萍萍解释：“最好的营销人才，必须具备的条件是执着，这是丹妮最大的优点，她不是你们心里认知的傻大妞，只是因为执着，她的身心都放在坏蛋身上，你可以尝试一下，让坏蛋安排她做些你认为比较难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她的潜质了。”
龙萍萍想了一下道：“如果让丹妮做我副手，就要对接黑水的事情，可能暴露你在黑水，怎么办？”
阿芬摇摇头道：“黑水那边，我可以找人和这边对接，重要的事情，我们直接沟通就行，这事不难。
倒是丹妮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她适合做你副手，但是要她做你的副手，难度不小。坏蛋对她心存愧疚，一直想安排特别重要的岗位让她锻炼，现在已经确定让她做迪厅总经理，丹妮好学，说服她不难，但是要坏蛋同意，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还有个问题，作为你的副手，需要对接业务和一些应酬，应酬她是弱项，而且还不胜酒力，这就牵涉到丹妮出众的外表，容易惹事，到时候就怕把坏蛋那个醋坛子惹到，引出一大堆麻烦来。”
第四百二十五章 廖刚准备出面
龙萍萍沉思了很久，一时也束手无策，她抱着阿芬撒起娇道：“姐：你也知道那个坏蛋的脾性，他认准的事情，除了你和小霞在他面前说话管用外，其他人说话他根本听不进去。还有你交代单独核算，我想起这些繁重的工作就头痛。”
阿芬道：“刚才聊天中，我想了一下，现在多了峰哥生意收款这件事，就会牵涉大笔资金流向监管，站点需要招聘两名专业的会计，一定要做到收支两条线，随便就解决了单独核算的问题。
现在我们不但需要考虑，怎么说服坏蛋那个犟拐拐，怎么才能同意丹妮做你副手，还需要考虑迪厅的事情，无论谁去做总经理，两个副总经理职务上必须要有轻重之分，红姐和古丽娟两个人之中，红姐的心思太重，古丽娟的职务尽量偏重好些。”
阿芬对肖凡周边事情熟悉的程度，远远超过身在肖凡身边的龙萍萍，她疑惑的望着阿芬道：“姐，你都走了八个月了，怎么对这里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呢？”
“秘密”阿芬没有接茬龙萍萍的疑惑，而且沉思起怎么解决，列举出的重心问题。
曾经身在远方的阿芬，深切感受到肖凡对她的感情和依赖，两人内心里的彼此信赖，早已超出一般正式夫妻，正如龙萍萍所说，肖凡认准的事情，也只有她和应小霞可以改变决定。
正是这份不需要任何言语表达的信赖，阿芬不想轻易改变肖凡认准的事情，这是她对自己感情的认知，也是爱的呵护。
虽然肖凡和龙萍萍也有了感情基础，但是很难达到阿芬与肖凡的默契程度，为了不打击龙萍萍的感情，这就是她不愿意正面回答，龙萍萍心里疑惑的原因。
龙萍萍深信阿芬不会随意举荐人做她的副手，说服肖凡就成为最大的难题，她想了很久道：“要么我们去找峰哥，让他出面说服那个犟拐拐行吗？”
阿芬摇摇头道：“峰哥现在的心理负担太重，我们尽量不要去影响他，而且他也不是最为合适出面的人。”
暂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龙萍萍问起阿芬怎么看待迪厅房产的问题。
阿芬道：“这件事情上，你看得很准，改革开放正在如火如荼的推进，钱就会慢慢贬值，地皮、房产肯定会成为最有前景的投资。坏蛋认准的事情，资金已经解决，他会想到办法，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听到阿芬赞赏，龙萍萍更为积极的考虑起怎么配合阿芬，完成她想做的事情。
两人聊天中，聊到马俊想入股迪厅的事情，阿芬感叹道：“我们都属于只能成为男人情人的女人，唯一的差别是主动和被动，就是这样的差别，可以清晰的看出人心，我心甘情愿帮他生育孩子，满足自己的感情，现在我也无怨无悔，看到语何，随时就会想起他，感觉特别快乐。
可是马俊纯粹是把女人当为了生育工具，淼淼以后的生活很难预料，签订入股协议的时候，一定要淼淼亲自签署，这样才可以在法律层面，保证她的利益，大家这么好的姐妹，能帮她点是一点吧。”
龙萍萍不知道马俊和秘书又搅合在一起的事情，但是阿芬知道，对于曾经的职场副手，阿芬对刘淼也有很深的感情。
看到阿芬关心刘淼，龙萍萍提出自己的想法道：“姐：你说让刘淼直接参与迪厅的管理，行吗？”
龙萍萍的想法，让阿芬的思维得到了延伸，她思虑了很久道：“我想到怎么解决丹妮的事情了，迪厅必须受站点监管，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谁想改变这点，你必须马上告诉我。站点设立一个副总经理的职务，由丹妮担任，这样既能解决坏蛋心里的心结，还能让丹妮感觉被人重视，更能调动她好学的心里。
