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往事 - 城市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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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大头杨出面解释

  为了避免产生误会，大头杨把麻将平的过往，什么原因开始做和事佬这些事情都说了，前面 所有话只是为麻将平解释，他想挣和事的钱，牵涉到这件事情里的原因。

  现在大家最可能产生矛盾的根源在于，肖凡想找幕后主使人到线索，麻将平知道线索，又不 能说。

  听大头杨解释完，肖凡心里也感觉这事棘手，江湖有江湖不成文的规矩，麻将平做的就是和 事佬的事情，知道指使人是谁，但是自己没有参与。吃上这碗饭，如果他说了，真蝙口江湖人最 恨的二五仔一样，根本没法在江湖行走了。

  如果使用武力手段，端了麻将平的饭碗，也等于再次得罪大头杨。

  听大头杨说完，大家都处于沉默状态许久，氛围有些紧张。

  峰哥和肖凡的关系没有话说，他到场陪肖凡是名义，也有受大头杨之托的意思，为解除误 会，他率先开口： 〃阿杨，你觉得谁有最大嫌疑。〃

   〃我问过麻将平，他没有说，但肯定是我们本地人指使，外地人不可能让麻将平欠那么，能 拿出十万讲和的外地人，据脚口道的真不多。动手的这些人，只是拿钱做事而已。〃

   〃杨哥，你对珊瑚村的发廊熟悉吗？ 〃峰哥开口，气氛轻松了许多，肖凡忽然想起狗子提到 那个给他送钱的四川人。

   〃我对那行不熟悉，但是本地出来混的，稍微有点势力，都会开几家发廊，必定开那 种‘睡’店，有个门面，找几个小姐，不需要花什么钱都能开，只要没有烂仔捣乱，收入还不 少。〃

  大头杨主要收入来自赌场、放水、工厂租用厂房，垄断了一些工业区外来员工暂住集中收费 等肥差。

  肖凡参与赌档的那次江湖纠纷，明面是赌场纠纷，其实是双方为几家工厂租用厂房产生的矛 盾，最后经过场面人说话，大家合作解决了纠纷。只是江湖处理的方式，胜者为王是法则，峰哥 占据上风，他的获利要大一些，这也使得参与的肖凡没多受牵连，反而他的搏命胆识，让他在江 湖上迅速崛起。

  听到大头杨说到‘睡’店，峰哥尴尬的摸了摸头，必定他也是靠这些‘睡’店，养了不少马 仔，还挣了不少零花钱。

   〃杨哥，我不能不顾及你面子，为难你发小，什么者环做，我心也不甘，你让麻将平给我提 供一下背后指使人涉足那些江湖买卖，我自己去找线索，这样麻将平也不违背道义，我心里也不 会对他有其他想法，你觉得呢？〃

  大头杨看着肖凡，心里再次衡量起眼前这个年轻人：’赌场纠纷以后，为自己表弟的事再次 见面，虽然有敲诈的意思，但是主动少几万的豪气，也是给了自己面子。现在给出的处理方案， 大家都不失面子，做事‘有里有面’。真不是一个有点名气，到处招摇的人。’

   〃这事我应了，如果麻将平提供不了，我帮你找。〃看到肖凡极大限度给了自己面子，大头 杨也豪气的答应道。

  处理完事情，大头杨问起肖凡兄弟被砍的前后过程，有些疑惑：〃你说谁会无缘无故的找你 的茬呢？〃

  肖凡和阿芬已经分析过，这件事很大可能与货运有关，听大头杨问起，肖凡瞄了峰哥一眼， 没有说出心里的疑虑，敷衍的回道：〃可能是我得罪的人吧。〃

  峰哥看到肖凡瞄了自己以后再回复，知道他心里有事，只是现在还未告诉自己，帮腔道： 〃是谁，这事都不可能善了，厚街就这么大，只要他在，事情迟早会有一个了断。〃

  临走的时候，大头杨拿出三个厚厚的红包递给肖凡，肖凡赶紧推开拒绝。

   〃我知道现在的凡大爷也不缺这点小钱。不是给你的，怎么说我也可以算你哥吧！你兄弟受 伤时，我也不知道，现在帮我带份心意给受伤的兄弟。〃能混成大佬，除了胆识，智商也是关 键，大头杨处理场面的事情，让人感觉舒服。

  离开大头杨家，回到峰哥车上，肖凡心里有了更多的想法：〃哥，找个地方坐坐吧！〃

  还未等肖凡说话，峰哥在他瞄自己那一眼，就知道离开大头杨家，肖凡还会找自己聊事，两 兄弟在一起，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及，调侃的说道：〃你给钱就去，我给钱就去我家喝免费茶。〃

   〃你家那些高档茶叶也是钱买的，给我这样不懂的人喝了浪费。还是去名典吧！〃

  两个到名典找了一个包间坐下，安静的范围，两个人也不需要客套的开场白，肖凡直接说 道：〃哥，我兄弟的事情，可能牵涉到以前我忽略的货运，他们动手，掰邯唬都猜测与货运有 关。〃

   〃货运？就是你每天免费停的那些货车？也能叫货运？〃

   〃这可不是小钱….…〃

  肖凡把阿芬分析出的货运赢利点，详细给峰哥说了。

   〃这么大的利润？看来能做的生意，随时就在我们身边，只是被我们忽略。你这样说，我们 就需要更大的停车场地，溪头肯定找不到这样大面，短期内不会开发的地了。这事我们先给梁哥 通通气，租地的事，他愿意出面，就简单。〃峰哥拿着大哥大，犹豫着。

   〃你是不好开口吧！如果你不好开口，我来说，反正我脸皮厚。〃肖凡拿着大哥大，看着峰 哥，装着要拨的样子。

   〃你打吧，把你想到的，详细一点说，只要梁哥动心了，这事问题就不大。〃

   〃我和梁哥说话嘴不利索，还是你打合适。〃

  原本只是和峰哥开玩笑，关于生意的事情，都是峰哥联系梁哥，肖凡只需要和他商量。除了 看阿眉主动给梁哥打个一个电话，肖凡还没有为江湖的事情，联系过梁哥。

   〃晚点打吧，现在我们兄弟安静的坐坐，要做货运，就要解决麻烦才能安下心做，尽快找出 幕后指使的人，也是燃眉之急的事情。〃

  肖凡不想与梁哥联系，知道和他说话需要小心，他怕自己惹事的嘴关不住风惹麻烦。峰哥和 梁哥很熟，看样子也怕给梁哥电话，肖凡心里一直存在疑虑，可是问过峰哥几次，他都没有正面 回答。

   〃听抓住的人交代，帮指使人做事的，还有我们四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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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三屯舞厅

   〃在厚街帮我们本地人做事的，什么地方的人都有，我们还是要在根源上想办法，对方因为 货运动手，肯定已经在经营货运，你也安排些人查查这方面信息。〃在这件事情上，峰哥和阿芬 想到了一处。

   〃现在主要在找幕后指使人，兄弟们都比较分散很难集中人手做这事。〃

   〃生意和江湖的事分开，你让能打的兄弟去站点买票，这不是浪费吗？以后事情多了，该招 聘一些人了。〃峰哥指出肖凡用人方式上的问题，也想让做的生意慢慢正规化。

   〃这些事情还是让我老婆去做，她做事细心。〃

   〃你两个老婆，说的是那个老婆呢？ 〃聊完大事，说起细节的事情，两个人说话都走调，开 始相互调侃了。

   〃〃大老婆的志向是成为打工女皇，肯定就只有二老婆了哦！说道这里，我还有件事情要麻 烦哥，你能帮我再办一个驾驶证吗？〃

  说到二老婆，肖凡就想起阿芬昨天疲惫的样子，清晨那么早，两个女人骑摩托去站点也不安 全，她就想让阿芬学开车。

   〃办个驾照很方便，当天就可以拿到，你不是有驾照吗？〃

   〃我的驾照想换回我自己的本名，还想给阿芬办一个，现在让她把农产品也监管了，以后去 的地方就多，她骑车也不安全。〃心疼老婆的事情，肖凡真挺上心。

   〃明天让她把身份证和照片给我，她帮我们做事，还是兄弟媳妇，当哥也表示表示，买车我 们各付一半。〃

  肖凡所做的生意，都有峰哥一半的股份，许多不合理的开支，峰哥也从未计较，所以肖凡想 做什么，者坏愿意落下峰哥。除开江湖感情，私交上相互信任，也是彼此心比较近的重要原因。

