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迎宾楼的魅力
“还帮我赢点？怎么写‘输记’两个字，你可是得心应手，几百元不够包里自己拿，位子你就别想了。”
峰哥说着，瞄了一眼坐他下手的女孩，拿起压在手包上的大哥大，把包递给肖凡，让他自己拿钱。
峰哥瞄那一眼，就在他身边的肖凡发现了这个隐藏眼神，没有去接峰哥递过来的包，带有意味性的调侃道：“我们这栋了，全是美女，哥想打色情麻将，我要按次收服务费哦。”
说着，手还搭上峰哥肩膀，指头在他肩上暗示的点了几下。
“尽在胡扯，我是下午没事，过来找你，看到有麻将位子，随便坐下来玩几把。”
肖凡的手指，峰哥就知道他猜出了自己的目的，只是身边人多，不好意思承认。
“找我你会打电话，这个借口太勉强了。我哥打的是色情麻将，你们三位用你们的姿色诱惑他，肯定能赢，他输得越多越高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这话绝对管用。”
揭穿峰哥的谎言，仔细观察峰哥下手女孩晓丽的表情。晓丽不属于一眼就让人惊艳的类型，文静耐看，双眼皮大眼睛，脸型比瓜子脸略微多了点肉，但是又不属于圆圆脸，多看几眼，感觉特别有韵味的女孩。
肖凡和这群麻将‘金丝雀’都比较熟，因为他是‘输记’，牌风也好，大家都愿意和他打牌。
“只知道卡我的牌，本身就输了，还让我们出卖色相，赢不到钱你补啊。”
听到肖凡说让她们赢钱，晓丽就把输钱的责任，怪罪到峰哥身上，抱怨峰哥没有打给她碰。
“哥：看到没有，美女对你有意见了，胡了。”
原本峰哥的牌还没有听胡，他刚摸了一张插进牌搭子里，肖凡直接把牌推倒，说胡了。
坐峰哥对面的女孩看一眼峰哥的牌，单个九万，单个八条，根本没有靠张，一眼就看出根本不可能听胡：“你单个九万和八条，怎么胡？”
“你说还能怎么胡，我哥有钱，专胡瞎胡。”肖凡看着对面的女孩，调侃的笑道。
峰哥没说什么，直接拿钱当瞎胡赔了三家，双手洗着麻将，转头看着肖凡：“这把还胡吗？”
“胡，连胡三把，输点给几位美女，晚上我请你吃炒米粉。”
肖凡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两包中华，没有接找回的钱，手指了指几桌麻将打牌的女人：“问问在场的美女都喜欢喝什么饮料？给各位美女一人安排一瓶，钱不够在我哥台面拿，多了是你的小费。”
确定了峰哥的目的，肖凡是准备赶在吃饭前，把峰哥台面的钱全部消费了。
“胡了，瞎胡！”
看到肖凡撒自己的钱，峰哥干脆自己来撒，刚上完牌，直接倒瞎胡，倒了马上承认是瞎胡。
迎宾楼除了肖凡和梅子，没有人打大麻将，现在打的是五元、十元，瞎胡赔三家，一家赔三十，倒一次瞎胡九十元，峰哥真的连续倒了三把瞎胡，给了两百七十元。
看到峰哥这样倒瞎胡，其他桌的‘金丝雀’就后悔，怎么没有和这位财神爷坐一桌，都放下手中的麻将，围到这桌看稀奇。
肖凡看三家，哪家需要什么，峰哥刚摸牌，他就帮他把别家需要的牌打出去，肖凡这一捣乱，峰哥台面的几百元很快就空了不算，又从包里拿了几百，全部输完，这场牌局才结局。
两人走出士多店。
“哥，事情有点眉目了，利益肯定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大，已经安排人手重新部署，大概一周左右，就能得到完整结果。”
肖凡把收集到的信息全部告诉了峰哥，只是阿芬参与和她做的决定，这点没有说。
“前两天你给我电话，我也仔细想过。这里面可以做的文章太多，利益应该不小，想到这点我也给梁哥简单说了一下，他让我们自己拿主意，等信息再详细点，我们商量后，就开始准备。”
对于长途车这件事情，峰哥确定了肯定做，毕竟这么大的利益背后，肯定有太多牵扯，需要依什么方式或借口入手，肖凡在考虑，他也在考虑。
“看上晓丽了？”
事情还不是决策的时候，两人只是简单的通过气后，肖凡又开始调侃峰哥了。
“那妹崽看起来真有点味道。”
男女之间这点事情，两个熟悉的男人在一起，峰哥也就没有隐藏自己的色心。
“你还看上那些？”
确定是上次和自己打麻将，峰哥见到晓丽动了色心，今天才会到这里来打牌。
“你们这栋楼的妹崽都不错，住在美人堆里，你就没有祸害两个。”
“算了，这些还是留给哥你慢慢祸害。现在身边两位都搞得我头痛，哪还有其他精力哦！”
肖凡没有提胡丹妮，但是胡丹妮的参与，肖凡对女人的事情，真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你要中巴去广州玩的事情联系好了，安排了司机包接包送，什么事情你都不用管，还需要钱吗？”
“需要。”
肖凡笑嘻嘻的伸出手。
峰哥拉开手包链，肖凡赶紧拉住他的手：“哥，开玩笑的，现在我还有点生活费。”
“你什么时候缺过生活费？真说得出口。”
峰哥对肖凡的性格揣摩了很久，知道他在大事上有原则，更不吝啬，但随时做些占小便宜的事情，代表他心里认可这个人，才会经常做这样的事，这是他与人交往促进感情的一种手段，也是他闲得没事，喜欢和熟悉人娱乐调侃的一种方式。
“嘴巴长来不是说话的吗？有什么说不出口。”
正事以外，肖凡脸皮的厚度真不是一般人可相比。
“谭队也是我们本村的人，关系还可以，下次遇到治安队的人，别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峰哥忽然记起，治安队谭队给他说，前两天晚上，治安队员在溪头国联玩具厂与国道相连的交叉路口查暂住证，肖凡路过，故意把停在治安队员身边的两台摩托踹倒的事情。
“那是查暂住证吗？他妈的纯粹做些生娃儿没有沟眼的事情，别人有暂住证，他们借口说暂住证上的字迹模糊，是伪造的看不清楚，直接把别人暂住证撕了，还让别人交五十元罚款，不然就要带走。这两个王八还好意思去给谭队告状，下次老子遇到这两个杂种，一定好好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这点小事肖凡本身没放在心上，峰哥提起，肖凡才记起，也勾起了他的怒火，大概说了自己踹治安队员摩托的原因。当时如果不是身边的山鸡拉着，他真准备揍两个查暂住证的“土匪”。
第一百四十二章 意外的纠缠
谭队告诉峰哥，是想肖凡会给他面子，峰哥处在中间，也希望调和：“他们也是想多拿点奖金，这事你也别太较真了。”
“哥，你说那是拿奖金的事吗？一个打工的，将近一个月薪水才能办一张暂时证，这些杂种为了搞五十元，直接把别人暂住证撕了。事情过来我也没多想，他们还给老子上点眼药水，既然他们会想出头，我正好闲得慌，就去教教他们怎么变成人样。现在就是谭队出面，这面子老子也不给，大不了比比谁更有性格。如果你是我哥，就别拦我。”
肖凡说完，怒气冲冲的向治安队方向走去。
原本只是丛中调和一下，没有想到肖凡反应这么大，峰哥比较了解肖凡性格，这样的时候再去劝，真可能让两个建立的关系都闹掰，赶紧给谭队打电话。