古丽娟做迪厅总经理，刘淼担任副总经理，职位高于我姐，马俊和刘淼都想入股，让刘淼参与经营不难。”
阿芬只见过两次古丽娟，论关系，红姐和阿芬的关系，肯定胜似古丽娟，但是阿芬更为器重古丽娟。
龙萍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道：“红姐是你师傅，你们的感情胜似姐妹，红姐还有丰厚的风尘经历，我认为她更适合做总经理，你却选择古丽娟呢？”
阿芬摇摇头道：“我姐那个人，经历了太多坎坷，特别是身处风尘那段生活，已经让她丢失了太多质朴的东西，慢慢积攒形成的习惯，短时间很难改变，在银子的诱惑下，她的忠诚度无法和现在的古丽娟比较。迪厅那样的地方，忠诚比能力更为重要，而且古丽娟的能力上，也不会弱于我姐。”
古丽娟主动参与小翠的事情，让阿芬也对她极为器重起来。
阿芬对站点的感情，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正是因为对站点极深的感情，她对龙萍萍寄予了太大希望，职场上的问题，阿芬对龙萍萍都是知无不言，耐心传授。
两姐妹孜孜不倦的商讨了一个通宵，终于把接下来的事情，做了详细规划，不知不觉中就拥抱在一起睡着了。
上午九点，两人被肖语何的啼哭声吵醒，龙萍萍比阿芬这个当妈的，更为积极的起身，抱着肖语何爱不释手，可是没有母乳，她再怎么耐心，也无法安抚住饿了的肖语何。
看着束手无策的龙萍萍，阿芬溺爱的从她手里接过肖语何，沾沾自喜道：“儿子，还是你把你干妈有办法。”
龙萍萍一再挽留，阿芬也只在广州多待了一天，龙萍萍恋恋不舍送她离开广州后，赶回站点，加紧安排起阿芬的事情。
剑哥知道肖凡要把王璐的名字加进房产的事后，心疼自己的侄女的同时，也遗憾她们两人的感情，所以对肖凡的事情也极为上心。
廖刚持续受到上司的打压，他一天三五个电话催促大头杨，要求他尽快处理与肖凡的纠纷。
面对肖凡一次次强硬的态度，大头杨也是毫无办法，只得一个劲的向廖刚诉苦，希望廖刚多给她一些时间。
大头杨能等，廖刚等不起了，实在没有办法，廖刚只得亲自出场，他也不确定肖凡是否会给他面子，所以只得凭借手里的权利，找到马俊，要求他出面调停。
廖刚和马俊根本不认识，只是在嘉年华开张那天，看到马俊和肖凡极为亲近，才想到请他出面。
出身商贾的马俊，不愿意得罪廖刚这样的人物，为了不引起肖凡误解，答应廖刚愿意出面调停后，马上把廖刚找他的事情告诉了肖凡。
第四百二十六章 八面玲珑的华仔
答应出面调停是人情，能不能达到目的，就不是马俊想关心的事情，他给肖凡电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肖凡自己拿主意，他出面只是为了应付廖刚的面子。
那夜和王璐同床共枕后，因为心里的不舍，近两天除了有事外出，肖凡一直陪同在王璐左右。
马俊给肖凡打电话时，他正坐在王璐身边，学习麻将技术。
王璐很清楚廖刚焦急的原因所在，肖凡说廖刚要替大头杨出面，王璐重视着手里的麻将，嘴里却轻视道：“我还以为他会一直当缩头乌龟，现在还是急了吧！多晾他们两天再谈判，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现在赢钱要紧。”
肖凡调侃的回道：“你是在赢钱，三干的台面，现在赢得只剩几百了。”
王璐调戏的回道：“你是不是也想坐上桌摸几把啊？”
坐了半下午，一直没能坐上桌的肖凡，赶紧回道：“我已经等了半宿，你早就该下来了。”
王璐打趣道：“你说的半宿代表晚上，现在我下午，所以打麻将的事情，现在你还是别想。”
王璐没有让肖凡，还是准备自己继续苦战。
肖凡干瞪眼的瞄了王璐一下道：“做人不厚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王璐对肖凡放松了警戒以后，会所的熟客很快都知道王璐是肖凡马子的事情。
同桌的华仔讨好性的对肖凡道：“大爷，现在和璐姐商量好，提前预定晚上的牌位，不然晚上又搞不到着哦。”
华仔也是四川人，据说还是特种部队出身，最早是跟阿龙混，后来有些实力以后，开始单干，属于后起之秀中，仅次于肖凡的人，现在在厚街有相当大的名气。
华仔是近一年才开始蹿红的人，他和肖凡从没有任何摩擦，平时对肖凡也极为尊重，所以肖凡也没有深究，他是依靠什么背景蹿红。
王璐听到华仔讨好肖凡，开始拿华仔开刀道：“晚上别说他没有位子，你也一样没有。”
华仔没事就好打麻将，已经快把会所当家了，听到晚上没有位置，他又开始讨好起王璐道：“姐：我们俩姐弟，谁跟谁啊，等会打完麻将，我请你们吃海鲜。”