   〃要不你把你的皇冠给你兄弟媳妇开，你重新买一辆更高档的。"峰哥对自己媳妇大方，肖 凡心里感激，嘴上还想多II页点。

   〃那辆车是老婆用她的私房钱，给我买的生日礼物，你就别打皇冠的主意了。〃峰哥笑着指 了指肖凡。

  两人聊到饭点，峰哥侄女晚上过生日，肖凡要和胡丹妮约会，离开名典，两人就分开了。

  和胡丹妮一起吃完晚饭，为了避开两个老婆的熟人，肖凡带胡丹妮还是去了三屯舞厅，虽然 不是周末，舞厅的人也不少。

  90年之前，各村舞厅都是打工者娱乐的地方。91年开始，因为大量外省人涌入，打工者远 远超出用工需求，无形中滋生出许多灰色产业和黑色职业，各村的舞厅也多了许多闲杂人员。

  进到舞厅，找到一个靠近舞池的座位坐下，肖凡买来饮料和干果。

  今天和胡丹妮出来，最大缘由还是白天她被台湾人骚扰，心里醋意产生的荷尔蒙飙升。原本 身边有多余的位子，他还是把胡丹妮放在自己腿上，面对面的搂住她。

  舞厅音乐声很大，胡丹妮搂住肖凡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诱惑道：〃搂这么紧，是不是想了 啊！”

   〃肯定想，还是等我考虑清楚吧！许多事情，我怕自己辜负太多，更怕自己遗憾。〃虽然欲 望很强，暖昧中，肖凡还能保持一定的清醒。

   〃只要你能想起我，偶尔陪陪我，我的心就在你身上。〃虽然爰着，也希望发生些故事，但 是胡丹妮还是不希望肖凡为难。

  两个正暧昧的亲热，一个头梳中分的男人，在胡丹妮身后拍了拍的肩：〃小姐，请你跳一此 “

  在舞厅里，只要有男伴在身边，一般人不会去请他身边的女伴四湃，如果请，真就轻视身边 男伴的意味了。

  胡丹妮是面向肖凡坐在他腿上，男人邀请，胡丹妮看不到他的脸，肖凡却是和男人面对面， 看到男人无视自己的存在，肖凡让胡丹妮起身，自己也站起来，怒视着中分男人：〃你眼瞎啊？ 看不到我老婆是坐在我身上的吗？〃

  中分男人和肖凡差不多高，只是壮实许多，他是被胡丹妮的美色吸引，已经观察她好一会 儿，不愿意轻易错过舞厅里很难遇上的绝色美女，看肖凡面相以为只是工厂打工的，直接无视了 他的存在。

  现在听到肖凡出口就是拟解，出来混的时间也不短的中分男人，不甘示弱的回道：〃老子不 是眼瞎，而是看上你的女人了，你说怎么办？〃

  男人的话刚落音，肖凡的膝盖直接顶到男人下身，抓住他疼痛的捂住下身，弯腰的时机 按 住他的头保持弯腰的状态，膝盖再次招呼到对方脸上。

  敢在舞厅拟邮的人都是混混，目前自己孤单一人，身边还有胡丹妮，肖凡招呼完男人，赶紧 拉着胡丹妮跑出舞厅，驾车驶入国道上后停下，传呼王阳和龙娃带兄弟赶到自己所在位置汇合。

  龙娃和王阳各带了十几个兄弟，前后相差几分钟到了肖凡所在位子。

  大家聚集后，肖凡让胡丹妮打的回去。自己先单独回到舞厅，龙娃他们跟在身后，暂时没暴 露是同路人。

  先前肖凡打了人后闪得太快，中分男人找到身边的兄弟，在舞厅里已经找不到肖凡的影子。 现在看到肖凡再次进来，马上招呼身边的兄弟一起向他冲了过来。

  肖凡先迎上挑事的中分男人，身后的王阳和龙娃跟上，围住了中分男人的八个兄弟，人数上 占优,只凭有点胆识在街面混的，和肖凡的兄弟比手脚功夫，根本就不敢档次，肖凡第二次收拾 得中分男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已经爬不起的时候，他的兄弟也被龙娃他们打得爬不起来了。

  三屯的舞厅在整个厚街也属于比较大的舞厅，因为闲杂人员太多，经营舞厅的人还安排了烂 仔看场。

  舞厅工作人员看到打架，马上打亮了所有灯光。看场的五个烂仔，有两个上前想先分来打架 的两帮人，先去扶倒在地上的人，被龙娃和王阳以为是对方的人，一起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看到肖凡带来二十几个人，剩余的三个烂仔不敢再上前阻住，赶紧打电话通知后天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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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新的线索

舞厅打架，舞客也不能跳舞，胆小的先行离开了舞厅，胆大的人远远的围成一圈，看着稀奇。

在自己女人面前藐视自己，肖凡感觉受了奇耻大辱，满脸的血的中分男，悟住肚子痛得人已经卷成了一团，肖凡也没有放过他，抓住他的头发道：”你不是想我的女人吗？现在我给你机会。”说着对着血肉模糊的脸又是几拳。

中分男有点脾气，两个眼眶肿大，眼睛还充血，双眼努力睁开一条缝，看着肖凡：“有本事就打死我，不然这仇不死不休。”

"行，我就满足你。”看到中分男这样了，还敢说江湖硬气的话，肖凡对着他两只肿胀的眼睛，又是几拳，打了还不解气，起身对着他的嘴还狠狠踢了两脚。

”给老子住手。”肖凡还准备选择中分男的身体部分再次动手，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谁他妈的在老子面前称老子。”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称老子，肖凡怒怼的同时转过身来。

龙娃和王阳看到来的彪牙形大汉，带来二十几个烂仔，就耀武扬威的在自己老大面前称老子，还没有等肖凡怒怼声响起，两人已经率先冲了上去，王阳冲向彪形大汉，龙娃拿着刚管向大汉身后的一帮人冲去，带来的兄弟看到带队的已经动手，也紧跟其后。

彪形大汉有备而来，带来的人也拿着砍刀和钢管，肖凡的兄弟拿的全是钢管，双手拿着家伙就在舞厅里干上了。

相同的人，都是有备而来，同等条件实力决定成败，不过五分钟，地上躺了一大片人，肖凡有两个兄弟被人背后偷袭受伤，一个兄弟是因为没有躲过偷袭，手臂被划伤，情况轻微，一个背上挨了一刀，情况相对严重，但是大家都站着。

“龙娃，带两个兄弟去治疗。”肖凡先关心兄弟的伤势。

龙娃和手臂受伤的兄弟，扶着背部受伤的兄弟离开舞厅，肖凡走到被王阳打得鼻青脸肿的彪形大汉面前，一脚踩在他面脸上：“是你先在老子面前称老子的吧？”

先前打架时，肖凡还没有转过身看到大汉，龙娃和王阳已先发起了战争，现在被肖凡踩住脸，彪形大汉才看清肖凡，露出惊恐的眼神惊呼道：“凡大爷，怎么是你啊？”