接到峰哥电话,谭队也有了懵，既是本地人，还是治安队长，如果真被肖凡闹了治安队，治安队在外来人群中的威信受到挑战，他这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队长肥差也干到头了，还会成为村里所有人的笑话。
出面协调，肖凡未必给面，现在他已经不是一个简单打工仔那也容易应付，马上开除两个告状的队员，肖凡肯定要人，要到人会什么后果更难以预料。不出面协调，那就是闹治安队的大事。
“锋啊,如果他真闹到治安队，就不是小事了。你看怎么处理好啊？”养尊处优的谭队认为的小事，现在已被搞得他焦头烂额了。
“你赶紧去牌坊边老头开的快餐档口，现在哪个店被我弟盘下来，正在装修，二十来岁那个监工女崽是他姐姐，找她可能管用，我现在去治安队，尽量帮你拦住别闹出大事。”
如果是自己的事情，肖凡肯定会给他面子，现在不是自己的事情，他不给面，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峰哥给谭队说了，最可能解决问题的办法，找肖凡的姐姐出面。
峰哥开车沿路看，到了治安队也没有看到肖凡，焦急的四处张望，也没有他的影子，知道他肯定会来，现在没到，可能是喊他兄弟了。
谭队骑摩托五六分钟就到老年夫妻档口，看到香桃正在店外清扫装修垃圾。
“小妹，请问你是阿凡的姐姐吗？”谭队的治安摩托车没有熄火，看着香桃礼貌的问道。
“是啊？他是不是惹什么事了？”听到有人打听肖凡，骑的还是治安摩托，香桃些担心肖凡是不是又惹事了，停下手中的活赶紧问道。
“没有，是我们队员和他有点误会，想请你帮忙调解一下，现在有时间去治安队一下吗？”谭队简单说了找香桃的原因，求人的态度绝对到位。
“好的。”
虽然谭队说没事，香桃预感，还是肖凡不安分，别人才会说有点误会。
到了治安队，香桃看到峰哥，赶紧下车：“峰哥，我家二流子是不是又惹事了。”
香桃文化不高，普通话的川味很浓，峰哥听不懂二流子是什么意思，但是惹事两个字，他知道香桃认为是肖凡惹事。
“没事，就是一点误会。”峰哥把大致情况给香桃说了。
“啊？这样的人就该凑。”香桃了解事情原委，第一次支持肖凡打人。
香桃刚到东莞不久，在厂里能听到与江湖沾边的，就是治安队的种种恶性行径，潜移默化，她的心里也对治安队有了偏见。
香桃正和峰哥说话，肖凡带领山鸡，彪娃、龙娃三人就过来了。
香桃在峰哥面前，嘴里支持肖凡打人，当看到他气势汹汹的过来，还是担心打架出事，赶紧走上前，拦在肖凡面前：“你想干什么？”
知道肖凡是打抱不平，香桃没有揍他，只是张开双臂拦住他去路。
彪娃看到香桃，手摸了一下身后的钢管，有些胆怯的缩到肖凡背后,轻声叫了声：“桃姐好！”
龙娃刚到，以前也没有见到香桃，但是看到彪娃畏惧的样子，也赶紧站在彪娃身后给香桃打了招呼。
肖凡看着香桃，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向前。
峰哥看到香桃能拦住肖凡，赶紧上前，搭在肖凡肩上，拉着他到路边，点了支烟冷静了一会。
“回去，帮我煮饭。”不放心肖凡留下，知道他冲动起来自己也拦不住，香桃叫他回去。
肖凡看着香桃，不说话，身体也没动，愤怒的眼神中流露出不甘。
峰哥看出香桃的话对肖凡能起作用，借她的话，拉着肖凡：“走吧，我也去你那里坐坐，正好没有吃晚饭。”
有香桃在，找麻烦的事情，肯定做不了，没有自己，三个兄弟单独行动，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肖凡遣散了他们，随香桃和峰哥一起回到租屋。
香桃走进厨房煮饭，肖凡看着峰哥，眼神有些埋怨道：“哥，这件事情本身已经忘记，但是他们既然再次挑事，这件事情已经不可能算了。
几次好打不平，肖凡都把事情做得比较彻底，现在看到他的眼神，峰哥知道他已经较真：“如果真在治安队里闹，谭队不好做人不说，村里也会参与，我更难做，问题真比较麻烦，除开这点，其他的哥支持你，你觉得怎么处理好？”
必须这里是他土生土长的地方，峰哥划出了界限，征求肖凡的意见。
冷静了一些的肖凡，想到的确有这样的难题，治安队是村里组建，报备了当地派出所，和治安员发生摩擦还好说，真在治安队里闹事打人，真有无视执法的意味。
“让谭队拿个处理办法吧！”
想明白事情后果，肖凡对峰哥的埋怨没了，不想他为难，自己暂时也想不到除打人出气意外，其他法子，干脆把这难听交给自己并无好感的谭队。
“这个没问题，我撕别人暂住证的两个人，不可能再在治安队了，但是你得答应过，不能去治安队里闹事，明天我让谭队给个处理办法，你看这样行吗？”
峰哥清楚，肖凡恨两个查暂住证的人，是事情的起源，提前表明这两人不可能再有去查别人暂住证的机会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冤家路窄
峰哥说着开除两人，马上想到另外的可用价值：“你还有其他信任的人吗？”
“认识的人很多，但是信任的不多。哥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肖凡疑惑的看着峰哥。
“现在身边有了兄弟，需要各方面都有自己的人，社会上很多事情，治安队最清楚，你可以安排两个自己信任的人进治安队，打工人群挤破头的人都想这个岗位，这也是肥差哦！”
峰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算了，治安队所有人都是没有不长**的人。”听到说让自己的人进治安队，肖凡立马摇头拒绝。
“傻弟弟”峰哥用手指头点了点坐在对面的肖凡：“你能改变治安队吗？什么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你的人进了治安队，肯定也会靠暂住证或收缴摩的车，到工厂吃点拿点这些赚外快，现在大环境是这样，不是谁说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大事，只要不忘本心的人在治安队里，有些时候真可以帮到一些打工人。”
峰哥说了想让肖凡找人进治安队的理由，同时也说了，所有工厂都必须到治安队登记工厂人员信息，也是按人头缴纳暂住费，只是这里面弹性太大，许多工厂只是象征性的报一部分文员名单，治安队内部收点好处费，大家都能过切过了。
这也是为什么佩戴厂牌，在街上行走，治安队不会查这些人的缘由，治安队除了挣打工人的血汗钱，还会找一些资本家拿点外水。
让自己的人挣打工人的外水钱，肖凡根本兴趣，但是峰哥提到两点，引起了肖凡的兴趣：
1：治安队是收集江湖信息最便捷的渠道。
2：在治安队混好点，有点权力可以在资本家身上找点外水。
看到肖凡动心，峰哥再次抛出：“正好可以趁现在的事，让谭队给你的人安排一个带队小队长的职务，这样更便于你以后做事。”
权衡以后，肖凡同意了峰哥的建议。选谁进治安队，肖凡想不出合适人选，准备找阿芬商量。
因为峰哥在，香桃把冰箱的半只鸡红烧了，炒了一份素菠菜，一份虎皮尖椒。
刚上桌，峰哥吃了一口素菠菜，眼睛睁大了许多，看着香桃：“阿妹，这炒菜放的什么佐料?”