华仔心里认知最好的餐食就是海鲜，他没想到王璐吃过的山珍海味，他见都没有见过。
华仔也知道王璐怒怼大头杨和廖刚的事，而且那天他还在现场，但是他一直认为王璐背后是肖凡撑着，她才那么嚣张，所以先是讨好肖凡，顺带讨好王璐。
离别将近，肖凡舍不得离开王璐，王璐同样也舍不得离开他，除了肖凡有急事离开，近几天时间，两人差不多24小时都待在一起。
除了打麻将外，王璐只想和肖凡在一起，所以调侃的拒绝道：“今天没时间吃你的海鲜，要想晚上打麻将，最好少说话。”
下午六点，麻将散场以后，肖凡照例想带王璐去港式餐厅，王璐叫住他，故作神秘道：“我们七点到沙田去，今天晚上有人请客。”
听到去沙田，肖凡就知道是去私房菜馆，他望着王璐道：“你说的有人，是你叔吧。”
王璐暧昧的捏了一下肖凡的脸，调戏道：“小样，现在越来越聪明，一下就能猜到。”
确定是剑哥，肖凡还是有些畏惧道：“有你叔在，不是他请客吃饭，而是准备把我炖了吧。”
王璐跟随肖凡一起上车后，嫌弃的回道：“你这身排骨，炖出来除了骨头没有肉，浪费柴火。”
两人到了私房菜馆，同样是老板亲自接待，看着这家菜馆，肖凡就想起，梁哥第一次请他和峰哥到这里的场景。
想到病榻上的峰哥，肖凡心里总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担心。
他忍不住向王璐问道：“你说我哥这情，能在美国治愈吗？”
得知峰哥的病情后，王璐也查阅了大量资料，还询问过几位国内顶级的神经内科专家，得到的回复是，这类病可能治愈，但是治愈的几率很低。
王璐知道肖凡对峰哥的感情，她没有说出自己咨询到的情况，而是安慰道：“目前，美国的医学还是比国内先进，国内已有治愈的先例，峰叔去了美国，治愈的几率肯定大许多，你就别担心了。”
两人正在说话，包房门被推开，剑哥笑嘻嘻的走进来道：“你们两个又在聊阿峰的病情啊！”
看着剑哥，肖凡赶紧起身给他打招呼。
王璐却稳坐钓鱼台的撒娇道：“说好七点，现在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晚上打不成麻将，你要赔我损失。”
剑哥选择王璐和肖凡正对面的位子坐下，调侃王璐道：“赔你二百五，行了吧。”
王璐翘起小嘴，佯装生气道：“懒得理你。”
剑哥没再挑逗王璐，而是向肖凡问起，想买大头杨的房产，准备了多少资金。
肖凡诚实的回道：“一干二百万，我给地皮的估价是一干万，房屋建设成本是两百万，这些钱都是我哥的，我是从他手里拆借，占股一半。”
每一次和剑哥接触，肖凡心里总是放不开，即便偶尔会给剑哥开两句玩笑，但还是显得特别拘谨。
剑哥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亲和的用手指了指肖凡，玩笑道：“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否则我家露露要找我麻烦。”
听到剑哥帮自己表情，王璐娇羞的回道：“小叔，不准开我的玩笑。”
剑哥向王璐摆摆手，继续调侃道：“好好好，不说你，说你宝贝的事情总可以了吧！”
接着对肖凡道：“那块地皮的价值就不止你想购买的价格，还不说建房成本，最少也要三百多万，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够精。”
肖凡厚着脸皮回道：“我不是没钱嘛，所以必须精打细.....。”
剑哥用手示意肖凡别说下去，接茬回道：“到时候，出价不能超过一干万，特别要注意资金来源必须清晰，这点你要提醒一下你哥。另外买下房产以后，明面上必须和他搞好关系，不说让他对你产生好感，至少不能增加他对你的防备，这样才有利于你继续追查他的事情。”
第四百二十七章 信物项链
肖凡惊讶的望着剑哥，不敢确定道：“不超过一干万？”
剑哥点点头解释道：“阿城的事情，和这一次洪梅的事情，你都应该得到奖励，只是因为你也也能想到的原因，不方便直接给你奖励，所以折中给你的损失一些补偿。”
肖凡继续说道：“他对我像防贼一样？让他以后不防备我，也很困难啊！”
剑哥犹豫了一下道：“大头杨已经牵涉到许多事情，他身边最为亲近的阿涛，都知道得不多，可以想象他藏得多深，我们想接近他也很难，所以想到从你这里打开缺口，这两天他一定会找你，你就把姿态放低点，尽量搞好关系。”
王璐却不乐意道：“我还准备多晾他两天再说。是不是因为廖刚加入，我们就必须遵从他的想法？”
王璐的话，给了剑哥新的启发，他从手包里掏出两包烟，丢了一包给餐桌对面的肖凡，然后从拆开的一包中抽出一支，自个点上后思虑了很久道：“晾他们两天也好，这样更利益占据主动，但是干万记住，和大头杨近期的交往，一定要做到高调行事，低调做人。”