肖凡注视着叫出自己名号的大汉，记忆搜索真不认识他，冷声问道：”你认识我？”

彪形大汉本想抬出自己背后的老板，忽然想起自己背后的老板也被这个疯子敲诈过，抬出来老板事情可能恰得其反，言不由衷的回道：“道上混的，有几个不认识你凡大爷啊，只是我认识你，你不记得我们这些小人物罢了。”

“既然你认识我，我也不想跟你废话，我兄弟受伤，你说怎么处理。”

听到说处理，彪形大汉知道要说钱，自己本身只是老板的打手而已，赔钱也是老板的事情。

本身彼此就有仇怨，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老板，只能自己先坑住，装穷的回道：“凡大爷，舞厅靠收一元两元的门票，也挣不了什么钱，你说个数，我打电话去凑行吗？”

道义上说，是自己在别人场子先闹事，现在看到彪形大汉态度也不错，两个兄弟也不是伤筋断骨，只是外伤，治伤最多也就一两干，肖凡也就没有大开口，松开踩在彪形大汉脸上的脚：“算你识相，给两万吧！”

彪形大汉紧紧捂住身体最疼痛的腰部，缓缓起身道：“大爷，我身上没有那么钱，容我打个电话让人送钱好吗？”

可以。”肖凡爽快的答应了大汉的要求，预防他电话会邀约来人，大汉打电话的时候，肖凡也再打电话。

铁牛现在带着兄弟守着站点和看管货车，分不开身，肖凡把电话打给群哥，让他带一些人过来。

彪形走进舞厅吧台拨通了老板电话，简单说了打架的事情，特别提到是肖凡闹事，还要两万医药费。

彪形大汉的老板正和朋友喝茶，接到电话听说是肖凡，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吩咐人送钱去舞厅后。对身边的朋友问道：“是不是事情暴露？这个疯子是来故意踩我们场子。”

“应该不会，你是和刚狗单线联系，他也保证没有给身边的人说，只要刚狗没事，疯子就很难抓到把柄。只是刚狗要求教出他的兄弟，这事有些麻烦，只能等和事佬的消息了。”身边的朋友信心满满的分析道。

“那就好，预防万一，这段时间，你我还是尽量少露面。”彪形大汉的老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和朋友说道。

群哥还没有赶到，彪形大汉这边钱已经送到，肖凡拿到钱，给群哥传呼留言让他别再过来，正打着电话，眼睛忽然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一把砍刀，顺手捡起砍刀，佯装轻视的说道：“这样的玩意儿也敢拿来唬人。”

离开舞厅，肖凡留下王阳，给来的兄弟一人发了三百就让大家回去了。

兄弟们散了以后，肖凡开车带王阳回到溪头，对准备下车的王阳说道：“你现在回去，带两个没有在舞厅露过面的兄弟去舞厅，专门盯住那个彪形大汉，看他和那些人接触。”

安排了王阳，肖凡来到饭馆，找出上次放在饭馆的砍刀，比对确认，两把刀相同，连同新旧都差不多。

确定钢狗带的小弟，都是他的老乡中原人，彪形大汉说话是西南口音，两人不是一个团伙，用的同一种砍刀，是巧合还是本身就有联系？肖凡心里产生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王阳带人回到舞厅，想给兄弟指认一下彪形大汉，可是彪牙形大汉已经离开，舞厅都是晚上开业，第二天王阳带人再次来到三屯舞厅，还是没有发现彪形大汉的身影。

舞厅看场的马仔，亲眼目睹了王阳暴揍彪形大汉的情景，看他来到舞厅，真把他当大爷一样供着，看到这样的情况，想单独帮兄弟指认人，肯定会引起怀疑，王阳只能离开，给肖凡说明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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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故意闹事

看到王阳暴露，肖凡不愿轻易放弃这样的线索，重新安排王阳道：“选择一个昨天去过舞厅，相貌大众化兄弟，带两个新人去，让去过的兄弟尽量别暴露就行。”

连续两天，都没有看到彪形大汉，肖凡就有些急了，毕竟自己不能一直耗费在这不确定的线索上。

坐在迎宾楼下的士多店，正考虑怎么才能找出彪形大汉，群哥和梅子提着一个榴莲从外面回来。

“买榴莲都不知道给我买一个，吃独食烂屁儿。”看到群哥两口子只买了一个，自己肯定没份，肖凡不满的调侃道。”你才用屁儿吃东西哦！这么大一个大爷，你好意思骗一个榴莲吗？”看到肖凡无精打采的坐着，还惦记自己这个怀儿婆的水果，没有打麻将，闲得没事的梅子拉开架势，做好和肖凡比比口才的准备。

”不给就不给嘛，上了床，忘了娘。不是我，你们两口子有恩爱的机会吧！”肖凡做了一次红娘，看见群哥两口子就念经，已经念了快一年了。

”大爷，真想吃啊？要不分半个给你，以后别在我两口子面前念经了行吗？”听到肖凡见面就念经，眼睛还一直看着自己手上的榴莲，群哥息事宁人的说道。

“不准给。”梅子抢过群哥手里的榴莲，拿到肖凡眼前晃了晃，得意的说道：”大爷想不想吃，想吃给一百元我卖给你。”

趁着梅子拿着榴莲晃动的时候，肖凡一把抢过装榴莲的袋子，跑到迎宾楼门口，得意的举着榴莲袋子，看着梅子道：“想不想要回去，想就让群哥拿一百元到我家来取。”

“你是不是想惹事，想不想我肚子里的儿子以后喊你干爹了。”榴莲被抢，梅子不甘心的威胁肖凡道。

”惹事？”梅子的一句惹事，忽然让肖凡的脑力活换起来走到梅子身边，把榴莲还给她，调侃的说道：”借你男人用几分钟，我把他沟子用一下就还给你。”

没等梅子说话，肖凡搭着群哥的肩膀，把他引到距离梅子几十米外的地方说道：“群哥，帮个忙，晚上你安排几个人，去三屯舞厅惹点事。”

”三屯舞厅的老板得罪你了？你要找他麻烦？”看到肖凡严肃的脸，群哥首先想到舞厅老板得罪了他，他想报复，但是也有些疑感的是，如果肖凡想报复，他身边那么多能打的兄弟，为什么要自己安排人呢？

“这事几句话说不清楚，你安排人去惹事就好，去之前通知我，我安排兄弟去接应你兄弟，如果出点意外算我的。”找出彪形大汉的目的，可能牵涉的东西太多，肖凡也没法给群哥解释。

江湖规矩，处理以后不找后账，自己已经在别人场子里闹过一次事，还拿了赔偿，如果再去闹事，那就真是不要脸了，自己的人不方便出面，肖凡才想到群哥安排人。

"好吧，晚上我要去赌场上班，安排了人通知你，你让人带队去就行了。”关系在那里，肖凡需要人，群哥也不多废话。

舞厅出现过的兄弟都不适合出面，肖凡让山鸡的一个兄弟带队，安排没有去过舞厅的兄弟在外围接应，见过彪形大汉的一个大众脸兄弟，单独进入舞厅认人。

晚上八点，群哥的兄弟在山鸡兄弟带领下，走进三屯舞厅。

群哥兄弟在舞厅晃悠了很久，一直找不到闹事的借口，山鸡兄弟看群哥兄弟做事扭扭咧咧，忍不住脾气，看到自己身边一个供顾客消费的桌子上，摆放有几瓶饮料和两袋瓜子花生，顾客去跳舞没在桌子边，直接一脚踢翻桌子吼道：”他妈的，什么饮料，全是假货。”

打碎在地上的饮料瓶，引起了舞厅工作人员和看场烂仔的注意，几个烂仔马上围住山鸡兄弟，其中一个烂仔上前掀了山鸡兄弟一把道："怎么回事？想在这里闹事是吗？”