香桃还以为自己炒的菜不合广东的人的胃口：“知道你们不吃辣，素材我都没放辣椒，只放了一点油盐酱醋平常调料，可能不合你胃口，不好意思哦，峰哥！”
香桃来到厚街，峰哥邀请过她，大家一起吃过几次饭，两人相对比较熟悉。
不太喜欢吃辣椒的峰哥，夹了一根虎皮尖椒，咬了一小块，感觉是有点辣，但味道很合他的胃口，再尝了红烧鸡，然后对香桃说：“阿妹，你这水平开饭店，不说外地人，我敢肯定我们本地人来光顾的就不会少。”
简单三个菜，虎皮尖椒还比较辣，口味刁钻的峰哥，吃得大汗淋漓，肚子吃撑了。
饭馆周五晚间装修完成，需要通风几天，才能去除装修异味，肖凡让群哥安排了一个小弟白天看守，开门通风。
周日清晨五点，元宵节的十五人，新加入的六人，由一辆比较新的中巴送到了广州东方乐园。
门票八十，看到应小霞掏钱，香桃心痛得脸都皱起了。
大家走进乐园都直奔翻滚列车，这是东方乐园最受欢迎的刺激项目，来的人只要没有心脏病，都不愿意放过这个项目，如果放过，感觉八十元的门票亏了一半，翻滚列车等候区已经排起了长龙。
两列队形，肖凡搂住应小霞的腰排在一队，左手边阿芬和胡丹妮排在另外一队里，长龙移动缓慢，阿芬忽然呆住不动了，目不转睛的怒视着不远处。
顺着阿芬怒视的方向，肖凡看到一个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年龄不到三十，外表斯文的男人，手挽住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
‘狗杂种，是比老子帅点’肖凡心里默默拿自己和斯文男人作了比较，冤家路窄，从阿芬的眼神里，他大概猜出她怒视的男人是谁。
应小霞在身边，表露太明显，她肯定会怀疑，肖凡看着前面几个排队时，都压抑不住兴奋的兄弟。
龙娃曾经盗窃的经历，习惯观察周围的动向，肖凡的眼神引起了他的注意，走出队列，看似随意的走到肖凡身边要支烟抽，肖凡怒视着斯文男的方向努了努嘴。
龙娃马上领悟到他的意思，叫上自己带出来的一个兄弟，伪装打闹，故意撞向斯文男。
龙娃手脚没有功夫，但人够狠，身体倾倒的时候，手也重重砸向斯文男的眼镜。
龙娃的行为，让阿芬醒悟到，肖凡已经发现了她心里的变化，不想扫大家娱乐的兴趣，想去拉龙娃，结果还没等她动身，身边的胡丹妮拉住她。
肖凡的心思在自己两个女人身上，胡丹妮的心思在他身上，龙娃的行为，她虽然不知道阿芬怒火的起源，但是知道肖凡做这样的事情，就是为阿芬出气。
两个男人同时倒地，龙娃压在斯文男人身上，斯文男人眼镜破裂，眼镜碎片伤到眼睛已经出血。
斯文男人身边的女孩赶紧扶起斯文男，担心的问道：“周老师，你没事吧！”
斯文男捂住流血的眼镜，看着龙娃，怒吼道：“你有病吧”
龙娃也不甘示弱：“大众场所，你亲亲我我，踩到老子脚把我绊倒，还敢猪八戒照镜子倒打一钉耙。”
两个人各持一词，旁边的人也分不清谁有道理，龙娃带来的几个小弟开始吆喝起哄，指责斯文男，彪娃和包打听马上跟风。
嘴上说不赢，斯文男想去抓龙娃的衣领，站在龙娃身旁的王阳甩手一拳，打在斯文男另外一只眼睛上，眼睛直接打成熊猫眼。
看到龙娃身边几个壮汉，斯文男知道武力自己会吃大亏，大声喊道：“流浪打人了，流氓打人了。”
阿芬的确看不过去，挣脱胡丹妮的手，走向斯文男身前，手指愤怒的指着他的鼻子：“谁是流氓？你说话敢负责吗？”
斯文男看着阿芬，瞬间就哑了，眼睛躲闪的拉着身边女孩，蔫蔫离开队伍，向乐园外面走出。
第一百四十四章 漂泊人家
龙娃看到斯文男胆怯的逃走，得意的回到肖凡面前，醒目的说道：“凡哥，不好意思，真不是我惹事，是他先踩了我的脚，还骂人。”
“滚蛋”肖凡一脚踢到他屁股上：“下次别惹是生非，打架不好。”
胡丹妮看到两人演戏真够逼真，鄙视了两人一眼，转头看向远方正在风驰的翻滚列车。
仇敌相遇，阿芬先以为自己会哭得稀里哗啦不受控制，忽然发现，如果不是再次偶遇，心里已经记不清这个夺走自己初夜男人的模样了，相见那点仇恨只是曾经的记忆，看到斯文男狼狈懦弱的样子，身边又带着另外一个看似学生的女生，她感觉那点恨意都是浪费。
一段小插曲，应小霞还以为只是平时的摩擦，根本没有多想，因为阿芬心情恢复，大家也都玩得特别尽兴。
回到厚街，已是深夜十二点多了。
饭馆马上开业，刘琴等不到一个月的辞职期，准备自离，但是刘淼特批了她提前离岗。
只是一家六张台面的小餐馆，肖凡也就没计划搞开业仪式。
肖凡想选择周末开业，可是香桃和刘琴觉得，早开一天，少亏一天房租，1991年一个平凡的周二，‘漂泊人家’这个普通外乡人开的餐馆，在东莞厚街这个小村悄无声息的开业了。
没有通知任何朋友提开业的事情，开业的上午，客人没有一个，打听到消息的川北同乡送来二十几个花篮，送礼品的更多，饭馆的空间不大，大家送了贺礼也就没好多停留，到了十一点，餐馆菜还没有炒出一个，礼物倒是收了一大堆。
应小霞、胡丹妮、谢燕、谭伟君、邱建芳、王舒宁六位美女，特意请假，免费为开业当服务员。
十一点半，正龙的马俊领着几个台湾人坐着他的奔驰，成为漂泊人家第一批顾客，知道餐馆不会缺花篮这些，马俊包了一个两千的大红包，名义是鼓励自己曾经的员工。
马俊刚到，紧接着阿义也带着几个台湾同乡也到了。
后来峰哥带着谭队和他的三大金刚，大头杨带着阿涛和几个肖凡见过几次的本地人，也赶来了。
不到十二点，两位大厨炒菜，六个美女打下手，四桌菜很快上桌。
午饭时间，开车的，坐的士，骑摩托的，乘车来的，厚街江湖叫得出点名号，与肖凡有点交际的人，差不多都不请自到了。
六张餐桌坐满，外面还围了一大堆人，餐厅用来临时加位的三张桌子，都摆在国道边了，根本无法满足到来的客人，来到的一些人看到没有座位，打个照面，送了贺礼只能空着肚子离开。
翻台两次，下午两点多，终于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原本悄无声息的开业，却成为了一次江湖聚会。
准备的菜品也一扫而空，连根蔬菜苗都不剩，两位大厨的手艺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肖凡还是从不远的快餐店买来盒饭，解决了帮忙人的午餐。
漂泊人家价廉物美的名声，第一天就在厚街打响。
忙完餐厅的开业，和阿芬商量，最后决定，山鸡的表哥王猛，外号田鸡，出来到治安队做小队长，郑凯辞职到治安队做队员，郑凯的湖南老婆珊珊已经怀孕，准备回川北养胎。
两人上岗前，肖凡专门叫上山鸡，见了两人：“别人我管不了，但是你们必须记住，治安队的油水多，我只要求两点，不准在查暂住证上，捞黑钱，更不能在打工群体里找外水，谁如果触犯这两点，被我知道，谁就是我的仇人。”
肖凡的话说得很重，两个人也当场保证，绝对不会做他反感的事情。
田鸡和郑凯进治安队上班的第二天，肖凡在漂泊人家见到了三位跑长途车的同乡司机。
三位司机经营的大巴，一辆停靠深圳龙岗，一辆停靠深圳西乡，另外一辆王师傅经营的大巴，就停靠在厚街的三屯。
停靠深圳的两辆大巴，返乡也会固定在厚街上客，上客按人头给经营站点的人上客费，去年上一个旅客给站点15元，今年所有打工工资都在涨了，站点上客也涨到了20元一个旅客。
停靠三屯的车，大部分是深夜到达，第二天下午五点前离开站点，停车固定收费200元，超过半天加收200元，超过24小时，加收300元。上客另外给钱。