肖凡接过剑哥丢来的烟，舍不得抽，比较爱惜的放进了背包里。
王璐看到后，起身走到剑哥身边，拿起他的手包，把包里剩下的两包没有牌子的香烟掏出来，返回桌位，装进肖凡包里。
剑哥手指着王璐，玩笑道：“女大不中留，到你叔身上来薅羊毛了。”
肖凡赶紧把王璐装在包里的烟掏出来，准备还给剑哥，剑哥摆摆手道：“跟你们开玩笑的，下次有机会，我给你带一条过来。”
看到曾经严肃的剑哥，现在对他极为客气，肖凡正视着他道：“麻将平在洪梅，洪涛在常平，我要不要去打听一下这两个人的下落。”
“洪涛已经进局子了，他只是个跑腿，知道的情况不多，但是麻将平这个人有些门道，他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这事你要注意一下。”
肖凡疑惑道：“麻将平不就是一个中间串子吗？他还能有什么背景？难得洪梅那批私货，和他有关系吗？”
这时，三个服务员同时进到房间上菜，六菜一汤，一次性就上完了。
等服务员走后，剑哥道：“有些事情不方便透露，我只能告诉你，麻将平这人肯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做些江湖串联或帮人摆平一点小事获取收入，他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你一定要小心。”
饭后，肖凡和王璐回到会所，两人下午预约的麻将位，因为不能准点赶回，已经安排熟客顶替了。
王璐想继续钻研‘四方会战’，窜去各个包房，希望找到可以让位的人。
肖凡独自来到会客室，脑子里开始思考：
曾经看不起的麻将平，都成人物了，厚道这塘水里，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大鱼呢？
洪梅那批货到底是谁的？剑哥为什么一直不愿意透露，是否与麻将平或大头杨有关？
剑哥说的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为什么只是针对大头杨？
炳哥和大头杨勾搭在一起，是不是单纯只为走私？阿涛重点提醒，一定要注定炳哥这个人，就代表他肯定是个不好招惹的人物。还有炳哥的后台到底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肖凡脑海里，他有些后悔，以前没有及时让小翠带他去常平，找到张老板的家，那样至少会获取一些线索。
肖凡一个人在会客室里想了很久，也没有理出头绪，才想起王璐去窜房找麻将位置已经很久，还没有回来，代表已经找到位子，解惑不了心里的疑问，他就想去过过麻将瘾，分散精力。
麻将包房属于会所贵宾级待遇，房间里打暧昧麻将的男人不少，为了隐私。没有客人呼叫，一般不容许外人和服务员打开包房门，更别说进到房间。
肖凡没有莽撞的挨个房间寻找，而是询问服务员，知道王璐去了二号包房，他才推开了二号包房门。
看到王璐果然已经坐上了桌子，身边站着华仔，由此确认，王璐翘了华仔的麻将位子。
肖凡看到站在王璐左侧的华仔，心里极不舒服起来，原因是华仔手搭在王璐座椅的靠背上，王璐稍微往后靠一下，就会挨到华仔的手。
醋意发作的肖凡，就认为华仔明知王璐是他马子，还要把手搭在她座椅靠背上，这样的行为是轻视了他。
肖凡是一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心里认知，行动就开始表露，他走到华仔身边，拍了拍华仔的肩膀，极不客气道：“手快断了，需要椅子帮你扶住吗？要不我帮你治疗一下。”
听到肖凡言语不对，华仔把手放下，走到王璐右侧继续观战。
先前的醋意没消，看到华仔继续站在王璐身边，虽然不可能再有身体接触，可是肖凡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横了华仔一眼，华仔脖子上的项链吊坠，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华仔戴的不算什么贵重项链，只是一条银项链，吊坠是一个拿着斧头的小飞人。
这样的项链，阿涛也有一条，当时肖凡还没有与大头杨发生纷争，肖凡很喜欢阿涛项链的吊坠，特意问过阿涛在哪里买的，阿涛说是从香港带回来的，这是一种信物，市场上没有卖的。
香港带过来的信物，市场上没有卖的，阿涛有，华仔也有，他们之间是不是可能有联系？肖凡心里不由得产生了疑惑。
本想对华仔发火，看到项链，肖凡就和他套起近乎道：“华仔，你脖子上的项链款式不错，能借给我看看吗？”