"我闹你妈。”看到对方掀自己，山鸡兄弟受不了这气，直接一巴掌扇在上前的烂仔脸上。

看场的烂仔抽出身后的甩棍，向山鸡兄弟冲去，群哥的兄弟现在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十一个人都带有钢管，抽出钢管拦住五个看场人，但是没有动手。

不闹出动静，就引不出彪妍形大汉，山鸡兄弟看到群哥兄弟不动手，大声提醒：“给我报仇，打啊！”

十一个打五个，很容易的事情，群哥兄弟把对方打倒在地，山鸡看到群哥兄弟不敢下重手，抄起一张小桌子，直接砸到一个烂仔身上。

舞厅打起来，工作人员马上通知了后台老板，几分钟后，一个手臂上纹龙的一个男人，带了十多冲了进来。

现场认人的兄弟看着带队的男人不是彪形大汉，朝山鸡兄弟摇了摇头，山鸡兄弟明白后，赶紧招呼群哥兄弟散离。肖凡安排在外围的自家兄弟也冲进舞厅，接应了闹事兄弟安全散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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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工厂妹的青春（一）

撤离过程中，彪娃刚收到身边不到两个月的一个外号：小宝气的兄弟，脱离了撤离人群，在舞厅旁边的伟易达电子厂外围墙边隐藏了起来。

小宝气也是川北人，人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退伍军人，和邱建芳同一个乡镇，以前在大朗毛织厂做保安，因为毛织厂拖欠薪水老板跑路，通过老家的亲人，联系上邱建芳，邱建芳把他介绍给了自己男人。

看到闹事的人撤退，手臂纹龙男赶紧找到舞厅老板，把详细经过给他做了汇报。

舞厅老板正和几个外资工厂老板在一家会所开房打麻将，身边还坐着一个三天前，舞厅马仔帮他诱惑到，有几分姿色的TTA电子厂妹。

经营大众舞厅，不是一个暴利的行列，但是适合混的江湖人养马仔，收罗聚集闲杂人员。舞厅老板也是带着这样的目的，年后才抢夺到曾经是潮州人经营的舞厅，作为厚街少有的几家安排有烂仔看场的舞厅，经营至今，没有出过事情。

就这几天时间，舞厅连续两次被人骚扰，这次看似与肖凡没有关系，但也是带着家伙有被而来，撤离也是有条不紊，还有外围接应，明显是冲着舞厅来的，以前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舞厅老板心里开始泛起嘀咕。

心里不踏实，打麻将也没有心情，早早结束了牌局，房间里只剩下舞厅老板、纹龙的男人和厂妹。

赶紧传呼安排在外镇养伤的刚狗，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回电，舞厅老板心里开始不淡定了，焦躁不停在麻将房里来回走动，看他焦躁的表情，刚被他花言巧语骗上床三天的厂妹，体贴的说道：“老公，有什么事情别急，坐下来休息一下。”

一个小时后，还是没有等到刚狗的回复，舞厅老板心里暗自猜测 刚狗是不是被肖凡那个疯子抓住了？＇

心里猜测，心情更为烦躁，广东人信迷信，舞厅老板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抽出一百元，丢在地上，对厂妹吼道：“你就是个扫把星，刚和你上床就出这些倒霉的事情，拿上钱赶紧给我滚。”

厂妹被舞厅烂仔诱惑到舞厅老板身边三天里，对她有新鲜感的舞厅老板，没有让她离开半步，她也就没有给厂里请假，旷工了三天，原本认为傍上了一个有钱的男人，没有想到就三天时间，眼前这个男人上床后却是这样一副嘴脸。

看着地上的钱，厂妹心里想让自己活得有骨气一点，可是出厂跳舞那天，全身上下也只有二十几元，看到上床前对自己说尽甜言蜜语的男人，翻脸后却是这般无情。

工厂制度旷工两天就算自离，工厂回不去，现在除了身上穿着一件他为哄自己开心买的裙子，也就只有自己身上留下的二十几元。厂妹屈辱的捡起地上的钱，捂住泪水充盈的眼睛，跑出了麻将会所。

跟踪手臂纹龙男到达麻将会所的小宝气，看着厂妹哭着跑出会所，也没多在意，继续仔细观察着会所，两个小时后，还是没有看到手臂男出来。寂静的夜晚，厂妹坐在百米开外路边的哭泣声，这时才引起了小宝气的注意。

走到厂妹身边，小宝气掏出自己的手帕：“怎么这么晚坐在这里哭，谁欺负你了吗？如果不嫌弃男人的手帕脏，擦擦眼泪吧！”

厂妹坐在马路边的一块大长条石头上，埋着头捂住脸，伤心的说道：“你别管我，我就是个贱人。”

小宝气在厂妹身边坐下，眼睛注视着会所，安慰的说道：“漂泊都不容易，我最难的时候，厂里欠我五个月薪水，老板却跑了，我是靠十三元钱生活了七天，后来找到老乡，才来到这里，生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坚强一点。”

人心孤单的时候，关心和安慰有时比金钱管用，厂妹听到小宝气的安慰，抬起头，借助路灯的光亮看着眼前这个皮肤较黑，脸上却有一份刚毅的男人，哭泣的说道：“我的贞操没了，厂也回不去，家里的弟弟、妹妹还等着我寄钱回去读书，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身上也只有几十元钱，希望可以帮到你。”看到厂妹可怜，小宝气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放在厂妹身边，起身继续隐藏起来，注视着会所的动静。

看到小宝气人长得不怎么样，心却挺善良，几分钟后，厂妹来到小宝气隐藏的灌木丛边：“你是在找人吗？”

小宝气瞄了一眼厂妹，善意的提醒：“离我远点，如果发生点什么事情，别连累到你。”

看到这个陌生男人，言语中真有关心自己的意思，厂妹接口道：“我是刚从会所里出来，出会所的时候，下面娱乐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垃圾男人和他的马仔，现在说不定他们也走了。”

“你说的垃圾男人是谁？我一直在这里观察，没有看到人出来啊？”

“就是夺走我贞洁，骗我上床的男人，他是舞厅老板，他的车停在后面的停车场，开车是从后门出口出去，不会经过这里。”跟了舞厅老板三天，每天除了陪他在这里打麻将，就是在酒店客房，所以厂妹对会所有一点了解。

听到厂妹提到舞厅老板，知道会所还有后门，小宝气恼怒的自责道：“我他妈的真的蠢蛋，怎么没有想到会所有后门呢！”

听到小宝气的语气，厂妹确定他要找的人，就是糟蹋自己的男人，带有希望报复舞厅老板，也有感激小宝气的心思，自告奋勇的说：“要不要我帮你进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

“去了可能连累到你，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就回来。”

小宝气走进会所，供人娱乐的一楼一片漆黑，通往后面停车场的门也上锁了。

垂头丧气的回到隐藏的地方，看着厂妹：“晚上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安全，你还有什么朋友或可以住的地方吗？我先送你回去。”

“有朋友也只是厂里的工友，现在厂都回不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先前被小宝气安慰，收拾了自己眼泪的厂妹，再次哭泣起来。

【作者题外话】：说几句关于这几章，章节内容的龙套人物，工厂妹，原来龙套人物都不需要下重墨去描述，想了一天，我还是决定在这几章概述故事情景的过程里，加重了一些笔墨描述这个厂妹。

故事中厂妹的经历，也是那个年代，厚街部分有些姿色的女孩，受骗离厂的原因之一，而且这样的女孩数量还不少，经历凄惨的比比皆是，我选择了一类大家阅读后不会过于伤感的素材，加进故事里，给那个年代青春漂泊一份回忆，也是对曾经那群单纯女孩错位的过往，一次辩解。

大家阅读后，如果有什么意见，请评论留言告知，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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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工厂妹的青春（二）