每次从川北出发前，三位师傅都会帮站点的人，从家乡带川北特产100号脐橙、橘子、腊肉等农副产品，每百斤给15元运费，带来的东西固定在厚街新屋下货。
厚街经营站点的是一帮A省人，大概有40人参与。（为了不得罪任何省会的朋友，在这里就不标明省会了，请大家谅解。）
司机说的信息，肖凡已经掌握，但是他们亲口证实，肖凡更确定了收集的信息准确性。
留下三位同乡吃了餐费，每个给了两百辛苦费，送走了同乡。
现在关键在于确定经营站点的幕后老大，农副产品的销路，信息还在继续收集中。
与三位大巴师傅聊天中，肖凡从阿芬多次推断中获取的经验，想到一种抢夺大巴经营的可能性。
不能肯定自己的设想是否有可行性，肖凡给阿芬说了自己的设想。
“这个方法好，打到他们七寸了。有了这个方法，就算现在没有确定幕后是谁，你可以先动起来，只要你动，他们肯定就会有动作，只要他们动了，你就能找到合理借口，全盘接收。前提是先期必须保证兄弟们的安全，行动起来时，让他们随时三个人一组，尽量不要单独活动。”
听完肖凡的设想，阿芬支持了他的观点，重点也考虑了大家的安全，必定丰厚的利润，人性的贪婪，做出过许多疯人狂事。
和阿芬的想法达成一致，肖凡约了峰哥再次来到厚街名典，选了一个包间。
肖凡提出，先在溪头设置站点，让川北的先行停靠到站点，停车和上客。
只要进溪头站点停靠的车辆，无论是返乡还是抵达，进到厚街地界，就安排专人接送，保证每辆车安全到达，平安离开。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失去后才知道珍贵
肖凡说完，峰哥思考了很久，提出几个必须尽快处理的问题，才能真正实施现在设定的计划：
1：动了别的蛋糕，江湖纠纷很难避免，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2：找到适合停靠大量车辆的空地，配套安保，长途车站点安全、服务、合理收费，都要有全盘考量。
3：厚街地界，别人避其锋芒，不动长途车，但是离开厚街地界，联合大巴途径其他镇和深圳的江湖人，威胁大巴司机，促使大巴不敢停靠。
4：是否继续经营大巴车带农副产品的生意，如果经营，农副产品销往哪里？怎么合理给长途车报酬，让大家真正享受互利互惠的获利。
肖凡第一次深深感觉到，峰哥和阿芬同属高智商人群，原来峰哥也是正儿八经考进过岭南师范大学的高材生。
看着峰哥，肖凡好奇调侃的问道：“哥，国家培养一个老师多难，你却做了江湖大佬，真是愧对国家哦！”
“没有办法，家里穷，上不起大学，偷偷倒卖了几筐鸡蛋，定为投机倒把，大一没有读完，就被学校开除了。”
峰哥给肖凡说了一点自己的往事，肖凡还想了解更多，峰哥岔开话题，不愿意再多说。
峰哥提出急需处理的四个问题，两人商量了几个小时，对应了处理方案：
1:从三大金刚的小弟中挑选一些能打敢打的人，由肖凡指定人带队，防备忽然事情。
2：在溪头租用大片暂时不会建设的区域，成为专用停车点。停靠车辆150元一次，车辆进站，不出站，都不再另外增加费用，上客按15元一人收费。
3：峰哥联系东莞沿途镇上的江湖人士喝茶，提前预防沿途可能出现意外。放出风声，深圳为难停靠溪头的车辆，我们就免费停靠，收留停靠深圳的车辆，以毒攻毒，做好先期不盈利的打算。
4：农副产品也是大巴的收入，必须继续经营，尽快摸清对方的销路，大家也想办法自己寻找一些销售渠道，没有找到销路之前，提前准备站点，暂时不运用。
商量完事情，肖凡从峰哥身上，也看到许多闪光点，他也是穷人家长大的孩子，虽是江湖大佬，但是内心深处还留着一份善良的质朴，这也是他看到在餐馆做杂工的自己，敢于去追击抢劫，开始赏识自己，这是两人能走到一起最关键的原因。
有了认知，肖凡和峰哥在一起消费，第一次主动买了单。
看到肖凡买单，峰哥调侃的说道：“难得你大方一次。”
“今天买了单，明天找你打麻将赢回来。”肖凡一直惦记，想在麻将桌上战胜峰哥的愿望。
“就凭你，先去澳门学习一年回来，还可能。”峰哥藐视着肖凡，瘪着嘴笑侃了他。
商量出结果，峰哥惦记晚上去迎宾楼打色情麻将，肖凡决定先找马俊问问，工厂是否可以消化一些农副产品。
联系马俊，他刚吃完晚饭从正龙出来，准备回厚街，两个约定意难忘见面。
走到意难忘，还没有走到大门边，一群迎宾咨客已经笑嘻嘻的开始问候：“凡大爷，好久不见，你都快把我们忘了。”
“不是怕我把你们忘记了，而是害怕我口袋的银子忘了你们吧！”
肖凡调侃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大方的每人给了一百。
从家乡返回厚街，这是肖凡年后第一次回意难忘。
领着这里的薪水，久了没来，忽然感觉这个酒色之地陌生了许多。
因为谈事，没有太多人，太大的房间，感觉空旷，肖凡只要了一间小包。
红姐正带着一群女孩，准备去三楼豪华包房介绍给客人，看到肖凡，走向前招呼道：“凡大爷，好久不见，你都把我们忘了吧！”
“你是我红姐不能叫我大爷，否则就是你不厚道了哦！”
陌生的相逢，点滴都是恩情，肖凡没有忘记红姐曾经对阿芬的好，拿出三百递给红姐，阻止她以后再叫自己大爷。
“我是不能给你安排小妹陪你，否则就不配做朋友了，等会忙完，我陪你喝两杯。”
毕竟阿芬已经离开意难忘，大家都不希望把她的过去，与意难忘再牵扯上关系，两个人心照不宣，都没提阿芬的名字，红姐说完，转身准备去三楼包房。
肖凡从红姐带的一群女孩子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一直想躲避过他视线，真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尝试的喊道：“阿娟！”
古丽娟听到肖凡喊她，知道躲不过了，转过身来，脸色尴尬中带着一丝苦笑道：“肖凡，好久不见，想不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红姐，这是我朋友，今天晚上她就不上台了。”小姐不能无故拒绝妈咪的安排，否则会罚款，肖凡提前给红姐打了个招呼。
古丽娟随肖凡进到包房，眼眶瞬间红了。
肖凡从酒台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小霞经常提起你，也特别想你，打你以前的传呼，已经换机主了。”
“别告诉她我在这里，就让彼此的记忆，停留在最纯真的岁月吧！”古丽娟是高中文化，尴尬的相逢，已经踏入风尘的她，说出的话反而比曾经质朴多了。
“没有人逼迫你下海吧！”
肖凡首先想到古丽娟是不是被鸡头控制。
“迎宾楼里把脸都丢尽了，也想开了，没有人逼迫我，和老乡一起，自愿来的。”
“曾经许多时候对你态度不好，请你原谅，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们说啊！”
虽然两人交往途中，发生太多不愉快，但是古丽娟毕竟是应小霞的闺蜜，也是应小霞最惦记的朋友，肖凡想劝她离开欢场。
“没有想到曾经你在我们面前伪装得那么好，进意难忘才知道，别人口中威风八面的凡大爷就是你，他们说你很难来一次，看到这里生意好，容易挣钱就留了下来，没有想到刚进来不到两周，就遇到了你，好好珍惜小霞，她是一个好女孩。”
经历迎宾楼应小霞不计前嫌的帮她，古丽娟的心态变化很大，她也后悔曾经那样对应小霞，感觉无颜相见，只能把感激留在心底，人都是在失去以后，才知道珍贵。