听到肖凡要看项链，华仔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道：“大爷，这是我家传的东西，戴上就不能摘下来，希望你理解。”
华仔脸色瞬间的变化，肖凡已经注意到，听他说是家传，肖凡知道他在撒谎，心里更怀疑了。
为了心中的疑惑，肖凡去到包房外，刻意打电话给剑哥，想见见阿涛。
听到肖凡要见阿涛，剑哥直接拒绝道：“他现在谁都不可以见，包括律师，现在你就别想这事。”
肖凡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了剑哥。
剑哥听后道：“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但是直接面见不可能。”
第四百二十八章 王璐搅局
再次回到房间，肖凡忽然对华仔产生一种厌恶，怎么看都不顺眼，而且还有特别想收拾他的冲动。
虽然厌恶，可华仔毕竟没有招惹过他，肖凡也不好挑事，但是心里开始惦记上华仔这个人了。
在马俊一次次‘周旋’催促下，谈判终于约在两天后的下午，会面地点选择在虎门宾馆的西餐厅。
地点是廖刚选的，选在虎门最大原因还是，厚街任何地方，都不适合廖刚的身份出现，有过剑哥的叮嘱，肖凡遵从了廖刚选择的地方。
约定时间是下午两点，肖凡和王璐故意磨蹭到三点多，才到达约定地点。
虎门宾馆属于八十年代修建的豪华宾馆，中西餐厅、KTV、客房应有尽有。
王璐挽住肖凡的手臂，走进西餐厅的时候，廖刚、大头杨和马俊坐在靠角落的一张长条形餐桌上，三人的咖啡杯已经见底了。
大腹便便的廖刚穿着一件白色的梦特娇体恤衫，居中坐着，左手边坐着神情有些萎靡的大头杨，右边坐着马俊。
三个大男人坐在一张三人坐的餐椅上，显得有些拥挤，餐桌对面的椅子空着，特意为肖凡和王璐而留。
肖凡她们走近，三人都起身微微点下头，以示欢迎，肖凡等王璐坐下来，先是给马俊点了点头，然后主动与大头杨和廖刚握手打招呼。
马俊是为了不得罪廖刚，才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作为和事佬的他，看到肖凡和王璐坐下后，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就佯装喝着杯里剩下的几滴咖啡，也没有开口。
廖刚在场，大头杨不敢抢他的风头，也怕自己开口，再次被肖凡怂怼，也保持着沉默。
极为诡异的氛围，廖刚只得开口，先是热情的询问两人喝什么。
肖凡叫了一杯已经喝习惯的卡布奇诺，王璐点了一杯拿铁。
服务员离开以后，廖刚再次开口道：“大家都是朋友，以前闹了些误会，现在坐下下说清楚，以后还是朋友嘛。”
肖凡注视着虚情假意的廖刚，没有说话，王璐却接茬道：“误会？安排人封堵道路，挖人墙角，别人投资的迪厅自己拿来开张，还想找人收回站点的地皮？你给我说说，这是哪门子的误会？”
应剑哥的要求，两人来之前就商量好了，肖凡不与对方针锋相对，谈判中他尽量保持低调，得罪人的事由王璐来说。
肖凡和王璐都不确定，副村长的行为是不是与大头杨有关，王璐故意这样说，就是想确定大头杨有没有参与此事。
廖刚听到王璐的言语，根本没有和解的意思，尴尬的回道：“都是以前的事情，能翻篇吗？”
王璐直视了廖刚近一分钟，才轻视回道：“你是廖干部，我们损失上千万，你一句翻篇就能翻篇吗？”
每个人都知道王璐说的上千万，是狮子大开口，可是廖刚和大头杨又不知道怎么接茬王璐的话，直接说她狮子大开口，就等于断了今天的谈判，不说就等于承认，那就可能面临上千万的赔偿，这是谁都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廖刚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大头杨只得蔫蔫的回道：“凡弟，弟妹，纠纷也就一个月左右，你们是不是算错账了。”
王璐把枪口直接对着大头杨，怒怼道：“谁是你弟弟？谁又是你弟妹？我们都不认识你，别乱攀亲戚。”
肖凡发现大头杨没有反驳堵路和副村长找茬的事，更怀疑他与副村长有过勾搭。
他隐忍着怒火，言语极为温和道：“纠纷是只有一月左右，大巴不能停靠站点，损失了不少客源，农副产品不能按时履行合约，每天几十万的赔偿金，这些损失你能算清吗？”
站点最高一天赔偿了五十多万，但那只是偶尔一天，直接损失不到三百万，肖凡却把一天的赔偿说成每天，是想逼迫大头杨承认他与副村长勾搭的事，只要抓住这点，赔偿损失的大小，就有天渊之别。
大头杨还是没有反驳堵路和副村长想收回地皮的事，而是给肖凡算起成本道：“你们每天的农副产品销售就十万左右，站点停靠和上下客的大巴，每天平均八百多辆，收入不到十万，这些损失怎么算+，也不可能上千万啊。”