“你别哭啊！”二十三岁，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宝气，被哭啼的厂妹搞得束手无策。“现在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加上小宝气先前给的几十元，厂妹现在口袋里也不够两百元，明天的路在哪里也不知道，厂妹无助的哭泣道。

“求求你别哭，如果不怕我是坏人，我带你去溪头，到时候看怎么安排你先暂住一宿吧！”出来混的时间不长，但是跟在彪娃身边，看自己老大虽然很能打，但是与打工群体接触中，都很谦虚也好助，无形中也影响到本性淳朴的小宝气。

两人打的来到溪头老村外，已经是深夜两点了，小宝气住在肖凡给兄弟们租住的老式楼房里，住地距离马路还有几百米距离，因为老村里道路狭小，两三个人同行都困难，的士只能送到这里。

厂妹先下车，小宝气掏兜准备给车钱，才想起自己的钱全给厂妹了，尴尬的望着厂妹：“能不能借七元钱，我给车费，等会回到宿舍，我就从兄弟哪里借来还你。”

看到眼前还不知姓名的男人，真把身上的钱，全给了陌生的自己，厂妹心里有些感动，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带着有些期许的心里，一把把钱塞进小宝气手里：“暂时别找你兄弟借，你先帮我保管，我用的时候找你。”

肖凡租给单身兄弟居住的老式搂，每个宿舍两张床，住四个人，有女朋友的单独租单间，现在住在宿舍的也就二十来个单身汉，包括龙娃和铁牛也住在这里，因为大部分兄弟都有当兵的经历，所以宿舍都比较干净，根本没有男人宿舍常见的汗臭味。

两人回到小宝气宿舍，还有四个兄弟没有睡，穿着裤衩，光着膀子正在打四川长牌。看到这样的情景，小宝气赶紧拉着厂妹走到宿舍门外道：“不好意思，宿舍都没有来过女人，我们兄弟也就习惯了不穿衣服。”

“没事。”厂妹虽然被舞厅老板搞定，但是跟舞厅老板还是自己初夜，厂里绝对多数都是女生，自身本身没有恋爱经历，和男孩子接触的时间更少，现在看到几个穿裤衩的男人，嘴里说着客气的话，心里还是有些害羞。

“晚上真没有地方住了，要不我们去公园坐到天亮吧！”深更半夜，不说舍不得花十几二十元住旅馆，就算舍得，现在旅馆都关门了，不能把厂妹一个人丢下，小宝气想到公园有坐的椅子，还有草坪可以躺着。

“你拿两根凳子出来，我们就坐门外等到天亮再想办法吧，晚上公园里最容易查暂住证，如果被抓住要罚很多钱！。”窘迫的环境，厂妹最先想到的还是钱。

“在溪头这个地方，你就不用怕查暂住证的事情，在我身边，你就是想治安仔查你暂住证，他们都不敢查。”说到查暂住证的事情，小宝气的优越感就来了，男人喜欢在女人面前充面子，在暂住证的事情上，小宝气满足了自己的面子，自豪的说道。

“真的？你是什么人啊？他们不敢查你暂住证？”没有工作没有住的地方，暂住证就是最头疼的问题，看到小宝气说话不像是吹牛，厂妹欣喜的问道。

“我老大的老大是凡哥，他在这里有很强的实力，你看我们住的地方，深夜打牌，都没有治安仔敢来查暂住证。只是不能大声喧哗，影响到邻居休息，被凡哥知道就比较麻烦。”

对于这些优越的权利，小宝气也毫不吝啬的炫耀道。

“那我们就去公园吧，躺在草坪上还能睡觉，也挺舒服的。”

来到公园，找到一处僻静的草坪躺了下来，两人都有些疲惫，躺下聊着聊着都睡着了。

清晨，公园外的马路上，汽车、摩托车、匆忙赶去工厂上班的人喧哗、混在一起的嘈杂声，吵醒了厂妹。

女人比男人睡眠浅，厂妹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住了自己。短短几个小时，小宝气的言行触动到了厂妹的心，看着熟睡的小宝气，她没有拿开他的手，反而背身往他怀里靠近了一些。

没多一会儿，小宝气也被吵醒，睁开看着自己的双手搂着厂妹，其中一只手还放在比较柔软的部位，感觉还很舒服。

厂妹背身对着小宝气，他还以为厂妹没睡醒，悄悄的移开双手，可是压在厂妹身下的手很难抽出来，正慢慢往外移动，忽然感觉厂妹的身体向手上增加了一些压力，小宝气以为是自己的动作惊动了厂妹，赶紧停住手傻傻的等着。

厂妹感觉小宝气的手不再往外抽，知道是刚才无意识中，想阻止他手抽走的动作，起到了作用，看到周围的人慢慢多起来，厂妹装着刚醒来的样子，举起双手伸了一个懒腰，起身看着小宝气：“你也醒了。”

看到厂妹没有注意自己放在她腰身下的手，小宝气松了口气：“醒了一会，怕吵醒你，所以还躺着，现在我先带你吃早餐，你边等边等我，我要去给凡哥汇报点事情，汇报完来找你。”

小宝气说完，把厂妹昨天给自己的钱，全部塞到她手里。

“你不会不理我了吧！”看到小宝气把钱全给了自己，厂妹担心他走了，真不管自己。

“放心吧，我只是怕你饿着，让你先吃，如果不放心，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见凡哥。”看到厂妹担心的表情，情感白痴的小宝气，心里还只是想着助人为乐而已。

电话吵醒了正在阿芬被窝里的肖凡，身边的阿芬已经离开租屋去站点做事了，电话知道小宝气有了些线索，赶紧穿好衣服赶到了迎宾楼下，看到小宝气和一个女孩已经坐在士多店外的凳子

上等他了。

小宝气把昨晚跟踪的情况详细告诉了肖凡。

“昨天撤离，就你一个人留在现场？”肖凡对小宝气还不怎么熟悉，彪娃身边的兄弟不多，只有七个。彪娃进医院后，许多事情就安排小宝气做，肖凡才接触了他两次。

“我看找不到彪形大汉，心里不甘心，所以想观察观察，能不能找出点线索，人多容易暴露，就自己留了下来。”看到肖凡脸色有些不对，小宝气赶紧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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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工厂妹的青春（三）

“你单身一个人，孤立无援，如果被对方抓住，出点事情，我们还不知道情况，多危险，以后不准这样擅自行动。”看小宝气做事有股狠劲，肖凡责怪的同时，也有些欣赏他。

“凡哥，你们要找的是不是舞厅的老板？”听小宝气说肖凡是他老大的老大，肖凡说话，厂妹不敢插嘴，现在听他俩聊完，想到自己也可以提供一些消息，所以壮着胆子问道。

“你知道他？”

和小宝气都不怎么熟悉，肖凡先前看到厂妹，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根本没怎么注意她，现在听到她开口提到舞厅老板，肖凡才注意起她，容颜中等偏上，身上的裙子看起来还有点时尚，只是裙子上还沾有一些青草。

“认识，他骗我跟了他几天。”厂妹看出肖凡对这件事情很关心，为了证明自己真认识舞厅老板，就把怎么认识的老板，连同自己不光彩的缘由说了出来。

“你给我详细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厂妹的话，引起了肖凡的注意，必竟跟过舞厅老板的人，多少都会了解到他的一些情况。

厂妹把自己怎么去到舞厅老板身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厂里不加班或周末，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厂妹，会和厂里玩得好的女同事去舞厅跳舞，在三屯舞厅认识了一个看场的烂仔，只要她去舞厅，烂仔都会买来一些饮料和干果，请她和同事。