第一百四十六章 肖凡的愧疚
“离开这里吧，我帮你另外找份高薪点的工作。”肖凡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别劝我，更别告诉小霞，我不想她知道我已变成了这个样子。”古丽娟说着已经哭出声来。
“既然你不愿离开，我也不好勉强，以后遇到任何困难，别忘记你还有我和应小霞这些朋友，晚点我给这里的妈咪打声招呼，能照顾到的地方，让她们照顾照顾你！”
酒店妈咪都知道哪些客人大方，哪些小气，只要妈咪照顾，小姐坐上大方客人的台几率很高，这也是许多小姐愿意给妈咪塞红包，获取这样的机会。
“如果方便，你帮我说说也好，毕竟这里的妈咪我都不熟悉，来了两周，也没有遇到什么大方的客人。”
古丽娟本身就有点男人性格，既然落入风尘，也没有在肖凡面前装清高。
“要不你做妈咪吧，至少比小姐获利更快。”
肖凡绞尽脑汁，总希望多帮到古丽娟，古丽娟诱惑他，那是女人爱的自私，想想真可以理解，肖凡看到她现在这样，已经后悔曾经那样对她了。
“可以吗？”
古丽娟想都不敢想这样的事情，毕竟一个酒店的妈咪，虽然收入不菲，但要求也高，需要有很好的客源，或许有很好的后台关系，要么就是绝色的外表，古丽娟既没有客源，也不算绝色，更没关系。
“可以，等会你在大厅等我，我这里谈完事情，就给阿义说。”
如果平时，为了面子，没有绝对把握，肖凡不会轻易给人承诺，但是现在他给了古丽娟肯定的承诺，就算勉强，他也要阿义答应，必定古丽娟与一般朋友不同。
古丽娟离开了房间，马俊还没有来，肖凡感觉哽着一根刺般难受，古丽娟的今天，不能说全是自己的责任，但是必须承认多少与自己都有些干系。
正一个人在包房里内疚，马俊和刘淼到了，推开包房门，看到肖凡在冥想，马俊打破沉默：“大爷，在想什么呢？”
看到马俊两人进来，肖凡赶紧收拾起自己的感伤，笑道：“我在冥想，刘淼是不是让马总累得起不来，现在还不到。”
“尽瞎说。”马俊脸红了一下，肖凡肯定，真被自己瞎说中了，他们真是刚“快乐”完才过来。
“刘淼有魅力，马总身体好，没有办法的事情，理解、理解。”肖凡真不忍口的调侃。
“你再说，明天我让你回家跪搓衣板，信不信。”看到肖凡越说越起劲，刘淼插嘴威胁道。
“我信。”
知道刘淼的意思，肖凡赶紧停止了这个话题,转移到正事上，“马总正龙需不需要外省那些特产？比如花生，大米，油盐酱醋这些农产品呢！”
“要啊，现在我们厂都是A省人专程送的！”停止了调侃，大家坐下来，马俊认真的回道。
“A省人？他们给正龙提供那些，你知道吗？”提到A省，肖凡不由地与长途车产生了联想。
“具体需要了什么，要问采购，我明天帮你问问。”马俊毕定是老板，食堂采购这些问题，他也很少过问。
“马总，问的时候隐藏点，可能牵涉到我现在想做的事情。”肖凡有了联想，马上警惕的提醒了马俊。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肖凡的语气，马俊感觉到他提了A省，肖凡就有了警惕。
“具体情况现在我也说不清楚，明天我回正龙，你问的时候，我希望在场，不知道方不方便。”这毕竟关系到正龙财务一些事情，肖凡想在场确认，肯定需要确定是否方便。
“没问题，明天你回到正龙，直接到我办公室，你到了，我在让采购到办公室。”询问一下采购情况这点小事，马俊觉得没必要避讳肖凡。
和马俊聊完，肖凡借故了解意难忘安保的事情，离开了一会。
离开包房，肖凡找到正在陪客人喝酒的阿义，直接挑明希望古丽娟做妈咪的事情。
“有阿芬那么漂亮的女人，还想着找个新欢啊？”阿义看着肖凡，真以为古丽娟是他新找的床友。
“义老板，想什么哦！她是我认识很久的朋友，关系特别好。你的脑袋里每天想的除了酒，就是色情，天生就是开酒店的人才！”
看到阿义猥琐的看着自己，肖凡就知道他又瞎想，不可能告诉阿义，应小霞与古丽娟的事情，只能说是特别的朋友，以便阿义会重视一些。
“好吧，但是只能给她三个月时间，如果还是没有多少熟客，兄弟真就对不起哦！”
意难忘生意好，在于阿义会经营，这里对妈咪的要求很高，给了肖凡面子，但是KTV毕竟是他投资的生意，不可能一味讲人情，让其他妈咪效仿，所以提出了自己的合理要求。
“没问题。”
虽然和阿义纯属利益往来，但是也理解一个商人有他利益的考量，想到自己也认识不少台湾人，先期可以帮古丽娟铺垫一些，肖凡不希望做人做到没有底线，也答应了阿义不会让他过于为难。
得到阿义的答复，还不放心刚踏入风尘的古丽娟，能做好妈咪这份职业。
肖凡专程找了红姐：“红姐，古丽娟是我大老婆的闺蜜，刚做阿咪，希望你像帮阿芬一样，以后多帮帮她。”
红姐早就知道肖凡两个老婆的事情，白天没事，还经常到阿芬店里去坐坐，曾经找肖凡帮忙，肖凡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现在他请求，红姐也没有犹豫，答应在自己能力内，一点多帮帮古丽娟。
为了加强彼此的熟悉，肖凡让红姐和古丽娟都去自己开的包房坐坐，加深一下两人的感情，他一时忘了古丽娟是正龙出来的人。
古丽娟看到马俊和刘淼，有些尴尬，马俊根本不认识古丽娟曾经是自己工厂的员工。
和应小霞同为正龙金花，刘淼对长期和应小霞穿一条裤子的古丽娟，很是熟悉，但是聪明的她没有与古丽娟打招呼，看似无情，却是给足了古丽娟颜面。
看到刘淼微妙的表情，肖凡才知道自己犯了严重错误，唯一庆幸的是，马俊真不记得古丽娟是正龙人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酒醉的男女
在包房里，红姐和古丽娟，先用酒精增近了熟悉。
因为是肖凡的朋友，知道她即将在这里做妈咪，马俊还和古丽娟喝了几杯，承诺以后带客户来消费，会照顾她。
酒色的地方，大家推杯换盏，用酒瓶挥洒着‘友情’。五个人的酒局，三个人不在状态，古丽娟相逢四位熟人的尴尬，刘淼的情人身份，多了一个古丽娟知道，肖凡看到古丽娟醉如风尘的愧疚。
马俊大方的给红姐和古丽娟五百元小费，酒局早早就散了。
回到的租屋，香桃和刘琴已经睡了，应小霞没有回来，肖凡郁闷躺在客厅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眼前总数浮现出古丽娟在这里居住时，各类场景。
传呼响了，深夜兄弟有事都会直接打他电话，传呼一般留给不太熟悉的人情交往，郁闷的拿起一下，是刘淼的传呼留言：方便出来喝一杯吗？
大家刚分开不久，怎么又喝？肖凡猜不出刘淼深夜传呼自己的目的，到了约定地点，厚街东风路一家路边烧烤，刘淼早到了，身前桌上已经摆了一大盘烧烤，桌子下放了一整箱青岛啤酒，真有不醉不归的意思。
肖凡在刘淼对面坐下，拿起一串羊肉吃了一口：“怎么？你家马总容许你深夜出来约会男人啊？”
“酒局散了，他回他自己租住的地方了，没去我那里。”刘淼给肖凡倒了一杯，自己率先把身前满满一杯一口干了。
“别这么喝。”肖凡赶紧抢下刘淼正准备斟酒的瓶子。
刘淼直视着肖凡，没有伪装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忧伤：“难道你不想喝醉吗？”
感性的女人，容易去揣摩男人的心思，更喜欢揣摩身边能引起自己好奇的男人。