大头杨对站点的收入了解得这么详细，让肖凡和王璐大吃一惊，但是从这点上，也能肯定大头杨与副村长勾搭的事情。
想到自己的经营，被大头杨摸得这么清楚，肖凡更为愤怒，他正准备起身质问大头杨，被身边的王璐拉住。
不让肖凡发怒，但是王璐自己却泄愤道：“你把我们站点的事情，摸得这么清楚，看来想打我们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吧？你是掌握了站点的收入情况，但是你别忘了，除了直接损失，我们无法按时履约，丢失的客户，等于断了我们的销售渠道，这些无形的损失，你算清楚了吗？”
旁观者清的马俊，看到大头杨谈判没能抓住重点，被肖凡和王璐一唱一和就套进去了，心想，‘大头杨这次损失不小。’
廖刚埋怨的横了大头杨一眼，打圆场道：“这是他做得不对，我替他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原谅。事情出了，解决才是目的，你们说是吧！”
有了王璐狮子大开口的铺垫，大头杨没能及时反驳堵路和副村长参与的事，等于间接承认这些事情都与他有关，损失层面已经架到了一定的高度，肖凡就岔开话题道：“站点的损失等会再算，现在说说我们迪厅的损失。”
要想购买大头杨的房子，迪厅的投资就是引子，暂时谈了站点的损失，肖凡就想尽快确定房子的事情。
大头杨已经感觉上了肖凡两人的当，但是还没有想到上当在哪里，听到肖凡又提迪厅的事情，他疑惑的问道：“迪厅还是按以前的合作协议，我们可以继续开啊！这就不存在损失了吧。”
提到了重点，唱白脸的王璐再次开口道：“你一个人搞了个开张仪式，没能开到张，反过来又说要继续合伙？虽然你的迪厅没有开到张，但是开张的请柬上，是你一个人发出的邀请，我们投资几百万装修，你出个破房子，迪厅就成你一个人的了，这样稀奇古怪的合作方式，和抢有什么区别？您是江湖大佬，想做什么都必须顺你的心，我们还敢合作吗？
既然不能合作，我也明确告诉你，我们要收回投资，这些钱是我们从民间借贷来的，利息很高，你用了这么久，利息也要承担吧。”
第四百二十九章 廖刚感觉到了危险
只要谈到利益，王璐寸步不让，她强硬的态度，让大头杨束手无策。
近段时间，廖刚已经明显感觉到官位摇摇欲坠，这次亲自出面，就是为了处理好纠纷的事情，他也认为肖凡两兄弟是真金白银投资了，大头杨先毁约单干，合作不下去，王璐要求收回投资也合情合理。
他看着大头杨，佯装温怒道：“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别人要收回投资，也正常，你们好好谈谈收回投资的方式吧。”
王璐看出廖刚的把戏，道：“收回方式？我们怎么投进去，就怎么给我们退出来，还需要谈什么方式？你是想帮他拖延时间，慢慢还钱才是目的吧！收起你的小把戏。
现在我还不是给你们谈收回投资这么简单的事情，而是想和你们算算我们的利息，和我们提前策划准备，耗费的损失。”
迪厅的投资账目明了，廖刚很清楚，有些钱已经进了某些人的腰包，不敢叫人拿出来。
曾经在大头杨身上受益不少的他，想到同时赔偿站点和迪厅的损失，数额巨大，他就想帮大头杨争取一些时间，让他慢慢还。
廖刚耍心机，王璐名义是收回投资，目的却不是要钱。说民间借贷的利息，提前策划这些损失，只是想把明确的账目搞糊涂，给肖凡争取开口谈房子的时机。
近段时间，大头杨刚吃了一个哑巴亏，损失了一大笔银子，出了事情还不敢说。
现在他还计划多腾些流动资金，开展他的宏图大业，挽回前段时间的损失，如果按王璐的狮子大开口进行赔偿，他口袋的银子够不够另说，还会影响到他的宏图大业。
虽然惧怕廖刚，也想息事宁人早点处理纠纷，但在会伤筋动骨的利益面前，大头杨就不干了，他开始耍横道：“你们的投资，是迪厅的装修和设备，这些东西你们可以拿走，想要赔偿，不可能。”
急于拿下迪厅房产的肖凡，看到大头杨耍横，一时还没想到对策，王璐拉着他的手起身后，指着大头杨怒斥道：“收起你在江湖行事的作风，想在我面前耍横，你还不够资格，今天我离开这里，下次你就是跪在厚街的大街上，求我们坐下来谈，都不再可能，不信我们走着瞧。”
看到王璐拉着肖凡要走，廖刚急了，他不敢直接阻挡王璐，只得起身拉住肖凡的手臂道：“有话好好说，他也是一时之气，大家都别冲动。”
王璐接茬怒怼道：“自己做了恶心事，还好意思在这里置气，在这里没人会惯着你，不信你试试。”
很少说话的马俊，多少看出些门道，他佯装和事的对双方道：“大家一直这样置气，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廖哥和杨哥在这里商量一下处理办法，我陪王小姐和大爷出去透透气。”
说完，还‘好心’的向廖刚眨眨眼，意思是让他单独和大头杨谈谈。