她还以为烂仔喜欢她，想追求她，看到烂仔外形还比较帅气，人也大方，在舞厅耀武扬威的样子还比较霸气，很有男人味，心里也有点喜欢和烂仔接触。

一个周末，厂妹和同事来到舞厅，她俩分别和两个烂仔跳了一整晚贴面舞，舞会散场以后，四人来到一家海鲜排档吃宵夜，舞厅老板提前在等她们，两个烂仔见到舞厅老板都称呼他为老大。

吃饭过程中，舞厅老板的眼睛一直在她和同事身上晃悠，吃晚饭，舞厅老板和两个烂仔嘀咕了几句，大家来到厚街大酒店开了一间KTV房。

进到房间开始，烂仔有意无意灌她的酒，她沾酒就醉，所以拒绝。舞厅老板要么就是假装关切把手搭在她肩上，要么请她跳舞，把她楼得很紧，中途服务员进房服务，老板还大方的给一百元小费。

唱完歌，她的同事醉了，被和她跳舞的烂仔扶走，跟厂妹亲近的烂仔让她上了舞厅老板的车，舞厅老板把她带到虎门龙泉宾馆，开了一间房，进到房间骗她说自己已经离婚，特别喜欢她，要和她结婚，花言巧语就把她骗上了床，这三天，她一直在舞厅老板身边，直到今天被赶出来。

“你知道老板姓什么吗？认不认识一个个子特别彪悍的人？”听完厂妹的诉说完，肖凡最关心的还是想知道舞厅的幕后老板是谁。

“看见过两次，大家都叫他阿胜，她是舞厅这群烂仔的老大，今天去会所的那是他们这帮烂仔的老二。”

“你还知道舞厅老板其他什么情况吗？”

“我和他只有三天，就知道这些。”厂妹说着，偷瞄了一眼身边的小宝气，心里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了解了过程，看厂妹偷瞄小宝气，肖凡大概猜到小宝气真感动了她，她偷瞄小宝气的眼神真带有些感情。

看着皮肤比较黝黑的小宝气，面容也普通，而她身边的女孩虽然受骗，但是容貌俊俏，和小宝气在一起，怎么看都不搭配。

“他糟蹋了你，还害得你丢了工作，就给你买一条裙子，给了一百元就把你赶出来？你心里怎么想？”

虽然不知道舞厅老板与彪娃的事情是否有关，但是看到厂妹的窘迫，肖凡想借助厂妹的事情，再次摸摸对方的底牌。

厂妹再次偷瞄了小宝气，叹了口气道：“他那么多马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女生，还能把他怎么样，上当买教训，以后找家厂好好上班，再也不去跳舞了。”

“如果我说能帮你报仇，至少可能拿点青春损失，你愿意当面去指认他吗？”

听到肖凡让自己去指认，厂妹赶紧摇手道：“他身边的马仔都是身强力壮的，我不敢。”坐在厂妹身边的小宝气，看到厂妹惧怕舞厅老板的样子，接过话轻视的说道：“你怕什么？他的马仔身强力壮，几天前，我凡哥不但砸了他的舞厅，打了他的马仔，还让他赔了两万，现在凡哥愿意帮你，只要你说出你想要多少青春赔偿，凡哥肯定帮你拿到。”

听到身边这个其貌不扬，却能让自己心动的男人鼓励，厂妹直视着小宝气，看他说话底气十足，丝毫没有把自己惧怕的舞厅老板，放在眼里的意思，转头看着肖凡道：“如果凡哥愿意帮忙，这次我是自离，要损失两个月的薪水，我的薪水每个月是510元，能把我的薪水拿回来就够了。”

看着眼前小宝气和厂妹，想到他们整晚也没有怎么休息，体己的说道：“你太善良了，现在我给你们开间房，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就帮你去报仇，虽然补偿不了你的青春，但是绝对帮你拿到你满意的银子。”

“凡哥，帮她开个房间就可以了，我回宿舍睡，等她醒来到宿舍找我。”当过兵，身手还不错的小宝气，听到肖凡说开间房给他们两个人，憨憨的拒绝道。

“你啊？真的木脑壳。自己去开房，下午六点左右给的电话。”厂妹多次偷瞄，肖凡已经肯定厂妹对小宝气有意思，开房是让他们休息，也有凑合小宝气的意思，看到小宝气憨厚朴质的样

子，肖凡掏出五百元递给小宝气，佯装生气的一脚踢到他沟子上。

下午五点，小宝气和厂妹就来到迎宾楼下，因为没到肖凡预约的时间，小宝气没有给他打电话，两人坐在士多店外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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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谁的青春能赔偿

白天，经过厂妹引导，两人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小宝气是和厂妹睡在一张双人床上，只是憨直的小宝气不敢脱衣服，合衣睡到醒来，害羞得起身都不敢冲凉，就带着厂妹来到这里等肖凡。

“你喝点什么？我帮你买。”闷热的天气，起床没有吃饭，口还有点渴，看到小宝气醒来都不敢对自己说话，厂妹猜出他胆怯的原因，自己主动问道。

“我不喝，买一瓶水就够了，另外再买点自己喜欢吃的，先填填肚子，别饿着。”情感迟钝，善心不缺，小宝气对自己苛刻，却没有忘记关心女性。

“你啊？真像凡哥说的榆木疙瘩。”厂妹带着有些感情的眼神，看了小宝气一眼，撒娇意味很浓的娇责道。

厂妹去多士多店，给小宝气买了三元一瓶的王老吉，两个面包，自己买了一瓶一元的矿泉水。

不到六点，肖凡下楼，准备去饭馆吃饭，看着两个啃面包的人，责怪道：“现在都快到饭点了，你们就吃面包当顿啊？”

厂妹对肖凡不熟，对他还是有些畏惧，没有说话。

小宝气听到肖凡责怪，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回道：“还不怎么饿。”

看到厂妹的面包还剩一大半，小宝气的面包只剩最后一口了，听到他还说不饿，肖凡就知道这样的人，要么就是没钱，要么就是太节俭，疑惑的问道：“没钱吃饭了吗？难得每个月你没有领到薪水？”

小宝气赶紧摇手解释道：“凡哥，不是，不是，每个月我老大都是准时把钱给我的，是我领到薪水留下零花都寄回家了，上午你给的五百，开房只花了20元，现在还有要四百八。”

小宝气说着把剩下的四百八十元拿出来，递给肖凡。

确定小宝气是节俭的人，肖凡也没再责怪他，放低了些音量温和的说：“钱你自己留着零花，现在跟我一起去吃饭。”

七点刚过，王阳和山鸡兄弟各开一辆面包车载着二十个兄弟，龙娃到饭馆和肖凡汇合，三台车来到三屯舞厅。

肖凡领着王阳、龙娃、小宝气和厂妹先走进舞厅，一起来的兄弟带上家伙买了门票随后就到了。

时间还早，舞厅只有零零星星十几个客人，看场的烂仔看到厂妹是和肖凡一起走进来，充满惊奇的望着她们。

找到靠近舞厅吧台的位置坐下，肖凡问厂妹：“骗你的烂仔在这里吗？”

厂妹左手紧张的拉住了小宝气的衣角，右手指了指舞厅靠角落的一个男人，对肖凡说：“在，就是那个。”

肖凡没有安排两位得力干将，把表现的机会留给小宝气道：“小宝气，那是欺负你女人的男人，现在看你怎么表现。”

小宝气起身，看着肖凡，脑残的辩解道：“凡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们只是朋友。”看到一次次给机会，小宝气的脑袋都开不了窍，现在做正事，肖凡也没心情再给他玩笑：“管她现在是不是你的女人，那个男人欺负了她，你就应该表现表现。”