酒局上，刘淼自己不在状态，也清楚看出肖凡不在状态，她知道肖凡现有的两个女人外，每天和胡丹妮一个办公室，从胡丹妮看肖凡的眼神中，早已怀疑他们两个人可能也有了牵扯。
肖凡给刘淼酒杯里斟了半杯，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下：“酒这玩意儿，喝了当时可以懵，但是终究会清醒。”
“古丽娟怎么回事？”
刘淼最为好奇的是肖凡会亲自带古丽娟介绍客户资源。如果不了解肖凡，肯定会认为肖凡就是鸡头。但是她了解肖凡，古丽娟是应小霞的闺蜜，他还带古丽娟进意难忘做妈咪，这就使得她更为好奇。
“或许也算我留下的感情债吧！”
已经知道结果，过程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肖凡把古丽娟离开正龙，住到自己租屋开始，到今天再次偶遇古丽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听完故事，刘淼仔细的观摩着肖凡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应该把你归类帅男人，但是你却能引起众多女人的追逐，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银子没有两个，性格还暴烈，或许看上我的女人眼睛都瞎了吧！”
古丽娟的事情，真刺痛了肖凡的心脏，他感伤的回复道。
“你和马俊属于同一类的男人，风流不下流，他是钱财和成熟男人魅力傍身，你是善恶都沾、人格分离的坯子气概为武器，你们都是女人的毒药。”
“胡丹妮也说，我是女人的毒药，或许我只能净身当个太监，才不会欠这么多感情债吧。”聊着心事，肖凡想到前不久，在沙田海边，胡丹的话。
“你不应该对女人太好，拒绝或许才是最好的保护！”
“我对女人好吗？我只是对自己的女人好罢了。”
“或许你不觉得，但是你对弱势群体，真不错......”
一对为情所困的男女，在倾诉中，都喝高了。
因为有肖凡先前的阻拦，刘淼稍微清醒一点。
酒精作用下，不知是心里的孤单，还是心理秘密有了寄存，看到肖凡醉得嘴里一直叫着还喝，刘淼请烧烤店老板搀扶，就近在东风路宾馆开了间房，两个酒醉的人，倒在了同一张床上。
第二天，刘淼提前醒来，看到身旁的肖凡，手伸进自己上衣内，放在敏感的峰上，自己的手也放在他隐私部位，两个人的衣衫还在身上。
尴尬的起身，刘淼整理了一下皱褶的衣装，看了一眼熟睡的肖凡，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间门。
肖凡醒来，已是下午，看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才记起昨天和刘淼喝酒喝高了，酒醉后的事情，已经断片，单纯的以为刘淼看自己喝醉，开了房方便自己单独休息。
翻开手机，两个未接电话都是马俊打的，传呼上，有一条胡丹妮的留言。只要胡丹妮看到应小霞留宿正龙，上班前都会留下这样一条暧昧的信息。
赶回正龙，走进马俊的办公室，看到他在和客户谈事，刘淼也在其中，肖凡给马俊打了声招呼退出办公室。
昨夜喝多了，现在头还痛，肖凡站在走廊的尽头，望着窗外，双手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头还痛啊？”没有察觉，刘淼已经站在了肖凡身后。
“谢谢你给我开房，多少钱，现在给你。”
“钱不多，下次继续喝，喝醉了继续开房。”刘淼脸色有些红晕，一语双关的说完，转身走进自己办公室。
看到刘淼已经出来，知道马俊已经谈完，再次走进他办公室,客户也已经离开。
“大爷，坐，打你电话，一直没有人接，现在我叫采购经理过来。”马俊招呼肖凡坐下，走到办公桌前，电话通知采购经理过来。
等马俊打完电话，肖凡才解释：“昨天喝多了，刚睡醒就赶过来了。”
“昨天你也没喝多少啊？怎么就醉了？”马俊不知道酒局散了以后的事情，疑惑的问道。
“离开意难忘，又被几个兄弟拉去喝了二轮。”必定是单独和他情人喝酒，谎言下，肖凡看马俊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财务经理过来，马俊没有忘记肖凡的提醒，装出平时检查工作的口吻问道：“袁经理，现在后勤采购的清单拿给我一份，这个月，还有没有需要报备的采购计划？”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兄弟的背叛
拿到采购清单，肖凡发现两个问题，
一是豆瓣酱，涪陵榨菜，川北豆干这些四川特产，出现在采购单里，而采购这类农产品都出自采购员小王之手。
二是这类产品的收款人，都是一个叫李福海的人。
马上打电话给谢燕，确认小王就是A省人，李福海和小王，绝对不是简单的售买关系。
作出了新的判断，经营长途车的人，在各个工厂都有自己的同乡，最起码有他们拉拢的人。如果推断正确，农产品的销路就找到了。
"马总:方便的话，你帮我摸摸采购经理的底，我现在有些事情需要马上处理，明天给你电话。”
肖凡通知李豪到阿芬店里见面，李豪晚上跟踪长途车的事情，现在就在工厂宿舍睡觉。
两个走出工厂，肖凡吩咐李豪，马上安排人盯紧采购部的小王，特别注意给正龙送生活物资的车和卖家，另外想办法从小王口中了解一些李福海的信息。
安排完李豪，肖凡马上赶到阿芬的店里。
进到店里，肖凡没有像以前，进店就要和阿芬抱抱亲亲这些暧昧，双手趴在收银台前，急切的说道：“老婆：我可能摸到他们销售渠道了。”
阿芬起身让肖凡在椅子上坐下，自己自然的坐在他腿上，摸着他的脸：“别那么急，有事慢慢说。”
肖凡把今天正龙收集到信息，详细给阿芬说了一遍。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个人的头脑真不简单，说不定他还有另外的生财之道，但是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让我再好好想想。”
阿芬起身，走到店门边，望着街上，沉思起来。
十多分钟后，阿芬眼神严肃的给肖凡说道：“你现在去议事的租屋，马上把山鸡叫回来，我把店里收拾一下，关了门就过来。”说完就开始收拾摆在店门外的服装。
“什么事情不可以在这里说嘛？”
“现在赶紧去，事情很急。”看到肖凡慢条斯理的样子，阿芬焦躁的催促道。
看到阿芬的样子，肖凡预感到不好，赶紧起身，急呼山鸡的同时，自己也赶往了租屋。
接到急呼，山鸡到了，阿芬还没有到。
看到肖凡严肃的表情，山鸡没敢说话，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阿芬走进房间，看着山鸡轻微的点了点头，在肖凡身旁坐下，满脸严肃的说道：“你的兄弟背叛了你！”
“什么？是山鸡吗？”肖凡惊呼道，以为阿芬让他把山鸡呼叫回来，是见面对质。
“不是山鸡，是李豪。”从店里一路走到租屋，阿芬沉思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李豪？真的吗？”自认为对每个兄弟如同家人，肖凡不相信自己很信任的李豪，会背叛自己，半个小时前，自己还信任的把最新消息告诉了他。