三人走出虎门宾馆后，廖刚不顾大众场所，把大头杨一阵怒吼后道：“你是想抱着银子进去吃大白菜，还是好好谈，自己想清楚。”
大头杨低着头道：“我现在的流动资金，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你说我能怎么办？”
大头杨不敢给廖刚说前段时间的损失，但是他身上的银子，如果满足肖凡和王璐的胃口后，真就见底了。
廖刚大概知道大头杨的家底，但不知道大头杨前段时间的损失，他还以为大头杨只是心疼银子，毕竟王璐搅乱的糊涂账，不是一点银子就能处理好事情。
急于处理事情的廖刚，开始开导大头杨道：“如果你不想和解，肯定进去不说，我的屁股都可能要挪位子，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吧。”
为了说服大头杨看清形势，廖刚把他在单位被上司打压这些脸上无光的事，都说了出来，以此让大头杨重视这次谈判。
已经牵涉到廖刚的前途，大头杨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认真思虑了很久道：“我身边真没那么多钱了。”
廖刚疑惑的问道：“你每天都有不菲的收入，那些钱呢？”
逼得没有办法，大头杨不得不把前段时间损失的事情，说了出来。
廖刚听后大吃一惊道：“你是准备把我害死啊？”
大头杨低头没敢说话。
同为一条船上的人，廖刚虽然愤怒，但是已没有办法，他只得冷静下来，和大头杨商量怎么解决纠纷的事情。
大头杨怕纠纷延伸到其他事情上，也明白廖刚倒台他会跟着倒霉，他想了很久道：“哥，你说怎么处理？我听你的。”
大头杨背着他做事，让廖刚感觉到了危险，可大头杨出事，肯定会牵连到他，廖刚思虑了很久道：“没有钱就只能变卖一些产业，这又牵涉到一个问题，就是即便你赔了他们投资在迪厅上的钱，迪厅你还能开吗？”
大头杨也考虑起这个问题来，还没有开张，就被查封，现在变卖产业，让迪厅再次开张，如果再被查封，那可全是自己的银子。
想了很久，他对廖刚道：“哥，要不我把迪厅那栋房子卖给那个疯子，让他自己去玩，这样他就找不到借口，要我赔偿迪厅的投资。”
廖刚想了一下，变卖房产就不用赔偿迪厅的投资，还能省下一大笔银子，一举两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两人达成共识后，廖刚走出宾馆，招呼回宾馆外闲聊的肖凡等人。
再次谈判，大头杨也不敢耍横了，廖刚开口道：“王小姐，阿凡：解决问题大家都让一步，我们先把事情一件件摆上台面说清楚，心平静和才能解决问题，你们说对吧！”
廖刚佯装和言善语，肖凡也装着大度道：“廖干部说怎么理呢？”
廖刚先从站点损失上聊起，经过一番看似和谐的讨价还价，双方达成条件，大头杨赔偿站点四百二十万，这个数字与肖凡预期的三百多万高出不多。
廖刚主导，聊完站点的事情，大头杨就上场开始诉苦，说肖凡搅黄了他的赌档、老虎机，还说赌档里放出去的上百万水钱，因为赌档不能营业，暂时还没有收回成本。
一阵诉苦后，他才切入正题道：“你们一定要我赔偿迪厅的投资，我真拿不出这么多钱，要不我把迪厅的房产卖给你们，你们就能独自经营迪厅，行吗？”
谈到肖凡最感兴趣的问题，他还故作为难道：“你也知道我是没有什么钱的人，以前投资大部分都是我哥垫资，现在他住在医院，根本没有心思打理生意，我哪来钱收购你的房产啊！”
第四百三十章 商人的心思
肖凡不知道廖刚和大头杨商量的结果，佯装为难，只是想在价格上做文章，毕竟剑哥给的建议是一干万，他心里清楚这样的价格的确太低了。
听到肖凡这样说，大头杨和廖刚就不淡定了，两人心里都清楚，这栋房子只能卖给肖凡，如果卖给外人，就需要赔偿肖凡的投资，如果变卖其他产业，大头杨确没有把握，能平安的经营迪厅。
看到大头杨近段时间已经损失了大量银子，站点的损失虽然谈下来，但是还没有兑现，如果再加上迪厅的赔偿，廖刚也怕逼急大头杨，只得再次开口圆场道：“阿凡：当时因为有协议，你们才投资了迪厅，阿杨虽然有错，但是他刚赔偿了你站点的损失，现在还让他拿出迪厅的赔偿，他实在是没钱了，不然也不会想到变卖房产的事情，你看价格上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一旁的马俊看出大头杨房产的前景，可是也看出了肖凡是在佯装，他开始动起脑筋，想在房产上也占上一股。
肖凡假装为难道：“廖干部一直在促进这次和谈，我也不能一味地驳你面子，你们先开个价，我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廖刚和大头杨耳语了一会道：“那栋房子的地皮，市面上最少值一干三百万，我们只要地皮的钱，修建的费用就算亏了，这也是阿杨带着和谈的诚意开出的价格，你们看行吗？”