骗厂妹的烂仔亲眼见识过肖凡收拾自己老大，打了看场的人，还让老板赔了两万，现在看他一直注视着自己，还和厂妹交流着什么，预感不好，马上向舞厅门口逃跑。

他刚动身，先前还给肖凡解释和厂妹关系的小宝气，几个健步拦住了他，抓住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烂仔衣领，对着他的鼻子就是两拳，“招呼”完鼻子，手上没有片刻停留，对着他的肚子又是几拳，烂仔倒在地上，小宝气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到肖凡面前。

闹了一次事，舞厅的烂仔都认识了肖凡，更了解到他的名号，谁都不敢上前，连到吧台打个电话通知老大都不敢。

看到舞厅的人都没有动静，肖凡走到音控台，一把拔掉所有电源，扫视了舞厅四周后，喊道：“把舞厅里放屁有点分量的杂种给我喊出来，二十分钟不到，这个舞厅只能让收废品的人来收拾垃圾了。”

肖凡拔掉了电源，先前放着音乐的舞厅瞬间安静下来，肖凡说完，烂仔还是不敢动，舞厅管理吧台售卖的小妹，传呼了彪形大汉阿胜，并且说了肖凡二十分钟后要砸舞厅。

不到十分钟，阿胜和纹龙男子两人来到舞厅，身后没有跟任何马仔。

阿胜走到肖凡面前，稍微弯了些腰，亲和的说道：“凡大爷，上次的事情不是处理了吗？请问今天你来为了何事？”

肖凡指着小宝气踩住的烂仔说道：“这个杂种骗了我兄弟的马子，送去给你们后台老板糟蹋了，你也别再老子面前充老板，让你们后台老板出了说话，如果不出来，今天我不但要砸这里，还会继续找你们麻烦。”

阿胜认识厂妹，也知道她跟了老板三天，现在看到她找到肖凡这个后台，自己真没有能力处理这事，只能看老板怎么安排：“大爷，现在我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恳请你多给点时间，行吗？”

肖凡的目的是找人和要钱，不是诚心要砸舞厅，看到阿胜卑躬屈膝的态度，装着大气的说道：“多给你半个小时。”

舞厅没有音乐太安静，阿胜不敢在舞厅打电话，走出舞厅，把肖凡的要求告诉了老板。

听到又是肖凡找麻烦，而且还抓住了合理的借口，电话对面的舞厅老板脸上已经急出了冷汗，自己也拿不到注意，装出镇定的口吻，回复阿胜道：“你在原地等我电话。”

挂完电话，舞厅老板马上打给合伙的朋友，说明了情况，让对方帮自己拿个主意。

“刚狗现在安全，暴露的可能就不大，这个疯子抓住了把柄，可能真的只是为了点钱，现在你肯定不能露面，给点钱先安全度过难关再说，有正当把柄，这个疯子胃口不会小，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对方说出的解决办法，舞厅老板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想到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无奈的放下电话，通知阿胜帮到周旋，自己不出面，同意花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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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流浪爱情

舞厅没有音乐，但是售票没有停止，许多舞客走到舞厅，都不能跳舞，只看到肖凡的兄弟拿着钢管分散在舞厅四周，随时准备砸舞厅的样子，氛围异常紧张。

看到曾经在舞厅耀武扬威的阿胜和他的小弟，对肖凡卑躬屈膝的样子，先前紧张的厂妹心情逐渐放松下来，也能静心环顾四周，看到舞厅进口的大门边，长期和自己一起跳舞的同事也在，挽着几天前和他一起跳舞的看场烂仔，正注视着她。

两人在工厂里关系最好，看到同事现在挽住烂仔，亲密的样子，确定她还不知道这群人的嘴脸，就想帮帮朋友。

看到肖凡凶阿胜的样子，厂妹还是不敢直接对他说，只能起身走到还踩在烂仔身上的小宝气身边，贴在他耳边道：“门口那个长发女孩是我朋友，现在也被烂仔骗了，能不能帮帮她。”

厂妹说完，嘴唇故意在小宝气的脸部紧贴了几秒才离开。

厂妹的嘴贴在小宝气脸上，小宝气愣一会，黝黑的皮肤看不出脸的变化，但是心却怦怦乱跳，眼神示意厂妹给肖凡说。

看出小宝气紧张，厂妹嘴唇直接贴到他耳边道：“我不敢。”

看到厂妹顾虑，小宝气一脚踢在地上的烂仔道：“给老子规矩点，躺着别动。”说完走到坐着的肖凡身边，蹲下身把厂妹的意思给肖凡说了。

肖凡看了一眼厂妹，回复小宝气道：“你陪她去问问她的朋友，只要她朋友承认是受骗，就把那个杂种一起收拾了。”

厂妹和小宝气去到她同事身边。烂仔看到两人径直走向自己，还以为要揍他，撇下身边的女孩，转身向舞厅外逃走。

三个人在舞厅门口聊了几分钟，厂妹的同事离开舞厅，出门寻找她的爱情烂仔去了，厂妹和小宝气回到肖凡身边，无奈的摇摇头坐下。

打电话花了十多分钟的阿胜回到舞厅，在肖凡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大爷，老板去佛山谈生意了，要一周才能回来，他答应补偿厂妹的青春损失，你开个数。”

肖凡的目的是钱要拿，还想见到后台老板，知道阿胜说老板外出是借口，但是对方答应赔偿，自己也找不出更好的借口做过分的事情。

肖凡考虑了一下道：“赔银子的事情等会再说，狗杂种老板欺负了我兄弟的马子，还装大爷不露面，我来一趟这里，总得让我在这里留点痕迹，出出气吧，如果你们不怕我拿钢管的兄弟把这里全砸碎了，就拿几把砍刀给我身边这几位兄弟用用，等我高兴了再说银子的事情。”

阿胜看出肖凡真要砸场子出气，老板又不愿意亲自出面，只能向身后的马仔嘀咕了几句，马仔从舞厅存放小食、饮料的库房里拿出五把砍刀，递给肖凡身边的龙娃。

肖凡一看，崭新的砍刀和砍彪娃的刀也是同款，心里疑惑＇自己找了那么多地方，没有看到什么地方卖这些刀，这帮人和刚狗到底是同属一个后台老板，定制了这款刀，还是巧合买到同一款呢？＇

无法确定，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分，肖凡吩咐龙娃、王阳他们，用砍刀把桌椅砍了，没有动舞厅装修和设备。

作为看场的烂仔，被人当面砸了场子，等同打自己的脸，肖凡兄弟砸场子，阿胜坐着纹丝不动，也是示弱了。

肖凡也不愿意落下欺人太甚的骂名，没等阿胜再提赔偿，先开口道：“我兄弟的马子青春损失五万，兄弟们帮你们“装修”舞厅，辛苦费五万。现在再给你半个小时把钱送来。”

肖凡开价，阿胜没有还价，离开舞厅拿钱去了。

事情处理，舞厅工作人员很快收拾完破烂的座椅，音乐响起，进来跳舞的人都站着，整个舞厅就肖凡和厂妹，加上身边的兄弟有几把椅子坐着，格外显眼。

阿胜很快拿着一个塑料袋回来，塑料袋里是报纸包裹着的钱，他把塑料袋递给肖凡道：“大爷，你数数，十万整。”

肖凡示意身边的龙娃接过钱道：“不用数了，他们不够胆欠我的钱。”

回到溪头站点，肖凡拿出五万，所有兄弟每人一千，带队的翻倍，住在医院的也享受同等待遇。

兄弟们领到钱，除了看守站点的，其他人都离开后，只剩下小宝气和厂妹。

忙碌了一晚上，虽然自己一分钱没拿到，但是帮兄弟们拿到一些外快，肖凡心情也不错，拿着剩下的五万在厂妹和小宝气两人眼前来回晃悠，调侃的道：“给你还是给他？”

小宝气率先回道：“那是她的青春钱，给她吧！”

厂妹看着肖凡手上的五万，听到他说要全给自己，惊喜的问道：“凡哥，真的全部给我们吗？”

看到厂妹惊喜，肖凡带有深意的看着小宝气道：“本身就是帮你要的青春损失，不给你给谁？这钱够你们两口子回家盖房生娃，还能做些买卖了。”

“凡哥，我们只是......”.