“虽然没有验证，但是我敢肯定这个判断。”原本自己也不相信李豪这么快就背叛了肖凡，经过缜密思虑，她还是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老子去宰了这个王八。”看到阿芬严肃的表情，山鸡愤怒的起身冲出屋外。
“赶紧招呼山鸡，他这样去李豪要出事。”阿芬了解山鸡，赶紧让肖凡招呼回他。
“给老子回来！”
肖凡大声的怒吼，泪水夺眶而出，很难接受李豪的背叛，但是又知道阿芬没有绝对的把握，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山鸡听到肖凡的怒吼，回到房间，肖凡的两脸已经爬满了泪水：“这样对兄弟，我还是错了吗？”
“你没有错，是银子的错。山鸡，陪我到楼下买几瓶水上来。”看到肖凡泪流满脸，阿芬没有去安慰，知道现在需要等他发泄完，才能冷静处理后面的事情。
随阿芬走到楼下，山鸡眼眶也有了泪水：“二嫂：是真的吗？”
“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是事实是李豪真背叛了你老大。”
山鸡和李豪一个家在县城，一个家在城郊，他们在家乡就认识，但是关系一般，两人都是跟随亲戚到的厚街，厚街相逢后，两人的关系增近了一些，共同跟了肖凡以后，两人已经算得上哥们了。
两人在楼下待了近半个小时，回到楼上，肖凡脸上已看不出泪水的痕迹，只是脸色难看，双眼无神。
两人进到房间，肖凡看着阿芬，语气有了乏力的说道：“我已经传呼他和王阳马上过来了。你真的确定他背叛了吗？”肖凡希望阿芬否定自己的判断。
“他是肯定背叛了，不但背叛，还可能泄露了一下消息给对方，到底泄露了多少，目前我无法肯定，我的判断有以下几点缘由：
1：几万人正龙工厂，进出食材，都不是小货车拉货，大车卸货，就在保安眼皮下，李豪不可能不认识，四川特产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明明是我们寻找渠道的依据，但是他从来没有在汇总信息时，透露这些事情。
2：出售这些农产品的人，都会给保安的老大一些好处，便于进出厂方便，我们这里就李豪是队长，但是他从没有说出这些信息。
3：没有人漏风，跟踪货物的事情本身应该最早明确，只需要跟踪客车下货，然后盯紧这些货物运往那些地方，这么简单的事情，到今天还没有眉目，要么就是跟踪人偷懒，要么就是别人已经得到了消息，有所提防。
4：李豪对厚街很熟悉，但是他收集的信息，没有山鸡的一半，我回忆了他收集的所有信息，都是皮毛，没有重点，反而是刚到的龙娃，还收集到一些重点。
5：不出意外，经营长途车的人，存储农副产品的库房在桥头，这是李豪负责收集信息的区域。”
阿芬说完，有些心疼的看了肖凡一眼，她清楚这样的事实，对他这个把兄弟看得很重的感性男人来说，打击太大。
“老大，事实既然清楚，我现在去楼下等他，免得你看见心烦。”看到肖凡哭泣的样子，山鸡在楼下也忍不住哭了，现在他想自己去收拾了李豪，免得肖凡看见他再伤心。
第一百四十九章 金钱的魔力
“算了，都是同乡，就这点缘分，只要他没有做得太过，让他走，就当彼此从未认识。”肖凡向山鸡摆了摆手，从兜里掏出所有的钱，只有一千来块。
“老婆，你身上还有钱吗？”肖凡说话有气无力，如同七老八十的病态老人。
阿芬从挎包里拿出钱包，把零钱放回钱包，五十一百的一小叠，全部递给肖凡：“这里是三天的营业额，不到两千，如果你还需要，我现在去取。”
“算了，就这样吧！”肖凡说完，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阿芬和山鸡都看着肖凡颓废般的样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咚咚咚'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山鸡愤怒的起身，肖凡摆手让他坐下，示意阿芬去开。
“老大，凡哥！”李豪和王阳先后走了进来。
“坐吧！”肖凡指了指山鸡对面的沙发。
阿芬马上理解了肖凡的意思，从肖凡身边起身，端来一张凳子，坐在肖凡的对面，拦住山鸡便捷走向李豪的路。
大家刚坐下，肖凡看着王阳：“兄弟，不好意思，你辞职过来跟我，让你失望了，如果你还可以回珠海原工厂上班，你就回去，不能回去，想留在东莞打工，我给你找份与珠海同等薪资的保安工作，这里有点钱，你先拿着。”
肖凡说完，把放在茶几上的钱，推到李豪和王阳两个人坐的一张单人沙发面前。“凡哥？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吗？”
肖凡用手示意王阳别再说话，然后看着李豪： “李豪：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肖凡说话很温和，言语中带着一些感伤，没有丝毫霸气。
“老大：你对兄弟都很好，现在怎么这么问啊？”李豪隐隐感觉到不对，心虚的回道。
"现在你不需要说话，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可以保证你走出这个房间，以后我的人不会找你麻烦，如果你还带有什么侥幸，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位同乡了：什么时候开始吃里扒外的？你给对方透露了那些信息？"
肖凡没有再称李豪兄弟，已经改为同乡，直视着李豪，眼神忽然有了种拔刀见血的锋芒。
“我…………”李豪说出我字以后，终究没有说出第二个字，深深的低下了头。
“好好说，现在我们还算同乡，只要你说了，我不会为难你。”
“老大！”李豪后悔的喊了一声，刚想起身抱住肖凡的大腿道歉。
李豪腿刚动，山鸡已经快速起身，跳上茶几，右脚重重的铲在李豪脸上。
肖凡起身，愤怒的一掌把山鸡推回沙发上：“我真那么窝囊，需要你来保护吗？”
山鸡看到肖凡发怒，怒视着李豪，不敢再开口。
肖凡刚坐下，李豪身边的王阳抓住李豪的头发，对他的脸‘哐哐’就是两拳。
王阳的行为把几个人都搞蒙了，肖凡也傻在哪里，忘了制止。
“没骨气的孬种，你把我们三连的脸都丢尽了。”王阳骂完，从腰上取下肖凡配制的传呼放在桌上，毫不犹豫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肖凡拿起桌上的钱，递给山鸡： “赶紧去把钱给他。”
山鸡拿上钱，追了出去。
“说吧，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你说清楚，现在就可以走了。”
“老大，我没有透露跟踪长途车的任何事情，只是说了我们想参与农副产品的买卖。”
李豪捂住脸，交代了所有事情：
跟踪长途车几天，李豪就发现长途车带货的事情，想确定货物存放的地方，跟踪到下货的仓库，看到收货的是李福海。
正龙采购的部分农产品，是李福海送货，平时每月他都会给李豪两三个红包，一个红包一百，或许送几条特美声，两人慢慢就熟悉了。
当时李豪是想深入了解一点情况，主动暴露招呼李福海。
看到李豪，李福海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知道李豪是跟肖凡，害怕他把贩卖农产品的生意告诉看着递过来的以前，李豪没有接，试探的问道： "原来你们卖给正龙的都是这些农产品啊！应该很赚钱吧！”