王璐故作嫌弃道：“就那块地皮，你说值一干三百万？我看最多八百万都可能高了。”
听到八百万，大头杨睁大眼睛道：“我那块地皮，随便找个卖家都不会低于一干三百万，你给我八百万？”
王璐接茬道：“如果你认为你的地皮值钱，可以卖一干三百万，就去找愿意买的人，只要能把我们的投资、利息和损失，算给我们，你爱卖多少卖多少。”
肖凡和峰哥两人在迪厅的投资只有五百万，但是王璐胡搅蛮缠说什么利息、策划损失，这些钱加在一起就是糊涂账了。
王璐看似随意开口的八百万，其实是经过精打细算的。
地皮是按迪厅的规划建设的，只适合开迪厅这类娱乐场所，不适于住房出租，无疑拉低了房屋的价值，地皮价值一干三百，加上房产，即便卖给别人一干四百万，可是赔偿王璐的糊涂账后，肯定落不到八百万，这就是王璐开价的基础。
大头杨听到王璐这样说，心有不甘，可又想不到其他办法，廖刚看到王璐很难说话，只得对肖凡道：“阿凡，王小姐的报价的确太低了，阿杨现在也处于困难时期，要不你们考一下再加点。”
肖凡假装沉思了很久道：“八百万我都难凑，廖干部这是在为难我啊。”
廖刚再次找大头杨耳语了一阵后道：“这样吧，我们不说一干三，也不说八百，就给个整数一干万，除开站点赔偿金四百二十万，你们先支付三百八十万，另外两百万，你们分两个月付清，这也是我们表达歉意的态度，行吗？”
剑哥特意提醒资金来路了明确，分几期支付，资金来源上就需要做几次明确账目，峰哥马上要出国，这就会给支付增加难度，而且没有支付完，房产也不可能过户，如果大头杨马上出事，这就可能造成更大的麻烦。
王璐继续压价道：“一干万太高了，最多加五十万，这是我们最大能力承受的价格，而且......。”
王璐说着，在餐桌下涅了肖凡一把，意思是让他上场说话。
得到暗示，肖凡摆手制止王璐，假充好人道：“杨哥也难，我们也不能趁人之危，廖干部已经说了一干万，要价的确不算高，再一味地压价，显得我们不厚道，问题是我没有钱，最便捷的方法还是民间借贷，但是利息很高，这样吧，我在露露说的八百五十万的基础上，再加一百万，而且一次性支付，这样可以吧。”
肖凡知道这个价格再低一点，也能成为买价，但是为了遵从剑哥的要求，尽量和大头杨搞好关系，他不但重新称呼大头杨为杨哥，价钱上也稍微大方了一点，以此体现自己大度。
谈判以后，就只是房产过户的问题了，看似简单的问题，需要各个部门审批，廖刚为了尽快处理完，好了事，主动请缨帮忙，却被肖凡拒绝。
王璐也知道跑这些手续很麻烦，想帮肖凡跑，也被拒绝。
王璐不明就里，还嫌弃的怼了肖凡一句：“又不是抢你的房产，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熟悉门路，有关系的人一两天就能办下来的事情，肖凡任何关系都没找，而是亲力亲为，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跑手续，十天以后，只差最后一道房产签字，就可以拿房产证的时候，他才叫上王璐。
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峰哥，要求房产证上写峰嫂的名字，王璐看到肖凡这一半的房产中，肖凡占百分之40.01，她占9.99。
看到峰嫂和肖凡已经签好字的房产登记信息表，王璐疑惑问道：“不是说好0.99吗？怎么多了个9啊？”
肖凡揽住王璐，娇呻道：“我就是想久一点，害怕你把我忘了。”他
她亲自跑房产手续，就是怕王璐提前知道，不同意这样的比例。
王璐眼泪又在眼眶打滚，她娇责的打了肖凡几下道：“你就是个坏蛋，随时都想把我惹哭才心甘。”
房产完全过户后，马俊名其曰，肖凡顺利拥有了第一套房产，作为朋友的他，要做东请客，以示庆贺。
马俊选择厚街珊瑚路上的台湾餐厅。
台湾餐厅占据一栋楼的一二层，外观上和普通大排档没啥区别，一楼是大众消费区，二楼装修不算豪华，但是极为讲究，而且带有明显的台湾民俗风格。
王璐因为婶子过生去了剑哥家，肖凡带着龙萍萍参加了晚宴，何东龙和潘舒婷也受到了邀请。
肖凡和龙萍萍到的时候，马俊和何东龙两对早已经到了，看到肖凡和龙萍萍走进房间，四人起身表示欢迎，刘淼更是以女主人的身份，挽住龙萍萍。
看到所有人都没有坐下，肖凡故作客气的调侃道：“在座的，两个是我衣食父母的老板，两个老板娘，你们四位不坐，我们能坐吗？”
刘淼白了肖凡一眼道：“几日不见，说起话来，还咬文嚼字装起斯文来了。即便再怎么伪装，也只是闲大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