小宝气后面的话没有说出，身边的厂妹拉住他手臂拦住了他，接话道：“凡哥，给他吧，放在我身边不安全。”

说完还紧紧挽住小宝气的手臂，没再松开，傻瓜都知道厂妹的意思，小宝气的榆木疙瘩终于开窍，握住厂妹的手道：“我这个人笨，还是她管钱吧。”

“谁管钱，是你们两口子自己的事，租好房子给你老大报备一下，不然忘了给你们房租，就别怪我不关心你们哦！”肖凡说完，把手上的袋子扔到小宝气身上，离开了站点。

看到肖凡走远，厂妹翻开袋子，拿出五沓钱，拉住小宝气惊喜的问道：“这钱真的是我们的啊？”

“钱在这里，肯定就是你的哦！”

听完小宝气话，厂妹放下钱，喜悦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怒意：“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嫌弃我跟过别的男人，看不起我？如果是，你帮了我，钱分你一半，我也不会赖着你。”

厂妹说着眼眶里真有了泪水，小宝气看到自己嘴笨，说一句都能把厂妹惹哭，赶紧搂住她道：“是我嘴笨不会说话，真没嫌弃你，我长得这么丑，你不嫌弃我就是我福气，我那还敢嫌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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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久留的货运司机

听到小宝气解释，厂妹认真看着他道：“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

“那你管钱，这个钱存起来不用，我们还是要好好工作，努力挣钱，争取每个月都给两个家里寄些，我们还要存一些，结婚以后我们就在家里做点生意，不出来漂泊了。”得到小宝气的保证，刚受了伤害的厂妹，对未来开始有了憧憬。

小宝气把钱放在厂妹手里，第一次主动揽住厂妹的肩道：“还是你管，男人没有女人细心。”

厂妹躺在小宝气怀里，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凡哥让我们租房子，我也不想骗你，前几天我跟那个流氓，他只想自己舒服没有戴套，我怕怀上，租房子以后，我们先采取措施，等下月我的“亲戚”来了，确定没有怀孕，就随便你，只要怀上，我们就生，好吗？”

小宝气看着厂妹，憨厚的说道：“我也不懂这些，什么都听你的行吗？”

看出小宝气真没有计较自己的过往，厂妹搂住他，就在站点的上客区，激情的拥吻上了....！

肖凡离开站点，路过工业园区，看到一个看守货车的兄弟正在巡逻，不记得这个兄弟的名字，只知道是跟龙娃，肖凡停车掏出烟，亲和的说道：“兄弟.晚上值班辛苦了。”

巡夜的兄弟赶紧接过肖凡的烟，先帮肖凡点上后，说道：“凡哥，有一货车每天是按规定清晨开走，晚上登记停靠进来，但是已经停了一周了。”

“一周还在厚街？他不想赚钱吗？车辆是哪里的牌照？”听到兄弟说起，肖凡感觉奇怪的问道。

“浙江拍照，他们三辆车一起来的，前几天走了两辆，留下这辆一直没走，现在就停在工业区大门边上。”巡夜的兄弟，说着领着肖凡走到货车旁边。

肖凡看到一辆解放牌汽车，还带有挂车，爬上车厢看了看，车厢里残留了一些动物的毛发，毛发判断是猪毛。

跳下车厢，肖凡招呼兄弟继续巡逻，自己望着汽车思考着，＇广东到内地不缺货源，等货最多也就等两天，属于正常，连续在厚街等了一周，要么司机在这里办事，除此以外，想不出第二种解释。＇

经营是别人的事情，自己只是免费服务一下，虽然心里有疑虑，肖凡也没多过问。

回到租屋已经，已经快十一点多了，饭馆营业到深夜两点，香桃和刘琴还没有回来。肖凡推开房门，看到应小霞已经冲好凉，正躺在床上看信。

“婆娘，晚上坐中巴不安全，怎么不让我去接你啊！”肖凡坐到床边，手已经伸进应小霞的睡衣里，关心的问道。

应小霞起身帮肖凡脱着上衣，充满喜悦的说道：“我下班遇到马总，她去虎门，我是坐便车回来的。娟娟从老家给我写信了，信中还特别问候了你，现在想想，我们已经大半年失去联系了。”

帮肖凡脱了上衣，应小霞把先前看的信递给肖凡。

看到信封上是古丽娟家乡的地址，肖凡翻到信封背面，只有一个东莞的邮戳，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不给应小霞留下线索，借故邮票好看，把车票撕了下来。

想到古丽娟现在的情况，肖凡没有迎合应小霞聊古丽娟的话题，岔开话题道：“婆娘，我不想我老汉再去修单车了，我给他说，他还骂我，说我有几个钱就翘尾巴，还是你给他说说管用。”

“你想想，爸爸修了一辈子的单车，你忽然让他不做事，他能习惯吗？现在没有生活压力，他修车不用以前那样起早贪黑，做点事打发时间，还能活动身体，这事我们最好还是别劝。”听到肖凡不想让老肖做事，应小霞给出了自己的理由。

“老汉忙活修单车，我是不是也该好活修理你啊！”听完应小霞的解释，肖凡放下心里惦记的事情，人已经扑到应小霞身上，上下两“头＇开始忙活，“快乐”上了。

第二天醒来，肖凡先到医院看山鸡和彪娃，遇到王舒宁在。

正在给山鸡擦身子的王舒宁看到肖凡，起身走到他身边，佯装生气的怒道：“肖凡，有你这样做老大的吗？知道受了刀伤的人，需要细心照顾伤口，你还帮到这只“瘟鸡＇隐瞒受伤的事情，不是我要他带点东西，提前去我家混个脸熟，还不知道他受伤的事。”

肖凡其他兄弟的女朋友看到他，都有些放不开，包括邱建芳，只有王舒宁因为曾经是肖凡发小的女朋友，特殊的关系，王舒宁敢和肖凡开任何玩笑。

看到王舒宁兴师问罪的样子，肖凡坏笑的说道：“你家“瘟鸡”已经受伤，也做不了什么坏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未必是好事？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王舒宁紧张的问道。

“我怕你知道了，要山鸡带伤交公粮，如果运动中再次拉伤怎么办？”肖凡说完，身体往病房门口移动了一些，预防王舒宁偷袭。

“死肖凡。”王舒宁手里拿着刚给山鸡擦身子的毛巾，顺手扔向肖凡。

肖凡接住毛巾，假装闻了闻，瘪着嘴调侃道：“刚才捂住被子摸山鸡，是不是在帮他打飞机，用这个毛巾擦他的营养液？”

王舒宁刚才的确是在帮山鸡擦下身，听到肖凡的话脸瞬间红了。

害怕肖凡继续说些惊雷的话，王舒宁不敢再和他斗嘴，走到他身边，拿回毛巾道，转移话题说道：“肖凡，如果方便，你还是去看看谭伟君，问问她什么情况，我发现她这几天情况不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精神状态也不好，工作还经常出错，昨天被主管骂惨了，我问她，她什么也不说。”

“十多天前，送她回厂不是还好好的吗？”对于谭伟君的事情，肖凡心里真有些恨她，但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同乡，还是同学，又不能不闻不问。

“我请了三天假，照顾我家鸡大爷，这几天不回厂，她的状态差得要命，你抽个时间去看看就知道了。”不知道肖凡心里的疙瘩，王舒宁和谭伟君同乡还是同一个部门，关系很不错，所以一再提醒让肖凡去看她。

听王舒宁的口气，谭伟君的情况真不乐观，肖凡还是决定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