差钱，每次带得也不多，只够糊口而已。
肖凡，肖凡来抢生意，当即掏出一千元现金，贿赂他；“豪哥：这里的事情能装着不知道吗？”
“哪里赚钱，帮我哥做的点小本买卖，就是让家里的老乡帮忙带点过来，然后卖出去，赚点李福海看到李豪没有借钱，又加了一干递给李豪。
几句话，李福海就给了两干，李豪的心动了，但还是没有接，别有用心的说道： “我们也准备做点农产品生意，可以在你这里拿货吗？”
"能别开这样的玩笑吗？我们都是做点小本买卖，你在我们这里拿货，大家都没有多少利润了，怎么赚钱啊。”
李福海说着，从跨在腰上的钱包里，数了五千递给李豪：“豪哥：能装着没有看见吗？”
李豪接过钱，不甘愿只拿一次钱，狡诈的说道：“农产品是我老大想做，我也只是帮忙找找货源。”
“以后每个固定给你五百元，这总可以了吧！”
拿到五千，以后每月还有五百，李豪和李福海达成了交易。
李豪正说着，山鸡把王阳拉了回来，走到肖凡身边：“老大，王阳不要钱，没有办法，我把他押回来了。”
肖凡转头看着山鸡： "王阳和我们在一起时间不长，也是和我们待过几天的兄弟，你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押回来？”
山鸡指着李豪：“我认为王阳和这个杂种是一路的，就不是我们兄弟，你还要给钱，我就是气不过！”
"李豪做的事与王阳无关，虽然没有缘分在一起做事了，大家见面还是兄弟。以后你不能这样说王阳！”
山鸡对自己的忠诚，肖凡很清楚，不想山鸡难堪，一笔带过了这次误会。
听到肖凡这样说，山鸡尴尬的摸了摸头，走到王阳身边，摸到他的胸口揉了几下：“兄弟，对不起啊，我是莽夫别和我计较。”
原来山鸡去追王阳给钱，王阳不要，山鸡就把对李豪的气撒在他身上，两人还在楼下比划了几下，最后山鸡强行把王阳带了回来。
第一百五十章 马俊的智慧
知道了缘由，肖凡有些欣慰，手指了指山鸡，微笑的说道：“你二嫂说得对，你这个人耿直，就是这个狗脾气要改改！”
“我就是没长脑子的人嘛！ ”看到肖凡没有生自己的气，山鸡先前的尴尬少了许多，自个坐了下来。
肖凡再次看着李豪：“李福海住哪里？大巴和农副产品是他做的，还是他背后还有人？”
"应该是李福海的哥哥做的，我试探过小王，他无意说了一句，李福海是二老板。住哪里我真不清楚。"
“确定没有任何隐瞒吧！”知道了缘由，肖凡的眼神平和了许多。
“如果你敢再骗我们，老子回去收拾你全家。”看到肖凡温和了，山鸡开始发泄起憋在心里的怒火。
“老..，我真没有任何隐瞒。”原本还想喊老大，李豪忽然醒悟，喊了可能重新惹起肖凡的愤怒，下一字没敢喊出来。
“祸不及妻儿，这点江湖道义我还是有。自认为对不得起你，拿着正龙队长的薪水，我这里也没少你带队的工资。
我们的缘分今天就到此为止，说过不会为难你，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正龙该你的薪水，发薪的时候，我让财务寄到你家里，现在走吧，离开东莞，去哪里我不管，只要不在这个城市遇到。别再次出卖我，不然就不是今天这样好聚好散了。”
肖凡警告完李豪，指了指大门，不再看李豪，眼神中多了一丝眷念和忧伤。
“凡哥，对不起。”李豪取下传呼，放在桌上，转身已经流出了眼泪。
王阳鄙视的怒视着李豪： “汉奸，亏你曾经还是军人。”
“阳，过了就算了，如果你不拿钱，就去正龙做保安副队长吧，原本想让李豪提一个，结果还没来得及就.……！"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看着李豪远去的背影，肖凡的言语有点哽咽。
“凡哥，如果你认为我还可用，就让我跟你，如果不可用，我就离开，来这里你已经提前预支了薪水，不该我的，我真不要。”
"这样吧，你先去入职，现在必须要可靠的人，找到李福海的窝，以后找到合适的副队长，你再出来。你不放心，下班你可以继续去租屋的狗窝里住着。”
广州王阳出手打阿芬的初恋，这次打自己的战友，肖凡心里有些欣赏他了。
不好意思说自己的人背叛了自己，肖凡给马俊说李豪有事回家了，另外安排人过正龙。
李豪到人事部办理离职，谢燕奇怪肖凡很器重的人怎么忽然要辞职，问肖凡，他也含糊其辞，最后询问到山鸡，才知道缘由。
第二天一早，肖凡呼醒王阳，让他赶到正龙办理入职手续，把他带到人事部，肖凡就走了。
人事给王阳签好入职表，干部入职需要谢燕签字，找到谢燕，看她正好财务经理争得面红耳赤：“能给他办理急辞急走已经是人情了，规定就要扣半个月薪水，这半个月凭什么还要从肖凡薪水里扣除，全部给他。”
“知道李队长辞职，我专门询问了肖经理，他说了李队长离职前的所有薪水照发，还是从他薪水里扣除。”财务经理努力的给谢燕解释。
“白眼狼，也好意思辞职拿工资。”谢燕愤愤不平，把手中的笔扔在办公桌上。
王阳把申请表递给谢燕：“燕姐：李豪的薪水不是工厂发吗？怎么从凡哥薪水里扣啊？”
“看他平时在工厂时间不多，自己掏钱养了一只白眼狼呗。”谢燕余怒未了，拿起王阳的入职表刷刷几笔签了字，放在台上。
“这么说，李豪两份薪水都是凡哥一个人承担？”
“两份薪水？”
听到李豪还是拿两份薪水，谢燕火冒三丈，拿起桌前的电话，愤怒的喊道： "赶紧给我到人事部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谢燕这一闹，惊动了三楼的马俊。
平息完谢燕的怒火，肖凡尴尬的走进马俊办公室：“你的狗腿子真多事，这点小事也会给你打小报告！”
看到肖凡的精神状态不好，大概也猜出与李豪事情有关： “大爷坐吧，到底怎么回事？这事大不大，说小不小，必定与正龙的安保息息相关。”
看到马上把话说道这个份上，肖凡也大概说了一下李豪的事情，只说自己想做农产品，让李豪去找销路，结果被人收买。
看到肖凡对一个背叛的人，还能不计前嫌的关心善后问题，马俊的心也有所触动：“你也够大方了，昨天我询问了其他两家工厂，给正龙供应农产品的李福海这个人，也给其他厂家供应，这些产品不愁销路，许多时候还要预定才能拿到货。”
马俊的话忽然点醒了肖凡，东莞台商最少占据外商一半的份额，马俊和阿义都认识不少台商，农产品还供不应求，这不是最好的渠道吗？单独货运成本太高，拿下长途车自然就获得了销售渠道。
“马总：谢谢哦！”
"朋友之间少说谢谢，生活中遇到的许多人，只是生命的过客，能陪伴一生的朋友毕竟不多。另外给你透露一点，李福海这帮人不但经营农产品，听到自己还搞了一个水果批发，每天固定给厚街不少水果店送货上门。"
马俊安慰了一下肖凡，把昨天从采购经理获取的消息，一并告诉了他。
“水果生意？水果都是季节性的，春冬这些季节哪来的水果呢？”
“台湾，东南亚都盛产水果，许多水果可以恒温保存，如果你想做，我有这方面的朋友。”
提到水果生意，肖凡的江湖身份可以打开便捷的销路，马俊忽然有了另外的想法。
“有生意肯定想做，但是现在没有那大的肚子，吃不下啊！ ”肖凡目前最想解决的还是长途车的事情，对其他事情还没有怎么上心。
“有兴趣的时候，可以找我，资金上的事情，问题不大。”看出肖凡还没有看出水果销售的前景，马俊也没有急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先抛出自己能解决资金的绣球。